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以色迷擒花公子
2025-09-13  作者:宇文瑶玑  来源:宇文瑶玑作品集  点击:

  时光如流水,去而不复返!
  转眼又是寒梅怒放,瑞雪飘飞的岁底了!
  三月来,阮青虚竟然执居“迫魂堡”按兵不动,莫非真正被司马长虹吓唬住了吗?
  周小娟在伤了高天弘后,竟也负气出走了!三个月来,连一点音信都没有!
  有了娇妻之名,而无娇妻之实的阮玉陵在这三个月来,更是尝到了爱的苦杯!
  他开始感觉到,去爱别人倒很容易,要想被爱,似乎太难了!
  于是阮玉陵终日在泰安城“朝阳酒楼”卖醉!
  “酒”与“色”,似乎有不可分割的关系,是以阮玉陵于酒后则不免招妓寻欢!
  西南地区,风沙蔽天,女儿家皆皮肤粗糙,肉色不佳,但有胜于无,阮玉陵也只得拿这些粗劣脂粉解解馋了!
  这天正是腊八,阮玉陵在“朝阳酒楼”自正午饮到傍晚,已然熏熏欲醉!
  酒楼的掌柜笑着幌了过来,低声道:“阮公子,小的报告你一桩好消息!”
  阮玉陵俊目一扬,问道:“何事?”
  掌柜笑吟吟地道:“小的店里昨晚来了一个跑码头的粉头,二十年岁,长得挺标致!”
  阮玉陵白了一眼,不屑地道,“跑马头的还会有好货!”
  掌柜的恭着腰连声回道:“不!不!下等货小的怎敢往阮公子面前推荐,这个粉头确实与众不同!”
  阮玉陵打断话头,颇感兴趣地问道,“怎么个不同法!”
  掌柜神彩飞扬地问道:“这粉头在号薄上登记的名字是‘花如艳’,你看这名儿多俏,多绝,还有一个外号叫做‘魔妓’!”
  阮玉陵轻“哦”了一声,霍地站起问道:“她住在东厢,还是西厢?”
  掌柜一见阮玉陵起了兴趣,即讨好卖乖地道:“阮公子,不是小的卖乖,这等上等粉头,小的不会推荐给别人的,不过,这粉头的条件非常苛刻,一夜缠头不但索价纹价一千两,而且还要一一通过她三关考验后,方肯荐席伴枕……”
  阮玉陵暗暗称奇,诧异问道:“有这种事!莫非是九天仙女下凡?”
  掌柜听出阮玉陵话中略有不悦,满面笑容答道:“人倒是生得沉鱼落雁,闭目羞花,只是阮公子未必看在眼里……”
  阮玉陵挥手一摆,吩咐道:“带陵爷去见识见识!”
  掌柜连连哈腰应诺,步步带路,阮玉陵缓步相随,下酒楼,穿迥廊跨花径,转眼来到后间上房!
  掌柜将阮玉陵带到东厢第二进的跨院,这跨院只有两小间幽静的厢房!
  掌柜的在第二间门上轻轻屈指一弹,又撇着嘴唇向房里呶呶呶,意思是说:人就在这里头!
  “请进来!”
  弹声方罢,房内传出一声婉转莺啼,娇嫩欲绝,阮玉陵闻之心弦一震!
  掌柜用手一推,房门呀然而开!
  阮玉陵微微一抬头张目,觉眼前一亮!
  房内床沿上坐着一个年约二十四五的绝色少妇,一身缘棱衫裤,紧置着丰满胴体,对阮玉陵来说,有一种难以抗拒的诱力!
  这少妇不但身段美好,貌相也是美得撩人,尤以那从剪瞳秋水,射出似雾非雾,似幻又真灼人火光,更是令人色侵魂兴,神迷心醉!
  掌柜朝花如艳笑道:“花姑娘,这位阮公子慕名前来探访你了!”
  花如艳不愧名妓,气度确实不凡,玉首微微一点,似笑非笑地嘴角一撇,略一欠身,轻启樱唇道:“阮公子,请里边坐!”
  阮玉陵虽是色中俄鬼,却是久历阵杖,不易显露声色之人,微笑答礼,神色矜持,缓步踱进!
  阮玉陵一踏进屋内,掌柜的即带上房门,自行离去!
