第55节
凯从浴室走出来，湿润的头发飘出香味。我一把抱住凯——没有时间了。
我拨藤本加代子告诉我的电话号码。
“我是吉本。”
微微嘶哑、低沉的声音——和我在品川所看见的脸颇为符合。
“加代子的屁股真不赖嘛。”
我变声轻声地说。
“你说什么？喂！你是哪里来的？”
我仔细听他声音的背后是否还有其他声音——结果一无所获。
“是她自己摇腰的。你每晚没跟她做 愛就会受不了吧。”
“我要杀了你。喂！小子！你和加代子是什么关系？”
“现在我要她含我的小弟弟，并要她说说你和我的谁的比较棒。”
“你这家伙！”
我挂断电话。喜欢像藤本加代子那种女人的流氓——一定是单纯的男人，是行动快于思考型的。今天就先让他气得七窍生烟。我把手机收好，改握枪。
“很厉害的电话嘛。”凯说。“这里是那个叫加代子的女孩的房间吗？
“是的。”
阿信——吉本在大崎附近，赶到这个房间需要二十分钟。
“或许有点麻烦，请你要有所觉悟。”
我移向玄关，背倚着门边。
“你真的和那女孩有一腿吗？”
凯从起居室的入口探出头。我想找出她是基于嫉妒的心态——却丝毫感觉不出。她只是好奇罢了。
“刚才你喝过我的精夜了吧？”我说。“我可是积压很久了。”
凯心满意足似地点头。
× × ×
不到二十分钟，听到走廊响起脚步声。我立刻举起枪。
“凯！”
我发出尖锐的声音，然后屏息以待。
门把被粗暴地扭转，接着是踢门声，王八蛋——听到焦躁的骂声，插入钥匙的声音，接着是门锁被打开。
我的背紧靠着墙壁，把枪托好。门打开了，大包头立刻映入眼帘。
“加代子！你在吗？！”
吉本发现我了——不过已经太迟了。我用枪身敲打吉本的脸，然后抓住他的头发，把他拖入房内。接着用膝盖踢他的侧腹，用枪抵着蹲下身的吉本的后脑勺。
“不要动，不准出声。只要你稍微乱动我就开枪。”
吉本发出呻吟声。我用握柄的底部戳吉本的头。
“我叫你不要出声。”
呻吟声停止了。吉本瞪着我。眼里充满的只是混乱与怒火。
“站起来！”
我抓住他的领口，枪口抵着他的腰。吉本乖乖地就范。
“进去里面！”
从吉本的鼻孔和嘴巴滴下鲜血。吉本发出仿佛压碎某样东西的急促呼吸声。
走进起居室，吉本停止脚步。凯正悠闲地坐在沙发上。
我踢了一下吉本膝盖的里侧，他应声跪到地上。
“那个塑料袋里有胶带。”
凯的手伸向餐桌上的袋内。
“拿给我。”
“你是哪一组的？你知道我是谁还敢做这种事？！”
“你给我安静点！”
我踢了一下吉本的屁股，吉本的脸倒向地上。
“在我说可以说话之前，不准你开口。”
凯拿胶带给我。她小心翼翼地走着，以免碰到吉本的手。
“手向后放。”
我把枪移到吉本的耳边，故意慢慢拉开安全栓。
吉本的身体不由得紧绷，双手连忙放到背后。
“用胶带把他绑起来，绑紧一点。”
凯无言地依照我的指示，往吉本的手腕重复缠上好几层胶带。
“这样可以吗？”
凯的声音很平静，处理胶带的手法几乎紧到密不通风。
我确认一下他的手腕。不管如何力大无穷的人，也无法在被绑成这样的情况下逃走。
“可以了。脚也同样绑上。”
当我说出这句话时，不由得流出汗来，心脏怦怦跳个不停。无意识下，使劲的肩膀肌肉 发出悲鸣。
“你是吉本吧？”
不管身体的异常反应，我开口询问。
“你就是伏见先生所说的巴西混球吗？你做这种事，你以为他会轻易就饶了你吗？！”
从吉本口中飞出的血溅到我的脸上，肌肤不由得起鸡毛疙瘩，感觉皮肤的表面故意发出声音似地。
“你给我听好——”
我将枪塞入吉本的口中，枪身碰到吉本的牙齿——我粗暴地转动枪身。
“头脑稍微冷却一下，阿信！因为伏见的关系，我才会被逼急了。”
