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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列车劫案 余波未了
2025-08-01  作者:马云  来源:马云作品集  点击:

  快艇到了公海,附近海面有许多不同国籍的渔船正在捕鱼。
  选处,有些军舰在巡逻。再细心一看,旗号竟然是苏联的。
  这儿既是公海,自然任何舰船均可浮游,但现场上美苏军舰同时出地,即使相隔很远,情况也显得相当紧张。
  侯活感叹地说:“苏联间谍相当厉害!看情形他们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否则刹那间何来这许多悬挂斧头镰刀旗帜的战舰和渔船?”
  稍为注视国际军事形势的人都知道,所谓“苏联渔船”,都是装备有电子探测仪器的变相侦察船,捕鱼只不过是一种掩饰而已。
  快艇停在海面,与两艘颇大的渔船靠在一起;当然这些都是悬星条旗的美国船。
  起初阿生还以为这二艘渔船是一般美国渔民,但当侯活等人与一些美国人招呼过后,他才知道原来又是苏联人那一套———伪装的“渔民”,实际上是较早时派到现场来的联邦密探人员,以及一些潜水专家。
  各人集中到船舱里去,打开特制的航海地图。一位潜水专家指出地图上的一点,表示经他们研究和实地视察之后,这儿海底果然有一些形状古怪,足可供收藏宝物的礁石。
  海床上的礁石岩洞奇多,加上水不深、波不扬,稍有潜水经验的,都可以潜下水里去看看。
  凭这批专家的意见加以忖测,再加上“图腾木柱”上的显示,难怪综合各方面的意见之后都一致认定藏宝地点就在这一带海底。
  但是,纵然航海仪更准确,测出“西经一五五、北纬二十二”之所在,相信也难以立刻找出那一块礁石之下藏有该批宝贵的脏物。
  不过根据这批“先头部队”说,目前仍留在现场附近一带海面作业的苏联渔船,似乎比他们更早到达这儿。
  专家们甚至怀疑他们可能抢先派人下海探测过了。
  假如让苏联人捷足先得,这当然是美国人最害怕的事;此中道理,自然与脏物中的密件有关。但至今为止,苏联人显然还未得手;假如已得手的话,那些悬挂斧头镰刀旗帜的船舰,早该驶离现场了。这也是唯一令到美国人放心的事。
  在邻近的海域上,除了美国、苏联两国的船舰之外,还有英国、法国以及墨西哥等国的船舰,他们都同时出现在现场一带。
  这是夏威夷岛的东南方海面,东面有墨西哥所管辖的雷维利亚希黑多群岛,东南面较远处则有法国管辖的克里帕顿岛。此外还有南面许多岛屿是英国属地,例如华盛顿岛、芬宁岛以及圣诞岛等等。
  因此,在这公海之上出现不少不同国籍的船只,是不足为奇的事。
  但是,为什么各国船只会不约而同的,集中在同一处海面之上?
