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辉煌一剑
2024-11-08  作者:杨润东  来源:杨润东作品集  点击:

  五行大士都是一愕,似乎干了件荒唐事。
  杨相见他们神色不对,问道:“你们怎么了,为何听到我的名字就不高兴呢?”
  杜刚说:“你危害武林,我们此行就是专来找你的。”
  杨相笑了:“那可太巧了。我此行也没想找别人,所不同的是,我们的目的完全两样。”
  杜刚道:“你弄得武林鸡犬不宁,我们身为武林中人,不能任你胡作非为,坐视不问。”
  杨相冷笑道:“我不明白你们怎会有这样的怪念头,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吧。”
  杜少全笑道:“什么人能指使我们呢,你不妨猜一下?”杨相说:“你对什么人感兴趣?”
  “女人。我只对一个女人感兴趣。”
  “好样的,是个情种。”杨相赞道,“不过为女人也该有个缘由,我不记得与你争过女人。”
  “难道你不喜欢为女人卖命?”他问得奇怪。
  杨相答得也怪:“他们五人也为了女人而来?”
  “对极了!不为了一个女人,我们干吗要到这里来。”杜少全回答得津津有味。五行大士却气歪了鼻子,这小子真浑,难道六个人要争一个女人吗!
  杜刚喝道:“全儿,你休要胡说,什么女人!”
  杜少全不以为然地说:“反正他又跑不了了,让他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
  杨相哈哈大笑起来:“你的口气真是不小,你怎么知道我一定要跑呢?”
  杜刚说:“杨相,你若不愿动手,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去哪里?”
  “中律门,那是个好地方呢。”杜刚笑道。“我没有这样的感觉。若是我不愿去呢?”
  “那我们只有委屈你了。不过你要放明白些,你绝不是我
  们的对手的。你能横扫忧患岛,未必能横扫‘五行’,‘混元还转’神功会让你对‘五行大士’另眼相看。”杜刚无比自信。
  杨相冷笑道:“你们也为中律门卖命,可见人品之低下。我是要对你们另眼看待,不过把你们当作一条虫而已。”
  杜刚怒道:“你别自命不凡了,动起手来你会后悔的,还是识相一些吧。”
  杨相顿时化作一阵风似的,不再理他们了,但也没有要逃走的意思。他的神思飞扬起来,想的全是另外的事:高山的积雪,山顶的白玉石,还有夜里的细细的“相思雨”。
  五行大士见杨相轻视他们,顿时火了,你小子能有多大能耐,这么傲慢无比!
  他们散开,围了上去。杨相仍浑然不知。
  “五行大士”站好方位,忽地同时发动了攻势。他们的动作不一,却协调无比。五人一动,顿时涌起飞旋的五行气,犹似一个可怕的陷井,要把杨相掉进去。
  杨相不敢怠慢,身形向下一矮,双掌突地猛抖,使出“虚化神功”使自己不受真力之击。
  “五行大士”越动越快,内劲越来越强,杨相突觉不适。他双臂猛地向外一扬,使出“孔雀展翅”一招,陡发劲力。两股内劲一较,“轰”地一声闷响,五行大士全被击飞,杨相也受了伤。
  他感到头晕,发闷,唯有不住地长吸气。
  “五行大士”受伤更重,几乎倒地不起,惊恨交加。他们想不到杨相的功力高得邪乎,这个跟头栽得与他们的名声太不相称。
  杜少全这时大怒,暴喝一声:“还我的女人!”
