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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夜闯皇宫 捉拿狂徒
2025-08-10  作者:西门丁  来源:西门丁作品集  点击:

  不拘和尚及傅雨生先后返回史家,轩辕子急不及待,立即闭门商议。
  轩辕子首先道:“欧阳江既然已至,当然知道阴谋暴露后,皇上不会再南下,他自然亦不会去太湖,然则咱们去何处找他?”
  傅雨生道:“单这一点已令人头痛,可惜廖乐天死得太早!”
  不拘道:“不然,即使他在死前供出欧阳江之巢穴,所谓狡免三窟,他亦会搬走。”
  轩辕子又道:“但此疗不除,终是个祸胎。”
  不拘笑道:“真是酸丁,若不想铲除他,贫僧还留在这里作甚?”
  轩辕子一怒反问:“说得轻松,去那里找他?”
  不拘摇摇光头,道:“咱们三人,数你最多主意,和尚脑袋里面只装经文咒语,不想这等事。”
  傅雨生道:“还有一件事,找到欧阳江,咱们是否有把握取其性命?”不拘和轩辕子登时闭口不语。傅雨生再问:“大师刚才以啸声与他相抗,胜负如何?”
  不拘收起嘻皮笑脸,凝重地道:“短时间内,不分胜负,但时限一长,和尚必败无疑,因为发啸消耗内力颇巨,而他似乎不用使劲,威力只增不减。”
  轩辕子接道:“还有一点,咱们之啸声一起,便不能遏止,因为一遏止,自己必会‘中魔’!”
  傅雨生惊问:“原因何在?”
  “内功既然消耗大,到头来必然难以抵御,何况当你和他相斗,他全力对付你,换而言之,他‘功力’在咱们之上,未知和尚同意否?”
  不拘点头道:“贫僧亦承认不如!”
  傅雨生深吸一口气,道:“他有此功力,武功必然更加厉害,那么咱们更非其敌手矣!”
  轩辕子凛然道:“虽知不敌,仍要去找他!”
  不拘说道:“壮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此乃英雄行迳也!”
  轩辕子笑骂道:“别学人抛什么书包了,区区有个主意,他未必肯露身,咱们也未必找得到他,何不引他现身?”
  “好主意!”傅雨生道:“未知有何方法引他现身?”
  三人想了好一阵,没有结果,因为对欧阳江毫不了解,难以利用其缺点,弓他现身。
  忽然轩辕子道:“刚才廖乐天不是说他曾当街调戏妇女么,看来他必是个好色之徒,何不用女人引诱他?”
  傅雨生道:“他如今年纪已大,也许对女色已无兴趣,此法不行!”
  不拘和尚笑道:“未必,所谓江山易改,品性难移!酸丁想用什么女人去引诱他?”轩辕子闭目沉思,久久不言。
  傅雨生道:“晚辈有个笨办法,未知可行否?”
  不拘和轩辕子同时道:“快说!”
  “皇帝老子不出宫,难道欧阳江不会混进宫去?以他之本领,要进后宫,实在不难!”
  轩辕子含笑问道:“假如他有此打算,何须等到如今?”
  “以前他身份未暴露,手下兵将又多,用不着冒险,但目下情况不同,何况他有此妖法,要取得皇帝老子之信任易如反掌,以此方法控制皇上,其实比直接与朝廷作对好多了,待时机成熟才取而代之,岂不是更加省事和安稳?”
  轩辕子再问:“所以你的笨办法便是进宫去等他?”
  傅雨生道:“不错。”
  不拘和轩辕子考虑一会,都同意其说法。

×      ×      ×

  天上已飘着鹅毛雪,北风呼呼,似刀刃般锋利,直往人们的身上钻,行人们个个都缩着头,唯有不拘大师、傅雨生、轩辕子和霍小青四人挺胸而行。
  一入京城,北风便像被城墙挡回去,温暖好多,到底是京师,这种打狗不出门的日子,街上行人仍如过江之鲫。
  傅雨生因风小小武功低微,不让她去冒险,本也想将霍小青留在史家,但霍小青坚持要跟着他,不知为何轩辕子竟然代傅雨生应允,不过她如今却易钗而弁。
  忽然一阵酒香飘过,不拇忍不住赞道:“好酒,酸丁,咱们已多时未共飮过,何不上去喝他两杯,顺便打探一下消息!”
