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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双雄夺珠
2020-06-18  作者:萧逸  来源:萧逸作品集  点击:

  此时,红梅庄主已经款步走近石继志的身边,石继志只觉得小腹丹田穴一股难耐的冲动,猛然将红梅庄主搂腰抱起。
  红梅庄主急道:“石公子,你这是干什么呀?快把我放下来!”
  她一边说,一边用拳头轻打着石继志的胸膛。
  但石继志已经欲火上身,不顾一切地将红梅庄主抱进隔壁的卧房。
  一进卧房,浴室中的醉梅异香顿时消失,石继志闻不到这种香气,神志本可以立刻恢复清醒,无奈此时红梅庄主身上透出的阵阵肉香,比那醉梅异香更是诱惑,更是撩人。
  石继志将红梅庄主往象牙床上一放,伸手去扯开她的浴衣。
  红梅庄主只穿着一件浴衣,除了浴衣,便一丝不挂了,女人第一次的羞怯心理,使她阻挡着,挣扎着,但石继志的动作却是认真,加以红梅庄主逐渐的半推半就,浴衣终于被石继志撕开,顿时,她那白嫩柔滑,丰满凹凸的肉体,全部呈露在石继志的面前。
  红梅庄主不由得轻轻地惊呼了一声:
  “啊哟!”石继志疯狂似地扑身而上,在她喊出第二声“啊哟”之前,早已用火烫的双唇紧压在她的红唇之上。
  红梅庄主渐渐地失去抵抗力,因为她已不再挣扎,相反的她已被石继志撩起了情欲,双臂环抱住石继志,眼睛水汪汪地,流露着饥渴,她,开始需要了。
  但正当她需要石继志的时候,石继志突然也“啊哟”了一声。
  红梅庄主没听清楚,腻腻地缠着石继志。
  石继志推开红梅庄主,双手捧着胸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红梅庄主此时才发觉石继志的异状,欲念顿时一落千丈,惶急地问道:“石公子,怎么啦?”
  石继志此时胸口“阴郁穴”已痛得如万箭穿心,额上沁出黄豆大的汗珠,四肢发抖,翻身跌下床来。
  红梅庄主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道:“石公子,你到底怎么啦?是不是肚子痛?”
  石继志此时不但胸口在痛,而且全身都在痛了,他断续地道:“红梅……庄主,我……中了……奇毒,我……”
  红梅庄主惊讶地道:“中了毒?是在我的酒席上中的毒?难道在你表演剑术时,那姓舒的竟敢暗中作手脚?”
  红梅庄主说到此地,面现杀机。
  但石继志连声道:“不,不,不是……舒康,是……红梅……庄主,请你……把我的友雪妹妹……与云珠姐姐……唤来!”
  石继志刚才在色迷心窍时把未婚妻忘得一干二净,现在毒发,倒又想起她们来了。
  红梅庄主不敢怠慢,连衣服也来不及穿,仅把身上所披的但已被撕破的乳黄色浴衣裹拢了一下,便奔出房门,去唤程友雪与司徒云珠。
  友雪与云珠见了红梅庄主身上浴衣,云发散乱,脸色惶急,不觉大吃一惊,随着她奔至石继志的卧房,更是大吃一惊。
  两人见石继志赤裸着身披,只穿了一条内裤,不仅大吃一惊,更明白他们是干什么!
  石继志痛得在地上打滚,一见友雪与云珠,立即声嘶力竭地道:“雪妹妹,云姐姐,快把我……带回……长安,我……痛死啦!”
  友雪与云珠心恨石继志背着她们与红梅庄主苟且乱爱,但又不忍心看他身中奇毒,疼痛难熬的样子,不得不双双上前将石继志抬到床上。
  红梅庄主向着友雪云珠问道:“两位妹妹,石公子究竟中了什么毒?竟然非要送回长安不可?”
  友雪鄙夷地看了红梅庄主一眼道:“中了什么毒?他什么都与你做了,难道他还没有告诉你他中了什么毒吗?”
