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声东击西
2024-08-13 作者：秦红 来源：秦红作品集 点击：
林歌寒着脸走了进去。
豪华的地下室中，水蜜桃呆呆坐在一张软榻上，衣衫不整，玉体半裸。
小神仙眼见林歌面上布满杀气，浑身发起抖来，忽然双膝一屈跪了下去，磕头如捣蒜道：“林大侠，请你饶命，小道……小道……”
林歌冷冷道：“你能使她清醒？”
小神仙连声答道：“能的！能的！”
林歌道：“那就快使她清醒吧！”
小神仙惶然道：“是！是！但是……林大侠，你不会杀死小道吧？”
林歌忽然微微一笑道：“我不杀你！”
小神仙听了大喜，就跪在地上闭目作法，口中念念有词，然后举手用力一指水蜜桃，道：“水蜜桃，你醒来！”
水蜜桃好像被泼了一盆清水，立时清醒过来了。
她一看到眼前的情景，又发觉自己衣衫不整，登时惊羞交逬，樱口吐出一声“哎呀”，慌忙拉过榻上棉被，盖住自己的身子，大叫道：“林歌，这是怎么搞的呀？”
林歌喝令小神仙匍匐在地上不要动，然后才向她笑道：“先把衣服穿好再说如何？”
水蜜桃急急忙忙穿好衣服，说道：“你快说，这是怎么回事？”
林歌扔掉人头，走去软榻躺下来，把一只脚翘起，道：“我倒要先问你是怎么落入老翰林手里的？”
水蜜桃霍然道：“对了，我是着了那老翰林的道儿，昨天——”
“不是昨天，是前天。”
“哦，前天我纵马奔驰时，忽然看见路旁倒卧着一个老人，我连忙下马趋前探视，不料他竟乘机点了我的穴道，把我带入山中……”
“好，底下不要说了，现在听我的！”
他将寻找她的经过情形一一说出，一直说到刚才跟她进入地道，杀死一尘道人为止。
水蜜桃暴跳起来，叫，道：“好个贼道，看我收拾你！”
她抢过林歌手上的长剑，向小神仙扑了过去，小神仙吓得缩成一团，大叫道：“姑娘且慢动，林大侠已答应不杀贫道了！”
水蜜桃一怔，回顾林歌道：“你答应不杀他？”
林歌慢呑呑道：“是的，不过我是我，你是你呀！”
水蜜桃一笑道：“谢谢，你要是不留下他来让我出气，我才不理你呢！”
说毕，手起剑落，小神仙一声惨叫未了，项上家伙已滚去一旁，鲜血似泉喷了出来。
林歌立刻翻起身子道：“走吧！”
水蜜桃问道：“那里去？”
林敬道：“积善之家啊！”
水蜜桃道：“不等金糊涂？”
林歌道：“等他干么？”
水蜜桃道：“他不是正在和老翰林恶斗？”
林歌道：“不错。”
水蜜桃道：“你不以为应该赶去支持？”
林歌道：“放心，他必胜无疑，那家伙外号‘糊涂’，现在我才知道他一点都不糊涂！”
水蜜桃道：“不成，我认为应该赶去看看。”
林歌道：“他和老翰林不可能作殊死战，而他的武功绝不在老翰林之下，咱们这时候赶去，可能会和他错过，你不放心的话，咱们就去三茅道观等他一会，若不见他回来，再赶去看看如何？”
水蜜桃这才同意，两人于是走出地下室，顺着山径返回三茅道观而来。
回到三茅道观，已是二更将尽，两人踏入三清大殿，正见金糊涂坐在殿上喝茶，一个老道士在陪他谈话。
金糊涂一见他们入殿，顿感诧异道：“水姑娘，你不是……”
林歌抢着道：“金糊涂，你见鬼了，她刚才是急接逃离老翰林，谁说她发疯了！”
金糊涂发呆道：“可是她——”
林歌又抢着道：“你看，她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水蜜桃就对着金糊涂嫣然一笑道：“金大侠，听林歌说起，我才知道你们是好朋友，承你出手援救，谢谢你啦！”
金糊涂望着她发怔。
林歌转对那老道士笑道：“这位道长，贵观主小神仙是否睡着了？”
老道人表情复杂而略带困惑，吶吶的答道：“是的，敝观主已……已经就寝了。”
林歌又问道：“一尘道人呢？”
