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荒淫君主
2024-08-05 作者：熊沐 来源：熊沐作品集 点击：
耶律重恩坐在龙椅上，他看着台下的莫奴生，在莫奴生的身旁，站着青青与乌雅。
耶律重恩说道：“我要杀了你，让从前的黑汗人看着，西辽王有令必行。反我西辽王。杀无赦！”
莫奴生看着远处的人群，他们从前都是黑汗人，如今他们亡国了，再成了西辽的臣民。他们会不恨耶律重恩吗？
莫奴生大叫道：“你要杀我，也没什么了不起！我要对他们说话，你让我对他们说话！”
耶律重恩大笑，说道：“你说好了。”
莫奴生站在前面，他看着青青与乌雅，心道：我要你们看看，莫奴生是黑汗的第一勇士，我要告诉黑汗人，不忘国耻！
他昂然道：“乡亲们，我是莫奴生，是黑汗国的第一勇士！”众人静听他说，莫奴生说道：“我们从前都是黑汗人，如今他们西辽人占了我们的家园，我们做了他的奴才，你们甘心吗？”
没人应声。
莫奴生恨不能撬开他们的嘴巴，他大叫道：“莫非你们啦了吗？你们怕他耶律重恩，不敢出声吗？”
有一个老人应声说道：“莫奴生，我看你错了。”
莫奴生恨声道：“我有什么错？”
那老人道：“从前黑汗王残暴，不如西辽王仁慈，西辽王待我们很好。他不杀人，不抢女人。我们甘心情愿把自己的女儿送去宫里，侍候西辽王。黑汗王那时见了好女人就抢，他奸污了我们多少的女人？他抢去了我们多少银子？黑汗王有什么好？”
莫奴生哑了，他看着老人，再不出声，忽地他失声道：“我与须跋国师拚尽全力，要护我黑汗，莫非我们错了吗？”
老人叹气，说道：“莫奴生，你的女人乌娜也死在黑汗王宫里，你也知道我说得不假。”
莫奴生再叹气，他明白了，他其实是一厢情愿，就是黑汗国的百姓，他们也情愿跟着耶律重恩。老人回头说道：“我们跪拜大王，求大王放了莫奴生，他是我们的第一勇士啊。”
人们都跪下了，求耶律重恩饶过莫奴生。
莫奴生目眦尽裂，大叫道：“我不要他饶过我，我要死在这里，也不求饶！”
青青也大叫：“他只是一个暴君，他不是人，只是畜生！”
人们冲上来了，打青青与莫奴生，恨道：“打死他，他要再弄什么黑汗国，打死他！”
乌雅护着莫奴生与青青，被人打倒，忽地有人过来，叫道：“大王命你们退下，看大王处置莫奴生！”
人们都看着耶律重恩，看他如何处置莫奴生。
耶律重恩大叫道：“莫奴生反进朕的宫中，意图杀死朕。他是黑汗国的叛逆，朕本无意追究他，但他一心要杀朕。如今就是当着朕的百姓面儿，朕也只要他一句话，他愿降还是愿死？他要愿降，朕便放了他。他要愿死，朕便杀了他！”
众百姓看着莫奴生，盼着他说一句愿降。
但莫奴生大笑，对着耶律重恩大笑，说道：“耶律重恩，你在众百姓面前，装得人模狗样的，我看你早晚命必不保！”
耶律重恩大笑，说道：“我从前当中原是富地，哪里知道，只有黑汗原来国土才是我的领地，在这里的百姓最恨黑汗王的残暴，我只要施以仁政，何愁不得天下？你莫奴生不思愁恨，忘了乌娜的仇恨，乌娜在地下九泉有知，也会恨你！”
莫奴生再看耶律重恩，看看青青与乌雅，耶律重恩说道：“你本来是黑汗人，与青青乌雅在一起，来扰我黑汗人的好日子，我要杀了你！你们说，让不让莫奴生再复那个黑汗国？”
众人一齐声吼：“不要黑汗国，只要大辽！”
莫奴生走上刑台。他回头看着青青与乌雅，两人泪眼模糊，看他去赴死。
