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投鼠忌器
2025-10-28  作者:司马啸云  来源:司马啸云作品集  点击:

  上官雷说完此话,因刚才孔啸成提到了“白玉八仙”,顿使他感触的叹道:“唉!只是将来能否凑齐八尊神像,眼前还是未知之数呢!”
  说着,下意识的伸手向怀中一摸……
  不好!
  放置六尊玉像之处,空空如也,六尊玉像一尊也不在!
  上官雷顿时大惊失色,急忙怀中一阵乱翻……
  还是不见!
  孔啸成问道:“贤侄,你这是怎么啦?”
  上官雷满脸忧急的道:“孔叔叔,侄儿怀中的六尊白玉神像,全数丢了!”
  乍听此言,孔啸成与另四位剑手,俱各一惊!
  宇文瑞插道:“贤侄,你慢慢想想看,是怎么丢的?”
  上官雷尚未开口答话,孔啸成也抢着问道:“贤侄,以前跟你在‘锁云岭’上,想偷愚叔身上玉像,被愚叔当场抓住的那个名叫尚思雷的少年,最近有没有跟你在一道?”
  宇文瑞接过去道:“大哥,尚思雷是她带上人皮面具的化名。”
  孔啸成惊异的道.“哦!这我倒不晓得!”
  宇文瑞又道:“她的真名是‘妙手空空儿尤小慧’!”
  “你是说,她是‘多事鬼尤浑’的女儿?”
  “不错!”
  孔啸成掉过脸来,面向上官雷道:“贤侄,我看可能是她摸去了!”
  敢情,“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孔啸成算是被她偷怕啦!
  上官雷摇头道:“不会,她与小侄分开一段很久的时光了!”
  “那是路上遗失了?”
  “也不会,沿途丝毫未作耽搁,哦……”
  上官雷忽有所悟的道:“哦!是了,‘天墀宫’之战时,我曾连翻施用‘荡魔剑’三绝招,耗损内力过钜,故而被‘大力神’点中麻穴,昏厥了一段时间,可能就是那个时候,被他下手搜去了!”
  至此稍顿,忽又自言自语的道;“那玲妹妹为何不跟我提一声?……”
  孔啸成接道:“贤侄,既然如此,将来一并找‘秃鹰神叟’算帐,眼前空急无益!”
  话声刚了,“血堡”总管“九幽羽士赵公明”走上厅来,面朝上官雷道:“上官少侠,主人听说少侠返回,请移驾试验室一趟。”
  上官雷遂即立起身来,道:“好,有劳赵总管领路。”
  言罢,向五大剑手环施一礼,随着“九幽羽士”出了大厅。
  一连穿过几间厅房,来至一座全部用花岗石砌成的石室。
  室内有十二位道貌岸然的老者,埋首在一张大理石的长桌上,聚精会神的在研究“红玉鸡心”。
  桌上放满了各种药草、钳子、铗子,还有一盏油灯。
  不问可知,定是研究“红玉鸡心”奥秘的应用工具。
  十二名老者目不稍瞬的注视放在长桌中央上的“红玉鸡心”,看光景似在等待它有所变化。
  鲁敬义也是满脸焦急之色,喜忧随着十二老者面部表情而变化,就连上官雷走进室内,他都不曾注意。
  上官雷见此光景,自是不愿惊动多人,遂也蹑手蹑足的凑至桌边,双目凝聚的朝“红玉鸡心”上看去。
  足有顿饭工夫,“红玉鸡心”依然如旧,丝毫未起任何变化!
  于是,十二老者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连声长叹,垂头丧气的站了起来。
  其中一位面如满月的黄袍老者,挥去额上因急而冒的冷汗,拿起“红玉鸡心”,面向鲁敬义道:“鲁堡主,我等实在愧对堡主厚望,因为‘红玉鸡心’除了刚才已经确定其具有特异的避寒功用而外,再也研究不出其他有用价值的了!”
  鲁敬义仍旧怀着冀望的神色,接道:“老夫子,请你再想想看,还有什么未用的研究方法没有,因为这对我上官贤侄的关系太大了!”
