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麦芽糖大战
2024-09-04  作者:李凉  来源:李凉作品集  点击:

  那青瓶暴转,绿液渗飞,扑满天地,直冲关小刀。
  他哪敢硬接,猛劈掌劲,迫退泰半,身形疾翻贴向壁顶,青瓶下身飞过,撞向石壁,青液蚀得地面冒出青烟,哧哧响声甚是刺耳!
  关小刀但觉那是奇毒之药,若被沾身,岂非立即要刮肉去皮。应以自保,当下或得抢攻,迫他不能出招,待逃出此秘道再说。
  身形仍粘在顶壁上,已喝吼大叫,双掌耍出太乙神掌之“风云变色”,他虽然没练熟,但已见过水无涯耍过几遍,情急中混耍开来,照样电闪雷劈似地风云乍起,强怒无比劈表过来。
  司徒昆仑哇哇怒叫你敢!左手抱瓶不能动,右手却仍旋打掌劲封招反击,然而压力过大,砰地一响,他竟然闷呃一声,身形往后喷撞,足足拖带十数丈,撞向那头内壁,瓶罐掉了不少。
  关小刀飞身落地,怔诧瞧着双掌,不敢置信,竟然能将无敌天下的司徒昆仑劈倒在地上。
  司徒昆仑门呃一声,随又咆哮怒骂:“大爷毒伤在身,有胆日后再战!”
  急忙抓起瓶罐,竟然不肯抗敌,拔腿即往秘道奔去。
  关小刀见他奔开,直觉喝叫哪里逃,赶忙追掠过去。
  心想,纵使司徒昆仑因毒伤不想战,或而激怒他,反而被打得七零八落,然如此大好机会何处寻得?说什么也不能放弃!
  一连三纵,司徒昆仑已不及十丈,关小刀猛又凝力,照样使出“风云变色”,掌劲劈山,在那两人宽秘道中,威力更是突增不少。
  司徒昆仑但觉背后强劲灌来,欲转身对敌,竟然不及,心念未毕、背脊中掌,哇地一响,他猛往前扑栽,一拖十数丈,压得瓶瓶罐罐全部碎烂不堪。
  那似乎仍有毒剂渗出,烧得司徒昆仑哇哇大叫,边爬边跳而逃。
  关小刀又自怔愣,司徒昆仑武功当真如此不济。眼前这人会是真的?大喝别走,疾追过去。
  司徒昆仑边逃边厉吼:“关小刀少得意,待出了此秘道,有你好受!”
  逃得更快。
  突见双岔口,一闪即逝。
  关小刀追及岔口,不知该往山林哪头,亦或地牢哪头追去。正犹豫中,忽闻地牢那头传来药味,心下大喜:“看你往哪走!”
  直追过去。
  司徒昆仑逃得好快,眨眼蹿出秘牢,正待把秘门扣上。
  岂知关小刀掌劲已至,砰然一响,石门颤动,根本扣之不了。司徒昆仑只好放弃,直往出口奔去,那最后一道乃是铁门,他猛窜出去,便即扣上门锁,已自哈哈大笑:“小畜牧你慢慢开吧!”
  话未说完,关小刀疾掌轰来,打得铁门锵然作响,却纹风不动。
  他焦切不已,连劈数掌未见功效,只好改劈门边石柱,猛轰下去,颇有颤动,他复连轰不止。
  外头司徒昆仑见状哈哈大笑,正待出言挖苦,岂知护卫围了上来,一人喝道:“何人敢闯神剑门,还不快束手就缚?”
  见及此人光着上身,还长烂疮,且不男不女,众人已生厌恶,哪会想及此人便是平日作威作福的太上师爷!
  司徒昆仑见护卫竟然把自己当敌人,不由大怒:“我是师爷,连我都不认得吗?”
  一名护卫冷笑:“你是师爷?那我是门主了,先拿下他再说!”
  一声喝令,十数剑手欺杀过来。
  司徒昆仑不由气得全身发抖,厉喝:“反了反了,挡我者死!”
