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恩怨分明
2024-11-17 作者：上官鼎(伪) 来源：上官鼎作品集 评论:0 点击:
申子奇的妻妾子女仍然都闭着穴道，不能开口，但一个个目光中却都流露着怨恨、绝望与恐惧的神色。
花红小婢果然从厨下抄出了一瓶陈年好酒，连杯箸一齐摆到了桌上！
白云飞目光一直望着别处，脸上仍是一片铁青。
荒冢仙子却眉开眼笑地道：“你可会到过西北大汉？”
白云飞瞧了她一眼道：“为什么要问这个？”
荒冢仙子道：“那边的主人请客，像我们今天的情形差不多……”
眸光一转，又道：“主人备下的有全羊全牛一排排的摆在架上，客人们可以随意拣肥挑瘦，用尖刀削下来，在火上烤了吃。”
白云飞没有开口。
荒冢仙子随手将一把匕首放到了他的面前，又道：“今天要吃的是人肉，那些肉都已洗得干干净净，有肥有瘦，有老有嫩，你可以先下刀了！”
白云飞微微一震，接过了面前的匕首！
但他神色间却有一股难言的情愫，瞧了瞧一排像羔羊一般的老幼，又把匕首轻轻放了下来。
荒冢仙子睨视着他道：“你是怎么了？”
白云飞没有开口。
荒冢仙子又笑笑道：“看来你有一颗十分善良的心，下不得下手，是不是？”
白云飞仍是没有开口。
荒冢仙子又哧地一笑道：“善良这两个字，在这世上用不上，没有一个是真正善良的人，……”
伸手向申子奇的妻妾几人一指道：“现在看起来，他们似乎十分可怜，但如果放他们下来，也许一个个都恨不得把你吃掉，个个都会毒如蛇蝎！”
白云飞唇蠕动了一下，仍然是没有开口，但顺手一记耳光打了下去！
荒冢仙子根本想不到有此一着，丝毫没有防备，白云飞用力不轻，荒冢仙子竟被打得跌在地上，口角间流出了鲜血。
花红叶绿与另外两名小婢俱皆大惊失色，连忙迅速地把荒冢仙子扶了起来，对白云飞怒目相向。
荒冢仙子口角溢血，眼中蕴泪颤声道：“白云飞，你为什么打我？”
白云飞哼道：“你侮辱了我，伤了我的自尊？”
荒冢仙子不解地道：“我说错了什么？”
白云飞伸手抓起匕首，道：“我白云飞是杀人不眨眼的人，我会对仇家的妻小心软？”
荒冢仙子揩揩唇角的鲜血，吁了一口长气道：“你吓煞我了，我……”
白云飞已经长身而起，向那一排人体走去。
缚在最前面的是申子奇的妻子，只见她面白如纸，双眼狠命地闭了起来。
白云飞不由手腕一颤，迟疑着不能下手。
一柄匕首仿佛变成了千斤之重，一时之间竟无法举得起来。
他咬咬牙关，暗道：“白云飞啊白云飞，这可真是奇闻，为什么你今天会变得如此软弱，你还算是一个英雄么，不要说杀一个，就算一口气杀上几千几万，又何至于使你心慈手软，这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
但是，他不能丢这个脸，至少他不能在荒冢仙子等几个女人面前丢脸，他终于唰的一声，扬起了匕首。
忽然，一阵猫头鹰的声音传了过来！
白云飞匕首急收，转身问道：“这又是什么名堂？”
但他却暗暗吁了一口长气，这猫头鹰的声音来得真妙，来得实在正是时候，再恰当也没有了！
荒冢仙子皱眉道：“暗卡上报告，有人来了，共是四名道人，要不要让他们进来！”
白云飞忙道：“人肉大宴正愁没有客人，他们来得好极了！”
荒冢仙子急向花红道：“通知卡上，放行！”
花红小婢应了一声，胸口发出了一串狼嗥。
白云飞退回桌前，又复昂然就座。
不久，但听步履急响，果见老道一齐向内院走来。
为首的是一名七旬左右的老道，手持拂尘背插长剑，身后跟随的则是三名中年道人。
