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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分筋错骨
2024-10-13  作者:忆文  来源:忆文作品集  点击:

  这时,他发现全峰已没有了呐喊叱喝声,所有圆音寺的道人巳都赶来了。
  一丰道人一见许格非捉住了银鹤,不由急声道:“许少侠,千万不能杀他,只有他才知道我们掌门人被禁在什么地方!”
  仍萎缩在地上的银鹤却冷冷一笑道:“一丰,你们等着瞧,你们的死期已经不远了……”
  话未说完,一丰道人已呸了一声,嗔目怒声道:“要死你也死在道爷的前头……”
  一静则沉声道:“你们少和他罗嗦,先把他给捆起来!”
  话声甫落,立有数名道人,吆喝一声,飞身向前,解下腰间的金丝腰绳,迅快地将银鹤捆起来。
  许格非一俟道人们将银鹤捆好,他才将他的手松开。
  一静道人立即恭声道:“少侠,现在虽然已惊动了其他峰上的歹徒,他们之中可能会有人赶来支援,但贫道认为仍应迅即救出敝派的掌门人为急要……”
  银鹤却冷冷一笑道:“你们掌门人根本不在峰上了!”
  一丰道人立即怒叱道:“你胡说,半个时辰前你还陪着我们掌门人宣布严密警戒峰崖的命令呢!”
  银鹤立即沉声道:“当时确在峰上,但他宣布过命令后,又押送到其他峰上去了……”
  一丰当然不信,因而再度怒斥道:“你胡说……”
  但是,银鹤却冷冷一笑道:“你们的掌门人很有用处,你们知道吗?而用得着他的地方还有很多处,他还必须赶到别的峰上去下达同样的命令给其他观里的天山派弟子,这一点道理你们都没有想通,还谈什么光复基业,重建门户?”
  如此一说,一静等人俱都懊恼地叹了口气,因为银鹤说的都是事实,歹徒们很可能将玄辛道长又押到别的峰上,下达同样的命令去了。
  但是,一丰道人却坚定地大声道:“不,贫道不信,掌门人一定还在峰上!”
  说此一顿,立即里着围立四周的天山群道,怒声问:“你们可有人看到他们把掌门人请走了?”
  天山群道见问,俱都茫然地摇摇头,没有哪个人说着到了。
  银鹤却阴刁地冷冷一笑道:“你应该问他们,可曾有人看到我把你们的掌门人给押了来!”
  如此一问,俱都无话好说了。
  显然,九头枭在控制玄辛道长,以及来往各峰,暗中另开了秘密通道。
  但是一丰道人却怒声道:“因为掌门人本来就在峰上,所以我们才看不到他老人家来,因为他老人家根本就在峰上,我们之中当然没人看到他老人家走!”
  单姑婆突然道:“这么说,你们观中一定有机关秘室了?”
  一丰和另外几个道人则同时急声道:“有,就在大殿左侧的独院中!”
  一静立即吩咐道:“一丰师弟,那就赶快带几个人去搜,不过可要小心!”
  一丰道人一听,立即应了一声,向着方才发话的那几个道人一挥手,飞步奔进了观门内。
  一静道人这才向着许格非谦恭地说:“许少侠,敝派掌门人可能仍在峰上,也可能真的被他们又押往别的峰上要挟本派门人和弟子去了……”
  许格非也不由凝重地说:“在下也认为贵派掌门人可能已不在峰上了……”
  一静道人继续说:“果真被他们移向别处,也只有另想办法营救了,不过,少侠要救的人,可以盘问银鹤了!”
  银鹤早已注意到了站在群道前面的丁倩文等人,这时他当然知道许格非方才的话是在吓他,根本没有武林各派的精英高手前来,加之这时再听了一静的话,立即轻蔑地哼了一声,同时别过头去。
  许格非一看,立即沉声道:“银鹤,你现在已经被擒成囚,只要竭诚与我们合作,我们绝对不会杀你……”
  银鹤一听,立即转首望着许格非,轻蔑地问:“你说的我们,可是也包括天山的道人在内?”