  双掌凝力轰去。
  果真把六七人打得人仰马翻,护卫顿生忌意,不敢再贸然攻进。
  司徒昆仑为之哈哈大笑,扬掌耍弄,直退而去,护卫不断退闪。
  眨眼已退去百丈开外。
  关小刀但觉毁门已过慢,遂喝叫:“开门,我是黑青锋,让妖人逃了,有你们好受!”
  外头护卫乍闻,哪管得是真是假,只要有人能制住老妖人即可,便把锁扣一扯,砰地一响,关小刀扑撞出来。
  眼看司徒昆仑进去百丈,复被大批护卫半拦半退似地堵住,他疾掠而夫,三纵已至,喝着:“老妖哪里逃!”
  天马行空掠起,复转猛虎扑羊,一招“乾坤无极”劈轰过去。
  这招“乾坤无极”曾被公孙白冰要出,用以破去司徒昆仑护体罡气,乃太乙神掌第八招,威力可想而知。
  虽然关小刀只是依样画戎芦似地耍出,但在配合太乙神功之下,照样奇猛无比。
  那司徒昆仑此时简直变成另一人似的,明明感觉背后有掌劲劈来,他亦想反掌迎敌,却总慢了一步,猝地背脊又中狂掌,打得他同吐鲜血,往前扑栽,撞倒三名护卫,那毒疮沾处竟然使护卫肌肤疼痛,吓得他们忍痛刮皮自救。
  关小刀见状大叫让开,一连三掌砰砰砰打得司徒昆仑滚向墙角。
  他始站立其前,加以看守,冷声道:“你果然受伤在身,连功力都无法施展!”
  司徒昆仑抹去嘴角血丝,谑声冷笑:“我不是司徒昆仑,他若现身,你早没命!”
  关小刀虽疑惑这人武功如此之差,或而不是师爷,但他那男变女相虽长了红疮,却曾被自己见过,该是不差啊!
  灵机一动,他说道:“李春风说你活该服了毒丹,才变成这样!”
  司徒昆仑一愣,突又厉吼:“那贱人,自始至终都在骗我,我要找她报仇”
  关小刀闻言冷笑,暗道:“你果然是司徒昆仑!”
  却怕护卫听着,惹来麻烦,不愿喊出。
  然而对于堂堂第一高手落得如此不济,他亦颇为惊讶,冷笑道:“你身上红圈圈该不是被我炸伤的吧?”,
  司徒昆仑不禁更怒,厉道:“不是你的麦芽糖,我怎会病发!”
  关上刀更诧:“阴阳之毒怕麦牙糖?”
  乃他始料不及,果真一物克一物,不禁呵呵笑起。
  照他想来,乃是麦牙糖粘得他全身,他逼不出毒雾,越聚越多,反而伤了自己肌肤所致。
  司徒昆仑瞧他越笑越狂,已忍受不了,厉喝一声、双掌夹以全身劲道,欺扑过去,竟也难得再现红云。
  关小刀自觉太乙神掌威力不弱,遂又凝掌相迎,根本未把毒雾放在眼里,双方一触,凌空劈斗十数掌。
  司徒昆仑毕竟受伤匪浅,硬是被逼弹退去,气得他哇哇大叫,直喝手下:“把他杀了,我是师爷,听到没有!”
  一群护卫散落四处,怔忡相望,对他喝唤根本不理。
  司徒昆仑不由又喝:“你们敢不听我话?看这是什么?”
  往裤腰搜去,似想找出什么。
  关小刀讪笑道:“烂女人别假啦,还敢假冒师爷,要不要脸!”
  司徒昆仑突然抓出一块金牌,喝向手下:“看看我的金令,还不快擒住这叛徒!”
  护卫见令乍惊,想来他若不是司徒昆仑,自也跟他有所牵连,纵使不愿加入战日,亦自装模作样围杀过来。
  关小刀见状自知不除司徒昆仑,后患无穷,登时抢攻,凝掌扑去,喝道:“你敢偷门主金牌,我毙了你!”
