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龙驹竞走
2025-04-13 作者：秦红 来源：秦红作品集 点击：
不一会，堂倌已将武装青年要的牙骨折扇买到了。
武装青年也装模作样的抖开折扇顾盼自雄的搧动起来。
又不久，他们两人点的酒菜纷纷端上来了。
武装青年看见其中一盘菜竟是一个生脑，心中暗惊，拉住端菜上来的堂倌，低声问道：“喂，这是甚么东西？”
堂倌道：“是您客官叫的猴脑呀！”
武装青年又低声问道：“不错，我是叫了这么一样东西，但这到底是甚么东西呀？”
堂倌道：“猴脑。”
武装青年神情紧张地道：“不是真正的猴子脑吧？”
堂倌道：“当然是真正的猴子脑，我们珠江酒楼不卖假货！”
武装青年登时感到一阵恶心，不觉大叫道：“我的妈！这东西怎么能吃？”堂倌笑道：“客官既不敢吃，为何要点这一道菜？”
武装青年忽然想到不能在彭文雄面前示弱，立刻改变语气，轻咳一声道：“当然，我不是不敢吃，我是说这东西不该生吃，应该把它煑熟了才对！”
堂倌道：“不，生吃才有味道。”
武装青年开始后悔不该跟着彭文雄点这一道菜，他绉了绉眉头，挥挥手道：“拿走！拿走！我不要吃这东西！”
“哈哈哈……”
彭文雄突然大笑起来，道：“他妈的，我只道是甚么英雄好汉，敢情只是个——”
武装青年勃然震怒，重重一拍桌子，虎然站起道：“你在骂谁？”
彭文雄朝他欠欠身，笑道：“对不起，我没有指名道姓！”
说罢，斟酒飮了起来。
武装青年冷冷一哼，也坐下斟了一杯酒，突然将手中一杯酒向彭文雄抛去，沉声一笑道：“朋友，我敬你一林酒！”
酒杯出手，去势极慢，好像一团棉絮，随风慢慢的飘了上去！
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这一手是极高明的内家功夫，其所蕴蓄于酒杯上的力道，是十分可怕的，如果彭文雄没有两下子，在接住酒杯时，非当场出丑不可！
只见彭文雄端坐不动，只轻轻一举手，就将飞到的酒杯接住，金身竟然纹风未动，含笑道：“谢谢！”
一口将杯中酒飮下！
然后，他也斟满一杯酒，轻轻向武装青年抛去，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请飮此杯！”
酒杯飞出之势，亦极缓慢！
武装青年朗笑一声，举起一双筷子，很轻巧的将飞到的酒杯夹住，笑道：“谢啦！”
也将一杯酒喝下。
这番较量两人又不分胜负。
但他们这种惊世骇俗的行动，却把酒楼上几个食客和堂倌们惊住了。
武装青年一看未将对方难倒，心犹未甘，当下用筷子夹起一片脆皮鸡，一甩而出，道：“再敬你一块鸡皮！”
这次，鸡皮去势有若闪电，像射出的一片刀1
彭文雄却更不含糊，一张口就将鸡皮咬住，然后津津有味的咀嚼起来，笑道：“又香又脆，真是不错呀！”
他嚼烂吞下之后，也举筷夹了一块猴脑，笑嘻嘻道：“礼尚往来，区区也敬你一块猴脑！”
话声中，筷子一甩，那块猴脑也疾如流星般向武装青年飞去！
武装青年不敢吃猴脑，一见大惊，急忙竖掌一推，喝道：“对不起，老子不吃猴脑！”
他竖掌一推，那块如电射到的猴脑就在距离数尺外的空中开了花！
这是挺厉害的劈空掌！
彭文雄大怒，站起叫道：“你有种就吃！”
武装青年耸耸肩，缓缓道：“大丈夫说不吃就不吃！”
此语一出，登时响起一片关堂大笑。
彭文雄亦觉好笑，举步向他走过去，笑道：“我说老兄，你实在不够资格在本少爷面前撒野！”
