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2025-10-09  作者:孙玉鑫  来源:孙玉鑫作品集  点击:

  翁铜山人不能动,口不能言,心里却是明白,有心制止荣兴等人,却苦于无法出声,只急出一头汗来。
  此时“落魂指”力,又渐渐重了,翁铜山在奇痛如骨和焦急之下,倏忽昏了过去,不省人事!
  荣元和荣兴,却在石屋外面,石墙开上,搬动了埋伏机关的总枢,将石屋内的一切埋伏止住!
  埋伏乍止,石屋后窗传来怪响,七凶兄弟正惊疑间,一条黑影已飞出坟场,接着传来木丈人的喝声道:“翁小儿竟敢在老夫身上弄鬼,那是他自我倒霉,老夫去了,若想还要翁铜山活命,明晨到老夫居住来!”
  话声传到,人已远去,闪得一闪已失踪影!
  石屋的灯又亮了,翁铜山被抬在床上!
  七凶兄弟只急的搓手顿足,却苦无法想!
  荣元恨到极处,道:“和木老儿拚了,咱们现在就去?”
  荣兴摆手道:“仁和客栈强敌众多,去了岂非自投罗网?”
  荣元道:“反正明天一早,也非去不可,否则老七必死?”
  荣兴长叹一声道:“都怪我太急,停了埋伏,要不这老儿被困石屋之内,脱身不易,如今悔之已晚令人好恨!”
  荣元道:“现在懊悔何用,该想个办法才是?”
  荣召想了想道:“论主意是七弟最多,可是现在……”
  话没说完,荣元已沉声叱道:“没用的话说他干什么?”
  荣召摇头道:“小弟办法是有一个,只怕无功,反而误事!”
  荣元急忙问道:“是什么办法?”
  荣召看了昏死的翁铜山一眼道:“替七弟放血!”
  荣元闻言沉思未答,荣召却已接着说道:“放血之后,七弟能清醒一个时辰,也可以开口说话了,问题是在一个时辰过后却立刻转入危险期内!那时若能使木老儿前来救治,自无话说,否则七弟这一条命就算是扔定了,再没办法可想?”
  荣元道:“若任由病情发展,七弟能耗多久?”
  荣召想了想道:“用点药,再以真力助他的话,能耗三天!”
  荣元有了沉定,道:“那很好,耗下去。”
  话锋一顿,手指马登云道:“六弟现在去一趟仁和客栈,记住,千万不要动手,以武林之礼和木老儿相见,问他救治老七要什么条件!其余兄弟们,在此严守莫懈,我亲自去趟天毒老儿那里,他若是能救老七,咱们就和他联手!”
  话刚说完,石屋外突然有人接口道:“去找天毒老儿,岂不是开门揖盗?”
  七凶突闻外人接话,不由大惊,荣元立刻叱道:“外面是什么人?”
  在叱间声中,荣元挥手示意众兄弟,七凶立作准备,已将扑身屋外,外面这人却已坦步进了石屋!
  这人好大胆量,一步迈进之后,并立刻回答道:“在下文慕山,冒昧处诸位多谅?”
  荣元几眉一皱,道:“文朋友来得太巧了,何事见教?”
  文慕山一指翁铜山道:“其他的话,可否等一会儿再谈,也让在下看看这一位的伤势如何?”
  荣元冷哼一声道:“不必看了,我这七弟,是中了木老儿的落魂指!”
  文慕山哦了一声道:“能赐在下个坐位而谈吗?”
  荣元阴森的瞥了文慕山一眼,道:“你坐吧,随便坐!”
  文慕山决不失礼,道过谢,坐在了荣元的对面。
  坐定之后,立刻回道:“诸位和木老哥动过手了?”
  荣元摇头道:“没有,如今的木老儿,已胆小如鼠!”
  文慕山笑了一笑道:“既然并未动手,木老哥怎会伤了这位朋友呢?”
  荣兴答道:“他暗算了老夫的七弟!”
  文慕山摇摇头,正色道:“事情恐怕并非如此!”
  荣元怒声叱道:“文慕山,在老夫兄弟面前,你最好说话小心?”
  文慕山依旧春风满面道:“荣三侠,七兄弟是武林前辈,在下自当恭敬相待,但在下来此日是客,也希望有同等的待遇?”
  荣元语塞,强辞夺理道:“没人请你来此!”