  说着用手一指上官雷。
  上官雷遂也礼貌的踱上前来,环施一礼,道:“众位老先生,晚辈这厢有礼了!”
  十二老者各还一礼,黄袍老者目光精湛湛的看了上官雷一眼,赞道:“上官少侠丰神朗隽,秀外慧中,可以算得武林奇葩;只恨老朽等才疏学浅,所有研究的方法,在这数日之内已经用遍,仍只仅仅探出了上述的效用,说将出来实感汗颜;不过……”
  话声至此中断,看光景似有不便出口之处。
  上官雷微笑道:“众位老先生已然各尽所能,慢说已经探出‘红玉鸡心’有特异的避寒功能,纵然一无所知,各位的一番长途跋涉,所费的心血,晚辈也是终生难忘;老先生,尚有何话,就请直说吧!”
  黄袍老者将“红玉鸡心”递在了上官雷手中,又道:“不怕上官少侠跟鲁堡主嫌我以老卖老,故出狂言的话,以我说来,‘红玉鸡心’的效用到此为止,这话是说它本身除了具有特异的避寒功效之外,根本就再无其他的价值!”
  “哦?”
  “因为我们十二人,敢说是大江南北的古董权威,俱有五十年以上的经验;既然我们研究不出,再请任何人也是无效;所以我敢断然言之——‘红玉鸡心’的价值到此为止,我等告辞了!”
  于是,鲁敬义忙命“血堡”总管赵公明备了十二份厚礼,并由堡中十名高手,一直将这些古董专家送到十里外上了官道,这才任由各自返乡。
  鲁敬义与上官雷将众人送走之后,来至大厅之上,鲁敬义反背双手,在厅中踱了两转,忽地停下身来言道:“贤侄,我还是怀疑‘红玉鸡心’的价值,仅仅是避寒?”
  上官雷接道:“鲁叔叔,你看这批古董专家的见解,是否有值得怀疑之处?”
  鲁敬义摇头道:“毫无怀疑之处,适才黄袍老者之言并不为过份,他们十二人是当今天下的古董权威!”
  “那就奇怪了?”
  “贤侄,这事一点也不奇怪!”
  孔啸成想是在旁听出了头绪,闪身向前,又道:“刚才这批古董专家已经证明了‘红玉鸡心’,确有特异避寒之功能,是么?”
  上官雷点头道:“不错。”
  孔啸成双手一拍,兴奋的道:“那就对了!”
  上官雷惊疑的道:“孔叔叔是说……”
  “我说这批古董专家鉴别的没有错,‘红玉鸡心’确实的价值,就在它特异的避寒功能上面,别看轻这仅仅的一点,因为它足够贤侄你享用不尽!”
  鲁敬义情急的插口道:“大哥,怎么在上官贤侄面前卖起关子来了,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就快说吧!”
  孔啸成神采飞扬的道:“贤弟,你还记得三十年前,轰动武林的‘寒潭沉宝’之事件么?”
  “哦!”
  鲁敬义被他一言提醒,接道:“不是大哥提醒,小弟倒真的忘怀了!”
  上官雷诧异的问道:“请问鲁叔叔,什么是‘寒潭沉宝’事件?”
  鲁敬义略一回忆,答道:“三十年前有对功绝当时的怪人,乃是亲师兄弟,师兄钱尚武,师弟姜林,二人行道江湖以来,尚能遵循武林正义,颇为受人拥戴;二人之间的情谊,也如同亲兄弟一般,从来不曾闹过什么意见,不料……”
  鲁敬义言至此处,一声叹息,续道:“说将起来,实在是一个‘贪’字害人……”
  上官雷插道:“鲁叔叔可是说他们二人,后来为了某一种珍贵东西,因而互起贪心,以致弄的反脸相向,是么?”
  鲁敬义哼了一声,道:“岂止反脸相向,简直可以说是二人弄的两败俱伤,尸骨无存了!”