  房门带上后,花如艳嫣然一笑,轻挥罗袖,将座椅挥了一挥,姿势美妙,宛如凌波仙子!
  阮玉陵欠身落座,笑赞道:“花姑娘的芳名取得极好,只是三个字次序有些颠倒!”
  花如艳双眉微微一频道:“请阮公子指教!”
  阮玉陵巧展伶牙俐齿,阿谀道:“姑娘美艳如花,到过来叫做‘艳如花’就更恰当了!”
  花如艳美目一转,巧笑道:“真的吗?”
  这一笑,浑圆丰满的双颊上,绽出两个深可烟人的梨涡,更是春意盎然,逗人遐思!
  阮玉陵心中一动,觉得这紧面孔似乎熟,象在何处见过此女,但再想再思,却依然寻不出印象!
  阮玉陵怔神之间,花如艳又“嗤嗤”的一笑!
  一笑出声,阮玉陵立即发觉自己失态,匆促回答道:
  “说句老实话,虽上品幽兰,与姑娘一比,恐怕也会黯然失色!”
  花如艳闻言,一阵格格娇笑,忽然一止笑容,肃声道:“赞美之词,人人爱听,不过,我的规矩,你也许已经打听过了,阮公子,如果你想凭两句花言巧语,就可以上我这张床,那你就错了!”
  以阮玉陵的脾气,这一番连扎带刺的话,焉能受得了,可是花如艳那股慑人的气息,逼得阮玉陵先就软了下来!
  此时,阮玉陵闻言不由面上一热,赧赧道:“在下是由衷之言,姑娘若以为是花言巧语,那未免冤屈在下了,至于姑娘你的规矩,在下愿意一一遵守!”
  “好!”花如艳双掌交互一击,发出一声极为清脆声响,笑道:“银子倒在其次,看公子一身锦绣,也不像是一个付不起缠头资的空心大佬倌,不过,那三关之试,却是缺一不可!”
  阮玉陵颇有成竹地道:“在下前来,就志在闯关,若是……”
  花如艳柔荑轻摇道:“好吧!青春苦短,别再耽搁时光,我们现在就开始三试中的第一试吧!”
  阮玉陵自恃文武双全,颇为优闲地问道:“但不知这第一要试些什么?”
  花如艳单指一竖道:“这第一试是文试!”
  阮玉陵似是有些意外,微微一怔道:“姑娘倒是颇有才情!”
  花如艳蹙眉问道:“公子可是对舞文弄墨不感兴趣?”
  阮玉陵心中暗道:“不感兴趣这四个字,倒是用得极为客气,你不如说我不通文墨更好!”
  心里不由暗笑,漫不经心地回道:“在下才疏学浅,看来只能图个侥幸了!”
  花如艳肃容回道:“公子不必太谦,这文试少不了对联诗词歌赋一类,我们先来对联吧!”
  阮玉陵立正心神,正襟危座道:“姑娘请出上联吧!”
  花如艳略作苦思状,忽然格格一笑道:“今晚公子为着那件风流事儿而来,我们不妨就以那件事儿为主题,我先说个上联:红被盖郎郎盖姐!”
  委实是一句绝妙好联,引人遐思!
  阮玉陵虽不习正道,仍不失为一个才思敏捷之人,幼时乃母金芸娘已经在文墨方面,为他打下了深厚的基础!
  尤以这类邪事,阮玉陵更是经验丰富,大有心得:当下略一沉忖,即得佳句,笑吟吟地道:“绿毯垫姐姐垫郎!”
  确实对得绝妙,绝佳,丝丝入扣!
  花如艳粉面一红,笑道:“公子对得极佳,再有一联,粉腿轻摇,郎君馋涎欲滴!”
  阮玉陵不假思索,脱口对道:“猿臂紧拥,姐儿掩口呻吟!”
  花如艳娇笑道:“原来公子是个中老手!”
  阮玉陵得意一笑道:“姑娘还有佳联吗?”
  花如艳双眉一挑,娇笑道:“好了,公子这文试总算通过了!”
  阮玉陵意犹未尽的问道:“如此简单?”
  花如艳赞许道:“在公子看来,这也许是雕虫小技!”
  阮玉陵双眼一眯谄媚道:“莫非姑娘有意成全?”
