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夜探盘古帮 查老庄前因
2025-08-26  作者:西门丁  来源:西门丁作品集  点击:

  上官业勤一挺胸,道:“你射吧!”
  “你放心,今夜一定要取你性命!”唐翔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你武功为何这般高?是不是已参悟了青玉谜诀?”
  上官业勤不吭一声,唐翔道:“你将一切说出来,我便饶你一死!”
  上官业勤说道:“我死也不会告诉你的!”
  “你年纪轻轻的,而且,而且吕丹凤那丫头还在等你,难道你真的舍得抛下她死去?”
  他不提吕丹凤犹自好,一提之下,立即气往上冲,骂道:“枉你还敢提及师姐,你当日如何……”
  唐翔正要他如此,拈刀的右手立即一扬,上官业勤右掌下意识地一扫,不料唐翔只是虚幌一下,待他右掌拍出,飞刀才射出!
  上官业勤右掌来不及收回,只好挥出左掌,可是他仓猝之间,来不及运功,飞刀便由他的掌背挿进。
  唐翔飞身扑前,挥拳便打,上官业勤愤恨之情,掩盖了疼痛,他右掌一翻,掌缘切在唐翔的前臂,由于用力过大,唐翔的右臂竟然被撞开,与随后打出的左掌相撞。
  上官业勤右臂一曲一长,一掌印在唐翔的胁下,只闻“蓬”的一声,唐翔应声倒飞!
  这一掌用力极猛,竟然打断了唐翔一根肋骨,痛得他额头滴汗!他忍着痛,以左手捂胁,右手抽出折扇,慢慢走前。
  上官业勤咬一咬牙,右掌落在飞刀上,用力一拨,鲜血泉涌,他恍似不见,双眼只瞪着唐翔,拈着飞刀的右臂,颤也不颤一下!
  唐翔目光碰到上官业勤那两道凌厉、坚定和愤怒的眼光,为其气势所慑,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上官业勤语气不带一丝情感:“我要射你的心窝!”
  唐翔如被蛇咬,急退几步,匿在桌后,上官业勤直至此时才有机会,在左掌上的穴道连戮数下,封住穴道,减少流血。
  唐翔慢慢自桌后站起来,哈哈笑道:“咱们耗着吧,再过一会儿,血流尽,根本用不着我动手!”
  上官业勤也道:“不错,等下我朋友回来,也用不着我自己动手!”
  换作平日,唐翔既已受伤,早就一溜了之,但凤飞天给他三个月时间,要取上官业勤的头回去给他,否则便杀他,使唐翔不得不硬着头皮拚命!
  他慢慢走前,上官业勤右臂一扬,唐翔立即将头一缩,上官业勤哈哈笑道:“想不到你倒做起缩头乌龟来了!”
  唐翔目光一及,心念一动,抄起一张椅子向上官业勤飞去,人亦随即扑上!
  上官业勤此刻已将自己的生命抛开,一心只想杀掉对方,因此毫不慌乱,右臂垂下,将飞刀放在大腿上,随即单掌向椅子一推,那椅子反向唐翔飞去!
  唐翔一掌将椅子扫开,上官业勤又已拈住了飞刀,他立即住脚,同时慢慢后退,心中暗道:“还有两个月的时间,跟他两败俱伤可划不来,哼,君子报仇十年未晩,错过今夜,还有明夜。”主意打定便道:“上官小子,你听着,老子现在去拿飞刀,看你还有多大的本领!”他边说边向窗口退去,一对贼眼一直瞪着上官业勤的右臂,生恐他乘机抛射!
  到了窗前,他咬一咬牙,翻了出去,立即弯着腰退开,上官业勤自然不敢轻易放弃唯一的武器——飞刀,因此目送他离开,他恐怕唐翔还在外面,一直不敢放松戒备,再过两顿饭工夫,外面才传来司空青和罗方进的声音,他精神一松,再也支持不住,晕死过去。

×      ×      ×

  当他醒来时已躺在床上,手掌亦扎上纱布,一睁眼,便见到罗方进。“小师弟,你怎会弄成这个样子?刚才谁来过?”
  上官业勤醒来之后,第一个便想是坐起来,万幸竟能如愿,他喜极而泣,禁不住道:“我不是‘走火入魔’!”
  罗方进讶然地问道:“什么是走火入魔?”
  上官业勤恨恨地说道:“刚才唐翔来过!”
  “他来做什么?”
  “因为我抓了他老婆,凤飞天迫他来杀我!”上官业勤问道:“司空兄呢?”