莫奴生说道：“我一生无愧天地，只是愧对你们！”
乌雅与青青跪下，送莫奴生。
耶律重恩说道：“莫奴生，你是黑汗国的第一勇士，你要愿意，我会留下你做我的大臣。”
莫奴生骂道：“小子，休作梦了！”
众百姓中有许多人不忍看莫奴生死去，都是跪下哭泣而送。
青青与乌雅都哭昏过去了。
待得青青醒来，她看到了大大的床，看到了床前的一个美女，她认得这人，她叫赫叶雅，是蒙古人。
青青问她：“你在这里做什么？”
赫叶雅说道：“我们都成了耶律重恩的母马。”
青青再抬头，看看周围，没有乌雅，不知道乌雅在哪里。
乌雅在哪里呢？
乌雅在耶律重恩的宫中，正对面瞠视着耶律重恩。
耶律重恩说道；“莫奴生也死了，你该侍候我了。”
乌雅说道：“我恨不能杀了你，我掐死你！”
乌雅扑上去，她狠狠地掐着耶律重恩的脖子。
她看到耶律重恩的头胀大了，看到他紫胀着脸，看到他难于呼吸，看到他仍在微笑。
耶律重恩说道：“你掐不死我。”
果然，乌雅看着他的头胀大了，她的心里烧起了火。原来耶律重恩乘她昏迷时，灌了她迷药，此时发作，乌雅的嘴唇烧得干了，她大声道：“耶律重恩。我恨你，我恨你！”
耶律重恩看着她，说道：“我只羡慕卓书一样，有乌雅乌苏，他才比我更强。我能不能也有一个乌雅？听说卓书公子的乌雅姑娘能使男人的三十六块大骨都放松开，能令人夜里睡眠极深，白日绝不疲惫，且能增加功力，不知是真是假？我要试一试。乌雅姑娘，我请你为我抚摩，好不好？”
乌雅看着他，恨声道：“我不，我决不……”
但她说声也不十分坚决，只是瞪瞪地看着耶律重恩。
耶律重恩边说边脱衣服，他说道：“其实卓书公子长相也极一般，他身材有些矮小，人也长得黑些，不如我更有些男人气魄。”
说罢，耶律重恩已是脱罢长衣，拿下小衣，人便站在乌雅面前。
乌雅的心烧灼似火，她两眼细媚如丝，只是盯着耶律重恩的身子，她的眼里是贪馋的表情，只是凝定目光，再也不离开耶律重恩的身子。
耶律重恩说道：“对你的敌人，你不能只恨。你也可好好蹂躏他，你弄得我疲惫，就有了害我的快感。你想想，你可以狠狠地敲打我的肌骨，你也就是打我，杀我了。是不是？”
乌雅的意识正在一点点儿地模糊，眼前的人再也不是可恨的耶律重恩，是那个走神山的卓书公子，那时她与乌苏多怕卓书公子死去啊，她们两个跪着，一天天地跪拜神山，祝愿卓书公子走得好，卓书幸福，她们才幸福。眼前的人又是那个救她的莫奴生了，他浑身是汗，正伏在她身上，两人跌入爱河。
乌雅说道：“你是莫奴生，你是卓书公子？”
可恨的耶律重恩并不承认，他狞笑道：“我不是卓书，也不是莫奴生，你莫要眼花了。你看！”
他扯着乌雅的头发，把她扯到了身前，叫道：“你闻一闻我的味道，我是西辽王，不是卓书，也不是莫奴生，你的莫奴生早就死了！”
乌雅哭了，她伏在耶律重恩的肩头哭了，她轻声道：“你不是莫奴生，你不是莫奴生，他死了？他真的死了。”
她很委屈，但她的身心烧灼，无法不从耶律重恩的身上寻找快乐，她坐在耶律重恩的身上，一次次按摩他的肌骨，只经她一拿捏，耶律重恩哼了几声，他明白，只有乌雅这种拿捏法，才能拿捏得到他的骨骼里去。他一声声哼，哼声越来越大，刚开始时，他受不住乌雅的手，那手如刀如刻，深深地刻入他的骨里，使得他痛不欲生。但一旦过去，那痛点便再变得可忍受了，再过一会儿，那痛点处便变得很是舒服了，他大声说道：“做人当如卓书，一生无悔！”
