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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同党被捕 私枭欲逃
2025-08-01  作者:马云  来源:马云作品集  点击:

  车子向山下驶去,阿生可以在望后镜中看见余不倦在后面将他的汽车驶到一条半山公路去。
  当师徒二人返抵家中时,只见灵犬“多利”咬住一封信走过来。
  阿生蹲了下来,一边把信递给后面的吕伟良,一边说道:“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可能有人来过了吧。”
  可是,“多利”并不懂得如何回答他,只有摇头摆尾的,低声“哼”着!
  吕伟良把那封信拆了开来,只见一张笺上写着:“伟良我兄,见字速来一叙,有事急于面谈。潘华。”
  下面没有问候句语,也没有日子。但很明显的,这封信一定是午夜后才交到这里来,因为他们师徒二人在午夜后才离家外出。潘华大概在找不到他们之后,又不知他们什么时候才回来,才会写下这封信。
  但是,这么深夜了,潘华还找他们干什么?
  潘华也是“飞镖俱乐部”的会员之一,他跟吕伟良经常在一起玩射击游戏,也常常饮酒玩朴克,算得上是好朋友,但并不深交。
  吕伟良只知道他是个成功的商人,在社会上也有些地位;而且做善事向来不甘后人。
  潘华的年纪,稍大过吕伟良,四十岁有多了,但由于他喜欢运动,看上去不觉得老,只像个三十多岁的青年人。
  吕伟良拿着那封信,一边想着,一边走回屋子里去。
  阿生跟在后面进来,问道:“谁的信?”
  “潘华要我到他家中去,可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吕伟良沉吟道。
  “你应该有他的电话,为什么不打个电话给他问问?”
  “他知道我们这里的电话,为什么他不打电话来,偏要来找我们,还留下这封简短的信?”
  “是的,真奇怪!不过……”阿生看了看腕表,说:“差不多凌晨四点多钟了,还是留待明天再说吧!”
  吕伟良想了想,突然对阿生说道:“阿生,还是开车到他家里去看看吧!也许他真的有十分重要的事,却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回来,所以才会写下了这封短柬。”
  阿生也觉得有道理,于是开车把吕伟良送到潘家去。
  潘华果然还没有睡,他把吕伟良招呼进客厅里去,家人早已睡入梦乡。
  吕伟良发觉潘华的神色凝重,不待他坐下就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给人勒索!”潘华并没有在沙发上坐下来,他走过去酒柜那边倒了二杯酒。
  “为什么你不打电话给我?”
  “我一直怀疑电话有人偷听。”
  “报了警吗?”
  “如果我有勇气报警,又何必找你?”潘华把一杯酒递给吕伟良。
  “他们凭什么借口勒索你?”
  潘华呐呐地问:“你能绝对守秘密吗?”
  “如果你不相信我,又何必找我?”
  “今天,我太太回娘家去了……”
  “我明白了,由于太太回娘家,你以为机会难逢,于是去玩女人,给人捉了黄脚鸡,是不?”
  “不!我绝对不是那种男人,你也明白我的为人。”潘华又呷了一口酒,“麻烦出在我妻子的身上。”
  吕伟良怔了一怔!他见过潘太太了,那是一个非常成熟而又丰满的漂亮女子。但是,他却想不到潘太太会给潘华带来什么麻烦。
  吕伟良也没有发问,潘华已经从晨褛的衣袋里掏出一张甫士咭照片来。吕伟良接过细看,岂料不看犹自可,一看之下,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原来照片中的裸体女郎并非别人,正是潘太太本人。
  潘华说道:“请看看背后的题字吧!”
  吕伟良把照片反过来,只见背后写了以下一些字:“潘先生:这是尊夫人数年前的艺术照片,今有人出高价购买此艳照之版权,欲刊登于某畅销之裸体杂志上,作为封面女郎,但为尊重阁下起见,先行知会,阁下倘有兴趣,愿将底片一并出让。明天上午,请留在府上,等候我电话。”下注:“知名。”
  吕伟良一口气看完了这些写得密密麻麻的字之后,呷了一口酒,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潘华说道:“你说!这不是勒索是什么?”
  “是的,看情形,明天早上他一定会打电话给你。”吕伟良沉吟道。
  “这种情形,你叫我如何可以报警?左思右想;跟她吵闹了一顿,她一气之下返娘家去了,我也只有去找你商量,想不到你外出未返。我不想打太多的电话,以免被人偷听到所以才写几个字留下给你。”
  “你的心情我固然明白,但是,你有没有问过尊夫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未嫁给我之前,是个模特儿,但我从来不知道她曾经剥光衣服供人摄影。”潘华呷了一口酒,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试想想,要是这张裸体照片给人刊登出来,我那面子放到什么地方去?”