  上官雷听的不由一窒!
  孔啸成插道:“贤弟,世上可以共患难,而不能共安乐的人,比比皆是,此事用不着为他二人叹息,还是将‘寒潭沉宝’之事,尽快说与上官贤侄听吧!”
  鲁敬义点了点头,面向上官雷缓缓的道:“其实‘寒潭沉宝’,乃是百余年前便已武林尽知的一项藏珍,‘寒潭’之水奇冷彻骨,虽曾引起黑白二道不少人物对这项藏珍觊觎之心,但却都对‘寒潭’视为畏途,从来没有人敢下去过一探究竟……”
  上官雷插道:“那是为了什么呢?”
  “方才我说过了,就是因为‘寒潭’之水奇冷彻骨,只要人体碰上,便立即冻成僵硬了!”
  “难道当时武林中,没有克服‘寒潭’水冷的办法?”
  “有,那是两件举世难求的珍宝,只要有人能够得到这两件奇珍,是可以下水一探究竟的!”
  “请问鲁叔叔,那是两件什么珍宝?”
  “一是‘分水珠’;一是‘避寒金缕’。”
  “哦?”
  上官雷怔了一下,又道:“当时这两件珍物何人持有?”
  “就在他师兄弟二人身上,每人一件。”
  “后来呢?”
  “当时引起黑白两道高手,齐向他们强索这两项珍物,引发了一场鏖战;那时他二人同仇敌忾,联手之下,连毙百余江湖上头角峥嵘的人物;于是,才将这场厮杀镇压下来。”
  鲁敬义讲到这里,不由自主,感触的摇了摇头。
  上官雷道:“纷争既平,二人只要合作,不是可以往‘寒潭’一探么?”
  “坏就坏在这上面!”
  鲁敬义神色甚是激动,声调略为提高,续道:“因为这两件珍宝,只能容一人下得‘寒潭’。
  换句话说,两人之中只能有一位身穿‘避寒金缕’,口含‘分水珠’,方能安全到达潭底;也就是说,二宝缺一不可,也绝不可能二人一道下去。”
  上官雷插道:“在这样情况之下,二人既然情同手足,应该商议好了,由一人下去,探掘的宝藏利益,然后由二人共得,岂不是好?”
  鲁敬义道:“要这样想,那还有什么问题呢?可是他们当时在钜利诱惑之下,把所有的情谊抛到九霄云外,而起了互相猜忌的心理,所以我说‘贪’字害人!”
  “这样说,他二人不肯合作?”
  “当然,他不愿将‘避寒金缕’借他;他也不愿将‘分水珠’借他,二人互相怀疑着对方得手后会迳自独吞,是以弄到最后……”
  “怎么样?”
  “还好,总算没有兄弟阋墙;可是变成了不信邪的共穿一件‘避寒金缕’,共拿一颗‘分水珠’,冒险下了‘寒潭’!”
  “哦!”
  上官雷惊诧的问道:“那后来的结果是?……”
  “‘肉包子砸狗’——有去无回!”
  “‘避寒金缕’跟‘分水珠’两样珍宝呢?”
  “这还用问,当然是永沉潭底!”
  孔啸成从中插道:“贤侄,现在‘寒潭沉宝’的事情,你已经清楚了,我想刚才的十二位古董专家,既然确定了‘红玉鸡心’具有特异的避寒功效,可能这颗鸡心的奥妙,就是关连着这件事情,只是不知它的避寒程度,能不能胜得过‘避寒金缕’?”
  鲁敬义接道:“这倒不是什么大困难,只要取些‘寒潭’之水,用‘红玉鸡心’一试,便可知道它的避寒程度如何,只是……”
  言此面现为难之色,又道:“‘红玉鸡心’纵然避寒程度能以胜得过‘避寒金缕’,可是这只能防避寒冰彻骨,不为冻僵罢了,而不能发生分水作用!”
  上官雷讶异道:“鲁叔叔,既然已能避防潭水之寒,有没有分水作用,又有什么关系呢?”
