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偷梁换柱的故事
2024-08-05 作者：熊沐 来源：熊沐作品集 点击：
肖玉急急一步，踏入那楼门内。
他看到了一个人，那真的是一个女人。
只是这女人并非他心里想得到的模样：她一头白发似雪，满面颜如鹤皮，身子枯干瘦小，坐在一张云床上，像是一个灯枯油尽的老人。只有她的眼睛像是年轻人的眼睛，炯炯盯着他。
那花剑到了此地，像是换了一个人，她悄悄站立在一旁，看着肖玉，看着那老人。
老人盯着肖玉，说道：“你文才心思都是好的，难得，难得。有许多人要过我这几关，上得楼来，也不能够。”、
肖玉看她那神态，知道是一个年老之人，但一听得她说话，仍是清丽美质，十分动听。
他心道：不知老人是什么来路，她怎么说她住在这里七八年了、从未见到过生人？
他不知道，从前也曾由人领过许多的人来这里，但他们不是败在那木雕手下，便是到了那几层楼阁里，不谙那诗文，便不得开启那几扇门，虽是心里也万分好奇，但只能怏怏而归。
老人请肖玉坐下，说道：“肖公子有一把断剑，不知能不能请老身一观？”
肖玉一揖道：“不曾带得前来，但愿老人家恕罪。”
老人意外地哦了一声，习武之人不带随身兵器，这是为何？
花剑在一旁，说出肖玉街头受无赖之辱的事儿。
老人笑笑，说道：“好。”
她一声赞，顿时肖玉身前身后的那四个婢女都是喜笑颜开。
看样子她们的武功也是不错，是老人的随身仆人。
老人说道：“我请你来，是想讲一个故事你听。”
肖玉听她，便听到了一个凄伤悱恻的故事。
三十年前，她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她在一个海岛上习剑，她的师父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人。
她学成了剑，要到中原来。师父临死时，告诉她三句话：一是不能相信男人，男人大都不可靠。二是在中原不能成亲，看到了有好的男人，把他带到海岛去，那样便可以让他死心塌死地跟她了。三是她学的武功，不能教与一个男人。
她含泪听了师父的话，把师父埋在海岛上，她便乘船到了中原。
在中原，她让人知道了她是一个剑仙，一个美貌如仙的女人。
她一柄剑走四方，专杀恶人，创下了的名头。
但就在这时，她遇到了一个男人。
那男人是一个好男人。
她那时不知道好男人是什么样子的，只知道一见了他，心就跳，话就少，身子总是发软，他说的话，说一句，她信一句。迷迷糊糊，他说什么，她便信什么。
要知道她那时才二十多岁，头一回能与男人如此亲热。
在一个月亮很圆的夜里，她躺在他的怀里了。
他的脸很圆，人也长得极好看。他是江湖上人评亦正亦邪的人物。
他说：“月亮圆了，像是你，到了女人成熟的年纪，不与男人结合，岂不是白白渡过那好时光了？”
她不语，只是摸着他的胸。？
他的胸很宽，像是海。
他再说：“我跟你在一起，什么也不要，以后只是行侠仗义，行走江湖，你看好不好？”
她心里很热，点头。
他说：“你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她想起了师父的话，便说：“我要你跟我回海岛去，我与你一辈子都活在那一个海岛上。”
他听了，点头，大笑道：“一生能与一个美人在一起，岂不是人生大乐？我去，我去！”
她心里甜甜的，忘了师父的另外嘱咐。
他们在一起，在江湖上行走，有一次，他们遇上了强敌，他受了伤。
从那一次受伤，他便沉默不语了。问他，他也不说。后来问得他实在忍不住，才说出来，原来他看他自己的功夫不如她，心里自卑，有些不高兴。
他的剑术在她的眼里，决不是第一流的。
老人叹一口气，她的眼里流出了泪水，就是此时肖玉看起来，也不知道她的泪水是快乐多些，还是失意多些，或是痛苦多些？
她想起过去的往事，总是心里悲伤吧？
