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严惩恶内奸 追查幕后人
2025-03-31  作者:西门丁  来源:西门丁作品集  点击:

  这真是上没去路,下有追兵,进退维艰,急切之间,杨晓风只好仰腰曲腿收肚,人如煮熟的小虾般曲起!
  刹那,那口长剑在他胸腹上面三寸之处一刺而过,杨晓风曲起的脚迅即暴张,踢在那少女的腰上,人即如脱弦之箭倒射而去!
  一射丈馀,杨晓风已换了气,再度飘落,此地人较少,空问较多,正好落地,冷不防一把柳叶刀砍至,杨晓风无名火起,软剑一振,架开柳叶刀,接着一送,剑尖刺在她手腕上,那把柳叶刀立即落地!
  阳晓风一个没头跟斗在她头上翻过,长剑顺手后挥,“嗤”一声,那少女后衣裂开两边,晶莹白晰的玉背附了一道浅浅的剑伤!
  杨晓风甫踏稳地上,群雌又把他重重围困上来,杨晓风大怒,沉声道:“你们既然毫不话理,欲置在下于死命,也休怪在下辣手摧花!”
  一个三—多岁的女人大声道:“放屁!你杨晓风一生风流也不知摧残了多少清白的少女,还在假惺惺!”
  杨晓风大怒,软剑虚幌一招,似刺旁边个少女,左脚突然飞踢前面的少女的小腹,这一脚毫无先兆,那少女吃了一惊,闪开!
  杨晓风正要其如此,长剑一回,急窜三步,右手一揄,一剑齐胸把那女人劈成两半,“噗”地一声,上身首先摔倒地上,鲜血狂喷。
  这一剑颇使群雌震慑,杨晓风喝道:“退开,请你们宫主出来!”
  群雌一怔之后,攻势又如潮水般便上来,杨晓风无名火起三千丈,运劲手臂,软剑舞得泼水难入,兵器碰着他的软剑立即被弹开。
  杨晓风心想这样也非办法,立即长啸一声,啸声响亮,远远传了出去,接着运功传音:“杨晓风有事拜访,请莲花宫主出次一见!”
  他连续说了一两遍,都没有反应,心头一动,忖道:“莫非莲花已遭变故?”又想起赵小燕说邱子奇曾经深夜进宫,心头更急。
  群雌的攻势越来越紧,杨晓风心想今日绝难闯入内宫,便暗暗打退堂鼓!
  激战中,左手食指一扣一弹,弹开一口迎面刺来的长剑,右脚立刻飞踢其小腹,那少女吃了一惊立时仓惶后退。
  她退得急,使后面的人猝不及防纷纷被她碰撞!
  杨晓风立时迫前了一步,软剑分心便刺!
  旁边的少女立即刀剑齐劈,或向杨晓风的剑架去,或刺向杨晓风!
  杨晓风那一剑本是虚招,”剑刚出,人却如大乌般飞起,一飞三丈高!
  眼看势将尽,气将竭,“毕拍”一声,那条软剑又自远卷到!
  杨晓风早把这个情况估计在内,他立时使个千斤坠,猛地坠下!
  下面那几个少女大惊,刀剑齐举,尽力向上一撩。
  杨晓风软剑倏地劈下,“铮”一声,两剑互碰,人随即借力再度斜窜而起。
  这次去得远而升得低,再一剑斩下,又与一把柳叶刀相触,人又再次窜起!
  这一次走得更疾更远,直落至围墙之下,那里没有人拦截,杨晓风不敢稍喘一口气,双脚一顿,皮球般弹起!
  围墙高逾三丈,杨晓风升至二丈附近,右掌在墙上一拍,身子去势更急,腰一扭,翻过墙头。
  他双脚刚落地,便听见墙里有人喝道:“快追!杀不了他,你们可得知道厉害呀!”
  杨晓风只好再吸气标前,一掠三丈,再掠又是三丈,撮唇嗯哨一声,那匹神马,闻声奔来。
  杨晓风回头一望,围墙上已站了不少百花宫的人;接着宫门亦被打开。
  扬晓风更加不敢稍停,再急掠几丈,飞身跃上马背,一挟马腹,绝尘而去,真的是急如丧家之犬。
  夜来视线模糊,隔远看不到人影,但耳际已听到一阵轰雷般的马蹄声,百花宫对他紧追不舍。
  杨晓风怒哼一声,双手执缰猛力推动几下,马儿洒开大步,追风逐电般急驰而去。