  鲁敬义微笑道:“你是说只要能够不怕寒水彻骨,分水作用也不过是关连到浸不浸湿衣服而已,是么?”
  “小侄正是此意。”
  鲁敬义微一摇头,又道:“贤侄,不是你想的这样简单,因为‘寒潭’之水与众不同呀!”
  “请问有何不同之处?”
  “‘寒潭’水质特异,如无‘分水珠’将水势逼开,人的胸部抵受不了该水特异的压力,定会窒闷而死!”
  “哦!”
  上官雷玉面凝忧的沉吟起来!
  突地——
  他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似的,急道:“鲁叔叔,‘寒潭’之水除了压力特异之外,还有什么怪名堂没有?”
  鲁敬义略一凝思,答道:“其他怪名堂倒是不曾听人说过;不过只此一件,我们便束手无策了呢!”
  上官雷紧接着道:“不要紧,如果仅仅如此的话,小侄可迎刃而解!”
  在场诸人俱听的一惊!
  鲁敬义也是诧异的道:“贤侄,你是说没有‘分水珠’,你也有破解寒水压力之法的么?”
  上官雷点头应道:“正是!”
  “说来听听!”
  上官雷缓缓说道:“小侄练有‘蛤蟆气功’护体,虽内家真力,如非臻至登峰造极之境,也难伤得小侄分毫;我想仗此神功,定能受得起寒水压力,众位叔叔意下如何?”
  言罢,俊目环顾了六位剑手一匝,以待听候各人意见。
  六位剑手面面相觑,怔了半天,竟没有一人先行开口!
  敢情,他们六人虽是见闻渊博,但却都不敢断定此法是否可行?
  最后,还是孔啸成打破了场中沉寂,言道:“贤侄,愚叔等虽然不能断定你的‘蛤蟆气功’,究竟能否抵得住寒水之压,但是却不愿你在没有把握之前,轻易尝试。”
  鲁敬义插道:“是呀!万一抵御不住,那后果岂不是不堪设想?”
  宇文瑞也道:“上官门中只有你一颗报仇种子,贤侄万勿轻易涉险才是!”
  于是,六位剑手异口同声,纷纷劝阻,俱都不愿他作此险举。
  上官雷微笑道:“众位叔叔关怀之意,小侄甚是心感;请问除了小侄欲以‘蛤蟆气功’冒险一试之外,有没有其他较妥的方法呢?”
  众人被他问的一楞,又是半天不曾开口。
  由脸神上判断,六人俱答覆不了这个问题!
  半晌之后,孔啸成摇了摇头道:“贤侄,我想除了‘分水珠’以外,恐怕没有较妥的办法!”
  “那就是了!”
  上官雷脸上露出坚毅的神情,又道:“六位仁叔请想,‘分水珠’既已沉落‘寒潭’之底,而且别无其他可行的方法,那最后只有剩下小侄以‘蛤蟆气功’一试了!”
  六人异口同声的道:“贤侄请多考虑!”
  上官雷站起身来,言道:“小侄身负父母与恩师两重深仇,寝食难安;请想,如欲报仇必须功力再进一层,功力再进一层的希望,全在‘寒潭沉宝’的情况之下,为了早日手刃亲仇,小侄是值得冒险一试的,请各位世叔不要多劝!”
  话说的斩钉截铁,而且动机又是为了早日得报雪仇,可谓名正言顺,六人心中虽然仍有阻止之意,但却不便执意硬劝!
  上官雷面朝孔啸成又道:“小侄心意已定,请孔叔叔赐告‘寒潭’位于何处,小侄当即刻前往一探!”
  孔啸成迟疑了半晌,毅然道:“好吧!既然这样,愚叔自然不便多劝,不过你是得依我一点!”
  “孔叔请讲!”
  “那要确实证明了‘红玉鸡心’毫无问题的能抗拒寒水之冷以后,愚叔方能应允你冒险一试!”
  关切之忱,顿时又使上官雷心中一阵感激,当下点头道:“小侄遵命,就是请问寒潭位于何处?”