  他倒是十分明白,他的前辈若收拾不了杨相,那女人他就得不到了,故而向杨相要女人更直截了当。“五行大士”不知,他们其实上了郑大刚的当。郑大刚听说杨相要与他作对,马上派人告知杜少全:若五行大士能除掉杨相,就把马梦依还给你。杜少全大喜,连忙央求他爹下山。杜刚为了儿子,这才十分不情愿地离开了昆仑。他们不知道马梦依根本就不在中律门了,而郑大刚也控制不了马梦依。聪明人干荒唐事看来一点也不稀奇。
  杨相见杜少全功夫十分了得,便虚身一飘,向他吹了一口气,没下辣手。杜少全却机灵打个寒战,仿佛被迎头泼了一桶凉水,浑身被揭去一层皮。无奈何,他只有急身后射。
  杨相轻轻一笑,没有进击。
  杜刚这时站起身来,说:“好个少年人,比老夫估计的高得多,有出息,可惜不走正道……”
  杨相笑道:“如果与你动手在你眼里也是不走正道,那我无话可说。可这对你也无什么意义,指望我听你的是不可能的。”
  杜刚注视了他一阵,长叹了一口气,说:“我看女人总是误事的,我们回去吧。”
  杜少全哭了:“我媳妇就不要了吗?”
  杜刚道:“当然要,不过要换个人了。”
  “我不想换人,没有人能比得上她。”
  杜刚慈祥地说:“有人能比得上她。我们回去就替你找,保证让你满意。”
  木行大士也劝:“全儿,你是读书人,应该知道十步之内,必有芳草的。”
  “可问题是我从来没有弄到一棵芳草。”
  杜刚被儿子逗笑了:“傻儿子,以前你并没有想要芳草,而是在追一个残缺的梦。”
  杜少全不吱声了,低下了头,象个惹了事等待挨罚的孩子。
  杨相这时笑道:“诸位大士若不留在下,我就告辞了。”杜刚说:“我们也要回去了,你请便。”
  杨相腾身而去。走了没多远,迎面碰上凌云上人与胡风天、何家兄妹。他们风尘仆仆,很是劳顿。杨相不由笑道:“又遇上了独眼龙。”
  胡风天突地止住脚步:“你说什么?”
  杨相乐了:“我说人也行,风也行,人间处处路不平,有心举步踩下去,又怕那人不答应。”
  胡风天“哼”了一声:“我看你小子存心找事。”
  杨相两手一摊,笑道:“你又不是花姑娘,我找你的什么事?”
  胡风天独眼闪出毒光,骂道:“王八羔子,我看你找死!那我成全你。”他举掌就劈。
  杨相静立未动,直到他的掌打过来了,杨相才挥手一掌拍过去。“啪”地一声响,两掌交在了一起,胡风天的身子顿时飞了出去。
  凌云上人大惊,能把胡风天轻而易举摆平的人还不多,这年轻人会是谁?
  胡风天吃了大亏,丢了老脸,恼羞成怒,连忙命何家兄妹袭击杨相。何家兄妹急展神功,就欲施出。杨相晃身一闪,欺到他们面前,伸手点了他们的穴道。他的身法太快了,何家兄妹动不得了。
  凌云上人怕杨相下辣手,连忙说:“他们本性已迷,怪不得他们。请手下留情。”
  杨相笑道:“我早已看出来了。他们是兄妹吗?”凌云上人道:“是的。”
  杨相说:“那他们是被这条‘独眼龙’害的了?”
  “是的。胡风天教了他们‘阴阳功’。”
  杨相转向胡风天:“你这个老东西真会坑人,明知他们是兄妹,还要教他们‘阴阳功’。”
  胡风天受了点伤,但不要紧,冷笑道:“我不认为这是坑人;恰恰相反,他们倒造化了。”
  杨相“哼”了一声,说:“你带着条老命旁边玩去吧,他们不会再和你一起了。”
  胡风天哈哈地笑了:“少吹。你救不了他们,我也不会旁边溜着玩去。你若是个聪明人,就不要插手此事。否则,你会倒霉的。”
  杨相轻笑了两声:“你想怎么干?”