后来我看他实在对于此事有些耿耿，便心里想：我一身剑术，能教与他，便教他好了。他的聪慧是天下无敌的，能举一反三，是我所见的极佳人才。
我便教与他，白天教他剑，晚上教他习剑之道，一直教了他一年。
要说他的聪慧，确是无人能比，他学一年，便抵得上我在海岛上学十年的功夫。也是他原来的剑术就不错，方能有此进境。
再后来，他便出去了，不像一年前那样与我形影不离，如胶似漆，一问他，他说是出去试剑，我也不拦他，只盼着他能早日与我一齐去海岛。
有一天夜里，他一身是血回到了家里，我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说是他与武当派的人冲突，杀了武当三剑。
我当时大惊，要知道武当三剑是正直之人，我与他们也是朋友。他怎么会杀死武当三剑？
再一问他，他就是冷笑，不再出声。我心有大疑，便一夜也没睡好。偏偏他经了血，更是多欲，折腾了我一夜，不让我睡，全不顾我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
第二天我问了下人，让人去打听，才知道他是在一家酒店里，调戏人家一个女孩子，被武当三剑看到，他们当场出手，他的剑很快，杀了人，一直追到一百里外，才把那三剑都杀死了。
我当时怎么想，我欲哭无泪，我知道从此我便无法再管他了。我便走开，但走了半路上，他追上来了，把我带回去。
我那时便知道他心思坏了，但我再对他也无奈了，等到我孩子生下来，我再与他动手。
我很吃惊地发现，他的剑术已经很高了，我绝不是他的对手……
老人说到此时，已是老泪纵横，那一旁的四个婢女也都泪流满面，她们知道老人的心思，她们也知道老人的往事，此时再听得她说，仍止不住满面是泪。
老人再说。
他越来越不做好事了，时常出去，一柄剑竟是纵横天下，无人能敌。我心里知道，我造下了罪孽，但我再怎么管他？我的功夫已不如往昔了，我不是他的对手。他的剑当今天下已经没有对手了。
我找人，我找一个聪慧的人，剑术是人学的，我的功夫能比他更高，他是我教出来的，我怎么不能再教出一个更高的高手？
我找了许久，如今我找到了你……
肖玉听得惊心动魄，他心道：原来她便是从前的天下第一剑？
只是听得天下第一剑是东海逍遥子。
她是谁？
肖玉同道：“不知老前辈是谁？”
老人笑笑，说道：“我叫逍遥女，也有人因知我是总身着男婆，便叫我东海逍遥子。”
原来她便是那个东海逍遥子！
肖玉再问：“老前辈，不知那人是谁？”
老人说道：“他也叫做东海逍遥子了。”
肖玉是聪人，他不复再问。
武林中的旧事，总有人替代了别的人，替代了他的财产，替代了他的地位，替代了他的名头，甚至把他这一个人全都替代得无影无踪。
她名存实亡。
肖玉知道，这事儿很可怕。
他问道：“他的剑有多厉害？”
老人笑了，她说道：“你试一试你的剑。”
她让一个婢女拿来一柄剑。那是一柄旧剑，黑黑的旧剑，递与肖玉，说道：“你试一试。”
这一柄剑在手，让肖玉心头一震。
剑是好剑，他一试便知。
人用剑，总是有不如意处，或是因它轻，或是因它重，或是样式不可心，或是出剑不如意。总之，一剑难求。
可肖玉拿了这一柄剑，竟像是老友重逢，一试便极可心。
他问道：“这剑叫什么名字？。”
老人说道：“可心。”
肖玉大笑道：“好，好，真是可心！”
他随手试招，发出十几招来，剑影随人，嘎然而收。
老人低头，似是睡着了。
她再抬起头来，对肖玉说道：“肖公子，我看你还是得三思。”
肖玉说道：“不知道老人家说此话，是什么意思？”
老人一叹，说道：“我看你能上得重楼，知道你极是聪慧，但我看你动剑，便知道你剑术差得多了`。你的悟性不如那人，你是不是要再三思？如果你愿意走，我不拦你。”
肖玉低头，他看着那老人。
老人的话使他震惊，他从来对他自己很有信心。可是如今老人对他没有信心，是不是老人夸大了那人的本事，或许是老人对他不甚熟悉？
老人说道：“肖公子，那人的悟性，怕是天下第一了，如果肖公子不能胜过他，也不必勉强。”
肖玉冷冷道；“老人家，你怎么知道我的悟性不如他。”