  “他恐怕来的是‘盘古帮’的人,所以守在屋顶上!”
  “不是,你唤他下来吧!”
  罗方进探头出窗,向上面唤了几声,司空青便跳进房来,道:“他醒来啦!”
  上官业勤将经过扼要地向他俩复述了一次,司空青道:“练功岂能急得的?以后千万不要再试,你手掌伤得很重,明早愚兄去找个大夫,叫他开个消炎的药方,以策万全!”
  一宿无话,次日一早,司空青依言出店去找大夫,迎面碰到何振南,他道:“司空兄,何某正要去找你哩?嗯,你欲往何方?”
  司空青将昨晚上官业勤受伤的事说了一下。“如今在下正要去找大夫!”
  何振南道:“这倒不必,何某家里有少林寺秘制的‘生肌续骨罗汉散’,这就去取!”
  司空青道:“如此甚好,不过咱们怎敢劳烦大侠,不如在下带他去府上吧?”
  何振南笑道:“你我份属同道,何必客气?何某昨夜有言在先,要到客栈拜访你们!”他说罢便转回去,司空青在街上买了些糕点,便喜孜孜的返回客栈,将何振南的话告诉上官业勤。
  罗方进叫小子送了一壶茶进房,司空青道:“且慢喝,提防唐翔那小子下毒!”说着用银针试探过才斟了茶。
  未几何振南果然携药而至,他先替上官业勤敷药。“半个月后便可无碍,不过现在却不能沾水!”
  上官业勤谢了一番,何振南又道:“昨夜内子表弟来报,其兄被‘鬼影子’杜伦所杀,并胁迫他家在一个月内交出五千两银子……”
  司空青说道:“想不到他们行动这般快!”
  “不,他们现在只是求财,目的自然是招兵买马!”
  上官业勤道:“不知少林武当知道此事否?”
  司空青冷笑一声:“他们出家人才不理这种俗事,每次下江湖,都是在危害到他们本身安全的时候!”
  何振南微笑道:“他们有他们的门规,咱们不便多作批评!”
  上官业勤道:“何大侠向来急公好义,不知有何打算?”
  “不敢……”何振南吸了一口气,道:“昨夜何某想了一夜,觉得他们执意要老庄主卖出家宅,的确十分奇怪……依我之见,老家庄必藏有什么宝贝,而这宝贝连老庄主也不知道!”
  罗方进插腔,说道:“这个可能性不大!”
  何振南问道:“司空兄跟老庄主较熟,可知否老家庄是不是由老庄主建的?”
  司空青道:“是的,大概建了三十余年,听说以前那里本有几户人家,因遭祝融光顾,家破人亡,后来才为老庄主购下的,当时老庄主尚在盛年!”
  “此事当真?”
  “在下也只是听‘铁拐驼老’钟展鹏说的,他跟老庄主有过生死之交,料是事实!”
  何振南点点头,道:“也许以前旧主在地下埋下什么宝贝的东西,连老庄主也不知道!”
  “那会是什么东西?”
  何振南负手踱步,道:“假如是一般的金银珠宝,自然不放在南宫恩的眼中,因此何某怀疑若非宝刀宝剑之类,便是盖世奇功秘笈!”
  司空青道:“假如如此,则旧主人必也是武林中有数的人物,但这又没听过钟展鹏提及,唏,真是扑朔迷离!”
  何振南道:“所以何某准备去老家庄走一趟!”
  罗方进插腔,道:“南宫恩怎肯让你去查?”
  何振南道:“他自然不肯,但何某准备暗中潜进去调查!”
  上官业勤又兴奋又失望,喃喃地道:“可惜在下受伤,不能陪大侠去!”
  何振南反问:“少侠不怕危险么?”
  上官业勤道:“南宫恩杀死雷大哥,在下发誓要替他报仇!”
  “那还来得及,何某得先陪内子回娘家,帮他们筹集五千两银子,然后才回来同去。”
  司空青道:“何大侠小心,也许这是他们故意布下的圈套!”
  何振南道:“未必,因为武林中人几没人知道内子娘家的关系,这是恐怕何某仇家寻仇,累及六亲,也因此昨晚不替你们介绍,当然何某也会小心,我准备易容上道!今日来此,也是为了通知你们!”
  上官业勤兴奋地道:“大侠一定回来带在下上道?”
  “何某也需要人接应!”
  “不知要多久的时间?”
  “少则半个月,多则一个月!”何振南长身道:“就如此决定,何某先走一步,后会有期!”