  胡风天眼里闪出疑惑之意,他斗不过杨相,又想令其倒霉,那就必须得有相当奇妙的法子,而办法在哪里呢?是在自己身上还是在对方身上?无疑,办法在对方身上是不牢靠的。
  杨相见他久久无语,便说:“独眼龙,我再给你片刻机会,如果你还不离去,那你就永远留在这个地方吧。”
  胡风天心里霎时泛起一股寒意,仿佛早晨吸了过多的雾气,里外透凉。杨相的话显然是有威慑力的,胡风天不能无视它的存在。但若因之而逃,那也太不给自己面子了。他犹豫不决。
  杨相笑了:“你愿自讨苦吃,我也没法儿救你。待到终了必有报,不是善报,就是恶报。”
  他一挥手,弹出两道指气射入何家兄妹的“命门穴”,两人顿时一颤,恢复了自由。
  杨相一指胡风天:“他害了你们兄妹……”
  何家兄妹顿时双目飞火,两人交叉飞动,直扑胡风天。这变故太也出乎胡风天的意料了,他连忙喝斥兄妹俩,可他们不听他的了。无奈何,他只有旋身晃掌,一式“朝天阙”,分击二人,“啪啪”两响,两兄妹飞退两丈余,胡风天瘫在了地上,两臂不但断了,脑袋也几乎烂了。
  云凌上人哈哈大笑:“胡‘阴阳’啊胡风天,你也有今天,这可真是上天有眼!”
  胡风天处于弥留之际,两眼的光几乎要消灭了,嘴动了一下,发出蚊子“嗡嗡”般的声音,似有后悔之意:“我……被他们害了……太丢人。”
  眼一闭死了。何家兄妹一声暴喝,如两只雄鹰又扑向了杨相,似乎他又成了胡风天。
  杨相飞身而起,奔到他们的头顶回身一旋,飞指点了他们的“百会穴”,飘然落地。
  兄妹俩又被制住,呆在了那里。
  云凌上人说:“少侠神勇无双,能否救救他们?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他们就垮了,非疯即狂。”
  杨相笑道:“你是否也受制于人?”
  云凌上人如梦方醒,急忙奔向胡风天。可他在胡风天身上翻弄了许久,什么也没找到。这下他有些急了,下巴侧的老皮不停地颤抖。
  杨相说:“你别怕,有办法的。”他出手如电,几乎在同时点中了云凌上人的“印堂、膻中、气海”三穴,猛吹一口气,云凌上人向后便倒。
  片刻之后,杨相一挥手,解了云凌上人的穴道。云凌上人从地上站起,用手摸了一下后脑勺,自语道:“好沉,终于扔掉了……”
  杨相欣慰地一笑:“现在你该帮我做件事了。”云凌上人说:“好吧,你尽管吩咐。”
  杨相道:“他们兄妹不但迷痴,而且还练了‘阴阳功’,要救颇难。若让他们恢复如常,一旦想起两人有过‘合体之事’,一定会痛不欲生,没法活了。”
  云凌上人点头道:“是的,我也这样想过。这对孩子实在太不幸了,这耻辱看来没法儿洗去了。”
  杨相笑道:“那也不尽然。我们可以采取个折衷之法,不过你必须要有个承诺。”
  云凌上人说:“少侠,我已老了,什么样的承诺我都敢应的。你讲吧。”
  杨相“嗯”了一声:“好得很。欲救他们兄妹,唯一之法就是给他们洗毛伐髓,把这段记忆给他们洗去,这样他们就不会有什么耻辱感了。你的承诺是,假如将来有什么人提起这事,你必须保证守口如瓶,什么也不知道。”
  云凌上人哈哈地笑起来:“这个容易。你放心吧,关于他们兄妹的事,我绝不会提的。”
  杨相满意地点头笑了。
  云凌上人更是乐不可支,这样的好事寻也难寻呢。这不但是给别人洗髓伐毛极其难做,更重要的是要有一颗“爱心”。他不知杨相与何家兄妹是什么关系,但他相信杨相的心是诚实的。
  人也沉呤了一下,问:“少侠,你以前不认识他们?”杨相一笑:“连你我也没见过呢。”
  “那你这么热心……”
  杨相说:“我所以这么热心救他们,不是想图什么。我只是觉得他们迷下去太可悲,生命太阴冷、苍凉。再说,他们本也是有为之材。”
  云凌上人笑道:“你是否要废去他们的武功,然后再给他们重建?”