  太乙神掌连连劈来。
  司徒昆仑被迫得东弹西跳,无暇再喝令手下,已自运起全劲加以抵挡。
  然而关小刀势在必得,一掌“乾坤无极”迫去对方掌劲,砰然一响,再印对方胸口,打得司徒昆仑闷血又吐,倒撞墙头。
  他竟然狠命再加劲道,猛把石墙撞出圆润,滚落那头,逃之夭夭。
  关小刀怎能让他走脱,喝着哪里逃!掠扑过去,翻过后头,已见司徒昆仑奔逃二十丈开外,如若有大刀在手,立可取他首级,现在只能凭掌劲取胜。再欺过去,眼看就要再送一掌,岂知左右竟路来数道黑影滞着寒光逼至。
  那寒光一抖,来势汹汹,迫得关小刀猛地闪退,定眼瞧去,竟是黑青锋领着十几名剑手赶来助阵。
  关小刀见状大喝:“你们找错人啦,他才是叛徒,妖魔!”
  司徒昆仑见及救兵,心下大喜,立即转头过来,谑喝道:“我才是师爷,宰了他,重重有赏。”
  黑青锋早就见及师爷脱落假发一幕,自知他是真者,可惜却变得如此模样,让人退避三舍。
  然而他更恨关小刀,冷邪笑起:“你才是神剑门叛徒,先宰了你再说,上!”
  他猛挥手,十余剑手立即扑涌过来。
  虽然他们可能武功不算太高,但神剑门之剑阵威力一向不俗,且又加入黑青锋,威力更强三分。
  关小刀纵使掌劲了得,可惜他却未练熟全招,勉强只能强运掌退敌,然而左敌被逼退,右敌复攻上来,如此招招连招,终也通得他节节败退,东弹西跳,不由哇哇叫起,心想若有大刀在手,那该多好!
  就这么一分神,左肩被黑青锋划出血痕,痛得他赶忙欲躲,复见数把利剑刺来,迫得他落地打滚,狼狈已极。
  关小刀连连败退,直骂黑青锋不知好歹,迫杀忠良,黑青锋却一味冷笑猛攻,欲除他而后始快。
  不但是他,就连司徒昆仑见状,有机可乘,竟也抓过手下一把利剑,飞冲过来,疾招便刺。
  他能当上神剑门师爷,自对神剑剑招研究甚深,纵使此时有伤在身,但神剑乃走轻巧快捷为主,用劲不大,这一刺杀,火候竟然不在黑青锋之下。
  一连三招下来,终又伤及小刀腰背数道伤口,疼得小刀哇哇大叫,向那些呆头护卫尖叫,不救人,丢把剑过来总行吧!
  他想手中有剑,自能施展刀法,局势将改观。
  然而那些守卫只顾观看,不敢有任何行动。
  关小刀又吃一剑,怒得喝吼尖叫:“都死到哪去,还不快来助阵!”
  凝着掌劲,相准一人,准备破他而去。
  然那声音喊处,竟然有了回音。
  忽闻远处有人叫着:“来啦来啦!快快快!”
  复见一大群人马涌奔过来。
  突见变化,双方乍惊,关小刀情急望去,一大群玄棕人马飞冲过来,正是天龙骑弟兄。
  他们本是被囚,没想到却被放了出来,领头者竟是阿祖,她抓着惬月大刀,急欲找到小刀,且不停喝喊:“小刀你在哪?”
  关小刀见状大喜,趁对方任愣之际,一掌击退一名剑手,猛冲空中,叫着:“我在这,大刀快来!”
  阿祖见着,欣喜不已,喝声地一声,大刀疾抛空中。
  关小刀接个正着,哈哈大笑:“你们该死啦,看我一招‘刀斩无情天’!”
  忽见他反纵人群,大刀一挥,化成翻江捣海狂龙,直往对手兵刃砍去,啸风过处,扫得众人衣飞发跳,两眼睁之不开,锵锵锵锵脆响不已,阵中利剑竟然被砍断七八支之多。
  众人乍惊,关小刀喝地又是一招“横扫千军”霸气扫来,剑手毫无招架余地,跌得乱七八糟,若非小刀乃用刀柄扫去,不知多少人头将落地。
  关小刀两招打散剑阵,自是狂笑,目标冲向黑青锋及司徒昆仑:“你们别逃,看我‘神刀斩魔头’!”