乌雅看着他，两眼眨眨，深情无限，那柔媚如水的眼神也令耶律重恩陶醉。
夜很深了，耶律重恩的身体透出一身汗水来，他的身体十分疲惫，但又十分慵懒，好似足有几年的沉睡方才醒来。
乌雅说道：“你要在水里幸女人，你得幸我，是不是？”
耶律重恩看着她，问道：“我为什么要幸你？”
乌雅说道：“只有我才知道如何使你能得快乐，你不试一试？”
来了三个宫女，她们把浑身无力的耶律重恩抬入热水桶中，他躺在桶里，身体竟是像针扎一般疼痛。原来得乌雅按摩的那骨骼都是刺痛，如被热炙。他叫一声，便兴奋起来。
耶律重恩得到了乌雅的安慰，乌雅会一些他从未体味过的快乐方式，让他体味到了做男人的快乐，那是他所有的宫人没有的。耶律重恩既惊且叹，原来卓书的兽性与野蛮是这样得来的，有乌雅与乌苏，才有卓书的野蛮与兽性。
水也冷了，人也平静下来，乌雅看着眼前的耶律重恩，放纵后的男人是最丑陋的，他那身形与体态都令她恶心，她看着耶律重恩，哭泣，很悲伤地哭泣。
耶律重恩说道：“乌雅，如果你跟了我，我叫你做我的西辽王妃！”
乌雅仍是哭泣，不肯应他。
耶律重恩走出来，他来到了青青与赫叶雅的房内，大声笑道：“畅快，畅快！”
青青一见他神色，便知道他是受了乌雅的按摩，方才这般神采奕奕的。她忽地哭叫道：“耶律重恩，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耶律重恩待得她扑上来，方才扯住她的头发，狠狠道：“混蛋！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耶律重恩大笑：“你只能在床上杀我，别处要杀我，你还没那等本事！”
青青扑倒了他，咬他，在他的脸上咬出一处血来。
耶律重恩说道：“如今我才知道，乌雅才是无价之宝，怪不得你与她在一起，与莫奴生混一处，也不嫌她，原来她有那等好处。”
原来乌雅那按抚功夫，就是对青青也是一样，让她如醉如痴，一心享受。此时见耶律重恩神态，自是知道他做了什么。
可赫叶雅便不知道了，她是惶然地看着耶律重恩，心里喟叹，就是青青扑上去，挠了他的脸，又有什么用处？
耶律重恩的脸破了，不由大怒，叭叭打了青青几个耳光，叫道：“臭婆娘，我不杀你，也算是对你有情。你总是莫奴生用过的旧物、我何必拣？”
他打过了青青，青青跌在地上，失声而哭，她叫道：“乌雅，乌雅，你是一个贱货！”
耶律重恩扯起来她，狠狠道：“你不是贱货？你也是一个贱货，你是一个天生的贱货！”
耶律重恩狠狠地打青青，把她的脸面都打得血糊糊的，再扔下她，说道：“像你这种人，我不想再用你了，来人！”
来了几个宫女，耶律重恩说道：“押起来，过些日子把她卖到瓦肆去，让她做那种贱货！”
只剩下了赫叶雅与耶律重恩。
他看着赫叶雅，说道：“你愿意不愿意做我的妃子？”
赫叶雅恨声道：“不愿意！”
耶律重恩挑着她的下颏。说道：“你不愿意，我与你欢乐时，你怎么那么骚？你怎么那么有劲儿？你是一匹发骚的母马，你就是再发骚，也没了本钱了。你的吉利吉思部也会都完蛋了，都死在我的手里，你再回去，只能被那些孤儿寡妇活活掐死！”
赫叶雅虽知他是威胁，但也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
她怕，他再也不能回去了。但耶律重恩是她的仇人，她怎么会做她仇人的妃子？