  花如艳粉面一沉,冷冷道:“阮公子,你纵然是藩安再世,宋玉重生,但也有不爱俏的姐儿,你不要以为通过了文试一关就自鸣得意的起来了!”
  阮玉陵则忙堆满笑脸道:“在下一时失言,请姑娘勿怪!”
  阮玉陵虽听得出这话份量极重,但平生有个见色心喜的毛病,听了重话,还得陪上笑脸!
  花如艳笑容一敛道:“第二试,是武试!”
  “武试!”阮玉陵蓦然一惊,霍然张目道:“姑娘你······?”
  花如艳俏目一转,流露出万种风情,嗔道:“公子可别看不起人,就听听姑娘‘魔妓’这个匪号,你也应该明白我应该会个三手两脚!”
  阮玉陵故作泰然道:“姑娘想必身怀绝技,不过在下······”
  花如艳沉声插口道:“公子不必假猩猩作态,若非武林中人,听见‘魔妓’这个匪号,恐怕就不敢再作一亲芳泽之念了!”
  花如艳一语道破,阮玉陵不由满面腼腆之色道:“姑娘实属法眼高明,不过在下虽微谙武事却并不精通,若与姑娘相较,岂不要丢丑卖乖!”
  花如艳粉面一寒道:“既然公子自知不敌,那就不用试了,请便!”
  阮玉陵原是谦逊之词,想不到对方竟大言不惭,言中不免冷笑,但面上却故作讷然之色道:“在下少不得又要讨个侥幸,不知这武试如何试法?”
  花如艳冷然答道:“真刀真枪的走上几招!”
  阮玉陵游目一扫愕然道:“在这屋内吗?”
  花如艳简单回道:“足够了!”
  阮玉陵笑道:“倘若在下一时失手,岂不太煞风景!”
  花如艳傲然道:“只怕你未必伤得了姑娘,再说……”
  说着,一飞媚眼,娇笑道:“公子未必就肯狠心地辣手摧花吧!”
  阮玉陵呵呵笑道:“这样说来在下输定了!”
  花如艳缓缓摇头道:“未必,姑娘我并不以胜负来决定公子是否通过这一关!”
  阮玉陵诧异地问:“姑娘以何为取舍的呢?”
  花如艳答道:“在出手中,只要有一招半式另人激赏,即算通过!”
  阮玉陵似有百分把握,笑吟吟地道:那么现在开始吧!”
  花如艳缓缓立起,正声道:“好!现在开始,你先要说明使用何种兵器,并要说明是用的那一路掌法,或者是那一路剑法!”
  阮阮陵略一犹豫,问道:“有此必要吗?”
  花如艳肯定地答道:“这是姑娘的规矩!”
  阮阮陵向无所惧,毫不愿虑地道:“在下用的是长剑,使的是‘延旋十二手剑法’!”
  “哦!”花如艳似是非常意外地惊呼道:“原来公子是南海‘光明岛’少岛主,真是失敬得很!”
  阮玉陵剑眉一蹙,相机问道:“请问姑娘宝山何处?”
  花如艳故作喟然之色道:“流落江湖卖身,不提也罢!”
  大凡流落风尘的娼家,不是因家境贫困,就是被歹人拐骗,看样子,花如艳两者皆非!
  为此,阮玉陵颇感疑惑,乃相机探道:“姑娘绝代风华,才情洋益,而且境遇不恶,因何沦落风尘,使在下深为不解!”
  花如艳掩口吃吃笑道:“姑娘我有点魔性,虽不赖以为主,但却乐此不疲!”
  看撩人媚态,听逗人语气,阮玉陵心忖这花如艳八成是个扬花水性的妇人!
  于是,阮玉陵不再寻根究底,淡淡一笑道:“姑娘出道已来,能顺利通过三关而登榻之人,不知有几?”
  花如艳颇有知心难求的怅然心情,喟叹道:“说来公子也许不相信,年余来虽不乏登门求试之人,但能连过三关的,尚无一人!”
  阮玉陵闻言微微一怔,蹙眉道:“姑娘恐怕太苛求了!”
  花如艳摇头道:“并不,方才文试一关简单至极,公子当可想见一般!”
  阮玉陵肃容道:“第二关武试,在下认为并不公平!”
  花如艳微笑反问道:“如何不公平?”
  阮玉陵一本正经的答道:“比武较量,都是以胜负来决定高低,而姑娘却要有一招另人激赏的出手,方始通得过,此种取舍方法在下不敢苟同!”
