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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泄机密语语惊心
2025-08-20  作者:孙玉鑫  来源:孙玉鑫作品集  点击:

  秀姑娘坚决表示,那有关琴姑娘本身的最大秘密,非于孔一方的自由交换不可,使琴姑娘为了难!
  秀姑娘这时声调一低,道:“姑娘何不先搜孔一方的卧室,然后再谈其他?”
  琴姑娘扫视了秀姑娘一眼,扬声向楼下喊道:“忠老请与孝、仁二老登楼!”
  三老闻谕,立即飞身而上。
  琴姑娘面含威凌的说道:“今得密报,孔一方早有不轨之心,私录山主所藏秘文,并盗换至宝,三老即赴‘古槐园’,仔细搜索!”
  三老闻言色更,应命即行!
  琴姑娘心中一动,接着又道:“忠老再烦义老,先将秦飞虎擒下候询!”
  忠老恭应一声,和孝、仁三老飞身而去。
  三老走后,琴姑娘黛眉一扬,对秀姑娘道:“有句话我愿意先告诉你,设若三老搜出那两样东西,孔一方叛证确实,我当然会按所谈作的!”
  “不过你要知道,家父若回山之后,我必须实禀一切,以家父之能,你和孔一方有把握逃过追捕吗?”
  秀姑娘苦笑一声道:“未来的事谁敢说它一定。”
  琴姑娘突然上前两步,声调一低道:“今夜的事,你和我知……”
  秀姑娘接口道:“姑娘,这些事孔一方都已知道了……”
  琴姑娘头一摇道:“我是指你告密自承等事说的。”
  秀姑娘哦了一声,道:“姑娘究竟想说什么?”
  琴姑娘声调更低,道:“这些事既然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若不说,家父不会晓得,何不在搜出孔一方叛据之后……”
  话未说完,秀姑娘已知其意,道:“姑娘的好意,我只有心领了!”
  琴姑娘黛眉微皱道:“你心领了?你可知道我要说些什么?”
  秀姑娘苦笑一声道:“知道,姑娘是要我仍回‘神宫’去,这秘密姑娘保证不说,然后以叛据判孔一方之死,就……”
  琴姑娘接口道:“你既然都已猜到,我问你,这样不是最好吗?”
  秀姑娘看了琴姑娘一眼,道:“为什么?你为什么!”
  秀姑娘摇摇头,没有回答。
  琴姑娘想了想,似有所悟地道:“哦……我明白了,你怕我会……”
  秀姑娘又一摇头道:“不相信姑娘一言九鼎。”
  琴姑娘不解的说道:“那你还有什么不能的呀?!”
  秀姑娘看了看琴姑娘上前两步拉住的琴姑娘的手,诚恳的说道:“姑娘,你真使我从心里面觉得惭愧,实话对姑娘讲,我沉沦已深,深到早已无法自拔的地步了!”
  琴姑娘也诚挚地说道:“你既然自己还知道这些,又怎地不能自拔,秀姑娘,我相信你能,你能克制自己,你能……”
  秀姑娘苦笑着摇头接口道:“不能,永远也不能了,姑娘,我过惯了安逸的生活,在山主这二十多年的调理支派下,我早就不是我了!”
  “我只是个行尸走肉,任由山主摆布的刽子手和淫妇,我没有心肝肺肠,就有那也不是我的……”
  琴姑娘突然接口道:“假如算真是这样,你岂不是更该答应我那个办法吗?!”
  秀姑娘奇特的一笑道:“不错,可是姑娘,那样的话你就是活不了多久啦!”
  琴姑娘心头一凛,道:“怎么,你会暗算我!”
  秀姑娘坦然,点头道:“怎么不会,我岂肯永远叫姑娘握着刀柄?”
  琴姑娘傻了,半天没有开口。
  过了一会儿,琴姑娘似是想起来反驳的话语,才道:“不,你不会那样的!”
  岂料秀姑娘却坚决的说道:“会!我一定会那样的!”
  琴姑娘微微一笑,摇头道:“你若是会那个样子,现在就不会对我实说了!”
  秀姑娘竟也一笑道:“姑娘,我现在告诉你,正是因为突受姑娘仁厚慈爱的感召,有心先断了未来的机会……”
  琴姑娘懂了,手一紧道:“秀姑娘,难道你就不能永远相信我……”
  秀姑娘摇头道:“不能,姑娘你可知道,巨恶大奸都不是傻子?”