耶律重恩说道：“这里是毒药，还有上吊用的丝带，再有一把刀，你用什么都行。你如果不愿意，便得自废武功，做我的妃子。如果你不愿意死，你就脱去衣服，来隔壁房间找我。”
赫叶雅说道：“我为什么要自废武功？”
耶律重恩笑笑：“你是我的仇人啊，你要睡我的榻上，你有武功怎么行？要是你自废武功，我便要你做我的妃子。我也知道，你是不甘寂寞的人，你可以做我的辅佐。”
耶律重恩走出去了，只剩下了赫叶雅一人。她怎么办？
要死，上吊吗？为谁？是为了死去的粘拔恩，是为了那个吉利吉思部的老人，还是为了忽儿毕？再就是为了她的父母。她的父母早就死了，她也没有替他们报仇，只是白白死掉了吉利吉思部的七千勇士。
她回不去吉利吉思部了，也回不去蒙古大部落了，她只能苟且偷生。
她跪在床上，看着刀子，拿起刀子，比划一下。再拿起那吊丝，也比划一下，看着毒药，她没有拿，只是看着。
她决意不死，她是一匹很好看的母马，为什么要死？
耶律重恩拿不准赫叶雅会不会来找他，如果她来，便是一匹驯服了的烈马，如果她不来呢？忽地他惘然若失，他能再用迷药一次次迷住乌雅吗？他能使得赫叶雅听他的吗？
如果她们两人都是烈性女人，他岂不是再度失望？
他看到了赫叶雅，她身体那么坚实，那么窈窕，轻轻走进来，跪在床前，说道：“我不愿意死，我不愿意上吊，我也不愿意服药，我更不愿意用刀子在我的身上扎一个洞。你看看我的身子，是好的。”
耶律重恩有一种得胜的快感，他恨不能欢呼起来，他扯起来赫叶雅便与她亲吻，他轻声说道：“好，我要点了你的穴，废了你的武功，让你成为我的妃子。”
两人陷入极度的快乐中。
赫叶雅安慰她自己：哪一个不是男人，当初既是可能为了报仇，就许身与那个老人。如今也可能为了活下去，再也不提什么报仇的事儿了。我可以做耶律重恩的妃子，做他的主大事的妃子。西辽有我赫叶雅，岂不是会大大得势？
但忽地她想到了那个妃子的梦，她说赫叶雅是生孩子时死的，那是她看到自己了？她不寒而栗，忽地心狠狠道：我要杀了她，如果我杀了她。她再怎么能梦到我生孩子？再就是我决不替耶律重恩生孩子，我一生孩子就会死，我怎么能替他生孩子？
正在缠绵，听得有宫女叫着，耶律重恩停下来，汗水一滴滴在赫叶雅圆圆的乳上，他喝问一声：“什么事儿？”
那宫女叫道：“大王，不好了，那个乌雅自尽了，她上吊而死！”
耶律重恩慢慢挺直身子，他问道：“她怎么吊死的？”
那宫女看耶律重恩没有大怒，便说道：“我们几人在旁，她竟是在手里结一条带子，再把我们都点倒，她就……就吊死了！”
耶律重恩挺直身子，轻声说道：“是吗？”
他手一扬，那宫女未来得及尖声一叫，嗓眼那里便冒出血来，她哽哽着，竟是一句话也吐不出，便倒在地上死去。
耶律重恩跳起来，扑向赫叶雅，叫道：“你个臭母猪，我为什么要来幸你？我不如还是看着那个乌雅，她有那一身本事，我能让她抚摸我，我身心都很快乐，你懂不懂？”
他叭叭打了赫叶雅几个耳光，赫叶雅看他，蓦地冷笑：
“她只能令你身体舒服，你就那么念想她，我要是能令你得到整个中原天下，你会怎么待我？”
耶律重恩呆怔住了，他看着赫叶雅、说道：“你有那么大的本事，我怎么没看到？”
赫叶雅说道：“耶律重恩，我要让你看看我赫叶雅的本事，到时我要令你自己打你自己的耳光！”
耶律重恩抬起了头，他下令道：“把那宫女抬出去，我不要看到血腥，我不愿看到血腥！”
