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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华夏九魔 吸血蜂镖
2025-08-08  作者:晓风  来源:晓风作品集  点击:

  宇宙魔君不禁把头连摇道:“这般说来老夫的猜测竞完全错了方向。”
  “前辈的高见如何?”
  “老夫原以为‘万姓公墓’以及九宫山之事,都是西门楚暗中弄的鬼,而那位传递银汉堡信物,邀约三帮五派的人,也许就是霓虹岛主。”
  “前段猜测颇有道理,传递金牌的人,却绝不是霓虹岛主。”
  “目前我们所追究的倒不是此事,主要的仍是当年袭击银汉堡的仇家。”
  “可是这种无头公案究竟从何着手呢?”
  “第一,你应多注意一点五毒帮主,第二,那个使用吸血黄蜂镖的人尤属可疑,说不定此人与当年之事大有关连。”
  宋继先猛省道:“是了,罗浮一怪便是死在吸血黄蜂镖之下。”
  “罗浮一怪与银汉堡并无关连,他之被杀并不能证明对方是凶手。”
  “可是他曾答应一月之内告知我当年之事。”
  宇宙魔君翟地立起身来道:“那就一点不错,无怪那人一再用古鼎来引诱他们了?”
  “古鼎?”宋继先满脸疑窦的道:“前辈怎能证明他们是用古鼎引诱。”
  宇宙魔君哈哈大笑道:“事情极为明显,想那无底潭深通海眼,纵有古鼎失落潭中岂能再行浮起?所谓宝气腾空更是一项骗人的事,当古鼎浮起之时,老夫曾亲自伏在崖上窥何,那千百支乌龟乃是被人用一种特殊香气引出,全身红色的大龟乃是人工制造的假龟,被人暗中用红丝牵引操纵,目的只不过是借以引出所要找的人罢了。”
  “据晚辈所知,此人并未达到预期目的。”
  “正因为他没有达到预期目的,才又发生元元大师与鲁长风之死。”
  “前辈怎能证明元元大师之死是为了古鼎?”
  “老夫发现禹谷的秘密后,并未即行离去,仍然伏在原地未动,那元元大师与鲁长风想是仍不死心,一直留在谷内徘徊不去,恰巧红色大龟二次又浮出水面,竟被元元大师纵身一掠,将龟壳上的古鼎取去。”
  “前辈可曾看出那暗中操纵龟群之人?”
  “全身上下都被松针包没,根本认不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前辈当时何不跟踪他查出一个究竟。”
  “那还用说,可是仅只一幌眼间,便失去了他的影子。”
  “这般说来,禹谷之内的古鼎是假的啰?”
  “若是真的,岂容元元大师轻易取走。”
  “可是白云古刹鸠面罗刹的古鼎又从哪里得来呢?”
  “那就不知道了,不过由这件事证明,老夫也可断定那是假的了。”
  “此人为何二次三番将假的古鼎骗人呢?”
  “当年银汉堡被誉为天下第一剑派,得力于古鼎上的武功,惨遭灭门之祸,乃是因为古鼎上的武功失传,可知古鼎关系着银汉堡的盛衰,这事不仅江湖上人清楚,银汉堡的仇家更为明白。
  “如若他掌握了古鼎,银汉堡便永无复仇的希望了。”
  “前辈认为他是在诱敌?”
  “我想是的。”
  宋继先突又想起一事,忽然道:“银汉堡下月十五日落成典礼是前辈策划的?”
  宇宙魔君愕然道:“没有呀!你从哪里得来这消息?”
  “因为送请帖的人持有金驼帮的信符。”
  宇宙魔君怔了一会,突然大笑道:“虽然此人盗用了本帮的名义,倒是深合我意。”
  宋继先不解道:“我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实告诉你吧,金驼帮久就有意将势力仲展入中原,只因有银汉堡在着,以致不能如愿。”
  宋继先心头一震,冷冷的道:“如今银汉堡已垮,前辈总算如愿了。”
  “可是事情恰恰相反,如若银汉堡倒下之后,老夫把势力伸展入中原,江湖上岂不会疑心是金驼帮整垮了银汉堡?因此老夫必须使银汉堡之事水落石出,然后再正大光明进入中原。”
  “万一银汉堡又恢复了昔日的声威呢?”
