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劫杀行动
2020-04-14 作者：熊沐 来源：熊沐作品集 点击：
北方之富，当首推啸林山庄。
北方第一大帮派，当首推有三十八万徒众，有一百零八家分舵的北方丐帮。
啸林山庄自从死了老爷子林重，便群龙无首，一天天衰落下去，靠那七位管家管事支撑庄上及外面的事务，根本无暇理会江湖上的是非。他们除了管顾自己天下三百六十处银庄店铺之外，似乎很少同武林人往来。他们在寻找失踪的小公子林乐儿，没了林乐儿，他们终将没有将来，啸林山庄钱银再多，也会没有主人。所以，虽然丐帮与十二天下杀了啸林凤凰城银庄的老板许笠翁，啸林山庄也没有去报复丐帮。
啸林山庄好象已无还手之力。
丐帮一百零八家分舵筐头都没归还分舵，他们一齐随着总舵行动，他们要杀人，要抢银两，要扩充丐帮的势力。
丐帮从来没象现在这么扬眉吐气过。
他们有一个想称霸北方武林的帮主，一个想成为北方武林第一人的牟熊。
牟熊胸有成竹。
他慢慢走向地下密室。
这间密室里有一个男人，一个瞎了眼的男人。他是十八铺子古玩店里的瞎子老板。
瞎子老板的日子过得很快活，他身边拥有两个美人，床边是一坛坛美酒。
这已经不是那个为了不认珠宝而自毁双目的并州刘护了，他只是一个想苟延残喘的瞎子。
瞎子的耳力不错，他从轻轻的呼吸中听出了密室里已经有了一个外人。
他凝神一听，便知道来人是牟熊。
“你是不是又要来打扰我？”
牟熊脸上浮上残忍的笑意，瞎子看不见这笑意。
牟熊慢慢问道：“我只是来看看你，看看你活得快活不快活？”瞎子老板呷了一杯酒，又把杯酒放在桌上，美人的一双纤纤玉手就又把杯子斟满。
酒是好酒，杯是玉杯，人是美人。
看来瞎子的日子过得很不错。
瞎子苦笑一笑道：“我很快活。”
牟熊道：“我希望你这快活日子会很长久，这两个美人也希望这好日子会很长久。”
瞎子老板道：“我告诉过你，啸林山庄的三百六十家店铺银庄我都知道，但我只能一个月告诉你一处。你得等。”
牟熊长吁了一口气：“我能等。”
瞎子老板苦笑了：“你也得忍，这对你有好处。你想成为武林第一人，你就得学会忍耐。”
牟熊看着他的手指，他用力一握拳，手指都劈叭爆响：“我已经忍了十年。”
瞎子讥讽地笑他：“可你还得忍，你还得忍上几年，然后你才能成为武林第一人。也许你只是白白忍受了几年，你也许永远也不会成为武林第一人。你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做梦罢了。”
瞎子老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他笑得很放肆。
牟熊很想冲上去，扭断瞎子的脖子。
这只是举手之劳。
但他没动。
瞎子一叹：“你哪一天突然忍不住，冲过来扭断我的脖子，我就再也不用抱美人了，也不用喝美酒了，对不对？”
牟熊咬住牙，脸色很难看。
瞎子喝了一口酒，呸呸地吐了：“这酒不好喝。”
牟熊道：“这是四十年陈的佳酿。”
瞎子老板把酒坛子叭地摔在地上，酒淌了一地：“我知道这是四十年的佳酿。以前我很喜欢喝。可从昨天起我不喜欢喝它了。我喜欢喝五十年陈的女儿红。牟总筐头儿，我只喜欢喝五十年陈的女儿红。你看好不好？”牟熊强咽下一口气道：“好，好，五十年陈酒当然会比四十年陈酒好。”
如果能把这个瞎子剁成肉酱，泡在五十年陈的女儿红酒里，牟熊能一口气喝上三坛。
瞎子突然向美人招手道：“来，来，过来！”
两个美人迟疑着，终于有一个女人凑了这来。
女人的神色是讨厌，是应付。
瞎子只用手摸了一下女人的肩头。
“不是你，是另一个。”
另一个女人就慢慢凑了过来。
瞎子用手摸了摸女人的肩。
“如果你也瞎了，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瞎子认美人的绝妙方法。你只要摸摸她的肩，就可以知道她是不是一个绝妙佳人了。好女人的肩是圆润的，象珠子，很滑，象玉。其他处你完全不必去看。世人都呆，看女人看脸面，脸面好的女人大多身材不好。肩很圆润的女人就不这样，她们一定都是些好女人。”
牟熊看着瞎子，他一言不发。
瞎子老板道：“牟总筐头，这个女人你可以领走了。我不喜欢她了，我要你再为我换一个女人。”
牟熊道：“你说过，你最喜欢这两个女人。”
瞎子尖声尖气地笑：“我变了主意。你没听说过么？人喜欢喜新厌旧。喜新厌旧，这样做珠宝生意一定要砸，可对女人，就是另一回事了。”
牟熊隐忍不发。
“我可以给你三十坛五十年陈的女儿红，我也可以给你一个你喜欢的女人，但你必须马上告诉我一家啸林山庄的店铺号。”
瞎子冷冷地瞟他，眼珠子一动不动：“你如果不马上给我酒和女人，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
牟熊道：“好。”
他转身走出去了。
那个女人低着头，随他走了出去。