老道人嗫嚅道：“他……是的……他也已就寝了，施主需要什么，就请吩咐一声，贫道可代为效劳。”
林歌笑道：“在下不需要什么，只想向他们辞行，因为我们这就要走了。”
老道人有些心慌意乱，道：“这就要走？现在是三更半夜，施主何不等天亮再走？”
林歌道：“不，我们有急事，非马上动身不可。”
金糊涂道：“别急，林歌，我在山中找了两天两夜，如今快要饿死了，要走也得等吃点东西再走。”
林歌道：“不，立刻就走！”
金糊涂生气道：“他妈的，我为了帮你救人，差点拼掉了一条老命，你竟全无体恤之情，想谋杀我是不是？”
林歌笑道：“我原叫你回姑苏去，是谁请你跟入茅山来的？”
金糊涂道：“没有我帮忙，你根本救不了人！”
淋歌耸耸肩道：“好吧，这笔帐改天再算，现在你最好跟我走！”
金糊涂发起牛脾气，顿足道：“吿诉你，我若不填饱肚子，八人抬的大轿也别想抬我走！”
林歌微微一笑道：“一定要吃？”
金糊涂道：“吃定了！”
林歌回对那老道士问道：“三更半夜，还有东西吃么？”
老道人道：“有的，有的，贫道去厨房热一热就行了，不须等太久的。”
林歌道：“既是如此，我们就在这殿上等，有劳道长了。”
老道人连称“别客气”，即匆匆入内而去。
金糊涂这才笑道：“林歌，我要是水姑娘，一定不会嫁给你，你这家伙低能，自己的未婚妻落入人家手里，却还有心情住在这三茅道观，又吃又睡的，要不是我——”
林歌打岔道：“老翰林怎样了？”
金糊涂道：“跑啦！”
林歌道：“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金糊涂得意的笑道：“哈！吿诉你就让你学了去，你知不知道老翰林爱喝酒？”
“知道。”
“你虽知道，却不懂得利用。”
“怎么说？”
“爱喝酒的人，若是一天不喝酒，就像掉了魂一样的痛苦，想尽办法也要找些酒来喝。”
“这倒是事实。”
“因此我就从这方面下手，我打听得茅山西麓有个高家村，那里有家酒坊，我就去那里守株待兔，哈哈，果然被我等到了！”
“他去沽酒，你便暗中尾随他入山？”
“不错。”
“你真不糊涂！”
金糊涂哈哈一笑，转对水蜜桃道：“水姑娘，你该怎么谢我？”
水蜜桃笑道：“请你喝酒如何？”
金糊涂摇头道：“我要喝酒可以自己买，不稀罕！不稀罕！”
水蜜桃道：“那你要什么？”
金糊涂摸摸下巴道：“要是你有一个姐姐或妹妹，你肯不肯当一次月下老人？”
水蜜桃道：“肯。”
金糊涂大喜道：“我要的就是这个，你生得这么标致，可想而知你的姐妹也差不到那里去！”
水蜜桃道：“可惜我没有姐姐也没有妹妹。”
金糊涂呆了呆，登时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长叹一声道：“真不巧……”
正说着，只见老道士已端着一大盘食物走进来，有鱼有肉，十分的丰盛。
他将食物摆上桌子，就向金糊涂和林、水三人招呼道：“三位快请过来吃吧，山居不便，未能好好招待，希望三位不要见怪才好。”
金糊涂已饿得发慌，立刻上前坐下，抓起筷子就要吃起来，林歌冷笑道：“你不怕中毒？”
金糊涂一怔道：“别胡说，人家这位道长好心款待我们，你说话客气一些行不行？”
林歌不理他，目光如刀盯住老道士，说道：“这位道长，这些食物，你能不能每样先尝一口？”
老道人面色一变道：“施主已在敝观住了两天，怎么怀疑敝观……”
林歌冷笑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
老道人按住怒火道：“食物中绝对无毒，施主放心吃吧！”
林歌道：“在下就是不放心！”
金糊涂叫道：“林歌，你这个人就是疑心病重，不通人情，你不放心，我放心！”
说着，又要动筷子。
林歌沉声道：“别糊涂了，你耳朵龚了是不是？”
