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迫婚成反目 倩女情独钟
2024-08-24 作者:马腾 来源:马腾作品集 点击:
父女情
窗外风吹雪落声隐闻,熊大爷摒除一切杂念,渐入忘我之境。
蓦的,他心头一跳,窗外风雪声中,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他连忙凝神静听,功劲布遍全身,严加戒备。
一连串的事故皆是针对他而发的,如今黎明风雪中的来人,说不定,来对付他的,他不能不加小心,提防暗袭!
他听出来人是两个——他从脚步声听出,就在他房门前停下,他心里“哼”了一声,果然是来对付他的,不过也太目中无人了,竟然直闯房门。
熊大爷屛息坐着,他要给来人一个措手不及的一击。
“笃笃笃”来人居然敲门,熊大爷在心里冷哼一声,这种雕虫小技,也想用来对付老夫,也太小看老夫了,熊大爷决定不言不动,静观来人接下去玩些什么鬼域技俩。
来人居然在门外出出声呼叫,熊大爷这次再也坐不住了,他心弦震动,身躯微颤,他激动极了!因为那呼叫声正是他为之寝食不安,牵肠挂肚,忧急焦虑,不知生死下落的心肝宝贝独生女儿熊大小姐的声音:“爹,爹!快开门!女儿回来了!”
熊大爷心头狂喜,一跳起身,一步窜到门前,一把将房门打开!
这时若有意外发生,或门外来人是模仿他女儿的声音骗他,令他不加提防,突施杀手,熊大爷肯定防不了。
门开处,昏暗黎明中,熊大爷惊喜呻吟了一声,张开双臂,一把紧搂住了搂入他怀中的人。
扑入他怀中的,正是他的心肝宝贝,视如命根的独生女儿熊大小姐!
父女俩人真是悲喜交集,熊大小姐骤见门开的,正是他爹,父女亲情,不由悲呼一声:“爹!”扑进他怀中。
熊大爷紧紧搂着熊大小姐,唯恐她会从他怀中飞走,永不再回,双目中泪光隐现,急声喃喃道:“君儿,我的心肝宝贝,你回来了,终于回到爹的身边了。”
熊大小姐在她爹怀中,满脸泪水,也低声道:“爹,女儿回来了,再不会离开了。”
父女两人都心情激动,熊大小姐只不过失踪了十天不到,熊大爷也只不过十天不见到熊大小姐,但父女两人却如分别了十年那样长久,沉醉在亲情扬溢中。
他们都忘记了站在门外的独孤行,独孤行也不怪他父女两人,独孤行很了解父女两人现在的心情,他见到父女两人的至情流露,心里也激动得很,以他这样到处流浪,四海为家,不知见尽世间多少悲欢离合,变得有点麻木了的人,居然眼眶中也感到有无湿湿的。
终于两人都从喜极中淸醒过来,熊大爷放开女儿,细意端详了女儿一会:“君儿,你瘦了,可是受了很多委屈?”
熊大小姐这时也看到熊大爷一脸樵悴,神态显得苍老了很多,不由心中一酸:“爹,都是女儿不好,女儿以后都不会离开您了。”
“傻女,难道你不嫁人?这么大了尽说孩子话。”熊大爷心情很好。
“女儿不嫁人,女儿一辈子陪您!”熊大小姐又撤娇了。
“哈哈哈!”熊大爷不由畅快地笑起来,突然瞥见门外含笑看着他父女的独孤行,“独孤大侠,快请进来,老夫失态了,请见谅!”
熊大小姐这时也猛省起还有个独孤行在门外,急转身,一手拉了独孤行进门。一脸是笑:“独孤兄,快请坐,我只顾和爹说话,忘了您,不好意思,咦,爹您和独孤兄认识?”
熊大爷一边让坐,一边对女见说道:“爹为了找妳,赶到驻马镇,误以为独孤大侠将妳掳劫了去,还和独孤打了起来呢。”
随又转对独孤行道:“独孤大侠,请恕老夫一时冲动,冒犯了您!”