  长刀豁地砍来,霸劲吓人。
  黑青锋偏不信邪,利剑刺砍过去,岂知方触及大刀,锵地一响,竟被砍成两断,他惊叫不好,断剑当成暗器射来,抽身即退。
  关小刀收回大刀,以刀背挡掉断剑,忽见他逃跑,喝声:“哪里逃!
  然而司徒昆仑亦自脱逃,他权衡轻重,轻喝追杀过来之天龙三侠之震雳侠雷万钧,斯文侠谷君平,他喝道:“雷大侠,交给你们啦!”
  他长刀再抖,打向空中断剑,那断剑受击,直若利箭猛往黑青锋射去。
  叭地一响,射于他前头不及三尺,吓得他任吓顿停,雷万钧已追杀过来,他只好拔起断创迎战。
  那关小刀却早就追向司徒昆仑,眼看他想窜进乌松林中。
  关小刀谑邪鸣叫:“你进得了吗?”
  一连三纵,追杀过去,神刀脱手飞出,一招“刀斩无情天”奇猛无比新了地去,司徒昆仑回剑猛挑,却被大刀打偏,他不敢硬战,喝地一声,落地打滚,已自脱逃。
  关小刀掠扑过来,抓回大刀,哈哈大笑:“投降,饶你老命!”
  司徒昆仑厉吼:“想要赢我,还早!”
  猝地反攻过来,利剑再抖神威,化出五朵剑花,欲刺对方胸膛要处。
  关小刀自觉他乃强弩之末,大刀一抖,逗着他玩:“这是什么招?梅花三弄,抑或是……”
  话来说完,司徒昆仑却怒笑:“这叫‘含血喷人’!”
  当真逼出毒血,奇快无比喷吐出来。他乃想以自身之毒当武器,纵使未必毒死对方,能毒瞎眼睛亦是捞回本。
  关小刀没想到他会出些奇招,但见毒雾喷来,竟然如此之近,迫得他唉呀尖叫,猛施千斤坠滚落地面。
  司徒昆仑却又抓出一盒东西,厉笑道:“这才是真正毒中圣品绿蜂针!”
  猛按盒子,细针如牛毛疾射喷来。
  关小刀乍闻绿蜂针,脸色早已大变,想当初在灵泉沐浴,被水自柔刺得全身生疼,记忆犹存,司徒昆仑竟然能把这东西搞到手?
  然而想及司徒昆仑能把李春风从灵刀堂延揽过来,弄个一两盒绿蜂针并非难事。
  此时司徒昆仑早已心存拚命,始不顾身分,用着灵刀堂毒针,这一喷射,简直霸道难挡,关小刀闻声,猛滚再滚,仍自逃躲不了,唉呀尖叫,左半身恐怕中了不少计,且带麻疼,显然有毒,一时竟然瘫痪。
  司徒昆仑见状哈哈厉笑:“跟我斗?死命去吧!”
