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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2025-03-30  作者:摩云生  来源:摩云生作品集  点击:

  饶是方震抱着必死决心,看到这种情形,亦不觉毛骨悚然,古余恨渐渐走近了,状如鬼魅。
  方震下意识地意识双目,静等一死,心中不断地说着:“这种死法,大概比周身烂化舒服得多吧!”
  出乎意料,古余恨快走近方震时,忽然停住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把他给楞住了,脸色刹时剧变。
  古余悖亦不知怎么的,眼中透出恐惧的神色,竟不由自主,周身起一阵痉挛。
  令人更奇怪的是,方震脸上竟罩上丝丝淡薄的红烟,皮肤略见暴涨。
  方震闭紧双目,但等古余恨有动作发出,蓦然,只觉周身奇热难耐,血液暴涨,暗下不由大惊,略下思忖,才想到:“……对了,那阎老头的毒药在我体内发作了。”
  倏然,古氏兄弟同时发出一声恐怖的叫声,古余恨状极惧怕,急骤地大吼一声:“老二,走这是落霜神功……”言罢,连对方震再看一眼都不敢,疾如一缕轻烟,一掠而逝。
  古余悖闻言,如见鬼魅,双脚一蹬,施展起轻功绝技,快如电光一闪而没。
  暮色已合,地上静静躺着李如梦残碎不全的尸身,其状看来极为恐怖。
  沉寂昏黑的树林中,只听到方震阵阵痛苦的呻吟声,他对古氏兄弟突然离开,感到惊讶,但此刻,他无暇想到这种问题。
  周身的痛苦使他不由自主发出呻吟,他自己无法看到自己的脸容,在他额上冒出丝丝淡红雾气。
  他只知道这是毒发的象征他没有想到,他额上冒的淡红雾气,骇走了古氏兄弟。
  古氏兄弟对这件事感到莫明其妙,但也是不敢冒险一试,他们想不到,而且想不通,方震身怀“武林第一”阎铁翰的“落霜神功”,而毫不反抗地任其处置。
  古余恨是想到阎铁翰的“绝命丹”在方震身上发现,才再也不敢逗留。
  “落霜神功”及“散漫神功”同时称著于江湖,何人不识?何人不知?古氏兄弟,武功再高,亦不敢惹“落霜神功”。
  方震头上冒出红气,连他自己都漠然不知,但骇坏古氏兄弟,这是发出“落霜神功”的前序。
  蓦闻,方震一声巨吼,格格连声,他竟将绑在身上,手指粗的巨绳震断。一阵奇大的劲风自方震身上发出,震得四周沙石飞扬,树木“沙”“沙”直响。
  他不禁惊讶无比,连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大的力量,但痛苦掩住他的惊奇,他几乎抱头乱滚,脚步踉跄,视线模糊,蓦然发狂似的,向前狂奔。
  这一下,他更惊奇了,他这么轻轻的纵跳,竟飞出丈余之远,可是并没有感到轻松,仍是昏昏沉沉,在迷蒙中,蓦地他想到,秦蒙天所教运用内功之法,当时略有相同的痛苦发生,但没有这般利害。
  方震想到了当时的情况……想到他双掌互按剑,一股寒流透入掌心,能够消除这个痛苦。
  他想到这里,再也不肯停留,快如闪电地,直奔回去,这一次,他注意到了,发觉自己身轻如燕,一纵丈余,他感到惊奇之外,尚微感兴奋,边走边想到:“难道我刚才所期望的实现了不成,这样说来我只有一天寿命了……”
  不久他否定了他的想法,心想:“这未免太玄了,亦有点不可能……简直不可能。”他感到自己幼稚,好笑,但他并没有笑出声,身体内的痛苦掩着他一切的想法。
  他遍体生汗,头上的淡红气,较前更为浓厚,血脉奇胀,大有暴裂的感觉,周身痛有如刀刺。
  奇怪的是,他的脚程,随着痛苦遽增,不到一会儿,就回到那栋令人伤心,令人喜悦的怪屋。
  于是,他不顾一切的冲进去,很快地跑到地下密室,他进入室内,不觉怔住了,骇得脱口叫出声。
  原来室中竟卓然站立着一人,一个瘦枯的老者,手中拿着一些珍奇珠宝,方震不禁大怒,看到自己以生命换来的财物,被人握在手中,在昏黯的斗室内,他无法看清楚,站着是何人,但背影是他所熟悉。
  此刻,他感到体内痛苦骤增,再也无心思虑这些问题,急忙睁目四望,找寻那柄“寒剑”。
  那枯瘦的老人乍闻步声,蓦然回首猛然地一惊,看到了方震,露出了尶尬的笑容,慢慢地走近方震所站立之处。
  方震对他毫不理会,一眼看到晶莹的“寒剑”正在那瘦小老人脚下,当下毫不考虑,疾一箭步,纵身上前,弯身将“寒剑”拿在手中。
  他不顾一切,就地盘膝坐下,运去秦蒙天教他的内功修习方法,双掌互贴,将“寒剑”按在掌心。
  那枯瘦老人脸上现出怀疑的神色,慢慢地上前一步,低声说道:“贤婿,你怎么在这个时候出来,如梦呢?”