  美国人所以请来国际特警人员,可能是为防万——万一有所发现时,可能发生一些国际纠纷;但美国既然事先知会了国际特警组织巴黎总部,利益自然归于美国。
  当然,万一被苏联人捷足先得的话,那是唯一无可奈何的事;因为苏联并非“国际特警组织”的成员国,他们自然不会受到调停。
  联邦密探方面已经向阿生等人表示过了,美国政府所要争取的,只是那一批关系到国家安全的密件。
  换句话说:假如在公海海底下所找到的脏物之中,万一落入别国手中,关于财物方面,美国可以放弃,唯有那一批密件希望国际特警极力为他们争取回来。
  由此可见,那些“密件”必然是十分重要的。
  由此亦可以想象得到,联邦密探何故力邀国际特警赶赴现场。
  从现场的形势看,他们一行人等可能已经迟来了一步。
  作为“先头部队”的专家们虽然早到若干时辰,但根据他们的意见,认为早到的其他国籍船只上的人,可能已先后下过海探测。
  一位潜水人员指出:他们到过的海底礁石岩洞,有被人撬过的痕迹留下。
  阿生觉得这是一场变相的“海底战”,真是不知鹿死谁手。
  莱利的意见认为应该向美国的盟邦先行知会一下。
  例如墨西哥、英国和法国等,都是美国的盟邦之一;尽管这些年来法国与美国之间闹得很不愉快,毕竟也同是西方自由盟邦。例如凭外交途径先行知会一声,相信对美国来说,必然会有一些好处。
  但身为联邦密探首脑的侯活却表示:除非迫不得已,否则此事一定要在秘密中进行。这也是他上司的命令。无论如何,阿生他们也是正在执行着他们上司的命令。
  阿生、高华斯和莱利等三名国际特警人员的上司,自然是设在法国巴黎的“国际特警总部”。
  因此,阿生等人也只有奉命行事,与美国联邦密探好好的合作,希望完成任务。
  美国的专家们一面派人潜入海中,一面注视着海面上每一艘船舰的活动。
  直至到黄昏时分,潜入海中侦查的工作,才告一段落;但未见任何船舰离开现场海面之上。
  阿生他们与美国人都非常明白;别的船只上的人也在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总而言之,彼此似乎都在“互相关怀”;但偏偏各方面又“沉默寡言”,互不联络。
  阿生感到这是十分可怕的沉默;许多国际间的误会亦是因此而起。因此谁也不知道,也无法预测以后将会发生一些什么事。
  假如在这海域之上发生了纠纷的话,这会不会是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开始?
  以前有过一位预言家作过如此惊人的论调:他猜测第三次世界大战将开始于海洋;然则,会不会是“此时候已到”?
  也许一切忖测也只不过是杞人忧天而已,但是,谁也无法保证没有这种可能性。
  天色终于黑下来了。
  在某些地方。天黑将是一种可怕的预兆!但在目前这环境底下,黑夜的来临,到底又表示了一些什么?
  美国人在甲板之上装有潜航用的望远镜,使到舱内的人可以监视海面上的一切动静;当然这是最新式红外光电子仪器,即使在黑夜之中。也可以窥探得了如指掌。
  高华斯、阿生等人则在另一船舱之内讨论着明天将要展开的行动。

  天又亮了!
  在某一时刻以及某一环境下,曙光是代表了希望,因为黑暗的时代终于又过去了,但是眼前这情景又如何?
  白昼应该是紧张的开始吧!因为一些渔船已纷纷开始作业。
  谁也无法可以预测:今天海面上会不会发生某种冲突?
  美国与苏联的军舰在较远的外围海域互相对峙着。
  阿生与高华斯等人自天色刚亮起,就一直注意着一批潜水人员的活动情形。他们在等候进一步消息,以确定当天的行动。
  但是一批又一批的潜水人员,下海之后又浮升上来,他们的报告,差不多都是千篇一律的;那就是在水底之下,他们遇到了另一批不同国籍,甚至可以说是“不明国籍”的潜水蛙人。
  所谓“不同国籍”,美国人绝对相信是苏联海军派下去的。这里既然是公海,这次的行动又不是公开的什么演习,因此,美国人亦任何无理由去制止对方同一样的潜水探测行动。
  但是作为维护世界和平组织的“国际特警”们,目睹此情此景,却难免会有些胆战心惊;因为这儿虽然是公海,但美苏二国海军正在外围海域对峙着,没有人可以保证一时之间的误会不会发生,更没有人敢保证这种误会不会恶化。
  为未雨绸缪计,阿生、高华斯与莱利等三名国际特警,开了一次紧急会议。
  他们三个人的会议就在甲板之上展开。他们讨论的内容就是如何预止意外的发生;他们觉得,“预防”到底总是胜于“治疗”的。
  因此,他们最后作出了决定。于是先去把联邦密探侯活找来。
  莱利表示他们应该与苏联人摊牌,否则海底的冲突在所难免。那时候便应了预言家所测。但侯活却说:“叫我们对苏联人说些什么好?难道坦然说出一切么?我的上司绝不容许我们这样做的。”
  阿生明白到这是立场问题,莱利是站在国际特警的立场,自然希望各国之间尽可能避免发生任何冲突;但侯活却是一名美国联邦密探,自然要保护政府的利益。
  阿生对侯活说:“如果我们向阁下作出一项相当重要的保证,保证不提秘密文件的事,但如果真的找到那批脏物时,只要秘密文件就在其中,我们国际特警方面当尽所能,保证让文件归还美国政府。这样你可满意?”