  利剑一抖,疾刺过来。
  关小刀岂肯认输,左边不能动,仍自滚身左近,右手抓起惊神刀,躺在地上,照样耍得虎虎生风,但见司徒昆仑罩刺过来,一招“刀现莲花”挡了过去。
  锵然一响,利剑乍断。
  司徒昆仑惊心动魄,哪敢再战,心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当下喝地一声,掠身即逃。
  关小刀欲追不易,眼看对方就要溜走,猛吼:“哪里逃……”右腿右手一蹬,身形斜弹而起,忽见司徒昆仑欲向人古松之林,他猛喝一声,一招“神刀破天地”射砸过去。
  却见大刀飞脱刀柄,有若流星飞窜,奇快无比冲去。
  司徒昆仑但觉背脊冷风劲冲而来,猛地闪向左侧巨松之后,本以为必可逃过一劫,哪知神刀似已通灵,刀身忽而砸向左侧松干,叭然一响,斜斜反弹,那劲道更猛三分,奇快无比砸向左近不及七尺的司徒昆仑。
  他哪知大刀会突然转弯?猝见惊变,惊骇想闪,已是不及,叭地闷响,大刀竟然穿中肚腹,疼得他死命尖叫。
  关小刀闻声冷笑,厉吼着:“还我安盈盈命来”
  想及安盈盈死状,不由悲中神力大起,右脚一瞪,人如飞箭疾冲过去,眼看巨树已至,他猛地运足毕生劲道,逼向手中刀柄。直刺古松,叭然一响,铁棍般刀柄猛穿而过,更穿出司徒昆仑胸口。
  他怔骇不已,瞧着胸口多出铁柱,且染着鲜血,伸手欲抓,却抽不出来,骇叫着不要不要……终于抵不过死神呼唤,溢吐最后一口浓血,脑袋一偏,死于非命。
  关小刀这才嘘喘大气,喃喃说声:“盈姐姐,你该可安息了……”
  复靠于树干,心神一泄,疼麻立即上身,这才想到被绿蜂针刺中,急得往左半身瞧去,已自青肿起来,吓得他赶忙伸手揪扯毒针,然而背面根本揪之不着,便大声尖叫:“阿祖快来啊,我完了!”
  阿祖本在收拾黑青锋,忽闻小刀叫完蛋,急得她惊心动魄,飞命冲来,见及小刀靠于树前,惊急道:“你!”
  看人仍会喘气,心头稍安。
  关小刀急道:“我中了绿蜂针,帮我拔,有毒!”
  阿祖早听及水自柔说过有这门武器,闻言即凑上来,抓开衣衫便拔取毒针,见红绿痕如花点,惊笑道:“还好阿柔要我带了一些药,她说可解灵刀任何堂武器之毒,大概也能解绿蜂针之毒吧!”
  她从怀中取出玉瓶,倒出解药,抹于伤口,解药渗去,清凉顿现,关小刀嘘气:“有效!”安心不少。
  阿祖自也放心,替他抽了十数针,然而再下来便是裤裆臀部,她窘热笑起:“下边有受伤吗?”
  关小刀不由窘笑:“我自己来,你叫他们快住手,司徒昆仑已死了。”
  阿祖怔诧:“死了,人在哪?”
  “后面!”
  关小刀伸手指向背后,阿祖狐疑,往树干那头瞧去,见及司徒昆仑死状甚惨,怔然讶叫,跳闪一边。
  随即又嗔笑起来:“死得好,咱们几乎毁在他手中。”
  关小刀道:“去通知他们,免得徒增伤亡。”
  阿祖自知道理,立即飞奔而去。
  关小刀趁此机会,跳向隐密处,解了腰带,小心翼翼拔去臀部毒针,边拔边斥笑,这臀部倒是对打什特别有缘,一有机会便遭了殃。
  毒针除去后,他始抹上解药,随即穿妥衣衫,活动一番筋骨,但觉疼麻去之不少,始盯向司徒昆仑,瞧他全身是毒,实是让人头疼,不敢动他,拔下大刀和刀柄,司徒昆仑倒栽地面。
  他倒想要火化,遂瞄向古松,准备攀折枯枝以燃火。外头却传来阿祖叫声:“他们不相信司徒昆仑已死!”
  关小刀往外瞧去,一大堆人往此移动,他倒落个轻松,瞄向黑青锋,冷道:“自己看吧,如果你认为他是师爷,师爷便死了,如果你认为他不是师爷,那请你去把师爷找出来吧!”
  黑青锋和几名剑手立即掠来,乍见此人胸穿肚裂,已然毙命,黑青锋为之轻叹,几名剑手却疑惑此人是否是师爷?黑青锋不语。
  关小刀冷道:“不管他是不是,你们要找人打斗,大可冲着我来,否则滚一边去!”
  大刀一耍,威风立于当场。
  那群剑手吃过他的亏,纵使心中下服,却也不敢张声。
  黑青锋冷道:“师爷不在,暂且饶你,待我找到师爷再说!”