  文慕山颔首道:“这不假,但在下既然来了,如今又蒙三侠赐过座位,自然该以武林之礼相谈,三侠认为对吗?”
  荣元又无言可答,荣召适时道:“文少侠这要原谅家兄些了,家兄为七弟的伤势焦烦,因此在答对可能有此失礼,文少侠该多担带!”
  文慕山笑道:“有五侠这句话,在下焉敢再不自量?”
  话锋一转,又手指翁铜山道:“翁七侠是此地主人,在下很想和他交谈几句,以明究竟,不知道荣三侠可否答应在下这个请求吗?”
  荣元只当文慕山是出言激讽自己兄弟,不由怒声道:“你是瞎了眼,看不出来我七弟已口不能言?”
  文慕山仍然含笑道:“这好办,在下保证翁七侠可以清醒的和在下一谈,并且保证,对他的伤势绝无妨碍!”
  荣元闻言一楞,道:“什么?你你能办到……”
  文慕山接口道:“办得到否,可否一试?”
  荣元想了想道:“伤势不会转劣?”
  文慕山颔首道:“保证不会!”
  荣元看看荣召,荣召点点头,荣元才道:“那很好,真能如此,老夫感谢!”
  文慕山一笑道:“举手之劳,何敢言谢!”
  话声中,文慕山人并未动,只凌虚出指,在翁铜山身上虚点三指,翁铜山随即在一声哎哟中,醒了过来!
  文慕山不待别人开口,已笑对翁铜山道:“翁七侠幸会。”
  翁铜山双目霎动,脸上现出诧异之色道:“是文少侠?”
  他果然能够开口说话了,使荣氏兄弟放下了悬心。
  文慕山这时答话道:“不敢,正是在下,在下晚到一步,七侠业已被木老哥的神功所伤,万幸在下略知解救之法……”
  翁铜山接口称谢道:“这样说来,是少侠救醒我的了,真是多谢!”
  话声一停,他立刻转问荣元道:“大哥,木老儿逃了?”
  荣元惭愧的说道:“逃了,愚兄不该停下机关埋伏,被他穿窗逃去!”
  翁铜山苦笑一声道:“大哥一心要救小弟,自是不防此失,大哥,木老儿临行,对小弟的伤势,说过些什么话?”
  荣元深服这个七弟的料事之能,道:“他要愚兄明晨去客栈相会!”
  翁铜山摇摇头道:“不必去了,他不会真心救小弟的!”
  文慕山在旁接话道:“翁七侠,这怎见得呢?”
  翁铜山苦笑一声道:“说来是我自己不好,锋芒太露,使他生畏,所以才有心伤我,既然伤我是有心,又怎肯再救呢?
  文慕山一拍胸口道:“翁七侠,此事在下保证,木老哥必然施救!”
  荣元闻言大喜道:“文少侠当真?”
  文慕山坦然道:“在下言出信随,明晨请去客栈就是!”
  翁铜山看了文慕山一眼,道:“可有什么条件?”
  文慕山哈哈一笑道:“翁七侠,半点条件都没有?”
  翁铜山闻了,道:“文少侠,我是在问,木老儿可有什么条件?”
  文慕山正色道:“在下的保证,不但是保证木老哥,决不留私的将七侠伤治好,并且还保证,绝无一切后顾之忧!”
  翁铜山脸红了,长叹一声道:“我向少侠致歉!”
  文慕山一笑起座道:“在下去了,希望明日清晨,七侠能来!”
  话声一顿,接着转对荣元道:“荣三侠,如今翁七侠业已醒来,有关三侠要去和天毒神君联手事,就得烦请你和七侠一谈吧!”
  话声中,文慕山向七兕拱拱手,一闪而去!
  文慕山刚走,翁铜山已迫不急待的问荣元道:“大哥有意和那天毒老儿联手?”
  荣元含笑道:“那是愚兄在七弟昏迷不醒时,想出来的下策,如今既然七弟有了救治之法,自当作罢!”
  以七凶昔日恶名和技艺功力,竟会和翁铜山结成新七凶兄弟,则可料知翁铜山定然有他过人的地方!
  再论遇事的急智,料敌行动为神,更可见翁铜山的长处,自难怪如今七凶兄弟,愿听他的对事分晰了。
  翁铜山听荣元这样说,才放下悬心,道:“大哥,天毒老儿之狠,尤过木老儿许多,与虎谋皮,是自寻死路,今后在任何情形下,也不能有这个想法才好!”