老人笑笑，她不愿说。
肖玉心头一震，或许老人说得对。
他问道：“他如今都做些什么？”
老人一叹：“他杀人，训些剑客，想一举夺得天下。”
肖玉心头一沉，他说道：“他要什么？江山，美女，财物？”
老人一叹，说道：“他什么都要，对于天下所有的好东西，他都不吝归为己有。”
肖玉说道：“愿前辈指点剑术。”
老人说道：“我怕你不是他的对手，你不是他的对手，你会死在他的剑下。”
肖玉大笑，他仰天而笑，说道：“方今天下乱，武林乱，如果有人得了那干将莫邪，他势必会霸天下。他是一个正人君子还罢了，如他不是，我辈的剑只能溅血了。”
一旁的花剑忽地跪下，说道：“愿主人成全！”
老人看着花剑，说道：“丫头，我看你是看好了肖公子了，是不是？”
花剑的脸一红，竟是低下头去，好久方道：“主人，如果肖公子能胜得了他，我们便可无愧于天下了。”
老人笑笑，说道：“好，好。”
她拿过剑来，随手一划，划出一个式子来，问肖玉说道：“你看这一剑，有什么好处么？”
肖玉一看，看不出那一剑有什么好处。它不像一式，不像是一击，也不是一划，甚至不是一出。无势无力，无招无劲，怎么能看得出它是一式？
肖玉一揖道：“晚辈实在看不出这一剑的妙处。”
老人点点头，她再一横剑，右手持剑，左手如佛指，拈花式抵在剑口，说道：“你看这一式如何？”
肖玉还是不懂，他不明白。这一持只是拿剑罢了，怎么会也算是一式？
老人一叹，说道；“也许我对你期求过高，我当初与那人在一起时，我一比式，他便面含喜色，看来他是真知剑。肖公子，你的悟性比起他来，差得太多了。何况如今他已成功，是天下难敌的剑神，你想胜他，已是妄想了。”
肖玉看着她，忽地说道：“我只想胜他，如果他不为害武林的话，我便放过他。如是他要为害武林，就是没有你的剑术，我也要杀了他。”
老人的脸上有忧色，她是为肖玉而忧，还是为她自己？如果她教了肖玉，肖三不能成功，对她的生命是不是会更有威胁？
肖玉看出来了，他说道：“如果老夫人怕的话，晚辈告辞了。”
他刚要转身一走，忽听得老人说道：“回来，我答应你。”
他看到了一个人，那真的是一个女人。
只是这女人并非他心里想得到的模样：她一头白发似雪，满面颜如鹤皮，身子枯干瘦小，坐在一张云床上，像是一个灯枯油尽的老人。只有她的眼睛像是年轻人的眼睛，炯炯盯着他。
那花剑到了此地，像是换了一个人，她悄悄站立在一旁，看着肖玉，看着那老人。
老人盯着肖玉，说道：“你文才心思都是好的，难得，难得。有许多人要过我这几关，上得楼来，也不能够。”、
肖玉看她那神态，知道是一个年老之人，但一听得她说话，仍是清丽美质，十分动听。
他心道：不知老人是什么来路，她怎么说她住在这里七八年了、从未见到过生人？
他不知道，从前也曾由人领过许多的人来这里，但他们不是败在那木雕手下，便是到了那几层楼阁里，不谙那诗文，便不得开启那几扇门，虽是心里也万分好奇，但只能怏怏而归。
老人请肖玉坐下，说道：“肖公子有一把断剑，不知能不能请老身一观？”
肖玉一揖道：“不曾带得前来，但愿老人家恕罪。”
老人意外地哦了一声，习武之人不带随身兵器，这是为何？
花剑在一旁，说出肖玉街头受无赖之辱的事儿。
老人笑笑，说道：“好。”
她一声赞，顿时肖玉身前身后的那四个婢女都是喜笑颜开。
看样子她们的武功也是不错，是老人的随身仆人。
老人说道：“我请你来，是想讲一个故事你听。”
肖玉听她，便听到了一个凄伤悱恻的故事。
三十年前，她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她在一个海岛上习剑，她的师父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人。
她学成了剑，要到中原来。师父临死时，告诉她三句话：一是不能相信男人，男人大都不可靠。二是在中原不能成亲，看到了有好的男人，把他带到海岛去，那样便可以让他死心塌死地跟她了。三是她学的武功，不能教与一个男人。
