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2025-06-26  作者:司马紫烟  来源:司马紫烟作品集  点击:

  阿芳冷笑道:“不是指示是什么?你是个聪明人,难道连这两个字都解不透?”
  金蒲孤摸着脑袋道:“我是真糊涂了,我以为机缘二字表示凡事自有天定,不可强求……”
  阿芳哼了一声道:“天生万物以养人,可是天上并没有掉下五谷杂糖米,收获是缘,耕耘便是机,不去求机,何能得缘,就以刚才的情形而言,我替你准备了食物,也得要你自己来吃,你若是一直等在底下,饿死了也没有人知道,因为季姑关照过一切由你自己去摸索,不准人打扰你,你不开口,我只得让你一个人在底下发呆去!”
  金蒲孤恍然道:“这次我真是想左了,幸亏有这一场肚子饿把我引了上来,否则我抱定机缘死等,守株待兔!”
  阿芳冷笑一声道:“守株而待兔,也得找棵树才能等下去,如何去选定那棵树便是机,能否得兔要看缘,你死等在底下,连守株待兔都不够资格,机是一种机遇,你必须先去求机,才能等绿……”
  金蒲孤连忙道:“是了,我这就找骆仙子去?”
  说着站起身来,四处找了一遍,发现这石室还有一个里间,备有石榻,衾枕之物,大概是一间卧室!
  可是卧室里并不见人,他走了出来,又想往别处去找寻,阿芳把他叫住了道:“你别乱闯了,这里别无道路,就是这么大一点地方,再往下跑,闯进你来时的急漩中,可没有人再来救你!”
  金蒲孤一怔道:“那我上那儿去找骆仙子呢?”
  阿芳叹了一声道:“看来也许是你的缘份不够!”
  金蒲孤莫明其妙地道:“我实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阿芳沉思片刻才道:“也罢!天意莫测,徒尽人事,我再给你一个提示,假如你仍然想不透,就走出这间石屋,我在外面等你,送你出去后,你也不必再来了!”
  金蒲孤连忙道:“是!谢谢你……”
  阿芳想了一下才道:“求而必失,忘而始得,无中生有,玉人在侧,从心所之,悬崖莫勒!”
  金蒲孤一怔道:“这是什么?”
  阿芳微笑道:“这是佛家的偈语,道家的机锋!”
  金蒲孤连忙道:“佛性道机,我一无所知!”
  阿芳道:“佛性即人性,道机即心机,你能从镜花水月中找到此地,悟性一定不差,慢慢地去想吧!”
  说完将桌上的碗碟收拾了,走到石室门口,将上面的布帘放了下来道:“希望我掀开门帘时,看见的不是你!”
  然后带着一脸神秘的笑意走了,留下金蒲孤一个人在室中呆呆地发怔,拼命地思索那六句莫明其妙的偈谜!
  “求而必失,忘而始得!”这倒不难解,他求取的是隐形宝衣,得失之心太切,反而没有结果,刚才在底下空自焦灼了一场,就是一个例子,因此要想得到隐形宝衣,必须先忘记它,然而自己就是为着这个原因来了,要想忘记它又谈何容易呢?
  苦苦地思索了半天,终于被他想通了,隐形宝衣在骆季芳身上,一定要先找到她,才能得到宝衣,他若是一心一意放在宝衣身上,岂不是舍本而求末!
  于是他又开始思索下两句无中生有,玉人在侧!这是什么意思呢?无中如何生有?玉人是谁?所在何侧?
  再接下去思索末两句,“纵心所之,悬崖莫勒!”则更晦涩难解了,纵心!所纵何心?所之!欲之者何?悬崖易解,莫勒何意?他简直被六句话困扰了!
  不过,他毕竟是个绝顶聪明的人,问题在心里面转了几转,立刻就整理出一个头绪了!
  首先启发出他灵智的是刘日英的话:“太阴素女是一种很奇特的人,她们艳若桃李而冷如冰霜,可是她们并不是生性冷淡,遇到一个钟情的对象,她们的情欲比谁都炽烈,骆季芳肯舍血忘命来救你,也许是对你动了心!”
  他相信刘日英的学识极为渊博,这番话绝不会是凭空杜撰,更没有含着醋意,只是告诉他,万一见到骆季芳测知她的反应后,叫自己妥慎应付,以免铸成大错!