牟熊不一会儿又回来了。
苦头儿、冤头儿和憨头儿三个人搬来了三十坛酒。
这是五十年陈的女儿红。
又进来了一个女人。
瞎子老板笑了：“总是麻烦你们三位为我忙碌，实在惭愧。待会儿劳烦牟总筐头给你们奖赏点银子。”
憨头儿大怒，想冲过去杀死瞎子，被苦头儿一把扯住。
瞎子老板哈哈笑道：“这位兄弟火气太大，总想宰了我。你如果宰了我，还有谁会告诉牟总筐头啸林山庄的秘密？”
牟熊冷冷地盯着瞎子老板。
牟熊道：“我给了你酒，又给了你一个女人。”
这是一个很年轻的女人。
瞎子老板在笑：“你为什么不走近些？”
那个女人咬咬牙，就又走近了一些。
瞎子伸出手去，去摸那女人的肩。
女人的脸胀红了，她想，躲又不敢躲。
瞎子笑了：“这回比上回那女人更好。”
牟熊道：“你可以告诉我一家啸林山庄的店铺字号了。”
瞎子抬起头来，用白噩般的眼珠盯牢牟熊，一字一顿地说道：“热闹镇白玉堡。”
热闹镇白玉堡。
江湖上最快活的去处。
这里是一家大堡子，堡子里有明楼玉阁，有琴棋书画的文人墨客留连处，有金钩赌坊，可以聚天下最大的赌局。有最好的美人妓院，叫白玉阁，据说白玉阁上有十六个名妓，每一个名妓有一种风流之处，各有千秋，各胜擅场。每一个名妓都可以引得京都王公、异疆公子趋之若鹜。
这里有停鹤楼，楼上有唐代大诗人李白与杜甫的真迹，有张旭的草贴，有吴道子的九龙戏珠图，有王羲之的碑碣。楼后有亭，亭后有榭，花榭之中，时有雅琴起韵，琴音袅袅，飞过楼阁，直落入湖中，引起无数知音嗟叹。
据说这白玉堡中有藏珍楼，楼中有不为外人知的珠宝。
白玉堡是天下之一名胜。
白玉堡主叫白乐天，他擅赤阳神掌，在江湖上也是一流高手。但没人知道，白玉堡也是啸林山庄的一处店铺，也是啸林山庄的属下。
啸林山庄，富甲天下。
白玉堡这一天很热闹。
从早晨至中午，已经进堡子里一百来号江湖人物了。他们有的身着裘衣，骑着骏马，洋洋洒洒入堡而来，有的三五成群，呼亲挈友，嘻笑携手而至。还有的破衣烂衫，居然神情高傲，冷漠淡然，进入了白玉堡。
总管就来到一间小小的居室。
他对正坐在床上的白乐天道：“禀报堡主，已经来了约有一百多人，看样子都是江湖人物，他们都身带兵刃，已经入了堡，有的上了酒楼，有的去了金钩赌坊，还有的去了白玉阁，有几个人在停鹤楼内观赏字画。这些人太阳穴高高隆起，显然无一不是内外兼修的好手。”
白乐天不语，他闭着眼思索。
好半天，他才对总管说道：“你如果图谋白玉堡，你对哪儿最感兴趣？”
总管停了一停，道：“藏珍楼！”
他们会是谁？
他们来白玉堡做什么？
显然时常有江湖客来去白玉堡，但没有哪一天会一下子来这么多江湖人物，没有哪一天会象今天这样不同寻常。
白乐天道：“如果他们不是十二天下或丐帮，还可应付。如果是他们，就得拼一死战。”
金钩赌坊是赌客悠然神往的地方。
这赌坊的最可人之处就在于你可以在这里任意赌，输了也不要紧，金钩赌坊会借给你钱，不管你借多少，只要你值这些，你自管签押写字据就是了。
金钩赌坊的借据，在天下也同银票一样可靠。
金钩赌坊的借据，没有人可以赖帐的，只要你还想活着，就一定得还帐。
对于一个好赌徒来说，最可心的地方是什么地方？一个既可以借帐又可以一赌到底的地方。
天下只有一个这样的地方，那就是白玉堡里的金钩赌坊。
北方第一大帮派，当首推有三十八万徒众，有一百零八家分舵的北方丐帮。
啸林山庄自从死了老爷子林重，便群龙无首，一天天衰落下去，靠那七位管家管事支撑庄上及外面的事务，根本无暇理会江湖上的是非。他们除了管顾自己天下三百六十处银庄店铺之外，似乎很少同武林人往来。他们在寻找失踪的小公子林乐儿，没了林乐儿，他们终将没有将来，啸林山庄钱银再多，也会没有主人。所以，虽然丐帮与十二天下杀了啸林凤凰城银庄的老板许笠翁，啸林山庄也没有去报复丐帮。
啸林山庄好象已无还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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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帮一百零八家分舵筐头都没归还分舵，他们一齐随着总舵行动，他们要杀人，要抢银两，要扩充丐帮的势力。
丐帮从来没象现在这么扬眉吐气过。
他们有一个想称霸北方武林的帮主，一个想成为北方武林第一人的牟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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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熊胸有成竹。
他慢慢走向地下密室。
这间密室里有一个男人，一个瞎了眼的男人。他是十八铺子古玩店里的瞎子老板。
