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万里传讯
2024-11-17 作者：上官鼎(伪) 来源：上官鼎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这是一个难题。
白骨老人暗忖：将两人掷入空中落下后正好插中树尖，虽然距尖端约有五十丈的距离，但以自己的本领来说，还可以做到这一点，唯一成问题的是，将两人掷出之前，先要隔着五十多丈的虚空，以内力劈空，将两株树上像小儿身躯一般粗细的树尖砍断，这就不是一件有把握的事了。
是以一时之间，不由踌躇了起来。
银河仙子笑道：“这点小事，难道也有困难！”
白骨老人道：“不瞒仙子说，在仙子说来，也许是一件小事，但老朽自量，似乎不见得能顺利做到！”
显然白骨老人也想藉此见识一下银河仙子的真才实学。
银河仙子嘶声一笑道：“看情形，老身想不献丑也不行了！”
突然右臂一振，一股飘风打了出去。
但听一阵铿锵之声由她一振之后发了出来，但实际上却没有任何金铁兵刃，而是掌风内劲已能发出激越之声。
白骨老人不由心中暗震。
随即是两声哗啦大响，相距三十来丈，距树巅则有五十多丈的两株大白杨树俱被砍去树尖，剩了两条尖干。
银河仙子更不怠慢，伸手一抓，两名化子在她那迥旋大力之下，已经同时飞了起来，分别贴在她左右掌心之上。
只见她微笑一声，抖手一送。
两条人影立刻像两片落叶一般飘飞而起，卷到了六十多丈的高空，而后同时下落，发出了两声尖嚎，同时插入了两株大杨树的尖端。
原来银河仙子在掷起两人之后，又发出了两缕指风，点开了两人被闭的哑穴，使他们能够及时发出一声惨吼，才更增加了她残狠手段的威风。
丐帮一向平安无事，大寨之中从未发生过意外，是以大门外只有两名守门的化子，虽然发生了一段纠葛吵闹，但大寨内却寂无所闻。
直到两株杨树被劈去了顶部，两名化子被插了上去，这才惊动了整个丐帮的大寨。
霎时之间，人声拢攘，一片大乱。
就在一片大乱之中，白骨老人与银河仙子也从从容容的带着大黑进入了大寨，直抵大厅之前。
但丐帮毕竟训练有素，一阵拢攘之后，又恢复了平静，丐帮帮主九命神乞石方已带领着各堂堂主走了出来。
然而，白骨老人与银河仙子两人的声势毕竟太大了一些，是以所有丐帮之人沉稳之中仍难免有些惊怖慌乱。
石帮主拦住了白骨老人与银河仙子，也拦住了那只大黑猩猩。
所有丐帮之人渐渐由四外拥聚，在宽大的大厅之前，将两人一兽团团的围困了起来。
但所有之人仍不时暗中去偷看那视力可及的两株杨树，与杨树顶巅的两名惨死的化子。
白骨老人与银河仙子俱皆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石帮主皱眉道：“是两位杀了敝帮两位门人么？”
银河仙子笑道：“你该看到了，没有旁人。”
石帮主苦笑道：“由芳驾的手段看来，定是武林中的一个奇人，不知敝帮是什么地方开罪了两位？”
银河仙子道：“没有，没有……”石帮主道：“那么，两位……”
银河仙子笑笑道：“认真说来，老身是一个最慈悲的人，一生之中最不愿杀人，连只蚂蚁都不肯轻易杀死……”
石帮主冷冷一笑，暗咬牙关，没有开口。
银河仙子又道：“老身之所以杀了他们两人，是实在出于不得已的！”
石帮主冷冷的道：“杀人而又用这种残酷的方法，不知芳驾还有什么理说！”
银河仙子慢悠悠的道：“第一，他们两人出言无状，辱骂了老身和老身的护法，是有其取死之理，第二，老身之所以杀他们两人，不过希望不再有人惨死，则他们两人虽死，却也死得重于泰山。”
石帮主咬牙道：“这倒是千古奇闻。”