  云珠也气急地道:“红梅庄主,我们都把你当作一位大姐看待,想不到你居然如此……如此……”
  红梅庄主问道:“如此什么?”
  云珠一咬牙,不顾一切地说出来道:“如此淫贱!”
  红梅庄主脸色微变,但立即心平气静地笑了一笑,道:“两位妹妹,请你们不要疑心,我与石公子没有做出那种事,石公子一人在此睡儿,我在另一间洗澡,突闻石公子的呼喊声,我不知就里,奔了过来,进房一看,已见石公子在地上打滚,我吓得手足无措,石公子就命我来请两位妹妹,你们要是不信,可以问石公子。”
  友雪与云珠听了红梅庄主的自我解释,还是半信半疑,但他们也不便问石继志,于是红梅庄主走近床前,显得很委屈地道:“石公子,我刚才所讲的是真的还是假的?”石继志当然是聪明人,于是对友雪与云珠道:“雪妹妹,云姐姐,不要多疑,红梅庄主一片好心,感激都来不及哪能……再疑心……。”
  友雪与云珠见两人都是如此说,倒觉得刚才对红梅庄主的失言未免过份,于是不约而同地用歉然的眼光看着红梅庄主。
  红梅庄主装得非常豁达大度,笑了一笑,然后又一皱眉道:“对了,我历年来也收集珍藏着各种各样的解毒药,不管是江湖卖艺的,或是武林制秘的,几乎应有尽有,石公子中的什么毒?不妨说出来,或可即时得救。”
  友雪与云珠一听此言,莫不喜上眉梢,但石继志却叹了一口气道:“唉,红梅……庄主,你有所……不知,我中的毒……是……唉。”
  石继志没有说下去,他想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说出来只是徒增伤感。
  但友雪已接下去道:“石哥哥中的毒是‘黑蜃’。”
  红梅庄主大吃一惊,道:“什么?是黑蜃奇毒?”
  友雪与云珠一听红梅庄主如此惊讶,心中冷了一半,而石继志却在意料之中,因为丑妇端木芷曾对他说过,黑蜃奇毒需用真正的龙骨粉来治疗,世上除她一人之外,再无别人有此龙骨解药。
  红梅庄主仍然惊讶着道:“据我所知这,黑蜃奇毒是……,石公子,莫非你遇上了端木芷?”
  石继志道:“不错,我就是……被她……所害。”
  红梅庄主道:“端木芷是一个奇女,也是一个怪女,我倒与她颇有交情,而且她知道我有收集解毒药的癖好,因此地曾经赠了我一小瓶龙骨粉,是专治黑蜃奇毒的。”
  石继志一听红梅庄主珍藏有龙骨解药,精神顿时一振,友雪与云珠也高兴得几乎跳起来想抱住红梅庄主,但红梅庄主不肯立即取出她的珍藏,问道:“石公子,我必需先把事情弄清楚,如果端木芷存心想害死你,我就不能替你解毒,因为端木芷在赠龙骨解药给我时,曾对我说,她赠给我的解药只能给我作为收藏之用,不能拿出来治人,尤其不能治她存心想害死的人,否则,她就与我绝交,如果事态严重的话,她可能与我……,总之,在武功上,我自认不及她。”
  石继志心想你不及她,我何尝及她呢!但为了想取得红梅庄主的解药,便即保证道:“红梅……庄主你……绝对放心,端木芷……并无……害死我……之心。”
  红梅庄主奇怪道:“她既然不想害死你,为何要给你吃下黑蜃奇毒之后,又放你自行离去呢?”
  石继志道:“她没有……放我……离去,是我……瞒着她……逃走的。”
  红梅庄主道:“那末她给你吃毒药的目的何在呢?”
  石继志道:“她……想想……占有……占有……”
  云珠接下去道:“那不要脸的女人想嫁给继志弟弟。”
  红梅庄主道:“石公子,那末你答允她没有?”
  石继志摇摇头道:“没……没有。”
  红梅庄主正色道:“石公子,你最好坦白告诉我,你究竟有没有答允她?”