  侯活沉吟道:“我也明白三位的立场,但事情非同小可,可否让我先与上司谈谈?”
  阿生、高华斯与莱利交换了一个眼色,他们明白到侯活的意思,大概他要利用船上的无线电设备向他上司请示…番。
  阿生他们也了解到这是职责问题,唯有等候他的答复。
  现场上的形势是内张外驰,任何一方面稍有过份的举动,也可能触发一场大规模的海战;因此美苏二国都有军舰在较远的海面上虎视眈眈。
  阿生他们的担心当然是有理由的,尤其是国际关系错综复杂的今天,举世皆知美苏二国的关系与实力,万一有人从中存心挑拨,故意造成一种意外事件——例如当双方潜水人员在海底活动时,巧妙地伤害其中任何一方的潜水人员,事件就会因此而扩大。
  苏联人似乎已从望远镜中知道美国人的企图,因此连日来派到海中搜索的人员也越来越多;同时搜索的范围也越来越广阔。
  阿生等三名国际特警人员见此,老觉得双方面的活动增加,等于冲突的可能性也相应地增加。
  因此,他们在等候侯活的答复时,三人亦相继潜入海底,作了一次实地的视察。
  三名国际特警人员之中,以阿生最年青,而且阿生本身也是一名潜水能手;至于高华斯与莱利,到底还是上了年纪,在海底巡视了一遍,使匆匆回到了甲板之上。
  阿生由于活动的范围较大,所以在海底中所见也多。
  最令他担心的,就是一些苏联“渔民”竟然带备了电子探测仪器潜入海底,在礁石之间作广泛的探测。
  当回到甲板上面之后,阿生便将所见的情形告知高华斯与莱利。
  莱利忍不住自言自语地说;“他们会不会是为了探测海底石油?”
  华斯高道:“这一带海底似乎还未被人发现有海底油源。”
  阿生对机械颇有认识,他说:“凭我所见,我觉得那些仪器并非探测油源的。苏联人还配备了强力的鱼枪,以及轻型深水炸弹。”
  “那么他们到底要探测一些什么东西呢?”高华斯问。
  阿生想了想,道:“凭我眼中所见的讨测,那是苏联人自制的金属探测器。”
  菜利及开玩笑的比例道:“难道大鼻子还以为这儿海底有金矿?”
  阿生沉思片刻,又说:“美国中央情报局方面不知道有没有消息?”
  莱利道:“如果有的话,侯活必然知道,也一定会告诉我们。”
  高华斯道:“事到如今,一切只有靠我们自己;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双方因任何误会而发生冲突;这种冲突势必引起第三次世界大战!”
