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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死亡谷内 阴森恐怖
2025-11-04  作者:忆文  来源:忆文作品集  点击:

  峰翠梨碧,深谷流溪,盛开的各色野花,满山遍野,散发着沁人的芳香。
  雷霆雨手持嵌玉摺扇,司马姗姗身背华丽宝剑,两人在这座山区里已寻找了半日,同样的没有发现 “仙女宫” 的神秘位置。
  因为,司马姗姗虽然身为 “仙女宫”派在三河县的秘密分舵主,但她同样不知道“仙女宫”的确切位置。
  她是乘密封的篷车进入“仙女宫”, 她在参见宫主裘三娘时,只见到谷中正在大兴土木,建造宫殿,远处山峰上,有一座方形白塔,除此,她什么也不知道。
  两人登上一道断崖,虽然居高临下,依然看不到那一座峰头上有白塔。
  雷霆雨见司马姗姗神情焦虑,鬓角渗汗,只得宽慰道:“不必心急,我们总有找到的一天,整个河套地区,也就这么几座山。”
  司马姗姗只得懊恼的说:“我当时虽然坐了三天三夜的篷车,但我相信她们一定是在某一个山区里故意转……”
  雷霆雨立即宽慰道:“你用不着心急懊恼,我有信心,我们一定能找得到!”
  说此一顿,举手一指道:“我们先到那边的大树下休息一会儿,再看看南半山就下山。”
  司马姗姗循着指向一看,发现师数丈外果然有株数人合抱的大树,树下尚有几块光滑圆石,似乎经常有人来此憩息。
  两人来到大树下,各自找一座圆石坐下。
  雷霆雨游目查看,发现崖下深谷翠绿,而谷的对面也是一道断崖,而那道断崖,似乎完全独立,自成一个圆形。
  司马姗姗也看到了,由于四周峰头上并没有寺庙和方形白塔,因而也未在意。
  恰在这时,一阵清脆娇美的歌声,随着山风,遥由南边的松林内传出来。
  雷霆雨和司马姗姗循着歌声向南一看,只见松林外一片低矮花树,花正盛开,那阵清脆甜美歌声,正由松林内传出来。
  细听那歌词是:“浮云已散开,月儿也现出来,只有那狠心的人儿他没有来呀啊……”
  雷霆雨听得心中一惊,不自觉的赞声道:“这女子好深的功力!”
  司马姗姗当然也警觉到了,因为,由那么远的松林里传送过来,歌词依然字字清晰听见,功力当然不凡。
  但是,她立即脱口道:“这女子用的也是假嗓子,余韵中似乎有些像‘青龙庙’遇到的那个老太婆!”
  雷霆雨双眉微蹙,显然不以为然,这么清脆娇滴的歌声,为了圆润悦耳,当然要拿捏一些嗓子才好听。
  至于“青龙庙”遇到的老太婆,已经事过多天,如果专为跟踪他雷霆雨而来,也早该在途中现身了,何至于直到现在才追来!
  最令雷霆雨不太相信的一点是,在“青龙庙”他仍着绛红英雄衫,而司马姗姗仍着她的女儿装,如今,两人都已经换装改扮,更不可能是那个老太婆追来。
  就在两人说话间,一个身穿米黄布衣的少女,已由松林内轻快飘逸的奔出来。
  她奔走在那片花树间,一面唱着清脆悦耳的歌声,一面以纤纤玉手触摸着花树上的艳丽的花朵,看来是那么愉快,那么悠闲自得。
  但是,她唱的歌词儿却是:“三更哪鼓儿响,月儿已西下,到这时,才知道呀,他是个无情的人呀啊!”
  雷霆雨觉得黄衣少女所唱的歌和她现在的时光、神情,都不调和,不由哂然笑了。
  因为,现在是大白天,而她歌词的情景是夜晚,她现在神情愉快,而她的歌词却是那么落寞哀怨!
  细看那少女容貌,白皙姣好,凤目柳眉,一头秀发,随意在头顶上挽了个髻。
  她虽然身着布衣,不擦脂粉,却另具一种纯朴淡雅气质。
  随着距离的接近,雷霆雨却发现黄衣少女虽然打扮简朴,但是年华似乎已超过司马姗姗,看来至少在二十三或二十五之间。
  就在他心中想到司马姗姗的同时,司马姗姗竟轻蔑的哼声道:“大白天里猫叫春!”
  雷霆雨一听,险些笑出声来,觉得女孩子天性奇妒,即使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她也会掀起一阵醋意。
  看看她的小嘴至少撇的大了一倍,少女的神态已完全表露无疑,那里还像一个书僮?