她含泪听了师父的话，把师父埋在海岛上，她便乘船到了中原。
在中原，她让人知道了她是一个剑仙，一个美貌如仙的女人。
她一柄剑走四方，专杀恶人，创下了的名头。
但就在这时，她遇到了一个男人。
那男人是一个好男人。
她那时不知道好男人是什么样子的，只知道一见了他，心就跳，话就少，身子总是发软，他说的话，说一句，她信一句。迷迷糊糊，他说什么，她便信什么。
要知道她那时才二十多岁，头一回能与男人如此亲热。
在一个月亮很圆的夜里，她躺在他的怀里了。
他的脸很圆，人也长得极好看。他是江湖上人评亦正亦邪的人物。
他说：“月亮圆了，像是你，到了女人成熟的年纪，不与男人结合，岂不是白白渡过那好时光了？”
她不语，只是摸着他的胸。？
他的胸很宽，像是海。
他再说：“我跟你在一起，什么也不要，以后只是行侠仗义，行走江湖，你看好不好？”
她心里很热，点头。
他说：“你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她想起了师父的话，便说：“我要你跟我回海岛去，我与你一辈子都活在那一个海岛上。”
他听了，点头，大笑道：“一生能与一个美人在一起，岂不是人生大乐？我去，我去！”
她心里甜甜的，忘了师父的另外嘱咐。
他们在一起，在江湖上行走，有一次，他们遇上了强敌，他受了伤。
从那一次受伤，他便沉默不语了。问他，他也不说。后来问得他实在忍不住，才说出来，原来他看他自己的功夫不如她，心里自卑，有些不高兴。
他的剑术在她的眼里，决不是第一流的。
老人叹一口气，她的眼里流出了泪水，就是此时肖玉看起来，也不知道她的泪水是快乐多些，还是失意多些，或是痛苦多些？
她想起过去的往事，总是心里悲伤吧？
后来我看他实在对于此事有些耿耿，便心里想：我一身剑术，能教与他，便教他好了。他的聪慧是天下无敌的，能举一反三，是我所见的极佳人才。
我便教与他，白天教他剑，晚上教他习剑之道，一直教了他一年。
要说他的聪慧，确是无人能比，他学一年，便抵得上我在海岛上学十年的功夫。也是他原来的剑术就不错，方能有此进境。
再后来，他便出去了，不像一年前那样与我形影不离，如胶似漆，一问他，他说是出去试剑，我也不拦他，只盼着他能早日与我一齐去海岛。
有一天夜里，他一身是血回到了家里，我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说是他与武当派的人冲突，杀了武当三剑。
我当时大惊，要知道武当三剑是正直之人，我与他们也是朋友。他怎么会杀死武当三剑？
再一问他，他就是冷笑，不再出声。我心有大疑，便一夜也没睡好。偏偏他经了血，更是多欲，折腾了我一夜，不让我睡，全不顾我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
第二天我问了下人，让人去打听，才知道他是在一家酒店里，调戏人家一个女孩子，被武当三剑看到，他们当场出手，他的剑很快，杀了人，一直追到一百里外，才把那三剑都杀死了。
我当时怎么想，我欲哭无泪，我知道从此我便无法再管他了。我便走开，但走了半路上，他追上来了，把我带回去。
我那时便知道他心思坏了，但我再对他也无奈了，等到我孩子生下来，我再与他动手。
我很吃惊地发现，他的剑术已经很高了，我绝不是他的对手……
老人说到此时，已是老泪纵横，那一旁的四个婢女也都泪流满面，她们知道老人的心思，她们也知道老人的往事，此时再听得她说，仍止不住满面是泪。
老人再说。
他越来越不做好事了，时常出去，一柄剑竟是纵横天下，无人能敌。我心里知道，我造下了罪孽，但我再怎么管他？我的功夫已不如往昔了，我不是他的对手。他的剑当今天下已经没有对手了。
我找人，我找一个聪慧的人，剑术是人学的，我的功夫能比他更高，他是我教出来的，我怎么不能再教出一个更高的高手？
我找了许久，如今我找到了你……
肖玉听得惊心动魄，他心道：原来她便是从前的天下第一剑？
只是听得天下第一剑是东海逍遥子。
