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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仁信忠义彼公子
2025-08-20  作者:孙玉鑫  来源:孙玉鑫作品集  点击:

  孙重楼由步声中,听出孔一方并未转向大厅,遂看了姑娘一眼,道:“姑娘,你得罪了他!”
  姑娘哼了一声道:“那是他自找!”
  孙重楼道:“姑娘,他是贵山的什么人”
  姑娘扫了孙重楼一眼道:“你问这些干什么?”
  孙重楼微吁一声道:“他似乎已对小可生了疑心,所以……”
  姑娘接口道:“那是他自己的心骨。”
  孙重楼摇头道:“小可由他话中,听出他是十分关怀姑娘。”
  姑娘没有接话,冷着脸仍生着气。于是孙重楼又道:“小可在此还有几天时间,难免和他见面,因此敢情姑娘详为指示,他的身份一切……”
  姑娘语调平淡的说道:“他是我父亲盟弟的儿子,也是我父亲的弟子。”
  孙重楼看了看姑娘道:“就只这两种身份?”
  姑娘黛眉一挑道:“这还不够?”
  孙重楼一笑道:“小可看来,孔朋友不只这两种身份。”
  姑娘斜瞟了孙重楼一眼道:“莫不成你比我还清楚?”
  孙重楼又是一笑道:“小可只是由他谈吐神态口气上,听和看出……”
  姑娘不容孙重楼把话说完,立刻扬声道:“你听和看出了什么来?”
  孙重楼一笑道:“不说也罢,总之孔朋友的身份,是非常奇特!”
  话声一顿,又是一笑,然后接着说道:“孟庄主令孟成来奉请,姑娘……”
  姑娘寒着脸,接口道:“我要问你个明白,什么叫不说也罢?”
  孙重楼把两手一摊,才要答话,姑娘又说道:“孔一方的身份,那一点奇特?”
  孙重楼仍然面带微笑道:“孔朋友暗中偷听姑娘和小可的谈话被姑娘发现,他竟敢说姑娘不该对他那个样子,他胆量不小!
  “就算他是令尊门下,身份也高不过姑娘,况他本身是作错了事,可是他竟会冷哼着不睬姑娘而去……”
  姑娘沉声接口道:“够了!不许再说下去!”
  孙重楼作个无可奈何的姿式道:“是姑娘逼问小可,否则小可是不会说这话的!”
  姑娘没有接话,转身出了书房,走向大厅,孙重楼含笑相随。她步向孟了凡,边走边道:“有什么紧急地事……”
  孟了凡接口道:“孔少侠回来了。”
  姑娘黛眉微瞥道:“就是这件事情?”
  孟了凡颔首道:“老朽没有见到人,所以……”
  姑娘一楞,道:“既然你还没见他的面,怎知他回来了?”
  孟了凡道:“由秦总管神态和话语方面推断……”
  姑娘哼了一声,一摆手道:“知道了。”
  话锋一顿,转对孟成道:“你去把秦飞虎叫来!”
  孟成应命而去,孙重楼对弃儿道:“孙兄,我们该回‘梦楼’了吧?”
  弃儿明白,孙重楼是借故离开大厅,免得目睹秦飞虎这场难看,于是点一点头,缓缓起座。
  岂料姑娘扬声道:“谁也不许走!”
  弃儿双目一挑,才要开口,孙重楼立刻示意弃儿,姑娘看了他一眼道:“你真会替人操心!”
  孟了凡眼球一转,道:“姑娘可能允许老朽,在书房中接待两位孙公子?”
  姑娘想了想道:“好吧,我事情完了还有话要对你说。”
  孟了凡嗯了一声,转向孙重楼和弃儿道:“两位可肯赏光?”
  孙重楼本要谢却,突见孟了凡背着姑娘,正示意自己,神色严肃而迫急,于是顿改心意道:“却之不恭,庄主请。”
  他们三个人,转到了书房。孙重楼才待将门掩阖,孟了凡悄声道:“开着好,一来可以清楚的听到姑娘说些什么,再者我们若有秘密话讲,只要声音小些,不虑意外。”
  孙重楼闻言心头一动,尚未开口,孟了凡已然低声又道:“老朽等这个机会,已好久了,公子快请坐近老朽身旁,老朽有机密大事相烦,并求成全。”
  孙重楼一楞,看看弃儿。弃儿一指室门,低低的说道:“我守在门旁。”
  说着,弃儿跨步门侧,小心监防。孙重楼剑眉微皱,对孟了凡道:“庄主有何指示?”
