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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武当山继承显威
2022-10-06  作者:孙玉鑫  来源:孙玉鑫作品集  点击:

  灰衣少年这才没有想到这些,如今被阜姑娘当面反问,竟然无言可答楞在了那儿。
  独孤泓在一旁却替他解围说道:“阜姑娘,这是小可甘愿之事,怎能去罚别人?”
  灰衣少年却不能再不接话,他慨然说道:“胜则操生杀之权,负者应引颈就戮!”
  独孤泓摆手说道:“尊兄何须动气,怎以性命相赌起来?”
  “能如在下之言,阁下管此闲事,否则作罢,请答此问!”
  独孤泓似出无奈,只好长叹一声,点头答应了灰衣少年。
  事既决定,他俩静待阜姑娘拍掌施令,争饮这杯美酒。
  灰衣少年暗蓄内劲真力,提聚“凌虚摄物”神功,准备一举得手。
  独孤泓却安闲如常,含着真坦的微笑,似具无比信心。
  阜姑娘却因突然想到自己这轻轻一掌,关系阿爷的生死存亡,迟迟不敢下令。
  此时古若平已有所悟,心情极端宁静,对孙女说道:“阜姑娘别让公子和小友久候,拍掌下令吧。”
  阜姑娘点了点头,紧抿着香唇,双掌缓缓平分,霍然互袭作响!
  灰衣少年耳闻拍手声响,毫不迟疑,右臂五指暴伸,凌虚向那杯美酒抓去!
  独孤泓却动都不动,只是目射异光,注视着那杯美酒。
  怪事!
  灰衣少年已然施出全力,那知非但酒杯动也没动,就是杯中的美酒,也未曾动荡!
  阜姑娘拍手之后,面色已变,提心吊胆,此时目睹这般情形,方始心安娇叹一声。
  古寒冰双目圆睁,见此怪事,又喜又惊,不由频频摇头。
  事关自己生死的太极掌门古若平,却能安然处之,神色如常。
  灰衣少年却已骇怒交加,他沉哼一声,再次抓向酒杯。
  独孤泓微然一笑,仍无其他动作,怪的是那只酒杯,像生根一般,依然动都不动。
  灰衣少年霍地左手探出,曲指弹向杯中,杯中酒立即泉般疾射升起!
  他面露微笑,左手凌虚抓向酒泉,似已稳操胜券一般。
  谁料独孤泓突然说道:“酒能自飞,诚乃怪事,回去!”
  说来不信,已然射出杯的美酒,竟又迅捷地缩回杯中!
  灰衣少年此时恍然大悟,剑眉一皱,右手拇、中二指倏地环曲扣合,冷笑一声说道:“阁下既怀罕绝功力,怎不……”
  独孤泓立即接口答道:“愚者只此一得,别无所长。”
  灰衣少年冷哼一声,才待舒腕弹下,墙外突然有人沉声扬喝说道:“承儿住手!”
  灰衣少年闻声束手,倏地飘出丈余之外,肃立不动。
  墙外之人再次说道:“此乃禅门‘大乘静力’神功,娃儿实说,你和元元大师有何渊源?”
  暗中人语,显然是针对独孤泓所发。
  此时,独孤泓一变愚迂之态,肃然答道:“元元大师乃小可授业恩师,尊驾……”
  暗中这人,不容他的话罢,沉声又道:“大师仍在金顶参修?”
  “昨日已离金顶,尊驾似是小可恩师故友,敢问“不错,令师乃我多年知交,惜已十八寒暑未通音信,你叫什么名字?”
  “晚辈独孤泓,敢问前罪……”
  暗中这人仍未等他全句说完,已接口说道:“你见到令师之时,就说昔日‘西园寺’中的故友,已再次现身江湖,令师自会说出我是何人。
  与你互较功力的少年,名独孤继承,今后你俩必然仍有争执,我不愿再睹奇惨之事发生,是故要你答我一言!”
  “晚辈恭领教示。”
  “若无令师及我在场,你二人再次途遇之时,不得搏斗!”