  琴姑娘皱眉道:“这我知道,可是现在说这些干什么呀?”
  秀姑娘道:“那道理十分简单,是人们先天就有的‘惰性’仍然,方寸间一点良知未泯时,痛悔流涕,时过又安之若泰了!”
  “我也是一样,现在正是方寸一点良知未泯的时候所以,我自封了退路,否则事过,对姑娘就只有恨怨而没有感激了!”
  琴姑娘微吁一声,改变话题道:“你既然决心非这样不可,我们就不再提这件事好了,不过你很清楚孔一方的为人,要走何不单独一个人走?”
  秀姑娘又苦笑出声道:“就因为我太清楚孔一方,才作此决定!”
  琴姑娘诧然道:“我真不明白,你……”
  秀姑娘接口道:“只有我能控制孔一方!”
  琴姑娘皱眉道:“你该知道,若是三老回来,果然搜出他叛逆的罪证,按照山规来说,他是非死不可,人死岂能……”
  秀姑娘突然神色一正道:“假如姑娘不能把孔一方释放,那个秘密你永远不会知道!”
  琴姑娘黛眉一挑道:“在他叛据确实,而经三老证明后,放他谈何容易?”
  秀姑娘道:“我已想到这一点,并且也早有了办法!”
  琴姑娘哦了一声道:“说出来让我听听!”
  秀姑娘道:“姑娘在取得他的罪证后,调出十八刑殿,着令八老带他回转‘神宫’亲询,那时我自有办法教他逃走!”
  琴姑娘想了想道:“走那一条路出山?”
  秀姑娘坦然道:“由姑娘谕示,只要调开沿路的埋伏就行!”
  琴姑娘想了想道:“就走后山那危崖毒涧好了。”
  话一顿又道:“可是今夜逃走?”
  秀姑娘颔首,道:“再迟逃亡就更加困难了!”
  琴姑娘道:“今夜何时?”
  秀姑娘道:“二更和三鼓之间。”
  琴姑娘想了想道:“好吧,到时候我在暗中亲自送你!”
  秀姑娘感激的说道:“多谢姑娘成全之恩。”
  琴姑娘叹息一声道:“不过你要记住,山主无所不能,将来……”
  秀姑娘一笑接口道:“姑娘放心,山主不会找到我们的。”
  声调一落又起道:“就算不幸被山主追获擒回,也不怪姑娘,那时虽经百苦百刑,也断不会说出和姑娘的约定!”
  琴姑娘黛眉一紧道:“我并不是为自己的事……”
  秀姑娘温柔的一笑,接口道:“姑娘如此仁厚,我就更感激了。”
  琴姑娘想了想,道:“让我仍像从前一样,唤你声‘四娘’吧,四娘,你仔细想想还有什么要我去办的事没有?”
  一声四娘,叫得秀姑娘心神一凛,突然紧张的说道:“好久好久,你没有这样叫过我了。”
  琴姑娘头一低道:“四娘担待。”
  秀姑娘(之后即以四娘为称)苦笑一声道:“没什么,本来是‘名不正则位不顺’。
  琴姑娘没有接话,却满含歉意的看了四娘一眼。
  四娘声调再低,道:“现在姑娘别再瞒我,后面‘梦楼’中那两位孙公子之一,是否就是昨夜易容而进‘神宫’的人?”
  琴姑娘嗯了一声道:“我也疑心过这件事,但却没有证据。”
  四娘一笑,道:“听说另外那位孙公子,叫什么弃儿……”
  琴姑娘头一点道:“不错,这件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声调一顿,惊讶的问道:“奇怪,四娘你是怎么知道的呀?”
  四娘双目陡射光芒,似欲有言,却终于叹了口气道:“这两位孙公子,好像从前见过!”
  琴姑娘闻言一楞,道:“从前见过?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
  四娘苦笑一声。
  琴姑娘暗感奇怪,不由瞥了四娘一眼。
  四娘已然查觉,道:“姑娘,他们进入本山,是为了什么?”
  琴姑娘道:“先来的那位孙公子,是位书生,他说为贪近路,误进此山,后来的孙公子,很难说话,不明来意。”
  四娘眉头一皱,接口道:“姑娘,对这两个人要多加小心才是!”
