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管事求援
2020-04-14 作者：熊沐 来源：熊沐作品集 点击：
一月牛在沉思。
他慢慢说道：“三妹，八弟，不知我到那么好的房子里去住，包好了馄饨，卖给谁去？”
三月羊和八月蛇都一愣，不提防会有这么一问，他们答不上话来。
一月牛放下了手里的宅院图。
“我不想去打扰你的富贵，我也不想去麻烦你。我还是包我的馄饨，你做你的富贵梦，各安其事，你看好不好？”
八月蛇神色一肃：“大哥还是想一想的好，以大哥、二嫂和六姐这一身本事，天下少有敌手，就这样处在陋巷，身操贱业，终此一生，岂不遗憾？”
一月牛笑一笑，不再讲话。
六月鸡笑道：“八弟与三妹到这里来，寒夜奔走，也颇为不易。咱们该只叙友情，不再谈这些让人尴尬的话题，好不好？”
三月羊与八月蛇忙道：“好，好。”
一月牛道：“如此，就备杯子来，我们喝上一杯。”
就坐下来喝酒。
六月鸡喝上点酒，脸色绯红。
她向八月蛇和三月羊笑道：“你们这一次来找大哥，一定有什么事，为什么不讲出来让我们也听听？”
三月羊马上神色惨然：“是有事想请大哥、二嫂和六姐帮忙，不然也不会这么忙碌。八哥找了事做，多年在啸林山庄做管事，因为有办法，人又勤恳，便很得重用。不料近来啸林山庄出了大事，有人毒死了庄主老爷子林重，后来又抱走了小公子林乐儿。这样啸林山庄便难支撑下去。八哥在啸林山庄身为管事，不能不管不问这件事，最后查明原来那些坏人都有后台，他们的后台很硬，八哥和我都没办法去找他。而且他一定会来找八哥的麻烦，所以我们便来见大哥、二嫂和六姐，请你们帮帮忙的。”
二月鼠诧异道：“奇怪，在北方武林，能叫三月羊和八月蛇头疼的人物，如今还有么？”
三月羊和八月蛇装做听不出她的讥诮之意。
六月鸡问道：“不知那个人是谁？”
八月蛇面带忧色：“说来那人的名头确实比我们十二天下还响亮，那人是凌云阁主严释，擅‘酒掌十八歌’的凌云阁主严释！”
一月牛三个人都很吃惊。
他们都知道有这样一位前辈高人。
但他们也知道这位严释严阁主已经有二三十年不在江湖上走动了。
三月羊一叹道：“看来严释的名头实在不小，竟让咱们十二天下中的子鼠丑牛都有些惊惧了。”
六月鸡道：“凌云阁主严释，的确是非同小可，当年名动天下的丐帮总筐头鱼漂儿也战不过他。不知你们要怎么办？”
八月蛇道：“如果大哥、二嫂和六姐都来助我们一臂之力，我们何愁不胜这个人？”
一月牛一叹道：“我不去。”
二月鼠也一叹道：“我也不去。”
六月鸡也道：“我也不会去。”
三月羊突然流出了泪：“既然如此，又何必要建个什么‘十二天下’？当初我去看那个比武大会，还是一个不识世事艰难的孩子，是大哥组织起了‘十二天下’，才让我们这些人有心闯一闯江湖。不想今年死了我们十二天下中的老七老八，都被一个狼孩林子和啸林山庄的仇人所杀。十二天下已经没有几个人了，活下来的怕只有我们这五个人了，大哥望不念旧隙，帮兄弟们一把才好。”
三月羊哀声切切。
二月鼠突然说道：“赌王已经来过这里了。”
哪一个赌子，是那个赌遍北方九省，名传天下的赌王么？
他来这里做什么？
二月鼠冷冷一笑：“如果你们知道赌王是谁，你们就决不会在这里装模作样了。”
三月羊觉出不妙，她慢慢站起身来，问道：“大哥、六姐，赌王是谁？”
六月鸡淡淡说道：“其实你心里也明白，他就是那个凌云阁阁主严释。”
三月羊和八月蛇不讲话了，他们明白，再也不用讲什么了。
一月牛一叹道：“如果你们只是来看看我们，那该有多好。”
三月羊站着，说道：“如果大哥不帮我们，我们只好走了。”
她幽幽一叹：“十二天下，只剩其五，如果我与八哥从这里走出，只剩下你们三个人，那才叫光彩呢，看来人不能有什么过奢之求，想做什么大事，只卖卖馄饨，也就是了。”
话说完，两人转身朝外走去。
一月牛黯然无话。
二月鼠低头无语。
六月鸡道：“我来送送你们。”
她便随着二人向外走。
刚走动几步，就变生须臾，三月羊和八月蛇转身出手，倏地抓住六月鸡的手。
六月鸡马上被制。
三月羊和八月蛇很得意。
名动天下的一月牛和二月鼠中计了。
三月羊嫣然一笑：“大哥，你别动！”
二月鼠冷森森一问：“你们想干什么？”
八月蛇道：“你们别动，如果你们一动，六姐可就没命了。六姐一死，你们杀了我们两人也没有用，这样大家只好同归于尽了。”
一月牛道：“你们想什么？”
三月羊笑声如铃，人面嫣红：“我们只想让大哥和二嫂出手，去杀了那个凌云阁主严释。”
一月牛叹气道：“你们错了，严大侠的功夫，天下无敌，我们杀不了他。”
三月羊仍在笑：“凭大哥的功夫，二嫂的智计，起码可以同他一拼。我们带六姐回去，如果你们杀不了严释，就只好来寻六姐的尸首了。”
六月鸡又惊又急，但又不脱身，就沉声问道：“你们这样做，难道就全不顾十二天下的兄弟情份了么？”
三月羊笑道：“事儿太急，也实在顾不了那么许多，只好请六姐委屈一下了。”