耶律重恩说道：“我要杀了你，让从前的黑汗人看着，西辽王有令必行。反我西辽王。杀无赦！”
莫奴生看着远处的人群，他们从前都是黑汗人，如今他们亡国了，再成了西辽的臣民。他们会不恨耶律重恩吗？
莫奴生大叫道：“你要杀我，也没什么了不起！我要对他们说话，你让我对他们说话！”
耶律重恩大笑，说道：“你说好了。”
莫奴生站在前面，他看着青青与乌雅，心道：我要你们看看，莫奴生是黑汗的第一勇士，我要告诉黑汗人，不忘国耻！
他昂然道：“乡亲们，我是莫奴生，是黑汗国的第一勇士！”众人静听他说，莫奴生说道：“我们从前都是黑汗人，如今他们西辽人占了我们的家园，我们做了他的奴才，你们甘心吗？”
没人应声。
莫奴生恨不能撬开他们的嘴巴，他大叫道：“莫非你们啦了吗？你们怕他耶律重恩，不敢出声吗？”
有一个老人应声说道：“莫奴生，我看你错了。”
莫奴生恨声道：“我有什么错？”
那老人道：“从前黑汗王残暴，不如西辽王仁慈，西辽王待我们很好。他不杀人，不抢女人。我们甘心情愿把自己的女儿送去宫里，侍候西辽王。黑汗王那时见了好女人就抢，他奸污了我们多少的女人？他抢去了我们多少银子？黑汗王有什么好？”
莫奴生哑了，他看着老人，再不出声，忽地他失声道：“我与须跋国师拚尽全力，要护我黑汗，莫非我们错了吗？”
老人叹气，说道：“莫奴生，你的女人乌娜也死在黑汗王宫里，你也知道我说得不假。”
莫奴生再叹气，他明白了，他其实是一厢情愿，就是黑汗国的百姓，他们也情愿跟着耶律重恩。老人回头说道：“我们跪拜大王，求大王放了莫奴生，他是我们的第一勇士啊。”
人们都跪下了，求耶律重恩饶过莫奴生。
莫奴生目眦尽裂，大叫道：“我不要他饶过我，我要死在这里，也不求饶！”
青青也大叫：“他只是一个暴君，他不是人，只是畜生！”
人们冲上来了，打青青与莫奴生，恨道：“打死他，他要再弄什么黑汗国，打死他！”
乌雅护着莫奴生与青青，被人打倒，忽地有人过来，叫道：“大王命你们退下，看大王处置莫奴生！”
人们都看着耶律重恩，看他如何处置莫奴生。
耶律重恩大叫道：“莫奴生反进朕的宫中，意图杀死朕。他是黑汗国的叛逆，朕本无意追究他，但他一心要杀朕。如今就是当着朕的百姓面儿，朕也只要他一句话，他愿降还是愿死？他要愿降，朕便放了他。他要愿死，朕便杀了他！”
众百姓看着莫奴生，盼着他说一句愿降。
但莫奴生大笑，对着耶律重恩大笑，说道：“耶律重恩，你在众百姓面前，装得人模狗样的，我看你早晚命必不保！”
耶律重恩大笑，说道：“我从前当中原是富地，哪里知道，只有黑汗原来国土才是我的领地，在这里的百姓最恨黑汗王的残暴，我只要施以仁政，何愁不得天下？你莫奴生不思愁恨，忘了乌娜的仇恨，乌娜在地下九泉有知，也会恨你！”
莫奴生再看耶律重恩，看看青青与乌雅，耶律重恩说道：“你本来是黑汗人，与青青乌雅在一起，来扰我黑汗人的好日子，我要杀了你！你们说，让不让莫奴生再复那个黑汗国？”
众人一齐声吼：“不要黑汗国，只要大辽！”
莫奴生走上刑台。他回头看着青青与乌雅，两人泪眼模糊，看他去赴死。
莫奴生说道：“我一生无愧天地，只是愧对你们！”
乌雅与青青跪下，送莫奴生。
耶律重恩说道：“莫奴生，你是黑汗国的第一勇士，你要愿意，我会留下你做我的大臣。”
莫奴生骂道：“小子，休作梦了！”