  “不过,尊夫人过去既然是模特儿,相信这一类照片亦决不止一张吧?即使你出重金购下了这一款,可能还有另一款;到头来,勒索者还是可以不断的向你一次又一次的勒索下去。”
  “我也有这种想法,但我妻子说,这是唯一的一款,那时她还年青,一时意气,为了显耀一下她的动人身段,才让一位摄影名家拍下此艳照。想不到那人死了后,这底片竟会落入坏人的手里。”
  吕伟良道:“这么说来,你也不该过份责怪尊夫人。”
  “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样?”
  “那也没有办法的。”
  “我把你请到这里来,就是希望你能够替我想一想办法。”
  吕伟良忽然觉得他太过神经紧张。有钱人爱面子,不希望妻子的裸露照片刊登出来,这当然是非常正常的,但对方还没有跟他接触,就紧张得一夜不眠,就似乎有点那个了。
  因此吕伟良开玩笑地说:“明天说不定那个勒索者只在电话中要你付他一千几百元,相信你总不会要搞到向我借贷吧?”
  潘华苦笑道:“你会相信对方只勒索我一千数百元么?坦白说,一万几千我也可以付给他;问题只是以后的烦恼,可能连续的发生。”
  “那就等他打电话给你然后再说吧!”
  “难道你一点事前的安排也没有么?”
  “一个聪明的歹徒,他决不会任由你自己安排的,办法一定是由他想出来,然后要你依他的办法去做;所以我说一切要等待他明天早上的那一个电话。然后我们才可以决定怎样去做。”
  “我以为尽早通知你,你会有方法探测出对方是什么人。”
  “本来最好的方法是报警,但是,我知道你一定不想把事情闹大。”
  “当然,报警就会惊动了报界,那岂不是等于卖广告么?”
  “我们不是警方人员,电话局一定不会让我们清查电话来源,所以,目前这情形,我们也只有处于被动状态。”吕伟良说道:“我以为目前你应该做的事情只有两件:第一,把尊夫人接回来,因为这不是她的错,你明知她是模特儿,为什么你要娶她?第二,耐心等待明天那一个电话。”
  潘华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但他说,婚前只知道他的漂亮妻子莲萝娜是一位时装模特儿,想不到竟也拍下了这一帧艳照!
  吕伟良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五时过后,他终于和阿生离开潘家。
  潘华在极度困恼中等待天亮!
  天亮之后他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去把他那美丽动人的妻子接回来。
  他们夫妇之间本来就十分恩爱,只是在盛怒之下,口角难免。待至事过情迁后,双方都冷静下来时,彼此都会检讨一下,他们到底做错了一些什么事。
  潘华一边开车一边道歉说:“亲爱的,是我一时鲁莽,这种事不是你的错。我实在怪错了你!请你原谅我吧!”
  莲萝娜苦笑道:“归根究底,还是我婚前选择错了模特儿这种抛头露面的职业,如果我知道我有机会成为富商的妻子,我决不会那样做!”
  “如果你不是个出色的模特儿,我又怎么会结识你呢?”
  “所以,世事是非常矛盾的。”
  “算了吧!”潘华说道:“别再提了。这件事迟早也会成为过去的!”
  潘太太束眉道:“昨晚跟你吵了嘴之后,我想了整整一晚,我觉得你骂得我太冲动,我也反驳得你太快!最好让我再看清楚那一张照片。”
  “还有什么好看?难道你的样子,我还不认得么?”
  “我不是这意思,只是昨晚我想了一整晚,才想起我当年所摄的一张艺术相,并不是那样子的,当时只是露肩,镜头所对住的应该是背部,由于事隔数年,我的印象已经逐渐模糊了。直至昨晚我越想越觉得奇怪,怎么一个如此有修养的摄影艺术家,竟会把我的照片交到一个歹徒的手中呢?这样我才慢慢的回忆起来。我当年的那一款艺术相,决不是那个姿势的;更加看不见我的胸部。”
  潘华顺手从口袋里掏出那一张甫士咭照片,递给他的妻子,说道:“你再仔细看清楚,会不会是给人偷摄的?”
  潘太太自己多看几眼那张艳照,也觉得面红耳热,十分难为情。即使如此,她还是要看清楚的。
  她看完又再看,总是想不起在什么地方给人摄下了这帧艳照。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就是这款照片决不是多年前那位摄影名家的杰作。
  潘华听了妻子肯定的否认之后,心里也感到无限惊奇,但事实上照片中人又的的确确是他的妻子连萝娜。
  返抵家中,刚踏入门口,客厅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潘华亲自跑过去接听,他非常紧张地问:“谁啊?”
