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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七颗和尚头
2025-08-05  作者:田歌  来源:田歌作品集  点击:

  沈洛服下“鬼女”赠予的丹药之后,经过一阵疗伤,人已好了过来。
  “鬼女”冷冷说道:“这一掌是叫你以后不要辜负任何少女之爱……”
  “鬼女”话声甫落,远处数条人影,突然向“鬼王林”这边,飞奔而来。
  顾盼之间,那人影已到了面前,沈洛目光一扫,不由吃了一惊,来人竟是三个和尚。
  当首之人,是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僧,方面大耳,目光如电,其余二僧,年纪也在七旬开外。
  当前那老僧目光扫了沈洛一眼,合掌一礼,问道:“烦问施主,前面就是鬼王林么?”
  沈洛一怔,正待答话,“鬼女”已先应道:“不错,前面就是,大师父是何方高人?”
  “老衲‘慧元’,身属少林一派!”
  话落,就待纵身跃去,“鬼女”突然喝道:“你们慢走!”身影一划,猝然截住了“慧元”和尚去路。
  “慧元”和尚双目一睁,问道:“未悉女施主尚有何事吩咐?”
  “鬼女”问道:“大师父可就是五十年前,名震江湖,被称为少林神僧的‘慧元大师’?”
  “老衲正是。”
  “你要到‘鬼王林’干什么?”
  “难道女施主没有听到江湖传言,‘天魔宫主’杀了本派七个门下弟子?如果‘天魔宫主’不给我还个公道来,江湖四大门派三千名弟子,即将会合,兵临天魔宫。”
  “鬼女”冷冷一笑,道:“大师父不必去找‘天魔宫主’,有事可以找我!”
  “你是天魔宫之人?”
  “不错,我是‘天魔宫主’师父!”
  “慧元大师”闻言,退了一步,脸色乍变,他朗声一笑,道:“那么,你徒弟杀死本派门人,你是知道了?”
  “当然知道。”
  “烦问施主,本派与‘天魔宫’何仇?”
  “当然有仇!”
  “请施主明示,否则老衲要得罪了。”
  “少林一派,以正宗门户自居,卖着佛门招牌,却做着忘恩负义之事!”
  “未悉少林一派,几时做过忘恩负义之事!”
  “你回去问你师叔‘白眉禅师’好了。”
  “慧元大师”一怔,随即说道:“不管少林一派,是否有忘恩负义之事,施主派出徒弟杀了本派七个弟子,难道应该么?”
  “这是贵派咎由自取,怎能怪我!”
  “慧元大师”狂笑道:“女施主未免太过强词夺理了,老衲五十年来,未曾履身江湖,想来施主必是身负绝世武功”
  “你想讨教几招?”
  “不错,老僧正有此意!”
  “这简单得很,不过,你可能不是我的敌手!”
  “鬼女”这一句话,的确说得狂傲绝伦,试想这个五十年前红极-时,名震天下的一代高僧,怎能忍心下这口气?
  当下朗声一笑,道:“施主未免太狂……”
  “如果你不信,咱们不妨打个赌,如果你输了,乖乖的给我滚回去念经,少林派七个门人之命,一笔勾消……”
  “如果施主输了呢?”
  “简单得很,我下令解散‘天魔宫’,并且毁去天魔宫主一命!”
  “好极,咱们不妨找个见证!”
  沈洛已经明白,“天魔宫主”会杀死少林派七个弟予,是为了“鬼女”愤少林派不给“千年鹤涎”之仇。
  白骨谷之事,“鬼女”使少林一派逃出了七个人,也使少林一派,保全了命脉,这对少林一派,自然有恩?而少林派不给她“千年鹤涎”,的确有不是之处。
  当下闻言,挺身而出,道:“在下愿做这个证人!”
  “慧元大师”望了沈洛一眼,笑道:“施主辈份太小,不够份量!”
  沈洛脸色一变,道:“我辈份为什么小?你可知道,我就是云山一派掌门人?”
  “慧元大师”一怔,道:“你是云山一派掌门?有何凭据?”
