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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别具用心生死宴
2022-07-22  作者:秦红  来源:秦红作品集  点击:

  铁笼外面一间宽大的地窟,约有五丈宽阔,四周阴湿而黑暗,因此黑衣蒙面老人走出数步后,身形即隐没不见!
  司马玉峰颇感意外,但他很快就悟出这是对方的诡计,故急忙向念瓜和尚和铁尘子传音说道:“两位请注意,对方可能躲在附近偷听我们的谈话,从现在开始我们不要讲真话!”
  念瓜和尚微一点头,表示理会得,然后开口大声道:“喂,天外不速客,我们‘释儒道’三侠真是出师不利,头一次出门就栽了跟斗,这可是笑话咧!”
  司马玉峰答道:“是啊,都是那位‘蓑衣鬼农南宫林’害人不浅,他要我们帮忙来这‘济世药铺’探探虚实,却不把事情说清楚一点,如今我们虽已探出了虚实,人却已成了笼中之鸟,唉!……”
  铁尘子接腔问道:“你见识比我们多,刚才那个黑衣蒙面老人到底是何来路?”
  司马玉峰摇头道:“老实话,我也不知道!”
  念瓜和尚一指地上的胡大夫道:“要知道那蒙面老人是谁,只有问他!”
  司马玉峰喜道:“对,让我来问!”
  他骈指解开胡大夫的哑穴,将他拉到铁笼边让他倚坐着,然后扳起脸孔沉声发问道:“喂,姓胡的,我知道你绝非北天霸主罗谷化身的,现在我问你,你要死还是要活?”
  胡大夫神态较前镇静许多,闻言冷笑一声道:“这要问你们三人!”
  司马玉峰怒道:“放屁!”
  胡大夫冷笑道:“老朽说的是实话,你们逼迫老朽没用,老朽一死,你们也活不成!”
  司马玉峰道:“在这铁笼里,我们可以任意摆布你,你仔细想想吧!”
  胡大夫道:“你说的大概是指用刑,这一点你也要仔细想想!”
  司马玉峰冷哼一声道:“我没有任何顾虑!”
  胡大夫忽然压低声音道:“不见得吧?眼下只有老朽知道你是谁,你若敢对老朽用刑,老朽只要嚷出你的姓名,立刻就会有人出来收拾你的生命!”
  司马玉峰心中暗惊,也放低声音道:“你若敢嚷出来,我一掌劈死你!”
  胡大夫一笑道:“所以我们最好和好相处!”
  司马玉峰道:“你只要把黑衣蒙面老人的姓名来历说出,我们发誓不伤害你!”
  胡大夫笑道:“你这话可能是真心话,但你们即使不伤害老朽,老朽也难免一死,所以你们还是死了心吧!”
  司马玉峰道:“告诉我们如何逃出这个铁笼,然后我们带你逃出去!”
  胡大夫道:“不,老朽甘为主人而死!”
  司马玉峰大怒,挥掌“拍!”的掴了他一记耳光,骂道:“扯你娘的蛋!”
  胡大夫身上麻穴受制,挨了耳光后,气得瞪眼吹胡子,嚷道:“小子无礼,老朽这么一把年纪了你还打我耳光,你再打一下试试!”
  司马玉峰右掌连扬,左右开弓又找了他两下,沉容冷笑道:“比你说的一下多了一下,怎样?”
  胡大夫两眼大睁,眼珠直往上翻,气急交迸的嚷道:“岂有此理,你再打!你再打!”
  司马玉峰依言挥掌再打,一口气打了他十下,直把个胡大夫提得一佛出世二佛涅盘,窒息似的发愣良久,方才大大的喘了口气,悲声道:“好,既然你不怕死,老朽就把你的姓名嚷出来!”
  司马玉峰面现浓烈杀气道:“请便!”
  胡大夫发觉他脸上充满杀气,不由打了个寒噤,垂目喃喃道:“你别以为老朽不敢,老实说,老朽已有七十有八,而你们三人合起来才几岁?”
  念瓜和尚瞧得忍俊不住,笑道:“哈,这才贼色厉内荏,是个软骨头!”