众百姓中有许多人不忍看莫奴生死去，都是跪下哭泣而送。
青青与乌雅都哭昏过去了。
待得青青醒来，她看到了大大的床，看到了床前的一个美女，她认得这人，她叫赫叶雅，是蒙古人。
青青问她：“你在这里做什么？”
赫叶雅说道：“我们都成了耶律重恩的母马。”
青青再抬头，看看周围，没有乌雅，不知道乌雅在哪里。
乌雅在哪里呢？
乌雅在耶律重恩的宫中，正对面瞠视着耶律重恩。
耶律重恩说道；“莫奴生也死了，你该侍候我了。”
乌雅说道：“我恨不能杀了你，我掐死你！”
乌雅扑上去，她狠狠地掐着耶律重恩的脖子。
她看到耶律重恩的头胀大了，看到他紫胀着脸，看到他难于呼吸，看到他仍在微笑。
耶律重恩说道：“你掐不死我。”
果然，乌雅看着他的头胀大了，她的心里烧起了火。原来耶律重恩乘她昏迷时，灌了她迷药，此时发作，乌雅的嘴唇烧得干了，她大声道：“耶律重恩。我恨你，我恨你！”
耶律重恩看着她，说道：“我只羡慕卓书一样，有乌雅乌苏，他才比我更强。我能不能也有一个乌雅？听说卓书公子的乌雅姑娘能使男人的三十六块大骨都放松开，能令人夜里睡眠极深，白日绝不疲惫，且能增加功力，不知是真是假？我要试一试。乌雅姑娘，我请你为我抚摩，好不好？”
乌雅看着他，恨声道：“我不，我决不……”
但她说声也不十分坚决，只是瞪瞪地看着耶律重恩。
耶律重恩边说边脱衣服，他说道：“其实卓书公子长相也极一般，他身材有些矮小，人也长得黑些，不如我更有些男人气魄。”
说罢，耶律重恩已是脱罢长衣，拿下小衣，人便站在乌雅面前。
乌雅的心烧灼似火，她两眼细媚如丝，只是盯着耶律重恩的身子，她的眼里是贪馋的表情，只是凝定目光，再也不离开耶律重恩的身子。
耶律重恩说道：“对你的敌人，你不能只恨。你也可好好蹂躏他，你弄得我疲惫，就有了害我的快感。你想想，你可以狠狠地敲打我的肌骨，你也就是打我，杀我了。是不是？”
乌雅的意识正在一点点儿地模糊，眼前的人再也不是可恨的耶律重恩，是那个走神山的卓书公子，那时她与乌苏多怕卓书公子死去啊，她们两个跪着，一天天地跪拜神山，祝愿卓书公子走得好，卓书幸福，她们才幸福。眼前的人又是那个救她的莫奴生了，他浑身是汗，正伏在她身上，两人跌入爱河。
乌雅说道：“你是莫奴生，你是卓书公子？”
可恨的耶律重恩并不承认，他狞笑道：“我不是卓书，也不是莫奴生，你莫要眼花了。你看！”
他扯着乌雅的头发，把她扯到了身前，叫道：“你闻一闻我的味道，我是西辽王，不是卓书，也不是莫奴生，你的莫奴生早就死了！”
乌雅哭了，她伏在耶律重恩的肩头哭了，她轻声道：“你不是莫奴生，你不是莫奴生，他死了？他真的死了。”
她很委屈，但她的身心烧灼，无法不从耶律重恩的身上寻找快乐，她坐在耶律重恩的身上，一次次按摩他的肌骨，只经她一拿捏，耶律重恩哼了几声，他明白，只有乌雅这种拿捏法，才能拿捏得到他的骨骼里去。他一声声哼，哼声越来越大，刚开始时，他受不住乌雅的手，那手如刀如刻，深深地刻入他的骨里，使得他痛不欲生。但一旦过去，那痛点便再变得可忍受了，再过一会儿，那痛点处便变得很是舒服了，他大声说道：“做人当如卓书，一生无悔！”
乌雅看着他，两眼眨眨，深情无限，那柔媚如水的眼神也令耶律重恩陶醉。
夜很深了，耶律重恩的身体透出一身汗水来，他的身体十分疲惫，但又十分慵懒，好似足有几年的沉睡方才醒来。
乌雅说道：“你要在水里幸女人，你得幸我，是不是？”
