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制毒工厂　人脏并获

2025-06-23  作者：南宫宇  来源：南宫宇作品集  点击：

　　当他们追逐之际，马狮龙在房内看了一遍，并且开启了那部个人电脑。
　　几个萤光幕都出现了数字和方程式。
　　哥昔加又来阻止马狮龙。
　　马狮龙道：“你在这里，究竟做甚么工作？”
　　哥昔加怒道：“不关你们的事！”
　　连辉道：“好，你不告诉我们，我们捣毁这里一切，看你怎样！”
　　哥昔加立时发难，再扑向连辉。
　　马狮龙知道，这里的东西对哥昔加是非常重要，他把手枪拿了出来，指着那个人电脑。
　　哥昔加停了下来。
　　“为甚么你们要迫我？”哥昔加问。
　　“邦妮与克拉根本是一对大贼，你为甚么要这样维护他们？”
　　哥昔加道：“其实我这都是为了自己。”
　　连辉直截了当地道：“你在胡说！”
　　马狮龙又再举起手枪。
　　哥昔加道：“好，我告诉你们。”
　　马狮龙放下了手枪。
　　马狮龙走近那个人电脑，按了一连串的字键。
　　通常，个人电脑只有一个萤光幕，这个私人电脑却接连了几个萤光幕。
　　哥昔加道：“这是一个制造‘冰’的电脑方程式。”
　　“制造‘冰’？”
　　哥昔加道：“这个方程式已接近完成阶段，并且已可以作小规模的生产。”
　　“邦妮与克拉制造‘冰’？”
　　“是的，如今时代不同了，打劫银行，并非他们最好的生意。”
　　“‘冰’这种毒品，将会更加残害我们的下一代。”
　　哥昔加已按了另一个字键。
　　那边的萤光幕上，出现了画面，看来好像是个工场。
　　哥昔加道：“实验室的工作已差不多完成，而且已有了产品。”
　　连辉道：“哥昔加，难道你不觉得羞耻？”
　　哥昔加道：“我深深地觉得，但我没有选择。”
　　马狮龙道：“这只是你的借口。”
　　哥昔加突然激动地道：“当你所有的‘痛脚’都落在他们的手上，你还有甚么选择？”
　　“痛脚？甚么痛脚？你是个优秀的警探。”
　　“不，我不是……我是个赌徒。”
　　“赌徒？”
　　“我一向不承认我是个赌徒，我只承认我是个赌博专家。”
　　马狮龙记得，在哥昔加的家里，他们曾经看过有很多赌博资料和纪录。
　　“我往赌博并非一般人以单纯的靠运气，我每一次下注都有数据来支持。”
　　“你赢？”
　　“开始的时候，我大赢，并且打算退休。”
　　“结果呢？”
　　哥昔加没有回答，只是现出颓丧的表情。
　　这当然不用再追问结果。
　　马狮龙道：“为甚么会输？”
　　“数字并不能代表一切，因为这世界上有很多意外，而且还有运气这一回事。”
　　“你的数据呢？”
　　哥昔加叹了一口气。
　　“你输了多少？”
　　“数目难以想象，而且还输去了名誉与地位，甚至我在公职上的退休金。”
　　“换句话说，假若你不帮他们，那你一生就完蛋了。”
　　哥昔加点了点头。
　　“你想过自杀？”
　　“当然，不过，我没有勇气，我真的试过，但没有勇气。”
　　马狮龙道：“我明白，面对生存困难，面对死亡也是不易。”
　　连辉是个年轻人，他只是憧憬着未来，从来没有想过关于生存与死亡这两件事。
　　连辉道：“你是个电脑专家，因此，邦妮与克拉便要利用你这个长处为他们效力。”
　　“他给我太好的条件。”
　　“挽回你的名誉与地位。”
　　“还加上一笔足够我到夏威夷舒适地过下半世的金钱，你说我怎么可以抗拒？”
　　“你内心觉得快乐？”
　　哥昔加摇头。
　　“假若你能完成整个方程式，并且可以协助他们大量生产‘冰’这种毒品，你以为你的良心可以让你安宁地度过下半生吗？”
　　哥昔加是个聪明人，他当然知道后果。
　　马狮龙道：“毁灭这里一切。”
　　哥昔加睁大眼，望着马狮龙。
　　“这是你戴罪立功的时候。”
　　哥昔加如在恶梦中惊醒，不过，他似乎从没有想过，戴罪立功的想法。
　　“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
　　“当然不可以！”声音来自房间的另一端。
　　马狮龙已把手枪指向声音的来源处，可是，那边却又有另一柄枪。
　　一柄足以把一个人头轰掉的轰天炮手枪。
　　持枪的人正是克拉。
　　而克拉的后面，还有邦妮，邦妮的背后，还有他们的手下。
　　哥昔加窜上他的个人电脑处。
　　“难道你想把你的罪行公诸于世？”
　　“我愿意，这样可以使我良心好过一点。”
　　“良心？”邦妮笑道：“你这个赌徒居然在我们面前说良心？”
　　邦妮与克拉都大笑起来，笑声充满了轻蔑之意，使哥昔加从愤慨中变成疯狂。
　　他想扑过去。
　　差不多接近二十支枪指向他，而且其中有一些最新式的轻型机枪，一秒钟也可以发射三十多发子弹。
　　马狮龙也想动，虽然这不是个好时机，不过，假若再等下去，也不会再有好时机。
　　克拉并不慌忙，道：“马狮龙、连辉，你也要成为我们的一份子。”
　　“甚么？”
　　“你看谁来了。”
　　邦妮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遥控器，她按了一下，另一个萤光幕亮了，出现了一张脸孔。
　　马狮龙、连辉与哥昔加都惊呼起来。
　　“小龙女！”