  方震直如未闻,仍是静坐运功,只觉体内的奇热略减不少,他正在敛神收气,运用内功,对那枯瘦老者的问话,根本没有听到。
  那枯瘦老者见他不闻不理,不由自主回头望望满地金银珠宝,又看了看方震的情况,下意识地感到一阵寒颤,脸上倏现恐惧之色。
  他想到方震这几天的行动,和此处一些无数的财富,他感到有一种莫名的阴影侵袭心头。
  他对这怪屋种种的神秘传说,感到寒心,这种情况,已冲淡他贪财如命的心念,不由自主又上前一步,轻轻按着方震右肩,抖声问道:“地上这些,都是谁的?”
  方震正感到,一阵舒适,一股寒流自剑中,透入掌心,直布体内,像和身上的奇热的气血中和,而感到四肢轻灵,蓦地,一只手掌,按在肩上,不觉大惊,这一分神,顿觉气血翻动,心头乱颤,难受无比。
  方震勃然大惊,猛然地双臂一挥,猛吼一声:“去”,仅闻一声恐怖万分的惨叫,凄厉至极,在这小屋内,回声四起。
  方震不觉大惊,奇睁双目,一眼看到那枯瘦老者,口喷鲜血,身形摇晃却地,猛然地又发出一声刺人的惨叫,这下子该方震毛骨悚然,他已看清楚那人的面目,竟是他的岳丈,蓦地里,他身形一阵痉挛,竟昏死过去。
  方震不禁大惊,急忙一翻身,突觉四肢一麻,气血顿时受阻,昏昏沉沉,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只觉四肢麻木骨格如拆散般,不断地发出颤抖,他只认为毒又发了,感到痛苦万分,神志渐感不清,天昏地旋,他已模糊地看不清四周景物。
  蓦地,他看到眼前有一颗金黄色小药丸,当下怒火骤增,热血沸腾,狠狠地自忖:“嘿!就是这种药丸害得我这样,难道我连半个月都活不下去吗?”