金糊涂侧耳一听，不觉失声的叫道：“哎冴！好热闹，怎么有那么多人来偷看我们吃饭呀？”
老道人一听这话，情知事败，连忙仰身暴退，跳到大殿门口，大喝道：“团团围住，莫走了一个！”
此语一出，但见大殿门外和殿内左右二门口，同时涌现了数十名持棍仗刀的道士。
金糊涂大吃一惊道：“唉唉唉！这是什么意思呀？难道说你们和老翰林是同党？”
那道士怒喝道：“少装蒜，还我们观主的命来！”
金糊涂一呆，转望林歌惊问道：“你杀了他们的观主？”
林歌笑道：“不错！”
金糊涂道：“为什么？”
林歌道：“因为小神仙瞒着我施‘玉女喜神术’，将水蜜桃召去玄都观旧址的一间地下室！底下——还要不要我解释？”
金糊涂恍然道：“果然该死！”
他一脚踢翻桌子，破口大道：“真他妈的混蛋，大家都说茅山道士不是东西，我一直不大相信，今天才知道果然个个都是贼道——林歌，你打算怎么办？”
林歌微笑道：“咱们做一件好事吧！”
金糊涂道：“做什么？”
林歌道：“烧！”
他无视于围在三道门口的几十个茅山道士，走去供案前，拿起一盏油灯，就先在供案上放起火来。
那老道士怒吼道：“小子，你找死！”
喝声中，右手突地一扬一抖，三支丧门钉如电而出，直奔林歌身上射去。
林歌拔剑出鞘，转身挥舞了两下，只听“铮！铮！铮！”三响，三支丧门钉在巧妙的剑身撞击之下，竟一齐掉头飞去。
“哎呀！”
老道士惨叫一声，登时仰身倒下，只抽搐了几下就一命呜呼哀哉。
原来，他打出的三支丧门钉全回到他身上，一支射中咽喉，一支射中心窝，另一支射中小腹。
围堵在三道门上的茅山道士大惊失色，胆为之丧，不觉纷纷后退。
林歌笑道：“对了，要命的赶快退开，不然只怕来不及啦！”
说毕，继续在殿上放火。
不多久，火已在殿上熊熊冒起，渐渐往殿梁上爬，已到不可收拾的态势，林歌这才向金糊涂和水蜜桃一打手势道：“走啊！”
三人便从大殿门走出去。
那些茅山道士竟不敢动手阻挡，看见他们三人走出，又不觉一路往后退……
豪华的地下室中，水蜜桃呆呆坐在一张软榻上，衣衫不整，玉体半裸。
小神仙眼见林歌面上布满杀气，浑身发起抖来，忽然双膝一屈跪了下去，磕头如捣蒜道：“林大侠，请你饶命，小道……小道……”
林歌冷冷道：“你能使她清醒？”
小神仙连声答道：“能的！能的！”
林歌道：“那就快使她清醒吧！”
小神仙惶然道：“是！是！但是……林大侠，你不会杀死小道吧？”
林歌忽然微微一笑道：“我不杀你！”
小神仙听了大喜，就跪在地上闭目作法，口中念念有词，然后举手用力一指水蜜桃，道：“水蜜桃，你醒来！”
水蜜桃好像被泼了一盆清水，立时清醒过来了。
她一看到眼前的情景，又发觉自己衣衫不整，登时惊羞交逬，樱口吐出一声“哎呀”，慌忙拉过榻上棉被，盖住自己的身子，大叫道：“林歌，这是怎么搞的呀？”
林歌喝令小神仙匍匐在地上不要动，然后才向她笑道：“先把衣服穿好再说如何？”
水蜜桃急急忙忙穿好衣服，说道：“你快说，这是怎么回事？”
林歌扔掉人头，走去软榻躺下来，把一只脚翘起，道：“我倒要先问你是怎么落入老翰林手里的？”
水蜜桃霍然道：“对了，我是着了那老翰林的道儿，昨天——”
“不是昨天，是前天。”
“哦，前天我纵马奔驰时，忽然看见路旁倒卧着一个老人，我连忙下马趋前探视，不料他竟乘机点了我的穴道，把我带入山中……”
“好，底下不要说了，现在听我的！”
他将寻找她的经过情形一一说出，一直说到刚才跟她进入地道，杀死一尘道人为止。
水蜜桃暴跳起来，叫，道：“好个贼道，看我收拾你！”
她抢过林歌手上的长剑，向小神仙扑了过去，小神仙吓得缩成一团，大叫道：“姑娘且慢动，林大侠已答应不杀贫道了！”
水蜜桃一怔，回顾林歌道：“你答应不杀他？”
林歌慢呑呑道：“是的，不过我是我，你是你呀！”
水蜜桃一笑道：“谢谢，你要是不留下他来让我出气，我才不理你呢！”
