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武林第一美人
2024-10-02  作者:忆文  来源:忆文作品集  点击:

  这时见江玉帆对陆贞娘木然不理,她自动的将江玉帆的衣袖扯了一下。
  但是这动作恰被经过面前的陆贞娘看见,只见艳美绝伦的陆贞娘,黛眉微蹩,娇靥倏沉,在她娇艳明媚的面庞上,立即掠过一丝薄嗔。
  佟玉清看得芳心一沉,神色立变,知道陆贞娘对她的扯袖动作,认为佟玉清和江玉帆的形迹太亲昵了。
  但是,江玉帆偏偏这时回头,发现佟玉清花容黯淡,误以为她的扯袖是告诉他她有什么不适。心中一惊,急忙相扶,同时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说罢回头,发现紧紧跟在张嫂身后的“红飞狐”,恰好也走到了面前,目光冷电一闪。误以为“红飞狐”向佟玉清动过了什么手脚,赶紧再度望着佟玉清,急声问:“快说,可是头晕目眩,内力不继?”
  佟玉清见江玉帆对她这等关心,芳心一甜,十分激动,乍然间更不知如何回答了。
  冷眼旁观的“风雷拐”立即插言道:“盟主,没什么,快进厅去吧!”
  说话之间,阶下院中的群豪,喧声如沸、已如潮水般向厅上涌来。
  江玉帆心地无邪,尚不以为然地沉声说:“眉头紧皱,脸色苍白,怎能说没什么?”
  佟玉清不由深情望着江玉帆,摇摇头道:“真的没什么,盟主!”江玉帆仍想说什么,但阶下的群豪已涌了上来了只得随势走进厅内。这时由左侧门已涌进了不少人,而且大都在席间找好了位置。寿幛供案前已围满了人,同时传来“多臂瘟神”邓天愚的哈哈笑声道:“不敢当,不敢当,免了免了!”江玉帆虽然看不到,但他知道表姊正为邓夭愚拜寿。随着环佩声响之后,接着是那位中年妇人张嫂的声音说;“飞凤谷内宅管家和四喜丫头,给您邓老庄主拜寿啦,祝您邓回老庄主福如东海水,寿比南山高……”邓天愚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快意地说:“赖总管,看赏,看赏,每人十两。”接着是“黄面狼”的恭声应“是”声。由于前面人多,江玉帆不便挤过去,就在铺有猩红绒毯的通道旁停下来。回身游目一看,这才发现“小李广”钟清立在厅外前廊下。以急切的目光望着他,显然有重要的事急待告诉他。
  江玉帆看得心中一惊、暗呼厉害,但由于“风雷拐”是堡中老总管马云山的师弟,心中自然减低了不少疑虑,这时心中有事,也的确需要一个人商议请楚。
  是以,他立即压低声音说:“现在钟伯伯有要事想告诉我,刘堂主,你看,要不要派人和他联络……”
  话未说完,“风雷拐”已急忙摇头说:“盟主,绝对不可。”
  江玉帆听得一愣,不由惊异地问:“为什么?”
  “风雷拐”立即压低声音说:“你没有看到”黄面狼“等人都在四面八方注意着我们?”
  江玉帆听得一惊,不由“噢”了一声,回头一看,那个护庄总武师,果然就立在身后的群豪中。
  打量间,身后的“一尘”道人已悄声说:“盟主可用‘传音人密’的功夫去告诉钟大侠。”
  江玉帆立即为难地低声说:“可是钟伯伯不会这种功夫呀!”
  “风雷拐”立即接口说:“钟大侠不会,陆姑娘总该会呀!”