一月牛突然猛喝一声道：“站住！”
八月蛇道：“大哥，不知你有什么吩咐？”
一月牛道：“严大侠天下奇人，别说我们三人杀不死他，就是杀得死，我们也不会做。十二天下立派时，我曾明言，各人做自己的事，切勿干涉他人行动。这话我如今还记着，你们放下六姐，自可以有一条生路，否则，我可不留情了。”
三月羊一笑道：“大哥，你别动，你一动，六姐就死定了。”
一月牛无语，他身子轻轻一飘，人便向三个人走来。
三月羊脸色惊惶，但她没忘记咩咩咩向一月牛叫了三声。
她如再叫一遍，六月鸡就会变成一个死人。
一月牛仍向他们两个人走来。
如果一月牛动手，她和八月蛇不出三招，就会死或伤。
她绝不会等一月牛动手。
三月羊一笑，又咩咩咩叫了三声。
她动了杀机。
三月羊把一支纤纤玉手伸向六月鸡的面颊。
她只想摸一摸这张脸。
一月牛和二月鼠就是动手，也来不及阻止她。
六月鸡身患水寒之症，又被制于先，根本无法动弹。她这一摸，立刻可以让她死去。
这时，六月鸡突然一声清啼。
这是雄鸡之啼。
三月羊和八月蛇从来也没听到过她有这么充满内力的一啼。
六月鸡两手一缩，人便沉飞出去。
她飞出去之前，随手在两人身上点了三四道穴位。
三月羊和八月蛇就再也不动了。
三月羊和八月蛇无话可说。
六月鸡盈盈一笑：“你疏忽了一件事，我已经好了，不再是那个病病秧秧的鸡了。”
三月羊恍然大悟，她看见的六月鸡虽然仍穿着白狐之裘，但她在那里站着时，是敞开了皮裘衣怀的，她不畏寒冷了。
一招失算，满盘皆输。
二月鼠冷冷一笑道：“你好狠心，竟然打起六妹的心思来了。如果不是严阁主救了六妹，今天仍是让你们奸计得逞了。”
一月牛又复坐下，叹气一声，不再言语。
他与这二人已无话可说。
二月鼠道：“大哥，我看还是把这两个人交给我，我给他们灌上一碗‘鼠疫汤’，让他们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奔走，每日只是躲在屋里密谋坏事，病发时两人互相抓挠，学老鼠打架。这样好不好？”
一月牛和六月鸡不说话。
他们二人心地善良，一听二月鼠这办法，自然是心中不忍，一时又想不出万全之策，所以才一时踌躇。
三月羊马上跪在地上：“大哥，大哥，六姐，六姐，别让二嫂动我。你们杀了我吧，杀了我，也强似龙虎猴兔，让人给宰了。死在自己人手里才好。”
八月蛇也跪地求死。
一月牛眼里噙泪。
他这时才知他做事荒唐。当年破庙之举，实在是痴人之梦。既然可以成立一派，怎能没有门规，没宗旨？让这些奸人邪恶动手荼毒天下，他又有何面目见人？
他应该亲手杀了他们。
他脸色一阴一晴，心中念头千转。
六月鸡说话了：“大哥，大哥……”
他看着妻子。
六月鸡道：“为什么不放了他们？”
二月鼠惊讶地看着她。
“破庙之举，原是情份，十二天下，毕竟有兄弟之谊，这样才会有虎死龙丧之事。虎四殉情，龙五向义，我们也可以放过他们。杀死他们的人有的是，何必是十二天下的子鼠丑牛？”
二月鼠一叹，不吱声了。
一月牛也点点头。
六月鸡冲他们一笑，点了他们的穴道，说道：“你们走吧，离开这条穷街，不要再来，如果再来，我和大哥、二嫂一定杀死你们。”
三月羊和八月蛇点点头，唯唯而退。
他慢慢说道：“三妹，八弟，不知我到那么好的房子里去住，包好了馄饨，卖给谁去？”
三月羊和八月蛇都一愣，不提防会有这么一问，他们答不上话来。
一月牛放下了手里的宅院图。
“我不想去打扰你的富贵，我也不想去麻烦你。我还是包我的馄饨，你做你的富贵梦，各安其事，你看好不好？”
八月蛇神色一肃：“大哥还是想一想的好，以大哥、二嫂和六姐这一身本事，天下少有敌手，就这样处在陋巷，身操贱业，终此一生，岂不遗憾？”
一月牛笑一笑，不再讲话。
六月鸡笑道：“八弟与三妹到这里来，寒夜奔走，也颇为不易。咱们该只叙友情，不再谈这些让人尴尬的话题，好不好？”
三月羊与八月蛇忙道：“好，好。”
一月牛道：“如此，就备杯子来，我们喝上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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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鸡喝上点酒，脸色绯红。
她向八月蛇和三月羊笑道：“你们这一次来找大哥，一定有什么事，为什么不讲出来让我们也听听？”
三月羊马上神色惨然：“是有事想请大哥、二嫂和六姐帮忙，不然也不会这么忙碌。八哥找了事做，多年在啸林山庄做管事，因为有办法，人又勤恳，便很得重用。不料近来啸林山庄出了大事，有人毒死了庄主老爷子林重，后来又抱走了小公子林乐儿。这样啸林山庄便难支撑下去。八哥在啸林山庄身为管事，不能不管不问这件事，最后查明原来那些坏人都有后台，他们的后台很硬，八哥和我都没办法去找他。而且他一定会来找八哥的麻烦，所以我们便来见大哥、二嫂和六姐，请你们帮帮忙的。”