×      ×      ×

  马蹄声终于听不到,杨晓风便收缰放慢马速,心潮如滚浪般奔腾起来。
  “莲花为何要致我于死地?”
  “她既然要杀死我,必有其理由,但为何又不敢出来见我?”
  想了一会,心头又升起一个念头。“到底是莲花要杀我还是其他人?别人又如何能调动得宫中的人?”
  “咦,怎地我没有见过莲花她们七个姐妹露面?即使莲花有急事不能出来见我,按说她也该派个姐妹出来见我,或由她指挥围攻之事,为什么……”
  夜风急吹,他衣袂飘飞,出了一身汗之后,颇有点凉意。四下里寂静如死,只间歇地传来一两声夜枭的凄厉的叫声。
  杨晓风脑海灵光一闪,倏地想起三天前那晚在树林中偷听一男一女谈话的经过来,他打了个冷噤,心头升起一丝不祥之念。
  “那女的莫非是百花宫的人?那男的又交了什么东西给她?他又是什么人?”
  “莫非莲花七姐妹已一被人害了?否则她们怎会不出来见我?”
  他再稍一沉思,心一头更隐觉自己的顾虑大有理由。
  “现在百花宫莫非已易了主?对!一定是如此!”
  杨晓风暗道:“好歹我也得再去一趟看个究竟。咦,莫非那晚那个男的是震天帮的人?”
  想到这里,他再也按捺不住,拨转马首,往来路驰去。走了半里,他又按停马儿,然后翻身下鞍,撕下几条衣角布块扎住马蹄。
  弄好一切,这才再度上马,马蹄扎布,果然点地无声,杨晓风心头大喜。

×      ×      ×

  看看离百花宫不过一两里,杨晓风为求护慎起见,弃骑徒步,向百花宫窜去。
  他一身黑衣袴跟黑暗融为一体,自付不虞被人发觉,不料离百花宫有半里,越过一座小树林时,突然听见一阵呻吟的声音,接着有人轻叫道:“杨公子,杨公子……”
  杨晓风冷不防吃了一惊,连忙抽出软剑,步步为营走入树林里。
  “杨公子,是我,我……”只见一丛野草中跌跌撞撞走出一个白衣少女来。
  蒙蒙的月光下,看得出她正是莲花的那个使者。
  “是你?你找我?”
  “我……”白衣少女脸如红丹,双颊发火,呼吸粗重地道:“我叫荷花,我,我中了媚药之毒,杨公子你……”说着扑地跌倒。
  杨晓风左臂把她的纤腰扶起,荷花如蛇般缠住了他,梦呓般道:“我,我不甘心把贞操白白送给他们,所以刚才趁他们追你之时悄悄溜了出来,公子,我,我一身像被火烧般难受……你,你有办法救救我么……”
  杨晓风苦笑道:“在下身上没药,如何救你?”
  荷花娇喘地道:“你,你不会用……用最原始的方法么……我不怪你……我不能死……我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快点,我忍不住啦……”说着竟然伸手去撕扯衣裙。
  杨晓风此际也不禁升起一股欲念,胸膛让荷花扭腰磨擦更加忍受不住,便把她推倒,接着自己亦解下衣衫……
  小林里春意无限,天上嫦娥似乎不忍卒睹,悄悄藏在乌云之后。