  江玉帆一听,顿时大喜,不自觉地笑着说:“对呀,我实在太笨了。”
  话声甫落,蓦闻身后的“鬼刀母夜叉”恨声说:“哼,那个臊狐狸不知道又在出什么鬼点子,耍什么鬼主意了。”
  江玉帆转首一看,果见“红飞狐”正在向邓天愚低声报告什么。
  只见“多臂瘟神”邓天愚神色一变,突然似有所悟的举首向这面望来,同时,装出一副愉快的笑脸,向着这面招手,笑着说:“江盟主,请过来,让老朽为你引介几位高人。”
  “风雷拐”一见,立即低声警告道:“盟主可要特别注意”红飞狐”
  江玉帆会意地点点头,立即含笑走了过去。
  “悟空”和尚等人,依然是护卫在左右,紧紧跟在身后。
  这时,围立在前面的群豪已经将道闪开了,同时,纷纷向江玉帆等人望来。
  江玉帆这时才发现表姐陆贞娘,含着庄严微笑,竟站立在中间的主宾位置上,两个寿眉银髯的老和尚,以及其余几位老人与武当三剑,则分立两边。
  而最令江玉帆不解的是,所有贺客的随员俱都留置在庄门外,唯独飞凤谷的内宅管家张嫂和四个俏丽侍女,依然立在表姊陆贞娘身后。
  心念转动间已到近前,邓天愚满面含笑赶紧肃手一指陆贞娘。愉快地介绍说:“江盟主,这位就是飞凤谷女谷主,九宫堡堡主夫人彩虹龙女萧女侠的表侄女,陆贞娘陆姑娘!”
  江玉帆一听,这才恍然想起,飞凤谷的表舅母俱已先后去世,现在的表姐陆贞娘,就是飞凤谷的女谷主,难怪她的侍婢随侍左右,赫然中间独立,原来她是八大世家之一的女主人。
  但他见邓天愚特地将九宫堡和母亲一并介绍出来,这不但证明了九宫堡在武林中的威望,也证明了母亲彩虹龙女在武林中的地位。
  当然邓天愚如此介绍的居心,自然要以赫赫威震江湖的第一豪门九宫堡,越发增加飞凤谷陆贞娘的地位和声势,当然也含有对他江玉帆等人,示威震赫的作用。
  这时邓天愚已望着陆贞娘,继续介绍-说:“陆姑娘,这位就是最近武林中新兴门派‘游侠同盟’的第一任盟主江玉帆江盟主。”
  由于陆贞娘是表姊,江玉帆只得恭谨的微一躬身,谦和地说:“久闻陆谷主艺艳双绝,冠盖天下,今日得睹芳颜,深感荣幸之至…”
  话未说完,陆贞娘已淡雅一笑,冷冷地问:“江盟主果真感到这么荣幸吗?”江玉帆以为表姐为了掩护他的真正身分,故意对他这么淡雅冷漠,是以根本未加注意。但是,佟玉清和“风雷拐”却知道这位美若天仙的陆姑娘是为了什么。“悟空”和“一尘”等人没有看到佟玉清的扯袖动作,对陆贞娘的冷淡,尚以为她是故意疏远,以示她根本不认识这位表弟,是以也都未加注意。
  不过,由于陆贞娘的冷淡,却引起不少人的低笑和地位较高人的轻蔑。
  于是“风雷据”未待江玉帆回答,抢先道:“本同盟成立伊始,尚未公开江湖,但敝盟主素仰谷主威仪,日前路经贵地百丈峰,曾亲往飞凤谷登府投贴,适谷主东来太湖,因而未遇,今日至此不期相逢,敝盟主自然深感荣幸,也足证敝盟主言之非虚。”
  陆贞娘方才问话出口之后,已听到群豪的低笑和察觉他们对江玉帆的轻视,芳心深觉后悔。这时见“风雷拐”以属下的身份,挺身而出作答,自然老于阅历,看出她的失言对江玉帆的影响,但是,她却不得不摆出一谷之主的威严沉声问:“老英雄在游侠同盟中是什么地位。”
  “风雷拐”自然清楚,照武林规矩,除非敌对相识,是没有属下说话的余地的,何况堂主之上尚有两位左右护法。
  这时见问,只得抱拳深躬,恭声道:“游侠同盟盟主江属下”神武堂“堂主刘刚参见陆谷主。”
  语声一顿,又特地加重语气继续说道:“年前老朽曾拜见过陆谷主,恐怕谷主忘记了。”
  陆贞娘冰雪聪明,知道“风雷拐”刘刚的话必然另有用意,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风雷拐”,除了午前在惠山的破寺院内。
  这时一听,只得含笑问:“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老英雄的……”
  “风雷拐”暗赞一声陆贞娘聪明,赶紧恭声答:“是在九宫堡摘星楼下的景德厅,当时有敝师兄‘镔拐震九洲’马总管陪同去谒见堡主夫人萧女侠……”
  话未说完,聪明的陆贞娘已恍然笑着说:“我想起来了,你是”风雷拐“刘老英雄……”
  “风雷拐”刘刚,赶紧恭声说:“不敢,正是老朽!”陆贞娘故意黛眉一蹙,看了一眼江玉帆之后,才说:“以你刘老英雄的年岁,甘心屈居一个少年盟主之下,贵盟主的武功,想必要高出你老英雄多多了?”