吉本的嘴唇——溢出血，他正喘息不已，原本眼里浮现的怒火变成恐惧。
凯站起来，吉本的双脚已被用胶带绑住。
“要杀他的话，就赶快动手啊。”
凯说，嘴唇露出微笑。吉本的眼睛不停地转动。
凯离开我们身边朝沙发坐下，然后嘴里叼着香烟，开始点燃。
“从现在开始，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这样我就抽出你嘴里的枪。”
充满恐惧、混浊的眼睛拚命眨个不停。我拔出枪，吉本仿佛即将溺毙的人渴求空气，更加喘息不已。
“卡拉在那栋大楼的哪里？”
我问。吉本没有回答，只是不断用力呼吸。我用枪敲打吉本的脸颊，吉本边呻吟边在地上打滚。我抓住他的头发把他拉近。
“卡拉在那栋大楼的几楼？”
“四、四楼。”
“伏见也是吗？”
吉本张开嘴又立刻闭上。
“回答我。”
我露枪给他看——吉本这次不害怕了。
“你想死吗？阿信！”
“我、我承袭了伏见先生的个性。不会受你这种货色威胁的，你连屁都不是。”
我不禁发出咂舌声。抬出伏见的名字实在是一大失策，吉本想出比枪更恐怖的事，那就是伏见这个名字的恐怖——吉本打从心底就畏惧伏见。
“在你眼前的不是伏见。”
我把枪口抵在吉本的双眼之间。
“你开枪看看啊！”
钢的冰冷感触也无法使吉本忘记伏见。我的拇指放到击锤上，然后拉一下扳机，再放下击锤，上保险栓。之后取出刀子。
能想像枪弹令人疼痛的人很少，但大家都能想像刀刃之痛。
“我不开枪。不过，我要刺你。”
刀刃碰到吉本的脸颊，肉 凹陷，刀尖钻进皮肤下。
“住手！”
我拔出刀子，鲜血涌出，令人不寒而栗。我的手放到吉本的长裤皮带上。
“你、你想干什么？”
“我要切下你的那根。”
我压抑住发抖似的声音，自己的耳际也听到恰似死人所发出的声音。吉本像虾子似地身体缩成一团。
“你说被我威胁，连屁都不是吧？因为我比伏见仁慈啊。我就把你的尖端切下来看看。”
“你试试看，之后我会让你哭出来的。”
“你的声音在发抖，不是吗？阿信！”
吉本穿着牛仔裤。我把刀刃插入牛仔裤布料内，刀子一滑，布料随即裂开，露出惨白的肌肤。
“住手……”
“伏见在那栋大楼的哪里？”
“不、不知道……”
我撝住吉本的嘴，然后把刀子插入他的大腿。他发出含糊不清的悲鸣。
“伏见在哪里？你再不回答，接着我就真的切掉你的那根。”
“三楼……伏见先生一直都是镇守三楼。他妈的……痛死我了……”
吉本不由得哭出来，混着血和鼻水的液体弄脏他的脸。
“晚上那栋大楼会留下几个人？”
“……十个人。”
“大家都在三楼吗？”
“四、四个人在四楼看守小鬼和女人……其余的人都和伏见先生在一起……”
× × ×
想问的事都已经问完，痛苦不堪的吉本翘臀在地上打滚。
凯一直凝视着我，在我恐吓吉本时，视线始终没有移开。凯的眼睛是湿润的。
“你很暴力哦，马利欧！”
“凯也看得很乐吧？”
凯的眼睛发光。
“你不是说等我清洗干净，就要舔我的下部吗？
凯的情欲正在燃烧。看到我恐吓吉本时，不由得兴奋莫名。我走近沙发，拉起凯的手，凯的身体如火烧般地炽热。
“你希望我舔你的下部吗？凯！”
尾椎骨附近痒得要命，微微燃烧的火焰舔着我的神经。
我吸吮凯的香唇，粗暴地揉着她的乳 房。凯白皙的脖子浮现血管。
“舔我……马利欧！”
“那么，把脚张开……”
凯开始褪去衣服，像跳脱衣舞似地令我焦躁不安。等到全裸后，人躺到沙发上，然后张开脚。凯的陰 道开始湿润。
我的膝盖碰到地上，然后脸埋在凯的两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