×      ×      ×

  晨熙照在树梢上,阳光自枝叶的空隙间漏射到地上,投影有点斑驳,但却毫没恐怖及难看之感。
  这是离百花宫五里之外的一座树林,一个黑衣青年,一个黄衣少女依肩坐在一块大石上,一匹净没雑色的白马在旁边低头啃草。
  黄衣少女脸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她便是莲花的使者荷花。
  黑衣青年杨晓风轻咳一声,道:“姑娘,百花宫对在下到底有了什么误会,竟然要把我置于死地?”
  荷花轻叹一声,悄声道:“人家的身子都已交给你啦,你却连名也不叫人一声,姑娘姑娘的叫不嫌生份一点吗?”
  杨晓风尴尬地一笑。“荷花,荷花妹子,你快把原因吿诉我,还有,你又怎会中了媚药?”
  荷花脸上红晕突盛。“百花宫现在已被一股不明来历的人控制住啦。”
  杨晓风吃了一惊,脱口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令宫主如今又如何?”
  荷花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件事还得从头说来,公子刚离开后不久,宫主便召集门人开会决议把二姐幽禁七天,作为她失职之处爵。前天一早,宫主及六位姐姐突然都发觉身子不适,正在狐疑之间,突然有人前来拜访,自称可以替七位姐姐治病……”
  杨晓风截口问道:“莫非是他弄的手脚?”
  荷花自顾自地道:“宫主也是这般看法,便吩咐请他进去,同时埋伏了人在厅内,心想只要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便可以把他擒住。”
  杨晓风赞叹道:“令宫主心思果然慎密,难怪能登上宫主之位。”
  “不料那人到了厅上,便说是奉命而来,说咱宫中已有不少人中了慢性之毒,他奉他帮主之命送解药过来,希望以后大家能够进一步合作。”
  杨晓风自语道:“这岂不奇怪?”
  荷花道:“正是大违常理,宫主便问他的帮主是谁,来人却不明言,只说以后时机适当自会前来相见。”
  杨晓风急问道:“那么令宫主接受了没有?”
  荷花道:“起先宫主也不答应,可是那人却劝道百花宫创立至今实非易事,岂可因此而把它毁于一旦?宫主答称与其留下而遗臭万年何不死得轰烈一点?那人说留下也未必会遗臭万年,若要求死还不容易,待到你发觉有不对的地方才求死谁能阻挡得了?”
  “令宫主又如何答他?”
  “宫主还未答他,六姐紫萝兰说这倒有点道理,宫主想了一仓才就答应,便把解药服下。”
  杨晓风叹息道:“这些解药只怕有点问题。”
  荷花也长叹一声。“果然有问题,而且问题很大,宫主等人服了解药不久便脸色大变,连呼上当,那人哈哈大笑,说那些解药渗有化功药物,服后内力便荡然无存。宫主要下令姐妹们把他格杀,那人又威胁道,他如一死,百花宫便血流成河,积尸成山,宫主果然不敢轻举妄动。”
  杨晓风又叹道:“此计果然毒辣,要把在下杀死可是那人的命令么?”
  “那人说明天他便会再来。至于独门化功毒药的解药,只要宫主替他们做了一件事便送来。”荷花恨恨地道:“今早他果然再来,说公子你今日到敝宫,要宫主设计把公子擒下,宫主当然不答应,那人突然随即变脸,宫主只好与之委蛇,并吩咐小妹何机通知公子及请公子解救,可惜小妹被看得很紧,脱身不得。后来……”
  “后来又如何?”
  “后来那人突然出手点了小妹的穴道,并喂了一颗春药给小妹服下,然后叫小妹设计擒下公子,他便给我解药,否则……刚好公子拍门,他便吩咐小妹开门,小妹因宫主等受制于人都是投鼠忌器,所以不能不……”
  “原来如此,可知宫主现时有危险否?那人又是什么来路?”
  “那人不说,小妹也不知道,他只说待擒下公子后便把一切吿知。”
  杨晓风想了一下,心中隐隐觉得那人必与震天帮有关,便决定潜入百花宫跟那人一会。“荷花妹,在下想到宫内跑一趟,你准备去那里?”
  “小妹自然跟公子行动。”
  “贵宫可有秘道进出?”
  荷花摇头,杨晓风不禁皱起眉头,想不出一个妥善的办法来,他只好把思路回到荷花的话中,半晌才道:“在下怀疑贵宫可能有内奸,而且内奸很可能是六个副宫主中的一个。”
  荷花双眼一睁,显然不信。“公子可有证据?”
  杨晓风便把那夜在树林无意偷听到一男一女的话说了一遍。“再说,宫主及六位副宫主一齐中毒,若不是近身之人岂能下得手?”
  荷花想了一下,忍不住点头承认杨晓风的见解十分合理。
  “问题是咱们怎样先把令宫主等救了出来,这才不会受制于人。”
  “如何救法?凭咱两人的力量可足够么?”
  “世事有时明知不能为,也要勉力一为。”
  荷花妙自神采闪动,脱口道:“公子果然重情义。”
  杨晓风苦笑道:“现在可不能去,待天色暗了再说。”