耶律重恩看着她，问道：“我为什么要幸你？”
乌雅说道：“只有我才知道如何使你能得快乐，你不试一试？”
来了三个宫女，她们把浑身无力的耶律重恩抬入热水桶中，他躺在桶里，身体竟是像针扎一般疼痛。原来得乌雅按摩的那骨骼都是刺痛，如被热炙。他叫一声，便兴奋起来。
耶律重恩得到了乌雅的安慰，乌雅会一些他从未体味过的快乐方式，让他体味到了做男人的快乐，那是他所有的宫人没有的。耶律重恩既惊且叹，原来卓书的兽性与野蛮是这样得来的，有乌雅与乌苏，才有卓书的野蛮与兽性。
水也冷了，人也平静下来，乌雅看着眼前的耶律重恩，放纵后的男人是最丑陋的，他那身形与体态都令她恶心，她看着耶律重恩，哭泣，很悲伤地哭泣。
耶律重恩说道：“乌雅，如果你跟了我，我叫你做我的西辽王妃！”
乌雅仍是哭泣，不肯应他。
耶律重恩走出来，他来到了青青与赫叶雅的房内，大声笑道：“畅快，畅快！”
青青一见他神色，便知道他是受了乌雅的按摩，方才这般神采奕奕的。她忽地哭叫道：“耶律重恩，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耶律重恩待得她扑上来，方才扯住她的头发，狠狠道：“混蛋！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耶律重恩大笑：“你只能在床上杀我，别处要杀我，你还没那等本事！”
青青扑倒了他，咬他，在他的脸上咬出一处血来。
耶律重恩说道：“如今我才知道，乌雅才是无价之宝，怪不得你与她在一起，与莫奴生混一处，也不嫌她，原来她有那等好处。”
原来乌雅那按抚功夫，就是对青青也是一样，让她如醉如痴，一心享受。此时见耶律重恩神态，自是知道他做了什么。
可赫叶雅便不知道了，她是惶然地看着耶律重恩，心里喟叹，就是青青扑上去，挠了他的脸，又有什么用处？
耶律重恩的脸破了，不由大怒，叭叭打了青青几个耳光，叫道：“臭婆娘，我不杀你，也算是对你有情。你总是莫奴生用过的旧物、我何必拣？”
他打过了青青，青青跌在地上，失声而哭，她叫道：“乌雅，乌雅，你是一个贱货！”
耶律重恩扯起来她，狠狠道：“你不是贱货？你也是一个贱货，你是一个天生的贱货！”
耶律重恩狠狠地打青青，把她的脸面都打得血糊糊的，再扔下她，说道：“像你这种人，我不想再用你了，来人！”
来了几个宫女，耶律重恩说道：“押起来，过些日子把她卖到瓦肆去，让她做那种贱货！”
只剩下了赫叶雅与耶律重恩。
他看着赫叶雅，说道：“你愿意不愿意做我的妃子？”
赫叶雅恨声道：“不愿意！”
耶律重恩挑着她的下颏。说道：“你不愿意，我与你欢乐时，你怎么那么骚？你怎么那么有劲儿？你是一匹发骚的母马，你就是再发骚，也没了本钱了。你的吉利吉思部也会都完蛋了，都死在我的手里，你再回去，只能被那些孤儿寡妇活活掐死！”
赫叶雅虽知他是威胁，但也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
她怕，他再也不能回去了。但耶律重恩是她的仇人，她怎么会做她仇人的妃子？
耶律重恩说道：“这里是毒药，还有上吊用的丝带，再有一把刀，你用什么都行。你如果不愿意，便得自废武功，做我的妃子。如果你不愿意死，你就脱去衣服，来隔壁房间找我。”
赫叶雅说道：“我为什么要自废武功？”
