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与魔为伍
2025-03-12 作者：田歌 来源：田歌作品集 点击：
房内床上一副不堪入目的景像乍入眼帘，巫山云雨正浓，看得他满脸通红。
中年剑客一时楞在当场，半晌，脸色一变，杀机突起，一抖手中长剑，迅猛一剑剌向丑怪少年。
“施主请手下留情——”
喝声几乎与他挥剑同时，中年剑客急忙收手，回头一看，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和尚站在房门口。
老和尚手拿念珠，慈目一扫床上的丑怪年青人与卢玉莲二人，一叹，低声宣了一声佛号后，道：“罪过罪过。”
背剑中年剑客一时错愕呆立当场。
老和尚慈祥的目光落在中年剑客脸上，叹了一口气，道：“若是我晚到一步，就造成一件遗憾终生大事。”
中年剑客回过神来，问道：“这位丑怪少年行为令人发指，何来憾事？”
老和尚向中年剑客使了一个眼色，两人退出木屋，中年剑客迫不及待问道：“请问大师父如何尊称？”
“老衲已有八十年未履身江湖，记得当年人家都叫我“无虚灵僧”……”
“啊?!大师父就是百年前与“东鬼”、“北神””并驾齐驱的“南僧”大师父？……”
“正是老衲。”
中年剑客意外、惊讶，百年前武林出现了三个奇人——“地狱门派”开派祖师“天仙鬼人”，另一个以剑术领袖群伦的“独臂穷神”，以及当前这个“无虚灵僧”。
传言这三个武林奇人在八十年前曾经印证过武学，比斗三天三夜难分轩轾，后来同时在江湖失踪。
据传“无虚灵僧”胸罗玄机，精通卦理，能知天下事，如今突然出现，自非寻常了。
“无虚灵僧”看着背剑中年剑客讶异神情，含笑问道：“施主可是姓胡？”
“是，敝姓胡。”
“令师是“独臂穷神？””
“独臂穷神是在下恩师，我拜在他门下时，他已作古三十年。”
“无虚灵僧”略为叹息道：“唉！当年故友今已骨寒有年，回忆前尘往事真如南柯一梦，唯令人告慰的是故友神技均有传人，他们也该含笑九泉了，”语略顿，又叹道：“唉！为了当年一句誓言，致使我又重落红尘。”
“是何誓言？”
“当年我与令师及“天仙鬼人”三个人印证武学时各立一誓，若是你师父胜不了我与“天仙鬼人”，就将武功传给一个死里逃生的人，“天仙鬼人”赢不了我与你师父，就将武力传给一个瘸子，我如果不能打败他们两个人，将武功传给一个既丑又怪的白痴。
“唔！那个白痴丑少年是大师父徒弟？”
“对，数年前我无意中经过这里，发现他父母亡故，一个人独居于此，才触及当初誓言收他为徒。”
“那他跟刚才有一个姓杨的年轻人什么关系”
“年轻人？……哦！你认为那个姓杨的人年纪轻？”
“大师父说他老？”
“对，他老，六七十歳的人了，你听过“地狱神君”或者“棺魔”这个人没有？”
“听过。”
“棺魔是“地狱神君”化身，那个姓杨的年轻人就是他。”
“啊?!大师父这话我疑惑不解。”
“老衲精研卦理，参悟天机，再经数年暗中查访，才断定那个姓杨的年轻人是地狱神君，”略顿，叹息，又道：“‘天仙鬼人’穷其一生之力，研练一种独步武林的“换魂术”，这种精奥诡异之学，直到他死时还未全部练就。
但他临终前已参悟天机，算知“地狱门”武学会落在何人身上，于是他除了部份武功传给“天仙道人”之外，把他精研武学记录成书，藏于一小洞内，制了缩身药水，留给誓言中的瘸子。
唯一留给“天仙道人”的秘练之法、口诀，“天仙道人”也因为要研练这种诡异神秘武学把命都送掉了，所幸他临死前练就了“换魂术”，也传给了他第一个徒弟“地狱神君。”