  石继志沮丧地无可奈何地道:“在当时……腹痛如绞……的情形下,我只得……答允她。”
  友雪与云珠一听此语,都楞了一下,但红梅庄主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道:“石公子,你是一个只追求美的人,想不到会答允娶一个奇丑无比的女人!”
  说罢又是格格地笑个不住。
  石继志惭愧地道:“红梅……庄主,请你……快将解毒药……给我吧,我痛得……实在……吃不消啦!”
  红梅庄主道:“原来端木芷是爱你,并不想杀死你,那我就把解毒药取来给你,将来端木芷向我追究起来,我就有话可说了。”
  她说罢便移步至一只檀木立柜前,取出一尺见方的金箱,拿到石继志面前,打开金箱的箱盖,但见箱中有九九八十一个小方格,每一格中都放着一只小小的药瓶,每一只小小的药瓶,每一只药瓶的色彩与式样各自不同,真是琳琅满目,美不胜收。
  她取出其中一只羊脂白玉的小胆瓶,拔去瓶塞,在一只小玉匙中做出少些粉红色的药粉,递给石继志服下。
  石继志一尝那药沬,辛辣中带着血腥味,正是端木芷给他吃过的龙骨粉,于是放心地和着唾液,咽入喉中。
  不到片刻功夫,身上痛楚全消。石继志慌忙起身,穿了衣服,向红梅庄主感谢万分地道:“红梅庄主,我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表达我的谢忱于万一。”
  红梅庄主道:“何必说这些客套话,石公子,我们一见如故,我能拯救你,不仅是你的幸福,也是我的快乐。”
  石继志老脸上红,他想起在腹痛之前向红梅庄主求欢的一幕,他惊讶自己怎会疯狂到这种地步,幸亏及时毒发,要不然与红梅庄主发生了肉体关系,现在如何对得起友雪与云珠。
  石继志心里自愧自责了一番,对云珠道:“云姐姐,我想受恩于庄主太多,无以为报我想红梅庄主既然甚是喜欢那黑豹子,不如就把它赠给红梅庄主吧!”
  云珠颔首道:“继志弟弟,一切都是你的,你作主吧!”
  红梅庄主连连摇手道:“不可,不可,我已答允把那黑马物归原主,如我现在要了它,那我赠送解药,好像是有所图谋了。”
  双方推让再三,红梅庄主只是不受,石继志也就不再多让,过了一会,他问红梅庄主道:“庄主,你既然认识端木芷,不知你能否将端木芷是个何等样人?”
  红梅庄主皱了下黛眉道:“说起我这位朋友端木芷的生平,真是说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我不妨简略地告诉你们,她是当年南海神君端木英杰与凌波玉燕薛凤的独生女,在襁褓中时,端木英杰与薛凤被仇家鬼母独孤兰用她练了十有三年的‘九阴柔骨掌’所杀,薛凤在临死时,对鬼母独孤兰说道,请你把襁褓中的孩子一并杀了吧,否则请你带去将之抚养成人,以免饿死在襁褓中,被野犬饿狼所食。独孤兰正拟手起掌落,来一个斩草除根,不料那才三个月大的孩子竟对独孤兰憨然一笑,独孤兰对这襁褓中的孩子顿时动了恻隐之心,乃将孩子抱走,远奔长城外的阴山山脉,离群独居于天垂峰。