  琴姑娘哦了一声,别有用意的说道:“莫非四娘已看出来什么不对的地方?”
  四娘郑重的说道:“姑娘相信他们的话,是误打误冲进山来的?”
  琴姑娘才待接话,忠、孝、仁三老,已飞身楼中。
  忠老手捧着一只宝盒,递交琴姑娘道:“果如姑娘所说,已搜得孔一方的叛据。”
  琴姑娘启盒看过,立即传令道:“就请忠老提出孔一方,暂押‘神宫’之内,等山主回来亲自询问,要严加看守,小心戒备!”
  忠老想了想道:“十八刑殿地方严紧,何不……”
  琴姑娘接口道:“忠老,我们搜集孔一方叛据的事情,他并不知道,因此才要忠老悄悄将他带出刑殿,暂留神宫之内。
  “忠老明白,以孔一方的为人,刑询无用,谋叛亦非一人之力可成,这些都是我们该先山主一步知道才对!”
  忠老懂了,一笑道:“还是姑娘聪明,老夫兄弟告退。”
  琴姑娘含笑道:“我预祝成功。
  三老笑应一声,下楼而去。
  三老走后,四娘向琴姑娘一拜道:“娘姑对我的情义,只有永铭肺腑,今生恐怕无法报答了,这一拜,就算是叩谢大恩大德吧。”
  琴姑娘慌不迭扶起她来,道:“四娘,从现在到你离山而去,还有些时间,我愿意能在这个时间内,听到四娘最后的决定。”
  四娘苦笑一声道:“姑娘,这怕要使你失望了。”
  琴姑娘无可奈何的一皱柳眉,道:“那我就只有祝福你了!”
  四娘又一声苦笑,道:“我知道姑娘的心意,我更明白姑娘在想些什么,姑娘,孔一方不能死,至少他不该死在姑娘和山主手上……”
  琴姑娘哦了一声,接口道:“这为什么?”
  四娘长叹一声道:“有些事会出人意料之外的,孔一方和我,就是其中的一件,山主回来,姑娘可以问他……”
  秀姑娘双眉一皱道:“家父知道内中的原因。”
  四娘颔首道:“山主最清楚这些事了!”
  琴姑娘虽然听出四娘话中别有所指,却想不明白,只好怀着这闷葫芦,等到山主回来再说!
  此时,四娘话锋一顿,声调一低道:“姑娘,现在该我告诉你那个秘密了!”
  琴姑娘瞥望四娘一眼,道:“你真有秘密要……”
  四娘吁叹一声道:“当然是真的,不过我说出来之后,怕姑娘不会相信,因此我在没有说出内情之前,要姑娘答应我几件事!”
  琴姑娘双目一霎,道:“你说吧,是什么事?”
  四娘郑重的说道:“这秘密你听入耳中,信也好不信也好,要紧压心头,干万不能对山主或山中的其他人吐露口风!”
  琴姑娘哦了一声道:“若有此必要,我会当心的!”
  四娘摇头道:“姑娘,此事不能儿戏,姑娘要有所承诺才行!”
  琴姑娘无奈道:“好吧,我守信不向任何人说!”
  四娘道:“还有,当山主回来,知道我已和孔一方逃走时,必然会追问姑娘,姑娘最好以‘不知’二字作答!”
  琴姑娘道:“这我懂,不会自承是有心纵放你的!”
  四娘又一摇头道:“这并不是怕山主会追捕我回来,也不是替姑娘开脱,而是若山主知道内情,怕是非杀姑娘不可了!”
  琴姑娘闻言一楞,道:“有这严重!”
  四娘道:“这和我对姑娘说的秘密有关呀!”
  琴姑娘哦了一声,没再接口。
  这时匆匆人影走动,琴姑娘以眼传语挥手说道:“莫要迟疑,快把……”
  话未说完,楼下传来义老的声音说道:“秦飞虎擒到!”
  楼上的四娘,闻声悄悄说道:“姑娘,秦飞虎早已参与孔一方谋叛事,不过你要知道,千万作为不知,好等山主回来……
  言下之意,琴姑娘自然理会!
  于是琴姑娘嗯了一声,四娘接着又道:“姑娘请在此处亲询秦飞虎,我们那些没说完的话,今夜初更再谈。”
  琴姑娘说:“初更你在宫中等我。”
  四娘点点头,对琴姑娘一笑下楼而去。
  接着,琴姑娘召令义老押着秦飞虎登楼!