  沈洛从怀中掏出了一面小旗,旗上绫着一只大白鹤,栖息在白云山间,边上,绫着一个栩栩如生的中年书生。
  ——这正是易文棋所创造的“云山派”旗令。
  “慧元大师”一见旗令,肃然起敬道:“掌门人请恕老衲唐突之罪……”
  “那么,我可以做你们的证人了吧?”话落一收旗令,纳入怀中。
  “慧元大师”应道:“施主既是一派之尊,自然有资格做见证人。”
  他语锋略为一顿,说道:“女施主,请赐招吧!”
  这当儿,“慧元大师”身后的两位僧人及沈洛,缓缓退了开去,场面在一时之间,充满了杀机。
  “鬼女”对于少林派僧人,迄未消恨,当下冷冷喝道:“恭敬不如从命,接招。”
  “招”字出唇,身形已弹出,玉腕一扬之下,连攻三掌。”
  出手之快,真是惊人无比,沈洛不由咋了咋舌,暗道一声:“好快的身法……”
  心念未落,“慧元大师”大喝一声,身影一划,大袖已经拂出,一道如排山倒海的内力,已撞向了“鬼女”。
  这一战,关系着少林派的声誉与天魔宫的存亡,是以,在出手之下,两个人无不全力施为。
  疾如星火的一瞬,两人各攻出五招。
  “慧元大师”仍少林派唯一武功最高之人,出手掌力雄浑,而“鬼女”内力虽赶不上“慧元大师”,但招式与身法却是“慧元大师”所不及。
  “鬼女”心知这一战关系太大,是以每一出手,招招辣手,式式变化不同。
  顾盼之间,十招已过。
  人影翻飞,掌影如幻,直打得尘土飞扬,树叶纷纷坠落……
  这一场武林罕见的打斗,把个沈洛与两个僧人,看得目瞪口呆!
  十招之后,两个人的招式,不由同时缓慢下来,“鬼女”的汗水,湿透了她的蒙前纱巾,而“慧元大师”也喘气如牛了。
  如此下去,必定两败俱伤!
  这情形看得沈洛暗暗吃惊,如果再这样下去,正所谓两虎相斗,死的不是“慧元大师”,伤的必是“鬼女”
  沈洛心念未落,乍闻“鬼女”一声叱喝声起,掌式疾出。
  沈洛倏然大喝道:“二位住手!”
  挟着沈洛的喝声中,两个人同时幌身后退,站地之后,两个人的身子同时幌了两幌,几乎要跌坐地上。
  沈洛幌身立在了两人中间,说道:“二位不必再打下去了”
  “慧元大师”问道:“难道掌门人看到我输了?”
  “大师父并没有输,只是如此下去,必定有一人伤亡。”他转脸向“鬼女”道:“姑娘怎不把当年之事,告诉这位大师父?”
  “慧元大师”叹了一口气,道:“女施主武功几乎令人难于置信,老衲虽输半招,口服心服……”
  沈洛一怔,愕然问道:“大师父输了半招?”
  “不错,你并没有看出来。”他脸色一沉,道:“老衲既输,当守诺言不再追究门下之死!”
  话落,就待走去,“鬼女”突然说道:“大师父慢走,我把这件事告诉你,免得你说我心黑手辣!”
  “到底情形如何,望明示。”
  “鬼女”问道:“大师父是否知道,六年前,白骨谷中,发生了一场武林浩劫?‘三圣娘娘’派遣门下之人,在白骨谷中,与四大门派展开了生死之战?”
  “老衲已经听过,听说是关于八十年前,江湖四大门所录之书!”
  “不错,当时,四大门派弟子,如非我出现,无一生还白骨谷,我是不是保全了四大门派声誉?”。
  “不错,那出现的少女,就是施主?”
  “你猜对了,那就是我,后来我中了人家阴谋,毁去面容,要找‘千年鹤涎’及‘千年雪参’,请‘行尸客’向贵派索取,‘白眉禅师’不但不给,而且还说‘行尸客’有意骗他‘千年鹤涎’……”
  “凭‘行尸客’一句话,他当然不会相信。”
  “他是相信而不给,在‘行尸客’索取这死林至宝之时,我已防到这一着,我已经把我与‘白眉禅师’所说的一段告诉他。”
  “那么,本派掌门依旧不给?”