独孤行连忙道:“熊前辈千万不要这样说,事情已经过去了,不提也罢!”
熊大爷赞道:“独孤大侠好豪爽的胸襟!”
熊大小姐不由问:“爹,你怎会和独孤兄打起来?”
熊大爷于是将她失踪后,原白海来吿,说有人发现她在驻马镇,他和原白海,古诚,雷莽四人赶到驻马镇,找到客栈,不见她,误以为是独孤行将她收藏起来,终于打起来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熊大小姐和独孤行都听得很仔细。
熊大爷望了独孤行一眼,对熊大小姐道:“君儿一定是独孤大侠将你救出来的,是不是?”
“爹怎会知道,女儿又没有对您说?”熊大小姐诧异地望着父亲,熊大爷先不答女儿所问,站起身抱拳一拱道:“独孤大侠,大恩不言谢,此恩此德,老夫永铭心中。”
独孤行述忙站起身还应不迭:“前辈,在下当受不起,扶危救死,我辈份所应为,再说,熊小姐也可说因我而失踪被扑,在下为了洗淸嫌疑,有责任将熊小姐寻回,交还给前辈!”
熊大爷望一眼女儿,道:“君儿,这就是爹知道妳是独孤大侠救出的原因。”
随又问道:“君儿,究竟是何人将妳掳去?”
“女儿也不淸楚!”熊大小姐妩媚地看了一眼独孤行,“那天女儿和独孤兄分手后,因有点不舒服,躺在炕上,怎知就昏迷过去,醒来后,已在那座大院内的石屋地窑,实在不知是谁将女儿掳劫到那里。”
“大院?什么大院,在那里?”熊大爷问。
“就在镇东头,一所破落的大院。”独孤行说。
“镇东头?”熊大爷想了一下,问道:“那些人没有难为妳吧?认得出那些人吗?”
“他们倒没有难为女儿,”熊大小姐想到被那戴雪帽的人在脸上摸了一把,不由哼了一声,“那些人都将脸蒙着,特别是一个人,像那些人的头儿,头上还套了一顶齐脖子,只在前面开了两个眼洞的雪帽。女儿着不到他们的面貌,认不出他们是谁,但那戴雪帽的人,眼神彷彿熟悉,但又想不起有这种眼神的人是谁,不过断定一定是女儿认识的人!”
接着将被关在地窖,到独孤行将她救出,原原本本的细说了一遍,待熊大小姐说完,独孤行也将救熊大小姐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道:“从他们的布置和手法看来,这班人的组织周密,其主脑人物诡诈多端,那个套着雪帽,被王七称作“‘公子’的人,肯定是主脑人物,据王七说,从声音判断,这人年纪很轻,只有二十多岁。”
熊大爷听完后,点头道:“这群人的确可怕,也和我昨晚想的一样:老夫怀疑是熟人,现在听君儿一说,更加肯定了,但到底是谁呢?这个咱们认识,年约二十多岁的人究竟是谁?”
“一定是认识的人!”熊大小姐补充道:“不然,他在见我时,不会掩蔽得这样严实,除了头戴雪帽,还穿了件宽大的长袍,故意佝偻着身体,变了嗓音,他就是怕女儿从他的身材体态举止夺音将他认出,不过他百密一疏,在眼神上露出了破绽,只可惜那熟悉的眼神一闪即没,看不仔细,一时难以想起是谁,不过只要被女儿再见到,一定能认出是谁!”
独孤行看了她父女一眼:“前辈,既是熟人所为,那就防不胜防,今后一定要小心,免致再遭暗算,”
叹了口气,熊大爷语调沉重地道:“已经遭到一次阴毒的暗计了!”
“爹,是怎么回事?决说!”熊大小姐迫不及待。
独孤行也目露疑色地问:“前辈,莫非是他们三位遭到意外?”
他指的是古诚,雷莽,原白海三人。熊大爷也明白独孤行话意,摇摇头道:“不是,是七十二骑!”