说毕，手起剑落，小神仙一声惨叫未了，项上家伙已滚去一旁，鲜血似泉喷了出来。
林歌立刻翻起身子道：“走吧！”
水蜜桃问道：“那里去？”
林敬道：“积善之家啊！”
水蜜桃道：“不等金糊涂？”
林歌道：“等他干么？”
水蜜桃道：“他不是正在和老翰林恶斗？”
林歌道：“不错。”
水蜜桃道：“你不以为应该赶去支持？”
林歌道：“放心，他必胜无疑，那家伙外号‘糊涂’，现在我才知道他一点都不糊涂！”
水蜜桃道：“不成，我认为应该赶去看看。”
林歌道：“他和老翰林不可能作殊死战，而他的武功绝不在老翰林之下，咱们这时候赶去，可能会和他错过，你不放心的话，咱们就去三茅道观等他一会，若不见他回来，再赶去看看如何？”
水蜜桃这才同意，两人于是走出地下室，顺着山径返回三茅道观而来。
回到三茅道观，已是二更将尽，两人踏入三清大殿，正见金糊涂坐在殿上喝茶，一个老道士在陪他谈话。
金糊涂一见他们入殿，顿感诧异道：“水姑娘，你不是……”
林歌抢着道：“金糊涂，你见鬼了，她刚才是急接逃离老翰林，谁说她发疯了！”
金糊涂发呆道：“可是她——”
林歌又抢着道：“你看，她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水蜜桃就对着金糊涂嫣然一笑道：“金大侠，听林歌说起，我才知道你们是好朋友，承你出手援救，谢谢你啦！”
金糊涂望着她发怔。
林歌转对那老道士笑道：“这位道长，贵观主小神仙是否睡着了？”
老道人表情复杂而略带困惑，吶吶的答道：“是的，敝观主已……已经就寝了。”
林歌又问道：“一尘道人呢？”
老道人嗫嚅道：“他……是的……他也已就寝了，施主需要什么，就请吩咐一声，贫道可代为效劳。”
林歌笑道：“在下不需要什么，只想向他们辞行，因为我们这就要走了。”
老道人有些心慌意乱，道：“这就要走？现在是三更半夜，施主何不等天亮再走？”
林歌道：“不，我们有急事，非马上动身不可。”
金糊涂道：“别急，林歌，我在山中找了两天两夜，如今快要饿死了，要走也得等吃点东西再走。”
林歌道：“不，立刻就走！”
金糊涂生气道：“他妈的，我为了帮你救人，差点拼掉了一条老命，你竟全无体恤之情，想谋杀我是不是？”
林歌笑道：“我原叫你回姑苏去，是谁请你跟入茅山来的？”
金糊涂道：“没有我帮忙，你根本救不了人！”
淋歌耸耸肩道：“好吧，这笔帐改天再算，现在你最好跟我走！”
金糊涂发起牛脾气，顿足道：“吿诉你，我若不填饱肚子，八人抬的大轿也别想抬我走！”
林歌微微一笑道：“一定要吃？”
金糊涂道：“吃定了！”
林歌回对那老道士问道：“三更半夜，还有东西吃么？”
老道人道：“有的，有的，贫道去厨房热一热就行了，不须等太久的。”
林歌道：“既是如此，我们就在这殿上等，有劳道长了。”
老道人连称“别客气”，即匆匆入内而去。
金糊涂这才笑道：“林歌，我要是水姑娘，一定不会嫁给你，你这家伙低能，自己的未婚妻落入人家手里，却还有心情住在这三茅道观，又吃又睡的，要不是我——”
林歌打岔道：“老翰林怎样了？”
金糊涂道：“跑啦！”
林歌道：“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金糊涂得意的笑道：“哈！吿诉你就让你学了去，你知不知道老翰林爱喝酒？”
“知道。”
“你虽知道，却不懂得利用。”
“怎么说？”
“爱喝酒的人，若是一天不喝酒，就像掉了魂一样的痛苦，想尽办法也要找些酒来喝。”
“这倒是事实。”
“因此我就从这方面下手，我打听得茅山西麓有个高家村，那里有家酒坊，我就去那里守株待兔，哈哈，果然被我等到了！”
“他去沽酒，你便暗中尾随他入山？”
“不错。”
“你真不糊涂！”