武装青年道：“那里，在皇帝老子面前，老子也敢撒野！”
彭文雄道：“区区有个外号，你大概没听说过。”
武装青年歪头侧目道：“嗯？”
彭文雄道：“区区的外号叫‘地头蛇’——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句话你总听过吧？”
武装青年淡淡道：“老子也有一个外号！”
彭文雄微笑道：“洗耳恭听！”
武装青年道：“老子的外号叫‘过江龙’——不是猛龙不过江这句话你总听过吧？”
彭文雄仰头哈哈大笑道：“好啊！咱们今天就来一场龙蛇之斗，看是‘过江龙’强还是‘地头蛇’强！”
语音甫歇，突然一脚踢出！
武装青年只防他动手，没防他动脚，一时闪避不及，腹部被踢个正着，痛得大叫一声，仰身倒去。
桌子也在他仰身时被撞倒，一桌酒菜就那样“乓乒哗啦”的报销了！
彭文雄见对方抱腹叫痛，没有继续下手攻击，只发出得意的笑声道：“你瞧，我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你偏小相信！”
武装青年呻吟了几声，抱腹慢慢挣扎站起，就在腰干将要挺直之际，猛可一拳击出！
彭文雄不料他还有力气动手，欲避已然不及，腹部登时也挨了重重的一拳，一声惊叫未已，人已跌了个四脚朝天！
武装青年哈哈大笑道：“如何？我说‘不是猛龙不过江’，你小子总该相信了吧？”
彭文雄一脸痛苦的爬了起来，道：“好，你果然有两下子，不过事情还没完呢！”
蓦地一伏身，一伸腿，一式“扫堂腿”已到武装青年的腿下！
武装青年一跳避开，双拳一沉，顺势击向他左右太阳穴，这是少林拳中的绝招，名曰“双贯拳”！
彭文雄这次也没着了他的道儿，身子如风一旋，双掌暴扬，迎着他的双拳推出。
“拍！”的一声，四掌相接，武装青年被震得倒飞出去，彭文雄也被震得跌地翻了一跟斗！
“好了！好了，不要再打了！打坏了东西可怎么办啊？”
账房闻声跑上楼，胆战心惊的大叫起来。
但两人已斗得性起，一退即进，再度大打出手！
刹那间，楼上十几张桌子东倒西飞，盘子与酒杯齐飞，破碎之声不绝于耳账房面如土色，连连顿足道：“完了！完了！这个账怎么算啊？”
但两人都斗疯了，谁也不肯先罢手，一个拳如怒雷，一个掌似骤两，打得激烈异常！
看看已打了一百多招，却依然半斤八两，谁也没占到一丝上风。
这时，一个捕头打扮的老人上楼来了。
他大喝一声道：“住手！”
声如虎吼，震得瓦片似都发抖起来！
彭文雄闻声收手，飘退寻丈，笑道：“好啦！周捕头来了，看你小子往哪里逃！”
武装青年也停止攻击，笑道：“钱没两个不响，要坐牢，咱们两个一起去！”
周捕头沉着一张脸道：“彭少爷，这是怎么回事？”
彭文雄笑道：“没甚么，兴之所至，陪这位朋友玩玩罢了。”
周捕头斥责道：“玩玩？瞧你们把这家酒褛弄成什么样子？”
彭文雄道：“不要紧，都记在我的账上就是了。”
武装青年冷笑道：“哼，你以为只有你小子有钱？告诉你，老子也赔得起！”
说到这里，探手入怀淘出一片金叶，往那账房的脚下一摔，道：“拿去！这是二两金子，大概够赔偿你们的损失了！”
那账房赶忙拾起金叶，称谢不已。
彭文雄却感到没面子，大怒道：“好小子，我说由我来赔，就由我来赔，你敢抢着付账？”
武装青年笑道：“你若不服，再打一架也可以，不过另外找个地点才行。”
彭文雄道：“好，咱们再打一架，谁赢了谁负责赔偿！”
武装青年道：“地点呢？”
彭文雄眼睛一转，忽然笑道：“咱们须要找个没人干扰的地方才行，这样好了，今夜初更时候……”