银河仙子道：“不瞒你说，老身看准了你们丐帮，很想把丐帮整顿一下，改为飞虹帮，所以才千里迢迢而来，如果老身不先杀了他们两人，而又用这种手法，大约你们总不会不战而降，那样一来，只怕死的就不止他们两人了！”
石帮主心头大震，但却故示平静地道：“芳驾的话对，不过，芳驾却大错而特错，以芳驾这种高深的武功，如果染指丐帮这一群讨饭的化子，岂不是十分可笑的事。”
银河仙子道：“如果把丐帮改为飞虹帮，老身会改变你们今日的穷相，一定要弄得富丽堂皇，凡是飞虹帮的人，个个锦衣玉食……”
眼珠一转，又道：“至于你这帮主，老身也可以酌量给你安插一个职位，至少也是一名总堂主，那么，飞虹帮称雄天下，大家俱都享享清福，岂不是好。”
石帮主摇头道：“可惜丐帮弟子一个个穷苦惯了，要他们享福，只怕也享不来！”
银河仙子大笑道：“你能代替了丐帮数万门人弟子的意思？”
石帮主凝重的道：“老朽身为丐帮一帮之主，自然可以代表全帮公意。”
银河仙子冷冷的道：“闲话少说，你究竟答应不答应？”石帮主咬咬牙道：“请恕老朽不能从命！”
银河仙子狂笑道：“难道你们不怕死！”
石帮主凝重的道：“生死事小，失节事大，敝帮开帮千余年，历代祖师都有嘉言警语，告诫后辈，老化子岂可任凭它由我手上断送。”
银河仙子怒向白骨老人道：“总护法，你来收拾他吧！”
白骨老人笑应一声，道：“世上没有不能屈服之人，老夫倒要看看你的骨头究竟有多硬？”
说话之间，单足向石帮主跃了过去。
石帮主并不退缩，满面肃容的站在原地。
所有丐帮之人，一个个面色沉凝，虽然明知大难即将临头，但仍没有一人有退缩之意。
白骨老人一跃而至石帮主面前，沉声道：“老夫说最后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屈从了仙子与老夫，仍不失一生富贵，如果坚持已见，则有粉身碎骨之祸。”
石帮主昂首向天，一语不发，也不去看白骨老人。
四面的丐帮弟子步步前进，大有一举拚命之势。石帮主大惊，厉声道：“尔等退下。”
四面的丐门弟子俱皆退了下去。
石帮主长叹一声道：“如果丐帮注定了有这一场劫难，但责任完全应在本座头上，没有本座之命，任何人不得妄动！”
所有在场的丐门弟子沉肃无言。
白骨老人哼道：“你算得倒好，但你却是打错了算盘……”
声调一沉，又道：“老夫不妨明白告诉你，第一步是对你施用酷刑，如果你能忍下去，就尽量忍，忍不下去，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死，一条是屈服！”
石帮主咬牙道：“老夫宁死不屈！”
白骨老人笑道：“那也挡不了什么，须知你虽死了，也还是不能解决问题，老夫会一个个杀下去，直到丐门弟子完全杀光为止！”
石帮主咬牙道：“如果天意如此，老夫也只好接受。”
白骨老人哼道：“你倒是嘴硬……”
突然挥手一指，点了出去。
石帮主虽说是在等死，但他也有一拚之意，见白骨老人拂手出指，立刻双掌用力，欲要迎敌。
然而，功力差得太悬殊了，他双掌还未动上一动，就已经被白骨老人的指风闭住了五处大穴。
白骨老人哼道：“石方，你的九龙玉乞令在于何处……”
声调一沉，道：“如果真的不肯屈服，老夫也并不强迫，只要你把九龙玉乞令交了出来，仍可放你一条生路！”
石帮主咬牙道：“老夫不知道什么九龙玉乞令。”
银河仙子叫道：“为什么不搜他身上？”
白骨老人摇头道：“别的事我不清楚，对丐帮的这套规矩我还知道，那九龙玉乞令被他们视为传世之宝，是由帮主秘密珍藏，不到帮中重典之时，绝不会取出来的！”
银河仙子哼了一声道：“逼他交出来，不然干脆用刑！”
白骨老人轻轻点了一点头，向石帮主肩头上一连点了三点。