  铁尘子接口道:“而且脸皮奇厚无比,挨了十几下耳光,居然脸都不红一下!”
  司马玉峰闻言心头一动,伸手抓住胡大夫的白头发往下一拉,胡大夫的头发应手而落,并且连带撕下一层人皮,顷刻之间,胡大夫的面貌全变了!
  他,非是别人,正是恶讼师谢兴浪!
  司马玉峰犹如发现异福,一把抓住他双臂,哈哈大笑道:“好家伙,原来是你呀!”
  念瓜和尚和铁尘子只听过恶讼师谢兴浪的名字,却未见过他的人,故看了不认识,因向司马玉峰问道:“喂,天外不速客,这老头儿是谁?”
  司马玉峰怒笑道:“这老家伙就是恶讼师谢兴浪!”
  铁尘子和念瓜和尚同时惊“噢”一声,瞪眼打量他好半天,前者突然趋前抓住他胸襟喝问道:“恶讼师,你曾受雇谋杀‘监园人司马宏’的儿子‘司马玉峰’是么?”
  恶讼师谢兴浪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畏惧的瞥了司马玉峰一眼之后,垂首搭然道:“老朽雇谋杀司马玉峰是事实但司马玉峰是不是是‘监园人司马宏’的儿子,老朽就不得而知了!”
  原来,铁尘子还不敢十分相信司马玉峰的身份,所以一见被撕下假面具的胡大夫是恶讼师谢兴浪时,劈头就这样发问,他认为恶讼师射兴浪点头答了声“是”,就可证明司马玉峰确是司马宏的儿子无误。
  而司马玉峰也认为到了这个地步,恶讼师谢兴浪应据实供出才对,不料他竟然“翻脸不认人”,这简直是跟自己过不去,因而一听之下,不禁勃然大怒猛可一掌挥出,厉声道:“可恶的老贼头,我劈了你!”
  这一掌不比先前的打耳光手法,力道用得很足,恶讼师谢兴浪嘴巴如中巨杵,登时被打落了一排牙齿,和着鲜血流下来了!
  铁尘子一看司马玉峰还要再打,连忙伸手拦住,道:“等一下,这不是打死他的时候!”
  司马玉峰气乎乎地道:“你相信不相信他的话?”
  铁尘子笑道:“恶讼师谢兴浪的话若可相信,天下就没有说谎的人了!”
  司马玉峰气消了些,冷笑道:“这老贼头真是名符其实的恶讼师,明明当日是龙华园主命令他和司马玉蜂去茅山离魂宫的,他现在却翻口不认账!”
  念瓜和尚道:“咱们带他去找龙华园主对证好了,看他在龙华园主面前又将怎么说。”
  铁尘子道:“好办法,可惜咱们逃不出这个铁笼!”
  念瓜和尚伸手抚摸着粗如儿臂的每一根铁杆,抿抿嘴道:“咱们三人合力试试如何?”
  铁尘子摇头道:“没用,除非先将横架在中间的铁板弄断,否则两来三个人也扳不弯它!”
  念瓜和尚转望司马玉峰低声道:“喂,你不是有一柄软剑么?”
  司马玉峰点头道:“我早就想到,问题是那黑衣蒙面老人可能还窥伺在旁!”
  念瓜和尚道:“不管他,拿出来试试吧!”
  司马玉峰觉得为了要掩饰自己的身份,让他们久困笼中也不是办法,于是决定冒险一试,当即抽出缠在腰间的软剑,运注真力往那根固定铁杆的铁板劈去。
  蓑衣鬼农南宫林传授给他这柄软剑乃是缅铁制成的,确有削铁如泥的功效,只听“叮!”的一声,那根铁板果然应手而断!
  念瓜和尚一见大喜,拍手笑道:“好极了!再劈!再劈!”
  司马玉峰软剑再举,但第二剑正要劈落之际,突闻地窟中爆起一片狂笑声!
  “哈哈哈哈,司马玉峰,果然是你!”
  笑声中,人影忽现,正是那个黑衣蒙面老人!