  正待说什么,司马姗姗已继续道:“根据她的武功,我不相信直到现在,她还没看到我们两人坐在这儿!”
  一句话提醒了雷霆雨,立即转首去看黄衣少女。
  也就在他转首的同时,眼前纤影一闪,微风袭面,那位黄衣少女已到了面前。
  雷霆雨心中一惊,深怕她对司马姗姗不利,急忙起身挡在了司马姗姗身前。
  果然,黄衣少女柳眉一剔,望着急忙站起的司马姗姗,嗔声道:“我唱我的歌,干你何事?难道你们不先要求我,我还自动的告诉你们如何走进去不成?”
  雷霆雨听得心中一动,觉得黄衣少女的话中有因,于是拱手含笑道:“姑娘千万不要生气,小三子不会说话,我在这里代她向你赔礼!”
  想是由于雷霆雨拱手行礼,黄衣少女的目光一亮,纤手一指雷霆雨手中的嵌玉摺扇,兴奋的说:“ 啊,你这把扇,好漂亮的,可不可以给我看看?”
  雷霆雨觉得山野中长大的人,到底纯朴无邪,黄衣少女方才还气得柳眉倒竖,娇靥绯红,如今一看到他手中的嵌玉摺扇,立刻惊喜的忘了方才的不愉快。
  为了在她口里打听一下她方才说的话意,立即含笑道:“当然可以!”
  司马姗姗见黄衣少女呵斥她,心中更加有气,立即阻止道:“老爷,咱们出来时,夫人不是说……”
  话音未落,雷霆雨已将玉骨摺扇交给了黄衣少女。
  黄衣少女接过摺扇,先斜了司马姗姗一眼,同时望着雷霆雨,讥笑道:“你的小三子好小气,看一看有啥关系?也不会看掉一层皮!”
  说此一顿,特的又望着司马姗姗,问:“你们夫人怎么说?”
  司马姗姗只得故作生气的说:“我们夫人说,兵器不可以随便交给别人!”
  黄衣少女听得神色一惊,不由瞪大了一双明亮凤目,娇呼道:“真的呀!这会是兵器吗?”
  说着,唰的一声将摺扇张开,扇面立时现出一幅牡丹丽凤富贵图。
  黄衣少女伸出纤纤玉手抚摸了一下扇面,娇靥上透着非常喜爱神情。
  她又抚摸了几下,忽然抬头望着雷霆雨,惊异的问:“你说它会杀人?”
  雷霆雨含笑道:“扇子怎会杀人?是使用它的人用它去杀人!”
  黄衣少女立即关切的问:“你有没有用它杀过人?”
  雷霆雨一笑,正待说什么,司马姗姗又抢先正色道:“当然杀过,而且杀了很多!”
  黄衣少女惊异的“噢?”了一声,望着雷霆雨,蹙眉道:“你有没有儿子?”
  司马姗姗心中另有用意,急忙抢先道:“当然有,而且还有一位千金呢!”
  黄衣少女毫不迟疑的说:“那他们定都没有头!”
  司马姗姗立即怒斥道:“你胡说,我家少爷小姐都活得好好的,你为什么要咒他们?”
  黄衣少女却正色道:“可是,我师父对我说,杀了人家的头,将来自己的孩子就没有头,刺了人家的心,将来自己的孩子就没有心……”
  雷霆雨断定黄衣少女在山野长大,没有一般山下人的知识,加之她师父再经常以愚昧的方法告诫她不可随便杀人,所以才有这种可笑的想法。
  这时见黄衣少女和司马姗姗两人越扯越远,只得望着黄衣少女,问:“你喜不喜欢这柄摺扇?”
  黄衣少女一听,立即面带惊悸地说:“它杀过人,我不喜欢了……”说着,忙不迭地还给雷霆雨。
  雷霆雨一面接扇一面问:“姑娘方才说,有人向你打听如何走进去?”
  话未说完,黄衣少女已惊异地问:“怎么?你们也要前去呀?”
  雷霆雨心中一动问:“前去那里?”
  黄衣少女举手一指深谷对面的崖脚下,道:“喏!你们看到了没有?就是对面断崖下的草丛里!”
  雷霆雨听得一愣,问道:“对面断崖下的草丛里?”
  说话之间,即和司马姗姗同时向对面崖下看去。
  只见对面崖脚下,果然生满了荒草乱石,看不出有何奇特之处。
  雷霆雨不解地问:“那儿怎样呀?”
  黄衣少女惊悸地说:“那儿好可怕啊!凡是到那儿去的人,再也没见他们出来呢!”