说到此处，声音忽然没有了，只见到他的嘴唇在动着，然后又开声道：“如何？”
原来，他以传音入密的功夫，说出了决斗地点！
武装青年点头道：“可以，老子准时到！”
彭文雄转对那账房道：“你把金子还给他吧。”
武装青年道：“不必，如果老子打败了，再来取回不迟！”
说完这话，他便转对周捕头一抱拳，说道：“这位辅头大人，小民可以走么？”
周捕头看了彭文雄一眼，见他点头示意，便一挥手道：“去吧！”
武装青年微微一笑，下楼扬长而去。
周捕头见他走了后，才回对彭文雄说道；“我说彭少爷，您怎么尽找我麻烦？下次您要打架，请到城外去如何？”
彭文雄拍拍弄脏了的衣衫，笑道：“可以，今天晚上，我们就是要在城外打。”
周捕头问道：“在城外甚么地方？”
彭文雄道：“恕不奉告。”
说罢向他扮了个鬼脸，也昂首濶步下楼而去。
华灯初上，金坛县城最热闹的地方要算北城附近的一条北柳巷；因为这条巷子是名副其实的柳巷。
当中最著名的一家，名叫“留春院”。
这天晚上，武装青年换上一身文服，手摇牙骨折扇，施施然走入北柳巷中。
他来到“留春院”门口，驻足望望，随有一名龟奴满面堆笑的迎了上来，说道：“这位公子，您请里面坐，要叫个姑娘么？”
武装青年点点头，举步跨了进去。
龟奴一路迎他入厅坐下，献上一杯香茗，然后笑问道：“公子贵姓？”
武装青年道：“龙。”
龟奴点头道：“哦，原来是龙公子，失敬失敬，请问龙公子可有老相好？”
武装青年道：“没有，我听说你们留春院中有一位花名‘玉娘’的姑娘，不知她在不在？”
龟奴一怔道：“哦，公子要叫玉娘姑娘？”
武装青年点头道：“是的。”
龟奴露出抱歉的笑容道：“真不巧，玉娘姑娘这几天没在，龙公子另叫一个如何？”
武装青年目光一凝道：“真的没在？”
龟奴道：“真的没在，小的那敢骗您公子。不过，嘻嘻，公子您不要失望，小的另叫一个比玉娘姑娘更好的给您，保证包君满意就是！”
武装青年道：“她哪里去了？”
龟奴道：“小的不大清楚。”
武装青年想了想，忽地一笑道：“好吧，你叫一个进来给我看看。”
龟奴应了一声，转身进入里边，不久果然带出了一位姑娘来，笑嘻嘻道：“公子您看，这个不错吧？”
那姑娘年约二十，体态婀娜，生就一张讨人喜欢的瓜子脸，加上柳眉凤目，小樱巧唇，看起来果然迷人。
她含羞靠立门边，举袖半掩脸孔，作出一副羞人答答之状。
武装青年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问道：“这位姑娘叫甚么芳名啊？”
龟奴笑道：“她叫‘秋燕’，是刚来不久的，不大会招呼客人，公子您要多多担待。”
说到此，转对那“秋燕”姑娘道：“秋燕姑娘，快请这位龙公子进去坐坐！”
那秋燕姑娘向武装青年抛了个媚眼，羞答答笑了一下，便转身挑帘而入。
武装青年会意，含笑起身，跟了进去。
秋燕领着他进入一间布置颇为不俗的闺房，检袵二福，脆声道：“龙公子请坐。”
武装青年一揖道：“唐突佳人，小可先此谢过。”
秋燕妩媚一笑道：“不敢，公子太客气了。”
武装青年在一张精续的小桌前坐下，含笑道：“姑娘美若天仙，小可有缘识荆，不胜荣幸之至。”
秋燕倒了一杯香茗放到他面前，然后在他身边坐下，羞笑道：“蒲柳之姿，能得公子垂爱，妾身感激不尽，还望公子不容赐教。”
武装青年见她谈吐不俗，大生好感，伸手握上她玉腕，笑道：“你真会说话！”
秋燕忸怩了一下，笑道：“公子夸奖了，在我们留春院中，我是最不会说话的一个。”