  他又感到一阵痛苦,脸上肌肉不断地抽动,痉挛,昏沉中,他看到倒在地上的岳丈,脸色灰白,嘴角的血不冒了,早已凝结,不觉感到一阵心酸,看此情景,显然他已死去,他想到:“自己的娇妻,死得是多么的惨,连个全尸都无法留下,而她的父亲竟无意死在自己手中……”
  忽然,远远阵阵狼噑,他不觉打了个寒瑟,眼前突幻出,一幕残绝人寰的情景。
  ……一群饿狼相互争夺,她如梦的尸身,片刻功夫,李如梦残缺不全的尸身,连尸骨都没有留下。
  远远传来狼噑,渐渐地远了,他知道,自己所想的情景都是真的,此刻正是狼出没时节。
  树林的血腥味,势必导引一群饿狼……
  他简直不敢再想下去,心痛如绞,李如梦的惨死,历历如在眼前,忽然他冷静地想起一个念头:“我死吧!虽然我还有十余天的生命,但这种活法,还不如早点死的好。”
  他想到这里,强忍着痛苦,挣扎起身,握紧着那柄“寒剑”陡觉一丝寒意,冲至脸上,不自觉的,自虎目中流下几滴眼泪。
  “我太年轻了,我为什么该死……是的!是该死!连如梦一个纯洁天真的少女,死得都那么惨,我这样死,未免太便宜了。”
  蓦地,他感到一阵冷,心头陡然一震顿时大吼一声,喃喃自语道:“我太自私了,当时我若将‘寒剑’拿出,可能如梦会活着……至少是不会死得那么惨……呀……如梦是我害死的……我是凶手……”
  他发出阵阵足以撕裂人心的叫声,只见他脸现恐怖继续又自话道:“这样我更没有理由活下去了,我这样死,未免太便宜了。”
  忽然他眼睛僵直了,他看到地上那颗金黄色药丸,心想:“听阎老头说这是天下剧毒,服用之后,不出半月,会全身烂化而死,我已经服了一颗,我若是再服一颗,会加速我的死期……全身烂化……这种情况,一定是很痛苦吧!这就算对我的惩罚吧!”
  想到这里,再也不迟疑,忙弯身拾起那颗药丸,随口吞下,这才泰然地静坐在一旁,安心等待死期。
  四周沉静的可怕,方震面对满地金银珠宝,心中丝毫不起激动,只感到阵阵忏悔,对娇妻,岳丈,甚至于对古氏兄弟,喃喃自语道:“是你们动手残害如梦的,但,是我策动你们这样做的,哼!这都是‘寒剑’带来的不祥。”他双目又接触到寒剑了。
  他手抚摩着剑锋,蓦觉一丝奇寒,直透掌心,他用力一按,忽然感到一阵刺痛,手掌被划破了。
  方震低头一看,勃然大惊,手掌上裂着一条二寸的刀口,奇怪的是;双掌所破之处,流出鲜血不多,只是一滴,沾在剑身上凝结不散,形成一颗血珠,在剑身上来回不断的滚动。
  陡然,自剑身发出,晶莹无比的青光,刹时遍室生寒,直如严寒深冬季节。
  方震不禁大奇,不料那寒气,渐渐蓦增,奇寒刺骨,几乎透不过气来,四肢略感僵直,陡然感到体内,升起一股热流,随着血液,周身流动。
  不一会,方震不感到那么冷了,忽感喉头,有点不适“咳”地一声,随口吐出一口痰。
  这下子,他楞住了,那颗痰一离口,竟即刻凝结成冰,落在地上簌簌作响,他想不到这屋内,温度这么低,而他自己,只微感寒意而已。
  而且,刚才那种痛苦,已不复存在,他迷惘了,想不通眼前的疑点,但他微微觉得“寒剑”能够消除他身上的痛苦,陡然,他想到一个问题,几乎惊叫出声。
  “‘寒剑’能否免除我,周身烂化的痛苦呢?”此刻他不想死了,忘记了李如梦的死状,求生之欲占据他整个心。
  这些都是人类一种本能而已,在他自知必死,他会绝望,甚至于泰然,觉得怎么死都是一样……
  但在他发觉有一丝希望,能使他活下去,他将会忘记一切的去追求,就算是那只是一个渺小,不可能的希望。
  方震只是在猜测,但也足以使他下决心去尝试了。
  在这昏暗不见天日的地下室中,是没有昼夜之分,方震只要感到痛苦时,他会拿着“寒剑”贴在掌心,运用内功抵御,求生的欲望,超过了一切,他忘记了一切,但他面对着岳丈的尸身,感到心烦,亦只有这个时候,他会想到李如梦的死状……
  此时,他不想死了,他想活着,替李如梦报仇,这时他把自己的一切的错误,推给古氏兄弟,虽然他还没有确定能够活下去。
  他不知在这地下室躭了多久,他感到腹中阵阵奇痛,他才想起已经很久没有果腹了,令他兴奋的是,这些时候,他已不感痛苦,反而觉得四肢轻灵,精神饱满,体内气血畅通,这是他以前没有发现的现象。
  他想到那金黄色的药丸,他记得尚有一颗遗留在地上,于是他仔细地寻找,奇怪地,他仅向四周略略一望,就在昏暗的室角发现药丸,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力,他没有再忖量下去,饥饿侵袭了他,很快地拾起那颗药丸,揣入怀中,悄悄地走出地下室。
  一离开地下室,才发觉天色已暗,是接近黄昏的时分,他想到此刻若是出去,一定会惊骇村民。
  他想到这个问题,心头猛地一震,如被巨雷,心想:“我把岳丈给杀了,这个地方还能躭下去吗?”