“地狱神君”为了迷恋一个女人“雪美人”，不惜事先下毒，再引诱他们夫妻到地狱门崖上遭各派人物围杀至死，但他没料到“雪美人”被打落崖下的地狱门内并没有死亡……”
“啊?!雪美人没有死？”
“对，她还活着，因为她命不该绝，另有巧遇，十几年后“雪美人”儿子现身江湖，震惊武林各派，“地狱神君”身份败露，施其阴狠换魂之法，将他的灵魂附在那个姓杨的年轻人身上。”
“啊?!大师父，真有这种不可思议的事？”
“当然是真的，而且我已算得他今日会带个女施主来给我这个白痴的丑怪徒弟……”
中年剑客接道：“那大师父应该阻止，岂能让不幸之事发生？”
“此子犹似一块璞玉，如无与女人鱼水之欢，就不能璞玉雕成精美玉器，经此阴阳交欢，也才能脱胎换骨，换回俊美容貎。”
“他？他会变回俊美容貎？”
“对，而且他们有夫妻缘份，我是成全一段良缘，否则，出家人岂容此奸淫之事发生？”
中年剑客恍然大悟，颔首称是。
“无虚灵僧”注视中年剑客片刻，感谓轻叹：“施主陷身情海，为情所苦，倒能洁身自爱实属难能可贵，不过，观你气色，近日必有劫难发生……”
“啊?!我有劫难？可解？”
“天机不可泄漏，你慎之，”叹息，又道：“地狱门第四代掌门人为父报仇，武林如临末日，另一个百年魔头，也将现身江湖。”
“百年魔头？谁？”
“这也是天机，老衲不能泄漏，唉！江湖浩劫难免，在百花谷内，也将展一埸血腥杀戮……”
“无虚灵僧”话未落，木屋内传来一声闷哼声，“无虚灵僧”闻声急入屋、进房，但见白痴的丑怪少年无力趴在卢玉莲身上睡了。
“无虚灵僧”见时机成熟，轻喝一声，出手疾拍白痴丑少年几处身上大穴，并将他身子推开，随即掏出一粒丹药，塞入昏迷的卢玉莲的口中，并解开她被制的穴道
卢玉莲因失身激愤加上痛楚陷入昏迷，现在穴解，加上灵药入口，不久她已悠悠转醒……
卢玉莲醒来，闪入她脑中是先前被辱的一幕，她怵然坐起。
“女施主……”
卢玉莲闻声看着“无虚灵僧”骇然问道：“你？……”
“老衲是他师父，”指着床上的丑怪少年道：“你们的事……”
“无虚灵僧”话还没有说完，卢玉莲看见一旁的白痴丑怪少年，怒叫一声：“我要杀了你——”出手一掌劈下。
“女施主，使不得。”
“无虚灵僧”喝话声中，出手扣住卢玉莲的手腕。
“放开我，我饶不到也，我饶不了他——”卢玉莲挣扎嘶喊。
“女施主请听我一言……”
“我不要听，我要杀了他，放手——”嘶叫。
“女施主，妳冷静想想，这是他的错吗？是谁把妳带来的？”
这话说得卢玉莲愣住了，是啊，罪魁祸首不是他，是杨启方呀，该杀的人不是他，是居心叵测、阴险狠毒的杨启方。
“女施主童贞被夺，一时悲愤难免，但妳们有夫妻缘份……”
“什么？我跟他有夫妻缘份？你是胡说。”
“女施主妳不要不信老衲之言，妳不要看他长相白痴丑怪，我会还妳一个俊俏美男子。”
“他就是变成潘安再世，我也不可能爱他。”
“我知道妳心有所属，深爱的是钟振文施主，但缘份躲不掉，情爱也可以培养，将来……”
“我不要将来，我不会爱他，不可能跟他成为夫妻……现在我要去找姓杨的畜生报仇——”
嘶声叫喊，愤然起身，突发现身上一丝不挂，忙拿衣物遮掩。
“好，女施主快去找他，说不定钟施主已遭他毒手……”
“啊?!对，杨启方一定会向钟振文下毒手。”
“妳错了，他不是杨启方，是地狱神君……”随即将杨启方被地狱神君换魂的真相述说一遍。
这番经过听得卢玉莲悚然颤栗，原来他是地狱神君，才会对她施此残忍狠毒手段，她切齿忖道：“地狱神君，你毁我一生，我不将你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心念甫落，急欲往屋外走……