  果然是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潘华更加感到心脏的跳动在加速。
  那男子沉声说道:“潘先生吗?那张艺术照片阁下当然看过了,是不?”
  潘华生气不得,只好忍气吞声地问:“你就是把那张照片寄来给我的人吧?”
  “当然,否则我怎会打这个电话?”
  “你想怎么样?”
  “我需要十万元现款待用。”
  潘华想了想问道:“我在什么地方交给你?”
  “市立公园门前。”
  “什么时候?”
  “银行九时开始办公,你在上午十时正到那儿去,我会与你联络。”
  “好吧!”潘华又说道:“不要忘记了那张底片。”
  “当然!只要你别耍花样,底片是一定交还你的。”
  电话挂断了之后,潘太太走过来问道:“他怎么说?”
  “他要十万元现钞。”潘华喃喃地说?
  “十万?嘿!真大胃口!”
  “算了!这件事,让我自己处理。总之以后,你还是少些出去交际,以免再生麻烦!”
  “你真的愿意给他十万元?”
  “这数目,我还可以付得起!”潘华看看腕表,又说:“我要出去一会儿,你留在家里等我!”
  潘太太点点头。
  潘华独自驾车外出,去找吕伟良。
  吕伟良招呼他在客厅里坐下之后,问道:“那人跟你联络过了没有?”
  “刚打了电话来。”潘华说道:“不过,我觉得事情有点奇怪。”
  “怎么样?”
  “我忽然觉得我的妻子可能在欺骗我!”
  吕伟良怔了一怔:“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潘华叹气束眉说:“本来家丑不往外传,但我要你彻底帮帮我,就不能不坦白告诉你。我妻子有几分姿色,至今为止仍有许多男人在追求她,我怀疑她在串同其中一个男人来欺骗我。”
  “那么,你在怀疑谁?”
  “一个画家。”
  “尊夫人的情人么?”
  潘华难过地点点头。好一会儿才说道:“我以为她已经听了我的忠告,会离开那穷画家了,想不到今天早上我到她娘家接她的时候,刚好那家伙打电话来。连萝娜接听时发觉我在场,总是支支吾吾的,因此我更肯定那一定是毕嘉。”
  “谁是连萝娜,谁是毕嘉。”阿生在旁忍不住插嘴问道。
  “毕嘉就是那穷鬼画家,连萝娜是内子。”潘华又说:“内子姓连,她命中似乎注定与艺术家有缘。未结婚之前他们已经认识了,但是毕嘉那时还未成名,至今他的油画还是有价无市,没有人购买,因此他不能满足我这爱戴首饰的妻子的要求。这一次,十九是他们合谋串同骗我。”
  “对方要求多少钱可以购回底片?”吕伟良问道。
  “十万元。”
  “似乎太少了。”
  “什么?”潘华瞪住了吕伟良。
  吕伟良笑道:“尊夫人身上的首饰也不止此数,她要骗你,大可挟带私逃,与毕嘉远走高飞。所以,我认为这件事未必与她扯上关系。”
  “但无论如何,等一会儿十点钟我就要带十万元到市立公园门前去。”
  “交款的办法呢?”
  “那人说,只要我到那儿去,他就有办法和我联络。”潘华说道。
  “那你决定给他十万元了。”
  “除此之外,试问还有什么办法呢?”潘华叹气说,“十万元如果能换回那张底片,倒也值得。只要不是付给我的情敌,我也甘心。”
  吕伟良想了想,说道:“既然你也这么说,我当然没有意见,不过,我有个建议,际此盗贼猖狂之时,让阿生陪陪你去好吗?”
  “你的好意我也明白,不过,对方声明只准我一个人到那儿去。”
  “阿生只是陪你到银行里去,离开银行之后,你自己到公园里去吧。”
  吕伟良说着,向阿生打了一个眼色。阿生会意,跑到里面去换衣服。
  数分钟之后,他们一齐外出。
  吕伟良驾车在一处街边等候,阿生则陪潘华到银行去提款。
  十万元现钞到手之后,阿生乘着点数之际,将一些透明的磁性液体涂上去,潘华只以为吕伟良仗义派个徒弟来帮忙,却不知道他们原来另有作用。
  离开银行之后,潘华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便独自驾车到公园去。
  阿生回到街口,坐上吕伟良的汽车,开始根据汽车上安置的磁性追踪仪器,展开跟踪,原来那些透明的磁性液体涂在钞票上之后,汽车上的追踪仪器就会显示出它的位置。
  且说潘华独自驾车到市立公园门前,时间差不多是上午十时。
  这是歹徒约好了的交易时间。因此,潘华的心情十分紧张。
  他下了车,走到公园门前,突然有驾卖雪糕的单车开到,那雪糕小贩问:“先生,吃雪糕么?”
