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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千里追查 险遭覆没
2025-08-02  作者:西门丁  来源:西门丁作品集  点击:

  那房十分宽敞,家具陈设,全是最豪华的,单是那张雕花的大床,已经价值不菲,香荷关上房门,道:“如今无人,公子可以为所欲为!”说至此,她粉脸升起两团红晕。
  司马城眼睛不敢看她,心想既来之,则安之,定一定神,决定试探一下。“在下听说贵院上任老关被人杀死,未知所为何事?”
  香荷微微一笑,道:“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谁有兴趣去查这种闲事?”
  “就算不查,也可听到点风声。”
  “这倒奇怪了,来此花钱的人,都是对姑娘感兴趣,偏你与众不同。”香荷忽然倚在司马城怀中,道:“不过奴家却讨厌那些急色儿,公子问这些往事作甚?难道你是吃公饭的?”
  司马城刚答了两字不是,邻房忽然传来“蓬”的一声巨响,他吃了一惊,连忙推开香荷,向房门处飞去。
  不料香荷尖声叫了起来,司马城冲出小厅,便见丫头小翠小子红已站在门后,他喝道:“快让开。”
  小红问道:“公子要去何处?”
  司马城心悬夏云的安危,喝道:“你俩再不让开,便莫怪我无情!”
  话音刚落,邻房又传来“蓬”的一声响,司马城再也忍不住,挥掌向小红撃去。他司马家的“百步神拳”,名震大江南北,这一拳捣去,风声呼呼,气势不凡。
  小红柳腰一扭,闪了开去,小翠双臂齐出,十指葱葱向司马城捉去。司马城一怔,料不到一个丫头竟然懂得擒拿手。
  司马城一脚踢在门上,身子退后,小翠十指落空,小红又自旁缠了上来,司马城冷笑一声:“好啊,原来你们这里竟然是黑店!”
  背后竟然传来一阵呖呖的莺声:“错了,咱们的店子不是黑店,只是你是黑客而已!”
  司马城一回头,只见香荷从容不迫地自屋里走了出来,他心头一沉,至今才知道对方亦是个高手!一个妓女和她的丫头,竟然身怀武功,这还不奇怪么?
  司马城为人冷静,这时候已恢复了镇定,道:“姑娘,在下是与友同来的,他如今就在隔壁的艳秋房中,你难道听不到邻房传来的声响?”
  香荷抿嘴一笑。“有些公子尽管平日彬彬有礼,但一上床,便变成另一个样子,这种情况,咱们见得多啦,这又有何奇怪?”
  “敝友却绝对不是那种人!”
  香荷格格大笑,笑得前俯后仰,半晌才问道:“公子是跟他一齐……嘻嘻,还是他告诉你的。”
  司马城吸了一口气,道:“姑娘,在下是说正经的,万一敝友发生意外,你能够负贵么?”
  “奴家可以负责,你放心安寝吧!”
  司马城怒极反笑。“你不过是个青楼妓女,有什么资格负这人命的责任?”
  话音刚落,邻房又传来“喀嗤”“声响,司马城一听便辨出那是窗櫺、玻璃之声,他心头一动,转头一瞥,一个倒后,向窗子撞去。
  香荷忽道:“快拦住他。”她自己亦飞身扑上,可是已经慢了一步,窗櫺破裂,司马城身子已穿了出去。
  司马城凌空打了一个觔斗,双脚落地只见院子里已站着不少大汉,手上都拿着钢刀,一个中年汉道:“你吃了豹子胆?竟敢来荔枝院撒野?”
  司马城无暇答他,转头一望,见夏雷也站在旁边,心头略安,忙问道:“你有事么?”
  夏雷道:“没大碍,你呢?”
  司马城心念电转,大声道:“请你们的头儿来说话!”
  那中年汉子便是妓院的领班张升,只听他冷笑一声,道:“有话等下再说,拿下!”那些大汉立即将司马城和夏雷围住,同时挥动武器进攻。
  夏雷冷哼一声,道:“你们这是找死!”他抽出藏在衣内的宝刀来,一阵乱砍,把几件兵器撞开。
  司马城闪开两柄刀,右拳一横,撃在一个执棒护院的手臂上,那大汉棒子登时落地。
  司马城左手五指抓住他的后背,随即将之扯过来,右臂顶住他的脖子,大声道:“住手!”