“女施主暂请留步。”
卢玉莲止步回头，“无虚灵僧”从怀中取出一本小册子递给她，说道：“这东西对妳有很大用处，妳好好收着。”
卢玉莲也不再多言，拿着小册子就往外就走，中年剑客望了卢玉莲背影一眼，叹一口气。
无虚灵僧向中年剑客说道：“胡施主慢走，我还有话交代你。”
中年剑客应是留下听无虚灵僧吩咐……
卢玉莲走出屋外，整理好衣服，急欲往百花谷，倏然，一阵悲从中来，她放声痛哭……
悲痛断肠势所难免，童贞花落，她已失一生所爱，又将如何面对心爱男人，又如何将真相告诉他？
——真是：朝思暮盼恩爱情，断肠花落难面君……
钟振文延着绳索垂坠到了岩下，举目四顾，前面果然有一
处岩洞，这岩洞只能伸出一个头来，夏玉嫚被关在里面。
一张枯瘦脸孔，突然呈现在钟振文的眼帘，他激动，叫道：“夏姑娘，妳？……”
“……”夏玉嫚乍见钟振文，意外，诧讶，激动难语。
“是妳？夏姑娘？真的是妳吗？”
“钟相公……”哽咽，语止，泪双垂。
“天啊！妳……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昔日绝代花容，竟然变成花枯色萎，他不忍、不舍、心疼。
“钟相公，我……我以为此生难再你一面……”
“夏姑娘都是我害了妳……”
“不……不怪你……”
“怪我怪我……当初要不为了救我，妳师父棺魔……哦！妳师父地狱神君就不会这样对付妳。”
“我师父不杀我已属万幸，能救你纵然是丧命，我心无悔。”
情深爱挚，话令钟振文为之动容，他眼眶泛红了……
“钟相公，谢谢你来救我，我欣慰了……无憾了……”
“幸亏妳叫一个阮小玲姑娘告诉我才能来救妳，对了，我怎么救妳脱困？”
当下夏玉嫚指示钟振文开启石壁暗门之法，钟振文果然顺利救出夏玉嫚。
夏玉嫚面对挚爱钟振文，犹如九死一生，忍不住投在他怀里，放声痛哭，发泄积压在心头痛与苦。
钟振文怜惜地将夏玉嫚紧紧拥在怀里，也为之心酸泪下……
“钟相公……”
语轻、爱浓、泪眼凝视，钟振文终于忍不住吻了她——吻干她的眼涙……吻在她的唇上……她满足、幸福地哭泣着……
久久……他们才从激情的爱梦中醒来，也想到不能让杨启方与卢玉莲在上面久等，他那会知道卢玉莲已遭到地狱神君残酷毒手？
同时，一场震惊的武林血腥浩劫，即将在百花谷内展开……
当钟振文要攀索而上时，令他大吃一惊，垂下在断壁的绳索，突然不见了。
钟振文的脑海倏然掠过恐惧、不祥的预兆，莫非是杨启方与卢玉莲已经遭遇不测？心念后，骇声大叫道：“杨兄——”
没有回音，钟振文又叫一次……连续叫喊三次都没有回音，这一来，钟振文不安了、恐惧了，人不在上面，当然是发生事故。
夏玉嫚也忐忑问道：“人不在上面会不会发生……”
话没有再说下去，钟振文接道：“一定出了事。”
当然出事了，否则不可能不回音，绳索不见了，他们上不去就会被困死，于是他们心慌了，颤栗了。
“莫非又是我师父……”
“对，除了他会下毒手之外……”
话未落，突然——
崖上传来了地狱神君叫声：“钟兄——”
钟振文闻声惊喜若狂，先前疑虑、惊恐一扫而空，回应大叫：“杨兄，刚才我叫你没有回应，我以为你发生意外。”
地狱神君是从白痴丑怪少年那里回到百花谷来要收拾钟振文了，当下回应说道：“我与卢姑娘有事刚离开一会儿，没事的。”
“你为什么把绳子拉上去？”
“啊！我们离开怕有人把绳子拿走，所以先收藏起来，现在我把绳子放下去了。”
话落，把绳子垂下崖……
中年剑客一时楞在当场，半晌，脸色一变，杀机突起，一抖手中长剑，迅猛一剑剌向丑怪少年。
“施主请手下留情——”