  荣元嗯了一声道:“七弟放心,愚兄会记住的!”
  翁铜山想想,又道:“大哥,看来我们借助宝珠之功,而早将绝技练成的事,如今是办不到了,所以应该好好商量一下。”
  荣元道:“等七弟明天将伤治好后,再谈不晚!”
  翁铜山摇摇道:“大哥有所不知,宝珠我们是难到手了?”
  荣兴却问道:“这怎见得?”
  翁铜山道:“文慕山是宝珠的保管者,此人年纪虽轻,但小弟却已看出,他已身具罕奇的技艺和功力!何况还有三拙保护,木老儿明助,合你我兄弟七人之力,怕也无法和他们相敌,所以小弟……”
  荣兴接口道:“力不敌以智取,有七弟在,不怕事不能成?”
  翁铜山摇头道:“论智谋,木老儿已不输小弟,文少侠却更胜过小弟多多,若到时候弄个土头土脸,更加难堪!”
  荣元皱眉道:“不过七弟,若是不借宝珠之力,神功绝技不知那年那月才能练成,岂不是会误却大事吗?”
  翁铜山沉思利那道:“退求其次,似较容易?”
  荣元哦了一声道:“怎样的退求其次法?”
  翁铜山道:“小弟知道,若有千年参王,或颠神僧昔日练成的‘正阳金丹’,也可以使神功早日练成!”
  荣元道:“颠神僧早已死去,金丹难觅,千年参王也不知那里去找,岂不是说着容易听来更难?”
  翁铜山一笑道:“金丹难觅是真的,千年参王却不困难!”
  荣元闻言大喜,道:“那里有?”
  翁铜山看了众兄弟一眼,道:“明晨等小弟伤势好后,再详说吧!小弟累了想休息。”
  他这是借口,但七凶兄弟却无人不信!
  荣元点点头道:“好,我们休息,好在天就要亮了!”
  于是荣兴熄灭了灯火,大家悄然而睡!
  他们并非都睡在石屋之内,而是另有卧处,但却不见有人离开石屋,这却是件奇怪的事情!
  木丈人在文慕山的劝解和请求下,答应了救治翁铜山,所以当荣元陪着翁铜山来时,能直上云楼。
  木丈人并没有藏私,所谓救治,只是以他本人的手法,解开了翁铜山被封的穴道,就大功告成。
  翁铜山谢过了文慕山,却对木丈人道:“木兄,我有句话要说在明处?”
  木丈人一笑道:“说吧!”
  翁铜山道:“昨夜这种耻仇,木兄要小心些,我必报复!”
  木丈人嘻嘻一笑道:“有志气,老夫随时恭候?”
  翁铜山坦直的也一笑道:“木兄,报复的时候,我不会磊落光明!”
  木丈人哈哈扬声而笑,道:“有意思,老夫等着,看你怎样下手!”
  翁铜山淡然一笑道:“大概是照木兄下手对我的方法!”
  木丈人一伸拇指道:“有志气,就凭这句话,老夫从心里就佩服!”
  翁铜山面色陡地一变道:“不过木兄,那时我却不会再救治木兄的,要任凭木兄死去,所以请木兄到时候要多担带!”
  木丈人摇头道:“没关系,我这个年纪,死也值得了!”
  翁铜山嘿嘿一笑道:“如此很好,我告辞了。”
  话声中,翁铜山转对文慕山一揖道:“我欠少侠人情不小,文少侠,有一天我会报答你的,不过有一件事情,却必须言明除外!”
  文慕山笑道:“可是指未来一日,七侠你真的伤了木老哥之后,怕在下前往七侠处代木老哥求情之事说的?”
  翁铜山颔首道:“正是,文少侠可能原谅?”
  文慕山看了木丈人一眼,道:“七侠又何必如此呢?”
  翁铜山正色道:“我是恩怨分明,望文少侠承诺!”
  文慕山剑眉一挑道:“好吧,有那一天时,我故作不知好了!”
  翁铜山深施一揖道:“一言为定,恕我告辞!”
  木丈人含笑而起,大方的说道:“你来是客,老夫送送!”
  荣元却怕木丈人暗中捣鬼,谢拒道:“免了免了,这不敢当。”
  于是由文慕山一人送下云楼,互揖而别。
  由于翁铜山求治的事,使天下群侠皆知,昔日残酷而毫无人性的宇内七凶,已出现在徐州城内!