四名道人想是因见庄门大开一径走了进来，及至看到院中的情形，却不由大吃一惊！
四名老道齐喧一声无量寿佛，一齐把头转了开去，不忍去看那一排赤身露体的人墙。
荒冢仙子从容一笑道：“四位道长请了！”
为首的白髯老道又诵声无量佛道：“贫道一定是走错了地方，告退告退！”
但花红与叶绿对四名黑衣小婢却一齐拦住了去路，荒冢仙子也姗姗地走了上去，笑笑道：“老道长要找哪一家？”
为首道人道：“贫道等要找的是申家寨，请恕误闯之罪。”
微微一顿，又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府上的仆妇们虽然犯了过失，也用不着如此惩罚，妇道人家这样罚裸缚庭院，实在……实在……”
荒冢仙子笑笑道：“老道长毕竟是出家人，慈悲为怀！小女子敬佩得很，不知老道长要找申家寨有什么事？”
白髯道人道：“贫道想见见寨主申子奇！”
白云飞离座而起，冷冷一笑道：“道长可是武当派的！”
白髯道人一怔，连忙投注了他一眼，道：“贫道正是武当派法玄，务为武当一派护法！”
白云飞道：“原来是法玄道长，久仰了！”
法玄道长眼珠一转道：“施主是……”
白云飞面色一沉道：“在下不曾到过武当，道长自然不会识得在下，至于在下的姓名，暂时不愿相告，……”
法玄道长怔了一怔，又道：“贫道不想多打扰，告辞了！”
白云飞冷冷地道：“话还没有说完，道长为何要走了？”
法玄道：“不知施主还有什么指教？”
白云飞道：“道长找申子奇何干？”
法玄道长凝重地道：“贫道是奉了敝派掌门师兄之命，来恭请申大侠去武当接受正义金牌，以酬庸他除去了四大凶人之首的白云飞之功！”
白云飞道：“道长确定那白云飞已死了吗？”
法玄道：“申大侠巧辟陷阱，引得白云飞入网，已经把他打成了一摊肉泥，弃于柳浪河中，白云飞不是神仙，安得不死！”
白云飞咬牙道：“申子奇巧怖陷阱可是光明磊落的手段？”
法玄道长凝重地道：“手段虽然不算光明，但用来对付四大凶人之首的白云飞，却不会受到江湖同道的非难！”
白云飞哼道：“白云飞又为何被列为四大凶人之首！”
法玄道长上下打量了白云飞一眼，道：“施主想必是常在江湖上走动的人物，难道没听说过他的所作所为！”
白云飞摇头道：“如果在下知道，也就用不着问你了！”
法玄皱眉道：“贫道只能简略地说一说，这白云飞武功高强，江湖中罕有敌手，此人动辄杀人，如不除之，江湖中永远不会有安宁的一天！”
白云飞道：“难道他所杀的都是正派侠义之士！”
法玄摇摇头道：“这倒不然，白云飞有时也凶恶，完全由他一时的好恶而定！”
白云飞道：“既然如此，把他列为四大凶人之首，似乎有些过分！”
法玄苦笑道：“这是武林同道公定的名字，把他列为四大凶人，并非列为四大恶人，但凶与恶的为患江湖，异曲同工，若不除之，祸害无穷，申大侠能成此大功，自然要受武林同道的尊敬……”
白云飞道：“可惜申子奇过分谦虚，他不肯去领这面金牌！”
法玄道长目光转动道：“施主与申大侠相距定然不远，不知申大侠何以不去武当，目前是避在家中，还是……”
白云飞道：“他避到了一个最好的地方，只怕道长是找不到他的了！”
法玄道长皱眉道：“如果施主知道，何妨见示？”
白云飞冷笑道：“好吧，他避到了地狱之内去了！”
“啊……”
法玄道长讷讷地道：“施主这是……什么意思？”
白云飞道：“干脆一点说，他已死了……”
法玄震了一震，道：“难道这里……”
白云飞笑道：“这里正是申家寨，那些被裸缚的人，就是申子奇的一妻二妾，五女三子……”