那是白骨老人独门的分筋锁骨之法，只见石帮主顿时浑身颤抖，面色青白，额头上汗珠像黄豆一般滚了下来。
一看就知道，他是忍受着强烈无比的最大痛苦。
四外的丐门弟子一个个握掌咬牙，但只候帮主之命，却无人敢于上前出手。
大约盏茶左右，白骨老人一拍石帮主的肩头，解去了他的分筋锁骨。
石帮主喘吁不已，人已虚弱到了极点。
白骨老人阴阴的一笑道：“石方，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任你是钢筋铁骨，也再忍受不了老夫第二次的分筋锁骨，必然会立刻惨死！”
石帮主咬牙不语。
白骨老人苦笑道：“快说，九龙玉乞令在什么地方？”石帮主仍是咬牙不语，双目中神色坚定。
白骨老人大怒道：“看来你是存心找死了！”独臂又扬了起来。
忽然，八名老化子同时趋前，个个眼含老泪，为首的一人道：“尊驾且慢。”
白骨老人住手阴阴一笑道：“你们是什么人？”
为首的老化子道：“我们是本帮八大堂主，请尊驾高抬贵手，饶过敝帮主的性命！”
白骨老人哼道：“除非你们能献出九龙玉乞令来。”
那老化子道：“九龙玉乞令只有敝帮主一人知道，尊驾如是当真杀死了敝帮主，九龙玉乞令也许从此永绝于世，再也不会出现了！”
银河仙子插口道：“没有了九龙玉令，你们丐帮会要如何？”
那老化子道：“九龙玉乞令如果遗失，丐帮就等于已不存在，所有门人弟子再也没有力量可以约束，不久就要星散了！”
银河仙子哼道：“那才真是扫兴！”
那老化子转向白骨老人道：“如果尊驾当真非得到九龙玉乞令不可，只有一个办法。”
白骨老人道：“什么办法？”
那老化子道：“帮主是有权统治本帮，凭九龙玉乞令使全帮门人尊服，但本帮还有四大长老！”
白骨老人道：“四大长老又有什么权利？”
那老化子道：“四大长老议定之事、帮主不能改变，必须遵从，实际上重大的事故等于由本帮的四大长老做主！”
白骨老人道：“如果四大长老要他交出九龙玉乞令，他也肯么？”
“自然……”
那老化子忙道：“如果帮主不肯，那就是违反了帮规，四大长老一样的可以开坛将帮主治罪，帮主没有反抗的余地。”
白骨老人笑笑道：“这倒也很有用处……”
声调一沉，道：“四大长老何在！”
那老化子道：“四大长老联袂外出，巡视天下各地分舵，并不在大寨之中！”
白骨老人道：“这样说来，眼下岂不是毫无用处？”
那老化子道：“只有一个办法，老化子等已经议定，即刻用飞羽传书之法，通知四大长老，尽快赶回总舵！”
白骨老人皱眉道：“那要多久时间？”老化子道：“大约十日足矣！”
白骨老人摇头道：“如果等到了四大长老，他们也像你们这位帮主一般的宁死不肯屈服，老夫等于对他们又能什么办法！”
“不……”
老化子双手连摇道：“四大长老绝不会像敝帮主这般固执，必定可以屈从尊驾之意，使敝帮主交出九龙玉乞令来！”
白骨老人转向银河仙子道：“这件事下座擅主，还是由帮主裁定！”
银河仙子悠悠的道：“既来之，则安之，那就干脆等上十天好了！”
白骨老人微笑道：“下座遵命！”
由谈话之中，两人已有了主属之分。
白骨老人双目凶光一转，又道：“把石方押入牢房。”那老化子只好应道：“是……”
白骨老人阴阴的一笑道：“你们最好不要施弄诡计，须知那只有自讨苦吃，老夫给他点了穴道，没有人能够解得开！”
老化子震了一震道：“老朽不敢！”
白骨老人忖思着又道：“快些催四大长老回来，最好不要超过十天，否则丐帮将是一片血腥，不会有一个人能活着。”
老化子又连忙道：“是……是……”
“另外……”
白骨老人淡然一笑道：“准备两间宽大、华丽的房间，每天必须有丰富的精美的酒饭，一样也马虎不得！”
“是！”
那老化子只有连声应诺。