二月鼠诧异道：“奇怪，在北方武林，能叫三月羊和八月蛇头疼的人物，如今还有么？”
三月羊和八月蛇装做听不出她的讥诮之意。
六月鸡问道：“不知那个人是谁？”
八月蛇面带忧色：“说来那人的名头确实比我们十二天下还响亮，那人是凌云阁主严释，擅‘酒掌十八歌’的凌云阁主严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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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牛三个人都很吃惊。
他们都知道有这样一位前辈高人。
但他们也知道这位严释严阁主已经有二三十年不在江湖上走动了。
三月羊一叹道：“看来严释的名头实在不小，竟让咱们十二天下中的子鼠丑牛都有些惊惧了。”
六月鸡道：“凌云阁主严释，的确是非同小可，当年名动天下的丐帮总筐头鱼漂儿也战不过他。不知你们要怎么办？”
八月蛇道：“如果大哥、二嫂和六姐都来助我们一臂之力，我们何愁不胜这个人？”
一月牛一叹道：“我不去。”
二月鼠也一叹道：“我也不去。”
六月鸡也道：“我也不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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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羊突然流出了泪：“既然如此，又何必要建个什么‘十二天下’？当初我去看那个比武大会，还是一个不识世事艰难的孩子，是大哥组织起了‘十二天下’，才让我们这些人有心闯一闯江湖。不想今年死了我们十二天下中的老七老八，都被一个狼孩林子和啸林山庄的仇人所杀。十二天下已经没有几个人了，活下来的怕只有我们这五个人了，大哥望不念旧隙，帮兄弟们一把才好。”
三月羊哀声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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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鼠突然说道：“赌王已经来过这里了。”
哪一个赌子，是那个赌遍北方九省，名传天下的赌王么？
他来这里做什么？
二月鼠冷冷一笑：“如果你们知道赌王是谁，你们就决不会在这里装模作样了。”
三月羊觉出不妙，她慢慢站起身来，问道：“大哥、六姐，赌王是谁？”
六月鸡淡淡说道：“其实你心里也明白，他就是那个凌云阁阁主严释。”
三月羊和八月蛇不讲话了，他们明白，再也不用讲什么了。
一月牛一叹道：“如果你们只是来看看我们，那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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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羊站着，说道：“如果大哥不帮我们，我们只好走了。”
她幽幽一叹：“十二天下，只剩其五，如果我与八哥从这里走出，只剩下你们三个人，那才叫光彩呢，看来人不能有什么过奢之求，想做什么大事，只卖卖馄饨，也就是了。”
话说完，两人转身朝外走去。
一月牛黯然无话。
二月鼠低头无语。
六月鸡道：“我来送送你们。”
她便随着二人向外走。
刚走动几步，就变生须臾，三月羊和八月蛇转身出手，倏地抓住六月鸡的手。
六月鸡马上被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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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羊和八月蛇很得意。
名动天下的一月牛和二月鼠中计了。
三月羊嫣然一笑：“大哥，你别动！”
二月鼠冷森森一问：“你们想干什么？”
八月蛇道：“你们别动，如果你们一动，六姐可就没命了。六姐一死，你们杀了我们两人也没有用，这样大家只好同归于尽了。”
一月牛道：“你们想什么？”
三月羊笑声如铃，人面嫣红：“我们只想让大哥和二嫂出手，去杀了那个凌云阁主严释。”
一月牛叹气道：“你们错了，严大侠的功夫，天下无敌，我们杀不了他。”