  孟了凡悄声道:“此地怎敢吐尽心事,老朽昨夜冒死终宵急书,已将详情写成一册,如今拜交公子,公子一阅即明一切。
  “再者,老朽册内附有其他东西,当公子明了详情,逃出此山之后,拜求公子将东西送到……”
  孙重楼接口道:“庄主如此信任小可?”
  孟了凡一笑道:“老朽功力虽失,老眼不花,公子是当代英雄!”
  孙重楼看看孟了凡,只见孟了凡神色虽然郑重,却无半点犹豫之态,略以沉思,再作试探道:“庄主当知小可不解……”
  孟了凡正色接口:“公子若再对老朽说不解武事,就不应该了!”
  孙重楼皱眉道:“庄主此言怎讲?”
  孟了凡微吁一声道:“公子当真忍心看着老朽主仆,生不如死永为人下之奴?”
  孙重楼双目射出神光,道:“庄主又怎知小可必能逃出此山呢?”
  孟了凡道:“公子神华内敛,奇技在身,功力早达化境,出入此山,无异步履康庄大道,谁能难阻得住?”
  孙重楼微一挑动双眉道:“庄主太过谬赞小可了吧?”
  孟了凡正色摇头道:“公子,老朽说过,双目不花!”
  孙重楼想了想,道:“庄主谕示之事,可有时限!”
  孟了凡闻言一楞,声调又更低了许多道:“难道公子暂还不想出山?”
  孙重楼心中一动道:“譬如是这样的话……”
  孟了凡错会了意,颔首接口道:“整个的是一座山上,除老朽主仆,是半死之人,谈不到善和恶外,只有姑娘算得是个好人,公子……”
  孙重楼脸上一红道:“庄主错想了事……”
  孟了凡正色道:“不,老朽若是公子,必然带着姑娘走!”
  孙重楼剑眉一皱道:“小可再声明一次,庄主你误解了事情!”
  孟了凡竟坚持其见,道:“没有误解,公子应该带着姑娘走,带她远远离开这个万恶的地方,免得她陷身虎狼之手!”
  孙重楼双目一皱道:“乃父身为山主,她是山庄掌珠,那一个敢……”
  孟了凡摇头道:“公子读圣贤书,当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况入鲍肆,久而不闻其臭,姑娘天性纯慈,公子何忍?”
  孙重楼看了孟了凡一眼,道:“庄主仍没回答小可所问!”
  孟了凡瞥了弃儿一眼,道:“就算公子律己守心,何妨代那位孙公子与姑娘……”
  孙重楼心头又是一动,接口道:“庄主何不先答小可所问呢?”
  孟了凡道:“山主有一盟侄,也是亲信的弟子,此人就是老朽适才和姑娘谈及的孔某,此人阴险恶毒无人能比!
  “老朽这多年来,冷眼旁观,山主似乎有意使爱女下嫁孔某,而姑娘纯性善良,若成事实……”
  孙重楼接口道:“这要看姑娘自己……”
  孟了凡有些焦急了,道:“公子怎这样糊涂,姑娘久在山中,难见外人,此山中人,无一不是凶狠毒辣之辈,姑娘能看中那个!”
  “因此孔一方就成了上选之才,老朽并不违言,论武技、功力和模样儿,孔一方该算勉强配得过姑娘……”
  孙重楼这时接口道:“这岂不是很好?”
  孟了凡竟然恼了,不由声调提高许多道:“老朽敢问公子,公子娶妻,是求人之贤慧温顺而知礼义,明是非,抑或是只取容貌和丰厚的嫁妆?”
  孙重楼道:“自以贤慧为主。”
  孟了凡道:“看着,孔某那付心肠,蛇蝎犹恐不及……”
  孙重楼一笑道:“庄主太过替人耽忧了,试问本山山主,岂是易欺之人,孔某若真是蛇蝎心肠,虎狼手段,山主他……”
  孟了凡扬声道:“他就是虎,孔一方是狼!”