  司空青要送他出店,却被何振南拦住,何振南去后,司空青道:“忘记告诉他到商丘找咱们!”
  上官业勤道:“司空兄打算去找令堂兄!”
  “是的,顺便探探盘古帮虚实!”
  上官业勤摇头道:“小弟不赞成,因为那里危险,万一被人看出破绽,反要累了令堂兄!”
  罗方进道:“不过此处也不安全,我建议换一家客栈。”
  司空青道:“你怕唐翔再来!”
  罗方进见他有讥诮之意,便道:“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而且说不定那小子会将‘飞凤门’的人引来!”
  司空青不由语塞,上官业勤道:“二师兄说得有理,小心一点总是好的!”于是他们在傍晚的时候,便搬进后街的好境客栈。
  他们万料不到,唐翔并未离去,他住在斜对面的高云客栈,因此将上官业勤等人的行动,一一看在眼内。唐翔杀上官业勤之心,自然未息,不过一来罗方进日夕陪着他,加上一个司空青,使他无从下手,二来他自己受伤不轻,因此只好等候机会。
  唐翔当然不知道上官业勤三人因何会在田家庵勾留下去的原因,只道他在养伤。他几次暗中跟踪司空青,想收买大夫,在药中下毒,不料司空青从未去找大夫,不买药,他无计可施,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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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林寺秘制的伤药,果然名不虚传,过了半个月,上官业勤的左掌已痊愈,这半个月他与罗方进并无浪费,日夕苦练剑术。上官业勤在教罗方进的同时,得到了很多启发,对手招式中的精微变化,有更深的了解,而且以往一直是单独练习,如今有人陪他练习,进步更为神速。
  半个月过去了,司空青开始焦急,但上官业勤却知道武林之中,弱肉强食的道理,因此何振南迟到,他更视为一件好事,更加勤练不辍,司空青为了打发时间,也勤练暗器手法,为了应付强敌,他订造了不少暗器,尤其是蝴蝶镖,全部淬以迷药。
  何振南已去了二十三天,仍未有回来,司空青开始有点担忧:“上官弟,你说何大侠会不会遇上‘盘古帮’的人,而受了伤?”
  这的确有可能,不过上官业勤却道:“何大侠谓多则一个月,现在尚未到期,也许他去邀帮手一起去商丘!”
  罗方进道:“愚兄去何家问一问。”
  司空青道:“不,你陪上官弟练剑吧,还是我去!”言毕开门出去。
  罗方进抽出剑来,道:“师弟,你昨夜教我的那一招‘后羿射日’,愚兄单足站不稳,请你将口诀再念一遍!”
  上官业勤依言念了口诀,并教之运气之道,最后又示范了几次,然后让罗方进练习。
  忽然房门“格格”地被敲响,罗方进以为是小二送水,便将门拉开,料不到门一开,便听见一阵冷笑:“罗方进,你往日对金某怎样说的?”
  罗方进脸色一变,连忙退后,门口走进一人,正是金不求!
  上官业勤十分镇定,缓缓抽出长剑,道:“想不到你神通广大,连这里也找得到!”
  话音刚落,窗櫺“哗啦”一响,跳进一个人来,笑哈哈地道:“有我引路,再远也找得到。”
  罗方进骂道:“老三,你吃内扒外,好生无耻!”
  唐翔冷笑一声:“老二,你我之间,充其量只是五十步笑一百步而已!哼,一身肮脏,也敢自鸣清高!”
  金不求道:“小唐,不必跟他们废话,速战速决!”他“铮”的一声,抛出那柄金光灿然的长剑来,喝道:“上官小子,今日若让你逃脱,金某从此之后,便绝迹江湖!”
  上官业勤道:“你不找我,我也要找你!今日不是我死便是你亡!”
  “有志气!金某给你一个全尸!”金不求言毕挺剑便刺。
  上官业勤长剑一翻,将其压住,说道:“房内不便施展,咱们到院子中去一较如何?”
  金不求道:“好,你不敢来的,便是狗杂种!”他转身出去,上官业勤与罗方进紧跟在后,唐翔押后。
  上官业勤为了便利练武,包了一座独立小院,这小院外面有座庭院,种了些花草,地方虽不大,但比之房里便又大得多了!”