  这话问得高傲、自大,但是出自飞凤谷陆姑娘之口,却没有任何人有这样的想法,因为姑姑娘的惊人绝技和超凡入圣的剑术,是人尽皆知的事。
  但是插言说话的“风雷拐”,正是要陆贞娘有此一问。
  只见“风雷拐”刘刚淡然一笑,有些得意地傲然沉声说:“敝盟主的武功是否高出老朽多多,老朽不便耸听吓人,但洪泽湖老湖主‘金杖迫魂’和他的令媛‘朱雀玉女’父女联手,均非敝盟主之敌……”话未说完,全厅已响起一片惊啊,有不少人当场惊呆了。
  “风雷拐”刘刚豪语惊四座,满厅英豪个个听得变颜变色,但却没有一个人敢说不信。
  因为洪泽湖老湖主“金杖追魂”阮公亮是当今武林中最难惹的人物之一,人人见了都会恭而敬之,一不小心就有被这位脾性古怪的老人,打个腿断头破鲜血流之虑,没有挨到金杖中的毒液,还得暗暗念佛。
  如今,“风雷拐”刘刚居然敢以这位怪杰父女败在他们‘游侠同盟’少年盟主江玉帆的手下,来证实他们盟主的武功厉害,如果没有这件事,“金杖追魂”父女知道了,岂不要抽了刘刚的筋,剥了刘刚的皮,喷他几滴毒液让他化成一滩血水?
  最令群豪惊疑的是飞凤谷的陆姑娘也改变了方才的淡然态度。
  只见陆贞娘以惊异的目光望着江玉帆,似是又有什么启示地问:“江盟主,洪泽湖老湖主是我的世伯,请问你们是在什么地方遇上的?”
  江玉帆一看表姐的眼神,顿时想起了怀中的牡丹花玉杯,心中一动,淡然一笑说:“就是今日中午进人宜兴城打尖的时候!”
  原就惊得变颜变色的邓天愚一听,神情又是一愣,因为今天中午,江玉帆等人还在宜兴城进午餐,他就是陆地神仙,也不可能同时又在太湖出现呀?
  邓天愚心念至此,不由满面迷惑地去看“红飞狐”丁月梅一眼,似乎在问:你到底问清楚了没有?
  但是,一看之下竟发现“红飞狐”神情泰然,正目不转睛地望着江玉帆,同时在她鲜红的樱口唇角上,尚挂着一丝刁钻狡狯的冷笑。
  邓天愚看一这情形,知道“红飞狐”看出了什么破绽,因而决心照预定的计划进行。
  立在江玉帆身后的“风雷拐”、“一尘”和“悟空”等人,闹不清江玉帆何以要将与“金杖追魂“父女中午交手的事,改说在宜兴城。
  在“风雷拐”想,必是江玉帆为了表示他们游侠同盟远在其他省份成立,遇见“金杖追魂”’父女是在来此的途中。
  但是,如果江玉帆另有用意,很可能由于这句话造成了大漏洞。
  因为,“独臂虎”和“鬼刀母夜叉”等人,早在昨天便到达太湖,而他们十一凶煞集在一起,也是今天上午的事。
  “风雷拐”念及在此,突然发觉江玉帆一人深人惠山有些蹊跷,而陆姑娘的追踪跟至也有些透着离奇,好在他方才没有说出和“金杖追魂”父女交手的地点,而江玉帆也没有说出是否和他们十一人在一起,即使有什么重大事件,仍有弥补的机会,是以也就没有放在心上。这当下,邓天愚已为江玉帆介绍了武当三剑、嵩阳二老,还有点苍、长白、崆峒、昆仑和邛崃各派的高手和长老,包括九宫堡的‘小李广’也一并介绍在内。这时各派的代表对江玉帆的态度,俱都大大的改变了,就是武当三剑,也变得谦和多了。
  就在这时,厅门下突然响起一个宏亮的声音,高唱道:
  “吉时已到,寿筵开始!”高唱完毕,廊下突然响起了吹鼓乐和“劈劈啪啪”的双耳响,院中也燃起了鞭炮
  满厅群豪,在欢笑声中拉凳就座,左右厅侧门外,数十提篮托盘的黑衣庄汉已将酒菜送来。
  “多臂瘟神”邓天愚是寿星,坐在中央首位上是理所当然的事,陆贞娘是一谷之主,江玉帆也是一派之尊、理所当然地被让座在邓天愚的左右。