  再想到阿芳临去时神秘的笑容,他更明白了,骆季芳就在这两间石室中,或许还在他的附近,静静地观测他的举动,她的隐形宝衣一定也穿在身上,所以才看不见她,如何在虚无中去把她找出来呢?
  “无中生有,玉人在侧!”阿芳已经指示得很明白了,金蒲孤略一沉思,随即以梦幻般的声音道:“骆仙子,我也不要隐形宝衣了,我只有几句心里的话想告诉你!”
  说着他流目四顾,只见里间石榻上的衾帐轻轻一动,心中更有数目,口中却叹了一口气道:“这些话藏在我心里很久了,当着你的面,我不敢说,因为我怕冒犯你,现在你不在,我偷偷地说出来,希望能藉冥冥中的神通,传到你的耳中,让你知道我的一片心意!”
  里间传出一个冷冷的声音道:“虚情假意!”
  金蒲孤一闪身赶到里间,依然不见人影,乃又叹了一口气道:“骆仙子,我好像听见你的声音,也许是神通有知,真的把我的话传给了你!”
  四周寂无反应,他只好自言自语地说下去:“我也不知道这份感情自何而起,你长得美,我也见过一些美丽的女孩子,她们并不比你差,对我更有情意,可是我竟然无法抹去你在我心头的影子,这是什么道理呢?”
  “你是个修道的人,心如止水,不会看上我这种凡夫俗子的,你施血救我,只是出于一念之慈悲,也许就是你的血流在我体中,使我产生了这种莫明其妙的感情!”
  他止口不言了,片刻后身畔突然传来骆季芳冷漠的声音道:“说下去!我要听听你还有多少鬼话!”
  金蒲孤伸手朝发声之处一捞,却抓了一个空,随即哈哈一笑道:“骆仙子!我知道你在旁边,既然你把我的表白当做鬼话,我就放肆说下去了,我是来借取隐形宝衣的,固然是为了救我自己,更是为了救天下苍生,因此我即使言不由衷,也问心无愧,你若是相信我,就请现身一见,否则我就告辞了!”
  片刻后,身边传来骆季芳的声音道:“这比你虚情假意的花言巧语中听多了,你真的不要宝衣了吗?”
  金蒲孤朗声道:“是的!我只想借用一下,为了公义,你谅无不尤之理,可是你这种种的安排,谅来必有深意,也许你有无法明言的苦衷,我不忍使你为难!”
  骆季芳的声音道:“你的确聪明,居然能猜到这么多,你不妨再猜猜我究竟有什么难言之隐!”
  金蒲孤立刻道:“不必了!既是难言之隐,必然是件令你十分难堪的事,我不想令你难堪!”
  骆季芳道:“那么你对自己的性命,天下人的安危,都放弃不顾了,你这一趟岂非是白来了!”
  金蒲孤微微一笑道:“刘素客费尽心机,倒底并没有能杀死我,以前我能应付过去,将来也未始不能,而且只要我活着,刘素客便不敢明目张胆地胡作非为!”
  说着慢慢移动脚步向外面走去,忽然背后传来严竣的声音道:“回来!坐到床上去!”
  金蒲孤立刻道:“仙子这是何苦呢?”
  骆季芳似乎顿了一顿才道:“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看看你是否能将隐形宝衣拿了去!”
  金蒲孤沉吟片刻,终于转身走向石榻,盘腿坐了上去,感觉中骆季芳似乎已来到身前,可是她不再说话!
  金蒲孤的鼻子里渐渐地感到一阵幽香,来自身体的左方,表示着骆季芳也上了床,他心中暗暗感到钦佩,若不是这股香味,他怎么也不会觉察骆季芳离得如此之近!
  他伸出一只手,在视觉的虚无中,他触摸到一个温暖而又柔滑的胴体,他明知这是骆季芳,心中依然有点怀疑,假如不是刘日英预先跟他说过一番话,他就不会怀疑了,因为的想象与观察中,骆季芳绝不可能有这种举动。
  即使现在摸到了她的身体,他仍是存有相当的懔惧,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更不知道会遭受到什么待遇,也许是强有力的一巴掌,也许是要穴上致命的一指,以他所知的骆季芳来说,这都是相当可能的反应!