  秦飞虎被擒,莫名其妙,不知大祸已发!
  义老把他押在琴姑娘面前,手一松,沉声道:“乖乖地跪下回话!”
  秦飞虎身为总管,又是山主的亲信,目下靠山孔一方出了事,他是知道的,因此当义老对他喝叱时,扬声道:“义老,你把我秦飞虎当成了什么人?”
  义老冷哼一声道:“你认为你是什么人?”
  秦飞虎道:“老朽大小也是本山八大总管之一,你怎能……”
  琴姑娘开了口道:“秦飞虎,你总管之职,从现在起免了!”
  秦飞虎一楞,道:“姑娘金令在手,就这样不顾一切?”
  琴姑娘冷哼一声道:“怎么,我免不得你?”
  秦飞虎道:“姑娘现在金令在握,操本山生杀大权,免属下的总管之职,那个敢讲不字,只是属下甚觉不解……”
  琴姑娘冷笑一声道:“你就会明白的,不用急!”
  话锋一顿,声调一沉道:“秦飞虎,你可知孔一方现在何处?”
  秦飞虎狡猾万分,道:“属下不知。”
  琴姑娘微微一笑道:“你总该知道,孔一方因何被禁的吧?”
  秦飞虎眼珠一转,道:“那时属下在场,自是知道。”
  琴姑娘哦了一声道:“很好,你说说看!”
  秦飞虎道:“他不服姑娘掌令,言语间得罪了姑娘!”
  琴姑娘哼了一声道:“没有别的原因了。”
  秦飞虎道:“属下看到听到的是如此!”
  琴姑娘声音一变,叱道:“你何不想想,以孔一方的身份,和深受山主信赖,及对本山种种建树来说,为这种小事,我会禁押他吗?”
  秦飞虎闻言心头一动道:“那姑娘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呢?”
  琴姑娘一笑道:“秦飞虎,你不知道?”
  秦飞虎心中又是一动,道:“属下不够聪明,猜不出来!”
  琴姑娘怒声道:“我不是要你猜,是要你说!”
  秦飞虎暗目心凛,道:“属下从何说起呢?”
  琴姑娘一字字含着威凌道:“从你何时参与背叛本门,孔一方都给了你些什么任务,你又做过些什么事情开始说起!”
  此言出口,秦飞虎如坠冰窖,统体生寒!
  他答不上话来,楞在地上。
  义老哼了一声道:“秦总管,听到没有,有话就照实的往上回吧?”
  秦飞虎心中盘算了刹那,道:“姑娘,属下敢问是谁诬告……”
  琴姑娘怒叱道:“诬告?你好大的狗胆!”
  声调一落又起,道:“在孔一方‘古槐园’中已搜出了手抄的山主秘笈,和偷去的真正奇宝,及不少证物!”
  说到这里,琴姑娘故意停下话来,冷笑连声!
  双目神光射注着秦飞虎,不再开口!
  秦飞虎全身皆颤,想说话却不知如何开口才好!
  琴姑娘目光一扫秦飞虎,才缓缓说道:“据孔一方的口供,和所得证物对照,你是他的亲信,参与过他的机密,但是你并没得时间到底作过什么”
  秦飞虎上当了,立刻苦丧着脸道:“姑娘圣明,属下……”
  义老怒叱道:“身为叛逆,是那个的属下?”
  秦飞虎全身一抖,改口道:“姑娘圣明,小的被迫参与孔一方的事是事实,但不曾作过不利山主的事更是事实,因此求姑娘从宽发落。”
  琴姑娘看了看义老,道:“义老都听清楚了没有?”
  义老躬声应道:“老夫字字入耳,记得清楚!”
  琴姑娘一点头,又转对秦飞虎道:“秦飞虎,照按山规,或等山主回来施罚时,你该得什么罪刑?”
  秦飞虎哀求道:“姑娘开恩。”
  琴姑娘冷笑一声道:“秦飞虎,这要看你自己了,你明白吗?”
  秦飞虎不傻,当然明白,道:“小的感激姑娘的恩点,不过小的所知不多……”
  琴姑娘接口道:“知道多少,就是多少!”
  秦飞虎道:“孔一方只是要小的时机成熟时,破坏山中埋伏中枢,以便他所接近的人,得能长驱直入!”