  “小李广”钟清虽是九宫堡的代表。但他心里有数,自动的把尊位让给孙少爷。
  武当三剑在陆姑娘面前本来就不敢嚣张,加上“小李广”的按礼让座,也就自动地坐在嵩阳二老的次位上。
  其他门派俱是较有名气的门人弟子前来,略微谦让,也就依年事按序入座。
  飞凤谷的内宅管家张嫂和四喜丫头,以“鬼刀母夜叉”和佟玉清等三人是女客为藉口。自动过来就坐,因而和“悟空”、“一尘”等人恰好坐满了两桌。
  寿筵开始,欢声雷动,群豪纷纷起身举杯向寿星邓天愚敬酒。
  邓天愚游目一看厅内,只见目光闪闪,人头攒动,每一张桌子都坐满了人,每一个人都向他举着酒杯,看他脸上的神色,在惊异中透着满意,显然,他自己也没想到今夜会到了这么多客人。
  身为寿星的邓天愚,自然在开饮之前先说几句感谢客人光临的场面话。
  只见他满脸堆笑,高举着细磁绘花酒杯,尚未开口,先呵呵干笑了两声。
  江玉帆和其他人一样,也同样起身举杯,谦和地含笑望着邓天愚。
  但是,他却没有心情听邓天愚那套“老朽贱降,承蒙诸位光临”的陈腔老调,他目光望着邓天愚,但心里却默运功力,笑着说:“表姐,中午在湖边,你可把我吓坏了……”
  话未说完,耳内已传来陆贞娘的“噗妹”娇笑,只听她笑着说:“是你自己情急心虚,落荒而逃,怎能怨我?”
  江玉帆看一眼正含笑望着他的陆贞娘,继续说:“小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呀,既不明你的身份,又不知你的居心,小弟怎能不跑?”
  耳内又传来陆贞娘的关切声音问:“那人丢给你一件什么东西?”
  江玉帆自然不会隐瞒陆贞娘,是以凝重地说:“是一只大古玉杯……”
  话未说完,全厅突然暴起一阵震耳欢呼!
  “我们敬老庄主一杯,并敬祝你福寿绵长!”
  呼声完毕,群豪同时干杯。
  “多臂瘟神”邓天愚,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同时含笑谦和地说:“谢谢诸位!谢谢诸位!诸位请尽量多喝几杯。”
  酒过三巡,菜上五味,整个大厅上,数百人在叫嚷,猜拳行令,高呼干杯,闹得江玉帆心浮气燥,六神不宁。
  一直立在一角的“红飞狐”,突然走过来,向着邓天愚微一躬身,低声道:“庄主,该至各桌敬酒!”邓天愚听得一愣,不由转首去看“红飞狐”,发现她微躬上身,以暗示的目光望着他。
  于是,会意的呵呵干笑两声,随即起身离座,同时望着江玉帆等人,歉声说:“失陪,失陪,诸位多饮几杯。”
  江玉帆和嵩阳二老等人,同时欠身说:“老庄主请便!”
  邓天愚再度致歉两声,方一转身,“红飞狐”业已肃手指着厅后门处,恭谨地低声说:“酒已准备好了,在那边。”
  江玉帆循声望去,发现“黄面狼”和另外两个端着酒盘,捧着酒壶的护院武师,正立在厅后门处。
  打量间,邓天愚和“红飞狐”已向“黄面狼”三人立身处走去。
  江玉帆回头再看全厅,乱哄哄的到处有人走动。
  原来满厅英豪,纷纷离座寻找自己的相识好友敬酒叙旧了。
  再看“风雷拐”等人,仅剩下“独臂虎”“黑煞神”和麻面姑娘佟玉清三人了。
  飞凤谷的张嫂和佟玉清似乎很谈得来,四个俏丽丫头,则默默地吃着莱。
  江玉帆看了这情形,知道“风雷拐”等人,藉敬酒找老朋友的机会离席,以便秃子王永青和哑巴方守义两人出厅办事。。就在这时,耳内突然传来陆贞娘的声音,关切地问:“玉表弟,那个中年人丢给你的是一只什么样的古玉花酒杯?”