  “很简单,老夫希望的是公平竞争。”
  宋继先大笑道:“万一以后有和前辈动手的必要时,晚辈当退让三舍。”
  宇宙魔君也大笑道:“那倒大可不必。”
  旋把笑声一敛道:“自银汉堡的请柬发出后,天台山中已是群雄毕聚,你绝不可轻忽此事。”
  “前辈认为到时会有麻烦?”
  “那是势所必然之事。”
  “可是晚辈迄今不曾见着银汉堡方面的人。”
  “这事关系银汉堡的复兴,同时对你复仇之事也极有帮助,你应好好作个准备,如须人力,金驼帮当全力为你后盾。”
  说完从怀中取出一面圆形铜镜来,递给宋继先道:“这是本帮的信符,你请带着。”
  宋继先双手接过道:“前辈如此关怀,在下实是感激不尽。”
  “彼此道义相交,大可不必如此客气”
  宋继先起身告辞道:“晚辈拟今晚便赶去天台看个究竟。”
  宇宙魔君也不挽留,正容道:“老夫对此事还须略作安排,不送你了。”
  宋继先走出那古宅后,心中暗暗盘算着,觉得银汉堡之事实在离奇得很,究竟不知此人安着什么心,心想:“无论如何我得把这事探究出一个水落石出来。”
  宋继先回到店内之后,无意之中,忽然触手摸着一个黑色锦囊,不禁猛然想起无影神偷谷飞对他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倘若你自问已经把银河七式完全悟澈时,即可拆开那个黑色锦囊。”
  他对银河剑法,已经有了六七成火候,于是毫不迟疑地将锦囊拆开,赫然里面竟是一只吸血黄蜂镖,同时并附有一张字条,乃是无影神偷所写,大意是说,当他发现宋三才进入禹谷之后,便没有见他再行回转,知已陷落谷内,心中不觉十分后悔。
  啊后又传出银汉堡为人偷袭消息,心中更觉万分歉疚,于是决心进入现场察看,当他到达之时,银汉堡已成一片瓦砾,所有死伤的尸体,均被烧得焦头烂额,翻开每具尸体察看,竟在一具尸体之内,取出了这支吸血黄蜂镖,袭击银汉堡的凶徒中,必然有使用吸血黄蜂镖的人。
  宋继先看完这张字条后,立即从怀中把五毒帮的那支镖拿出,两下一对,竟然一模一样,不由暗叫道:“难道凶手是‘华夏九魔’?”旋又推翻假设道:“不可能是他们,一则那老者曾助他打死冷蜂,再则九魔中也有伤在这吸血黄蜂镖之下的。”
  他有了这发现后,心中更觉迷惘了,不过有了这线索,终比暗中摸索好得多,当下顺手把二支吸血黄蜂镖往怀中一揣,起身正待离店。
  蓦见一个身穿玄色大氅的中年汉子,偕同一个红衣女子由走廊走了过来,他不欲多惹麻烦,立刻把身子往回一缩,可是来人早已发现了他,红衣女子娇声喊道:“躲什么吗,难道当了堡主连朋友都不认了。”
  宋继先无奈,只得再度步出房来,淡淡一笑道:“原来是谷姑娘,失迎、失迎。”
  谷凤仙嘴一撤道:“不用假惺惺了,我知你在躲我。”
  玄氅中年汉子怕他下不了台,赶紧抱拳哈哈一笑道:“兄弟杨浩,对宋兄的人品武功久所仰慕。”
  宋继先连忙谦虚道:“承蒙夸奖,实不敢当,这位在下似乎在哪里见过。”
  谷凤仙又一撤嘴唇道:“真是孤陋寡闻,堂堂西南五省黑道盟主你会不认识?”
  宋继先面色一沉,正待发作,继而一想道:“一个不相干的女娃,何必与她一般见识。”
  于是强又把怒火忍下,侧身一让道:“请里面坐。”
  鬼见愁杨浩哈哈一笑,大步向房中走去,谷凤仙跟着也进入房中,复又格格笑道:“大堡主怎的还有闲情住在这个地方呀!”