  夏雷放弃了攻势,操刀立在司马城身旁防卫。
  司马城道:“这儿是个黑店,老子们不玩啦,散开,让咱们离开。”
  “那有这般容易的事!”张升道:“你敢来撒野,咱们也敢扣住你!”
  司马城手臂一紧,那大汉用力挣扎,却挣不开。司马城又道:“再不散开,少爷便杀了他!”
  话音刚落,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随便杀人,难道没有王法?”只见那些护院都哈腰口称老板。
  夏雷追:“你便是这里的老板?”
  余重阳道:“不错,两位找余某有何贵干?”
  司马城道:“你们扣住咱们,又有何用处?”
  余重阳转头问道:“老张,这是怎么一回事?”
  “嗯”张升结结巴巴地道:“他们撞破窗櫺!”
  夏雷道:“笑话,假如你们荔枝院的妓女不是身上暗藏利器的,少爷又怎舍得在这时候跳窗逃生?你知道少爷是来寻欢的!”
  “暗藏利器?”余重阳转头问:“他们由谁陪客?”
  张升忙道:“老板,是由艳秋和香荷陪的。”
  余重阳大声道:“叫她俩下楼来见我。”他又转头抱拳问道:“两位公子暂且息怒,余某调查若然属实,给两位一个满意的答复!”
  司马城放了那大汉,道:“余老板明理,这就好办!”
  不久,张升便带了艳秋和香荷过来,艳秋不断抽泣,余重阳道:“艳秋,到底发生什么事,你得从实招来,否则饶不了你!”
  艳秋霍地跪下,道:“老板,您得替我作主,您知道奴婢甚少卖身的,今日特地答应他,那知道瘟生竟然迫奴……”
  余重阳眉头一皱,问道:“他迫你做何事,你放胆说出来!”
  艳秋道:“他要奴……陪他唱,唱后庭花……”
  话音刚落,护院们都哄笑起来,夏雷一张脸涨得通红,骂道:“这贱人胡说,你看少爷似是这种人么?”
  艳秋怒瞪了他一眼,道:“难道你在额上刻字不成?这就叫做人面兽心嘛!奴家抵死不从,他便动手打奴,后来奴大声喊救命,他害怕起来,才跳窗逃走的!”
  余重阳大声道:“此话当真?”
  艳秋抽抽泣泣地道:“句句属实,请老板明鉴!”
  余重阳道:“公子,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夏雷气得牙痒痒的,幸好他这两年,脾气收敛了许多,否则早已撕破脸了,当下沉住气道:“老板便听她一面之词?”
  司马城道:“在下与敝友自小认识,他绝对不是这种人!适才在下听见池房中发生巨响,吃起惊来,准备去找他探个究竟,那知香荷竟不许我离开。”
  余重阳又问:“香荷,你这贱人为何不许他离开?”
  “谁说他要离开?奴只答应陪他喝酒聊天,听歌唱曲,他却硬要奴陪他过夜……还动起粗来!”
  司马城长叹一声:“她还有丫头可以‘作证’,老板一定相信她们的话,在下也不愿多话了!”
  夏雷道:“余老板,你们如今是不是想杀人?”
  “公子言重了!安阳是个有王法的地方,余某是个生意人,又岂会做出违法的事?”
  司马城道:“如今你待怎么?”
  余重阳道:“你们都退了吧,老张你留下来。”再回头道:“两位到雪花楼谈谈如何?你们打破窗櫺,也得赔偿!”
  司马城望了夏雷一眼,知道今日不答应也不行,便道:“如此请老板带路。”

×      ×      ×

  还是柳白石上次来见贾大富的那间房,只不过房里的人已换了。
  余重阳没有喝茶的习惯,他坐下之后,问道:“如果余某全听艳秋的话,两位自然不服气……”
  夏雷道:“那不是服气不服气的问题,根本是她造的谣!”
  余重阳脸上仍露着笑容,反问:“那么两位又教余某如何信任,请问两位是什么人?”
  夏雷道:“咱们是生意人!”