  独孤泓闻言答道:“晚辈曾奉师命,除某一事件外,只准救人,不得杀生,前辈请放宽心。”
  暗中人闻言久久无语,半响之后,方始长笑一声说道:“原来令师仍难放过昔日恩怨,从此我怕少林一派永无宁日了。
  独孤泓,我既知你的师承门户,令师今又它往,此间看你份上,暂作罢论,后会有期。”说到这里他话锋微顿,再次扬声对灰衣少年说道:“承儿,此事暂了,咱们走!”
  太极掌门古若平,早欲有言,此时不由急心说道:“老朽敬请朋友暂留贵步一谈。”
  灰衣少年独孤继承,闻令即行,已然顿足飞身高墙之上。
  暗中人却接话说道:“古若平,你幸脱大难,还有什么话说?”
  “老朽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别无所求,愿知朋友你是何人?”
  暗中人冷冷地答道:“我是何人,目下尚非告人之时。”
  古若平尚未接话,阜姑娘却冷笑了一声,墙头立足的独孤继承却皱眉问道:“你笑什么?”
  阜姑娘瞥了他一眼,讽言说道:“我笑你怎不喝了这杯美酒再走?”
  独孤继闻言面色一正,才待开口,古若平已训叱孙女说道:“阜儿大胆,还不退下。”
  阜姑娘似受无限委屈,悻悻地白了墙头上的独孤继承一眼。
  暗中人却笑着接话道:“说话的这位姑娘,你是何人?”
  阜姑娘这次得着了机会,冷冷地说道:“我呀,有名有姓……”
  古若平诚恐孙女无状,接口说道:“她是老朽的孙女……”
  暗中人“哦”了一声,仍然语调含笑对姑娘说道:“莫非姑娘认为这杯美……”
  “不错,我是个死心眼的人,认为独孤公子的这一杯别人喝不到口!”
  阜姑娘不愿阿爷的阻拦,说出了她心里要说的话来。
  暗中人哈哈一笑,话锋转对独孤泓道:“独孤泓,你对姑娘的这一句话,意为然否?”
  独孤泓早欲会晤这暗中之人一面,后又深信师门无上的“大乘静力”神功,闻言故作肃穆地答道:“姑娘之言,前辈请勿深究,至于晚辈所习大乘静力神功,据恩师昔日之言,似无敌者,然……”
  暗中人哈哈一笑,随即接口:
  “独孤泓,大乘静力神功未必有这大威力吧?”
  独孤泓不知暗中人有心相试,立即抗言说道:“此种神功,参成上果,得能止雷,静万物,威力大到令人不可思议!”
  “莫非它还能胜过‘血印禅手’这名列第一的神功不成?”
  独孤继承在墙头之上,听不服气,冷冷地问出这句话来。
  独孤泓含笑答道:“尊兄将‘动’与‘静’比,令小可无法答辩,然若以‘静’制万机之理而论,小可深以为大乘静力神功,胜过血印禅手!”
  独孤继承自更不服,沉声说道:“如是,阁下可愿施展静力神功,接在下一掌?”
  独孤泓仍然含笑道:“非不能也,惜因小可从不与人动手,况适才那位隐身不愿露面的前辈,曾经论示,小可与尊兄不得私自搏斗,是故……”
  他“是故”二字刚刚说出口来,面前修忽多了一人!
  因此他话锋突停,木楞的看着面前这位突然出现的人物。
  他心中暗自惊凛,这大的一个人,自墙外飘身而至,非只不觉丝毫声响风动,连对方迅捷疾速的身法,自己都没能看清,不由减了三分傲气。
  突然飞身而进的这位人物,一袭灰色长衫,福履,腰系银带,身量中常颇似宿儒。只惜这人自顶至肩,垂披着一块紫色长纱,不现面目。
  紫纱已然褪色,一望即知用已多年。
  独孤泓暗觉奇怪,那块紫纱,必系闺阁中物,这人怎地……
  他思念未毕,这人已语调含笑说道:“元元大师善辩,你犹胜过令师,大乘静力之功,虽系禅法上乘绝学,仍有破法,相见有缘,我有心饮下这杯美酒,不知你可愿否?”