法玄道长闻言大震，不由一连退了三步，讷讷地道：“那么，施主是……”
白云飞朗然道：“在下白云飞！”
法玄道长却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白云飞冷冷地道：“道长疯了？”
法玄道长收笑道：“这就是施主开玩笑了，白云飞沉尸柳浪河，先中毒伤，后受内伤，又被三四十枚淬毒暗器击中了全身要害，就算铁打的金刚，也没有复生之理！”
白云飞笑道：“江湖上的怪事很多……”
微微一顿，又道：“当时，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能够不死，但事后却多少想出了一点原因！”
法玄道长半信半疑地道：“什么原因？”
白云飞道：“告诉你吧，那要归功我沂山圣女峰之行！”
法玄道长讶然道：“你……当真是白云飞，去过圣女峰！”
白云飞笑道：“我在圣女峰上因伤昏迷后，沂山圣女给我服下了一颗紫芝丹，这大约是那颗丹药多少发生了力量？”
“啊……”
法玄道长又退了一步，道：“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法玄道：“第一，沂山圣女不会用镇山之宝的紫芝丹给你服用，第二，就算真的服用了紫芝丹，你也一样的会死！”
白云飞笑着投注了荒冢仙子一眼道：“这就要归功这位朋友，她救了我！”
法玄道长目光又投向荒冢仙子又道：“这位女施主是……”
荒冢仙子笑道：“北邙山上的荒冢仙子，白云飞虽然是我救的，但治好了他那内伤外创与毒伤的却是屠三庄的五阴真气！”
法玄道长面色惨白地道：“这……似乎却是真的……”
在他身后的两名道人也个个面色更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云飞冷笑道：“如果你心存疑念，我还有更好的证明。”
法玄道长讷讷地道：“什么证明！”
白云飞道：“武功，……”
声调一沉，道：“你们四人不妨一齐上，我白云飞很久以前就想领教领教武当一派的剑法，今天是很好的机会！”
法玄道长面色沉凝，咬咬牙道：“如果施主当真是白云飞，贫道相信就是了！”
白云飞冷笑道：“你不敢比试一下？”
法玄摇头道：“贫道必须回山复命！”
白云飞笑笑道：“白某也正要你传讯，不会要了你的性命，不过，道长远来是客，不妨吃了这人肉大宴之后再走？”
“人肉大宴……”
法玄道长已经震颤得不能成声。
白云飞笑道：“申子奇的妻妾子女，一群恶人妻小，食之并不过分！”
法玄道长双目一闭道：“贫道不能从命！”
白云飞沉声道：“这样看来，你是没有兴趣了？”
法玄道长咬牙道：“施主如果认真相逼，贫道唯死而已！”
白云飞又向法玄道长身后的三名道人扫了一眼道：“你们呢，难道也不吃人肉？”
三名道人双目紧闭，一言不发。
白云飞瞧了荒冢仙子一眼，道：“看起来今天的人肉大宴，十分扫兴。”
荒冢仙子甜甜地一笑道：“不要紧，如果这几名老道不识抬举，不妨一块凑上去。”
白云飞道：“你是说连他们也吃？”
荒冢仙子道：“如果嫌他们肉粗，可以用人心做醒酒汤！”
忽然，又有枭啼声传来。
白云飞皱眉道：“又有人来了吗？”
荒冢仙子笑道：“真有人凑兴，又来了一个老家伙！”
白云飞忖思着道：“只要有人来，一概放人！”
荒冢仙子向花红呶了努嘴，花红又学了一声狼嗥。
法玄道长与三位道人仍然站在院中，他们心中十分矛盾，既不敢出手，又不敢离去，更不能附和白云飞的人肉大宴，在生与死之间，他们彷徨无助，只有双目微闭，暗暗吟佛。