  饥饿使他无暇细想这个问题,匆忙地跑到厨房,胡乱找了些食物,等到他觉得饱了,这才想起以后的出路,与此地情况的善后。
  虽然他还带着一点恐惧心理,生怕自己所中之毒,“寒剑”无法消除但求生的欲望,使他不肯错过任何一丝机会。
  他思忖了很久,才决定惟一的方法,就是“一走了之”,不管是能活也好,死也好,起码可以运用巨额的财富,享受一时。
  □ □ □
  这个偏僻的小镇,在两天内的变化,使人人感到恐惧,寒心,方震一度为这个神秘怪屋,消除村民的恐惧,想不到在一天之内,方震夫妇失踪,连村长也莫明其妙的失踪,使一般村民感到这屋子的不祥。
  一些迷信的老年人,把这屋子说得恐怖万分,疑神疑鬼地,这一块地方,又变成荒凉,虽然一般村民怀着好奇心理,但没有人敢探查这一次事件的真相。
  远远传来杂乱人声,车轴辗转,发出“吱吱”声,渐渐走近了,一大队人推动着镖车向前推进。
  每一辆镖车上挂着一面金黄色小旗,在微风中摇晃不定,在飘扬的小旗上,可清晰地看到乌黑的两个大字——“震远”。
  这种江湖镖局,护镖上路,比比皆是,不足为奇,但这偏僻小镇,不是必经之道,他们选择上这条路,实令人感到讶异。
  而且这种时刻,该是打尖的时候,但他们毫无需要休息的样子,继续赶路。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英风朗姿,面目神俊的中年人,骑着一匹高大神骏的白马,但他脸上所表现,和他渊亭身形不同,但见他剑眉紧皱,满脸忧愁之色,不时发出喟然的长叹……倏然,他脸皮抽动了一下,低着头看一看手中,他手上拿着一块铜牌,铜牌上雕刻着,一匹精细的骏马,显出深红色,他摇摇头,重重地叹息道:“唉!我‘洛阳神弓’的一生威名,恐怕要栽在这里,我为什么要干这一票……唉!这魔头……”
  蓦地,他脸色一变,发现一些偏僻简单的茅屋之中,有一栋高大建筑,这些不是他的惊讶的。
  令他奇怪的是,门口站着一个,衣着华丽但汚乱不堪,脸上还隐隐可见凝结的血块的人,而腰间斜挂着一柄剑。
  “洛阳神弓”下意识地,便一摸腰间赖以成名的“震天弓”,他对这少年出现感到出奇,数日来的经历,使他变成惊弓之鸟。
  那少年忽然,疾快无比一纵身形,飞起三丈有余,来到“洛阳神弓”马前。
  “洛阳神弓”倏然变色,一声巨喝,众镖师闻声停住镖车,随即一拱手,大声问道:“阁下何人,请问拦阻镖车,有何用意?”
  那少年人似乎并没有恶意,裂嘴就是一笑,答道:“哦!你们是保镖的,请问此刻能否为我运一批货色?”
  “洛阳神弓”名唤梁少奇,是“震远”镖局总镖师,手上一柄“震天弓”在江湖上大有名头,他所创的镖局,天下著名,这一次他保着一批价值连城的红货,送到塞外,这一次路途遥远,故他极为谨慎地亲自出马,不料他一出洛阳,就接到武林中闻名丧胆,一个魔头的独门标志——就是他手中所拿的铜牌。
  故而他战战兢兢地舍弃大道不行,而来到这偏僻小镇,眼前这少年出现得太奇特,难免令他现出怀疑的神色,不觉又望了手中铜牌一眼,心想:“他不会和它有关吧!”