  阿生立刻就说:“如果一切依靠我们自己,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高华斯与莱利二人异口同声地问。
  阿生道:“就是请总部迅速派多些人来协助我们,让我们可以独立地进行侦查,将谜底揭开。”
  高华斯与莱利二人交换了一个眼色,他们似乎也同意了阿生的看法。
  于是三人议决由某利负责每下黎特警总部方面进行联络。
  莱利虽然被迫要借用美国人船上的通讯设备,但是国际特警所采用的,是他们内部保密的一套密码,所以美国人也不会知道其中的内容。
  经过一轮无线电通讯之后,菜利已得到巴黎总部的答复。
  巴黎总部的答复,是令阿生他们感到失望的;因为阿生他们要求总部迅速就近派来机船——配备有精密仪器的飞机与轮船。但总部仍然重申既定的命令,要他们三人充分与美国方面合作。
  阿生无可奈何地说:“既然如此,我们只有找侯活过来谈谈。”
  高华斯说道:“他可能仍在等候上司的回答。”
  阿生道:“无论他的上司怎么回复,我们的工作也必须立刻展开……”
  阿生话犹未完,甲板那边,有个人走了过来。正是一说曹操曹操就到,来者正是美国联邦密探侯活。
  侯活对三人说:“我的上司已拒绝了三位的建议。同时还表示抱歉,希望三位原谅。”
  阿生把海底所见对侯活说了一遍,然后又说:“目前形势十分危险。恕我直言,你们似乎还有些事情隐瞒着。”
  “这是什么意思?”侯活反问道。
  阿生道:“你们邀我们到此,到底所为何事?”
  侯活睁大了双眼,出奇地说:“这点我们不是早已对三位说得十分明白么?连最机密的一点,我也说了。”
  阿生与高华斯打个眼色,高华斯道:“我们并非怀疑阁下存心欺骗我们,这完全是立场问题;但我估计,你的上司可能存心瞒住实情不说。因此连你也不知详情。”
  “你们的意思是——”侯活顿了顿,又说:“大概三位以为我们此行非为‘列车劫案’而来,而是另有任务吧。”
  高华斯很慎重地点点头。
  阿生道:“相信阁下亦必已知道,苏联人找寻得比你们更加紧张。”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侯活道“苏联间谍分明已经知道我们此行目的,所以他们希望捷足先得。”
  阿生又问:“你可知道那密件用什么东西盛载着?”
  “一个不锈钢的密封铁盒子,外型就和手提箱差不多。”侯活又说:“我出发之前,我的上司让我看过同一类型的金属箱子。通常这是国防部和外交部官员用作载机密文件用的。挽手处附有铁炼,以便锁在携带该密件的人的手腕之上。”
  阿生等三名国际特警人员互相望了一眼,彼此都很明白对方的心里正在作何想法;他们本来一度怀疑侯活说谎。
  他们以为侯活此行另有目的,并非一如他所说的找寻“列车劫案”中的秘密文件那么简单,但是现在听了侯活的一番说话之后,又有了不同的看法。因为侯活口中的机密文件既是用一个不锈钢的箱子载住,这与苏联人用金属探测器在海底探测,并无矛盾之处。
  侯活又对阿生他们说:“有件事顺便告诉三位,我们刚才捕了数名可疑人物,目前正在隔邻的船舱内接受盘问。”
  阿生不禁怔了一怔:“怎么?你们在公海之上任意捕人?”
  侯活解释道:“他们是美国公民,我们当然有权采取行动。”
  高华斯问:“他们犯了何事?”
  “他们竟敢伪装渔民,到这儿海域来活动。我们初步怀疑他们是被苏联所收买的间谍。”侯活说。
  莱利问道:“他们是否也到海底去进行搜索?”
  “是的。”侯活道,“如果是真正的渔民,我们没有理由拘捕他们,就是由于形迹太过可疑之故。”阿生道:“那么,相信他们一定知道苏联人正在找寻一些什么东西吧!”
  “是的,我们的想法,亦与阁下一样。”侯活道,“目前,我们正在查问这几个伪装渔民。”
  高华斯接着说:“可以让我们见一见他们么?”
  “可以的。”侯活说着,由船舷走了过去,“请三位跟我到邻船去。”
  几搜美国渔船并在一起,所以他们只须小心地跨过去就行了。
  侯活把三人带进一处舱房,一名美国人正接受问话。负责问话的是二名美国联帮密探,他们看见侯活带着阿生等人入来,仍然面无笑容;再看看那美国人的嘴脸眼角等处均有伤痕,就不难想象得到,迫供乃必然的事。
  那受伤的美国人对侯活说:“你小心听着,我是美国公民,从未犯法,你们这样对待我,必须负全责。”
  一名负责问话的密探,把侯活拉过一旁,低声说道:“他很顽固,仍然坚持正在海上度假。”
  侯活说道:“另外的人又怎么说?”
