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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南关的招亲擂
2025-11-04  作者:忆文  来源:忆文作品集  点击:

  一座三丈多高的大擂台,搭建在南关大街外的空场上,只见人山人海,熙攘喧哗,大都是来自各地的年少豪侠,看来至少一万多人。 雷霆雨骑着洒花马,出了南关街口,正向着擂台场上的人群前走去。
  招亲擂又开始了,上面有人在交手。一个是身穿银缎劲衣的健壮靑年,另一个则是年约十七八岁的美丽少女。
  和银缎劲衣靑年对掌的美丽少女,当然就是这次设擂招亲的正主儿——司马姗姗。
  司马姗姗穿一身宝蓝亮缎绣有细小银花的紧身劲衣,虽然娇躯瘦小,但看来却十分均匀健美。
  她生得的确很秀丽,柳眉凤目,琼鼻樱口,白如凝脂的皮肤,一张桃形脸,长长的秀发,用丝巾束了个马尾,随着她轻灵的身法在肩后飞舞。
  她的身手十分矫健,掌势诡谲犀利,柔时慢,刚时疾,明眼人一看便知,那位银缎劲衣靑年,绝不是她的敌手。
  擂台的后缘彩棚下横设了三张披红大椅子,正中坐着一位瘦高老者,右椅上坐着位面色红润的老妇人,左首的大椅子则空着。
  瘦高老者年约六十七八岁,着深灰长衫,奕奕有神,颏下修了五绺灰须。
  老妇人也有六十上下年纪,著墨蓝上衣,黑褶长裙,她和瘦高老人俱都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正在交手对掌的健壮靑年和司马姗姗两人。
  雷霆雨在途中听说司马姗姗的父亲是富绅,根本不会武功。
  如今坐在台上的老者和老妇人,目光炯炯,气度沉稳,显然都具有了极不俗的武功根基。
  传说司马姗姗在华山学剑,坐在台上的老者和老妇人,很可能是她师门华山派的长辈,换句话说,也就是这次招亲擂的主持人。
  打量间,不觉已到了人群背后边缘。
  也就在洒花大马刚要停步的同时,喧哗议论的人声中,突然传来一声娇哼。
  雷霆雨目光一斜,立时发现云中凤率领着她的六个俏丽丫头,就立在不远的人群中。
  云中凤的神情冰冷,微撇着鲜红的小嘴,正以轻蔑的目光冷冷的望着他。
  六个俏丽丫头,个个神情凝重,虽然有些惊异迷惑的望着他,却没有在酒楼上看到的那股子活泼劲儿,也没有像麻雀儿似的喳喳说个不停。
  雷霆雨一看云中凤等人在附近,未让洒花马停止,拨缰向右绕去。
  但他看得出,云中凤等人巳经得到了江明英前来打擂的消息,但仍不知道江明英奸杀了苏莺莺的丑闻。
  岂知,就在他拨马走去的同时,听到一个丫头哼声道:“看他那副样子,看到我们好像看到鬼似的……”
  雷霆雨听得耸耸眉头,听声音知道说话的是那个最刁钻的“小蛉”。
  只听另一个丫头接口沉声道:“他不是讨厌咱们吗?咱们偏偏跟着他走……
  一个高嗓门的,可能是“小蝉”,轻蔑的哼声道:“他讨厌看咱们,咱们还讨厌看到他呢!像块寒铁似的,冷冰冰的走过来,冷冰冰的走过去,浑身没有四两力气,说话也只说三四个字……”
  另一个声音尖细的丫头急忙接口说道:“就是呀!多说一个字,就会累死他似的……”
  话未说完,蓦闻云中凤低斥道:“好啦!闭上你们的嘴!”
  但是,刁钻的“小蝉”却关切地低声问:“小姐,你不是说他的心已经死了吗?这一辈子再也不会娶老婆了吗?”
  高嗓门的“小蝉”急忙附和着问:“是呀?他怎的又来打招亲擂了呢?”
  另一个丫头立即讥声道:“他若是上了台呀——哼!不把司马姗姗吓死,那才怪呢!”
  话声甫落,全场突然暴起一声如雷烈彩。
  只见台上司马姗姗,一式“巧弹琵琶”,竟将那缎银缎劲衣青年弹退了四五步远。
  司马姗姗急忙抱拳歉声道:“少侠承让了!”