  那少年似极不耐烦,继续又说道:“你替我保那批货,不管运到什么地方,只要是大城市就可以,我会付很高的价钱?”
  梁少奇闻言,不禁大奇,心想:“他到底是什么门道,那有随便运到那里。”
  他想到自己的烦恼已经够多了,正想拒绝,蓦然,他和那少年人眼光一接触,心头陡感一震,暗道:“这厮,好深的内功……”不觉仔细地打量那少年人一番,发觉他并无奇特之处,刚才他眼中发出摄人神色的光芒,此刻亦看不到了,只是身体较为魁梧而已。
  他想到刚才少年人所展的身形,虽然灵巧异常,并不算太出奇,但他方才双眸所透的精光,分明是个内家高手,那份轻功和他眼神实不相配。
  但他又仔细打量的良久,发觉他眼神与常人无异,心中不禁大疑,暗道:“莫非我走眼不是,瞧他总不至于练武到收神敛气的地步吧?”
  于是,他拒绝了那少年人,其实他自知,眼前那批红货,自己都无法保得住,他怎会为自己多添麻烦呢?
  那少年见他拒绝,不由大怒,陡然双目一睁,精光四射喝道:“这是什么话,你们是做生意的,难道拒绝顾客不成?”
  “洛阳神弓”梁少奇,这一次又看清楚,心头顿时一震,他发觉眼前这少年,武功深不可测,但他也看得出他并没有恶意。
  站在四周的镖伙及趟子手,见那少年人对总镖师不敬,一个个,脸色一沈,怒喝出声,其中有一个叫道:“总镖头,让我来教训这个小子吧?”
  那少年人闻言,竟自变色,微微露出恐惧的神色。
  “洛阳神弓”梁少奇见状,更加深心中的疑念,忙喝止镖伙的喝喊,遂对那少年人一抱拳,问道:“朋友,请报上个万儿,明人眼前不说假话,不妨直说阁下的用意吧?”
  那少年人闻言一怔,似乎不明白他问话的用意,良久,才回答道:“我是想托你们运货吗,什么万儿,千儿,我也不知道那里有多少!看样子是上万吧?”
  “洛阳神弓”梁少奇闻言,脸色一沉,霍然大怒,极自然地,举起右臂,抚着腰间,蓦地里,他看到掌中所拿的那块铜牌,猛然地一震,心忖:“我不能多树强敌!”
  忖至此,脸色缓和下来了,朗声说道:“好吧!阁下要运的东西,我们接受了。”
  此言一出,站在四周的镖伙,大为不满,早已有人埋怨出声,众人皆不满“洛阳神弓”梁少奇这种怯弱的表现。
  那少年闻言大喜,朝梁少奇一拱手说道:“总镖师,能否派两个人替我去搬取?”
  “洛阳神弓”梁少奇对这少年人的行动,甚感怀疑,忽见身旁的镖师谭天息,脸现盛怒神色,望着方震,灵机一动,说道:“谭师父,烦你跟这位走一趟。”
  谭天息闻言大奇,暗忖:“总镖师,今天怎么搅的,难道叫我去替这小子搬东西,堂堂镖师身份,替他搬……他为什么不叫赵子平?”忖间,霍然大怒,怀疑的望梁少奇一眼。
  只见梁少奇对着自己微微一笑,谭天息豁然悟出梁少奇的用意,不禁大喜,应了一声,便大摇大摆的上前,对着那少年人厉声喝道:“小子,你是活不耐烦了,你也不打听打听!‘震远’这两个字,可是你惹得起的不成。”言罢,不待那少年人回答,疾一翻身,双掌互扬,倏然递出,虎虎生风,威势凌厉。
  “洛阳神弓”梁少奇见状,略一皱眉,他本意是让谭天息暗地试探一下,不料他似习惯地练出一套,他早已答应那少年人,替他保镖运货,此刻总不能不出手拦阻,当下双肩一晃,发出一阵清啸,身形在谭天息面前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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