  花如艳笑如金铃,声似黄莺出谷般道:“阮公子,你错了,姑娘我并非与你比高低强弱啊!”
  阮玉陵不服道:“在场并无旁观之人以为仲裁,所谓令人激赏,全凭姑娘之好恶,以在下看来,这第二关,就无人能过得了!”
  花如艳轻笑调皮道:“说了半天,公子是怕过不了关,那你放心吧!在你以前来找姑娘我求试之人,大都轻易的过了第二关,他们都是在第三关遇了阻础!”
  阮玉陵微微含首,复又冷然道:“任何一个自命不凡的人,究竟有无能为之事,姑娘若蓄意刁难,恐怕你那锦衾只有长夜独眠了!”
  花如艳连连摇头道:“不!绝不!姑娘我借此求知心,又何必存心刁难,阮公子你放心,只要你能通过第二关,纵使三关碰壁,不能登榻同衾,也会使你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绝对不虚此行!”
  阮玉陵心忖:纵然难过三关,今夜恐怕你也走不了!
  当下微颔道:“在下只有碰碰运气的了!”
  花如艳霍地起立正声道:“公子亮剑吧!”
  阮玉陵双拳当胸一抱,算是先礼而后兵,然后,撤出隐藏大氅之内的长剑!
  一时光芒乍涌,寒光袭人!
  阮玉陵也不说话,朝花如艳微微一笑,左手剑诀一领,长剑顺势带出!
  然后身形猛一迥旋,长剑划空激起一片锐啸!
  随又一停身形,撤腕凝剑,剑把抗腹,纹风不动!
  这是“回旋十二手”剑法的起手式——叶舞秋风!的确威势不凡!
  对方花如艳也是渊停岳峙,昂立不动,双目盯视,一不稍瞬!
  “姑娘小心了!”阮玉陵一声沉喝,身形随起,左手猛然在剑把上一托,“叭”地一声,长挽遽出,剑尖不偏不倚,直指花如艳“乳泉穴”刺去!
  这一所指部位,迹近轻佻戏谑,花如艳不由冷哼一声!
  在阮玉陵说来却别有道理,因为他怕万一失手伤人,所以这一剑向“乳泉”,只要剑尖微微一偏,长剑就会从胸间穿身而过!
  阮玉陵手中长剑将刺及对方,突见花如艳俏喟微幌,眼前顿失踪影。
  阮玉陵蓦然一惊,暗道:“这不是闻言的‘月影花移’的轻功术吗?”
  阮玉陵凝肩沉腕,身形一挫,长剑斜划圆弧,霍转身形,招走“烛影摇红”,猛向已然闪至身后的花如艳下盘扫去。
  式猛招辣,而且剑气飞扬,势若迅雷。
  花如艳却似未放在眼里,格格一声轻笑,柳腰轻拧,人又斜飞八尺。
  花如艳能在这不过三丈方圆的斗室之内,腾闪自若,不得不使阮玉陵刮目相看,暗生惊意。
  当下收剑停身,笑道:“在下实在恐怕失手伤了姑娘,所以动起手来总感到有点不顺手!”
  花如艳傲态十足地道:“公子尽管放心出手,说句实话,你那支长剑未必伤得了我!”
  阮玉陵怫然不悦道:“在下为寻欢而来,姑娘威势凌人不可太甚,否则破了颜面彼此皆不好看!”
  花如艳格格一声轻笑,娇呼道:“好啊!公子动了肝火啦!”
  说着,声音一沉,继道:“这‘延旋十二手’剑法,倒有可看之处,公子,进剑吧!”
  阮玉陵一声低叱道:“姑娘既如此说,在下就不客气了!”
  话声甫落,长剑乍起,“烛影摇红”、“饿马摇铃”,双招并进,顿见晶光大滥,剑影森森!
  花如艳仍如前辙,既不出手封架,也不出手还击,只是一味腾挪闪躲!
  一个是矫若游龙,倏忽盘空,倏忽穿窜……
  一个轻如飘风,一会儿在东,一会儿在西……
  两人如穿花蝴蝶,点水蜻蜓,忽高忽低,忽上忽下,煞是好看。
  阮玉陵已然连攻二十余剑,仍是徒劳无功。
  花如艳喝道:“阮公子请用狠招吧!否则你是过不了关的。”
  “好!”阮玉陵一声沉应,手中剑势陡紧,一招连一招,一剑接一剑。
  但是,似是无一招使花如艳激赏,不过她连连闪躲,香汗淋离,但却无就此罢手之意!