喝声几乎与他挥剑同时，中年剑客急忙收手，回头一看，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和尚站在房门口。
老和尚手拿念珠，慈目一扫床上的丑怪年青人与卢玉莲二人，一叹，低声宣了一声佛号后，道：“罪过罪过。”
背剑中年剑客一时错愕呆立当场。
老和尚慈祥的目光落在中年剑客脸上，叹了一口气，道：“若是我晚到一步，就造成一件遗憾终生大事。”
中年剑客回过神来，问道：“这位丑怪少年行为令人发指，何来憾事？”
老和尚向中年剑客使了一个眼色，两人退出木屋，中年剑客迫不及待问道：“请问大师父如何尊称？”
“老衲已有八十年未履身江湖，记得当年人家都叫我“无虚灵僧”……”
“啊?!大师父就是百年前与“东鬼”、“北神””并驾齐驱的“南僧”大师父？……”
“正是老衲。”
中年剑客意外、惊讶，百年前武林出现了三个奇人——“地狱门派”开派祖师“天仙鬼人”，另一个以剑术领袖群伦的“独臂穷神”，以及当前这个“无虚灵僧”。
传言这三个武林奇人在八十年前曾经印证过武学，比斗三天三夜难分轩轾，后来同时在江湖失踪。
据传“无虚灵僧”胸罗玄机，精通卦理，能知天下事，如今突然出现，自非寻常了。
“无虚灵僧”看着背剑中年剑客讶异神情，含笑问道：“施主可是姓胡？”
“是，敝姓胡。”
“令师是“独臂穷神？””
“独臂穷神是在下恩师，我拜在他门下时，他已作古三十年。”
“无虚灵僧”略为叹息道：“唉！当年故友今已骨寒有年，回忆前尘往事真如南柯一梦，唯令人告慰的是故友神技均有传人，他们也该含笑九泉了，”语略顿，又叹道：“唉！为了当年一句誓言，致使我又重落红尘。”
“是何誓言？”
“当年我与令师及“天仙鬼人”三个人印证武学时各立一誓，若是你师父胜不了我与“天仙鬼人”，就将武功传给一个死里逃生的人，“天仙鬼人”赢不了我与你师父，就将武力传给一个瘸子，我如果不能打败他们两个人，将武功传给一个既丑又怪的白痴。
“唔！那个白痴丑少年是大师父徒弟？”
“对，数年前我无意中经过这里，发现他父母亡故，一个人独居于此，才触及当初誓言收他为徒。”
“那他跟刚才有一个姓杨的年轻人什么关系”
“年轻人？……哦！你认为那个姓杨的人年纪轻？”
“大师父说他老？”
“对，他老，六七十歳的人了，你听过“地狱神君”或者“棺魔”这个人没有？”
“听过。”
“棺魔是“地狱神君”化身，那个姓杨的年轻人就是他。”
“啊?!大师父这话我疑惑不解。”
“老衲精研卦理，参悟天机，再经数年暗中查访，才断定那个姓杨的年轻人是地狱神君，”略顿，叹息，又道：“‘天仙鬼人’穷其一生之力，研练一种独步武林的“换魂术”，这种精奥诡异之学，直到他死时还未全部练就。
但他临终前已参悟天机，算知“地狱门”武学会落在何人身上，于是他除了部份武功传给“天仙道人”之外，把他精研武学记录成书，藏于一小洞内，制了缩身药水，留给誓言中的瘸子。
唯一留给“天仙道人”的秘练之法、口诀，“天仙道人”也因为要研练这种诡异神秘武学把命都送掉了，所幸他临死前练就了“换魂术”，也传给了他第一个徒弟“地狱神君。”
“地狱神君”为了迷恋一个女人“雪美人”，不惜事先下毒，再引诱他们夫妻到地狱门崖上遭各派人物围杀至死，但他没料到“雪美人”被打落崖下的地狱门内并没有死亡……”
“啊?!雪美人没有死？”
“对，她还活着，因为她命不该绝，另有巧遇，十几年后“雪美人”儿子现身江湖，震惊武林各派，“地狱神君”身份败露，施其阴狠换魂之法，将他的灵魂附在那个姓杨的年轻人身上。”
“啊?!大师父，真有这种不可思议的事？”