  轩辕子笑道:“区区早知道你酒瘾发作,前一个理由方是目的,后面那一个只是幌子!”当下四人上酒楼,但见楼上雅座只有四五成食客,轻易找了个前窗的座头,小二见有客登门,立即上前招呼。
  轩辕子道:“弄五个可口的小菜,再温一醰子好酒,不许渗水,否则老夫不与你客气!”
  不拘笑道:“原来你肚子里的酒虫也在造反!”傅雨生知他俩一见面便会绊嘴的特性,也不管它,低头望着街上的行人,以及远处巍峨的皇城。
  不久,酒菜送上来,四人开始动箸,霍小青似有心事,一声不响,低头默默地吃着菜,傅雨生只道她听话,因为她声音太娇,一开口便会露出马脚,是以轩辕子在路上,劝她万不得已,不可开腔,轩辕子和不拘动杯的时候比就动箸的多,傅雨生则随意陪他俩喝几口。
  酒对他来说太苦涩了,想起以前他躲在咸阳,终日以酒解愁,可是酒入愁肠愁更愁的日子,他心房便暴缩!
  这下雪喝酒的日子,忽然使他想起他的前妻,以前妻子也喜欢在这种天气,陪他喝几杯,那时候任何烈酒,入了口到肚子里都变成甜酒,自从妻子去了之后,所有的酒都是苦的。
  认识了风小小之后,酒的味道虽然改变,但到底不如以前的沁人肺腑,如胶似浆。
  傅雨生心中忽然泛上一个念头:“其他男人都是风流成性,即使不是三妻四妾,也偶尔会到花街柳巷,尝个新鲜,为何我还念着她?难道我不是男人?”
  他当然知道自己是男人,不过却认为自己是个笨男人,一个傻瓜!
  傅雨生尚沉缅在回忆中,忽然左脚被人踢了一记,他自然转头向左望去,接触到的是霍小青那双剪水似的眸子。只见她向自己打着眼色,又向后噘一噘嘴,傅雨生讶然从其身后望去。
  背后一个座头,坐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一望便知练过武,不过武功又绝未登堂入室,另一个衣着光鲜,人亦长得油光皮滑的汉子,嘴角有一颗痣,令人觉得此人不是堂堂正正的汉子。
  只听那练家子道:“罗兄,听说那人真有神仙之能,他一念咒,宫内的宫娥便手舞足蹈起来,而且还可以令那些宫娥自动宽衣解带。”
  他虽然压着喉头说话,但每个字都让傅雨生听得清清楚楚,知道他提的必是欧阳江,精神登时一振,连忙凝神屛息而听,再回头,不拘和轩辕子依旧杯来杯往,但看得出,他俩也在“偷听”。
  那姓罗的声音带着几分意淫:“蒋兄,你这不是眼福不浅么?真是羡煞小弟了,早知小弟当年也随你到大内当差。”
  姓蒋的道:“凭你这块材料也想到大内当护卫,去你的,俺有什么艳福,这等美事,除了皇上之外,只有几个太监在场。”
  姓罗的用怀疑的语气道:“如此你又怎会知道?”
  “嘿嘿,是那几个太监事后说的呀!你不知道,太监们少了一根东西,舌根却特别长,尤其是说到这种事,更加滔滔不绝,眉飞色舞,要他们看了不对人说,比死还难过!”
  “这个小弟相信,不能干的自然要动嘴皮,否则日子怎样过?”姓罗的问道:“皇上多了这等玩意儿,不是要把他当作宝贝?”
  “当然,皇上本来欲封赐他为大仙,但他不肯,说不为名不为利,若皇上替他张扬,他便立即离开。”
  罗姓的摸摸头皮,续道:“这便奇怪了,他不为名,不为利,是为了什么?”
  “这个谁知道?他还有一件能耐!”姓蒋的喝了一杯酒续道:“你知道皇上三宫六院,后宫三千粉黛,夜夜征战,未老先衰,干那回事已不大行,但自从认识了那大仙之后,便重振雄风,可连御三妇,你说玄不玄!”
  姓罗的一副心痒难搔之态,道:“几时请罗兄替小弟弄张药方来!”
  “奇就奇在不必服药,而是练一种简单的功夫,不过他教皇上练功时,无人在场!”姓蒋的道:“这本领谁不愿学?”
  两人喝了一阵酒,姓罗的又开腔:“蒋兄,你说这厮是什么人?怎地平空钻了出来?”