  阮玉陵心念大动,躁心又起,手中长剑高举过头,双手紧握剑把,身形腾跃凌空,招演“回旋十二手”的杀着一一“游龙盘空”,青芒一闪,向花如艳头顶绞去。
  花如艳一见花容乍变,玉首疾低求避!
  阮玉陵焉能让其走避,但闻“卡察”一响,花如艳头上一支斜插入鬓的金凰步摇顿被削飞,但却未断一根青丝。
  花如艳略一怔神,轻声喟然道:“公子剑法惊人,能削去我头上饰物的,你是第一人!”
  阮玉陵也谦称道:“姑娘的轻功术委实不凡,以空手对白刃,能连避三十招,也是举世难求。”
  花如艳笑道:“这是公子谬赞,好!这一关算又通过了!”
  阮玉陵还剑入鞘,孜孜而喜道:“那么请姑娘开始第三试吧!”
  花如艳颔首道:“好!这第三试是情试!”
  阮玉陵先是一怔,继又笑道:“我看不用试了!”
  花如艳断然回道:“不可例外!”
  阮玉陵疾声辩道:“姑娘你会错意了,在下并不想求例外。”
  花如艳冷冷沉问道:“那为何不用试了?”
  阮玉陵面带轻笑佻色极浓地道:“因为在下是一个多情种子!”
  花如艳“嗤嗤”一笑,掩口佯嗔道:“谁管你是不是多情种子,我要试的是‘情欲’之情!”
  阮玉陵颇为茫然,张口结舌:“姑娘你······”
  花如艳芳容一正,啸容道:“到这里求试的人,都是爱此调儿的,所以我要试一试公子对这方面的自制力如何?”
  阮玉陵仍是极为茫然的连连摇头!
  花如艳意态撩人的粉臂轻舒,将阮玉陵一拉,笑道““来!这里坐着,少时公子如能轻得住挑逗而不乱性,则第三关就算通过了!”
  阮玉陵神色一怔道:“这个简单,在下自信能与昔日柳下惠一较长短!”
  花如艳掩口轻笑道:“公子大话可别说得太早啊!”
  阮玉陵正襟危坐,肃声道:“在下绝对有此自信。”
  花如艳皓腕轻抬,边解衣钮,边笑道:“多少铁铮铮汉子,也曾说过这种大话,但也都一个个出丑露乖哩!”
  阮玉陵自恃经过不少风骚蚀骨的女人,了不起花如艳一个肉帛相见,有何可惧?
  于是,毫不在意地道:“姑娘纵使冶荡动人,逗人思,但在下制于一时,当不太困难!”
  “好吧!”花如艳轻应一声,已然褪去翠绿袄裤,只剩里面大红肚兜及水红亵衣。
  体态玲珑,肌肤赛雪欺霜,阮玉陵被撩逗得心中一动。
  继之一想,这是一场测试,赶紧抱元守一,返聪内视,眼观心,才将摇荡心神定住。
  花如艳娇笑连连,挨着阮玉陵身边坐下,皓腕微勾。将阮玉陵搂入香怀,先朝颊上亲了两口,媚声道:“阮公子,可是有些心痒难煞了?”
  阮玉陵明知花如艳是在装腔作势,但仍难免心旌摇荡,幸而他的内力不弱,全力把守,尚是至形之于色。
  花如艳复又一声嘤咛,一噘樱唇,丁香微吐,在阮玉陵口腔内海阔天空的任意遨游。
  那脂粉,那香泽,那如勾似的丁香小舌,那轻佻而又撩人遐思的荡态,其诱惑力实在太大了!
  阮玉陵究竟定力不凡,尚能不为所动。
  花如艳轻笑道:“公子想是见多识广,这点小甜头还动不了心!”
  语罢,娇躯一拧,隐入床后帏幕之中。
  但闻一声悉悉之声,想是花如艳在更服易裳。

相关热词搜索:中原第一剑

下一章:第二十七章 报情仇魔女再世

上一章:第二十五章 因痴生恨死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