  雷霆雨惊异地“噢?”了一声,不由再向深谷对面的断崖下望去。
  只听黄衣少女继续说:“今天上午又有很多背刀带剑的人走进了草丛里……”
  雷霆雨立即关切地问:“你是说,每天下午……”
  话刚开口,黄衣少女已摇头道:“不,每隔一两个月,总有一批人前来。”
  雷霆雨问:“都是些什么人?”
  黄衣少女道:“都是你们男人!”
  雷霆雨听得大感意外,他原以为这个地方也许是“仙女宫”的另一个秘密组织,因而不自觉地说道:“为什么都是男人呢?”
  黄衣少女竟沉声道:“因为你们男人都喜欢杀人呀!”
  雷霆雨一听,立时想起了“仙女宫”的仙女们在汪家祠堂残杀孕妇的事,因而问:“那你们女人呢?”
  黄衣少女立即道:“我师父说,我们女人要规规矩矩待在家里伺候丈夫、煮饭、生孩子……”
  雷霆雨发现黄衣少女说来自然,脸都不红,丝毫不知道羞耻,足证她自小在山野长大,根本还不知道男女之间的事。
  双颊反而有些绯红的司马姗姗却沉声道:“这么说,你将来就准备找个男人好好地伺候他,为他煮饭,为他生孩子?”
  黄衣少女极自然地颔首道:“当然啦,我师父说,她老人家要好好替我找个丈夫,因为有很多女人克丈夫,但也有很多男人克妻子……”
  司马姗姗立即讥声道:“所以你要等师父给你找一个不克妻子的男人你才嫁,是不是?”
  黄衣少女正色道:“就是呀,不然,嫁给一个克妻子的丈夫,不但不幸福,迟早都会死,不是被杀,就是自杀,侥幸不死,也会被他害得去当尼姑……”
  雷霆雨听得心头一阵绞痛,同时升起一股怒火,黄衣少女说的话,全部都是他的悲惨经过,莫非她已看出他就是雷霆雨?
  心念间,司马姗姗已沉声道:“人生百岁,终归要死,世上哪有长生不老的人,你自杀,你上吊,你去当尼姑!那是你命苦……”
  话未说完,黄衣少女已正色分辩说:“不!我的命不苦,我师父说我是旺夫命,我会给我丈夫幸福……”
  司马姗姗不愿和她多扯,立即挥手不耐烦地说:“好了好了,快去催你师父给你找丈夫去吧,再等几年还找不到,你真的要当尼姑去了!”
  黄衣少女一听,不由气得跺脚道:“哼,你们胆敢欺负我,好!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请我师父去。”
  去字出口,倏然转身,飞身疾扑那片及腰花树,身法之快,势如惊鸿,看不出她有何起落动作,已驰进了那片松林内。
  司马姗姗虽然知道黄衣少女的武功比她高超很多,但有雷霆雨在她身边,她一些也不在乎。
  这时见黄衣少女驰进了松林内,才恨恨地愤声道:“装疯卖傻,满口鬼话,目的已达,她也走啦!”
  雷霆雨当然也洞悉了黄衣少女的目的,她的前来,旨在核实一下他是否真的是雷霆雨,然后再把他诱进陷阱里。
  是以,收回目光,望着司马姗姗,问:“你看她是哪一方面的人?”
  司马姗姗立即不高兴地说:“何必去想她,她不是说前去那边断崖下的人都没有再出来吗?咱们下去看一看,自然就发现了她的狐狸尾巴……”
  雷霆雨却摇头道:“不,我不希望你也去!”
  司马姗姗立即生气地说:“你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等她回来收拾我?”
  雷霆雨却懊恼地说道:“真的,她说的没有错,跟着我的女孩子,都没有好结果!”
  司马姗姗怒声道:“你听她胡说,你果真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那才应了她的话呢!”
  雷霆雨道:“我会先送你下山!”
  司马姗姗立即倔强地说:“你不是怕我死吗?好,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看字出口,急步奔向了崖边。
  雷霆雨急忙道:“好了好了,我们一起去,你非等到不幸临头,你才相信我的话!”
  说罢转身,径向正北崖坡走去。
  司马姗姗一面跟进一面仍倔强地说:“我向来不信宿命论,一切都是自己开创的,如果我不主动地找到你,只怕我早已死在汪家祠堂了!”