  宋继先默然不答,转头对杨浩道:“二位找我何事?”
  杨浩干咳了二声,缓缓开言道:“据谷大嫂说,寒江钓叟的一双万年犀角现存宋少侠手里?”
  “不错,有这回事。”
  “谷大嫂的意思,如果用不着的话就请还给她。”
  宋继先稍作沉吟道:“照理在下应该遵命,只是这东西乃是另一位朋友交给我的,在下仍应还给他才是正理。”
  “但不知是哪位朋友?”
  宋继先又不禁沉吟起来,这支犀角乃是那个暗中为他疗伤的人放在他身上的,叫他如何说得出姓名。
  杨浩为人何等老辣,见他一再沉吟,立又紧迫一句道:“莫非宋少侠有什么疑难之事么?”
  宋继先摇了摇道:“连我也不知他叫什么名字。”
  谷凤仙突然从旁插嘴道:“那人是男是女?”
  宋继先素不擅说谎,又摇摇头道:“不知道。
  谷风仙冷笑道:“有这等奇事?”
  宋继先冷冷的道:“信不信由你。”
  “依我看来八成是位美丽姑娘。”
  “就算是位姑娘又碍着你什么事?”
  鬼见愁深恐事情闹僵,急道:“凤姑娘不要取笑。”
  “哼!谁和他开玩笑。”
  宋继先此时心中怒火业已积蕴到了七八分,当下冷笑道,“看来你今天是存心向我找茬啰?”
  “是又怎样?”
  “在下向来不和女流斗口,犀角确在这里,只是我不能随便交给旁人,如果寒江钓叟的后人或者传人来到,在下立即双手送还。”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算是完全闹僵,谷凤仙反倒因此怔住了,她对宋继先可说是完全没有敌意,而纯粹是一种撒娇,她因宋继先吞吞吐吐不肯说出送给他犀角的是什么人,误以为那人是女的,是以一再抢白,不料竟因此触怒了宋继先。
  毕竞鬼见愁杨浩是老江湖了,急忙又打圆场道:“宋兄切勿误会,兄弟此来绝无索取犀角之意,只因本盟几位弟兄身中剧毒,急需此物应用,才由谷大嫂派凤姑娘领着来向宋兄商借。”
  宋继先此时怒气稍息,当下点了点头道:“这倒还像一句话。”
  谷凤仙冷笑道:“早知你是这样一个人,说什么我也不会理你。”
  “我想现在仍然来得及。”
  杨浩哈哈笑道:“过去之事就不用提啦。”
  宋继先伸手从怀中将犀角取出,交给杨浩道:“看在救人的份上,这只犀角暂交杨兄保管,如果将来寒江钓叟有传人在江湖出现,此物仍应归还原主。”
  杨浩双手接过,连道:“当然,当然。”
  宋继先立起身来道:“兄弟还得赶一程路,二位请吧。”
  谷凤仙狠狠盯了他一眼,当先走出房去。
  容得他二人走后,宋继先心中倏起一重疑云,立即起身,暗暗追随在他俩身后,那鬼见愁似是确有急事似的,一出店门便纵身上马,往城外疾驰,而谷风仙却是一脸愤恨之容,向相反的方向奔去。
  此时已是华灯初上,街道行人甚多,杨浩虽然心中甚急,却无法放辔急奔,是以宋继先仍能一路从容跟缀,直到出了城门,他才把马行的速度加快,宋继先也急急展开身法,一路急追。
  杨浩纵马急赶了约有十余里路,已然来到一座山口,突闻山谷内传来一声沉喝道:“什么人?”
  杨浩纵身下马,低喝道:“是我。”
  宋继先疾的一闪身,掩在一丛矮树之后,闪眼向前一看,只见山谷有一座小小破庙,里面隐隐透出灯光,杨浩急匆匆地直向庙内走去。
  在庙的四周,隐障似布有警戒,心中愈觉生疑道:“这杨浩鬼鬼祟崇究竟搅什么鬼?”