耶律重恩笑笑：“你是我的仇人啊，你要睡我的榻上，你有武功怎么行？要是你自废武功，我便要你做我的妃子。我也知道，你是不甘寂寞的人，你可以做我的辅佐。”
耶律重恩走出去了，只剩下了赫叶雅一人。她怎么办？
要死，上吊吗？为谁？是为了死去的粘拔恩，是为了那个吉利吉思部的老人，还是为了忽儿毕？再就是为了她的父母。她的父母早就死了，她也没有替他们报仇，只是白白死掉了吉利吉思部的七千勇士。
她回不去吉利吉思部了，也回不去蒙古大部落了，她只能苟且偷生。
她跪在床上，看着刀子，拿起刀子，比划一下。再拿起那吊丝，也比划一下，看着毒药，她没有拿，只是看着。
她决意不死，她是一匹很好看的母马，为什么要死？
耶律重恩拿不准赫叶雅会不会来找他，如果她来，便是一匹驯服了的烈马，如果她不来呢？忽地他惘然若失，他能再用迷药一次次迷住乌雅吗？他能使得赫叶雅听他的吗？
如果她们两人都是烈性女人，他岂不是再度失望？
他看到了赫叶雅，她身体那么坚实，那么窈窕，轻轻走进来，跪在床前，说道：“我不愿意死，我不愿意上吊，我也不愿意服药，我更不愿意用刀子在我的身上扎一个洞。你看看我的身子，是好的。”
耶律重恩有一种得胜的快感，他恨不能欢呼起来，他扯起来赫叶雅便与她亲吻，他轻声说道：“好，我要点了你的穴，废了你的武功，让你成为我的妃子。”
两人陷入极度的快乐中。
赫叶雅安慰她自己：哪一个不是男人，当初既是可能为了报仇，就许身与那个老人。如今也可能为了活下去，再也不提什么报仇的事儿了。我可以做耶律重恩的妃子，做他的主大事的妃子。西辽有我赫叶雅，岂不是会大大得势？
但忽地她想到了那个妃子的梦，她说赫叶雅是生孩子时死的，那是她看到自己了？她不寒而栗，忽地心狠狠道：我要杀了她，如果我杀了她。她再怎么能梦到我生孩子？再就是我决不替耶律重恩生孩子，我一生孩子就会死，我怎么能替他生孩子？
正在缠绵，听得有宫女叫着，耶律重恩停下来，汗水一滴滴在赫叶雅圆圆的乳上，他喝问一声：“什么事儿？”
那宫女叫道：“大王，不好了，那个乌雅自尽了，她上吊而死！”
耶律重恩慢慢挺直身子，他问道：“她怎么吊死的？”
那宫女看耶律重恩没有大怒，便说道：“我们几人在旁，她竟是在手里结一条带子，再把我们都点倒，她就……就吊死了！”
耶律重恩挺直身子，轻声说道：“是吗？”
他手一扬，那宫女未来得及尖声一叫，嗓眼那里便冒出血来，她哽哽着，竟是一句话也吐不出，便倒在地上死去。
耶律重恩跳起来，扑向赫叶雅，叫道：“你个臭母猪，我为什么要来幸你？我不如还是看着那个乌雅，她有那一身本事，我能让她抚摸我，我身心都很快乐，你懂不懂？”
他叭叭打了赫叶雅几个耳光，赫叶雅看他，蓦地冷笑：
“她只能令你身体舒服，你就那么念想她，我要是能令你得到整个中原天下，你会怎么待我？”
耶律重恩呆怔住了，他看着赫叶雅、说道：“你有那么大的本事，我怎么没看到？”
赫叶雅说道：“耶律重恩，我要让你看看我赫叶雅的本事，到时我要令你自己打你自己的耳光！”
耶律重恩抬起了头，他下令道：“把那宫女抬出去，我不要看到血腥，我不愿看到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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