  伸手一挥,喝着手下走人,大群人马立即掠去。
  霹雳侠雷万钧喝声大笑:“找到也未必好到哪儿去,师爷府迟早要被拆掉!”
  黑青锋冷哼,头也不回,掠墙而去。
  雷万钧示威一喝,舒畅不少,忽又间及关小刀:“他真是司徒昆仑?”
  他和天龙骑老早已被支走,回来却被囚禁,哪曾见过师爷面目,没想到乍见之下,会是个不男不女的家伙,难怪会疑惑不解。
  谷君平亦自追问,想得到证实。
  关小刀笑道:“的确不错,这件事若非亲眼见着,根本难解释,如果你们想证明,我看去练阴阳真经,保证让你们满意。”
  雷万钧闻言,急摇头:“使不得,若真的变成和老妖一样,我宁可自杀!”
  谷君平道:“还是把他火化吧,若师爷真的已死,神剑门将重见光芒,咱们快把门主接回。”
  关小刀猛点头:“那当然,呵呵,没想到竟然如此顺利收复失土,晚上先畅饮一番再说!”
  此语一出,终引得天龙骑大喝欢呼,一扫多日晦气。
  紧接着,谷君平唤来手下,找来干柴枯枝,架成一堆,并把司徒昆仑尸体丢上去,引燃火堆、加以火化。
  焚烧中,仍见淡红烟雾飞升,可见阴阳之毒实是根深蒂固奇毒无比。
  待司徒昆仑尸首完全火化之后,众人始安心离去,只留两名弟兄料理善后。
  关小刀则觉得毒血让人恶心,便找向井边,取出井水加以冲洗兵刃,然后还抹了石灰粉以消毒,方始敢收回身边。
  一切似乎已无碍事,小刀便提议大家打扫、整顿,不但是神剑宫,连总管府,以及街道皆要重新打扫,以换来新气象。
  天龙骑登时大力支持。
  在一声令下之际,众人欢天喜地拚命干事。
  有的更到外面传递消息,直道师爷已死,天下太平,街道众生立即复活似地直叫衰运已去,开始说说笑笑,畅所欲言,甚至准备重新开张,大做生意。
  那些被逼得暂时隐身的天龙骑。在同得消息之后,全都归队,相互道喜声不断,果真是重振帮威,气盖天下。
  谷君平对无双夫人颇有暗恋,找了几回地把师爷手下给逼走,使得无双夫人行动不再受限制,感激之余,也就答应谷君平邀约,晚上赴那庆功大宴。
  一切全皆在欢呼中进行。
  直到夜晚,设宴神剑厅。
  所有头领级干部全被邀来,足足席开八桌,关小刀斩了司徒昆仑,自有功劳,便被抓坐主位,这一坐,他倒觉得升起君临天下快感,随即不断敬酒,不亦乐乎。
  然而酒过三巡,忽见白发老头现身大门,有人已喊长老已到。
  众人怔愣瞧去,正是裂天手严上羽,众人纷纷拜礼。
  严上羽拱手回礼,含笑道:“怎把老夫给忘了?”
  关小刀干笑:“只是小兵小卒聚会,属下想把门主找回,再由他邀您,这样比较适当……”
  严上羽朗声一笑:“门主邀,我可以不来,弟兄就算没邀,我也要不请自来!”
  此话一说,豪气干云,引得众弟兄鼓掌欢迎。
  关小刀哪敢再坐主位,立即跳开,恭请严上羽入坐。
  严上羽哈哈一笑:“论辈分,我是该坐,但论功劳,我却不能坐,就以美酒三杯,敬你这小英雄,我先干为敬!