熊大小姐急惊道:“爹,七十二骑怎样了?”
独孤行因不知七十二骑情况,不问话,望着熊大爷。
熊大爷沉痛道:“毁了!彻底毁了!就只剩下李锷一人!”
“毁了,怎样毁的,是谁有这力量和胆量毁了七十二骑!”熊大小姐真不敢相信,无坚不摧,神勇威猛的七十二骑会被人毁了。
熊大爷道:“为了妳的失踪,爹派妳三叔从熊镇将七十二骑调来,怎知就在驻马镇外百里不到的一座大树林子里,被人预先设下埋伏,一举毁了!就只有妳三叔和李锷舍命逃出!”
于是将经过说了一遍。
只听得独孤行和熊大小姐动容不已。独孤行道:“有预谋,手段阴险恶毒,这班人好可怕,前辈,只怕这只是第二步,更大的阴谋还在后面!”
熊大小姐赞同地道:“独孤兄说得对,爹,咱们从今后行动一定要小心,不然,不堪设想。”
“这个爹也想到了,独孤大袂,多谢你的提醒。”熊大爷心里很感激独孤行。
独孤行道:“前辈不用多谢,在下也在提醒自己,在下百思不得其解,在下初到塞外,却遭遇到接二连三的袭杀,从这几次事件推断,只怕在下也卷入了这个漩涡中,在下敢肯定,袭杀在下的人,和暗中对付前辈的人是一个组织的人!”
“有这回事?独孤大侠,快说来听听!”熊大爷吃了一惊,估不到独孤行遭到三次袭杀!
“独孤兄,我只知那次雪崩的事,其余两次是怎么回事?”熊大小姐很关心地问。
“一次是在雪原上见到妳后,不久就遭受到‘雪原五狼’的埋伏暗袭,第二次就是亏了妳将我从崩雪中救出的那次,第三次是妳失踪后,在下追査妳的下落,在破庙中被一个叫王七,另一个叫曹九的人将在下引到一处小院落中,在下不便冒然动手,怎知在下第二天去探看时,就险遭暗算,幸得在下命大,躱避过了。”独孤行将三次遭受的暗袭一一说出,最后道:“在下肯定,他们是同一伙人,只不知为了什么原因,他们将在下也要杀掉!”
熊大爷听得动容:“好可怕的手段,特别是利用雪崩来杀您,可说杀人不见血,恶毒得很!”
熊大小姐也听得心惊动魄,但脸色却不由红了,她又想起在雪山为了救独孤行,不惜女儿家淸白,将他搂抱在怀中的情景。
“独孤大侠,究竟您此行目的何在?可否吿知老夫。老夫敢肯定,您不会无缘无故到塞外来的!”熊大爷忽然转变了话题。
熊大小姐也用殷切的目光注视着独孤行。
独孤行迟疑着,吶吶道:“前辈,熊小姐,在下……在下……。”
熊大爷见独孤行如此,知他定有难言之隐,截断他话头道:“独孤大侠,如不便说,老夫不会勉强。”
熊大小姐也道:“独孤兄既有难言之隐,小妹也不想知道了。”目中有失望之色。
独孤行却爽快地道:“前辈,熊小姐,不是在下有什么难言之隐,在下是怕走湖了风声,被那人逃了,又要费一番手脚,在下实吿两位,在下是来找一个人的!至于他是谁,请恕在下不便奉吿。”
熊大爷谅解地道:“独孤大侠,如有用到老夫之处,只管开声,只要老夫力所能及,无不从命!”
独孤行连忙道:“前辈,在下预先多谢了!”
“这是什么话,您救了君儿,老夫好应该帮您!”熊大爷充满感激地说。
“前辈,莫忘了令千金也救了在下一命!”独孤行感激地望了熊大小姐一眼。
熊大小姐嫣然一笑:“我是凑巧救了您的,不值一提。”
熊大爷忽然道:“独孤大侠,你和君儿也劳累了一夜,现天已大亮,要不要吩咐店家弄些吃的来,吃饱后休息一会?”