  孔啸成答道:“距此五十余里,‘九重溪’畔。”
  上官雷听得一震,追问了声:“‘九重溪’畔?”
  “嗯!”
  孔啸成应声中觉得上官雷问话神情有异,又道:“怎么!贤侄晓得这个所在?”
  “不晓得!”
  “那你为何这等惊奇?”
  “哦!小侄最近曾经认识一位东方素玉姑娘,她就是住在‘九重溪’畔的。”
  “这位东方素玉是怎么样的一位姑娘?”
  “她是‘天墀宫’千金,‘翠裳仙子’虞湘玉的义妹。”
  “贤侄,你搅错了,我是问她人长的怎么样?”
  “黛眉凤眼,皓齿朱唇,是武林中甚难见到的一位绝色佳人!”
  “比‘翠裳仙子’如何?”
  “有过之,无不及!”
  “那好,你可以顺便看看她去。”
  “孔叔叔,你……”
  上官雷这才觉察到孔啸成是拐了弯,抹了角,逗自己的,顿时来了个大红脸!
  于是,鲁敬义将“血堡”事务交待了总管赵公明之后,伙同孔啸成等五人,陪着上官雷齐向“九重溪”方向奔去。
  九重溪——
  水色滟潋,碧波千顷,是一所风景绝佳的所在。
  深畔不远便是一片桃林,中间隐隐约约现出一座精致小楼,红墙绿瓦,画廓雕梁,此时楼上的窗门正打开着,两位二八年华的绝色佳人,正在风姿绰约的靠窗而立,远眺湖山水色,不时指指点点,像是尽情在领略这大自然的美景,使人见了几疑此地是人间仙境,羡慕异常。
  这两位美人,正是不久之前结为异姓姐妹的东方素玉,跟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妙手空空儿尤小慧”姑娘。
  原来尤小慧伤心欲绝的摆脱上官雷,跟东方素玉结为异姓姐妹之后,因为心有所失,神不守舍,竟连她“梅林湖”的家中,都不曾去过一趟,便在北湖上飘荡一段时光,也许是她想到了这位新结识的拜姐,而且今日清晨又是路过此地,是以正好趁此机会,来探望东方素玉一番。
  二人满面春风谈笑了一阵,不外乎谈的尽是些女儿经,跟眼前景色,东方素玉突地调开话头道:“慧妹,我们刚结识的那天,姐姐我劝你的那件事情,你当时不曾肯定的答覆我,现在怎么样?想好了没有?”
  尤小慧玉面一怔,迟疑的道:“素玉姐姐,你是说什么事情我想好了没有?”
  东方素玉露着编贝似的皓齿,微嗔道:“看你!这样大的事情竟忘了么?”
  “姐姐是说……”
  敢情,尤小慧还是没想起来,竟连问都问不下去!
  东方素玉轻打了她一下手背,佯叱道:“傻妹妹,当时姐姐劝你跟‘狼女’破除成见,共效娥皇、女英的故事,免得上官雷左右为难……”
  尤小慧不待她将话说完,便将话头打断,道:“哦!姐姐是说的这件事呀!”
  “当然!”
  尤小慧轻叹一声,续道:“多谢姐姐一番美意,不过小妹认为这件事情,没有值得考虑的必要!”
  东方素玉说道:“为什么呢?”
  “俗语说的好:‘一头槽上拴不住两头叫驴’,这种事情,丁姑娘是不可能同意的!”
  敢情,尤小慧一时之间可能没想到好的比喻,竟把自己跟“狼女”二人,比成“叫驴”来了!(叫驴即雌性驴子)。
  东方素玉忍俊不住,“噗哧!”一笑,又道:“慧妹,你怎么啦!上次我已经说过,丁姑娘同不同意不关你的事,我是问你,也就是说丁姑娘如果有这个意思,你有没有异议,只要你将这点答覆我就好了!”
  尤小慧面有难色的道:“唉!姐姐,丁姑娘一定不会同意的,你何必一定要我答覆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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