×      ×      ×

  时间尽管在杨晓风及荷花的感觉中过得特别慢,可是也终于逐渐逝去,黑暗已笼罩着大地。
  杨晓风轻声道:“走吧!”展开轻功向前掠去,荷花紧跟在后。
  五里路程瞬间即至,百花宫外寂静如死,宫内一片黑暗,全没灯光透出。
  杨晓风拉着荷花的左臂,飞身拔起,及至中途左手在墙上一按,一掠上墙头。
  夜风呼啸而过,脚下无数的房舍殿阁沉没在黑暗中,杨晓风宁不由一凛,轻咬一下牙趣毅然跃下。
  杨晓风脚跟甫踏定,身旁风声微响,却是荷花亦自墙头口飞下。“到内宫看看!”杨晓风轻声地道。
  荷花轻轻拉一拉他的衣袖,蛇行鼠伏向内宫走去。四周静得有黯怕人,杨晓风心头不禁泛起一个疑念:“莫非百花宫的人都是跑掉?还是伏在暗处等我上钓?”
  心念未已,已穿过百花厅,里面有座小院,院子里种了不少奇花异草,虽值冬季,仍然香味撩人。
  院子的两房各有一排建得颇为华丽的房舍,月光下,回廊朱栏,美仑美奥,与外边的房屋截然不同,显然是牡丹等人的居所。
  院子尽头假山槐树密布,树叶疏落处飞出一角红詹,荷花玉手一指,轻声道:“宫主住在小楼上。”
  杨晓风略一沉思,他决定先不上小楼,身子一弹,掠过回廊的栏干,落足在一扇房门之侧。
  杨晓风凝神静听了一回,肯定房内没人,便悄悄推开房门,闪身而入。房里漆黑,难以视物,杨晓风取出火刀火石敲打起来。
  “得!”火星子飞冒,火折子迅即点燃,火光刚起,杨晓风蓦地觉得墙上有道人形的投影,他吃了一惊,撑腰转身拔剑斜退两步,目光一瞥,哑然失笑,却原来是荷花随他身后进来。
  房里的布置井井有条,未有丝毫经打斗的痕迹。荷花道:“这是菊花姐姐的闺房。”
  “哦,菊花排名第几?今年有多大年纪?”
  “她是六姐。嗯,大概有二十四五岁吧。”
  杨晓风目光立即四周扫射起来,墙上床上桌上,一事一物绝不放过,但却毫没发现。
  “令宫主等人大概已被人绑架了。”
  荷花急道:“但宫中几百人又因何不见?”
  “若不是散去,便是与令宫主同一命运。”
  荷花急得泪花乱转。“这如何是好?公子你好歹想个办法把宫主救出来。”
  杨晓风叹息道:“我何尝不想救令宫主?更想揭开对方的身份及阴谋,可惜……唉,咱还是去小楼走一趟吧!”
  荷花自无反对之理,场晓风吹熄了火首先退出房外。越过假山槐树,风吹树动,声音如鬼厉叫,杨晓风吩咐荷花留在楼下,荷花轻声道:“公子,你快点回来呀,这里,这里有点……”
  杨晓风道:“不必怕,有事呼我!”说罢略一作势,拔空而起。
  小楼颇高,共分两层,楼下平日是荷花及另一个使者的居所,莲花住在楼上。
  楼上四周以雕花木柱作栏干,在此凭望,百花宫大部份的地方都在视野之内。
  杨晓风越过栏干,贴耳在走廊上的壁上静听,房内似乎没人,只馀簷角的风铃在夜风中发抖,发出连串如珠走玉盘般的声音。
  杨晓风轻轻推开房门,蹑手蹑尼潜入,房里果然没人,杨晓风再次取出石刀敲打,火星子冒射,微弱的先线下,隐约见到壁上又有道人影。
  杨晓风头也不回,道:“荷花妹?”
  刹那楼下响起一道尖锐的叫声,接着是一句尚未说完的话:“梅……”
  杨晓风清晰地认出是荷花的叫声,这瞬间,他像头受伤的豹子倒窜起来!
  “哧!”接着便觉腰上一凉,一把利剑不偏不倚地削在杨晓风腰上,若非杨晓风反应够快,只怕已断为两截!