  孙重楼又是一笑道:“虎毒不食子,庄主当知!”
  孟了凡怒视了孙重楼一眼,低沉的说道:“不错,虎毒不食子,但经虎驯养,其子也必是虎,公子除非希望姑娘也变作虎狼之性,否则……”
  孙重楼右手轻压在孟了凡肩头道:“庄主莫请激动,就算小可应诺庄主,那也还要看看姑娘愿否才行!”
  孟了凡盯了孙重楼一眼道:“此事是在公子身上!”
  孙重楼一楞道:“怎会在小可身上呢?”
  孟了凡长眉一皱道:“公子是当真不解,还是明知故问?”
  孙重楼摇头道:“小可何必明知故问呢?”
  孟了凡哦了一声道:“难道公子就没有看出来,姑娘对你的心意?”
  孙重楼诧然道:“什么心意?她……”
  孟了凡接口道:“凡入本山之人,最多作客三日,她却为你破例,那‘梦楼’,除姑娘外,平日只有两个人能够上去,她却让你暂住……”
  孙重楼剑眉一皱道:“庄主,平日能登临‘梦楼’的两位是谁?”
  孟了凡瞥了他一眼,含笑道:“公子为何要问此事?”
  孙重楼脸上一红,道:“随口一问罢了。”
  孟了凡摇头笑道:“事不关心,又何必问,既然发问,自是关心了!”
  孙重楼尴尬的一笑道:“这只好随庄主怎么说?”
  孟了凡也报之一笑道:“能登‘梦楼’的人,一是山主,一……”
  孙重楼不由接口道:“可是那孔一方!”
  孟了凡点点头道:“不错,正是这蛇蝎匹夫!”
  孙重楼没有开口,只在沉思着。孟了凡接着又道:“公子你可知道,姑娘从来没有亲自带人去过‘玄机楼’,更不用说亲自去指点逃亡路线了!”
  孙重楼淡淡地说道:“这些都是她应该作的!”
  孟了凡长眉又再次挑起,道:“公子你究竟是存了什么心?”
  孙重楼一笑道:“庄主,好在小可还有几天才走,此事缓一步再谈如何?”
  孟了凡无奈的微吁一声道:“任凭公子吧。”
  说着,从身畔取出一本小册子来,册中,还夹着一封信柬,递给了孙重楼道:“这是老朽拜烦的事,请公子千万收好。”
  孙重楼接过小册,当时没有展阅,贴身放好。大厅上恰正传来孟成的话声道:“秦总管来了,姑娘可还有其他吩咐?”
  姑娘大概是摇了摇头。所以孟成又道:“请问姑娘,老奴主人……”
  姑娘接话道:“在书房,你去伺候他吧!”
  随即听到老孟成的脚步声,移近书房。
  当孟成进入书房的时候,厅内正好传来秦飞虎的话声。秦飞虎恭恭敬敬的对姑娘道:“姑娘召令属下,有何吩咐?”
  姑娘早就看到了秦飞虎脸上的伤痕,道:“你受伤了?”
  秦飞虎应了一声道:“属下摔倒地上,擦伤了脸!”
  姑娘哦了一声道:“怎么摔倒的?”
  秦飞虎头一低道:“被公子击倒……”
  姑娘惊啊一声道:“是那位孙公子?”
  秦飞虎道:“是那位闯山的孙公子?”
  姑娘哼了一声道:“他因何把你击倒?”
  秦飞虎道:“双方印证功力,画一丈圈,出圈为输,属下……”
  姑娘怒声接口叱道:“你输了?”
  秦飞虎把头一摇道:“不,属下胜了!”
  姑娘黛眉一挑,道:“秦飞虎,你的胆子越来越大,竟敢撒谎?”
  秦飞虎急忙道:“属下不敢谎言欺瞒姑娘。”
  姑娘冷哼一声道:“你被人击出圈外,并且受了伤怎会反胜!”
  秦飞虎道:“另外那位孙公子作证,言明只是点到为止,不能有伤,否则那个先受了伤,那一个算胜!”
