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前因后果
2023-08-05  作者:田歌  来源:田歌作品集  点击:

  所有之人,都离去了。
  ——现在,只剩下了龙海与“恨心娘娘”,他们怔立了一阵子,龙海才道:“心心,我们也该走了。”
  “去哪里?”
  龙海笑了起来,道:“你不是要我跟你走吗?”
  “恨心娘娘”微微一叹,道:“我……感到有些不安……我的心里也很矛盾……我……不知该怎么做才好。”
  龙海一愕,道:“有什么不妥?有什么矛盾?”
  “恨心娘娘”微微一叹,道:“我说出来,唉!你心里一定在恨我?”
  龙海笑了起来,道:“怎么会?”
  “你会的。”
  “放心,我不会。”
  “因为我强迫了你呀。”
  “不,我不怪你!”
  “恨心娘娘”叹道:“我想得到你,又怕失去你,当现在你要跟我走的时候,我又怕这是假的。”
  幽幽之语,充满了真情。
  龙海道:“什么是假的,什么是真的?”
  “恨心娘娘”道:“事情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人生也不过是一场戏,而我竟不知道我该扮演戏里的角色,真的,我怕失去你,但,现在你在我身边,我却认为这是假的,你心不属于我!”
  龙海心头一震,道:“难道你的心属于我?”
  “恨心娘娘”道:“是的,我的心属于你。”
  龙海心头微微一震,道;“你不是恨我吗?”
  “不——”
  突然,她投在了龙海的怀里,是的,她不是恨他,而是爱他,深深地爱他。
  她不知爱与很之间,有什么分别。
  龙海也忍不住抱住了她——他发觉,她太过善良与美好,她只是中了她师父的毒,才会想到了恨。
  龙海道:“心心,我会喜欢你的。”
  “龙海——”
  不知是兴奋还是悲哀,她突然投在了龙海的怀中,切切哭了起来。
  龙海茫然了。
  他轻轻托起了他的下颚,带雨梨花似的玉容,凄切感人,龙海亲切地吻了她。
  她打了一个颤抖。
  她在吻里瘫痪了,像任何一个被初吻的少女一般,她满足而迷惑了。
  这一刻,她未曾得过,但她向往,像任何一个怀春的少女一般,她需要的。
  她迷惑了!
  她满足而又幸福万分。
  龙海望着她,道:“你会恨我吗?”
  “恨心娘娘”道:“我——不知道,真的,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恨你!”
  龙海轻轻一叹,道:“那么,这事我们以后再谈吧!”
  “恨心娘娘”道:“是的,我们以后再谈。”
  “那么,我们去天水潭吧!”
  她点了点头,领着龙海,弹身奔去。
  两个人的飞奔速度,十分惊人的,刹时,已出了数里,突然——
  一个冷喝之声,破空传来。
  “站住。”