  如此一问,许格非竟被问住了!
  因为,他如果说包括在内,一静等绝不会放过银鹤,如果说不包括在内,银鹤白知必死,必然不肯实说。
  银鹤一见许格非神色迟疑,立即冷冷笑了。
  一静感于许格非等人的前来,才有这时反扑歹徒,重建门户的机会。这时一看许格非的神色,知道他难以作答,因而毅然道:“许少侠,你可以答应他,只要他真诚合作,本派保证,绝不杀他!”
  许格非非常感动,立即望着银鹤,沉声道:“银鹤,你已经听到了,在下也用不着再重说……”
  话未说完,银鹤已淡然道:“有什么事你问罢,知道的我一定告诉你!”
  诈格非不愿意开门见山就提出依里维雄父女的事,因为他在一丰道人的口里已经证实了,依里维雄的确关禁在圆音观内。
  是以,改口和声问:“在下等前来天山,只是想拜访贵龙头法鹤,向他打听两个人……”
  银鹤一听,似感意外,也许觉得有机可乘,因而淡然道:“但不知你们要打听的两人是谁?”
  许格非立即道:“一个叫瘦柳仙,一个叫胖弥勒!”
  银鹤听得秃眉一蹙,继而沉声问:“你们与这两人是何等关系!”
  许格非一听,不由暗骂一声狡猾,因为银鹤显然是要依照瘦柳仙与他许格非的关系而见机回答。
  是以,也含糊地说:“我们只问你认识不认识这两个人,他们是否前来投奔了你们龙头法鹤?”
  银鹤却避重就轻地说:“如果那两人确是我们老大的朋友,他们现在当然在我们老大处,如果是其他弟兄的朋友,他们当然在其他弟兄处!”
  许格非不由生气地说:“废话,我只问你,你见过这两个人没有?”
  银鹤立即摇头道:“我没见过两人……”
  许格非立即问:“那么依里维雄和依莉莎嬉呢?”
  银鹤听得面色一变,心知要糟,但他却镇定地淡然道:“依里维雄被老大下令改押别处了!”
  许格非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怒声道:“你们老大不是正在坐关吗?”
  银鹤也突然提高声道:“坐关也有时可以处理派中大事呀!”
  许格非只得沉声问:“那么被移住何处去了?”
  银鹤却一摇首道:“非常抱歉,除了我们老大外,没有人知道转往什么地方去了!”
  许格非听得心中一动问:“那么你们老大现在何处?”
  银鹤一听,反而望着许格非轻蔑地讥声道:“你问我,我去问谁呀!”
  许格非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恨声道:“刁钻顽劣之徒,不给你一些颜色看,你是不会说实话的……”
  说话之间,正待举步向前,观门内突然响起一个清脆惶急的少女声音,哭声道:“许少侠,许少侠!”
  正待走向银鹤身前的许格非闻声一惊,急忙止步,举目一看,只见一个梳着两个小辫子的皮衣少女,正神表惶急,满面泪水地向他飞身奔来。
  飞步奔来的皮衣少女不是别人,正是依里维雄的唯一爱女依莉莎嬉!
  许格非一见依莉莎嬉,心中当然一畅,立有一种总算救出了一人的感觉,因而不自觉地欢声道:“莎嬉姑娘!”
  话声未落,依莉莎嬉已到了近前,同时,如见亲人般,扑张着双臂就要投进许格非的怀抱!
  就在这时,人影一闪,单姑婆已急忙将依莉莎嬉扶住,同时关切地说:“姑娘小心,别跌倒了!”
  正待伸手相扶的许格非一见,只得把伸出的双手放下来。
  当然,即使一旁观看的天山群道也看得出,单姑婆是特意出来将依莉莎嬉扶住。
  但是,依莉莎嬉一见是单姑婆,却立即哇的一声扑进单姑婆的怀里放声哭了,同时哭声道:“单姑婆,你们要快去救我爹!”