  “不错,那么,你说少林一派,是不是忘恩负义?我既然保全了少林派声誉,再索回当初我救出的七条人命,并不为过吧?”
  这一番话说得“慧元大师”脸色大变,愤然道:“如此情属实,我必下令本派十位立法长老,将白眉禅师就法,以谢罪七位弟子于九泉之下,再说少林派为佛门弟子,不要说‘千年鹤涎’,就是珍贵的东西,如用于正途,也应施予,何况女施主对本派有恩?”
  话落,领着那两个僧人,飞身奔去,刹那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慧元大师”去后,“鬼女”缓缓坐于地上,运气调息。
  沈洛目光一扫“鬼女”,突然“啊”的一声惊叫,脸色乍变,他不期然地退了一步!
  “鬼女”似被沈洛这一惊叫之声吓了一跳,当下问道:“什么事?”
  “你胸前衣内是什么东西?”
  “鬼女”低头一看,但见她胸前衣襟之内,或许因动手关系,跳出了那只挂在她颈子上的一只“玉佩”。
  她应道:“这是玉佩!”
  沈洛激动地说道:“可以不可以借我看看?”
  “鬼女”望着沈洛吃惊神情,也不知到底何事,颔了颔首,脱下了那“玉佩”,交给沈洛。
  沈洛举目一看,但见这玉佩上,栩栩如生,匠工精巧的雕着两颗心!
  ——这不是跟他那只“双心玉佩”一模一样么?
  沈洛栗声问道:“请问姑娘,这只‘双心玉佩’,是你徒弟‘天魔宫主’交给你的?”
  “不,这只‘双心玉佩’从小就带在我身上,你为什么问这‘双心玉佩’?”
  “真的这只‘双心玉佩’不是你徒弟交给你?……”
  “难道她也有一只?我怎么不知道?”
  “不,她在数日之前,我曾交给她一只跟你同样的‘双心玉佩’!”
  “什么,你也有一只?”
  沈洛没有答腔,他突然想起了,当初“天魔宫主”见到他那只玉佩时的紧张神色,莫非她见过她师父这只玉佩?
  他又想起了当初“玉狐狸”所说的话,这“双心玉佩”共有三只,三只“双心玉佩”聚在一起,便是谜穿之时。
  现在,这三只“双心玉佩”全部出现了,他,“玉狐狸”,“鬼女”三人,各人身藏一只,那么,这“双心玉佩”,蕴藏了什么惊人故事……”
  “鬼女”望着沈洛怔怔出神,大感诧异道:“你是不是也有这‘双心玉佩’?”
  沈洛从思潮中,惊醒过来,把玉佩交给鬼女,应道:“正是,我也有一只,已经在数日前,交给了你徒弟!”
  “真的?”
  沈洛点了点头,当下“鬼女”从地上一跃而起,道:“你跟我到天魔宫,我要看看你交给我徒弟的那只‘双心玉佩’,是否跟我这一只一样!”
  话落,领着沈洛,向“鬼王林”内,飞身奔去!
  两个人正要进入“鬼王林”,乍闻“天魔宫主”声音道:“原来是沈洛掌门人……”
  沈洛与“鬼女”双双停步,但见“鬼王林”内,缓缓渡出了“天魔宫主”,她的背后跟着银,玉双妃!
  “天魔宫主”粉腮一无表情,望了望蒙面的“鬼女”,她不知道是她师父,冷冷道:“刚才门下之人传报,说有一位蒙面人与少林派的和尚在‘鬼王林’内打架,想不到竟是二位。”
  “鬼女”笑道:“好个‘天魔宫主’,见了丈夫脸上还是冷冰冰的,这样做丈夫的怎么会待你好嘛!”
  “天魔宫主”闻言吃了一惊,道:“你是……”
  “怎么,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么?”
  “师父!”
  “天魔宫主”叫了一声触父,缓缓施了一礼!
  “免了,我以为你连我的声音都认不出来呢!”
  “师父曾言不出江湖,我那儿会想到?”
  银、玉二妃也向“鬼女”施了一礼,当下“鬼女”苦笑道:“小芝,不要光问我好,把人家冷落了!”
  这一句当然是指着沈洛而发,“天魔宫主”闻言,怒视了沈洛一眼,道:“师父,我再也不理他了。”
  “不理他?为什么?”