天垂峰海拔万尺以上,终年积雪所盖,住在天垂峰,等于是住在水天雪地之中,严寒无比。独孤兰外号天母,虽然有个母子,其实是个老处女,因她长得奇丑无比,因此人称鬼母,端木芷在鬼母怀中长成,容貌亦酷似鬼母,鬼母既无丈夫,当然不会生孩子,既不生孩子,当然亦不会有奶,既没有奶端木芷在襁褓中如何长成?这全靠鬼母所饲的羚羊人喂她的奶,羚羊人并非人,也并非羊,是一种非人非羊,四足直立的怪物,(按十几年前,美国探险曾在喜马拉雅山的雪地中遇见过羚羊人,以直升机追之,尚追之不及其速度之快,可想而知,如谁能以羚羊人参加世运,则必创世界径赛空前绝后之冠军纪录也。)端木芷自幼与羚羊人相处在一起,无形中扎下了练武的无上根基,加以二十多年内鬼母的悉心教导,倾囊传授,把端木芷培植成为盖世无双的武林奇女子,后来鬼母秘炼黑蜃奇毒,竟然一个疏忽,自家中毒,不及服食解叶而死。
  “蜃是龙的一种,所谓龙生九子,母龙生产时,除第一胎与第九胎为龙种外,其余七胎都是似龙非龙的怪物,第七胎便是蜃,通身如墨。所以称之为黑蜃,有一天鬼母途经新田白龙堆,在库穆塔格沙漠中遇见海市蜃楼,巧遇一条黑蜃在与一条白龙交斗,白龙不敌,龙尾被黑蜃咬住不放,鬼母一时大胆,竟然掌毙黑蜃,但黑蜃至死还是咬住白龙的龙尾不放,鬼母不得已,用金剪指手法将龙尾摘断,白龙顿时脱身飞去,于是鬼母独孤兰将黑蜃当场解剖,取出其舌蕾,舌蕾乃黑蜃身上最毒之物,可炼制子夜发炸之毒液,而被黑蜃咬住不放之龙尾尖内有一小节龙骨,正可磨成骨粉,作为克毒的解药,后来独孤兰为试黑蜃毒液之效果,以她自己身体作实验,不料毒液的效果如预期的厉害,但龙骨粉的解药竟不知什么缘故,居然在鬼母身上没有作用,以致鬼母自家中毒而死,鬼母死时,端木芷已经二十八岁了,她不但得了鬼母的真传,而且阴山天垂峰,东至中原,从她的谈话中,得知她想嫁一个不嫌地貌丑的人。”
  石继志听至此处插口道:“如果她想找一个不嫌她貌丑的人,也应让人家心甘情愿呀,怎么能用强迫的手段?”
  红梅庄主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可是端木芷有她自己的想法,她说,因为她长得不好看,没有男子会自愿地爱她,所以她必需先用强迫的手段使她看中的男子就范,待结婚以后,再以温柔体贴的内在美来取悦他,使他不以她的容貌为丑,而能真心真意地爱她,如果有了这种爱,则夫妻必能白首偕老,反之,如果一个男子只看中了一个女人的年青貌美,而同她结婚,到了那女人年老色衰,体态龙钟之时.则恐怕要见异思迁,移情别恋了。”
  石继志道:“她有这种想法,当然也无可厚非,但以下毒作为强迫的手段,未免太狠了一些。”
  红梅庄主笑道:“不幸这倒霉的男子就是你。”
  石继志黯然了一下,然后想起了什么似地问道:“对了,我说红梅庄主,你怎么会结识端木芷的?”
  红梅庄主道:“端木芷知道我对美容的方法很有研究,因此自动地来结交我,她最近尚来看过我,送了很多贵重的礼物给我。”
  石继志道:“其中是不是有一只翡翠猫?”