  许格非一听,不由急声问:“你爸现在哪里?”
  依莉莎嬉立即摇头哭声道:“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是被一个身穿银缎水火道袍的道人带走的。”
  邬丽珠立即一指被捆在地上的银鹤道人,急声问:“莎嬉姑娘,可是他?”
  依莉莎嬉循着指向回头一看,立即哭声道:“不错,就是他!”
  许格非立即怒声问:“快说,你把天弓帮的老帮主送到什么地方去了?”
  岂知,银鹤竟不屑地淡然道:“我怎么知道被送到什么地方去了!”
  许格非不由生气地说:“人不是你带走的吗?”
  银鹤沉声道:“是我由机关室里带出来的不错,可是他被带往什么地方,我就不清楚了!”
  许格非立即恨声问:“你真的不知?”
  银鹤毫不迟疑地摇头道:“真的不知。”
  许格非正色道:“银鹤,你曾答应竭诚与我们合作,既然你不肯实话实说,那你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话未说完,银鹤已强硬地说:“你们就是杀了我,我还是不知道!”
  一静道人立即沉声道:“许少侠,这厮顽强狡诈,不给他一点颜色看,他是不会说实话的!”
  岂知,银鹤再度冷冷一笑说:“如果你们强逼我胡说八道,那我也只好胡说八道给你们听了!”
  许格非一听,顿时无计可施了,因而沉声道:“至少你把天弓帮的老帮主交给谁带走了,总该知道吧?”
  银鹤只得道:“带走依里维雄的人,是我们老大的二弟子古大彩!”
  话声甫落,一静和一如两人已同时怒喝道:“胡说,我们从来没听说你们老大有徒弟,更没听说有个叫什么古大彩的人……”
  银鹤冷冷一笑,讥声道:“你们不知道的事情还多得很呢!”
  话声甫落,圆音观突然传来一阵嘈杂人声,看情形,似向着观门口奔来。
  许格非等人一惊,俱感迷惑,纷纷探首向观门内望去。
  只见一丰道人等人,正用门板抬着一人,神情慌张地径由观内奔出来。
  许格非等人一见,俱都直觉地想到,一定是他们天山派的长老或什么人。
  但是,到达近前一看,竟是一位身着烟缎袍的白发白须老人。
  依莉莎嬉早巳哭喊了一声爹,飞身扑了过去。
  这时,许格非等人才知道,门板上抬着的竟是天弓帮的老帮主依里维雄。
  许格非一个飞纵了过去,门板业已放在地上,依莉莎嬉正抚在依里维雄的身体上放声痛哭,不停地喊着爹。
  许格非低头一看,发现依里维雄面色苍白,目光滞呆,微张着嘴巴似在呼吸!
  一看这情形,许格非不由望着毫不心动,依然神然自得的银鹤,怒声问:“你不是说依里维雄已被你们老大的二弟子带走了吗?”
  银鹤却正色强辩道:“是带走啦,可是,他什么时候又送回来的,我怎么知道?”
  一丰道人立即沉声道:“许少侠你不要听他胡说。依里维雄—直禁闭在那间小房子里,他已经六七天不准厨房给依里维雄送饭食了……”
  银鹤却冷冷一笑道:“他自己绝食不吃,那怨得谁来!”
  许格非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气得嗔目剔眉,切齿恨声道:“一剑斩了你太便宜你了!”
  了字出口,飞起一脚,嘭的一声,银鹤的身躯随着他自己的一声沉哼,翻翻滚滚地直向数丈以外飞去。
  天山群道一见,误以为可以杀银鹤了,纷纷呐喊一声,提剑就追了过去。
  许格非一见,脱口一声大喝道:“不要杀他!”