金糊涂哈哈一笑，转对水蜜桃道：“水姑娘，你该怎么谢我？”
水蜜桃笑道：“请你喝酒如何？”
金糊涂摇头道：“我要喝酒可以自己买，不稀罕！不稀罕！”
水蜜桃道：“那你要什么？”
金糊涂摸摸下巴道：“要是你有一个姐姐或妹妹，你肯不肯当一次月下老人？”
水蜜桃道：“肯。”
金糊涂大喜道：“我要的就是这个，你生得这么标致，可想而知你的姐妹也差不到那里去！”
水蜜桃道：“可惜我没有姐姐也没有妹妹。”
金糊涂呆了呆，登时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长叹一声道：“真不巧……”
正说着，只见老道士已端着一大盘食物走进来，有鱼有肉，十分的丰盛。
他将食物摆上桌子，就向金糊涂和林、水三人招呼道：“三位快请过来吃吧，山居不便，未能好好招待，希望三位不要见怪才好。”
金糊涂已饿得发慌，立刻上前坐下，抓起筷子就要吃起来，林歌冷笑道：“你不怕中毒？”
金糊涂一怔道：“别胡说，人家这位道长好心款待我们，你说话客气一些行不行？”
林歌不理他，目光如刀盯住老道士，说道：“这位道长，这些食物，你能不能每样先尝一口？”
老道人面色一变道：“施主已在敝观住了两天，怎么怀疑敝观……”
林歌冷笑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
老道人按住怒火道：“食物中绝对无毒，施主放心吃吧！”
林歌道：“在下就是不放心！”
金糊涂叫道：“林歌，你这个人就是疑心病重，不通人情，你不放心，我放心！”
说着，又要动筷子。
林歌沉声道：“别糊涂了，你耳朵龚了是不是？”
金糊涂侧耳一听，不觉失声的叫道：“哎冴！好热闹，怎么有那么多人来偷看我们吃饭呀？”
老道人一听这话，情知事败，连忙仰身暴退，跳到大殿门口，大喝道：“团团围住，莫走了一个！”
此语一出，但见大殿门外和殿内左右二门口，同时涌现了数十名持棍仗刀的道士。
金糊涂大吃一惊道：“唉唉唉！这是什么意思呀？难道说你们和老翰林是同党？”
那道士怒喝道：“少装蒜，还我们观主的命来！”
金糊涂一呆，转望林歌惊问道：“你杀了他们的观主？”
林歌笑道：“不错！”
金糊涂道：“为什么？”
林歌道：“因为小神仙瞒着我施‘玉女喜神术’，将水蜜桃召去玄都观旧址的一间地下室！底下——还要不要我解释？”
金糊涂恍然道：“果然该死！”
他一脚踢翻桌子，破口大道：“真他妈的混蛋，大家都说茅山道士不是东西，我一直不大相信，今天才知道果然个个都是贼道——林歌，你打算怎么办？”
林歌微笑道：“咱们做一件好事吧！”
金糊涂道：“做什么？”
林歌道：“烧！”
他无视于围在三道门口的几十个茅山道士，走去供案前，拿起一盏油灯，就先在供案上放起火来。
那老道士怒吼道：“小子，你找死！”
喝声中，右手突地一扬一抖，三支丧门钉如电而出，直奔林歌身上射去。
林歌拔剑出鞘，转身挥舞了两下，只听“铮！铮！铮！”三响，三支丧门钉在巧妙的剑身撞击之下，竟一齐掉头飞去。
“哎呀！”
老道士惨叫一声，登时仰身倒下，只抽搐了几下就一命呜呼哀哉。
原来，他打出的三支丧门钉全回到他身上，一支射中咽喉，一支射中心窝，另一支射中小腹。
围堵在三道门上的茅山道士大惊失色，胆为之丧，不觉纷纷后退。
林歌笑道：“对了，要命的赶快退开，不然只怕来不及啦！”
说毕，继续在殿上放火。
不多久，火已在殿上熊熊冒起，渐渐往殿梁上爬，已到不可收拾的态势，林歌这才向金糊涂和水蜜桃一打手势道：“走啊！”
三人便从大殿门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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