×      ×      ×

  龙海闻声,下意识地把脚收了回来,放目一瞧,但见人影飞闪,数十个人已飘身而至。
  龙海一怔。
  当首之人是一个绝色的艳妇,龙海目光一扫之下,脸色不由为之一变,道:“是你?”
  ——来人正是名震天下,武林最神秘的“桃花宫”宫主。
  但见她领着七八十位红衣女,粉面含煞,站立在龙海的面前!
  她冷冷一笑,道:“不错,是我。”
  龙海微微一笑,道:“这真是幸会了。”
  “桃花宫”宫主领着其门人及七十二娇,突然出现江湖,的确是一件令人感到意外之事!
  她冷冷地道:“阁下,我找你很久了,你不是叫白一飞吧?”
  龙海笑了笑,道:“不错,我叫龙海。”
  “也就是龙啸天的儿子?”
  “不错。”
  “上次你阁下在本宫杀了门人,带走了‘桃花仙子’,这一笔账,我们是否该算?”
  “宫主为此而出现江湖?”
  “不错,此是其一,第二,我要找你父亲。”
  “干什么?”
  “这是我的事,我出现江湖之后,对于阁下之大名常闻,今日,我来领教你几招剑法。”
  龙海脸色一变,冷冷地道:“宫主,你想找死?”
  “未必。”
  “非打不可?”
  “对了。”
  “‘“桃花宫主’,我看不必了,我不想杀你!”
  “你有这个自信?”
  “有!”
  “那就试试!”
  “桃花宫”宫主一语甫落,人似闪电一般,向龙海射了过来,长剑一扬,寒光已射来了。
  “桃花宫”宫主的武功似是比当初龙海所见高出了许多,由这凌厉的一剑,便可以看得出来。
  龙海一掌击出,人已退了一丈,喝道:“‘桃花宫主’,你非要找死吗?”
  “对了,亮剑!”
  “我没有剑!”
  “好,我借你一柄!”
  她投手将自己的剑,向龙海掷了过去,然后,又在门人的手中,接过了一柄长剑。
  “桃花宫”宫主冷冷一笑,道:“龙海,我不想杀你于没有兵刃之下。”
  龙海笑了一下。
  “恨心娘娘”问道:“她是谁?为什么要杀你?”
  龙海道:“我跟她有仇。”
  “要不要我杀她?”
  龙海摇了摇头,道:“不必!”
  “恨心娘娘”目中骤现杀机、冷冷地道:“如果她的门人敢出手,我也会出手的。”
  “好!”
  “桃花宫”宫主冷冷一笑,道:“龙海,你放心,我的门人绝不出手的。”
  龙海笑了笑,道:“这就好!”
  “你准备了。”
  龙海笑了笑,道:“好,尽管出手就是了。”
  “桃花宫”宫主之出现江湖,自然是龙海杀了她的门人,她是此仇非报不可。
  她的剑势突然扬起,冷冷问道:“阁下,我再问你一件事。”
  “但说无妨。”
  “那位中年书生是谁?”
  “哪一位中年书生?”
  “装傻,就是上次在‘桃花宫’杀死本门……”
  “他?你也要找那位中年书生?”
  “对了,他是谁?”
  “你还不知道?”
  “废话,知道了我还会问你?”
  “他就是南天剑士。”
  “什么?”
  “桃花宫”宫主脸色一变,道:“他就是‘南天剑士?”
  “对了!”
  “桃花宫”宫主心头不由为之一寒,道:“怪不得他的剑法有此造诣,我还以为他是龙啸天……”
  龙海冷冷接道:“你与我父亲龙啸天有什么仇?”
  “你没有知道的必要。”
  龙海笑了笑,道:“宫主,你真要跟我动手?我请你三思。”
  “桃花宫”宫主冷冷喝道:“不必,我只要报仇。”
  “你办不到的。”
  “那就试试!”
  “桃花宫”宫主一语甫落,人似旋风一般卷了过来,出手凌厉击出了一剑。
  龙海大喝一声,剑势也告封出。
  寒光交错翻飞!
  快速的剑法,但见在人影疾跃之下,两人已双双攻出了三剑,出手同样快速无比。
  倏地——
  冷叱声中,两人已乍然而分。
  “桃花宫”宫主被龙海迫退了七八步,粉脸泛白,额角滚下了汗水。
  龙海口泛冷笑,横剑而立。
  “桃花宫”宫主骇栗了。
  自己在三数日之间,又练了四招凌厉的剑法,想不到竟然还不是龙海之敌!
  就以刚才那快速的三剑,她的剑法还不及龙海。
  龙海冷冷一笑,道:“‘桃花宫主,你的剑法进展好快。
  这句讽刺的话,叫“桃花宫”宫主受不了。
  她厉声一笑,道:“你也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
  说话声中,她绕成了半弧形的圈,向龙海缓缓地欺了过来,脸上所展露的杀机,骇人无比。
  倏地——
  “呀!”的一声叱喝,剑势又起。
  龙海也划手攻剑。
  第二回的攻招,两人依旧展开了快速度的剑法,动作凌厉无比。
  剑芒如电,其势甚为惊人!
  “桃花宫”宫主自知自己不是龙海之敌,但她此刻有了拼命之心,其势也十分惊人的。
  出手攻招,其势如电。
  倏地——龙海火起,断喝声中,出手击出了两剑凌厉的杀手,分击“桃花宫”宫主各一处要穴。
  “桃花宫”宫主竟然不避反进,反击两剑。
  龙海大喝道:“你找死——”
  剑势一变,寒芒倏闪!
  一声惊叫声乍传,但见两条人影再度分开!
  举目望去,但见“桃花宫”宫主的左臂上已被龙海划破了一道三寸来长的血口,深约一寸,鲜血汩汩溢下。
  她粉腮一白。
  龙海的脸上阴冷冷的。
  “桃花宫”宫主冷冷地道:“好剑法!”
  龙海冷冷地道:“你也不差,‘桃花宫’宫主,我不想杀你!”
  “桃花宫”宫主狂声厉笑,道:“但我却想杀你。”
  龙海脸色一变,道:“‘桃花宫’宫主,你非要找死?”
  “对了。”
  一语未落,她再度射了过来,疾扑龙海,出剑疯狂、攻招剑势之快速,依旧十分惊人的。
  龙海喝道:“如此,你也别怪我了。”
  他荡剑封出。
  第三回合的交手,其势依旧更为惊人,一个存心拼命,一个也心存杀念了。
  十个背剑红衣少女,突然向场中移了过来。
  “恨心娘娘”脸色一变,杀机骤现。
  倏然——
  一阵惨呼之声传来,两条人影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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