  司马城却叹了一口气,道:“余老板咱们不敢再瞒你,实说与你知道,咱们是京师来的密探!”
  余重阳一愕,道:“余某自信没有违法,朝廷要查余某什么?”忽又打了个哈哈。“公子不是信口开河吧?”
  司马城摸出御赐的“黄龙金牌”来,道:“这是咱们身份的证明!”
  余重阳咯咯一笑,道:“余某如何知道是真是伪?”
  司马城只好递给他仔细观看。
  余重阳看后,脸色又是一变,把金牌交还给司马城拱手道:“原来两位是京官大人,失敬失敬,未知两位大人隶属那一个衙门?”
  “那是秘密,咱们只受……哈哈,是次咱们来安阳的目的是来调查贵院上任老板贾大富的死因!”
  余重阳脸色丝毫不变。“贾兄是被职业杀手杀死的,此事安阳城的人都已知道,有何可疑之处?”
  司马城目光故意向四围看了一下,便慢条斯理地道:“十多年前,内宫失了一批财宝,事后有几位大内侍卫失踪……贾大富建此座荔枝院,要花不少钱吧,他钟从何来?”
  余重阳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看来京里也有人怀疑余某了……”
  司马城正容道:“余老板聪明,的确有人如此怀疑,所以才会命咱哥儿两来探个究竟!”
  余重阳反问:“两位认为余某像不像是个凶手?”
  “咱们想知道,余老板与贾老板的关系!”
  余重阳道:“余某与他是生意合作人,我有证据!”说着打开抽屉,拿出一张字据来,交给司马诚。
  司马城伸手接来阅看,字据上写明荔枝院里贾大富与余重阳合资六十万两白银开设的,其中贾大富占六成,余重阳占四成。
  司马城看后交回给余重阳,心头一转,问道:“余老板,虽然贾老板已没命,但这片荔枝院,他总有份,请问你如何处理池的遗产?”
  余重阳道:“老贾有家人,但余某派人去找过,却找不到,我相信不久他们便会找上来。”
  夏雷兴致勃勃地问道:“请问贾老板还有什么家人?家人原本住在何处?”
  “老贾本有一个老婆,住在襄阳,但听说因为大家性子不合,他很早便不回家乡了,不过由于发妻替他生了个儿子,所以他不时还叫人送生活费回去的。”
  夏雷问:“他妻子叫什么名字?以前他怎样送钱给妻儿?”
  “通常派楚南送去的,但楚南也与老贾同天被杀了!”余重阳道:“他妻子听说姓何,小名香儿。”
  司马城接问:“楚南便是楚霸王?他又为何会被杀?”
  余重阳一愕,随即哈哈一笑,道:“他俩为何会被杀,余某也想知道,咱们一早已报了官,不过官府到现在尚未缉拿到凶手!”
  “余老板跟贾老板已认识了很久?”
  “是的,已有二十余年!”
  “听说贾老板不但习过武,而且还是位高手!”司马城问道:“你与他既是老朋友,自然知道其底细。”
  余重阳道:“这与他被杀有何关?”
  “焉知不是因为师门仇恨而引来的杀身之祸?”
  夏雷又接口道:“目前咱们不能放过任何一条线索!”
  “善哉斯言,如今当官的,已甚少有这般负责的,余某佩服之至!”余重阳顿了顿方说道:“嗯,老贾师父是个隐世高人,自称‘九龙居士’,他不但习武,且对天文地理等,甚有研究,而‘九龙居士’亦辞世二十多年,与他为人,不可能有何仇家!”
  “那么贾老板呢?”
  “老贾除了好色一点之外,亦不参予江湖纠纷,即使在早年亦如斯,相信也全知道!”
  夏雷道:“咱们就是不知道才来麻烦你!”
  余重阳道:“假如老贾曾涉足武林者,以彼之身手,必然名震一方,请问两位可曾听过他的名?”
  夏雷道:“焉知他是否用假名?”
  “这个余某亦不敢保证,不过自余某认识他开始,他便用此名,至于余某的武功十分稀松,只跟一位乡间拳师,学过几年,闲来强身健体而已!”