白骨老人扶住大黑肩头，让银河仙子先走，一同进入了大厅之内。
白骨老人暗忖：将两人掷入空中落下后正好插中树尖，虽然距尖端约有五十丈的距离，但以自己的本领来说，还可以做到这一点，唯一成问题的是，将两人掷出之前，先要隔着五十多丈的虚空，以内力劈空，将两株树上像小儿身躯一般粗细的树尖砍断，这就不是一件有把握的事了。
是以一时之间，不由踌躇了起来。
银河仙子笑道：“这点小事，难道也有困难！”
白骨老人道：“不瞒仙子说，在仙子说来，也许是一件小事，但老朽自量，似乎不见得能顺利做到！”
显然白骨老人也想藉此见识一下银河仙子的真才实学。
银河仙子嘶声一笑道：“看情形，老身想不献丑也不行了！”
突然右臂一振，一股飘风打了出去。
但听一阵铿锵之声由她一振之后发了出来，但实际上却没有任何金铁兵刃，而是掌风内劲已能发出激越之声。
白骨老人不由心中暗震。
随即是两声哗啦大响，相距三十来丈，距树巅则有五十多丈的两株大白杨树俱被砍去树尖，剩了两条尖干。
银河仙子更不怠慢，伸手一抓，两名化子在她那迥旋大力之下，已经同时飞了起来，分别贴在她左右掌心之上。
只见她微笑一声，抖手一送。
两条人影立刻像两片落叶一般飘飞而起，卷到了六十多丈的高空，而后同时下落，发出了两声尖嚎，同时插入了两株大杨树的尖端。
原来银河仙子在掷起两人之后，又发出了两缕指风，点开了两人被闭的哑穴，使他们能够及时发出一声惨吼，才更增加了她残狠手段的威风。
丐帮一向平安无事，大寨之中从未发生过意外，是以大门外只有两名守门的化子，虽然发生了一段纠葛吵闹，但大寨内却寂无所闻。
直到两株杨树被劈去了顶部，两名化子被插了上去，这才惊动了整个丐帮的大寨。
霎时之间，人声拢攘，一片大乱。
就在一片大乱之中，白骨老人与银河仙子也从从容容的带着大黑进入了大寨，直抵大厅之前。
但丐帮毕竟训练有素，一阵拢攘之后，又恢复了平静，丐帮帮主九命神乞石方已带领着各堂堂主走了出来。
然而，白骨老人与银河仙子两人的声势毕竟太大了一些，是以所有丐帮之人沉稳之中仍难免有些惊怖慌乱。
石帮主拦住了白骨老人与银河仙子，也拦住了那只大黑猩猩。
所有丐帮之人渐渐由四外拥聚，在宽大的大厅之前，将两人一兽团团的围困了起来。
但所有之人仍不时暗中去偷看那视力可及的两株杨树，与杨树顶巅的两名惨死的化子。
白骨老人与银河仙子俱皆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石帮主皱眉道：“是两位杀了敝帮两位门人么？”
银河仙子笑道：“你该看到了，没有旁人。”
石帮主苦笑道：“由芳驾的手段看来，定是武林中的一个奇人，不知敝帮是什么地方开罪了两位？”
银河仙子道：“没有，没有……”石帮主道：“那么，两位……”
银河仙子笑笑道：“认真说来，老身是一个最慈悲的人，一生之中最不愿杀人，连只蚂蚁都不肯轻易杀死……”
石帮主冷冷一笑，暗咬牙关，没有开口。
银河仙子又道：“老身之所以杀了他们两人，是实在出于不得已的！”
石帮主冷冷的道：“杀人而又用这种残酷的方法，不知芳驾还有什么理说！”
银河仙子慢悠悠的道：“第一，他们两人出言无状，辱骂了老身和老身的护法，是有其取死之理，第二，老身之所以杀他们两人，不过希望不再有人惨死，则他们两人虽死，却也死得重于泰山。”
石帮主咬牙道：“这倒是千古奇闻。”
银河仙子道：“不瞒你说，老身看准了你们丐帮，很想把丐帮整顿一下，改为飞虹帮，所以才千里迢迢而来，如果老身不先杀了他们两人，而又用这种手法，大约你们总不会不战而降，那样一来，只怕死的就不止他们两人了！”