  七绝娘子在先一天现身,七凶今又出了面,天下群侠人人皆知,武林之中要发生大变化了!
  翁铜山和荣元走后,木丈人包下了仁和客栈的前酒楼,宴请天下英雄,并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将宝珠交托给了文慕山!
  在酒席间,文慕山向各派掌门进言,请各掌门尽快的赶回自己的门派,严加防备,以应未可预知的变故!
  并且要求各派掌门,对近几年来所收的门下,多作考察,以防被天毒或七凶等亲信渗透!
  午宴乍过,各派掌门立即纷纷告辞,但青城飞云等三名道长,却明着离开,暗中又回到了城中!
  他们改换了衣衫,由出家的道士,成了俗家人!
  那年头老道还俗,似较和尚容易,道袍一脱则无不同!

×      ×      ×

  夜三更,在翁家攻场的石屋内,七凶兄弟共商大事!
  荣兴首先开口道:“事情奇怪,乌九这个东西,莫非真已投入了天毒老儿门下,否则怎地一连三天没有消息送来?”
  荣召接着说道:“那还用问,没听木老儿和各派掌门之会时,三拙在台上所说的话吗?乌九偷去宝珠,应交给了天毒……”
  翁铜山挥手接口道:“过去的事,何必还谈,我想乌九不会有二心的!”
  荣元皱眉道:“那他盗得宝珠,怎不先送来此处?”
  翁铜山欲言又止,终于压住心头的话,改口道:“好在他所偷的宝珠是假东西!”
  荣兴道:“话不能那样说,他敢背叛我们兄弟……”
  翁铜山立刻接口道:“二哥,咱们不谈这件事可好?”
  话锋一顿,接着又道:“小弟另外有件事情,要告诉大家。”
  荣元哦了一声道:“七弟是什么事?”
  翁铜山目光一扫其余六位盟兄道:“有关水火夜明珠的消息,是从木丈人被火攻暗算而没死之后,才传开来的,这是最近的事!但我兄弟需要参王或其他药物助力,却是我们多年前就知道的事,因此小弟在很久以前,就预作了安排!”
  七凶兄弟闻言大喜,道:“七弟,这……这太好了!”
  荣元急不可待的问道:“是什么安排?”
  翁铜山才待开口,心中突生警兆,眉头一皱道:“这事稍待再谈,现在请诸盟兄先出去迎客吧!”
  一声迎客,屋外已传出哈哈笑声,道:“不含乎,贤昆仲的功力越发深奥了,老夫不速而来,想与贤昆仲把臂一谈,不知可受欢迎吗?”
  这话声,一听就知道来者是谁。
  翁铜山示意大家,然后故意改变嗓音,扬声道:“愚兄弟未能早接大驾,神君原谅!”
  说着,再次示意,由荣元为首,缓步出了石屋。
  石屋外面站着三个人,相距屋门不足两丈!
  一是天毒神君,一是七绝娘子,另外一个,正是鬼影子乌天索乌老九,他站在天毒神君的身后!
  荣元看到乌天索,勃然色变,道:“神君背后之人是谁?”
  天毒神君哈哈一笑道:“荣老三这又何必,鬼影子作了贤昆仲几十年的跑腿伙计,换换主人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荣兴冷哼一声道:“天毒神君,这话是如此说吗?”
  天毒神君故作不解道:“那该怎样说呢?”
  荣兴沉声道:“假如你不知道该如何说的话,就请离开此处,宇内七凶兄弟,不交阁下这份朋友,请!”
  天毒神君嘿嘿狞笑着说道:“荣老四,你能作主?”
  荣元接话道:“舍弟的话,也就是我七凶兄弟要说的话!”
  天毒神君双目寒光一扫七凶,道:“荣老三,这件事大可稍后再谈,此处还有老夫面生的两位朋友,难道不先代老夫介绍一下?”
  此言出口,荣元怒声道:“不必,我七凶兄弟……”
  话没说完,翁铜山立刻接口道:“主人可否容属下代答几句?”
  一声“主人”和一声“属下”,叫了,也叫楞了七凶其余兄弟,不过荣元却立刻有所会意,遂嗯了一声道:“好,就由你来作答吧,其实这也是你的职责!”
  翁铜山适才话说出口,却暗提着心胆!