  独孤泓沉思未答,这人又道:“你可全力在三尺以内,施展大乘静力神功,我当远立十步以外,取此杯酒。”
  说着不待独孤泓答话,已转身缓缓一步一步走向院中。
  独孤泓本待辞谢,目睹此情,不由自忖道:师门大乘静力神功,自己已有八成火候,恩师曾言,当代禅门绝顶高手,已难胜过自己,这人如此大言不惭,声言十步之外能取这杯美酒,令人难信,何不试他一试?
  想到这里,独孤泓含笑开言说道:“前辈有心借此指点,晚辈敢不恭敬从命。”
  他话虽这样客气,行动上却实在的很,说话的当儿,已向前迈了二步,身形紧贴着石桌,相距那杯美酒,不足三尺。
  紫纱掩避着本来面目的这人,此时业已转身面对着独孤泓站好,闻言笑道;
  “年轻人最忌轻浮,你甚合我心,准备好了没有?”
  “晚辈恭候前辈示论……
  独孤泓这样回答对方的思意,是表示他随时可以从容应敌。
  另外还有一种暗示,是说大乘静力神功,他已习练到收发应心的地步。
  紫纱掩面的这人,怎会不懂,他哈哈一笑说道:“你小小年纪,能有这般火候,已甚难得,当心我即将取用杯中之酒!”
  独孤泓扬声答应,他虽然看似若无其事,暗中却已施出全力应战。
  紫纱掩面之人,再次说道:“速施全力,否则已迟!”
  阜姑娘因有前鉴,她深信独孤公子较技必胜,是故一双星眸眨也不眨地注视着独孤公子。古若平武林一派掌门人物,自紫纱掩面之人飘进院中之后,他已看出来者乃是一位奇绝的武林高手。
  此人既知独孤公子的师承门户,后能一言说出所施神功的名称,若无必胜之券,怎肯相试身手?
  因之他已料到胜负之数,衷心在替独孤公子担忧败时……
  古若平念头刚刚转到这里,以无上神功较技的双方,胜负已分。
  独孤泓输了,输得很惨,输的他口服心服摇头三叹!
  原来——
  紫纱掩面之人,最后警告独孤泓速施全力之时,独孤泓闻言尚在暗中窃笑,因他早已发挥静力神功的全能,而毫无征兆。
  当独孤继承和他夺取杯酒之时,他感受对方真力的争抗十分凶猛,因之他最后虽然是胜,却非常饮佩对手的罕绝内力。
  如今自己全力施展大乘静力神功,而毫无感应,对手却说“否则之迟”之言,他怎不窃笑对手的大言欺人。
  那知他暗中窃笑的刹那,桌上酒杯竟然冉冉自动升起!
  他不由凛惧到了极点,慌不迭地沉心静力,发挥神功的全能以抗!
  谁料当前的对手,却非适才那独孤继承可比,任凭独孤泓施展出全部的大乘静力神功,依然无法阻止冉冉上升的酒杯。
  酒杯上升到二尺高矮,不知何故,突然自动静止下来。
  独孤泓错认为对手的功力不遇如此,自己虽然未能阻住酒杯腾升,但对手却也未能将酒杯夺去,此次较技,似乎难分胜负,他不由暗自欣慰。
  那知当他暗自欣慰而瞥目对方的时候,却突感凛惧难安!
  原来这位紫纱掩面的人物,双手拢合袖中,稳立十步以外,并无若何举动,这岂非怪事?
  独孤泓深知自己所习大乘静力神功火候尚差些许,但这次对手并未施展凌虚摄物的功力,酒杯却又怎能突然升起?
  他略为沉思,霍地散去神功,接着又施出了全力!
  事出意料之外,当他猛地收散了神功的时候,酒杯反而倏地沉下,接着再次发挥大乘静力之后,酒杯也继之腾升!
  此时,独孤泓已恍然大悟,神色极端肃穆的注视着紫纱掩面之人,缓缓将全身真力导发出来,直贯于酒杯之上。
  酒杯此次却真的降下,再次稳落原来的地方,这杯酒虽经上下升降数次,却点滴都未曾溅出,望之令人骇然!