  当下疾的一飘身,捷逾一道清烟般向小庙射去,他轻功得自无影神偷,快速无比,竟被他避过那些警戒的耳目,直落到檐头之上。
  只听里面夜枭似的一阵怪笑道:“我那烟笼寒水之毒,除了这支万年犀角外,可说无人能解,杨兄如今将他这东西骗来,老夫随时都可取他的性命。”
  宋继先一听这声音,便知是五毒帮主,不禁暗暗惊奇道:“鬼见愁杨浩如何会和他勾结?”
  偷眼向下一看,果见五毒帮主端然坐在神前拜台之上,在他四周围坐着的,有鬼见愁杨浩,松竹帮主司空越,南海派玉灵子等八九个人。
  西门楚得意地笑了一阵,复又道:“杨兄能将犀角取来,足见入盟深具诚意,但不知玉灵道兄用何事作表示?”
  玉灵道长阴沉的脸上浮上一丝诡笑道:“兄弟别的东西没有,倒有一项消息可供诸位参考。”
  “可是有关银汉堡的?”
  “正是,据本门弟子得来消息,银汉堡的主持人并非宋继先那小子,实际另有其人,而且宋继先那小子根本就和他们不认识。”
  “这事道兄如何得知。”
  贫道于接获请柬之时,便认出金驼帮的信物乃是假造,嗣后派人伏击那下帖之人,又发现那人的武功既非金驼帮的路数,也不是银汉堡的一派,而是一种极其奇诡的邪门功夫。”
  西门楚大奇道:“那就怪啦。”
  玉灵子接着又道:“宋继先那小子已得到金驼帮与霓虹岛二派的支持,如果主持重建另有其人,到时难免不起内哄呢,再说金驼帮与霓虹岛主,都是野心勃勃的脚色,只怕他们支持银汉堡重建,决然另行还有作用。”
  西门楚阴侧恻的一阵怪笑道:“玉灵道兄对银汉堡之事洞若观火,实是血旗盟不可多得的盟友,本座谨代表全体盟友竭诚欢迎。”
  松竹帮主司空越突然插言道:“据本帮弟子报告:在城外一处坟堂之外,遗有四具尸体,三具是少林弘字辈弟子,另一具却是华夏九魔中‘豺声头陀’均系身中吸血黄蜂镖而死,而且场中并未留下打斗痕迹。”
  西门楚极其注意的道:“此外可曾发现其他可疑人物?”
  “在案情发生之前,宋继先曾于此处将本帮一个女弟子劫去,并在坟堂之内替她疗伤。”
  “之后司空兄可曾另行派人裁击?”
  “兄弟得报之后,即出动二帮人马追踪,一帮由兄弟亲自率领,虽曾将宋小子截住,可是仍然被他逃去。”
  “另一路却在坟堂之前发现了少林僧人的尸体?”
  “正是如此。”
  西门楚大骇道:“看来这吸血黄蜂镖乃是宋小子那方面的人使用的。”
  “西门兄哪点证明是宋小子那方面的人?”
  “本帮蛇堂堂主冷锋,于追袭宋小子之时,便是死在吸血黄蜂镖之下。”
  司空越长叹一声道:“看来这小子是不容易对付了,”
  西门楚阴森森的一阵怪笑道:“诸兄不必着急,兄弟自有我的锦囊妙计。”
  说完突然压低嗓音,低低说了一段话,宋继先高踞屋脊之上,纵然耳目灵异,但却无法听到。
  在座的群雄于听完西门楚这段话后,不禁眉飞色舞,齐声赞道,“西门兄的主意果然高人一等。”
  西门楚哈哈笑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此事若果成功,中原武林便是血旗盟的天下了。”
  蓦地---
  檐头下有人冷冷接口道:“哼!想得到蛮天真。”
  西门楚霍地长身而起,纵身便向檐头扑去,接着群雄纷纷跃起,刹时秩序大乱,鬼见愁杨浩刚刚想把手中的万年犀角藏起,突然一条人影箭疾射到,劈手一把将犀角夺去。
  杨浩怒喝一声,挥手一掌拍出,可是来人却像一支冲霄激箭般,幌眼即逝,竟连人影都没有看清,劈出的那一掌,也落空击在神案之上。
  气得他怪叫一声,尾随急追。
  此时小庙中人已大部分追出,竟没有发现屋脊之后还伏着一个人,宋继先容大家都全力追赶黑影之际,悄悄一撤身跃下房来,心中却是感慨不已,暗忖:我还没有正式掌理银汉堡,便已结了这许多仇家,将来若果真正担任了堡主,岂不是仇家更多了?