武装青年道：“今年芳龄多少？”
秋燕含羞低首道：“二十。”
武装青年道：“家在哪里？”
武装青年也装模作样的抖开折扇顾盼自雄的搧动起来。
又不久，他们两人点的酒菜纷纷端上来了。
武装青年看见其中一盘菜竟是一个生脑，心中暗惊，拉住端菜上来的堂倌，低声问道：“喂，这是甚么东西？”
堂倌道：“是您客官叫的猴脑呀！”
武装青年又低声问道：“不错，我是叫了这么一样东西，但这到底是甚么东西呀？”
堂倌道：“猴脑。”
武装青年神情紧张地道：“不是真正的猴子脑吧？”
堂倌道：“当然是真正的猴子脑，我们珠江酒楼不卖假货！”
武装青年登时感到一阵恶心，不觉大叫道：“我的妈！这东西怎么能吃？”堂倌笑道：“客官既不敢吃，为何要点这一道菜？”
武装青年忽然想到不能在彭文雄面前示弱，立刻改变语气，轻咳一声道：“当然，我不是不敢吃，我是说这东西不该生吃，应该把它煑熟了才对！”
堂倌道：“不，生吃才有味道。”
武装青年开始后悔不该跟着彭文雄点这一道菜，他绉了绉眉头，挥挥手道：“拿走！拿走！我不要吃这东西！”
“哈哈哈……”
彭文雄突然大笑起来，道：“他妈的，我只道是甚么英雄好汉，敢情只是个——”
武装青年勃然震怒，重重一拍桌子，虎然站起道：“你在骂谁？”
彭文雄朝他欠欠身，笑道：“对不起，我没有指名道姓！”
说罢，斟酒飮了起来。
武装青年冷冷一哼，也坐下斟了一杯酒，突然将手中一杯酒向彭文雄抛去，沉声一笑道：“朋友，我敬你一林酒！”
酒杯出手，去势极慢，好像一团棉絮，随风慢慢的飘了上去！
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这一手是极高明的内家功夫，其所蕴蓄于酒杯上的力道，是十分可怕的，如果彭文雄没有两下子，在接住酒杯时，非当场出丑不可！
只见彭文雄端坐不动，只轻轻一举手，就将飞到的酒杯接住，金身竟然纹风未动，含笑道：“谢谢！”
一口将杯中酒飮下！
然后，他也斟满一杯酒，轻轻向武装青年抛去，笑道：“来而不往非礼也，请飮此杯！”
酒杯飞出之势，亦极缓慢！
武装青年朗笑一声，举起一双筷子，很轻巧的将飞到的酒杯夹住，笑道：“谢啦！”
也将一杯酒喝下。
这番较量两人又不分胜负。
但他们这种惊世骇俗的行动，却把酒楼上几个食客和堂倌们惊住了。
武装青年一看未将对方难倒，心犹未甘，当下用筷子夹起一片脆皮鸡，一甩而出，道：“再敬你一块鸡皮！”
这次，鸡皮去势有若闪电，像射出的一片刀1
彭文雄却更不含糊，一张口就将鸡皮咬住，然后津津有味的咀嚼起来，笑道：“又香又脆，真是不错呀！”
他嚼烂吞下之后，也举筷夹了一块猴脑，笑嘻嘻道：“礼尚往来，区区也敬你一块猴脑！”
话声中，筷子一甩，那块猴脑也疾如流星般向武装青年飞去！
武装青年不敢吃猴脑，一见大惊，急忙竖掌一推，喝道：“对不起，老子不吃猴脑！”
他竖掌一推，那块如电射到的猴脑就在距离数尺外的空中开了花！
这是挺厉害的劈空掌！
彭文雄大怒，站起叫道：“你有种就吃！”
武装青年耸耸肩，缓缓道：“大丈夫说不吃就不吃！”
此语一出，登时响起一片关堂大笑。
彭文雄亦觉好笑，举步向他走过去，笑道：“我说老兄，你实在不够资格在本少爷面前撒野！”
武装青年道：“那里，在皇帝老子面前，老子也敢撒野！”
彭文雄道：“区区有个外号，你大概没听说过。”
武装青年歪头侧目道：“嗯？”
彭文雄道：“区区的外号叫‘地头蛇’——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句话你总听过吧？”