  满面通红的银缎劲衣青年急忙抱拳,但却要求道:“在下在四十七招上失手,只差三招即可比剑,不知可否允在下与姑娘再以剑论个高低……”
  话未说完,坐在正中大椅上的瘦高老者巳含笑起身,向着银缎劲衣青年,抱拳歉声道:“擂榜告示上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请恕我们碍难答应少侠的要求……”
  台下近万英豪早巳鼓噪起来,不少人急于上台,是以俱都希望银缎劲衣青年赶快下去。
  银缎劲衣青年知道难以如愿,只得满面羞惭的走至台边,飞身纵下台去。
  也就在银锻劲衣青年下台的同时,台下群豪中立即响起一声朗喝道:“在下来会司马姑娘!”
  朗喝声中,只见一个身穿紫缎英雄衫的俊美青年,已由群豪中飞身纵上了擂台,群豪立时报以热烈的欢呼和烈彩。
  巳经勒住座马的雷霆雨看得心中一动,急忙转首去看不远处的云中凤。
  因为他没见过“剑圣”的儿子江明英,也没有听人说过江明英穿什么样的衣服,长的什么样子,所以他才转首去看云中凤。
  大多数人都知道,云中凤和江明英的感情很好,她很可能就是江家未来的少夫人,他只要看看云中凤的神色变化,便知道上台的英俊青年是不是江明英。
  但是,当他转首一看时,心头猛地一震,赶紧将头回过来。
  因为,云中凤率领着六个俏丽丫头,竟真的由那边人群中跟了过来,而且,就站在他的马后。
  云中凤冷冷的望着他,神色间充满了轻蔑和不屑。
  六个俏丽丫头,更是冲着他撇小嘴耸鼻头。
  云中凤一见雷霆雨回过头来,立即冷冷的问道:“怎么?我们不可以换个位置吗?”
  雷霆雨没有吭声,略微一抖丝缰,继续向右绕去。
  就在洒花马起步的同时,已听“小蝉”得意的低声道:“他怕咱们小姐耶!”
  高嗓门的“小蝉”立即哼声道:“咱们小姐是一团火,专烧他这种木头人。”
  “小蜓”接口道:“就算他是块顽铁,咱们小姐照样可以把他烧化了!”
  雷霆雨引马向右绕行,对身后几个丫头的对话,充耳不闻。
  他知道,云中凤和她的六个心腹丫头,都误以为他是前来打擂了。
  他懒得理任何人,当然他不会接她们的碴。
  不过,他根据云中凤和六个丫头的神情,业已断定登上擂台的紫衫俊美青年绝不是江明英。
  因为,仍跟在马后的云中凤,即使因为江明英前来打擂,下定决心今后不再理他了,只怕她现在看到江明英上台,神情也不会如此镇定。
  他抬头向台上看去,司马姗姗和紫衫俊美青年已经交上了手。
  他第一眼就看出来,紫衫青年掌势刚猛,变化多端,司马姗姗要想胜他只怕很难。
  果然,就在第二十一招上,紫衫青年身形猛的侧身斜走,紧接着一招“闭关拒佛”,双掌一推,立时按在了司马姗姗的香肩和玉臂上。
  司马姗姗娇靥一红,借势点足向右横移了五步。
  紫杉青年收掌肃立,含笑抱拳谦声道:“承蒙姑娘礼让!”
  司马姗姗却神情凝重,也跟着抱拳说了几句话,但被台下冲天如雷的彩声给淹没了,没有人听清她说了些什么。
  就在司马姗姗把话说完,全场彩声未绝的同时,正中大椅上的瘦高老人,已将身边的一柄精钢剑,交由一个壮汉捧了过来。
  台下群豪一见大汉送剑,烈彩倏然停止,但仍热烈的议论着。
  雷霆雨再度勒住了马势,他看的有些迷惑不解。
  因为,司马姗姗神情凝重,右首大椅上的老妇人面带隐忧,只有正中大椅上的瘦高老者,依然保持着沉稳镇定神情。
  雷霆雨觉得紫衫青年一表人才,英挺健美,掌势刚猛,剑术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但是,根据司马姗姗和老妇人的神情,似乎暗透焦急,深怕紫衫俊美青年获胜似的,真不知他们所希望的是个什么样儿的女婿?