  阜姑娘当目睹酒杯升离石桌的时候,心已经跳到了嗓门,一对明亮的大眼睛,眨都不眨的直盯着那只悬空而立的酒杯。
  直到独孤泓恍悟大乘静力神功中某种道理之后,酒杯缓降原处,阜姑娘方始吐出积压胸头的那闷气来,放下悬心。
  古寒冰始终沉默无言,这次他亲携爱女峨嵋拜候尊亲,事先固然不晓邹五湖等人索仇之事,但却亦非无因而至。
  这些年来,他另有遇合,只惜事关重大,尚未对老爷言明罢了。
  这才目睹两位独孤姓氏的少年搏赌,他已了然了一件事情。
  如今他已看出事态的最后变化,必然和祥无伤,自是心喜万分,故而越法沉着缄默,静观变化,并注意双方的真力收发,为自己习学的张本。
  古若平自紫纱掩面之人飞投院中之后,并未留心双方之搏,反而沉思着昔日的种种往事,也许他要在过往的记忆中,找出这位紫纱掩面人物的来历。
  墙头上站立的独孤继承,不知何故,紧皱着一双剑眉,看着这个自称贫寒书生的独孤泓有时脸上掠过一丝微笑,若有所得,有时却阴森沉重黯淡的怕人,想必他是遭遇到了重大疑难的事故。
  此时,以内功真力试搏杯酒谁属的双方,胜负已分。
  其实,胜负之属早已分出,怪得是当事双方,却仍然互不罢休。
  独孤泓自得解悟大乘静力神功另一窍诀之后,面色始终壮严肃穆,望之若虚心受教而非彼此不了争搏,阜姑娘暗觉奇怪不止,似乎也聆悟了些什么。
  紫纱掩面之人,当独孤泓慧心解悟静力神功另一效能之后,频频点头,暗赞不止。
  如今他决定再次一试独孤泓的智慧深浅,并将杯酒之争结束。
  故而他声调沉重威严地对独孤泓道:“静者,忘我忘物,灵境明朗,无私无争,独孤泓,你明知大乘静力神功奥妙无穷,却怎又心生嗔念?”
  说着,石桌之上的那杯美酒,突然疾若云燕般直投向紫纱掩面之人而去!
  阜姑娘不禁惊咦出声,独孤泓却突然含笑,“砰!”地一声,酒杯坠于院中地上!阜姑娘不知想些什么,竟然脱口说道:“这可真是怪事!”
  独孤泓却蓦地恭敬地对着紫纱掩面之人深深一揖说道:“大乘静力神功,最忌嗔妄二字,幸你存心仁厚,始终朱曾发挥“静力回震”之功伤人,否则适才已然走火入魔。”
  “元元大师乃禅门绝顶高手,所习无一不具降魔功力,只是你却应当知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禅心即是定心,一尘不染,万念无垢,自能灵台空静解得真谛。
  相见有缘,深度故友得人,无可为赠,仅将识途之得及静力吐纳之元告知。”
  他说到这里,话锋微顿,瞥了阜姑娘一眼,这人面上虽然掩有紫纱,但那炯炯目光却仍然望之令人惶惧,阜姑娘似有愧羞之处,竟然低下头来。
  紫纱掩面的人物突然哈哈一笑,接着对独孤泓说道:“临别在即,尚有一言相赠,你天性虽然仁厚,却非禅门中人,未来别无忧患,当心情孽二字,言尽于此,有缘再会。”
  他话刚说完,正欲动身,独孤泓已接着问道:“家恩师曾言,极目天下,试得各派技能而身具无比奇异功力的人物,只有四人!
  前辈决非无毒书生冷三冬,亦非黑髯老人傻侠井窥天,如此,四人之内仅余两位,其一乃家恩师元元大师,另外一位是昔日名震……”
  紫纱掩面的这人,此时却突然接话,声调极端威严地说道:“年轻人莫自以为是,普天之下,多得是身怀罕绝技艺的高手,所谓‘只有四人’一语,自说自话井蛙之见。
  我是谁,切莫妄自猜测,迟早我这掩面紫纱必然去掉,彼时武林中人自知我是那个,你可懂得我的用意?”
  独孤泓早已聆悟一切,闻言恭诚地答道:“晚辈知道。”
  “很好,此间已无介事,久停无益,好自为之,相见有期。”
  紫纱掩面之人,突作是语。
  独孤泓再次躬身答声知道。
  这人蓦地哈哈一笑,身形霍地腾拔而起,半空中沉喝一声——“承儿,走!”