  可是他手上的感觉却是一阵轻微而激烈的颤动,是发自他自己的手臂,还是骆季芳的身体,他却不敢确定。
  他的手臂是在颤抖,骆季芳是否也在颤动呢?
  停顿了好一段时间,他才感觉到触摸的部份是骆季芳的肩头,根据肩头的方向,他知道骆季芳是仰卧在床上!
  “她叫我到床上来,又躺在我身边,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作这种要求,是代表什么意思呢?”
  依照常情来评断,这太简单了,可是他不敢以常情来作判断,他必须进一步去探讨她的意向!
  于是他的手开始作缓慢的游移,向上滑过去,抚摸到她的颈项上,触手脂腻,他的心开始烈地跳动着!
  再慢慢移上去,摸到她的脸颊,她紧闭的嘴,她紧闭的眼睛,以及她浓密的长发,骆季芳仍是一动不动地躺着!
  金蒲孤却开始犹豫了,渐渐地怀疑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因为骆季芳的脸上毫无变化,连轻微的激动象征都没有,这使他不敢作更进一层的动作!
  可是这样僵持下去总非了局,他必须作一个决定,于是他将手又移上去,按在她的心口上!
  首先接触到的是她坚实而隆起的乳峰,虽然隔着一层薄如丝绸的衣衫,他仍可感受到柔的弹性与另一种无以言喻的动心之处,一时间,他几乎忘却了身在何处,此来目的何在,以及面对的是谁!
  他的内心汹涌起一股激情,那只手在两座柔峰间忘情地游移着,从这边到那边,又从那边回到这边!
  最后他更忘情地伏下身子,将自己的头埋在柔峰的中间,隔着那薄薄的衣衫,去领略醉人的感觉!
  骆季芳毕竟不是死人,他的耳中听见了猛烈的心跳声,触颊是一种火热的感觉,同时另一只耳朵也听见了她鼻中轻微的喘息,冰山开始溶化了……
  这些反应使得金蒲孤的胆子更大了,同时他自己内心的激荡也使他的动作更粗犷了,一把抱着骆季芳的身子,虽然眼睛无法看到她,他的嘴唇却自然而正确地找到她的嘴唇,四片嘴唇紧紧地胶合在一起……
  一个令人窒息的长物,不仅没有烧熄他胸中的激情,反而使他热焰更猛更烈,一只手紧紧地勾住她的纤腰,另一只手上上下下,到处探索着!
  他要找什么?不须要回答,因为他很快就找到了!
  在她的胁下,他摸到一排纽索,没有纽扣,只是两根看不见的丝索,结成了一个同心结!
  不管他的心中是如何焦燥,他知道要解开这些结必须十分小心,一个不慎,抽成了死结,就再也解不明了!
  可是凭一只手要解开这些繁密的扣法是十分困难的,他的进度非常慢,约摸一盏茶的功夫,只解开了一个……
  密密重重的结要一起解开,那需要多少时间?
  骆季芳终于开口了,声音仍是冷漠的,却略带一丝颤动:“你另外一只手呢?”
  金蒲孤以同样颤动的声音道:“我不敢放开你!”
  骆季芳似乎顿了一顿才问道:“为什么?”
  “只有抱着你,我才能体验到你的存在!”
  骆季芳轻哼道:“我不会离开的!”
  金蒲孤仍是摇摇头:“我舍不得放开,我只恨我的胳臂不够有力,把我们两个人揉合成一体……”
  骆季芳又哼了一声,这一声却流露出不满的意思,金蒲孤连忙道:“不管你心中多么讨厌男人,更不管你对我存什么看法,至少应该听得出真话与假话的分别!”
  骆季芳叹了一口气,良久才道:“金蒲孤,你是我命中的一块魔,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有这个感觉,在养心园中,我应该听任你流干血液而死掉的……”
  金蒲孤喘息着道:“你既然救了我,就证明了天意冥冥,一切都在定数中,还是帮帮我的忙吧,同心结子,必须要两个人同心,才能顺利地解开……”
  迟疑片刻后,金蒲孤终于感觉到有一支手伸了过来,与他同时在解衣上的纽结,同时也听见骆季芳吐气的声音道:“金蒲孤!你不要以为我是荡女淫娃!”