瞎子老板的日子过得很快活，他身边拥有两个美人，床边是一坛坛美酒。
这已经不是那个为了不认珠宝而自毁双目的并州刘护了，他只是一个想苟延残喘的瞎子。
瞎子的耳力不错，他从轻轻的呼吸中听出了密室里已经有了一个外人。
他凝神一听，便知道来人是牟熊。
“你是不是又要来打扰我？”
牟熊脸上浮上残忍的笑意，瞎子看不见这笑意。
牟熊慢慢问道：“我只是来看看你，看看你活得快活不快活？”瞎子老板呷了一杯酒，又把杯酒放在桌上，美人的一双纤纤玉手就又把杯子斟满。
酒是好酒，杯是玉杯，人是美人。
看来瞎子的日子过得很不错。
瞎子苦笑一笑道：“我很快活。”
牟熊道：“我希望你这快活日子会很长久，这两个美人也希望这好日子会很长久。”
瞎子老板道：“我告诉过你，啸林山庄的三百六十家店铺银庄我都知道，但我只能一个月告诉你一处。你得等。”
牟熊长吁了一口气：“我能等。”
瞎子老板苦笑了：“你也得忍，这对你有好处。你想成为武林第一人，你就得学会忍耐。”
牟熊看着他的手指，他用力一握拳，手指都劈叭爆响：“我已经忍了十年。”
瞎子讥讽地笑他：“可你还得忍，你还得忍上几年，然后你才能成为武林第一人。也许你只是白白忍受了几年，你也许永远也不会成为武林第一人。你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做梦罢了。”
瞎子老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他笑得很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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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熊很想冲上去，扭断瞎子的脖子。
这只是举手之劳。
但他没动。
瞎子一叹：“你哪一天突然忍不住，冲过来扭断我的脖子，我就再也不用抱美人了，也不用喝美酒了，对不对？”
牟熊咬住牙，脸色很难看。
瞎子喝了一口酒，呸呸地吐了：“这酒不好喝。”
牟熊道：“这是四十年陈的佳酿。”
瞎子老板把酒坛子叭地摔在地上，酒淌了一地：“我知道这是四十年的佳酿。以前我很喜欢喝。可从昨天起我不喜欢喝它了。我喜欢喝五十年陈的女儿红。牟总筐头儿，我只喜欢喝五十年陈的女儿红。你看好不好？”牟熊强咽下一口气道：“好，好，五十年陈酒当然会比四十年陈酒好。”
如果能把这个瞎子剁成肉酱，泡在五十年陈的女儿红酒里，牟熊能一口气喝上三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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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子突然向美人招手道：“来，来，过来！”
两个美人迟疑着，终于有一个女人凑了这来。
女人的神色是讨厌，是应付。
瞎子只用手摸了一下女人的肩头。
“不是你，是另一个。”
另一个女人就慢慢凑了过来。
瞎子用手摸了摸女人的肩。
“如果你也瞎了，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瞎子认美人的绝妙方法。你只要摸摸她的肩，就可以知道她是不是一个绝妙佳人了。好女人的肩是圆润的，象珠子，很滑，象玉。其他处你完全不必去看。世人都呆，看女人看脸面，脸面好的女人大多身材不好。肩很圆润的女人就不这样，她们一定都是些好女人。”
牟熊看着瞎子，他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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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子老板道：“牟总筐头，这个女人你可以领走了。我不喜欢她了，我要你再为我换一个女人。”
牟熊道：“你说过，你最喜欢这两个女人。”
瞎子尖声尖气地笑：“我变了主意。你没听说过么？人喜欢喜新厌旧。喜新厌旧，这样做珠宝生意一定要砸，可对女人，就是另一回事了。”
牟熊隐忍不发。
“我可以给你三十坛五十年陈的女儿红，我也可以给你一个你喜欢的女人，但你必须马上告诉我一家啸林山庄的店铺号。”
瞎子冷冷地瞟他，眼珠子一动不动：“你如果不马上给我酒和女人，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
牟熊道：“好。”
他转身走出去了。