她是谁？
肖玉同道：“不知老前辈是谁？”
老人笑笑，说道：“我叫逍遥女，也有人因知我是总身着男婆，便叫我东海逍遥子。”
原来她便是那个东海逍遥子！
肖玉再问：“老前辈，不知那人是谁？”
老人说道：“他也叫做东海逍遥子了。”
肖玉是聪人，他不复再问。
武林中的旧事，总有人替代了别的人，替代了他的财产，替代了他的地位，替代了他的名头，甚至把他这一个人全都替代得无影无踪。
她名存实亡。
肖玉知道，这事儿很可怕。
他问道：“他的剑有多厉害？”
老人笑了，她说道：“你试一试你的剑。”
她让一个婢女拿来一柄剑。那是一柄旧剑，黑黑的旧剑，递与肖玉，说道：“你试一试。”
这一柄剑在手，让肖玉心头一震。
剑是好剑，他一试便知。
人用剑，总是有不如意处，或是因它轻，或是因它重，或是样式不可心，或是出剑不如意。总之，一剑难求。
可肖玉拿了这一柄剑，竟像是老友重逢，一试便极可心。
他问道：“这剑叫什么名字？。”
老人说道：“可心。”
肖玉大笑道：“好，好，真是可心！”
他随手试招，发出十几招来，剑影随人，嘎然而收。
老人低头，似是睡着了。
她再抬起头来，对肖玉说道：“肖公子，我看你还是得三思。”
肖玉说道：“不知道老人家说此话，是什么意思？”
老人一叹，说道：“我看你能上得重楼，知道你极是聪慧，但我看你动剑，便知道你剑术差得多了`。你的悟性不如那人，你是不是要再三思？如果你愿意走，我不拦你。”
肖玉低头，他看着那老人。
老人的话使他震惊，他从来对他自己很有信心。可是如今老人对他没有信心，是不是老人夸大了那人的本事，或许是老人对他不甚熟悉？
老人说道：“肖公子，那人的悟性，怕是天下第一了，如果肖公子不能胜过他，也不必勉强。”
肖玉冷冷道；“老人家，你怎么知道我的悟性不如他。”
老人笑笑，她不愿说。
肖玉心头一震，或许老人说得对。
他问道：“他如今都做些什么？”
老人一叹：“他杀人，训些剑客，想一举夺得天下。”
肖玉心头一沉，他说道：“他要什么？江山，美女，财物？”
老人一叹，说道：“他什么都要，对于天下所有的好东西，他都不吝归为己有。”
肖玉说道：“愿前辈指点剑术。”
老人说道：“我怕你不是他的对手，你不是他的对手，你会死在他的剑下。”
肖玉大笑，他仰天而笑，说道：“方今天下乱，武林乱，如果有人得了那干将莫邪，他势必会霸天下。他是一个正人君子还罢了，如他不是，我辈的剑只能溅血了。”
一旁的花剑忽地跪下，说道：“愿主人成全！”
老人看着花剑，说道：“丫头，我看你是看好了肖公子了，是不是？”
花剑的脸一红，竟是低下头去，好久方道：“主人，如果肖公子能胜得了他，我们便可无愧于天下了。”
老人笑笑，说道：“好，好。”
她拿过剑来，随手一划，划出一个式子来，问肖玉说道：“你看这一剑，有什么好处么？”
肖玉一看，看不出那一剑有什么好处。它不像一式，不像是一击，也不是一划，甚至不是一出。无势无力，无招无劲，怎么能看得出它是一式？
肖玉一揖道：“晚辈实在看不出这一剑的妙处。”
老人点点头，她再一横剑，右手持剑，左手如佛指，拈花式抵在剑口，说道：“你看这一式如何？”
肖玉还是不懂，他不明白。这一持只是拿剑罢了，怎么会也算是一式？
老人一叹，说道；“也许我对你期求过高，我当初与那人在一起时，我一比式，他便面含喜色，看来他是真知剑。肖公子，你的悟性比起他来，差得太多了。何况如今他已成功，是天下难敌的剑神，你想胜他，已是妄想了。”
肖玉看着她，忽地说道：“我只想胜他，如果他不为害武林的话，我便放过他。如是他要为害武林，就是没有你的剑术，我也要杀了他。”
老人的脸上有忧色，她是为肖玉而忧，还是为她自己？如果她教了肖玉，肖三不能成功，对她的生命是不是会更有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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