  “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么?”
  “哦!这一点小事,怎么能老放在心上,过来,向你丈夫陪陪罪……”
  “天魔宫主”粉腮一红,脱口叫道:“师父……你……”
  “怎么?你不愿意?”
  “天魔宫主”款移莲步,走到了沈洛面前,吃吃道:“你……你……”
  她呐呐了半天“你”字,就不知道说什么好,“鬼女”不由怆声一笑,道:“小芝,这样,你应该是幸福的人了,唉!”
  她像有无限心事地叹了一口气,“天魔宫主”幽幽道:“师父,你又想起事了?”
  “我又怎不想呢?”
  她叹了一口气,问道:“小芝,听说你丈夫……”
  “师父,我们还没有正式成婚,怎么说是丈夫?”
  “哦……沈少侠交给你一只‘双心玉佩’?”
  “是的!”
  “天魔宫主”应道:“师父,当时我见了沈洛那只玉佩之后,还以为是你的,好几次想问您,都忘了。”
  “鬼女”激声道:“在那里,你先给我看看。”
  “天魔宫主”掏出了沈洛交给她那只玉佩,交予“鬼女”,鬼女把两只玉佩置在掌中一看,果然是一模一样!
  她拿著“双心玉佩”的双手,突然有些发抖,她栗声道:“这玉佩怎么会有两只……”
  “不止两只,共有三只。”
  “三只?这双心玉佩有三只?”
  “正是!”
  “另一只在那里?”
  “在‘玉狐狸’的身上!”
  “在‘白骨谷’‘玉狐狸’的身上?”
  “不错,这玉佩共有三只,而且据说好像有什么秘密……”
  他把“玉狐狸”当时所说之事,告诉了“鬼女”一遍,鬼女问道:“只要三只‘双心玉佩’聚在一起,便是谜穿之时?”
  “正是,我们到白骨谷走一趟如何?”
  “好,我破例跟你走一趟!”
  “为什么说破例?”
  “我已经发过誓,如果没有医好脸孔之前,决不出现江湖!”
  “到白骨谷并不算出江湖呀?”
  “鬼女”望了“天魔宫主”一眼,说道:“不要老站着,我们要走了,你不送别他么?”
  “天魔宫主”无奈,只好走到沈洛面前,狠狠说道:“你请珍重!”
  沈洛笑了笑道:“不高兴,不如不说好,这话说来多么难听!”
  “天魔宫主”狠狠瞪了他一眼,心道:“你关了我六天,我还没跟你结这一笔账呢!”
  这当儿,“银妃”走到了沈洛面前,道:“洛哥,白骨谷之行,望你珍重,你要的三宝,回来时到天魔宫取吧!”
  沈洛点了点头,当下跟着“鬼女”,取道奔向白骨谷。
  白骨谷中,依旧阴风惨惨,腥风遍野。
  “鬼女”望了白骨谷一眼,慨然道:“想不到六年之后,我会重履白骨谷,”
  “鬼女”话未落,传来“玉狐狸”的声音喝道:“什么人?”
  沈洛朗声道:“前辈,是我沈洛……”
  沈洛话犹未落,乱石之中,缓缓走出了“玉狐狸”,她一见沈洛领着一个蒙面之人而来,不由一怔!
  半晌,她才冷冷问道:“你又到白骨谷,有什么事么?”
  “前辈,你不是告诉我三只玉佩之事?”
  “难道你已经找到了第三只‘双心玉佩’?”
  “正是,第三只‘双心玉佩’在这位姑娘身上!”
  “玉狐狸”脸上肌肉一阵抽缩,神情突然极为激动,栗声道:“你也有一只双心玉佩?”
  “鬼女”应道:“正是,我与沈洛的‘双心玉佩’均在这里,请过目!”
  话落,她把两只“双心玉佩”,交给了“玉狐狸”,但见“玉狐狸”接过了两只玉佩之后,她也掏出她身上那只“双心玉佩”,置在一起,这三只双心玉佩果然一般无二。
  蓦听她喃喃道:“二十年?……这段血的往事……也应该揭晓了。”
  话犹未落,但见她两颗眼泪,滚下了粉腮,神情在怆然之中,显得激动无比。
  沈洛急问道:“前辈,这‘双心玉佩’到底有什么秘密?”