武装青年淡淡道：“老子也有一个外号！”
彭文雄微笑道：“洗耳恭听！”
武装青年道：“老子的外号叫‘过江龙’——不是猛龙不过江这句话你总听过吧？”
彭文雄仰头哈哈大笑道：“好啊！咱们今天就来一场龙蛇之斗，看是‘过江龙’强还是‘地头蛇’强！”
语音甫歇，突然一脚踢出！
武装青年只防他动手，没防他动脚，一时闪避不及，腹部被踢个正着，痛得大叫一声，仰身倒去。
桌子也在他仰身时被撞倒，一桌酒菜就那样“乓乒哗啦”的报销了！
彭文雄见对方抱腹叫痛，没有继续下手攻击，只发出得意的笑声道：“你瞧，我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你偏小相信！”
武装青年呻吟了几声，抱腹慢慢挣扎站起，就在腰干将要挺直之际，猛可一拳击出！
彭文雄不料他还有力气动手，欲避已然不及，腹部登时也挨了重重的一拳，一声惊叫未已，人已跌了个四脚朝天！
武装青年哈哈大笑道：“如何？我说‘不是猛龙不过江’，你小子总该相信了吧？”
彭文雄一脸痛苦的爬了起来，道：“好，你果然有两下子，不过事情还没完呢！”
蓦地一伏身，一伸腿，一式“扫堂腿”已到武装青年的腿下！
武装青年一跳避开，双拳一沉，顺势击向他左右太阳穴，这是少林拳中的绝招，名曰“双贯拳”！
彭文雄这次也没着了他的道儿，身子如风一旋，双掌暴扬，迎着他的双拳推出。
“拍！”的一声，四掌相接，武装青年被震得倒飞出去，彭文雄也被震得跌地翻了一跟斗！
“好了！好了，不要再打了！打坏了东西可怎么办啊？”
账房闻声跑上楼，胆战心惊的大叫起来。
但两人已斗得性起，一退即进，再度大打出手！
刹那间，楼上十几张桌子东倒西飞，盘子与酒杯齐飞，破碎之声不绝于耳账房面如土色，连连顿足道：“完了！完了！这个账怎么算啊？”
但两人都斗疯了，谁也不肯先罢手，一个拳如怒雷，一个掌似骤两，打得激烈异常！
看看已打了一百多招，却依然半斤八两，谁也没占到一丝上风。
这时，一个捕头打扮的老人上楼来了。
他大喝一声道：“住手！”
声如虎吼，震得瓦片似都发抖起来！
彭文雄闻声收手，飘退寻丈，笑道：“好啦！周捕头来了，看你小子往哪里逃！”
武装青年也停止攻击，笑道：“钱没两个不响，要坐牢，咱们两个一起去！”
周捕头沉着一张脸道：“彭少爷，这是怎么回事？”
彭文雄笑道：“没甚么，兴之所至，陪这位朋友玩玩罢了。”
周捕头斥责道：“玩玩？瞧你们把这家酒褛弄成什么样子？”
彭文雄道：“不要紧，都记在我的账上就是了。”
武装青年冷笑道：“哼，你以为只有你小子有钱？告诉你，老子也赔得起！”
说到这里，探手入怀淘出一片金叶，往那账房的脚下一摔，道：“拿去！这是二两金子，大概够赔偿你们的损失了！”
那账房赶忙拾起金叶，称谢不已。
彭文雄却感到没面子，大怒道：“好小子，我说由我来赔，就由我来赔，你敢抢着付账？”
武装青年笑道：“你若不服，再打一架也可以，不过另外找个地点才行。”
彭文雄道：“好，咱们再打一架，谁赢了谁负责赔偿！”
武装青年道：“地点呢？”
彭文雄眼睛一转，忽然笑道：“咱们须要找个没人干扰的地方才行，这样好了，今夜初更时候……”
说到此处，声音忽然没有了，只见到他的嘴唇在动着，然后又开声道：“如何？”
原来，他以传音入密的功夫，说出了决斗地点！
武装青年点头道：“可以，老子准时到！”
彭文雄转对那账房道：“你把金子还给他吧。”