  “正是如此,不然也用不着你帮忙了。”云凌上人连声说好,若有所思。
  杨相说:“我废去他们的武功之后,你要立即发气注入他们的丹田,让内气沿任脉上升入‘百会穴’,给他们还精补脑。”
  云凌上人不住地点头。
  两人说干就干。杨相用“先天无极气”废去他们的武功。云凌上人急忙向他们的丹田注入大量真气,并催气入他们的大脑。
  两人配合得十分协调,片刻工夫,兄妹俩便换了一个人似的。杨相见他们面带喜色,放心了许多。云凌上人大是欣慰。
  何方宁忽问:“我们这是在哪里?”杨相笑道:“你猜猜看。”
  何月巧说:“我们好象在华山上昏过去了,以后吗……好象有个人领着。”
  杨相这下完全放下心来,看来一番手脚十分成功,否则,那就惨了。
  他乐哈哈地笑道:“那个领着你们的人就是他。你们在华山上昏倒,是中了梅长的摄魂笑。”
  他一指云凌上人,云凌上人微微笑了。何家兄妹连忙向云凌上人行礼。
  过了片刻。何方宁忽道:“许多时日白过去了,我们还没找到杀父仇人呢。”看来他彻底恢复过来。何月巧低下了头。
  杨相说:“你们的武功已不复存在了。欲报仇,必须重建武功,你们愿跟我学吗?”
  何方宁一愣,心想你能有什么本领,跟你学一肚子三脚猫武功也报不了仇呀。
  云凌上人忽道:“娃儿,这对你们来说可是难得的机会,杨少侠是当世第一奇侠,功盖天下,义满五湖,万不可迟疑。”
  何家兄妹互看了一眼,忙向杨相行礼。
  杨相乐了:“真是有趣。我的徒第都与我差不多大,其实我并不想当师傅呢。”
  何月巧忽道:“那我叫你哥哥行吗?”
  杨相被她一叫,心中十分受用,忙说:“好得不得了,我还没有你这么漂亮的妹妹呢。”
  何方宁脸一红,心中不是滋味。但想到父仇,他的心马上又平静下来,要替父报仇,非有几个朋友不可,他也许是个可交的入物呢。
  “杨兄,那就请您多指教了。”他一抱拳。
  杨相笑说:“光指教是不够的,我还要助你们一臂之力呢。我知道你们求功心切,所以我打算在一个时辰之内把你们兄妹造就成绝代高手。”
  兄妹俩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可能吗?你这么年轻,还不知是几流人物,要造就我们,除非你是神仙。太玄了。
  杨相知道他们会有些不信的,但这不重要,待一会儿他们就会改变看法的。他出手在他们兄妹的“命门穴”上用力一点,两人顿时如被烫了一般,一股灼热的流感几乎刹那间遍布了他们的全身,接着便如被放入了热水缸里一般,通身热辣辣的,浑身是汗。两人拚命张口喘气,还有些喘不过来。突然,杨相猛地抓住他们,一下子扔到空中去。兄妹俩霎时如鸽子似地飞向一旁。云凌上人顿时笑容满面,这太了不起了,连他也没听说过这样的度人之法。
  两兄妹飘然而落,向杨相深施一礼。
  杨相说:“你的功力火候已很深了,我再传你们一式‘无心剑’法,行走江湖就不会碰上多少麻烦了。当然,也不能去找麻烦。”
  两兄妹心中欢慰,自然答应他的要求。
  云凌上人在一旁感慨万千,自己一大把年纪了,竟不如杨相的门道多,实在汗颜。他两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杨相传剑,被玄奥无比的剑术惊呆了。这剑术似乎无所不包,又好象什么也没有,空而且茫,让人怅然若失,太奇怪了!杨相传完剑,笑道:“我这个‘哥哥’当完了,以后全靠你们自己了。”
  何月巧笑吟吟地说:“以后就不能叫‘哥哥’吗?”