  他无心再去探究血旗盟的秘密,返身便行回店,那料举步刚刚踏上官道,突然被一件东西拌了一下,低头一看,竞是一具尸体,光秃的后脑上,鲜血汨汨流出,显然刚死不久,不禁骇然暗道:“这和尚看来又是死在吸血黄蜂镖之下。”
  探手后脑一摸,赫然果是一支吸血黄蜂镖,他拿着这只形式怪异的歹毒暗器不禁呆住了,暗忖:“看来少林派和此人的仇怨是结定了。”
  就在此时,蓦地——
  一个沉浑的嗓音高叫道:“师兄,师兄……
  跟着一阵急剧的脚步声响,一个高大僧人大步赶了过来,一见宋继先站在那里不一怔。
  宋继先指眷地下的一体道:“这位是令师兄?”
  僧人全身猛然一能,俯身下去路一检视,往地挺直身子大喝道:“是你下的毒手?”
  宋维先把掌--伸道:“凶器在这里。”
  僧人一见那只吸血黄蜂镖,不由面色大变颤声道:“又是这恶魔。”
  猛地抬头对宋继先上下打量了一番道:“施主是几时发现这尸体的?”
  “约有半盏茶的时刻。”
  “来时可曾发现旁人?”
  “没有。”
  “施主夤夜来此何事?”
  “恕不能奉告。”
  “施主尊姓大名?”
  “在下宋继先。”
  “宋继先。”
  “难道还会假冒不成。”
  “是银汉堡来的?”
  “不错,宋一招乃是先祖父。”
  僧人冷笑一声,忽的趋身出掌朝他手腕扣来,朱继先右脚微退半步,手掌一翻,斜向他肘上截去。
  僧人沉腕缩臂,左掌掣电般穿出,直向他肋下按去,宋继先冷笑一声,突地骈指如戟,倏向僧人曲池穴上敲去。
  僧人不虞他变招如此快速,一惊之下,猛地往后一撤,嘶的一声,宽大僧袖竟被穿了一个大洞。
  这僧人乃是少林寺内元字辈中有数的高手;不料阴沟里翻船,与对方过手才二招便落下风,刹时面如死灰,低低宣了一声佛号,俯身将地下的尸体挟起,转身朝来路飞奔而去。
  宋继先感慨地摇了摇头,他觉得武林之中许多事是无法理喻的,说不一定就因这一点误会,便将与少林结下无法解释的仇怨。
  心里在想着,耳际却隐约听着一阵衣抉飘风之声,拾头闪眼望去,只见一条红影顺着官道飞射而至,他目光锐利无比,一瞥之下便已看出来人是谁。
  来人此时已到面前,突然发现宋继先站在路旁不由一怔。宋继先冷笑一声道:“好啊!原来你勾结鬼见愁来骗我的万年犀角。”
  来人果是谷凤仙,不由连退二步道:“你知道了?”
  “我亲自看见怎会不知道。”
  “我也受骗了,现在正是赶来向他讨回。”
  “别做梦吧,他不会给你的。”
  “他敢。”
  “就算他不敢也没办法了。”
  “为什么?”
  “东西已被另一个人夺去了。”
  “那怎么办?”
  “算不了什么,我倒感激这支犀角使我认识了一个人。”
  “你是说我?”
  “此地没有别人。”
  “可是我并不知他在行骗。”
  “其实就凭你刚才对我的态度就够了。”
  “你真的要与我绝交?”
  “这是你自己找的。”
  谷凤仙狠狠一顿脚,突然掩面哭泣起来。
  宋继先冷笑道:“留着你那珍贵的眼泪吧,没有人欣赏这些。”
  话落突然展开身法疾奔而去。他为了逃避谷凤仙的纠缠,一开始便把轻功展到极限,不一刻工夫,业已奔驰了十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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