  潘华那里还有心情吃雪糕?他只留意有没有那勒索歹徒的踪迹。就在这时候,那小贩已经将一支雪糕自箱子里取了出来。“先生,刚刚开市,光顾几角钱吧。”
  南国的天气本来不会太冷,但这几天还有点春寒料峭,潘华根本亦没有意思吃雪糕;只是那小贩既然这么说,他也只好把五角钱递过去,然后取过那一支用纸袋包裹着的雪糕。
  潘华正要伸手将雪糕上面的纸袋扯下,突然呆了一呆。原来这小纸袋上面,写了一些十分潦草的字。潘华回头看时,那卖雪糕的小贩已经骑着单车,叫叫嚷嚷的,直向着公园里面驶去!
  潘华再看看那纸袋上的字迹,只见上面写着:“距离你左手不到十码处,有一个废纸箱,编号是‘一九五’,就把钞票投入内可也。然后回家等候,底片稍后奉上。”
  没有上款,也没有下款,只是潘华总也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吕伟良和阿生离远看过去,还道是潘华喜欢吃雪糕;直至发觉他把一包钞票投入了废纸箱之后,登车匆匆离去,这才明白了勒索的歹徒已经给了他提示。
  他们一直留在汽车中监视,就是没有任何可疑的人物经过那里,更加没有人去搜那个废纸箱。
  吕伟良正大感困惑,突然阿生说道:“奇怪!怎么仪器的磁针会动起来啦?”
  吕伟良俯视之下,也看见磁性红色指针在抖动,但是废纸箱那边,却是四下无人。
  阿生百思不得其解,吕伟良立即把车子开过去!阿生夺门而出,把手伸进废纸箱内一捞,不由得惊叫起来:“糟糕!”
  吕伟良探首车窗问道:“怎么啦?”
  “废纸箱内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阿生呆在一旁说道。
  “明明看见他把钞票投进了箱内去的,快些看看有没有机关?”
  阿生果然灵机一触,把废纸箱搬开,只见一个圆形铁盖压在下面;阿生用力企图将它抽开,但费尽气力也无法把它弄开。
  这一类路旁的活动铁盖,原是电话线的汇集点所在,以方便修理人进入地下之用。但是这一个铁盖之上,却给人弄出了一个圆形小孔,大小只可以容纳一双人手的进出。
  现在师徒二人固然明白了,勒索的歹徒已经得手,他们在借地遁。
  阿生发觉那活动铁盖被人在下面用铁线扎稳,所以无法抽起;吕伟良叫他回到汽车里来,再看看仪器的指示,以为可以凭此而展开追踪;可是,那枚磁性红针突然失去了效用。
  这追踪用的仪器,是鬼灵精阿生自制的,过去也曾屡立奇功,它不但可以协助追踪,更可以作遥控引爆。但是,今天阿生涂到那些钞票上去的磁性液体,只可以协助追踪,而不能引起燃烧和爆炸。
  吕伟良泄气地问:“你这自制追踪仪到底怎么搞的?”
  “照道理不会失效的。”阿生摸摸后脑,“通常在一平方里以外,才会无法控制;但在这么短促的时间内,他们不可能跑上一里的路程。”
  吕伟良一边把车子开往街口,希望可以由另一个入口处进入地底内;一边又说道:“会不会是由于地位较低,所以磁针无法摆动?”
  “我想不会的,高高低低还不是一样么?那些磁性液体只要不致失去效用就行。”阿生想了想,忽然又说道:“大概是他们用密封的塑胶箱子或袋子载上了那些钞票,只要是绝缘的密封塑胶物体,都可能令我们这里的追踪仪失掉效用。”
  车子终于在街口的拐弯处停了下来。这里有一个同类型的圆形铁盖,阿生抽开它,往下俯视,只见黑漆一片。他正要回到车子里取来手电筒,却有一名巡警走了过来喝道:“小子,你干什么?”
  阿生支吾以对,好一会才答道:“我掉了一些东西进去,想找回来罢了。”
  那巡警瞪住了他说:“你不是电话局的技工,不能够随便搬动这铁盖,明白吗?否则,便是犯法了。”。
  阿生给他吓倒了,无可奈何地,把那个圆盖放回原位,然后返回车上。
  吕伟良知道这些地线的隧道四通八达,勒索的歹徒如果有预谋,一定也会想到可能给人围捕的,所以这个时候他们可能逃之夭夭。
  因此,吕伟良也只好把车子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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