石帮主心头大震，但却故示平静地道：“芳驾的话对，不过，芳驾却大错而特错，以芳驾这种高深的武功，如果染指丐帮这一群讨饭的化子，岂不是十分可笑的事。”
银河仙子道：“如果把丐帮改为飞虹帮，老身会改变你们今日的穷相，一定要弄得富丽堂皇，凡是飞虹帮的人，个个锦衣玉食……”
眼珠一转，又道：“至于你这帮主，老身也可以酌量给你安插一个职位，至少也是一名总堂主，那么，飞虹帮称雄天下，大家俱都享享清福，岂不是好。”
石帮主摇头道：“可惜丐帮弟子一个个穷苦惯了，要他们享福，只怕也享不来！”
银河仙子大笑道：“你能代替了丐帮数万门人弟子的意思？”
石帮主凝重的道：“老朽身为丐帮一帮之主，自然可以代表全帮公意。”
银河仙子冷冷的道：“闲话少说，你究竟答应不答应？”石帮主咬咬牙道：“请恕老朽不能从命！”
银河仙子狂笑道：“难道你们不怕死！”
石帮主凝重的道：“生死事小，失节事大，敝帮开帮千余年，历代祖师都有嘉言警语，告诫后辈，老化子岂可任凭它由我手上断送。”
银河仙子怒向白骨老人道：“总护法，你来收拾他吧！”
白骨老人笑应一声，道：“世上没有不能屈服之人，老夫倒要看看你的骨头究竟有多硬？”
说话之间，单足向石帮主跃了过去。
石帮主并不退缩，满面肃容的站在原地。
所有丐帮之人，一个个面色沉凝，虽然明知大难即将临头，但仍没有一人有退缩之意。
白骨老人一跃而至石帮主面前，沉声道：“老夫说最后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屈从了仙子与老夫，仍不失一生富贵，如果坚持已见，则有粉身碎骨之祸。”
石帮主昂首向天，一语不发，也不去看白骨老人。
四面的丐帮弟子步步前进，大有一举拚命之势。石帮主大惊，厉声道：“尔等退下。”
四面的丐门弟子俱皆退了下去。
石帮主长叹一声道：“如果丐帮注定了有这一场劫难，但责任完全应在本座头上，没有本座之命，任何人不得妄动！”
所有在场的丐门弟子沉肃无言。
白骨老人哼道：“你算得倒好，但你却是打错了算盘……”
声调一沉，又道：“老夫不妨明白告诉你，第一步是对你施用酷刑，如果你能忍下去，就尽量忍，忍不下去，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死，一条是屈服！”
石帮主咬牙道：“老夫宁死不屈！”
白骨老人笑道：“那也挡不了什么，须知你虽死了，也还是不能解决问题，老夫会一个个杀下去，直到丐门弟子完全杀光为止！”
石帮主咬牙道：“如果天意如此，老夫也只好接受。”
白骨老人哼道：“你倒是嘴硬……”
突然挥手一指，点了出去。
石帮主虽说是在等死，但他也有一拚之意，见白骨老人拂手出指，立刻双掌用力，欲要迎敌。
然而，功力差得太悬殊了，他双掌还未动上一动，就已经被白骨老人的指风闭住了五处大穴。
白骨老人哼道：“石方，你的九龙玉乞令在于何处……”
声调一沉，道：“如果真的不肯屈服，老夫也并不强迫，只要你把九龙玉乞令交了出来，仍可放你一条生路！”
石帮主咬牙道：“老夫不知道什么九龙玉乞令。”
银河仙子叫道：“为什么不搜他身上？”
白骨老人摇头道：“别的事我不清楚，对丐帮的这套规矩我还知道，那九龙玉乞令被他们视为传世之宝，是由帮主秘密珍藏，不到帮中重典之时，绝不会取出来的！”
银河仙子哼了一声道：“逼他交出来，不然干脆用刑！”
白骨老人轻轻点了一点头，向石帮主肩头上一连点了三点。
那是白骨老人独门的分筋锁骨之法，只见石帮主顿时浑身颤抖，面色青白，额头上汗珠像黄豆一般滚了下来。
一看就知道，他是忍受着强烈无比的最大痛苦。
四外的丐门弟子一个个握掌咬牙，但只候帮主之命，却无人敢于上前出手。
大约盏茶左右，白骨老人一拍石帮主的肩头，解去了他的分筋锁骨。