“当然是真的，而且我已算得他今日会带个女施主来给我这个白痴的丑怪徒弟……”
中年剑客接道：“那大师父应该阻止，岂能让不幸之事发生？”
“此子犹似一块璞玉，如无与女人鱼水之欢，就不能璞玉雕成精美玉器，经此阴阳交欢，也才能脱胎换骨，换回俊美容貎。”
“他？他会变回俊美容貎？”
“对，而且他们有夫妻缘份，我是成全一段良缘，否则，出家人岂容此奸淫之事发生？”
中年剑客恍然大悟，颔首称是。
“无虚灵僧”注视中年剑客片刻，感谓轻叹：“施主陷身情海，为情所苦，倒能洁身自爱实属难能可贵，不过，观你气色，近日必有劫难发生……”
“啊?!我有劫难？可解？”
“天机不可泄漏，你慎之，”叹息，又道：“地狱门第四代掌门人为父报仇，武林如临末日，另一个百年魔头，也将现身江湖。”
“百年魔头？谁？”
“这也是天机，老衲不能泄漏，唉！江湖浩劫难免，在百花谷内，也将展一埸血腥杀戮……”
“无虚灵僧”话未落，木屋内传来一声闷哼声，“无虚灵僧”闻声急入屋、进房，但见白痴的丑怪少年无力趴在卢玉莲身上睡了。
“无虚灵僧”见时机成熟，轻喝一声，出手疾拍白痴丑少年几处身上大穴，并将他身子推开，随即掏出一粒丹药，塞入昏迷的卢玉莲的口中，并解开她被制的穴道
卢玉莲因失身激愤加上痛楚陷入昏迷，现在穴解，加上灵药入口，不久她已悠悠转醒……
卢玉莲醒来，闪入她脑中是先前被辱的一幕，她怵然坐起。
“女施主……”
卢玉莲闻声看着“无虚灵僧”骇然问道：“你？……”
“老衲是他师父，”指着床上的丑怪少年道：“你们的事……”
“无虚灵僧”话还没有说完，卢玉莲看见一旁的白痴丑怪少年，怒叫一声：“我要杀了你——”出手一掌劈下。
“女施主，使不得。”
“无虚灵僧”喝话声中，出手扣住卢玉莲的手腕。
“放开我，我饶不到也，我饶不了他——”卢玉莲挣扎嘶喊。
“女施主请听我一言……”
“我不要听，我要杀了他，放手——”嘶叫。
“女施主，妳冷静想想，这是他的错吗？是谁把妳带来的？”
这话说得卢玉莲愣住了，是啊，罪魁祸首不是他，是杨启方呀，该杀的人不是他，是居心叵测、阴险狠毒的杨启方。
“女施主童贞被夺，一时悲愤难免，但妳们有夫妻缘份……”
“什么？我跟他有夫妻缘份？你是胡说。”
“女施主妳不要不信老衲之言，妳不要看他长相白痴丑怪，我会还妳一个俊俏美男子。”
“他就是变成潘安再世，我也不可能爱他。”
“我知道妳心有所属，深爱的是钟振文施主，但缘份躲不掉，情爱也可以培养，将来……”
“我不要将来，我不会爱他，不可能跟他成为夫妻……现在我要去找姓杨的畜生报仇——”
嘶声叫喊，愤然起身，突发现身上一丝不挂，忙拿衣物遮掩。
“好，女施主快去找他，说不定钟施主已遭他毒手……”
“啊?!对，杨启方一定会向钟振文下毒手。”
“妳错了，他不是杨启方，是地狱神君……”随即将杨启方被地狱神君换魂的真相述说一遍。
这番经过听得卢玉莲悚然颤栗，原来他是地狱神君，才会对她施此残忍狠毒手段，她切齿忖道：“地狱神君，你毁我一生，我不将你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心念甫落，急欲往屋外走……
“女施主暂请留步。”
卢玉莲止步回头，“无虚灵僧”从怀中取出一本小册子递给她，说道：“这东西对妳有很大用处，妳好好收着。”
卢玉莲也不再多言，拿着小册子就往外就走，中年剑客望了卢玉莲背影一眼，叹一口气。
无虚灵僧向中年剑客说道：“胡施主慢走，我还有话交代你。”
中年剑客应是留下听无虚灵僧吩咐……
卢玉莲走出屋外，整理好衣服，急欲往百花谷，倏然，一阵悲从中来，她放声痛哭……