  那名密探道:“有一个说漏了口风,说是为了发财。”
  “那印第安人呢?”侯活又问。
  密探道:“老的什么都不肯说,年青的说是受雇于这家伙。”
  他们说到这里,同时也把视线移到椅子上那受伤的中年美国人身上。
  那中年美国人很倔强,他一直生气地瞪住看守他的另一名联邦密探。
  侯话走过来问他:“你为什么要雇用这许多人到此度假?”
  那名叫汉斯的美国人说:“请问有那一条法例是不许雇人出海度假的?”
  “别在说谎了!”侯活生气地说,“印第安人并菲航海专家,亦非潜水专家,你何故雇用他们?”
  汉斯又用鼻子“哼”了一声,把脸别了过去,一句话也没有说。
  但是在这一刹那间,阿生的反应奇快,他悄悄对身边的高华斯道:“咦!印第安人?会不会是我所讲的祖尼父子?”
  高华斯呆了一呆,对侯活道,“我们可以见见那印第安人么?”
  “当然可以。”侯活于是带了阿生等人到隔邻舱房去。
  一对印第安人父子被囚在舱房之内,正由一名密探看守住。
  阿生和高华斯等人注来之后,印第安人首先呆了一阵。
  阿生一眼就可以认得出,年青的印第安人果然是祖尼。另一名老年的印第安人当然也就是阿生见过的,祖尼的父亲。
  高华斯看阿生的表情反应,已经心里明白。他说:“这两个可就是黄石公园里失踪的人吧?”
  “是的。”阿生向祖尼问,“你可还认得我?”
  祖尼反应冷淡地说:“认得又怎么样?我真不明白,你怎会出现在这里?”
  阿生笑道:“其实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你才对,你怎么会跑到这儿来呢?祖尼。”
  祖尼道:“长时期的隐居和失业,已令到我感到厌恶。”
  “所以你来教人寻宝,是不?”阿生笑问道。
  “你说什么?”祖尼显然想不到阿生会有此一问。
  阿生冷然又是一笑:“你心里应该明白,又何必装模作样?”
  高华斯道:“图腾木柱上的秘密,是谁告诉你的?”
  “你们都知道了?”祖尼怔怔地瞪住高华斯和阿生他们。
  阿生道:“你们虽然放火烧了木柱,可惜没有完全毁掉它,这事你太大意了,否则我们不会知道经纬线的焦点所在。”
  高华斯道:“放火是一种十分严重的罪名,尤其黄石公园乃国家公园之一。因此,你父子二人可能被押上联邦法庭。”
  “但是,假如你肯与我们彻底合作的话——”侯活乘机播嘴说道:“我们会考虑采取行动。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祖尼道:“你们到底想我怎样?”
  侯活道:“告诉我们实情吧!你到底知道多少?”
  “嗯!”祖尼望望他父亲,“我想,我知道的,你们早已经知道了。”
  “我想未必,”侯活道,“你说吧……”
  “有个死去的酋长曾经遗言,他将一份藏宝秘密收集在一支图腾木柱之上。”祖尼道,“家父是少数知道图腾木刻柱下落的印第安人之一。可惜他只知道木柱可能在黄石公园之内,但却不知道正确的地点。因此,我们父子二人一直在公园里用尽方法搜索……”
  祖尼的陈述,与阿生他知道的,差不多完全一样。
  阿生问道:“那么,隔壁的汉斯等人又是谁?”
  “他是我们的合伙人。”祖尼说,“寻宝是须要颇大本钱的,所以汉斯答允垫支一笔可观的费用。”
  侯活问:“你们可有什么发现?”