  金蒲孤肃声答道:“我不敢!你守身至今就是一个明证,我若存有此心,叫我天诛地灭!”
  他底下的话被两片湿润的嘴唇堵住了,只觉得衣上的纽结一个个迅速地解开,直到第三个结上!
  骆季芳停住了手,紧紧地搂着他,贴着他的耳边道:“最后的一个结必须要你自己去解……”
  金蒲孤将两支手都空了出来,顺着方向摸索下去,却只能摸到一片柔滑而微有汗润的肌肤,就是找不到那最后的一个结,双手不禁一停,骆季芳又贴在他的耳畔低声道:“不要问,耐心去找,一定会找到的!”
  金蒲孤只得顺着衣缝,上上下下地摸索着,从肩上摸到腿边,触手都是肌肤,再下去连衣衫都模不到了!
  “那最后一个结在那里呢?”他心里急得像火在燃烧,就是不敢问,情急之下,脑中灵光一闪!
  用手扯住衣边,使劲向旁边一抽,一件薄如蝉翼,透明如玻璃的绸衣,紧紧地裹藏着骆季芳晶莹的肉体!
  骆季芳双手一松,本能地遮住下体,轻声道:“那就是隐形衣,你可以……”
  金蒲孤将手中的绸衣最后一个扣子解开,喘息着道:“去他的隐形衣!”
  用最快的手法将这件绸衣从骆季芳身上脱了下来,二人火一般热的身子立刻绞作一圈……
  静静的沉默了一会儿,金蒲孤才轻声道:“你冷淡时就如同一座冰山,想不到在这座冰山之下,却埋藏着一座火山,反应竟是如此美妙……”
  “不要讲话,紧紧抱着我!”
  “不要那样急,来日方常哩!”
  “不!今日之事,可一而不可再,我和你这次结了合体之缘,分手之后,恐怕不再会见面了!”
  “这是什么话,骆……季芳,难道……”
  “不要问!等一下我会告诉你的,相聚苦短,离情无尽,要好好珍惜它,千万不要把它浪费了……”
  “不!你一定要告诉我,为什么以后……”
  “不要问!不要问,至少不要在现在问……”
  两个人又紧紧地纠结在一起,仿佛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人是存在的,是活动的,其余一切都静止了!
  然而,那一切是真正的静止了吗?不!隐约间石壁上传来一阵轻微的叩击声,已经很明晰了!
  骆季芳将金蒲孤猛地推开,急声叫道:“孟石生!”
  她的警呼已经太迟了,石墙上传来一声破裂,碎石翻落,露出一个圆洞,接着滚进一团黑色的人影。
  人影站了起来,赫然正是孟石生,他似乎也为眼前的情景怔住了,呆了片刻,才发出一声冷笑道:“好!金蒲孤!我两次饶过你的性命,而你却抢去了我的妻子!”
  金蒲孤无以为答,只是低下头,骆季芳却沉下脸道:“孟石生,你滚出去!”
  孟石生行笑道:“好一个贞烈的妇人啊!你再三拒绝我的请婚,假借练功为借口,现在怎么说呢!我居然傻得会相信你,尊重你……”
  骆季芳依然沉着脸道:“孟石生!你把话说明白一点,谁是你的妻子!谁答应嫁给你了?”
  孟石生一怔道:“我们的亲事是先人指定的!”
  骆季芳冷冷地道:“那是先人是错误的措施,幸而他们死得早,我可以自由自主地推翻这件事……”
  孟石生脸色一变道:“季芳!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骆季芳冷笑道:“为什么不能!我的终身该由我自己作主,小的时候我不懂事,糊里糊涂由着人摆布,现在我长大了,自然可以由我来决定该嫁给谁……”
  孟石生脸色大变,张口结舌,半天也讲不出一句话,骆季芳又沉声道:“既然你以先人的遗志来责难我变心,我也可以反问你一句,根据先人之意,土行宝衣该交给我们骆家,怎么又会在你手中!而且我们的婚约早经我宣布解除了,你又凭什么来指责我……”
  孟石生怔了一怔道:“解除婚约只是你片面的宣告,我可没有同意……”
  骆季芳厉声道:“订定婚约也是你片面的答应,我可没有同意……”
  孟石生急了道:“那是你父亲在临死前亲口同意的!”