  “谁知道?天下奇人异士多得很,每年均有不少奇人去见皇上,不过以他最有本领!你以后说话可得小心一点,他到大内虽只有三天,但皇上对他已言听计从!”
  姓罗的嘿嘿笑道:“有机会小弟真想认识他!”
  “谁不知道你的心思?你趁早死心吧,连我只也是隔远望过他一眼,谁也不能走近他身边,除了皇上以及妃嫔!”
  “皇上不怕他在后宫淫秽?”
  “放心,皇上已辟了一角地方给他住,还派了四名宫女服侍他!”姓蒋的转口道:“别说他了,今晚你要带俺去那座青楼玩玩?”
  轩辕子向傅雨生打了个眼色,四人匆匆吃饱便下楼去了。轩辕子对京师的道路十分熟识,带他们到一家靠近内城的客栈投宿。不料只剩下两间小房,轩辕子不管三七二十一便付了三天的房租。
  小二引他们进内,边走边问:“大爷们你们四人怎样分配?”
  轩辕子道:“我跟和尚住一间,他们两个一间!”傅雨生一怔,但在外人面前,却不便反对。说着到了一间房前,轩辕子将他俩推了进去。
  霍小青早已蹩不住,关上房门立即问道:“你很讨厌我么?”
  傅雨生呐呐地道:“霍姑娘,你误会了,傅某怎会讨厌你?”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怕我缠着你,破坏你与风小小的好事!我可有说错?”
  傅雨生沉吟一下,只好点头。霍小青将他推到床上,双手放在他肩上,道:“傅大哥,你看我如何?”
  傅雨生佯装不懂,问道:“什么如何的?”
  “我人品、武功、外貌、身材、学识比之一般人如何?”
  傅雨生由衷地道:“上上之选!”
  霍小青再问:“比之风小小又如何?”
  傅雨生想了一阵道:“各有千秋……她武功和外貌不如你……但学识和性格稍胜你!”这几句话他花了很大的气力才说得出口。
  霍小青轻哼一声:“比我多识几个字有什么用?一遇强敌便完蛋!”
  “照你所说,人根本不用读书!”
  “我人品性格又有什么不如她的?”
  傅雨生叹了一口气,道:“我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她较酷肖我死去的妻子!”
  这句话令霍小青答不出话来,半晌方道:“大丈夫三妻四妾等闲事,多我一个也碍不了你什么?”话刚说毕,她粉脸经已飞红。
  傅雨生感动地道多谢你……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好,值得你委身……我年纪大你一大截……可以做你父亲了,跟你和小小在一起,每次都令我自惭形秽!”
  霍小青“砰”地一声,坐在他身边,娇声道:“傅大哥,不管如何,你在我心目中,都是最好的!谁也不如你!谁说你年纪大?你看看不拘大师,他看来还不到三十岁!”
  傅雨生失笑道:“那只是外表!”
  霍小青白了他一眼,幽幽地道:“说来说去,你都还是不要我!你是不是怕风小小会怪责你?”
  傅雨生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小青,咱们不谈这个,谈些别的吧!”
  “还有什么好谈!”霍小青生气地道:“若你不要我,我便终生不嫁,你知道我的性格,说出去的话,绝不会收回来!”
  傅雨生脸色一变,身子忽然急剧地颤抖起来,霍小青吃了一惊,但仍不悦地道:“我不嫁你也用不着害怕!”不料傅雨生双掌捂着胸膛,额上汗珠如黄豆般大,五官都扭在一起,分明异常痛苦。她这才真正担忧,呜咽问道:“大哥,你怎样啦?”
  傅雨生沙声道:“没事……不用怕……”一句话未说毕,他人已躺倒床上!
  二定是欧阳江!”霍小青一阵风似的,开门冲出去。过了盏茶工夫,只见她匆匆带着轩辕子和不拘进来,此时,傅雨生已不省人事!霍小青哭道:“大哥,你醒醒!”
  轩辕子道:“不要哭!”伸手在傅雨生身上推血过宫,过了一阵,方见傅雨生悠悠醒来,似大病初愈,浑身乏力。
  轩辕子问道小傅,到底是何原因,是欧阳江的魔法?”
  傅雨生喘息道:“不是……是旧病复发,休息一阵便无碍!”
  轩辕子伸手搭脉,边问:“你旧病不是已经好了么?怎地又发作了?”半晌又道:“是郁结所致?”
  不拘道:“那就开个方,明早托小二买药炼一炼!”