  “暂时还没有。”祖尼道,“但可以肯定说一句,我们没有找错地方,藏宝的海域就是在这儿一处海底。”
  “你的意思是指西经一百五十度与北纬二十二度么?”侯活问。
  祖尼点点头。
  他们父子二人又交换着眼色。舱中各人都可以清楚见到:老红番表情呆木,态度显得十分慎重。
  说话的一直只是祖尼这年青红番。这时他又说:“家父已决定将这秘密告知你们,但要有条件,可不知你们能否答应?”
  侯活反问道:“是什么条件?”
  “我们刚才商量过了,你们既是政府人员,汉斯又落入你们手中,只要有些好处,我们当切实与你们合作。”祖尼道:“条件之一是你们不控告我两父子任何罪名。”
  侯活问:“你们二人可是当年列车劫案的串谋者之一?”
  “姑勿论是与否,总之我们能彻底合作,你们必有好处,例如——”祖尼望望他父亲之后,又说:“家父可以交出一幅更详细的藏宝图。这样可以帮助你们更快地完成工作。”
  “条件就是这些了?”侯话说。
  祖尼道:“不!我们不能白做。”
  “需要什么好处?”侯活问。
  “藏宝的二分之一——这也是汉斯答充我们的合作条件之一。”祖尼说。
  侯活道:“你似乎忘记了那是列车劫案的赃物呢。”
  祖尼道:“或者,相等数目的奖金,可以吗?”
  “我要向上司请示。”侯活向他的下属递了一个眼色,“现在,我们照例也要搜搜你的身。”
  于是二名密探动手搜祖尼父子二人。
  祖尼笑道:“你们找不到那详细地图的,除非你答允我刚才的条件。”
  阿生看得出侯活企图无条件知道…切,可惜他们又一次的按身,依旧是一无所获。
  高华斯道:“汉斯是什么人?为什么你们要找他合作?”
  祖尼说道:“他很有钱,而且,我们也知道他四下里找寻那根木刻柱,所以我们一谈即合。”
  侯活道:“换句话说,他是知道木刻柱上的秘密的。你可知道他究竟为了钱呢,还是另有目的?”
  “这点还要问么?当然是为了钱。”祖尼说,“那批宝物价值数千万美元,即使平分,数目也十分可观。”
  阿生和高华斯都非常明白侯活的意思,他大概担心汉斯被别国收买,但祖尼显然不明白他的意思。
  侯活可能以为老红番是当年“列车劫案”的同谋者之一,所以没有答应他儿子祖尼开出的特别条件。但莱利却从中代他们说项,对祖尼道:“如果你们与政府合作,相信将来法庭相见,亦必有你们应得的利益。”
  侯活因为搜不到那幅地图,也改变了态度。他顺水推舟地说:“是的,假如此案因你们而能破获,我们可以将你父子一人转为控方证人。”
  祖尼似乎有些心动了,于是他用红番的土语与他父亲说了几句。
  阿生他们虽然听不懂,但看情形却不妙,因为老红番一直在摇头。果然,祖尼回复侯活,说他父亲认为侯活不够诚意。
  阿生觉得侯活未免太过呆直了,假如他答允祖尼第一次所提出的要求,情形就会不同。
  事情发展至此,显然又弄僵了。
  阿生和高华斯他们非常担心局势不受控制,任何一方面发现了那批赃物,后果也难以想象。
  当然,除了汉斯和祖尼这一类人之外,美苏二国政府人员的目的,都有可能在乎那一份“机密文件”。
  那么,“机密文件”又是什么?它的内容到底又是关乎那一方面的?“机密文件”与赃物既然沉入海底这么多日子,会不会被海流冲去?既然称为“机密文件”,又怎么会跟“列车劫案”的赃物在一起?
  既然称为“机密文件”,又怎么会被苏联的间谍获悉了此事?
  诸如此类的问题,都使人莫测高深。当然更引起阿生等国际特警人员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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