  天山群道闻声一惊,纷纷刹住身势,俱都惊异地向许格非望来。
  许格非却看也不看天山派的道人,依然怒目瞪着咚的一声跌在地上的银鹤。
  只见银鹤满面通红,血管高胀,额角上已有了汗珠,正在那里咬紧牙关苦撑。
  这时,天山群道才知道许格非已用脚飞踢的同一刹那,已点出了分筋错骨之法。
  实在说,如果大家一涌而上,乱剑齐下,虽然出了—口怨气,实在是便宜了那厮。
  也就在大家心念一转问。银鹤已汗下如雨,始发出了呻吟声!
  就在这时,莉莎嬉突然疯狂地尖叫了一声爹!
  许格非心中一惊,急忙转身一看,依里维雄已经闭上了眼睛,断了呼吸。
  尧庭苇和了倩文却望着许格非,黯然低声说:“依里帮主方才要依莉莎嬉回去孝顺母亲,解散天弓帮,感激我们救了他们父女……”
  说此一顿,突然迟疑地不说了。
  许格非知道二女还没说完,因而噢了一声,催促问:“老帮主还说了些什么?”
  尧庭苇见丁倩文没开口的意思,只得说:“老帮主要她不要作害人误己的打算,说她不适合中原生活!”
  许格非当然知道依里维雄说这话的意思,因而没有接腔。
  但是,尧庭苇却继续说:“依莉莎嬉已经颔首答应了!”
  了字方自出口,数丈外的银鹤突然厉嗥了一声,狂叫道:“给我一刀……给我……一刀……”
  一丰道人几人却飞纵了过去,齐声关切地急声问:“我们掌门人呢,快说,我们掌门人现在什么地方?”
  混身剧烈颤抖的银鹤,由于手脚均被捆了,所以无法翻滚蹦跳,这时见问,依然胀紫了瘦脸,暴睁着眼睛,厉叫道:“不……知……道……”
  天山群道—见俱都挥剑怒喝道:“杀了他!杀了他!”
  银鹤却—声不吭,猛的用头撞地,显然痛苦得使他无法再忍受下去。
  —丰等人一见,立即飞身纵过上几人,急急将银鹤扶坐起来,同时怒声问:“快说,我们掌门人现在什么地方!”
  银鹤被扶坐起来,想必是更加痛苦,因而神情凌厉地瞪着—丰道人等人,怨毒地切齿恨声问:“你们真的想知道你们的掌门人现在怎么样了?”
  一丰道人等听得目光一亮,忙不迭地说:“当然想知道!”
  银鹤咬了咬牙,怨毒地应了声好,强自—个字一个字地说:“他的尸体就在机关室后的石板水槽下……”
  话未说完,天山群道顿时大怒,一声怒喝,神情如狂,各举宝剑,同时斩下。
  由于大家听说掌门人已被害死,个个都失去了理智,一阵乱剁乱砍,顿时把个银鹤刹那间剁成了一滩血水肉酱。
  抚在依里维雄尸体上痛哭的依莉莎嬉看了这情形也恨不得过去剁银鹤两刀。
  可惜,她的手里根本没有寸铁兵器,就是她的银弹金弓,也不知道银鹤给她藏在何处了。
  —旁的—静、一如两人,不愧是大师兄,二师兄,这时见大家已把银鹤剁成了血水,似乎仍无罢休之意,不由愤愤地大声道:“好了,好了,你们已经趁了他的心意了,要到什么时候才觉悟到?”
  如此一说,群道纷纷住手,尚有人惊异地望着一静和一如瞧!
  一如道人则沉声道:“你们真的上了当还不知道,你们想—想,他们杀了咱们掌门人,他们还拿什么来要挟我们为他们拼命,他们还拿什么来控制我们?”
  如此一说,天山群道俱都恍然大悟。
  一丰道人道:“贫道是在十天前,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看到银鹤押着老帮主进入那间小屋的,所以,方才在机关室没有发现我们掌门,但放出依莉莎嬉姑娘后,就直接奔回了那间小屋!”
  许格非继续问:“当时的情形怎样?”
  一丰道人道:“当时老帮主就奄奄一息了,我们知道他已七八天滴水未进了,就先给他喝了些泉水,立即用门板抬过来了!”