他们三人不知不觉坐在昏暗的房中,谈说到天亮,房中己现天光,熊大小姐这时也感到肚子饿,很累,连忙关心地转对独孤行道:“独孤兄,肚子饿了吧,吃些什么东西好吗?爹,女儿去吩咐店家弄些吃的来。”
她不等独孤行答应,已快步向门外行去。
独孤行想阻止已不及,只好站起来,对熊大爷道:“前辈,不知在下的房间还留着吗?在下想换件衣服。”
“留着,你快去换衣服吧!”熊大爷也站起来。
“如此,在下失陪一会。”独孤行抱拳一拱,别过,熊大爷回到先前所住的房中,熊大爷望着独孤行的背影,一时间怔在当地,似有所思。
“爹!你想些什么?”熊大小姐见熊大爷站着不动,忽然一眼看到独孤行不在,不由焦急地一把抓住熊大爷手臂,语气关切地问:“爹,独孤兄哪里去了,是不是他走了?”
熊大爷看在眼内,不由摇摇头,从熊大小姐的急切神态,已证实了他刚才想的不差:“先坐下来,急什么?”
熊大小姐摇着手臂。“不,您先说独孤兄去了哪里?”
熊大爷就是拿这个宝贝女儿没有办法,只好道:“他回房去了。”
未等他说完,熊大小姐巳急步向门外走去,熊大爷一把将小女儿拉住:“妳到那里去?”
“去找他。”熊大小姐说。
熊大爷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在房中换衣服,一个姑娘家,怎可随便到人家房里去。”
熊大小姐不由满脸通红,娇嗔道:“爹,您怎不早说!”
熊大爷不由苦笑道:“好刁蛮的女儿,妳也不等爹说完就要走,叫爹怎说!”
熊大小姐踩着脚,撒娇道:“爹就是会说话,我不依!”
熊大爷看着女儿娇憨的样子,不由爱怜地道:“君儿,妳年纪也这么大了,还是孩子气,唉,爹真拿妳没办法,来,坐下来,爹有话问妳。”
拉着熊大小姐坐下。
端详了一眼娇美的女儿,熊大爷正色道:“君儿,妳要老老实实答爹所问。”
熊大小姐见父亲如此严肃正经,不由诧道:“爹,有什么事,快说吧,女儿几时骗过爹!”
熊大爷心里实在矛盾,女儿喜欢独孤行,已从刚才的言行表露出来,明眼人一眼就可看出,但他心内实在希望熊大小姐嫁给自己心目中的乘龙快婿——原白海。他不明白。女儿为何会喜欢一个相识不久,了解不深,而又到处流浪,居无定所的人,而不喜欢家业殷实,有名望,才貌俊逸的原白海。
其实很简单,人与人之间,是讲缘份的,特别是男女之情,正如一句俗语所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现在熊大小姐对独孤行和原白海,正是这种情形。
熊大爷不是想不到这点,而是有种先入为主的见解,他认为原白海才貌双全,且和女儿还是靑梅竹马长大的,原家是世交,有名望,而且众人也说他俩是天生一对,女儿结婚后也不至离他远去,而且他还有个愿望,希望女儿将来能生个男孩,继他熊氏香灯。
独孤行什么也比不上原白海,女儿若嫁了他,必定离他远去,那么,他偌大的家财产业,谁人承继?
熊大爷心中一时纷乱,望着女儿不做声。
“爹,您怎么啦,又说有话要问,现在怎又不问。”熊大小姐责怪地望着她爹,爹很少会这样失神的。
“哦。”熊大爷被他女儿一说,回过神来,神色一正,“君儿,爹现在问妳一个问题,妳要从实回答,这关系到妳一生的幸福!”
熊大小姐甚少见到爹用这样严^语气和她说话:“爹究竟是什么问题,快说吧!”
熊大爷一字字道:“君儿,妳说,是不是喜欢独孤行?”