  雷霆雨觉得这话也不无道理,当时如果不是因为靴子的颜色再回去看看衣服,只怕真的再也见不到她司马姗姗了。
  由于有此感触,决定和司马姗姗一同前去崖下察看,即使发生了不幸,那也是命中注定的事。
  两人沿着崖坡疾驰,越过了生满了山花绿草的深谷,到达了荒草乱石丛生的断崖下。
  雷霆雨手持摺扇,暗凝功力,他深怕中了黄衣少女的诡计因而格外小心。
  实在说,他在下意识中,早已把自己列为不吉祥的人,为了司马姗姗的安危,所以亦才如此谨慎。
  司马姗姗倒显得镇定坦然,她痴爱雷霆雨,因而也下定决心要改变他,希望他改掉冷漠变得积极乐观。
  这时见雷霆雨神情凝重,十分谨慎,自己也跟着提高了警惕。
  她看到崖下乱石杂树蒿草及肩,若果有人在此伏击偷袭,其身手的确不易施展。
  就在两人沿着崖脚察看,不远处的崖脚下,突然传来一声隐约可闻的凄厉惨叫!
  司马姗姗听得神色一惊,脱口悄声道:“霆雨哥,在那边!”
  但是,雷霆雨早已飞身纵了过去。
  由于一阵流风由蒿草中吹出来,雷霆雨挥手一拨,草后立时现出一个宽约两尺,高不及四尺的洞口来。
  雷霆雨低头一看,脚下虽积满了枯草,但洞内一个斜斜下伸的坡道却清楚地展现在眼前。
  司马姗姗看得神色一变道:“可能就是由这儿进去。”
  雷霆雨颔首道:“不会错了,你跟在我身边,绝对不可随意离开,我们进去看看!”
  司马姗姗立即反对道:“明明知道是陷阱,为何还要进去看?”
  雷霆雨正色道:“正因为它是一个害人坑,所以才要看个究竟。”
  说罢,不等司马姗姗再说什么,躬身走进了洞口内。
  司马姗姗无奈,只得跟在雷霆雨身后。
  进入洞口一看,才发现里面的洞势大多了,宽高均在九丈以上。
  由于洞口狭小,外面生满了蒿草,洞内十分昏暗,因而看不见深处究竟有多远,但因有徐风流动,深处必定有出口。
  两人沿着斜坡向下走,七八尺下已是平地。
  洞内地面光洁干净,没有尘土,没有碎石兽骨,可证这座山洞经常有人打扫和走动。
  前进不足十丈,蓦见前面黑暗中站着两个幽冥般的白色人影,根据那四道炯炯目光,当然是两个人。
  雷霆雨并不感到意外,既然身穿淡黄布衣的少女特意诱他和司马姗姗前来,这儿当然有人警戒。
  但是,最令他感到意外的是,两个白衣人穿的俱是孝服,手里也各别提了一根满是狼牙的哭丧棒,显然那就是他们的兵器。
  由于距离的接近,司马姗姗也看清了两个白衣人的衣着,不由脱口轻啊,道:“死亡谷。”
  雷霆雨一听,不由在心里失声道:“这么巧?”因为,“死亡谷”也是他决心除去的四个邪恶组织之一。
  就在司马姗姗悄声惊呼“死亡谷”的同时,左边的白衣人已冷冷地问:“干什么的?”
  雷霆雨懒得说出黄衣少女的指引,也冷冷地说:“应邀来的!”
  左边那人继续问:“是哪一县哪一位推荐?”
  雷霆雨一听,顿时无言答对,而刚才也忘了问那位黄衣少女是谁。
  就在雷霆雨迟疑的刹那间,右边那人已沉喝道:“是摸底的,杀!”
  沉喝声中,当先扑来,手中哭丧棒一挥,照准雷霆雨当头打下。
  左边白衣人当然不会闲着,飞身前扑中,哭丧棒也反臂扫向了雷霆雨的肋肩。
  雷霆雨为了顺利深入,身形一闪,手中嵌玉摺扇顺势点出。
  相继两声闷哼,“咚咚”连声中,两个白衣人几乎是同时栽倒在地上。
  伸手刚刚握住剑柄的司马姗姗一看两个白衣人的形相知道都已气绝身死,不禁有些懊恼地说:“该留个活口!”
  雷霆雨却淡然道:“不用问了,我也曾听人说过,‘死亡谷’的门人弟子,一律穿白衣拿哭丧棒!”
  话声甫落,一声隐约可闻的惨叫,再度由深处传来。
  司马姗姗神色一惊,不由紧张地问:“里面怎的不时传来惨叫?”
  雷霆雨道:“不管它,进去一看就知道了!”
  司马姗姗不由忧急地问:“就我们两人?”
  雷霆雨极有把握地说:“就我们两人足够了!”
  说罢,当先向深处走去。
  司马姗姗一面跟进一面问:“你看方才碰到的黄衣少女,可是‘死亡谷’的人吗?”
  雷霆雨略微沉吟道:“很难说,也许不是!”
  说话间,洞势向右弯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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