  如此一说,依莉莎嬉立即哭声道:“我要留下来杀老法鹤,我还要救丽娃美露!”
  一提丽娃美露,许格非等人都黯然对了个眼神,真不知道该不该将丽娃美露已死的消息告诉给地。
  但是,嘴巴快的一凡却抢先道:“和你同来的那位美露姑娘也早已被他们的歹徒给杀了!”
  依莉莎嬉听得大吃一惊,不由瞪大了眼睛,震惊地哭声问:“真的,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许格非只得道:“就是方才半个时辰之前。”
  说罢,由单姑婆把方才两个歹徒夹攻丽娃美露的事说了一遍,只是把天山群道围在四周看热闹的事删掉了。
  依莉莎嬉听罢,再度失声痛哭了,同时,哭声道:“都是我害了她,都是我害了她,她是为我而死的呀!”
  丁倩文和邬丽珠伺时劝慰道:“莎嬉姑娘,你也不要太难过了,你应该尽快将老帮主和美露姑娘的灵体送回天弓帮去,至于为老帮主两人报仇的事,包在我们的身上!”
  雪燕儿也接口宽慰地说:“我们已杀了千鹤、太鹤和银鹤,我们相信,老法鹤也休想能活,因为我们不等他坐关期满就把他由坐关中拖出来!”
  说此一顿,特地又正色道:“你知道吗?坐关到了最后关头最为重要,一个不慎骚扰,就会走火入魔的呢!”
  话声甫落,依莉莎嬉尚未表示什么,天山群道身后的树林前缘,突然有人冷冷地说:“你们永远也别想得遑这个阴谋,因为掌门至尊法鹤真人,已经出关参佛了!”
  如此一说,俱都大吃一惊,纷纷震惊地回头向发语之人看去。
  许格非几人当然也不例外,举目一看,只见天山群道闪开之处,赫然站着两个紫缎水火道袍的老道人和十数道装大汉。
  两个紫缎道袍的老人,年龄都在六十余岁,俱都生了一副奸邪瘦削阴刁相。
  左边的一人是扫帚眉,三角眼,尖嘴猴腮,狗缨胡。
  右边的一人是,鹞眼勾鼻高颧骨,一嘴的黄牙薄嘴唇。
  许格非和尧庭苇七人一看这两个紫袍老道人,便断定是九头枭中的两个,他们悄悄来至近而未被察觉,当然是因为四周的人太多了。
  一静道人一见,脱口急声道:“许少侠,这两人便是九头枭中的金鹤和木鹤……”
  话未说完,左边三角眼金鹤已沉声问:“一如一静,你们不待在你们自己的观里,来到圆柱峰做什么?”
  一静和一如同时怒声道:“你这是明知故问,方才的呐喊声,前面的竹笛声,都告诉了你……”
  金鹤立即道:“告诉我你们已经开始造反了是不是?”
  一静立即怒声道:“什么造反,我们要尽屠宵小,创建门户!”
  右边的木鹤不时看一眼许格非和尧庭苇等人,这时一听,立即冷冷一笑道:“可是因为来了这么一个毛头小伙子和几个黄毛丫头?”
  单姑婆一听,顿时大怒,就用手中的鸠头拐杖猛的一指木鹤,怒声道:“闭嘴,我家少主人乃中原大侠许双庭和女侠李云姬的唯一公子,除暴安良,扶弱济危,这次千里迢迢地赶来天山,为的就是铲除你们这些无耻的狠毒之徒……”
  金鹤也未待单姑婆说完立即怒声说:“这么说,你们是为天山派门户来了?”
  单姑婆毫不迟疑地领首道:“不错,也是你们的末日到了!”
  金鹤一听,不由傲然哈哈一笑问:“你们—共来了多少中原高手?”
  单姑婆立即道:“对付你们这些犬鼠之辈,何须多少高手,仅我们少主人一人和四位姑娘就足够了!”