　　小龙女竟然也成为了他们的俘虏。
　　在萤光幕上出现的小龙女，似在半昏迷状态，而且脸色极差。
　　马狮龙道：“你们想怎样？”
　　邦妮道：“她是你们的好朋友，你也不想她有甚么三长两短？”
　　连辉道：“快说，你们想怎样？”
　　克拉望着连辉道：“我们就是喜欢你们这么骁勇善战的人。”
　　邦妮已示意她的手下入内。
　　马狮龙知道再无反扑的机会。
　　克拉道：“你们好好休息一下，完成了任务之后，小龙女自然会与你们见面。”
　　众手下分别押着马狮龙从一个出口出去，而连辉则被另一批枪手押往另一个出口离去。
　　当他们离开这个地下室之时，他们仍可以听到克拉与邦妮对哥昔加的安慰与恐吓。
　　马狮龙被安置在一个密室中。
　　这个密室没有他们以前住过的那个地方那么好的设备，说起来实在是个囚室。
　　这时是肉在砧板上，马狮龙也无可奈何。
　　这样无声无息的囚禁了三天。
　　第四天，不知是早上还是黄昏，有人又再押马狮龙上去，来到那个像演武厅的大堂之内。
　　大厅之内，只有邦妮与克拉。
　　邦妮道：“马先生，我们委屈了你几天，不过，如今是你戴罪立功的好机会。”
　　这话带有极讽刺的意思。
　　克拉道：“任务非常简单，你只要到那个著名的公园去，替我们把一袋东西拿回来。”
　　马狮龙问：“甚么东西？”
　　克拉道：“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马狮龙也没有再问。
　　邦妮又再把那地点的详细资料加以细说一遍。
　　克拉道：“很多人命都在你的手上，马先生，你是个深明大义的人。”
　　马狮龙苦笑。
　　临上车之前，克拉把一张十分精细的地图交给马狮龙，道：“我们都等待着你。”
　　马狮龙把地图看了一眼，开动车子离去。
　　那个公园距离他们的大本营相当远，马狮龙一直用高速驾驶，也要花上两小时才能到达目的地。
　　在整个驾驶路程之中，似乎有汽车尾随着马狮龙，也许邦妮与克拉对他放心不下，当然，那不是对他的性命不放心，而是对他这次任务能否成功而放心不下。
　　究竟邦妮与克拉要他完成甚么任务？马狮龙实在无法想象得到。
　　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看看手表，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早了十分钟。马狮龙沿着地图所示，直往约会的地点。
　　这里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公园，而是一个属于有研究价值的郊野公园。
　　入口的地方，是一座郊野公园的资料研究所，那时天色已晚，工作人员早已收工，而附近的游人也十分稀疏，一阵风吹来，也有些寒意。
　　马狮龙从入口转入，行了不久，便见到很多参天的古树，枝叶茂密，几乎把所有天日都隐蔽着。
　　转入了森林不久，前面却出现了一片空地，马狮龙知道，那是约定的地点。
　　他看看手表，约定的时间已到。
　　突然，马狮龙心里升起了一阵害怕的感觉。
　　不过，他向来有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朗声道：“有人吗？”
　　空旷的林地回响着他的语音。
　　当他的声音寂然时，一阵怪鸟悲咲的声音，使人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有……”
　　也是不断的回响。
　　马狮龙听不到那声音来自何方，不过，他非常肯定，那是有人回答他。
　　马狮龙道：“你在那里？”
　　“我就在你的头上。”
　　马狮龙抬起头来，在那些蔽日的林木之中，马狮龙似乎看到一个人，一个在斑驳树影之中的人影。
　　“好了，我来了。”马狮龙道。
　　上面那人影道：“放下你的车匙。”
　　“车匙？”
　　“是的，放下你的车匙。”
　　马狮龙实在不明白，这个人为甚么有这么一个古怪的要求。
　　“我要的东西呢？”
　　“在这里。”
　　马狮龙已习惯了这暗晦的环境，已可以清清楚楚地见那人手上拿着一袋东西。
　　那袋东西不算大，也不算小，看来是一个钱袋。
　　马狮龙把车匙在手中摇曳着。
　　那人叫道：“你先退后。”
　　马狮龙依言退后。
　　那人慢慢的从树上下来，从这些古木滑下来，并不是一件易事，不过，那人身手灵活、迅速而敏捷。
　　转眼间，那人已站在马狮龙不远之处。
　　那人道：“车匙？”
　　马狮龙道：“那袋东西？”
　　两人僵持着，都不肯先放下对方要求的东西，他们都知道假若让对方拿到自己的东西，生命有一定的威胁，但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
　　那人道：“你先把车匙放下！”
　　马狮龙也道：“你也把那袋东西放下。”
　　那时，两人相距有百米之遥。
　　马狮龙已看清楚附近的形势，假若狂奔过去，把那袋东西抓到手里之后，立即可以躲在那些古木之后。
　　同样，那人也是有差不多的机会。
　　两人仍然是对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