  姑娘一听:扑一声笑了,道:“这明明是作弄你,你竟然上当!”
  秦飞虎实话实说,就是有心施展狡猾,如今听姑娘这样说法,立刻作出尴尬而可怜的样子道:“谁说不是,只怪属下当时没想明白!”
  姑娘笑出声来,已然懊恼就为这句话发了脾气,道:“你身为本山总管,明知山主规严,令出必行,你竟敢和身为贵客的孙公子搏战印功,眼睛里还有山规吗?”
  秦飞虎低声道:“属下本来不敢,是另外那位作证的孙公子说,这是私事,并且只是印证一下功力,不算什么……”
  姑娘接口叱道:“孙公子是贵客,不论说些什么都可以,你可不然,难道孙公子说这是私事,你也当作了私事。”
  秦飞虎道:“属下错了!”
  姑娘哼了一声道:“此事等山主回来,自会问明,现在我要问你件别的事情。但我先警告你,你要实话实说!”
  秦飞虎道:“是,属下不敢说谎。”
  姑娘冷哼了一声问道:“孔一方回来了,你可知道?”
  秦飞虎暗中咬了咬牙,道:“属下知道!”
  姑娘怒声道:“怎不,怎不禀告我呢?”
  秦飞虎道:“属下刚才找一位孙公子,就是要向姑娘禀告此事,可是那一位闯山的孙公子拦住属下,说姑娘和另外一位孙公子,正在书房谈机密大事……”
  姑娘沉声喝道:“所以你就又退出了大厅,对么?”
  秦飞虎恭应声是道:“是的,属下不敢去惊扰姑娘。”
  姑娘星眸含威,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胆小了?”
  秦飞虎没有接话,只低着头不言不动。姑娘在这件事上,已抓不到秦飞虎的把柄,于是又道:“明天清早,陪两位孙公子去前山走走,记住,以贵客之礼相待,若再发生任何事故,哼哼!”
  秦飞虎恭应着说道:“是,不过姑娘,属下怕明天无法再陪两位孙公子了!”
  姑娘星眸一瞪道:“住口,秦飞虎你放明白,此山是我牟家的山,我是牟家的姑娘,山主不在,我就是施令的人……”
  话未说完,孔一方已寒着脸步进了大厅!他一脚跨进厅门,就开口道:“琴妹,这话可不是如此讲的?”
  姑娘双目一瞪,道:“不是如此讲,该当怎样讲?”
  孔一方冷冷地说道:“琴妹不是不知,这多年来,山主只要外出,此山一切就交由小兄代施号令,这一次似乎也不该例外吧?”
  姑娘冷哂一声道:“孔一方,每次家父离山,要你代行号令是不错,但是总有凭信交你执掌,这一次你有么?”
  孔一方嘿嘿一笑道:“琴妹是在矫情了,此次山主离山之时,小兄尚未回转,山主又怎把山令交给小兄代掌呢?”
  姑娘哦了一声道:“如此说来,这次阁下是没有山令了?”
  孔一方嗯了一声道:“没有!”
  姑娘冷笑一声道:“那阁下这次又凭什么要号令全山呢?”
  孔一方道:“适才小兄说过,是例规,是习惯,也是当然!”
  姑娘冷笑连声道:“是当然么?”
  孔一方也冷笑一声道:“小兄看不出有什么不能当然的地方!”
  姑娘星眸射威,一字字有威严的问道:“孔一方,你可是本山的人?”
  孔一方双眉一皱,脸色越法阴沉,道:“小兄是山主的弟子,又是盟侄,当然是本山的人!”
  姑娘冷冷一哼道:“那我问你,是例规大,习惯大,还是山令大?”
  孔一方不加思索道:“自然是山令最尊最高大!”
  姑娘一声怒喝,探手处,手中多了一支赤金山令,道:“孔一方,你可认识此物?”
  孔一方和秦飞虎都傻了,但却不敢怠慢,立刻躬身答道:“属下拜叩山令!”
  说着,双双当真跪拜了下去!姑娘银牙一咬,沉声对秦飞虎喝道:“秦飞虎,立刻击动金钟!”