熊大小姐骤然听她爹提出这个令她脸红心跳,极敏感的问题,不知她爹是何意思,满脸飞红低声道:“爹,你怎会无缘无故提出这问题,您看女儿喜欢他吗?”
熊大小姐不答反问,实在骤然间她很难冲口承认,才反问一句,但却露出了马脚,那句问话等于承认了。
熊大爷焉有听不出的,紧迫一句:“妳只答爹是不是喜欢他就成了,不要问,爹看得出来。”
被爹知道了藏在心中的秘密,熊大小姐不由娇羞道:“爹,您是怎样看出来的,既然看出了,还要问!”
这等于承认了。
证实了心中所想的,熊大爷此刻心情复杂,不由道:“君儿,爹是妳父亲,爹看着妳长大,妳的语气神态,爹岂会看不出。君儿,妳年纪太轻,不懂世情险恶,妳连人家的底也不了解,怎可盲目喜欢一个人,君儿,爹是为妳好。”
熊大小姐撒娇道;“爹,什么也是你说的!先前说女儿长大了,现在又说女儿年纪轻,女儿今年巳经十八岁,什么也懂得,他是个好人,女儿看得出,就凭他是好人,女儿喜欢他!”
熊大小姐撒起娇来,熊大爷还能说什么,但他仍不放弃,“君儿,白海那孩子一表人材,自小和妳玩在一起,为什么妳不喜欢他?”
“女儿就是不喜欢他,爹,您不会迫女儿嫁给他吧?。”熊大小姐赌气,忽然反问。
“君儿,爹几时逼妳做过妳不喜欢的事?”熊大爷对她这个任性的女儿实在无办法。
“嗯,爹,妳真好,”熊大小姐笑脸如花,站起身,亲暱地倚在她爹肩上。看到女儿那如花笑脸,有如春风解冻,刹那什么心事烦恼也没有了,抚着女儿的背后,熊大爷由衷地笑了:“君儿,妳就是会讨爹欢喜。”
父女俩正在说着,门外步声响起,熊大小姐以为是独孤行换完衣服回来了,忙离开她爹身边,走向门口。
熊大爷不觉摇头,又不好拦阻她。
“君儿,妳终于回来了,那就好了,妳知道吗?妳爹急得茶饭不思,寝不安席。”古诚在门口一眼看到迎出来的君儿,不觉惊喜万分地上前一把拉着熊大小姐的手,细意端详着她,实在太意外了,令人意想不到,失踪好几天的熊大小姐忽然又出现在面前。
“君儿,想煞妳三叔了,几时回来的?。没事吧?”跟在古诚身后的雷莽大声嚷叫着,高兴万分,“妳平安回来,咱们就安乐了,大哥也吃得下饭睡得着觉了。”
熊大小姐正想说什么,第三个人从后闪上,一把拉着她的手,欣喜欲狂地道:“君妹,你好吧?妳可知道,自妳失踪后,愚兄简直急死了。恨不得将驻马镇翻个天,将妳捜寻出来,君妹,愚兄想得妳好苦啊!”第三人原来是原白海,只见他双目痴痴地盯视着熊大小姐。
熊大小姐被三人这一说,不知回答那一个好,恰在这时熊大爷在房内巳听到是谁来了:“君儿,快请妳二叔、三叔和白海进来说话。”
熊大小姐连忙道:“二叔,三叔,白海哥,快请进去,坐下再说吧。”
退身一闪,闪在一旁,待三人进房后,才走上前,分别向古诚,雷莽一礼道:“二叔,三叔,侄女向两位请安,为了侄女累二叔三叔千里奔波,侄女感激!”
古诚和雷莽呵呵笑道:“君儿回来就好了,自家人,不要多礼。”
熊大爷此刻心情大快,呵呵大笑几声,欢声道:“二弟三弟,君儿是晚辈,要的,要的。”
看了一眼原白海,熊大小姐礼不可废,福了一福道:“白海哥,为了小妹,劳动你,小妹心内不安,请受小妹一礼!”
原白海表面上欢笑,心内吃惊不已,还了礼,道:“君妹,愚兄生受不起。是了,妳是如何回来的?”