  琴姑娘哦了一声道:“他所接近的人是谁?”
  秦飞虎摇头道:“这个小的就不知了?”
  琴姑娘道:“孔一方本来准备何时发动阴谋的?”
  秦飞虎想了想道:“这是秘密,他也不知道,只对小的说,不会很久了,大概在年前一定会发动,详细日期……”
  琴姑娘哦了一声道:“如此说来,孔一方还不是首脑人物了?”
  秦飞虎嗯了一声道:“他说事成之后,他就是本山的山主……”
  义老冷哼一声道:“他是在作大头梦!”
  话声一顿,又道:“他和那些阴谋劫夺本山的鼠辈,如何联系?”
  秦飞虎道:“小的并不清楚,不过凡是他在山中的时候,每个单日的夜初更,他必然要护守在‘古槐园’外……”
  义老着急,接口道:“园外何处,快说?”
  秦飞虎道:“在园外靠那‘毒涧’的石条路上!”
  琴姑娘道:“若有人适巧经过,你该怎样?”
  秦飞虎道:“他要我以总管之职,挥退那人,若来者是山主或姑娘时,他要小的禀陈,说他正在习练‘三元神功’!”
  琴姑娘闻言黛眉一挑,义老对姑娘道:“山主怎会把‘三元神功’传给这个小子!”
  琴姑娘略加沉思,道:“义老别忘记把这些事通知忠老!”
  义老嗯了一声道:“请问姑娘,可许老夫兄弟便宜从事?”
  琴姑娘想了想道:“不可以毁去他那一身功力,但可将神功追回!”
  义老应声道:“老夫也是这个意思!”
  话锋一顿,突然说道:“姑娘,今天正是单日!”
  琴姑娘一笑道:“我不会忘记的。”
  声调一落即起,转对秦飞虎道:“你还有什么没说的事吗?”
  秦飞虎一摇头:“小的是知道的事和话,全说了!”
  琴姑娘一点头道:“那我再问你件事情,孔一方谋叛山主,既然对你说过,并且你已自愿参与,事成之后有什么好处?”
  秦飞虎迟疑了半晌,方才说道:“山中三种珍宝,任小的各取一袋,退隐江湖!”
  琴姑娘哦了一声道:“一袋金沙,足够你富甲一乡,其余两种东西,更是无价之宝,只能卖得你这个人了!”
  声调陡然转厉,道:“你们起意背叛,已有多久?”
  秦飞虎道:“已有十个月另几天了!”
  “有这多日子,你们焉有不私藏本山三种……”
  话未说完,秦飞虎已接口道:“小的敢对天发誓,从未取过……”
  义老接口道:“孔一方莫非也没擅取!”
  秦飞虎苦笑一声道:“小的落到今天,是有什么话说什么话了,小的先前有:这个心,是孔一方阻止了小的,他说不能因小而失大……”
  义老冷笑一声道:“以老夫看来,他是根本不打算事成遵守诺言!”
  秦飞虎苦笑一声道:“这也许,不过小的却是为财而亡!”
  言下不胜懊悔,低着头,状至可怜。
  琴姑娘黛眉一皱,转对义老道:“义老,我将秦飞虎交给你了,候山主回来再定罪刑,不过义老却要当心,莫将他们押禁一处!”
  义老闻言知意,道:“姑娘放心,老夫自有分寸。”
  琴姑娘一笑,道:“一宵未眠,我真累了要去休息,烦义老闭此楼吧。”
  话声中,琴姑娘转下楼去了。
  义老这时凌虚出指,点封了秦飞虎四处穴道!
  然后一推秦飞虎道:“别让老夫费事,走!”
  秦飞虎垂头丧气,如待宰羔羊,无言的走着,义老将楼封闭,押着秦飞虎转向庄外“神宫”而去。
  琴姑娘虽说要回去休息,下楼之后却转向了梦楼。
  梦楼中,孙重楼兄弟皆已醒来,姑娘到的恰是时候。
  孙重楼让过琴姑娘,落坐之后,立刻问道:“今早可是姑娘要亲自指点前山路径?”
  琴姑娘瞟了他一眼,道:“我早就吩咐下去,稍待金保柱会来的,我现在来梦楼,是另外一件重大的事情,告诉你们。”
  孙重楼和弃儿闻言微微一楞,互望了一眼但未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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