  金不求在中间一站,岳峙渊停,气吞牛斗,上官业勤站在他八尺之外,神态十分镇定,使得金不求暗暗一怔:“这小子好像有恃无恐,凭的是甚么?”心念一动,便小心起来,双眼瞪着对方。
  上官业勤长剑下垂,双脚不丁不八地站定着,看来十分闲散,但在金不求眼中却又不同:“好小子,果然又有进步!”由于上官业勤全身都是空门,反而使他不知如何下手。
  上官业勤见对方气度严紧,门户紧密,也同样不敢轻举妄动,用心找寻对方的空门,但唐翔与罗方进便不同的,一站定便乒乒乓乓地打将起来,本来唐翔的武功是稀胜罗方进半筹的,但罗方进这个月跟上官业勤习剑,有了进步,就反在唐翔之上了。
  唐翔见状又恨又妒,又怨自己命苦,没法参悟青玉谜诀,他一口气没处出,攻得更狠了。罗方进武功虽在唐翔之上,奈何剑招都是新习的,尚未熟悉,是故遇险之次数,反比对方为多。
  金不求恐怕司空青回来,不能多耽误,是故首先发动攻势,长剑如同离弦之箭,向上官业勤的胸膛飞刺过去!
  不料上官业勤也同时发动攻势,一招“后羿射日”,同样取金不求的心窝!
  两人同时出剑,又同样警觉危险,是以又同时向旁闪开,一闪之后,两柄长剑划了半个弧圈,又齐展开攻势!“当”的一声,两剑轻触之后,同时变招,两人以快斗快,刹那间,院子中响起一阵密如炒豆的当当声,眨眼间便互换了数十招!
  金不求存心将对方毙于剑下,出手越来越狠辣,但上官业勤接了数十招之后,信心大增,绝不退让,不断争取先机,以牙还牙!
  金不求攻势虽盛,却得不到丝毫好处,反而对方施予的压力越来越重,几乎每一招都有攻着,使他不敢放尽,他心中暗自道:“今日不杀他,明日为其所杀,有他在的一日,我金不求便不得安宁!”主意打定,出手更为毒辣,甚至不惜采取两败俱伤的打法!
  上官业勤经过连番与高手比武,经验大丰,看出对方的外强中干,绝不会与自己两败俱伤,因此应对得体,不为对方所乘!
  客栈的掌柜和小二闻声而至,但见他们打得这般凶狠,不敢“吱”一声,悄悄退开。
  就在此刻,司空青已经回来,立即抓了一把暗器在手,上官业勤忙道:“司空兄,请你观战,小弟足以应付他!”
  司空青看了几眼,觉得上官业勤的确可以应付,便跃上屋顶,居高临下押阵。
  激战中,只见上官业勤一剑刺出,金不求回剑一格,但上官业勤这一剑却是虚招,未待对方金剑至,便倏地一偏,改戳金不求的膝盖!
  金不求双脚一错,金剑不格,反攻上官业勤的胁下!他见司空青站在屋顶,心中有了威胁,更望速战速次!
  上官业勤也恐他逃跑,因此绝不放松,长剑回旋一格,随即沿着金剑滑下,反削对方的手臂,这一招连消带打,妙不可言!
  金不求不愧是老江湖,经验之丰,上官业勤难望其项背,他手臂一圈,金剑便将长剑荡开,随即向着上官业勤的脖子削去!
  不料上官业勤同时变招,长剑顺势一绞,刺向对方的咽喉!
  金不求尖啸一声,上身一仰,双脚一顿,身子向后倒飞!
  “那里跑!”上官业勤仗剑标前,仍将金不求罩在剑势中!
  金不求左手忽然在旁边的假山一推,改变方向,上官业勤那一剑登时刺空,金不求不待站稳,便一剑向上官业勤的留下刺去!
  上官业勒预料不到,他会突然改换方位,长剑回收不及,要想闪避已嫌慢,就连站在屋顶上的司空青也来不及救援!
  眼看上官业勤即将溅血当场,千钩一发之际,上官业勤上身一扭,金剑在左胁及左臂之间刺过!好个上官业勤左臂立即将金剑挟住,半转身子,右手长剑顺势一绞!
  “噗”的一声,长剑过处,顿时将金不求的右臂劈断!
  金不求正想翻腕,可惜已慢了一步!鲜血迸出之后,他只觉一凉,然后才有疼痛之感,连忙转身向外飞去!
  司空青脱手射出三支飞镖,喝道:“看镖!”
  金不求闻声而动,向横斜掠几尺,却料不到上官业勤也将长剑抛出!“沙”地一声,长剑由后背插进,直没剑柄!
  金不求大叫一声,仍向前奔了几步才扑倒地上!
  这些事说来虽慢,但实际上疾如白驹过隙,直至此时上官业勤一颗心才定了下来,而唐翔也才知道金不求已经被杀!