武装青年道：“不必，如果老子打败了，再来取回不迟！”
说完这话，他便转对周捕头一抱拳，说道：“这位辅头大人，小民可以走么？”
周捕头看了彭文雄一眼，见他点头示意，便一挥手道：“去吧！”
武装青年微微一笑，下楼扬长而去。
周捕头见他走了后，才回对彭文雄说道；“我说彭少爷，您怎么尽找我麻烦？下次您要打架，请到城外去如何？”
彭文雄拍拍弄脏了的衣衫，笑道：“可以，今天晚上，我们就是要在城外打。”
周捕头问道：“在城外甚么地方？”
彭文雄道：“恕不奉告。”
说罢向他扮了个鬼脸，也昂首濶步下楼而去。
× × ×
华灯初上，金坛县城最热闹的地方要算北城附近的一条北柳巷；因为这条巷子是名副其实的柳巷。
当中最著名的一家，名叫“留春院”。
这天晚上，武装青年换上一身文服，手摇牙骨折扇，施施然走入北柳巷中。
他来到“留春院”门口，驻足望望，随有一名龟奴满面堆笑的迎了上来，说道：“这位公子，您请里面坐，要叫个姑娘么？”
武装青年点点头，举步跨了进去。
龟奴一路迎他入厅坐下，献上一杯香茗，然后笑问道：“公子贵姓？”
武装青年道：“龙。”
龟奴点头道：“哦，原来是龙公子，失敬失敬，请问龙公子可有老相好？”
武装青年道：“没有，我听说你们留春院中有一位花名‘玉娘’的姑娘，不知她在不在？”
龟奴一怔道：“哦，公子要叫玉娘姑娘？”
武装青年点头道：“是的。”
龟奴露出抱歉的笑容道：“真不巧，玉娘姑娘这几天没在，龙公子另叫一个如何？”
武装青年目光一凝道：“真的没在？”
龟奴道：“真的没在，小的那敢骗您公子。不过，嘻嘻，公子您不要失望，小的另叫一个比玉娘姑娘更好的给您，保证包君满意就是！”
武装青年道：“她哪里去了？”
龟奴道：“小的不大清楚。”
武装青年想了想，忽地一笑道：“好吧，你叫一个进来给我看看。”
龟奴应了一声，转身进入里边，不久果然带出了一位姑娘来，笑嘻嘻道：“公子您看，这个不错吧？”
那姑娘年约二十，体态婀娜，生就一张讨人喜欢的瓜子脸，加上柳眉凤目，小樱巧唇，看起来果然迷人。
她含羞靠立门边，举袖半掩脸孔，作出一副羞人答答之状。
武装青年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问道：“这位姑娘叫甚么芳名啊？”
龟奴笑道：“她叫‘秋燕’，是刚来不久的，不大会招呼客人，公子您要多多担待。”
说到此，转对那“秋燕”姑娘道：“秋燕姑娘，快请这位龙公子进去坐坐！”
那秋燕姑娘向武装青年抛了个媚眼，羞答答笑了一下，便转身挑帘而入。
武装青年会意，含笑起身，跟了进去。
秋燕领着他进入一间布置颇为不俗的闺房，检袵二福，脆声道：“龙公子请坐。”
武装青年一揖道：“唐突佳人，小可先此谢过。”
秋燕妩媚一笑道：“不敢，公子太客气了。”
武装青年在一张精续的小桌前坐下，含笑道：“姑娘美若天仙，小可有缘识荆，不胜荣幸之至。”
秋燕倒了一杯香茗放到他面前，然后在他身边坐下，羞笑道：“蒲柳之姿，能得公子垂爱，妾身感激不尽，还望公子不容赐教。”
武装青年见她谈吐不俗，大生好感，伸手握上她玉腕，笑道：“你真会说话！”
秋燕忸怩了一下，笑道：“公子夸奖了，在我们留春院中，我是最不会说话的一个。”
武装青年道：“今年芳龄多少？”
秋燕含羞低首道：“二十。”
武装青年道：“家在哪里？”
相关热词搜索：武林荡寇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