  一声“击动金钟”,吓呆了秦飞虎!他不由颤抖着说道:“姑娘……容属……下说几……几句话!”
  孔一方此时苍白的脸上,泛出青色,气得声音抖动道:“秦飞虎,你若敢替我讲情,今后小心狗命!”
  姑娘沉声叫道:“孔一方,面当本山金令,你竟擅自开口,藐视山令莫过于此,你当本姑娘不能处治你么?”
  孔一方冷笑一声道:“琴姑娘,你最好今天杀了孔某!”
  秦飞虎在一旁说道:“少爷,你这是何苦?”
  孔一方冷哼连声道:“你惹不起人家琴姑娘。少开口!”
  姑娘猛一跺脚,道:“秦飞虎,你敢违令?”
  秦飞虎头一低道:“姑娘请息雷霆之怒,金钟若鸣,八大长老必将齐集厅内候谕,姑娘请想,将以何事交待八位长老?”
  姑娘怒声道:“这是本姑娘的事,你少问!”
  秦飞虎道:“姑娘,山主若非遇上奇难重大的事,都不去惊动八位长老,如今姑娘在盛怒之下,金钟……”
  姑娘厉声叱道:“秦飞虎,再不遵令,立即处死!”
  秦飞虎无奈,缓慢自地上站起,退出了大厅!
  孔一方仍然跪在地上,目射煞光,面目狰狞!
  刹那,金钟齐鸣,响澈全山!
  此时书房中的孙重楼,示意弃儿将书房门只留一隙,然后走近孟了凡身旁,以极低的声音问道:“庄主,八大长老是此山的什么人?”
  孟了凡也悄声作答道:“老朽那小册子上,都已写明,不过老朽没有想到,姑娘盛怒之下,会金钟召集八大长老……”
  孙重楼接口道:“八大长老功力如何?”
  孟了凡道:“除山主外,无人能敌!”
  孙重楼剑眉紧锁道:“庄主知否他们的名姓?”
  孟了凡摇头道:“十几年来,老朽只见过他们两次,一次是老朽这孟庄瓦解冰消的当夜,第二次是八年前的中秋节日!”
  孙重楼哦了一声道:“他们不是每逢中秋才出现吧?”
  孟了凡再次摇头道:“不是,那次是巧合,恰在中秋节日,山主未归,来了闯山盗宝的高手,守山护法和各总管,俱皆不敌,才……”
  孙重楼立刻接口道:“那次盗宝的高手们,共有几人?”
  孟了凡想了想道:“一共五个人!”
  孙重楼哦了一声道:“守山护法及总管,那天有几个人在?”
  孟了凡道:“有十二个人。”
  孙重楼点着头道:“如此说来,五名闯山客,功力是非常深了?”
  孟了凡嗯了一声道:“他们就是武林闻名的‘边塞五绝’!”
  孙重楼闻言一变色道:“五绝并非江湖凶恶之徒,怎会来此盗宝?”
  孟了凡道:“事后老朽始知,五绝中老二的独子,不幸被人劫掳而去,对方留函言明以此山奇果百枚交换,所以……”
  孙重楼接口道:“以五绝声望身份来说,应该去找那掳子的对手才是……”
  孟了凡接话道:“对方行事诡秘,无法侦知这人是谁,住于何处,因此拜山时讨求奇果,并曾说明,当到那人所示时地后,必不将奇果交换,只是以奇果为饵,捕获恶徒!”
  孙重楼哦了一声道:“五绝果然英雄本色,大概是因商谈无成,万般无奈,五绝才犯险闯山来盗取奇果的吧?”
  孟了凡颔首道:“正是如此。”
  孙重楼剑眉微叹道:“结果五绝被八名长老所擒了?”
  孟了凡长叹一声道:“五绝英雄人物,被困作殊死之斗,经半日血搏,知取果无望,逃跑亦难,是自尽而死的!”
  孙重楼感叹一声道:“原来如此,令人挽惜。”
  话声一落又起,道:“不过以八名长老来对付五绝兄弟犹荣,八名长老的功力由此可见!”
  孟了凡才待接话,门隙中却已传到了宏亮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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