  心念间,司马姗姗巳接过了剑,“呛”的一声,寒光电闪,剑一出鞘,顺手将剥鞘丢还给大汉。
  紫衣俊美青年也翻腕撤出了背后宝剑,看他神情兴奋,面带喜色,显然对赢得司马姗姗这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巳有了极大的把握。
  只见司马姗姗首先叩剑抱拳道:“请赐招!”
  紫衫俊美青年也叩剑抱拳谦声道:“司马姑娘请先!”
  司马姗姗再不客套,剑诀一领,脱口娇叱,玉腕一振,挺剑就刺,显然是一招“仙人指路”。
  紫衫俊美青年知道这一招“仙人指路”可虚可实,因而横剑凝立,等待司马姗姗这一招用老,或是中途变化另外一种招式。
  果然,司马姗姗剑出一半,忽然扭腕一翻,寒光一闪,幻起三朵剑花,分取紫衫青年的上中下。
  这时,紫衫青年才引剑斜走,疾演“彩凤三点头”,分别点向司马姗姗的三朵剑花。
  但是,司马姗姗娇躯一扭,招式立变,一阵匹练翻滚,有如长江大河般,层层巨浪,绵绵不断,一波接一波的卷向了紫衫俊美青年。
  想是紫衫俊美青年一心想娶司马姗姗为妻,为了怕伤到她,招式不敢递实,处处留有余地。
  是以,这时一见司马姗姗全力进攻,又狠又疾,似乎三剑两剑就要将他置于死地,心中一惊,竭力格避,因而被逼的一连后退了数步。
  紫衫俊美青年极力企图挽回颓势,但是,全力抢攻的司马姗姗绝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这时候全场一万五千多名各路英雄,个个摒息,俱都瞪大了眼睛注视着擂台上,深怕一眨眼错过了那一方致胜一剑的机会。
  雷霆雨高坐马上,虽然半睁着一双眼睛,却看的十分清楚,当然也感到十分迷惑。
  他看了司马姗姗的全力以赴,不知道她到底是在选女婿,抑或是在对付血海仇人!
  就在第三十招上,紫衫俊美青年突然大声道:“住手!”
  大喝声中,自己先点足纵出圈外。
  司马姗姗一见,只好停止攻击,卓立横剑,一双美目迷惑的望着那紫衫俊美青年。
  正中大椅上的老人却起身望着紫衫青年,迷惑的问:“再有二十招少侠即可被选了,何以半途而废?”
  紫衫俊美青年哂然一笑道:“司马姑娘以为到了黄山论剑的始信峰上,忘了这儿是招亲擂台了!”
  把话说完,倏然转身,提着宝剑纵下擂台!
  也许是台上没有分出胜负,也许是紫衫青年自动纵下擂台而使台下的英豪们感到意外,全场竟没有那一个人热烈鼓掌或高声喝彩。
  司马姗姗神情有些落寞,眉目间暗透着懊恼,她默默的提剑走回到左首大椅前坐下。
  这时,全场才掀起了如沸的议论声。
  雷霆雨见江明英一直都没有上台,心中不禁有些怀疑小花子送去的消息是否确实?
  就在他感到迷惑之际,跟在马后的云中凤和她的六个丫头中巳有人不解的说:“奇怪呀?她要选个什么样的女婿呢?难道真的在等江少爷?”
  “小萤”立即哼声道:“江少爷巳经有了咱们小姐,他才不会上台呢……”
  “小蜓”急忙附和着说:“就是嘛!江少爷要不早巳上了台……”
  “小蝉”却迷惑不解的问:“可是,既然不上台,他为什么还要前来?”
  雷霆雨一听,知道江明英的确来了,现在当然挤在人群中。
  心念间,巳听“小蜓”回答道:“前来看热闹嘛!你看,台下一万多人,难道都是来打擂台?”
  说此一顿,又刁钻的讥声道:“说不定有人真的想上台,只是怕把人家美如天仙的姗姗姑娘给吓坏了!”
  雷霆雨听得耸一耸眉头,他断定很可能讽讥的就是他。
  果然,只听高嗓门的“小蝉”哼声道:“他呀!他是出了名的出剑夺命,那么如花似玉的美人儿,他真舍的呀?”