那个女人低着头，随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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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熊不一会儿又回来了。
苦头儿、冤头儿和憨头儿三个人搬来了三十坛酒。
这是五十年陈的女儿红。
又进来了一个女人。
瞎子老板笑了：“总是麻烦你们三位为我忙碌，实在惭愧。待会儿劳烦牟总筐头给你们奖赏点银子。”
憨头儿大怒，想冲过去杀死瞎子，被苦头儿一把扯住。
瞎子老板哈哈笑道：“这位兄弟火气太大，总想宰了我。你如果宰了我，还有谁会告诉牟总筐头啸林山庄的秘密？”
牟熊冷冷地盯着瞎子老板。
牟熊道：“我给了你酒，又给了你一个女人。”
这是一个很年轻的女人。
瞎子老板在笑：“你为什么不走近些？”
那个女人咬咬牙，就又走近了一些。
瞎子伸出手去，去摸那女人的肩。
女人的脸胀红了，她想，躲又不敢躲。
瞎子笑了：“这回比上回那女人更好。”
牟熊道：“你可以告诉我一家啸林山庄的店铺字号了。”
瞎子抬起头来，用白噩般的眼珠盯牢牟熊，一字一顿地说道：“热闹镇白玉堡。”
热闹镇白玉堡。
江湖上最快活的去处。
这里是一家大堡子，堡子里有明楼玉阁，有琴棋书画的文人墨客留连处，有金钩赌坊，可以聚天下最大的赌局。有最好的美人妓院，叫白玉阁，据说白玉阁上有十六个名妓，每一个名妓有一种风流之处，各有千秋，各胜擅场。每一个名妓都可以引得京都王公、异疆公子趋之若鹜。
这里有停鹤楼，楼上有唐代大诗人李白与杜甫的真迹，有张旭的草贴，有吴道子的九龙戏珠图，有王羲之的碑碣。楼后有亭，亭后有榭，花榭之中，时有雅琴起韵，琴音袅袅，飞过楼阁，直落入湖中，引起无数知音嗟叹。
据说这白玉堡中有藏珍楼，楼中有不为外人知的珠宝。
白玉堡是天下之一名胜。
白玉堡主叫白乐天，他擅赤阳神掌，在江湖上也是一流高手。但没人知道，白玉堡也是啸林山庄的一处店铺，也是啸林山庄的属下。
啸林山庄，富甲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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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堡这一天很热闹。
从早晨至中午，已经进堡子里一百来号江湖人物了。他们有的身着裘衣，骑着骏马，洋洋洒洒入堡而来，有的三五成群，呼亲挈友，嘻笑携手而至。还有的破衣烂衫，居然神情高傲，冷漠淡然，进入了白玉堡。
总管就来到一间小小的居室。
他对正坐在床上的白乐天道：“禀报堡主，已经来了约有一百多人，看样子都是江湖人物，他们都身带兵刃，已经入了堡，有的上了酒楼，有的去了金钩赌坊，还有的去了白玉阁，有几个人在停鹤楼内观赏字画。这些人太阳穴高高隆起，显然无一不是内外兼修的好手。”
白乐天不语，他闭着眼思索。
好半天，他才对总管说道：“你如果图谋白玉堡，你对哪儿最感兴趣？”
总管停了一停，道：“藏珍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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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会是谁？
他们来白玉堡做什么？
显然时常有江湖客来去白玉堡，但没有哪一天会一下子来这么多江湖人物，没有哪一天会象今天这样不同寻常。
白乐天道：“如果他们不是十二天下或丐帮，还可应付。如果是他们，就得拼一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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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钩赌坊是赌客悠然神往的地方。
这赌坊的最可人之处就在于你可以在这里任意赌，输了也不要紧，金钩赌坊会借给你钱，不管你借多少，只要你值这些，你自管签押写字据就是了。
金钩赌坊的借据，在天下也同银票一样可靠。
金钩赌坊的借据，没有人可以赖帐的，只要你还想活着，就一定得还帐。
对于一个好赌徒来说，最可心的地方是什么地方？一个既可以借帐又可以一赌到底的地方。
天下只有一个这样的地方，那就是白玉堡里的金钩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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