  红梅庄主惊讶地道:“你怎么知道?端木芷送给我时说她未对别人提起过。”
  石继志道:“我是猜想的,不过那十二颗明珠,我相信一定是长安府库中失窃之贡品。”
  红梅庄主承认道:“不错,端木芷最近一次送给我的礼物正是一只翡翠猫与十二颗夜明珠,但我不知是她从长安府官库中盗来的贡品。”
  友雪与云珠一听那十二颗明珠是丑妇端木芷盗来的官赃,两人立即各自从怀中摸出六颗明珠,奉还给红梅庄主道:“红梅庄主!妹子等胆识浅薄,未能接受美意,只得将这些明珠奉还请勿见怪。”
  红梅庄主笑道:“既然两位妹妹如此洁身自爱,我也不便勉强。”
  她说罢便自友雪与云珠手中接过十二颗明珠,随手置于梳妆台上。
  四人闲谈了一会,便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早上,外庄的各路英雄好汉俱都纷纷告辞离去,只有玉蝴蝶舒康尚想多住几天,但红梅庄主无意挽留他,舒康只得悻悻地随着众人离去。
  石继志与友雪云珠也要告辞,但红梅庄主仍然挽之再三道:“你们三人怎么也与众人一般,如此忙着要回去?不,不行,再多住几天,今天下午我陪你们到后山去猎野猪,挺有趣的。”
  石继志等见红梅庄主真情流露,兴致勃勃,不好意思断然拒绝,只得答应再多留一天。
  吃罢午饭,休息了一个时辰,红梅庄主、石继志、程友雪、以及司徒云珠俱各换上猎装。
  石继志与友雪云珠各自背了箭囊,手执铁胎长弓,红梅庄主却带了一袋籘矛,这些籘矛是她独出心裁所造的,用一种韧性的籘骨制成,一端镶着锐利无比的钢嘴,一端粘着猪鬃毛,以作定向之用,每根籘矛长三尺左右,重约一磅,一袋十五枝,携带极为方便。
  武林高手平日要杀几只野兽,乃是轻而易举之事,但他们打猎是为了消遣,(就好像代理人打高尔夫球一般),四人装束已罢,一块儿来至庄前。
  庄丁已为他们备妥了四匹骏马,黑豹子不在内,因为黑豹子是千里名驹,不宜随便差遣。
  四人各自跨上马匹,由庄前绕到庄后,然后转入山径。
  红梅庄主与石继志并辔在前,友雪与云珠比肩于后,两前两后,向山谷直奔。
  渐渐地,山路愈来愈狭,双马无法并驰,因为前途已是羊肠小道,山石崎岖。
  此时,马已不能快步,四人只得收蹄缓行,一路上辔铃声响,林鸟惊飞,但见前面峰回路转,眼前矗立着一座山岭,十分雄伟,到处是茂林深草、悬崖栈道、山涧流泉、瀑布倾泻,如万马奔腾,有雷霆万钧之势,确是壮观。
  四人愈入愈深,有时穿过森林,林子内昏暗无光,有时跃过山壑,下望无涯,幸而四人骑术高超,跳溪跃涧,如履平地。
  将近深谷,人迹罕到之处,鸟啼猿鸣,松风啸飒,野狐松鼠,不时出没,突然前面林木摇动,奔出几只野猪,每头都有五六百斤,混身乌油油的黑毛,咻咻呜吼,迎面冲撞过来,势如奔马,只见猪头所触之处,树木立时折断。
  原来野猪的冲力最猛,即使是凶猛的狮虎,也常常给野猪冲倒,而且野猪身上布满了箭毛,疾走时前后直竖,力虽不强,但被冲撞,也会教人皮肉为裂,痛澈心肺。
  石继志见几头巨大的野猪窜出,急忙拉开铁弓胎,连发两箭,其中一头当场中箭倒下,但走在后面的一头,体巨皮坚,中箭之后仍然排山倒海一般冲向友雪马前,其时友雪正在策马追赶最先奔出来的一头野猪,她也弯弓搭箭,一箭射出野猪身上,却冷不防奔来了另一头带箭的野猪,一霎眼已撞至马前,友雪情急之下,飞身下马,欲待趋避,但那野猪业已猛扑而上,友雪芳心大惊,赶紧娇躯一拧,从横里纵出。莫看野猪的外貌蠢笨,动作却很灵活,不只直冲,也会转小圈子,因此友雪纵身躲开,它也就转了一个小圈子,又向友雪撞去,友雪正惊愕之际,野猪却惨叫一声,颈上插了一支籘矛,原来红梅庄主在马上见状危急,便从马鞍上飞身而下,身未着地,右手已掷出一支籘矛,及时将那带箭发狂的野猪杀死。