  司马城长身道:“夜深了,咱们也不再打扰了,将来若有需要,咱们会再来打扰!嗯,至于咱俩的身份,请余老板莫泄漏出去。”
  余重阳笑容可掬地道:“这个余某省得,两位请便,既然两位身份需要保密,余某亦不便相送了!”他开了厅门,道:“老张,两位公子已赔了欵,请代我送他俩出去,顺便替他们叫马车。”
  张升送他们到大门口,司马城便道:“张兄请回,咱们步行就可。”
  两人返回客栈,夏雷急不及待地道:“司马兄,咱们好像落入人家的圈套!”
  司骂城叹息道:“是的,一定是江岸此人有问题。”
  夏雷道:“真可恶,你看余重阳此人,又如何?”
  “城府深沉……”司马城忽然叫了起来:“不好,刚才咱们没有问他的出身和来历及财产来源。”
  夏雷一时未能会意,反问:“这又如何?还怕没机会再去问他。”
  “我问你,为何咱们刚才不问他?”
  夏雷一怔,道:“司马兄,你不是故意要考小弟吧?如果问到要紧的地方,咱们还能回来么?”
  “说得是,但假如他是高手,便会怀疑咱们已对他生疑,说不定……”
  夏雷道:“他会米杀咱们?”
  “他不会自己动手的,但以他在安阳的势力,没有什么事办不了!”
  夏雷反问:“司马兄你认为如何?”
  陶松为人比较谨慎,接口说道:“在头儿未到之前,咱们最好不要跟他们正面冲突!”
  司马城道:“事不宜迟,咱们立即收拾一切,悄悄离开此地。”
  当下周昭信和陶松立即把衣物结成包袱,四人推开窗子,越过围墙,向一条小巷奔去,司马城忽然道:“不好,咱们如果离开安阳城,又怎知道对方有没有派人来杀咱们?”
  夏雷也“啊”地一声道:“不错,这也是一条线索!”
  司马城向上一指,首先跳上一座平房屋顶,夏雷等人亦散开,伏在附近居民的屋顶上,未久即见一队官兵来到客栈,长驱直进。
  司马城心中忖道:“官府是得到余重阳的通风报讯,所以来查咱们的身份?甚至是已为余重阳收买?”夏雷等人亦十分奇怪,转头向他望来,司马城连忙向他打手势,示意他不可暴露。
  过了顿饭工夫,才见那些官兵出来,只听那带队的道:“快在附近搜一搜。”
  司马城心中又暗道:“果然是冲着咱们来的!”他抬头向四周一望,忽见一道黑影在远处的屋顶,一闪而逝,心头不由一跳,余重阳派人来了?
  官兵在下面巡戈,司马城人只好仍然在屋顶上,不敢露身,只是那个带队已不知去了何处,司马城怀疑他去通知余重阳,心中不断思索对策。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留在安阳城,危险性最大,因此决定冒险离开,当下微探出身子向夏雷打了个手势,然后由屋后溜下去,下面是个废院,里面堆了好些杂物,司马城默默地望望周围环境。
  俄顷,夏雷和周昭信首先跳进来,又过一忽,陶松亦跟着进来,低声道:“那些官兵撤了。”
  司马城道:“安阳城十分危险,咱们想办法便溜出去!小心,恐怕官兵们调去别处,并未撤防。”
  四人越墙到小巷,一路上蛇行鼠伏,出乎意料,竟然顺利地出了南城门,往郊野直奔,夏雷忽然道:“司马兄,小弟觉得太过顺利了,会不会他们早在前面作了埋伏?”
  司马城心头一凛,忙道:“往东行。”四个人不敢稍停,又转向东奔跑。

×      ×      ×

  管一见收到沈鹰的信,知道沈鹰肯与他合作调查此案,登时信心百倍,道:“快收拾一切,咱们立即下山。”
  管一见等人骑快马直赴芜湖城,决定先由刘星那里着手调查,他觉得刘星的老婆之死因,可能与柳白石受袭的事有关。
  一行人晓行夜宿,不一日便到了芜湖城,谁知刘星竟然扶着妻儿的棺木到家乡安葬,管一见不肯浪费时间,又派端木盛去打探刘朗的住址。
  原来刘朗打理的店子,亦是卖雑货的,招牌与刘星的一样,一家在东城,一家在西城,当刘朗见到小仙子,反而先问道:“万姑娘,你是不是替咱找到杀死我嫂嫂的凶手?”