悲痛断肠势所难免，童贞花落，她已失一生所爱，又将如何面对心爱男人，又如何将真相告诉他？
——真是：朝思暮盼恩爱情，断肠花落难面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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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振文延着绳索垂坠到了岩下，举目四顾，前面果然有一
处岩洞，这岩洞只能伸出一个头来，夏玉嫚被关在里面。
一张枯瘦脸孔，突然呈现在钟振文的眼帘，他激动，叫道：“夏姑娘，妳？……”
“……”夏玉嫚乍见钟振文，意外，诧讶，激动难语。
“是妳？夏姑娘？真的是妳吗？”
“钟相公……”哽咽，语止，泪双垂。
“天啊！妳……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昔日绝代花容，竟然变成花枯色萎，他不忍、不舍、心疼。
“钟相公，我……我以为此生难再你一面……”
“夏姑娘都是我害了妳……”
“不……不怪你……”
“怪我怪我……当初要不为了救我，妳师父棺魔……哦！妳师父地狱神君就不会这样对付妳。”
“我师父不杀我已属万幸，能救你纵然是丧命，我心无悔。”
情深爱挚，话令钟振文为之动容，他眼眶泛红了……
“钟相公，谢谢你来救我，我欣慰了……无憾了……”
“幸亏妳叫一个阮小玲姑娘告诉我才能来救妳，对了，我怎么救妳脱困？”
当下夏玉嫚指示钟振文开启石壁暗门之法，钟振文果然顺利救出夏玉嫚。
夏玉嫚面对挚爱钟振文，犹如九死一生，忍不住投在他怀里，放声痛哭，发泄积压在心头痛与苦。
钟振文怜惜地将夏玉嫚紧紧拥在怀里，也为之心酸泪下……
“钟相公……”
语轻、爱浓、泪眼凝视，钟振文终于忍不住吻了她——吻干她的眼涙……吻在她的唇上……她满足、幸福地哭泣着……
久久……他们才从激情的爱梦中醒来，也想到不能让杨启方与卢玉莲在上面久等，他那会知道卢玉莲已遭到地狱神君残酷毒手？
同时，一场震惊的武林血腥浩劫，即将在百花谷内展开……
当钟振文要攀索而上时，令他大吃一惊，垂下在断壁的绳索，突然不见了。
钟振文的脑海倏然掠过恐惧、不祥的预兆，莫非是杨启方与卢玉莲已经遭遇不测？心念后，骇声大叫道：“杨兄——”
没有回音，钟振文又叫一次……连续叫喊三次都没有回音，这一来，钟振文不安了、恐惧了，人不在上面，当然是发生事故。
夏玉嫚也忐忑问道：“人不在上面会不会发生……”
话没有再说下去，钟振文接道：“一定出了事。”
当然出事了，否则不可能不回音，绳索不见了，他们上不去就会被困死，于是他们心慌了，颤栗了。
“莫非又是我师父……”
“对，除了他会下毒手之外……”
话未落，突然——
崖上传来了地狱神君叫声：“钟兄——”
钟振文闻声惊喜若狂，先前疑虑、惊恐一扫而空，回应大叫：“杨兄，刚才我叫你没有回应，我以为你发生意外。”
地狱神君是从白痴丑怪少年那里回到百花谷来要收拾钟振文了，当下回应说道：“我与卢姑娘有事刚离开一会儿，没事的。”
“你为什么把绳子拉上去？”
“啊！我们离开怕有人把绳子拿走，所以先收藏起来，现在我把绳子放下去了。”
话落，把绳子垂下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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