  雷霆雨听得倏然升起一股怒火,正待回头瞪她们几人一眼,蓦闻云中凤有些颤抖的说道:“他已挤向台前了……原来……他……”
  一听云中凤激动颤抖的声音,雷霆雨立时明白了是谁挤向了台前。
  只听六个悄丽丫头同时紧张的愤声问:“小姐,他在那儿?”
  云中凤悲愤的颤声道:“已经到了右台角了,他今天还特别换了一件崭新的粉红公子衫……”
  雷霆雨正苦找不到江明英,一听崭新的粉红公子衫,立时凝目向右台角方向看去。
  举目一看,果然有个二十五六岁的英挺俊美青年,正在人群中缓缓向台前挤过去。
  雷霆雨打量一下距离,只要在中间群豪的头顶上足一下,就可直接飞上台。
  但是,雷霆雨不愿意这样做,除非万不得已,他绝不轻易践踏别人的头顶或肩头。
  是以,他悄悄下马,轻轻抚摸了一下洒花马的银鬃,接着挤进了人群。
  就在他刚刚挤进人群的同时,蓦闻机警的“小蝶”低呼道:“小姐小姐,您快看,他也去打擂了!”
  接着是“小蛾”五人的意外惊啊声!
  只听云中凤伤心悲愤的说:“难道天下男子都是薄情无义寡信的人吗?”
  话声甫落,又听“小萤”吃惊的说:“不对呀小姐,江少爷已经上台了,他还去作什么?”
  雷霆雨一听,这才发现江明英果然巳飞上了擂台。
  只见他英挺俊拔,飘逸潇洒,向着后台老者和老妇人,含笑拱手,谦声道:“晚辈江明英,特来向姗姗姑娘请教!”
  只见正中大椅上的瘦高老者目光一亮,立即站起身来,拱手还礼道:“原来是‘剑圣’江老英雄的公子……”
  江明英赶紧拱手欠身道:“不敢,晚辈江明英!”
  台下群豪一听是江明英,立时鼓噪议论起来。
  雷霆雨觉得更奇怪了,“剑圣”江振东的儿子江明英上了台,依然没见老者和老妇人,以及司马姗姗三人神色间有一些高兴。
  老妇人的脸肉有些颤抖,心情显然极为激动。
  司马姗姗仍坐在大椅上没动,神情看来更凝重了。
  只见瘦高老者望着江明英,继续问:“江少侠可看过擂榜告示了?”
  江明英微一欠身,恭声道:“晚辈巳看过全部打擂规则了……”
  瘦高老者立即蹙眉沉声问:“那江少侠为何身不佩剑?”
  雷霆雨向上一看,这才发现江明英果然没有佩剑,当然也感到不解。
  但是,江明英却含笑谦声道:“晚辈知道前辈这儿备有宝剑,随便取一把就可以了!”
  话虽说的平淡,但话意中却充满了自信和骄傲。
  瘦高老者霜眉一蹙,虽然有些不满,但仍然勉强颔首道:“那好吧!现在开始吧!”
  司马姗姗巳经由大椅上站起来,神情凝重的走到江明英的对面五步处,立即拱手沉声道:“江少侠请——”
  江明英星目闪辉,朱唇含笑,愉快的拱手还礼,和声说道:“司马姑娘,请赐招!”
  司马姗姗再不迟疑,剔眉娇叱道:“有僭了!”
  娇叱声中,飞身前扑,一双春葱似的玉掌迎空一挥,右掌呼的一声劈向了江明英的面门。
  江明英塌肩侧首,略微跨步,司马姗姗劈出的一掌立时落空。
  司马姗姗不待江明英还手,一个进步欺身,左掌向上一翻,继续拍向了江明英的面门-。
  江明英倏退一步,上身微扬,司马姗姗的左掌再度击空了!
  司马姗姗的娇靥顿时一红,这才恍然明白江明英有心让她前三招。
  虽说这是一种礼貌,但这也是一种羞辱。
  是以,一声娇叱,旋身飞腿,呼的一声,小剑靴巳踢向了江明英的额角。
  台下群豪一见,立时发出一阵惊啊!