  杨晓风闷哼一声,去势不由一窒!刹那黑暗中那口长剑又再飞至!
  杨晓风右手一抹一揄,软剑急劈而下,“当!”两剑互触飞起一蓬火星!
  杨晓风一剑之后,身子立即飘落地上,左手并指在腰上伤口附近的穴道连点止血,同时右手软剑一偏一卷,斜劈对方腰腹!
  那人的长剑适时飞起,格开软剑,手臂暴涨,剑尖直刺杨晓风胸前!
  杨晓风无心恋战,身子乘势倒飞,左臂向后一撞,“砰”地一声,窗棂碎裂,杨晓风退身于走廊上!
  未待他翻越朱栏,那口长剑又翩然飞来,一剑拦腰斩至!
  杨晓风怒哼一声,手腕一沉,软剑一格,正想拧腰乘势翻落楼下,猛觉腰上的伤口痛入心脾,手脚一松,“砰”地跌倒在走廊地上!
  黑暗中偷袭的那人狞笑一声,踏前一步,长剑揄圆,当作犬刀砍下!
  杨晓风勉力一滚,长剑刺在花砖上,溅起几点火星子;那人一剑落空,手臂―挥,长剑疾向杨晓风身子卷去!
  杨晓风身子经已贴在墙脚,避没好避,眼看必将横尸当场,只见扬晓风左掌在地上一按,身子如皮球般弹起!
  白光一闪,长剑刚在他后背二寸之处掠过,剑上的杀气及劲风令人毛孔直竖!
  这刹那,那人左掌倏地往杨晓风胸膛上拍下!
  杨晓风假如迎掌相向,身子未免会坠下,而长剑正在他身下等着他,好个杨晓风,不避不闪,软剑歪刺对方心房,有心拚个同归于尽!
  那人不由一怔,那肯跟他硬拚?闪身斜退两步,避开那剑!
  杨晓风正要他如此,软剑倏地回收,剑柄撞在墙上,身子在将落未落之际,吸气借力扑飞,越过栏杆向下坠去!
  这其间又险又快,那人要想阻拦经已不及,一怔之下,怒哼一声,仗剑飞下!
  杨晓风听声知其追来,足尖在地上一点,身子又再像箭一般向上射去!
  人在半空,撑腰转身,刹那,那人的身子离他已不足三尺—这情况显然天出对方意料,一杨晓风软剑及时猛地刺出!
  “哧!”软剑入胸半尺!杨晓风身子立即弃剑坠下!
  那人身子被刺来的软剑上的劲力撞高四尺,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已着了圈儿,不由大喝一声,长剑脱手飞出!
  杨晓风足尖一点地,又再一点,身子斜飞七尺,刚好藏在一座假山之后。
  “拍!”长剑射在假山太湖石上,溅起一大团火星,接着轰地一声,那人跌落地上,前胸着地,首先碰及剑柄,软剑立时贯体而出,鲜血如满天烟雨般洒出。
  杨晓风精神稍松,才倏地觉得腰上的创伤实在颇为严重,伤口火辣辣地疼痛。他无暇料理伤势,举目四处一望,不见人影,荷花好似在地底消失了般。
  杨晓风沉思了一阵,先自取回软剑,然后抱起那人的尸体,此刻在月光下看清那人的脸目,皮肤白晢,眉目清秀,竟然十分俊朗,杨晓风把尸体藏在小楼的下层,然后悄悄登上二楼莲花的房间。
  他不敢点灯,在黑暗中胡乱包扎一下伤口。幸而身上尚有南宫血衣留下的金创药,伤口的疼痛才大大减轻。
  他就在屛风之后,打算守株待兔,计算一下时辰,大概已近三更,周围仍然没有丝毫的声响,枯坐没味,心头不由泛起一阵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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