  唐翔一惊非同小可,猛扫一招,迫退罗方进,转身便逃,罗方进喝道:“那里跑!”
  唐翔一回身,扬手发出两柄飞刀,罗方进挥剑将飞刀格开,唐翔拍开一扇窗子,跳进房内!
  司空青全神注视金不求,忽略了唐翔,待罗方进吆喝才瞿然一醒,忙飞出一把梅花针,但唐翔已跳进对面厢房内!
  上官业勤标前,一脚踢开房门,只见房内有一对中年夫妇,坐在床上瑟缩着,上官业勤忙道:“大叔请莫惊慌,刚才那人呢?”
  那男的用手指一指后窗,上官业勤见那扇窗子也开着,便知道这唐翔已溜掉,他探头出外,外面已无唐翔的人影,他略一沉吟,也跳了前去,却怕他藏在暗处偷袭,小心翼翼前进。
  不料屋顶上传来司空青的声音:“那小子已经跑到街上去了!”人影一闪,司空青已飞至围墙上。
  上官业勤振衣上墙,道:“追!”与司空青并肩飞落街上。
  司空青道:“他由这条小巷进去!”首先飞进一条胡同,上官业勤紧跟在后面,胡同不长,尽处却又是一条大街,此刻已近午,街上行人如过江之鲫,唐翔已不知在何处。
  上官业勤痛恨唐翔,不甘心被其逃脱,道:“司空兄,咱们分开来追!”
  司空青忽然“咦”了一声:“那不是何大侠么?”
  只见一个布衣大汉,快步走来,正是何振南,两人大喜,连忙迎了上去。何振南见到他俩也甚高兴,道:“司空兄数度到寒舍扑空,何某刚回来,便……”
  司空青截口道:“咱们怕大侠出了甚么意外哩!”
  何振南含笑道:“两位欲去何方?”
  上官业勤见经此躭搁,料难追到唐翔,便道:“咱们出来走走而已!”
  “上官少侠的掌伤已愈!恭喜!既然如此咱们到客栈再说吧!”
  司空青说道:“实不相瞒,咱们杀死了‘金剑玉魔’金不求,尸体还在客栈里面……”
  何振南道:“两位先回去,何某衙门通知何捕头一声,即来与两位说话!”
  上官业勤与司空青返回客栈,掌柜的哭丧着口脸道:“客官,你们江湖上的事,咱们不能管,也不敢管,但那具尸体,请你们搬走!”
  司空青抛了一锭银子给他。“放心,等下何捕头就来,一切有咱们,你找人将地上的血迹洗掉!”
  过了一阵,何振南果然带着几个衙差来客栈,将金不求的尸体抬走,司空青又塞了一锭银子给他们。何振南道:“咱们进房说话吧!”
  四人到房中,何振南喝了一杯茶,才道:“如今‘盘古帮’已四处活动,筹集了不少银子,伤了不少条人命,正道人士都开始注意起来,准备联手对付他们!”
  司空青道:“这对咱们相当有利!”
  “可惜他们网罗到的高手也不少,正道人士在没有把握之前,不会随便发动攻势。”
  上官业勤道:“大侠准备怎办?”
  何振南道:“何某已联络了两个朋友,跟咱们一齐行动,趁南宫恩他们还没有防备,潜进去调查!”
  司空青又问:“贵友是谁?”
  “一个是‘银刀’容虚谷,一个是‘玉楼飞燕’燕阳天!”
  司空青喜道:“此两人在下久闻大名,如今能够合作,真是不胜欣喜!”
  罗方进说道:“闻说燕阳天,人颇风流……”
  司空青截口道:“风流而不下流,又有何妨?”
  何振南说道:“燕兄人虽风流一点,但大节方面看得很紧,是个很可交的好朋友!”
  上官业勤道:“咱们何时起程?”
  何振南道:“他们两三日后便来,咱们一起上道!”
  司空青道:“人多在路上恐会引起对方生疑,大侠,不如咱们几个先上道,你意下如何?”
  何振南沉吟不语,上官业勤道:“大侠的易容药,可派上用场,相信不虞被盘古帮的人发现,何况司空兄的堂兄就住在城内!”
  何振南道:“如此甚好,三位到舍下一趟吧,待何某教你们使用易容药!”
  司空青道:“如此最好,大侠到商丘后,可到家兄处找咱们!”说着他报了一个地址。
  何振南道:“有一件事希望三位遂守,以后大家以兄弟相称,别大侠少侠的,显得太过生份!”
  司空青知其诚意,欣然答应,三人便跟何振南离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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