  假如荣元会意不了,他几年来作的安排,就会全功尽弃,万幸荣元终于会过意来,使他了口气。
  于是他对着天毒神君一拱手道:“在下翁铜山,这位马登云,是宇内荣氏兄弟基业的正副总管,久仰神君威仪,有幸于今夜拜识!”
  天毒神君哈哈一笑道:“翁总管好说,老夫看你年轻有为,似较荣家兄弟还高一筹,他年若愿别寻明主,老夫虚席以待!”
  翁铜山不亢不卑的说道:“能蒙神君垂青,在下自是求之不得,惜早遇明主,并誓愿追随,无以应神君之命处,尚祈原宥!”
  话锋微顿,立改题目道:“今夜神君和九绝中的七绝娘子,双双光降,敢问有何指教?”
  天毒神君暗中惊骇,不由对翁铜山特别的看了两眼!
  接着他有心相试,故作不悦之色道:“翁总管,你能代表你们主人,和老夫答对吗?”
  翁铜山微一笑,道:“神君适才已经听到,家主人的话了,这是在下的职责,并蒙家主人早赐全权,自能代表!”
  天毒神君哦了一声道:“如此说来,是老夫轻视你了!”
  声调一落即起,沉声变色道:“老夫听得手下人报,七凶兄弟在此落脚,特来相访,商谈联合之事,翁总管就代为答复老夫吧!”
  翁铜山坦然的说道:“此事必须三五天后,才能商谈,神君若能赐下尊处,在下保证五日内,必有佳音!”
  天毒神君哈哈一笑道:“怎么,你作不了主?”
  翁铜山微笑着摇头道:“非也!”
  天毒神君不由暗觉奇怪,道:“既然可以作主,何必再等五天?”
  翁铜山道:“神君今夜晚到一步,已经有人来过,商量联手之事,也是由在下出面代答,必须在五日之后!
  天毒神君闻言,越法深觉不解,哦了一声道:“这为什么?先老夫而来之人是谁?”
  翁铜山一笑道:“必须等待五日,是家主的私事,没有告知他人的必要,至于先神君而来之人,却是神君的故友!”
  天毒神君啊了一声道:“难道是木老儿?”
  翁铜山颔首道:“不错,正是人魔君木丈人?”
  天毒神君双眉一挑,道:“他怎么说?”
  翁铜山含笑摇头道:“这是秘密,恕难相告,不过神君可以放心,在下并没有对他承诺过什么,何况听说他已不似当年!但是……神君假若真心诚意,相约家主人联手的话,现在最好能说出希望和条件来,容在下考虑!”
  天毒神君牙一咬,道:“翁总管,大家联手还要有条件吗?”
  翁总管一笑道:“那是当然,家主人如今是局外人,也可以说是中立者,若无优厚的条件,家又何必染这浑水呢?再说,双方皆欲和家主人联手者,不过因为怕家主相助对方,助甲则甲胜,助乙则乙强……”
  七绝娘子适时接口道:“我说翁总管,你这样有把握吗?”
  翁铜山坦然答道:“当然!”
  七绝娘子哦了一声道:“可能说个理由听听?”
  翁铜山哈哈一笑道:“理由太多了,何止一个,譬如就说当年吧,三魔手下,皆已战死,再讲九绝,干练部卒也多已丧命!
  “因此如今再出江湖,缺少人手,但家主人则不然了,少了个鬼影子乌天索,正好是去了个不忠的奸细!
  “这种情形下,神君有你相助,也不过四手而已,木丈人有三拙,就胜了一筹,不过假如家主人……”
  说到这里,他竟停下话锋,哈哈笑了!
  七绝娘子星眸色变,看了天毒神君一眼,道:“你的意思如何?”
  天毒神君沉思刹那,道:“老夫不信邪事,况今夜谋定而动……”
  翁铜山不待天毒神君把话说完,已接口道:“神君恕我插口,有件事必须现在言明,俗话说的好,杀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天毒神君沉声喝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翁铜山哈哈一笑道:“在下身为总管,自应处处替家主人想到,因此在这坎场内石屋附近十丈地方,安排了点小玩意儿!”
  “凡是未经通报而来的朋友,皆难逃得那小玩意儿的攻击,此时神君和七绝娘子及乌九,怕已……”
  天毒神君闻言大惊,倏忽暴退五丈!
  七绝娘子和乌天索亦然,双双飞纵倒回!
  翁铜山却若无其事的哈哈大笑起来。

相关热词搜索:仁剑天魔

下一章:第十五章

上一章:第十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