他实在想知道君儿是怎样能够从地窖里逃出来,平安无事地回到客栈,这时独孤行不在房中,他估不到是独孤行将熊大小姐救出来的。
“是独孤兄将小妹救出来的!”熊大小姐一提起独孤行,一丝丝甜意在心中滋生。
“真的?”古诚,雷莽,原白海三人同时问。
古诚和雷莽语气中充满了惊喜,原白海语声中只有惊意,没有喜意。
他此刻真想立刻脱身到十里香酒铺向老狗头问个淸楚,偏是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离开,一离开就引起思疑,此刻的他,可真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熊大爷含笑点点头,说道:“正是独孤大侠!”
人随声现,独孤行出现在房门口。一眼见到三人,忙跨步进房,抱拳为礼道:“古前辈,雷前辈,原兄,三位好!”
三人连忙还礼,齐道:“先前误会冒犯了独孤兄,真不好意思,还望海涵!”
独孤行一笑道:“三位快不要如此说,过去了的事,不提也吧!”
熊大小姐这时已轻快地走到独孤行身边,带笑道:“独孤兄,快过来坐下吧,小妹刚才吩咐店家备了几样好吃的,独孤兄您一定喜欢吃的!”
原白海见熊大小姐对独孤行如此亲热,不由在心内暗恨,表面上却装得若无其事,各人坐下,熊大爷笑对各人道:“君儿平安脱险归来,老夫心头一块石也放下了,等会咱们痛快喝一杯,然后回家,庆祝一下,再办正经事。”
古诚笑道:“大哥现在可以放心了,是了,君儿,妳是被谁掳劫了去,认出那些人吗?关在哪里?”
雷莽也大声道:“君儿快说,三叔急死了!”
原白海也急欲想知道熊大小姐被救的始末,好谋对策,但他不敢抢着问,有古诚和雷莽在,他不便抢先问,也不想太着痕迹,如今古诚替他问了,正中下怀。
熊大小姐于是再将一切经过对三人说了一遍。
古诚和雷莽皆握拳瞪目,特别是雷莽在听完后,大声道,“好卑鄙阴险的手段,他们要是撞在我手里,非杀了他们,消不了我胸中闷气!”
原白海在听完后,不安的心放下了。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没有暴露,而大院中的人一定全部撤退了,乐得表现表现自己:“三位叔父,独孤兄,君妹,那座大院正是现成的线索,咱们何不立刻赶去那座大院,搜査捉拿那些人,不就知道他们是谁了吗?”
雷莽首先站起来道:“对,白海说得对,咱们快去吧,一定能抓到他们的。”
熊大爷笑道:“三弟,君儿被独孤大侠救出,就已惊动了他们。现在他们不闻风逃遁才怪,那有这样笨的人,事情败露了,还不走,等着人去捉拿?三弟,不用去了,我敢担保,你们去到,必定人去屋空。”
雷莽点头道:“大哥说得是,小弟就是想不到这点。”
原白海巳无心留在这里,他急于想出去,以便重新安排一切:“大叔,依小侄之见,他们虽人去屋空,但那是他们经营的地方,走了,或许多少能找到些线索也未可定!”
雷莽一跳起身道:“怎么我想不到这点,大哥,白海说得对,或许可以找到一点钱索也未可知,大哥,小弟这就去走一趟。”
原白海也趁机道:“三叔,你一个人去怎成?小侄陪你走一趟。”
独孤行始终没有说话,在注意着古诚,雷莽,原白海三人的神态。
古诚也站起身道:“三弟,二哥也陪你走一趟。”
雷莽道:“二哥,小弟和白海去就成了,正如大哥所说肯定是人去屋空,架是没得打了,您还是留下来陪陪大哥和独孤兄谈话吧!”
熊大爷也道:“有三弟和白海去也成了,二弟你就留下来陪大哥和独孤大侠吧。三弟,白海,小心点。”
雷莽与原白海别过四人,如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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