  “那你哥哥会不高兴的,我无意与他争这个特权。”
  何方宁忍不住笑了:“杨兄,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岂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
  杨相摇了摇头:“将要散时总要散。”
  云凌上人道:“我也该走了,找那些王八羔子算帐去。”他平时是不骂人的,头次开口,水平竟也不低。”
  何方宁问:“找哪些王八羔子算帐去?”
  “中律门里的龟儿们,他们把我害苦了。”
  忽然,有人喧了一声佛号。他们扭头西看,见宏法大师走了过来。他似乎双目半闭,口里慢慢念道:“乐是空,苦是空,两眼茫茫乱求中,推却身上千层甲,扔了皮肉才光明。”
  云凌上人哈哈笑道:“老友的佛法越发宏深精湛了,可我却没有长进呢。”
  宏法大师说:“看透生死即是生,放掉一切才是中,俗人不解其中意,五七十年胡乱行。”
  杨相笑道:“大师佛法精妙,我等不是对手。你可曾想过,对善人念佛是否得当?”
  宏法大师淡然道:“善恶虽有别,善中亦有恶。我佛度世人,不分善与恶。”
  云凌上人叹了一声:“老友,你心性沉静,成佛成仙吧。我可非要找中律门讨个公道不可,他们把我弄得泥头灰脸的,不能就这么完了。”
  宏法大师讲:“我也被别人要得不轻,还是个娃儿呢。没有他的忘恩负义,我也不会最终悟透禅机,受点苦有时也是好事呢。”
  云凌上人连忙摆手,不愿谈下去。他不想放过中律门,纵然不能把它掀翻在地并踏上一只脚,挖它的墙角,或点把火烧它的老虎屁股还是可以的。
  他冲杨相一笑,说:“杨少侠,老夫告辞,后会有期。”杨相道:“我也有事,要走了。”
  何家兄妹忙说:“老前辈,我们也去中律门。”
  宏法和尚唯有摇头,曲高和寡,别人接受不了他的高论。
  杨相飞身而去,准备南下印度。他奔行了五六里路,折回妙月庵方向。此去印度吉凶莫测,很难断定要多少时日,不与他们告别怎么行呢。一去几千里,也许数日还,也许数月半载归不来,各种可能都有。
  他急如流星泻落“妙月庵”前,稍整一下衣衫,进入庵内。然而,他看见的却是另一番情景,但见衫衣飘,不见玉人在。庵内空空如也,一个人影也没有。杨相不由急了,连声高叫。
  费了不少力,也没有人应。他不由火起,这个文子情一点也不会办事。你就是要走,也该留下个什么呀,不然,我去哪里找你们?
  他飞上“妙月庵”房顶,四下眺望,叹息踢草。房上长满了青苔,瓦缝里长了不少草。
  在房上折腾了一阵子,什么也没有看到,他“咳”了一声坐到房顶上。过了一会,他开始把内气灌入声音里放声高叫,声音传之悠远,回荡。
  没招回飘摇魂,倒引来了小鬼。
  工夫不大,两个人冲进了妙月庵。他们一入庵,便东瞅西望,想发点什么小财似的。
  许三尺道:“刚才有人叫姓文的小子,想必他跑不远,我们不如在这里等他。”
  吕文东说:“好吧,这里倒也不错,要别等条狼来就行。”两人坐下,欲歇一会儿。
  杨相在房顶上捡起两块小坷垃头,了过去。两人没留神,坷垃头正中他们的前额。两人顿时跳起来,向房顶上看,哪有人呢。
  许三尺骂道:“奶奶的,神了,总不是我们去撞得它们吧。既想捣鬼,还躲什么?”
  没有人应,唯有风儿吹,似乎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在。吕文东道:“不会是山神土地吧。”
  许三尺“哼”了一声:“它们该怕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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