  他缓步走至距铁笼寻丈处立定,目露寒芒注视恶讼师谢兴浪嘿嘿冷笑道:“老谢,你似乎有一点不老实了!”
  恶讼师谢兴浪面色惨自,结结巴巴道:“副帮主请……高抬贵手,老朽刚才……被点住哑穴,要说也说不出来呀!”
  黑衣蒙面老人阴恻恻道:“用不着解释,你大概是害怕老夫连你也一起杀了,是不是?”
  恶讼师谢兴浪慌忙道:“不!不!老朽绝无此意,再说我们是自己人,副帮主再强也不会这样做,对不对?”
  黑衣蒙面老人颔首沉笑道:“对,老夫原想救你,可是却想不出万全之策,因为你知道,老夫一有行动,司马玉峰在求生无望之下,必会先杀了你!”
  恶讼师谢兴浪道:“是的,是的,副帮主!请设法救老朽一命!”
  黑衣蒙面老人道:“假如你不太贪生怕死,老夫无论如何也要救你,可是你今天的表现,证明你恶讼谢兴浪除了金银财宝外,对任何人都没有感情,如此,本帮留你何用?”
  恶讼师谢兴浪面色大变,抖着嘴唇道:“副帮主请三思而后行,老朽到现在为止,并未吐露只字……”
  黑衣蒙面老人大笑道:“好啊,你以此来威胁老夫么?”
  恶讼师谢兴浪道:“老朽不敢,但如副帮主连老朽也要除去,老朽还有什么顾忌呢?”
  黑衣蒙面老人狞声道:“这就是说,老夫如表明欲杀你后,你便要将帮主和老夫的姓名来历告诉司马玉峰?”
  恶讼师谢兴浪点头道:“万不得巳时,老配只有如此了!”
  黑衣蒙面老人仰头狂笑一声道:“哈,可是你应该想到,司马玉峰纵使知道老夫的姓名来历,他横竖也难逃一死,这不等于不知道么?”
  恶讼师忽然面现诡笑道:“未必如此,副帮主应知这家‘济世药铺’是老朽的产业。这里面的一切机关均是老配亲手设计的,只要老朽愿意和司马玉峰合作,立刻就可以逃出这个铁笼!”
  黑衣蒙面老人冷哼一声道:“铁笼的开关不在铁笼中,这一点老夫是知道的!”
  恶讼师谢兴浪道:“错了,老朽当初设计这个铁笼时,曾想万一有一天老朽反被困在铁笼中,那可怎么办?于是老朽又在这铁笼中装置了一个秘密开关!”
  黑衣蒙面老人似乎疑信参半,眨眨眼道:“那你不妨开开看!”
  恶讼师谢兴浪注目问道:“副帮主真打算除掉老朽么?”
  黑衣蒙面面老人沉默半晌,断然道:“不错,老夫留你不得!”
  恶讼师谢兴浪黯然道:“副帮主打算如何杀死我们四人?”
  黑衣蒙面老人道:“老夫已准备了一桶油,它足够把你们四人烧成焦炭!”
  恶讼师谢兴浪长叹一声道:“司马少侠,请将第八根铁杆向左转动三转,再向右转动五转!”
  司马玉峰一听大喜,立即依言抓住那根铁杆,按照他的指示转动起来。
  黑衣蒙面老人原以为恶讼师谢兴浪只是空言恫吓而已,这时一听之下,心知不假,这才大吃一惊,急忙伸手入怀以出四把飞刀,大喝一声,抖手打出!
  四把飞刀宛如四点寒星,分取铁笼中的恶讼师谢兴浪、司马玉峰、念瓜和尚、铁尘子四人!
  司马玉峰左手撬转着铁轩,右手挥剑打掉其中两把飞刀。
  念瓜和尚和铁尘子也各将打到的飞刀接住,即时回敬过去,念瓜和尚怪笑道:“老贼,别用这些破铁片来丢人现眼,收回去吧!”
  黑衣蒙面老人也将打来的两把飞刀接住,立又抖手打出,企图阻挠司马玉峰打开铁笼,同时大喝道:“彭元、郝继光,快将那桶油抬过来!”