  云珠在森林的另一边也用箭射死了一头野猪,于是,须臾之间,四人各杀了一条野猪,地上躺了四条,另两条已经逃得无影无踪。
  四人便坐在涧边休息,林子里突然又走出一头白毛小野狸,飞集一般地窜过,石继志一时兴起,从马鞍上取下一捆飞索,走前几步,把飞索向白毛小野狸抛出,不偏不倚地套在它的脖子上。
  红梅庄主虽然已经三十岁,但在高兴头上时,也不免露出孩子气,她上前抱起那小野狸来玩,而小野狸居然举起利爪攫她,呜呜地不住叫着。
  此时山谷孤寂,景色清幽,红梅庄主故意放走了小野狸,要与石继志赌赛,看谁把那小动物先擒回。
  石继志觉得有趣,点头称善,两人便互相做了一个手势,各自展开绝世轻功,飞奔入林。
  不料这森林竟然深邃无比,而且愈是深入,愈是丛密。
  两人寻隙飞奔,不知不觉间已深入了一里多地,红梅庄主心中计算着,脚程上让着石继志。
  石继志顿时赶在前面,白毛小野狸业已伸手可及,他本想捉住它,但暗忖女人总是好胜心重,便故意超在野狸前面,把野狸吓得往回逃,而红梅庄主刚巧迎头赶上,立刻俯身去捉野狸,不料野狸灵活异常,它见红梅庄主伸出双手,便一个泼施,又掉转尖脑袋往回逃,而石继志再也不能故意失手,只得也俯身去捉,孰知野狸又是一个泼施。
  野狸两个泼施,竟把石继志与红梅庄主扑在一堆,因为双方都未留神,至少一方是没有留神,所以两人脸对脸贴了一下。
  红梅庄主突然双臂一张,将石继志紧紧地拥抱在怀中,躺在草地上。
  石继志突然间被红梅庄主满怀一搂,只感到她那饱满的胸脯把自己混身的神经震了一下,赶紧一定神,伸手去推她,想把她推开。
  可是红梅庄主不放仍然紧紧地抱着石继志,而且自动地将她鲜红的双唇凑到石继志的面前,星眼半闭,等待着石继志的热吻,像昨夜在床上的那种疯狂的热吻。
  但石继志挣扎着道:“不,不,红梅庄主不,请不要这样!”
  红梅庄主一怔,道:“石公子,难道你不爱我吗?”
  石继志道:“我……我……不……”
  红梅庄主脸色微变,道:“你不爱?”
  石继志犹豫了一下道:“红梅庄主,我不能爱你!”
  红梅庄主问道:“为什么?”
  石继志道:“因为我已有了雪妹妹与云姐姐。”
  红梅庄主气道:“难道我不及她们两人?”
  石继志道:“不是这样讲的,红梅庄主,她们两人是我的未婚妻哟!”
  红梅庄主道:“你可以与她们解除婚约,再与我结婚。”
  石继志道:“友雪与云珠都是先后冒死救过我的恩人。同时已盟誓在先,所以我决不能改变做出忘恩负义的事。”
  红梅庄主道:“原来你是为了报恩而要娶她们为妻。”
  石继志道:“报恩只是原因之一,事实上,我非常爱她们。”
  红梅庄主哼了一声道:“你既然非常爱她们,为什么昨夜你拼命向我求欢?”
  石继志自疚地脸一红,道:“我……我……”
  红梅庄主又哼了一声道:“你是不是想玩弄我的身体,把我当作你的泄欲工具,你说是不是,你说呀!”
  石继志的脸更红了,慌忙地辩道:“不,红梅庄主,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红梅庄主逼问道:“那你昨夜为什么要对我那样?为什么?”
  石继志后悔着自己所做的荒唐行为,一时无言可答。
  但红梅庄主不容他缄默不语,继续逼问道:“你是不是只看中我的色相?”
  石继志仍然低头不吭气,于是红梅庄主愤怒地道:“石公子,我的肉体让你看够了,我的嘴唇被你吻过了,现在你想舍我不现,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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