花红小婢果然从厨下抄出了一瓶陈年好酒，连杯箸一齐摆到了桌上！
白云飞目光一直望着别处，脸上仍是一片铁青。
荒冢仙子却眉开眼笑地道：“你可会到过西北大汉？”
白云飞瞧了她一眼道：“为什么要问这个？”
荒冢仙子道：“那边的主人请客，像我们今天的情形差不多……”
眸光一转，又道：“主人备下的有全羊全牛一排排的摆在架上，客人们可以随意拣肥挑瘦，用尖刀削下来，在火上烤了吃。”
白云飞没有开口。
荒冢仙子随手将一把匕首放到了他的面前，又道：“今天要吃的是人肉，那些肉都已洗得干干净净，有肥有瘦，有老有嫩，你可以先下刀了！”
白云飞微微一震，接过了面前的匕首！
但他神色间却有一股难言的情愫，瞧了瞧一排像羔羊一般的老幼，又把匕首轻轻放了下来。
荒冢仙子睨视着他道：“你是怎么了？”
白云飞没有开口。
荒冢仙子又笑笑道：“看来你有一颗十分善良的心，下不得下手，是不是？”
白云飞仍是没有开口。
荒冢仙子又哧地一笑道：“善良这两个字，在这世上用不上，没有一个是真正善良的人，……”
伸手向申子奇的妻妾几人一指道：“现在看起来，他们似乎十分可怜，但如果放他们下来，也许一个个都恨不得把你吃掉，个个都会毒如蛇蝎！”
白云飞唇蠕动了一下，仍然是没有开口，但顺手一记耳光打了下去！
荒冢仙子根本想不到有此一着，丝毫没有防备，白云飞用力不轻，荒冢仙子竟被打得跌在地上，口角间流出了鲜血。
花红叶绿与另外两名小婢俱皆大惊失色，连忙迅速地把荒冢仙子扶了起来，对白云飞怒目相向。
荒冢仙子口角溢血，眼中蕴泪颤声道：“白云飞，你为什么打我？”
白云飞哼道：“你侮辱了我，伤了我的自尊？”
荒冢仙子不解地道：“我说错了什么？”
白云飞伸手抓起匕首，道：“我白云飞是杀人不眨眼的人，我会对仇家的妻小心软？”
荒冢仙子揩揩唇角的鲜血，吁了一口长气道：“你吓煞我了，我……”
白云飞已经长身而起，向那一排人体走去。
缚在最前面的是申子奇的妻子，只见她面白如纸，双眼狠命地闭了起来。
白云飞不由手腕一颤，迟疑着不能下手。
一柄匕首仿佛变成了千斤之重，一时之间竟无法举得起来。
他咬咬牙关，暗道：“白云飞啊白云飞，这可真是奇闻，为什么你今天会变得如此软弱，你还算是一个英雄么，不要说杀一个，就算一口气杀上几千几万，又何至于使你心慈手软，这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
但是，他不能丢这个脸，至少他不能在荒冢仙子等几个女人面前丢脸，他终于唰的一声，扬起了匕首。
忽然，一阵猫头鹰的声音传了过来！
白云飞匕首急收，转身问道：“这又是什么名堂？”
但他却暗暗吁了一口长气，这猫头鹰的声音来得真妙，来得实在正是时候，再恰当也没有了！
荒冢仙子皱眉道：“暗卡上报告，有人来了，共是四名道人，要不要让他们进来！”
白云飞忙道：“人肉大宴正愁没有客人，他们来得好极了！”
荒冢仙子急向花红道：“通知卡上，放行！”
花红小婢应了一声，胸口发出了一串狼嗥。
白云飞退回桌前，又复昂然就座。
不久，但听步履急响，果见老道一齐向内院走来。
为首的是一名七旬左右的老道，手持拂尘背插长剑，身后跟随的则是三名中年道人。
四名道人想是因见庄门大开一径走了进来，及至看到院中的情形，却不由大吃一惊！
四名老道齐喧一声无量寿佛，一齐把头转了开去，不忍去看那一排赤身露体的人墙。
荒冢仙子从容一笑道：“四位道长请了！”