石帮主喘吁不已，人已虚弱到了极点。
白骨老人阴阴的一笑道：“石方，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任你是钢筋铁骨，也再忍受不了老夫第二次的分筋锁骨，必然会立刻惨死！”
石帮主咬牙不语。
白骨老人苦笑道：“快说，九龙玉乞令在什么地方？”石帮主仍是咬牙不语，双目中神色坚定。
白骨老人大怒道：“看来你是存心找死了！”独臂又扬了起来。
忽然，八名老化子同时趋前，个个眼含老泪，为首的一人道：“尊驾且慢。”
白骨老人住手阴阴一笑道：“你们是什么人？”
为首的老化子道：“我们是本帮八大堂主，请尊驾高抬贵手，饶过敝帮主的性命！”
白骨老人哼道：“除非你们能献出九龙玉乞令来。”
那老化子道：“九龙玉乞令只有敝帮主一人知道，尊驾如是当真杀死了敝帮主，九龙玉乞令也许从此永绝于世，再也不会出现了！”
银河仙子插口道：“没有了九龙玉令，你们丐帮会要如何？”
那老化子道：“九龙玉乞令如果遗失，丐帮就等于已不存在，所有门人弟子再也没有力量可以约束，不久就要星散了！”
银河仙子哼道：“那才真是扫兴！”
那老化子转向白骨老人道：“如果尊驾当真非得到九龙玉乞令不可，只有一个办法。”
白骨老人道：“什么办法？”
那老化子道：“帮主是有权统治本帮，凭九龙玉乞令使全帮门人尊服，但本帮还有四大长老！”
白骨老人道：“四大长老又有什么权利？”
那老化子道：“四大长老议定之事、帮主不能改变，必须遵从，实际上重大的事故等于由本帮的四大长老做主！”
白骨老人道：“如果四大长老要他交出九龙玉乞令，他也肯么？”
“自然……”
那老化子忙道：“如果帮主不肯，那就是违反了帮规，四大长老一样的可以开坛将帮主治罪，帮主没有反抗的余地。”
白骨老人笑笑道：“这倒也很有用处……”
声调一沉，道：“四大长老何在！”
那老化子道：“四大长老联袂外出，巡视天下各地分舵，并不在大寨之中！”
白骨老人道：“这样说来，眼下岂不是毫无用处？”
那老化子道：“只有一个办法，老化子等已经议定，即刻用飞羽传书之法，通知四大长老，尽快赶回总舵！”
白骨老人皱眉道：“那要多久时间？”老化子道：“大约十日足矣！”
白骨老人摇头道：“如果等到了四大长老，他们也像你们这位帮主一般的宁死不肯屈服，老夫等于对他们又能什么办法！”
“不……”
老化子双手连摇道：“四大长老绝不会像敝帮主这般固执，必定可以屈从尊驾之意，使敝帮主交出九龙玉乞令来！”
白骨老人转向银河仙子道：“这件事下座擅主，还是由帮主裁定！”
银河仙子悠悠的道：“既来之，则安之，那就干脆等上十天好了！”
白骨老人微笑道：“下座遵命！”
由谈话之中，两人已有了主属之分。
白骨老人双目凶光一转，又道：“把石方押入牢房。”那老化子只好应道：“是……”
白骨老人阴阴的一笑道：“你们最好不要施弄诡计，须知那只有自讨苦吃，老夫给他点了穴道，没有人能够解得开！”
老化子震了一震道：“老朽不敢！”
白骨老人忖思着又道：“快些催四大长老回来，最好不要超过十天，否则丐帮将是一片血腥，不会有一个人能活着。”
老化子又连忙道：“是……是……”
“另外……”
白骨老人淡然一笑道：“准备两间宽大、华丽的房间，每天必须有丰富的精美的酒饭，一样也马虎不得！”
“是！”
那老化子只有连声应诺。
白骨老人扶住大黑肩头，让银河仙子先走，一同进入了大厅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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