  轩辕子轻哼一声:“他的痛苦能开方的,在咸阳老夫便早已将他治愈!”
  不拘恍然道:“啊,原来如此!你不是说他的怪病,已为风姑娘治愈了么?为何又再发作?莫非他跟风姑娘的好事已吹了?”
  霍小青不明所以,连忙问道:“两位前辈,傅大哥到底有什么病?”
  “他的病十分复杂,但归根结底,乃因思念亡妻,自暴自弃,用种种方法刺激自己而引起的!本来他找到风姑娘,治好了‘心病’,起居飮食正常之后,已渐渐痊愈,但今日……唔……”轩辕子忽然目注霍小青。
  霍小青被他看得心头一阵慌乱,嗔道:“前辈你看什么!难道我会叫他思念亡妻么?”
  傅雨生忙道:“此事与她无关,前辈不可怪她!嗯,夜深了,咱们先休息一下,再到大内去找欧阳江吧!”
  轩辕子道:“你体力未复,如何去得?明天再说!丫头,你跟老夫出去一下!”
  房内只剩下傅雨生一人,天地间突然寂静下来,仿佛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房内虽然寂静,但傅雨生的心情却不能平静,霎时间,无数念头在他心间流过,可是却不留痕迹,他似乎想了很多事,也像什么也没想过。
  他脑海中只有三个影子,一个是前妻、一个是风小小、一个是霍小青,这三个影子,似走马灯似的,在他脑海内转个不停,到后来三个影子忽然合在一起!
  就在此刻,霍小青轻轻推门而入,傅雨生连忙闭上双眼佯睡,霍小青走到床前低声唤着傅雨生,忽然轻轻一叹,自言自语地道:“傅大哥……我实在太……爱你……所以今晚才会迫你……你不要怪我……一来小妹不知你有病,二来又实在忍不住……”
  忽然她又飮泣起来:“傅大哥,你可知道,刚才你量死过去,小妹也想自杀,随你下黄泉么?”
  这几句说得真切,诚心诚意,傅雨生心头如通过一道暖流,他仿佛看到一颗火红的处子心!忽然双眼湿润,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霍小青蓦地发觉,“嘤咛”一声,扑落在傅雨生身上,粉拳在他身上乱擂,“你好坏,你佯睡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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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轩辕子四人在客栈内,休息了一天,傅雨生、不拘和霍小青,足不出户,只有轩辕子出去走了一趟。对傅雨生来说,这一天实在难过,心情忽忧忽喜,忽甜忽苦,分不出是什么滋味。
  霍小青则温顺地在床前侍候,傅雨生早已恢复,只是想不到借口拒绝她的好意,没奈何只好躺了半天床。到下午实在耐不住,才下床练功,回头道:“小青,今晚要进皇宫,大内无异是龙潭虎穴,不比寻常,你也该养足精神!”
  霍小青见他关怀自己,芳心甜蜜,欣然答允,在床上盘膝运功。傅雨生运功走了七个大周天之后,体力已恢复,又在房内练了一阵拳脚。
  黄昏前,轩辕子回来,不拘和尚也过来,问道:“酸丁,外面情形如何?”
  “一切如常!”轩辕子把一柄长剑交给傅雨生,道:“大内高手如云,还有那煞星,今晚带上这个!京师不准卖兵器,买这柄剑还费了老夫不少工夫哩!”
  傅雨生收下长剑,道:“今晚咱们自何处进大内?”
  轩辕子道:“若要逾墙进去,怕会被人发觉,所以区区改变主意,在内城城门未关之前,先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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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门关闭之前,轩辕子四人易装扮成柴炭店的伙计,推着一辆板车,由阜成门进去,守门的士兵不虞有诈,草草检查了一下,便放行。
  四人推着柴车,进入了一条小巷,见附近无人,便伸手拍门。不久有人开门,是名家丁,道:“什么事?”
  轩辕子道:“咱们是明盛柴店的伙计,掌柜着咱们送一车柴给你们!”
  家丁道:“咱们三天前才要了一车呀!”
  “不知道什么原因,也许掌柜要送给你们老爷的吧,不收白不收,咱们还得赶着出城哩!”