  江玉帆闻声回头,发现表姊陆贞娘,正神色自若的转首望着别处。
  再看桌上了,除了嵩阳二老,便只剩下点苍派的精英高手,那位绰号叫‘滚堂刀’的苏敬波了。
  打量间,他同时运功回答说:“小弟虽然说是古玉杯,其实,小弟根本不知道它是什么品质制成的东西……”
  耳内又传来陆贞娘的关切声音问:“那只古玉杯上画了些什么花纹?”
  江玉帆见陆贞娘一直望着别处,也故意含笑去看满厅英豪敬酒的情形,同时,运功答说:“仅在杯底下画了一朵牡丹花。”
  话声甫落,耳内立即传来陆贞娘震惊的一声“噢”,接着她惊异地说:“玉表弟,照你说的情形,你看会不会是大周则天金轮皇帝的心爱珍玩‘万艳杯’啊?”
  江玉帆觑目看了神情震惊的陆贞娘一眼,才说道:“对于‘万艳杯’的典故,小弟是一点也不知道。”
  陆贞娘立即焦急地说:“知不知道这个典故都无关重要,如果那个中年人丢给你的玉杯果真是前朝武则天皇帝的心爱珍物‘万艳杯’,你现在的处境已经很危险了。”
  江玉帆听得剑眉一蹙,迷惑地问:“表姊的意思是……”
  陆贞娘立即回答说:“不等席终人散,找个藉口远离太湖。”
  江玉帆虽知“红飞狐”对他心存怀疑,但他认为“红飞狐”也不过揣测而已,是以不以为然地说:“有这等严重吗?”耳内立即传来陆贞娘生气的声音:“实话告诉你,丢给你那只玉杯的中年人,已经被“红飞狐”擒获押到湖滨山庄了。那中年人受刑不过,曾说出将王杯丢给一个银衫少年的事……“江玉帆立即不以为然地说:“今在湖边的各路英豪中,着银衫的人并不止小弟一个……”
  陆贞娘立即嗔声说:“可是“红飞狐”曾亲眼看到当时你险些被马撞倒的一幕……”
  江玉帆依然不以为然地说:“可是,当时尘烟滚滚,她未必能看得清楚,再说……”
  话未说完,陆贞娘已以警告的口吻说:“你千万不可小看了‘红飞狐’,武林中不知有多少自认机智超人一等的高手都栽在她手里。”
  江玉帆听了表姊的话。这才确信“一尘”道人和“风雷拐”等人的话不假,因而,回心转意地问:“表姊,小弟离开湖滨山庄后,在什么地方等候表姐碰头?”
  陆贞娘毫不迟疑地说:“我还要在此盘桓一两天,藉等候邓天愚的表侄女柳姻华为由住下来,趁机暗察那个被擒的中年人的底细来路,三五天后可以去飞凤谷听我的消息。”
  江玉帆应了声是,继续关切地问:“小弟藉什么理由离开呢?”
  陆贞娘略微沉吟才回答说:“告诉酒肉和尚和风雷拐,他们都是满腹鬼主意的人,他们自会为你想办法。”说此一顿,突然又以警告的口吻说:“邓天愚敬酒只是一种藉口,实际是‘红飞狐’向他私授诡谋,他马上就要回来了,你最好在邓天愚回来后不久便走!”
  江玉帆一听,故意面含微笑,神色自若地游目察看,发现”多臂瘟神“邓天愚,果然满面堆笑,装出一副兴奋的样子,在席桌人群间,愉快地向这面挤过来。
  “黄在狼”、“红飞狐”紧紧跟在邓天愚身后,两人炯炯的目光,一直似有意无意地望着江玉帆,好像从没离开过他身上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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