  站立于墙头之上的独孤继承,闻言扬声对古若平道:“敢请掌门之人,勿忘一年之约,来岁今朝,在下当再拜候!”
  话罢,顿足处,与那紫纱掩面之人,飞射远去无踪。
  独孤泓目睹对方形影隐于暗处远去之后,幽然长吁一声。
  阜姑娘正要开口,独孤泓却已转对古若平说道:“小可昨日即远离峨嵋,行经“牛心寺”,歇足进餐,偶闻江湖人语,始知今朝古老丈与彼辈约晤,作生死之搏!
  暗中询之寺僧,知老丈为一善心长者,故始冒作寒士,寄宿借粮,以备万难之时,代老丈解此忧患,化干戈为和祥,不使腥血溅撒灵山幽境。
  不料竟有武林罕绝的高手降临此间,因之邹五湖等丧命于斯。
  小可固然不知老丈与那独孤继承结仇经过,但却深知那位面蒙紫纱的前辈,为一正人君子,此人设若即是小可恩师所嘱之人,则极目天下,绝无与其搏战而能侥幸获胜者,老丈有此强仇,若不以义相解,以恩释怨,后果不堪设想!
  如今此间事了,小可尚有急事待理,就此敬向老丈告辞。”
  古若平闻言长吁一声,感慨万端地说道:“老朽经历江湖半生,身为太极一派掌门之人垂三十年,今日方知已乃米粒之珠井底之蛙!
  老朽与今朝索仇之独孤继承,无一面之识,结仇经过,老朽自承其咎在我,然为无心之失,落入他人算中因而成仇,老朽问心无愧,故无所惧。
  垂暮之年,得识公子,复蒙重恩,愧无所报,至祈……”
  独孤泓未等古若平说完,已含笑接口说道:“老丈勿将些许小事挂在心上,那独孤继承临行之时,声言年后必再前来,老丈似应趁此年……”
  “老朽适才曾经说过,问心无愧,是故已将生死置外。”
  “如此说来,是否老丈另有所命?”
  “老朽有一不情之求,昔日与独孤继承之尊人结仇者,包括各大门户掌门之人,今宵老朽目睹独孤继承已怀万无敌手之技,若任其纵横武林,恐……”
  独孤泓正色说道:“老丈悲天悯人,必获福佑,不过小可却敢保证,那位独孤朋友,决非滥杀之徒,况有另一前辈奇客……”
  半晌没开口的阜姑娘,这时却冷哼一声说道:“那个报名五福神君花子华的人,死得有多么惨,多么怕人……”
  独孤泓眉头微蹙,立即接口说道:“姑娘只知此人死状之惨,可知他是死在什么功力之下?”
  “不知道,管他是死在什么……”
  独孤泓不容姑娘话罢,接着说道:“他死在上乘的‘血印禅手’之下!”
  阜姑娘不知何故,动了女儿家的嗔性,再次冷哼一声说道:“听你话中之意,好像是说,只要死在‘血印禅手’之下,就不算死得惨不忍睹似的,真是令人莫名其妙!”
  “姑娘说的不错,花子华早就该死。”
  “我仍然不懂。”
  “简单的很,‘血印禅手’为武林第一奇功,出自‘禅’门,得此功力的传人,杀必万恶之徒,由此可以断定……”
  阜姑娘咯咯一笑,突然扬声说道:“今宵你几乎作了万恶之徒!”
  古若平古寒冰父子,闻言失色,立即怒声喝叱姑娘。
  独孤泓却含笑摆手说道:“老丈不必拦住姑娘,小可正想听听姑娘因何突出是语。”
  阜姑娘一撅嘴巴说道:“简单的很,那个叫独孤继承的人,不是曾经说要你实受他‘血印禅手’一击的吗?是你说了一番道理,幸而作罢,否则的话,你们动起手来,‘血印禅手’杀必万恶之徒,果真是你的这句话对,那你不是个万恶之徒又是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独孤泓至此语塞,不由频频摇头,莫可奈何,喟吁出声。
  阜姑娘这才知道话说的太重了些,不禁俯首含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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