  “玉狐狸”一咬银牙,道:“虽然,这三只‘双心玉佩’全部出现,可是在你未能掌击大石之前,依旧不能说出这秘密。”
  “鬼女”也知道这三只“双心玉佩”所发生的事,必定跟自己有关,当下问道:“什么掌击大石?”
  沈洛一指那块被自己击了两个窟窿的大石道:“如果我不能击碎这块石头,她便不说出秘密!”
  “真的……请问前辈,如果我能一掌击碎它,你说不说出这三只‘双心玉佩’的秘密?”
  “只要你们两个人其中一人能击碎它,我就说。”
  “那好!”
  “鬼女”一语甫落,右手缓举了起来,她把全身功力聚在右掌,疾喝一声,右手缓缓推出——
  一股匝地狂飚,卷向了那块大石,只听轰然一声巨爆,碎石飞泻,尘砂四起,站在一侧的“玉狐狸”与沈洛不由向后退了三步!
  举目一瞧,但见那块巨石,已变成碎粉,洒满地上……
  “玉狐狸”脸色一变,道:“请问姑娘这只‘双心玉佩’是从小就在你身上?”
  “不错!”
  “玉狐狸”激动道:“谜该穿,血债该偿,顾柏青呀!顾柏青!你九泉有知,请瞑目吧……”
  话犹未落,放声痛哭,其声悲惨动人。
  沈洛闻言,心头不由一震,“玉狐狸”怎地突然提起了顾柏青这个人呢?
  心念一转,骇然脱口而出:“前辈,你说什么?”
  “玉狐狸”哭声乍敛,伸手拭去了脸上泪痕,望了沈洛一眼,道:“你知道顾柏青是谁?”
  “谁?”
  “你父亲。”
  “啊!”
  沈洛脑海嗡的一声巨鸣,身子下意识退了一步,口中喃喃道:“顾柏青是我父亲?”
  “不错,他是你父亲。”
  她目光落在了“鬼女”的脸上,沉声道:“也是你父亲!”
  “啊?你……你说什么?”
  “鬼女”吃惊之下,身子不由向后退了一步!
  这委实是一件令沈洛与“鬼女”吃惊的事,“玉狐狸”竟指那个已死的顾柏青,是他们的父亲。
  “玉狐狸”怆声一叹,道:“你们不必吃惊,沈洛,她是你姊姊!”
  沈洛当真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可是,“玉狐狸”所谈,好像真实一般!
  当下他镇定了一下情绪,说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好吧,我把经过告诉你们。”她语锋一顿,沉思了半晌,才说道:“二十年前,除了易文棋武功最高之外,在为人方面,当推顾柏青这个人。”
  顾柏青不但人缘极好,而且与世无争,据说他武功远驾易文棋之上,到底是否属实,这恐怕只有易文棋本人才知道。
  顾柏青人材出众,当初为他而着迷的少女,不知几凡,我就是其中之一。
  可是,他却爱上了三圣岛‘三圣娘娘’属下第四龙女陈惠兰,于是他远走东海。
  经过数年之后,他突然回到了白骨谷,可是,他回到白骨谷时,已是奄奄一息了。
  死时,他告诉了我一番经过情形,原来,‘三圣娘娘’也私下爱着顾柏青,她无时不想从陈惠兰的手中,把他夺过去。
  第二年,他们生了第一个女儿……
  第三年,第二个儿子也出世了……
  就在第四年,‘三圣娘娘’突然失踪,顾柏青寻访了甚久,始终没有找到陈惠兰,后来,顾柏青从三圣宫门下之人的口中……”
  “玉狐狸”说到这里,突然止口,目射精光,环视谷中一眼,冷冷喝道:“什么人?”
  “玉狐狸”此语一出,顿使沈洛与“鬼女”心头同时一震,举目望去,但见白骨谷中,并无一个人影。
  “玉狐狸”冷笑声起,白影一划,突然弹身,向白骨谷外,飞射而去。
  就在“玉狐狸”飞身之际,一声洪笑之声,倏告破空传至,紧接着一条人影,飞落在“玉狐狸”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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