  家丁听听有理,便着他们四人把车推进去。里面正是后院,灶房柴房都设在那里。卸了柴,轩辕子又道:“大叔,咱们来不及将板车推回去了,改天再来取,暂且寄放一下。”
  那家丁看了天色,知言不虚,一口应允,送他们出门,他刚将大门关上,轩辕子便伸手向上一指,不拘等人会意,顿足拔身而起,落在屋顶上。
  轩辕子探头望一望下面的情形,见柴房门开着,便首先跃了下去,看看无人留意,挥手着不拘等人亦跳下去。四人匿在柴房内,但闻灶房里不断有香气溢出,料王府已将晚饭。
  再过一忽,天色已黑,外面倏地静了下来,料下人们亦都已到厢房内进食,轩辕子这才出去、偷了点东西回柴房吃。
  不拘笑道:“想不到堂堂的‘陆地神仙’轩辕子也要当小偷!”
  轩辕子笑骂道:“你和尚若清高,便不要吃!”四人吃了东西之后,轮流运功调息,直至外面一片寂静,轩辕子才嘘了一口气。
  霍小青道:“前辈咱们去得了么?”
  “还去不得,且再候它一时半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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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城深夜,街上虽无甚行人,但御林军不断巡逻,出外的王公将相,都在家丁家将的护拥下,提灯带火,浩浩荡荡,甚是威风。
  四人一路蛇行鼠伏,来至皇宫外面,但见御林军不断绕墙游戈,灯火通明,外面尚隔着一条护城河。霍小青看见这个阵势,暗暗吃惊,问道:“咱们过去,不怕被人发觉?”
  轩辕子微哂道:“胆大心细,仍有可为!”他指指对面,道:“咱们由玄武门附近进去,待区区先来。他首先弓着腰冲前,来至护城河畔,抛下一块木板,身子随之坠下,脚尖在木板上一点,再拔身而起,落在对岸的一棵白桦树后。
  这几个动作干净俐落,一气呵成,姿势美妙蒲洒,做到点尘不惊!傅雨生和霍小青看得暗暗喝采。
  轩辕子一直匿在树后不动,俄顷,巡逻的御林军过去,不拘大师随之扑出,依样划葫芦,匿在另一棵白桦树后,同样不为人发觉。
  傅雨生低声道:“小青,妳先过去。”他见第二队御林军也过去了,遂轻轻推了她一把,低声道:“去!”
  霍小青一个箭步扑前,目光一掠,沿着木板的方向,飞身坠下,脚尖在板上一点,斜窜起来,谁知她起步较慢,第三队御林军早已巡至,来不及匿在树后,只好伏在地上,幸好护城河畔,草木多坡度斜,那些御林军,也因大意,不及细看便去了。
  傅雨生立即飞出去,他经验到底比霍小青丰富得多,做得十分干净,也匿在一棵白桦树后。
  他一至,轩辕子立即吸气,沿着树干向上攀升,至树顶,但见他取出“飞爪”,纵身跃起,人在半空,“飞爪”抛出,铁钩勾住城头,手里紧紧捏着绳子,轻轻一扯,人已跃上墙头。
  由护城河到城墙只有丈七八宽,但墙高四丈余,飞爪绳子长丈五,挂在墙上,若不抬头,不易发觉。
  待御林军走后,不拘大师也学轩辕子翻进去,傅雨生依然要霍小青第三个上去,低声传音:“不用怕,抓牢绳子,便必可成功。”
  霍小青在他的鼓励下,信心大增,飞身跃出,射向围墙,她左掌轻轻在墙上一按,右手抓住绳子,用力一扯,同时吸气腾身,终于安全地进了围墙。
  傅雨生替她捏了一把汗,待她进去后,他自己才翻进去,顺手收起飞爪,跟着跃了下去。
  围墙之后,是一条过道,过道对面便是御花园,西面是廊房,一般住的是太监,此处尚远未至皇宫内部,是以防卫较松,傅雨生一下去,轩辕子便自柱后探头出来,向他招手。
  傅雨生快步过去,低声问道:“偌大的皇宫,咱们去何处找那斯?”
  “你守在外面,待老夫进去迫问太监。”轩辕子回身轻轻一掌便劈开房门,人如狸猫般闪了进去。
  过了一阵,里面传来一阵喁喁细语,幸好疏落的巡逻队,贴着围墙而行,不虞被发觉,再过了“阵,方见轩辕子出来,霍小青忙问:“问到了没有?”
  轩辕子点点头,道:“跟老夫来!”
  他转身向西窜去,众人跟在他后面前进,未几便到了西六宫范围,此时即有大内侍卫提灯巡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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