  他口里喊的“彭光、郝继光”两人,正是早先在药铺下棋的那两个老头子,他们原是恶讼师谢兴浪“豢养”在济世药铺的打手,刚才听了黑衣蒙面老人的命令把一桶油抬下甬道,可是这时一看黑衣蒙面老人的意思竟要连“主人”也杀了,他们倒是对恶讼师谢兴浪很忠心,所以悄悄又把桶油抬了回去,黑衣蒙面老人喊他们时,他们早已跑掉了。
  黑衣蒙面老者听见回答,掉头一看,见甬道上已不见彭元和郝继光的影子,心知他们不听自己的话,不禁大为愤怒,骂了声“该死的东西”,立时仰身纵起,往甬道疾掠过去。
  就在这时,铁笼在司马玉峰撬转到第五转之时,只听“轰!”的一声,其中一片铁栅脱离铁笼倒落地上,司马玉峰嘱咐念瓜和尚带起恶讼师谢兴浪,自己则一马当先纵出铁笼,朝对面的甬道飞奔过去。
  甬道内是一条石级,每十级一个拐弯,司马玉峰沿着石级一路纵上,上到第五段石级,发现眼前挡立着一扇铁门,上前一推一拉,铁门竟分毫未动,显然已被黑衣蒙面老人由外面关闭死了!
  司马玉峰星目四扫,找不出开关机钮,于是运直软剑吹过去。
  “叮!”的一声,火花迸射,铁门只破了两寸多长!
  司马玉峰正欲挥剑再砍,耳听念仅和尚和铁尘子已赶到身后,便回头对被念瓜和尚揽在腋下的恶讼师谢兴浪问道:“恶讼师,这铁门怎么开?”
  恶讼师谢兴浪沉默半晌方答道:“司马少侠请放老朽下来,咱们好好谈一谈如何?”
  司马玉峰不由冷笑道:“哼,你想借这道铁门作为谈判的本钱了?”
  恶讼师谢兴浪道:“不错,过了这道铁门,便是外面的药铺,老朽现在穴道受制,假如你们这样把老朽带出去,老朽必然有死无生!”
  司马玉峰道:“你放心,我还不想杀你!”
  恶讼师谢兴浪道:“老朽说的是对方,他会躲在暗处抽冷子给老朽一刀!”
  司马玉峰一想也对,要是他被黑衣蒙面老人杀死,自己也就别想知道黑衣蒙面老人的来历了,便向念瓜和尚道:“小师父,你把他放下来!”
  念瓜和尚依言将恶讼师谢兴浪放下,笑问道:“要不要把他的麻穴解开?”
  司马玉峰道:“不要!”
  恶讼师谢兴浪道:“要,否则老朽怎能逃出这地窟?”
  司马玉峰冷笑道:“你想得真天真,可惜我不会全听你的!”
  恶讼师谢兴浪苦笑道:“司马少侠正当英年,又且大仇未报,何必跟老朽一道死?”
  司马玉峰俊脸一沉道:“你以为我们要依靠你才能通过这道铁门?”
  恶讼师谢兴浪道:“情形的确如此,铁门之后还有一重机关,那是老朽一生心血的精华,任何人非经老朽指点,都别想安全通过!”
  司马玉峰冷哼一声道:“那黑衣蒙面老人怎又能通过的呢?”
  恶讼师谢兴浪道:“老朽原是他们帮中之人,故早就把通过铁门的方法告诉了他。”
  司马玉峰微晒道:“这倒意外,你恶讼师不管做什么事,一向不是都留有退步么?”
  恶讼师谢兴浪叹道:“唉,这也不尽然,老朽实是诚心诚意加入他们帮中,不想那位副帮主心太狠,当他听说老朽被迫吃下令师的一颗毒药后,神色就有点不对,果然今天他连老朽也想一起杀了!”
  司马玉峰道:“所以你现在应该知所选择,过去你谋害我的事,我一概不追究,只要将你紫、黑蒙面老人的来历说出,我便放你逃生!”
  恶讼师谢兴浪说:“但老朽吃到腹里的那颗毒药怎么办?”