三月羊仍在笑：“凭大哥的功夫，二嫂的智计，起码可以同他一拼。我们带六姐回去，如果你们杀不了严释，就只好来寻六姐的尸首了。”
六月鸡又惊又急，但又不脱身，就沉声问道：“你们这样做，难道就全不顾十二天下的兄弟情份了么？”
三月羊笑道：“事儿太急，也实在顾不了那么许多，只好请六姐委屈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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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牛突然猛喝一声道：“站住！”
八月蛇道：“大哥，不知你有什么吩咐？”
一月牛道：“严大侠天下奇人，别说我们三人杀不死他，就是杀得死，我们也不会做。十二天下立派时，我曾明言，各人做自己的事，切勿干涉他人行动。这话我如今还记着，你们放下六姐，自可以有一条生路，否则，我可不留情了。”
三月羊一笑道：“大哥，你别动，你一动，六姐就死定了。”
一月牛无语，他身子轻轻一飘，人便向三个人走来。
三月羊脸色惊惶，但她没忘记咩咩咩向一月牛叫了三声。
她如再叫一遍，六月鸡就会变成一个死人。
一月牛仍向他们两个人走来。
如果一月牛动手，她和八月蛇不出三招，就会死或伤。
她绝不会等一月牛动手。
三月羊一笑，又咩咩咩叫了三声。
她动了杀机。
三月羊把一支纤纤玉手伸向六月鸡的面颊。
她只想摸一摸这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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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牛和二月鼠就是动手，也来不及阻止她。
六月鸡身患水寒之症，又被制于先，根本无法动弹。她这一摸，立刻可以让她死去。
这时，六月鸡突然一声清啼。
这是雄鸡之啼。
三月羊和八月蛇从来也没听到过她有这么充满内力的一啼。
六月鸡两手一缩，人便沉飞出去。
她飞出去之前，随手在两人身上点了三四道穴位。
三月羊和八月蛇就再也不动了。
× × ×
三月羊和八月蛇无话可说。
六月鸡盈盈一笑：“你疏忽了一件事，我已经好了，不再是那个病病秧秧的鸡了。”
三月羊恍然大悟，她看见的六月鸡虽然仍穿着白狐之裘，但她在那里站着时，是敞开了皮裘衣怀的，她不畏寒冷了。
一招失算，满盘皆输。
二月鼠冷冷一笑道：“你好狠心，竟然打起六妹的心思来了。如果不是严阁主救了六妹，今天仍是让你们奸计得逞了。”
一月牛又复坐下，叹气一声，不再言语。
他与这二人已无话可说。
二月鼠道：“大哥，我看还是把这两个人交给我，我给他们灌上一碗‘鼠疫汤’，让他们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奔走，每日只是躲在屋里密谋坏事，病发时两人互相抓挠，学老鼠打架。这样好不好？”
一月牛和六月鸡不说话。
他们二人心地善良，一听二月鼠这办法，自然是心中不忍，一时又想不出万全之策，所以才一时踌躇。
三月羊马上跪在地上：“大哥，大哥，六姐，六姐，别让二嫂动我。你们杀了我吧，杀了我，也强似龙虎猴兔，让人给宰了。死在自己人手里才好。”
八月蛇也跪地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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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牛眼里噙泪。
他这时才知他做事荒唐。当年破庙之举，实在是痴人之梦。既然可以成立一派，怎能没有门规，没宗旨？让这些奸人邪恶动手荼毒天下，他又有何面目见人？
他应该亲手杀了他们。
他脸色一阴一晴，心中念头千转。
六月鸡说话了：“大哥，大哥……”
他看着妻子。
六月鸡道：“为什么不放了他们？”
二月鼠惊讶地看着她。
“破庙之举，原是情份，十二天下，毕竟有兄弟之谊，这样才会有虎死龙丧之事。虎四殉情，龙五向义，我们也可以放过他们。杀死他们的人有的是，何必是十二天下的子鼠丑牛？”
二月鼠一叹，不吱声了。
一月牛也点点头。
六月鸡冲他们一笑，点了他们的穴道，说道：“你们走吧，离开这条穷街，不要再来，如果再来，我和大哥、二嫂一定杀死你们。”
三月羊和八月蛇点点头，唯唯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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