  骆季芳冷冷地道:“你为什么不找我父亲去理论?”
  孟石生大叫道:“你父亲已经死了,你这不是明明地耍赖吗?我可以把你哥哥姊姊跟陈金城都找来作为见证!”
  骆季芳冷笑道:“很好,他们都听见了我宣告解除婚约之事,他们也一定会同意的,因为他们都不愿隐形宝衣落入你的手中!”
  孟石生咬着牙道:“除非他们不想活了!”
  骆季芳铁青着脸道:“你有本事尽管去杀死他们,我绝不干涉,甚至于你刨了我父亲的坟我都不管,只是我警告你一句,以后别再说我是你妻子!”
  孟石生脸色一黯道:“季芳!你……”
  骆季芳不让他说下去,沉着脸道:“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见到你就恶心,永远也不会嫁给你!”
  孟石生神色也是一沉,默然片刻才道:“好吧!我们的婚约就此告一结束,今后谁也不管谁!”
  骆季芳冷笑道:“我从来也没有管过你,只有你死皮赖脸,跟我纠缠不清……”
  孟石生一叹道:“我一直希望有天能挽回你的心,直到今天,我的迷梦才算醒了!”
  骆季芳冷冷地接口道:“不错!所以今天你才说了一句像人的话,那就是你自己承认了婚约的无效!”
  孟石生冷然片刻才道:“婚约无效,我们之间的约定却是大家同意的,你不能再耍赖!”
  骆季芳沉声道:“你是说雁群争斗的事?”
  孟石生道:“是的!我赢了!依照约定,你应该把隐形宝衣交给我!本来我早就可以来了,都是那小子胡说八道,害我乱忙了一阵……”
  骆季芳怒道:“你赢了?你用什么方法赢的?”
  孟石生冷笑道:“自然是用我们约定的方法!”
  骆季芳怒喝道:“胡说!根据当时的战况,你明明已经输了,要不是你在暗中指挥……”
  孟石生阴沉地道:“你看见我在暗地指挥的?”
  骆季芳道:“我才不会那样无赖!”
  孟石生嘿嘿干笑道:“那你凭什么说我在暗中指挥呢,我知道这又是那小子乱说的……”
  金蒲孤连忙道:“我只是将情形据实转告骆仙子而已!”
  孟石生冷笑道:“你看见我指挥雁群作战了吗?”
  骆季芳立刻道:“他听不懂雁语,更不明白手势,就是看见了也无法指出!”
  孟石生哈哈一笑道:“这就是了,他既然什么都不懂,就不能硬指我暗中作弊!他的话也不能作为证据吧!”
  骆季芳怒道:“你明明是作了弊!”
  孟石生哈哈大笑道:“就算我真的作了弊,无凭无据,你也不能赖皮,把隐形衣拿来吧!”
  骆季芳用手朝紫色绸衣一指道:“拿去!”
  金蒲孤大为着急,连忙道:“骆仙子,这不能给他!”
  骆季芳沉声道:“我既然输了,就不能违约,抱歉得很,你另外再想办法吧!”
  金蒲孤默然无语,孟石生却怀疑地道:“他也是来取隐形宝衣的?”
  骆季芳冷冷地道:“不错!可是我们订约在先,我只好给你了……”
  说着拿起金蒲孤原先披来的黄绸外衣,丢给金蒲孤道:“你拿着走吧,我很抱歉使你空跑了一趟!”
  金蒲孤懊丧地接过衣服,正要披在身上,骆季芳却又叫道:“不要穿上,你自己的衣服在外面,这件衣服给你留个纪念,用来一证今日之缘……”
  金蒲孤怔了一怔,骆季芳又对孟石生道:“你也可以走了,希望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那时我必不饶你!”
  孟石生哈哈一笑道:“我的确是该死,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你们的好事!我马上就走,你们还可以再温存一下,而且我还可以做一次大人情,将隐形宝衣留下来给你们,只是那件衣服,却要给我留做纪念!”
  说着用手朝金蒲孤捧着的黄衣一指,金蒲孤连忙叫道:“不行!这是骆仙子给我的!”

相关热词搜索:金仆姑

下一章:第二十一章

上一章:第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