  小仙子道:“还没有,我替你找来了一位神捕来调查,官府里有消息没有?”
  “还没有。”
  管一见道:“刘小哥,老夫可否问你些问题?”
  刘朗向他行了一礼,道:“自然可以,请诸位到后堂坐吧!”他边吩咐伙计看着生意,边引他们进去,原来刘朗的家人亦住在店后,地方比刘星那里略宽。
  刘朗请他们在小厅里坐下,吩咐下人送茶水,又着浑家煮点心,管一见轻咳一声,问道:“请问令嫂叫甚名字?”
  “大嫂小名香君,她是个守妇道的贤淑女人!”
  “她爹叫什么名字?”
  刘朗抓抓头皮,往内大声问:“芙妹,你可记得大嫂的亲爹叫什么名字么?”
  他妻子韦锦芙在灶房里应道:“叫赵岩!”
  管一见道:“既然尊夫人对她娘家的事清楚,请出来谈谈如何?”
  韦锦芙低着头走出来,相貌并不标青,但一望即知是个贤淑的女人,还带点腼腆,管一见道:“夫人请坐,请问赵香君的父亲是怎样死的?”
  “听大嫂说是患了急症死的,不久她娘也相继去世了,所以他伯父负责抚养她,不过大嫂说她伯父一家待她并不好!”
  “可知是何原因?”
  “大嫂没说,还有她那堂哥哥赵龙,好像害怕她会跟他分家产似的,一直都想赶走她。”
  “你跟她感情很好?经常来往?”
  “大嫂为人和善,跟贱妾亦很谈得来,所以常有来往……”
  管一见又问:“那么她一定会对你说许多话,可有什么值得推敲的?”
  韦锦芙想了一下,道:“贱妾一时间想不起来。”
  “赵香君自娘家带了什么嫁粧来?”
  刘朗接答道:“完全没有。”
  “那她平日很喜欢买头面金器?”
  韦锦芙道:“亦不见得。”
  “既然如此,为何她被人杀死之后,什么东西都没不见,单只不见了那个首饰盒子?里面若不是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便是很贵重的东西。”
  韦锦芙道:“大嫂很朴素,平日也不买贵重的东西,不过,有一位城里的林老板做大寿,请咱们去吃寿酒,贱妾先去找她,一道乘轿赴宴,我到达时,她刚在梳粧,打开了首饰盒子,因贱妾见到里面竟然放着一把式样古朴的钥匙,我觉得很奇怪……”
  皇甫雪忍不住插腔问道:“夫人有否问她那钥匙的来历?”
  “当时贱妾问了,她只说那里她爹临死给她的遗物!”说至此,韦锦芙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道:“对啦,贱妾记得,有次跟大嫂闲谈时,她曾说怀疑伯父侵占她家的财产,不知那柄钥匙跟这个有没有关系!”
  管一见精神一振,忙又问:“夫人尚记得那柄钥匙的式样否?”
  “不记得了,不过那柄钥匙跟一般的不一样,好像还雕了些图案,至于是什么图案,就不清楚了。”
  管一见又再问了几个问题,都不得要领,便告辞离开,他们先找了一家清静的客栈落脚,再去吃饭,饭间管一见道:“雪儿,你明早带路远去刘星家乡再问一问他,回来找不到咱们,便直接去合肥找咱们!”
  由于要查案,众人亦不敢喝酒,饭后便回房休息去了,柳白石与端木盛同房,进了房之后,便低声道:“端木兄,在下想单独跟你们头儿说点话,不知可否?”
  端木盛看了他一眼,道:“你且等等,待在下过去问他!”他去后不久即回,又道:“柳兄请过去。”
  柳白石敲开管一见的房门,管一见一边品茶,一边指点旁边的椅子道:“坐下谈吧!”
  “在下觉得怡香院有点奇怪……”柳白石便把当日在怡香院发生的事简述了一遍。
  管一见目光大盛,说道:“你怎不早些说?快叫盛儿过来,咱们去怡香院查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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