  司马玉峰道:“毒药发作之期还有三个多月,我们约个地点,到时我拿解药给你!”
  恶讼师谢兴浪道:“司马少侠宅心仁厚,老朽可以相信,但令师为人嫉恶如仇,恐怕他未必肯把解药给你吧?”
  司马玉峰道:“这一点你尽可放心!”
  恶讼师谢兴浪道:“不,老朽自知为恶太多,万不足以赎罪,假如令师不肯给解药,人家也不会指责他不对!”
  司马玉峰剑眉一锁,不耐烦地道:“依你说,你要怎样才肯把紫、黑二蒙面老人的姓名来历说出?”
  恶讼师谢兴浪道:“以一月为期,仍在此地相见,你交出解药,老朽说出他们的姓名来历,今天则你们解开老朽穴道,老朽就指点你们通过铁门的方法!”
  司马玉峰冷笑道:“说得很干脆,可惜都是一厢情愿之词!”
  恶讼师谢兴浪黯然一叹道:“司马少侠请想想,老朽现在已不见容于对方,龙华园也不能回去,可说已到四面楚歌的地步,老朽还有使诡计欺骗你的必要么?”
  这话倒是一点也不假,到了今天,他恶讼师谢兴浪除了企求保得一命之外,应该已别无企图了。
  因此,司马玉峰想了一下后,毅然点头道:“好,我最后相信你一次下个月的今天,我把解药送到这里来!”
  恶讼师谢兴浪道:“一言为定,现在请先解开老朽的麻穴!”
  司马玉峰摇头道:“不行,你先说出通过铁门后的走法!”
  恶讼师谢兴浪沉忖有顿,道:“这样吧,铁门开始启开时,你们就得解开老朽的穴道!”
  司马玉峰问道:“你不跟我们一道出去?”
  恶讼师谢兴浪道:“老朽有些事情要处理,还要在此停留一下。”
  司马玉峰又问道:“铁门启开后,如何走?”
  恶讼师谢兴浪道:“铁门后是一条寻丈长的甬道,再后便是老朽卧房,你们靠右边甬道行走就没事了。”
  司马玉峰走去把他抱到铁门边,准备铁门启开时,如果情形不对,立刻动手打死他,当下便道:“好了,说出启开铁门的方法!”
  恶讼师谢兴浪道:“握住铁门把柄,向右撬转两圈,再向左撬转一圈,最后用力向前一拍即可!”
  司马玉峰如法施为,最后向前一拍之下,只听“喳!”的一声,铁门随即慢慢下降。
  恶讼师谢兴浪叫道:“快解开老朽穴道!”
  司马玉峰不理会,等到铁门整个沉入地下,一看甬道的情形果如他所说时,才俯身骈指解开他的麻穴,随即向铁尘子和念瓜和尚一招手道:“两位请随我来!”
  语毕,举脚跨入甬道,紧靠甬道右边,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
  铁尘子和念瓜和尚随后跟入,三人鱼贯通过甬道,果然安然无事。
  甬道之后果是一间卧房,司马玉峰打开房门探头往外一看,发现确已脱险,前面便是济世药铺了。
  回头再看,甬道内那道铁门已于这一刹那间恢复原状!
  铁尘子开口道:“那黑衣蒙面老人可能等在街上准备钉我们的梢,我们最好由后面出去。”
  司马玉峰道:“那是一定的,不过他等在后门的成份居多,所以我们还是由前面走。”
  念瓜和尚向铁尘子一挤眼道:“牛鼻子,现在你体会到‘强中更有强中手’的滋味了吧?”
  铁尘子一笑道:“总比你小秃颅强!”
  三人走出恶讼师谢兴浪的卧房,来到前面的药铺,只见药铺内已无人看守,大概伙计们已知里面发生变故,逃之夭夭了。
  走出济世药铺,天色已近黄昏,三人都有一种隔世为人的感觉,司马玉峰摆头看看街尾,回对铁尘子和念瓜和尚道:“我们去找个落脚之处吧?”
  铁尘子颔首道:“好,这地方你熟,你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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