为首的白髯老道又诵声无量佛道：“贫道一定是走错了地方，告退告退！”
但花红与叶绿对四名黑衣小婢却一齐拦住了去路，荒冢仙子也姗姗地走了上去，笑笑道：“老道长要找哪一家？”
为首道人道：“贫道等要找的是申家寨，请恕误闯之罪。”
微微一顿，又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府上的仆妇们虽然犯了过失，也用不着如此惩罚，妇道人家这样罚裸缚庭院，实在……实在……”
荒冢仙子笑笑道：“老道长毕竟是出家人，慈悲为怀！小女子敬佩得很，不知老道长要找申家寨有什么事？”
白髯道人道：“贫道想见见寨主申子奇！”
白云飞离座而起，冷冷一笑道：“道长可是武当派的！”
白髯道人一怔，连忙投注了他一眼，道：“贫道正是武当派法玄，务为武当一派护法！”
白云飞道：“原来是法玄道长，久仰了！”
法玄道长眼珠一转道：“施主是……”
白云飞面色一沉道：“在下不曾到过武当，道长自然不会识得在下，至于在下的姓名，暂时不愿相告，……”
法玄道长怔了一怔，又道：“贫道不想多打扰，告辞了！”
白云飞冷冷地道：“话还没有说完，道长为何要走了？”
法玄道：“不知施主还有什么指教？”
白云飞道：“道长找申子奇何干？”
法玄道长凝重地道：“贫道是奉了敝派掌门师兄之命，来恭请申大侠去武当接受正义金牌，以酬庸他除去了四大凶人之首的白云飞之功！”
白云飞道：“道长确定那白云飞已死了吗？”
法玄道：“申大侠巧辟陷阱，引得白云飞入网，已经把他打成了一摊肉泥，弃于柳浪河中，白云飞不是神仙，安得不死！”
白云飞咬牙道：“申子奇巧怖陷阱可是光明磊落的手段？”
法玄道长凝重地道：“手段虽然不算光明，但用来对付四大凶人之首的白云飞，却不会受到江湖同道的非难！”
白云飞哼道：“白云飞又为何被列为四大凶人之首！”
法玄道长上下打量了白云飞一眼，道：“施主想必是常在江湖上走动的人物，难道没听说过他的所作所为！”
白云飞摇头道：“如果在下知道，也就用不着问你了！”
法玄皱眉道：“贫道只能简略地说一说，这白云飞武功高强，江湖中罕有敌手，此人动辄杀人，如不除之，江湖中永远不会有安宁的一天！”
白云飞道：“难道他所杀的都是正派侠义之士！”
法玄摇摇头道：“这倒不然，白云飞有时也凶恶，完全由他一时的好恶而定！”
白云飞道：“既然如此，把他列为四大凶人之首，似乎有些过分！”
法玄苦笑道：“这是武林同道公定的名字，把他列为四大凶人，并非列为四大恶人，但凶与恶的为患江湖，异曲同工，若不除之，祸害无穷，申大侠能成此大功，自然要受武林同道的尊敬……”
白云飞道：“可惜申子奇过分谦虚，他不肯去领这面金牌！”
法玄道长目光转动道：“施主与申大侠相距定然不远，不知申大侠何以不去武当，目前是避在家中，还是……”
白云飞道：“他避到了一个最好的地方，只怕道长是找不到他的了！”
法玄道长皱眉道：“如果施主知道，何妨见示？”
白云飞冷笑道：“好吧，他避到了地狱之内去了！”
“啊……”
法玄道长讷讷地道：“施主这是……什么意思？”
白云飞道：“干脆一点说，他已死了……”
法玄震了一震，道：“难道这里……”
白云飞笑道：“这里正是申家寨，那些被裸缚的人，就是申子奇的一妻二妾，五女三子……”
法玄道长闻言大震，不由一连退了三步，讷讷地道：“那么，施主是……”
白云飞朗然道：“在下白云飞！”
法玄道长却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白云飞冷冷地道：“道长疯了？”