  因为司马姗姗的腿上功夫十分了得,像身手惊人的“巢湖一霸”杜金蛟就曾被她一脚踢下擂台,直到被他的属下抬走,也还没有苏醒过来。
  这时见司马姗姗又开始起脚,当然都替江明英捏了一把冷汗。
  岂知,江明英上身微微向后一仰,司马姗姗的银花蓝缎小剑靴就在他的眉头上踢过去,看来毫厘之差没有踢在江明英的额头上。
  台下群豪一见,立即暴起一阵冲天如雷烈彩!
  娇靥通红的司马姗姗竟倏的收掌退步,嗔目瞪着江明英,怒声道:“你卖弄够了吧?”
  江明英看得一楞,只得含笑道:“姑娘小心,在下要出招了!”
  了字出口,倏的进步欺身,双掌一分,径取司马姗姗的香肩和面门,掌速既快,落着又准,称得上一闪即至。
  司马姗姗原准备也让江明英三招,收回一些失去的光彩,岂知,刚见江明英出掌,掌风巳经袭面,紧接着掌影巳经到了眼前。
  她这一惊非同小可,一声娇叱,疾退两步,左掌向右一拨,右掌闪电般向上一托。
  但是,就在他出掌的同时,江明英的掌势突然滑落,分取她的胁腰。
  这变化太快了,司马姗姗不由惊得脱口娇呼,娇躯一躬,猛退三步。
  岂知,江明英的身法如影随形,双掌就像附在她的身上一样,掌影一幻,又到了她的面门香肩上。
  司马姗姗大吃一惊,双掌乱舞,连连退步,业巳到了手忙脚乱的情况,遑论抢攻反扑,礼让他三招。
  台下群豪第一次看到有人把司马姗姗逼到这种地步,因而叱喝不断,连声欢呼,彩声震耳欲聋。
  司马姗姗连连后退,不停失声惊呼,江明英如果再不住手,势必把司马姗姗逼下台去。
  老脸巳经铁青的瘦高老人一看,立即起身沉喝道:“好了!住手!”
  江明英一听,只得急忙收掌站住,立即向着满面羞红,有些气喘的司马姗姗抱拳歉声道:“在下收掌不及,尙望司马姑娘海涵!”
  司马姗姗却娇哼一声,向着后台六个大汉一伸手,依然怒目瞪着江明英,怒声道:“拿剑来!”
  六个大汉同声恭应,立即有两人捧剑走过来。
  这时台下群豪都楞了,觉得这巳不像打擂台招亲,倒真的有些像那位自动下台的紫缎青年所说的——到了黄山论剑的始信峰上。
  雷震雨一开始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认为司马姗姗的招亲擂很可能另有目的,只是他乍然间想不出原因来罢了。
  尤其令雷霆雨不解的是,不但瘦高老人脸色铁青,就是那位老妇人,坐也在那儿气得咬牙切齿,目光中暗透着懊恼与怨毒!
  雷霆雨觉得该上台了,万一江明英三剑两剑打败了司马姗姗,而江明英又确是奸杀苏大娘女儿的真正凶手,那岂不害惨了司马姗姗一辈子。
  是以,就在两个大汉,双手捧剑,分别走向江明英和司马姗姗的同时,他巳震耳一声大喝道:“慢着!”
  大喝声中,腾空而起,就在十数丈外的人群中,飞身纵上了擂台。
  群豪看得先是一楞,接着立即掀起一片哗然惊叫声,闹不清怎会发生这种事情。
  因为,按照擂榜打擂须知的告示上规定,必须等先上台的人下台后,另一个人才可以上去。
  如今江明英还在台上,而且对掌巳经获胜,这位绛衫佩剑青年,竟然违反规定强行登台,显然是怕江明英夺走了他的司马姗姗。
  于是,有的人认为绛衫青年原本就和司马姗姗相识,有的人则认为绛衫青年根本就是司马姗姗的心上人。
  你一言,他一语,议论纷纷,顿时乱成一片。
  但是,一登上擂台的雷霆雨,立即望着江明英,只冷冷的问道:“你可是江明英?”
  江明英也闹不清是怎么回事?这时见问,只得颔首道:“在下正是!”
  答话之间,特别注意打量雷霆雨的衣着、佩剑,以及他脸上的冷竣威厉神色。
  雷霆雨继续问:“可认识苏大娘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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