  话声甫落,木鹤顿时大怒道:“好个大胆狂妄的老虔婆,想是活得不耐烦了,不给你一点颜色看。你们还不会知道大爷们的厉害……”
  害字出口,急翻右腕,锵的一声将背后的长剑掣出来。
  天山群道一见,立即一声示威的呐喊,纷纷举起手中的宝剑!
  金鹤一见,立即瞪眼怒声道:“你们吼什么,告诉你们,乖乖地把这姓许的小辈和这四个丫头给我拿下来,否则,嘿哼,可别怨大爷们手狠心辣……”
  一如未待金鹤话完,立即恨恨呸了一声,怒声道:“你们死在眼前尚敢大言不惭……”
  话未说完,金鹤和木鹤突然同时嗔目厉喝道:“你们动不动手?”
  话声甫落,观门内飞身纵出两人。
  许格非等人一看,正是刚刚前去察看后观水槽内是否有玄辛道长尸体的两个道人!
  两个道人一出观门,也未看清当面情形,脱口焦急地惶声道:“掌门人根本不在那里!”
  金鹤和木鹤一听,不由冷冷一笑,同时阴刁得意地说:“你们的掌门人?你们的掌门人早巳押运到我的龙脊峰去了!”
  一静和一如等人一听,突然同时挥剑大喝道:“师弟们,只要掌门人不在此地,我们就可杀了这两个歹徒……”
  天山群道一听,立时发出一阵声震山野,直上夜空的如雷呐喊!
  金鹤和木鹤,以及他们身后的二十几名道装大汉,同时掣出兵器作出迎击搏斗之势。
  但是,金鹤却震耳大喝道:“闭上你的嘴,难道你们真的不要你们的掌门人的老命了不成?”
  单姑婆突然哼了一声,轻蔑地说:“他们如果不是豁出去了,他们也不会杀了你们的千鹤又杀了太鹤,最后又把银鹤也剁成烂泥巴了……”
  话未说完,目闪惊急的金鹤和木鹤同时厉喝道:“你胡说,银鹤奉命把玄辛杂毛押送给我们老大,他根本不在峰上……”
  单姑婆立杖一指数丈外的那堆银鹤尸体,哂然冷笑道:“喏,两位请看,那就是你们的银鹤。”
  金鹤、木鹤以及他们身后的二十几名道装大汉,转首一看,俱都面色一变,不少人看了那滩血肉发出一声轻啊!
  单姑婆继续冷冷一笑问:“现在你们总该相信了吧?”
  金鹤和木鹤两人只看到一堆血肉,并没有四肢也没有头,道袍也混合成了血肉,哪里还看得清楚是银鹤的尸首!
  两人一听单姑婆的迫问,不由冷冷一笑道:“是银鹤的尸体也好,不是他的尸体也好,反正我们是奉了宫主老大命令前来查问个清楚,—丰……”
  说着,立即转首望着一丰道人,沉声问:“这堆尸体到底是谁?”
  一丰毫不迟疑地回答道:“他就是你们的银鹤!”
  金鹤和木鹤听得面色再度一变,不由同时嗔目厉声问:“是谁把他剁成这副样子的?”
  话声甫落许格非这时才淡淡地说:“是我!”
  金鹤一听,立即怨毒地望着许格非,嗔目厉声道:“是你就要你偿命!”
  许格非淡然一笑道:“这是不争的至理,但是杀了无恶不作之徒,却未必一定要偿命……”
  金鹤和木鹤同时厉声道:“你不偿命也不行!”
  说罢,猛的转首,怒目瞪着一丰等人,举手一指许格非等人,厉声道:“你们快把这厮给我拿下,也把他碎尸万段,剁成一滩烂泥巴!”
  一丰道人等人却同时怒吼道:“我们要剁的是你们而不是许少侠!”
  说话之间,纷纷高举着宝剑,嗔目瞪着金鹤两人,缓步向前拢去。
  金鹤和木鹤似乎有恃无恐,立即冷冷一笑道:“既然你们违抗上命,不听指挥,可也怨不得我们手辣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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