法玄道长收笑道：“这就是施主开玩笑了，白云飞沉尸柳浪河，先中毒伤，后受内伤，又被三四十枚淬毒暗器击中了全身要害，就算铁打的金刚，也没有复生之理！”
白云飞笑道：“江湖上的怪事很多……”
微微一顿，又道：“当时，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能够不死，但事后却多少想出了一点原因！”
法玄道长半信半疑地道：“什么原因？”
白云飞道：“告诉你吧，那要归功我沂山圣女峰之行！”
法玄道长讶然道：“你……当真是白云飞，去过圣女峰！”
白云飞笑道：“我在圣女峰上因伤昏迷后，沂山圣女给我服下了一颗紫芝丹，这大约是那颗丹药多少发生了力量？”
“啊……”
法玄道长又退了一步，道：“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法玄道：“第一，沂山圣女不会用镇山之宝的紫芝丹给你服用，第二，就算真的服用了紫芝丹，你也一样的会死！”
白云飞笑着投注了荒冢仙子一眼道：“这就要归功这位朋友，她救了我！”
法玄道长目光又投向荒冢仙子又道：“这位女施主是……”
荒冢仙子笑道：“北邙山上的荒冢仙子，白云飞虽然是我救的，但治好了他那内伤外创与毒伤的却是屠三庄的五阴真气！”
法玄道长面色惨白地道：“这……似乎却是真的……”
在他身后的两名道人也个个面色更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云飞冷笑道：“如果你心存疑念，我还有更好的证明。”
法玄道长讷讷地道：“什么证明！”
白云飞道：“武功，……”
声调一沉，道：“你们四人不妨一齐上，我白云飞很久以前就想领教领教武当一派的剑法，今天是很好的机会！”
法玄道长面色沉凝，咬咬牙道：“如果施主当真是白云飞，贫道相信就是了！”
白云飞冷笑道：“你不敢比试一下？”
法玄摇头道：“贫道必须回山复命！”
白云飞笑笑道：“白某也正要你传讯，不会要了你的性命，不过，道长远来是客，不妨吃了这人肉大宴之后再走？”
“人肉大宴……”
法玄道长已经震颤得不能成声。
白云飞笑道：“申子奇的妻妾子女，一群恶人妻小，食之并不过分！”
法玄道长双目一闭道：“贫道不能从命！”
白云飞沉声道：“这样看来，你是没有兴趣了？”
法玄道长咬牙道：“施主如果认真相逼，贫道唯死而已！”
白云飞又向法玄道长身后的三名道人扫了一眼道：“你们呢，难道也不吃人肉？”
三名道人双目紧闭，一言不发。
白云飞瞧了荒冢仙子一眼，道：“看起来今天的人肉大宴，十分扫兴。”
荒冢仙子甜甜地一笑道：“不要紧，如果这几名老道不识抬举，不妨一块凑上去。”
白云飞道：“你是说连他们也吃？”
荒冢仙子道：“如果嫌他们肉粗，可以用人心做醒酒汤！”
忽然，又有枭啼声传来。
白云飞皱眉道：“又有人来了吗？”
荒冢仙子笑道：“真有人凑兴，又来了一个老家伙！”
白云飞忖思着道：“只要有人来，一概放人！”
荒冢仙子向花红呶了努嘴，花红又学了一声狼嗥。
法玄道长与三位道人仍然站在院中，他们心中十分矛盾，既不敢出手，又不敢离去，更不能附和白云飞的人肉大宴，在生与死之间，他们彷徨无助，只有双目微闭，暗暗吟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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