  当下借来酒杯,连饮三杯,又自引起掌声。
  关小刀急道别折煞小的,也陪饮三杯,在一阵吹呼中,终把严上羽接坐主位。
  严上羽连谢弟兄,畅饮不下数十杯,却仍精神奕奕,不愧是老当益壮。
  欢饮一阵后,严上羽始又说道:“下次别忘了邀师爷府那班弟兄。”
  此语一出,众人怔愕。
  严上羽便道:“其实神剑门之所以分成两派,全是师爷搞的明堂,如今他已死去,自不可能再兴风作浪,那班弟兄其实亦无大恶,只不过各事其主罢了。想想他们也有父母、妻儿,自不该自相敌对,自相残杀。天龙骑虽然得势,亦该拿出宽宏大量包含他们,毕竟他们是帮中一份子,人生父母养的。”
  众人闻言,颇有感慨。
  霹雳侠已受感动,立即支持喝道:“长老说的有理,罪魁祸首只有师爷一人,他们也是人生父母养,自已弟兄,我决定宽容他们,日后不再兵戎相见!”
  转向手下,道:“支持我的,干一杯!”
  此语一出,众人喝着举起酒杯,个个支持。畅饮而尽。
  严上羽不由感动得含泪直笑,终于化解神剑门长远亡痛,便又再敬三杯,随即陪着弟兄真正痛饮。
  喧畅叫饮中,渐渐有人不支醉倒。
  直到三更,几乎全倒,尤其严上羽,还是弟兄把他抬回府中。
  此中最为清醒者,该是谷君平和柳无双,两人半带醉意,相携赏月去了。
  至于关小刀则倒在椅下,双脚朝天,不省人事。
  阿祖不得不把他背回客房,自己亦因不胜酒力,或而带点半推半就,飞红着脸,倒在他怀中昏睡过去。
  睡梦中,两人似乎梦起在邀梦窟相吻一事,不由得陶醉其中,享尽男欢女爱之乐。
  阿祖直觉如嫦娥在飞,越飞越高越笑,关小刀在下头追着。
  她边飞边舞,衣衫一件件褪尽,直到最后一件肚兜一掀,已是课程相见,她窃喜自己酥胸尖挺,身材健美,关小刀却拥了上来,亲吻着她,两人掉落月宫中,吻得甚是甜密,就快把持不住之示,忽见水自柔嗔哼撞了出来,厉吼“你骗我”给他一巴掌。
  阿祖唉呀一声,跳身而起,梦景尽失,再看看自己,并未全裸,暗自庆幸,可是胸衣似乎被敞开过,不禁窘困,发觉小刀仍自熟睡,始道要命,满脸飞红地把胸襟整理妥当。那幕激情仍让她怦动,急得她直咬舌头,直叫冷静冷静,终较能自制。
  转身看看窗口,已是日上三竿,还好自己是女扮男装,而且身分未被拆穿,否则现在走出去,岂非会羞死人?
  她再次整理衣衫,始敢喊向小刀:“起来啦,太阳晒屁股啰,你不是说一大早要赶去请回门主?”
  关小刀被唤,始悠悠醒来,迷茫中哺南说道:“好梦……梦得我不想起来……”
  阿祖好奇问道:“你做了什么梦?”
  带点窘意,想着不知是否一样?
  “这梦嘛……”
  关小刀睁开眼睛,突然邪里邪气在阿祖身上游走,并带笑意。
  阿祖但觉全身赤裸似地,更形窘困,却装嗔掩饰,冷道:“你还能梦什么,大酒鬼一个,还不快起来,等着吃晚餐是不是!”
  说完娇喝一声,走了出去。
  关小刀已呵呵邪笑:“早知道醉酒有那么多好处,我天天醉它又何妨?”
  闻及身上,又自笑起:“好香啊,真让人受不了!”
  陶醉一阵,阿祖又来敲门,他始心不甘情不愿爬了起来。
  整理一番衣衫,便自盥洗,随即吃了早餐,并检查伤势,但觉无碍,心想收复神剑门乃大事一件,最好让三爷和门主早点知道,便决定去通知。
  阿祖虽然想跟去,但小刀说快去快回顶多四五天,她留下来收拾残景便是,阿祖无奈,只好留下。
  关小刀则立即出发。
  他倒念念不忘那匹驴马,逮到机会,便回总管府牵它上路。
  经过一年饲养,驴马早就健壮如牛。
  见及小刀,亦自欣喜扬蹄,关小刀几乎不认得,却从红眼睛中瞧出感情,立即喝着爱马快奔。
  跨身坐上,爱马直若飞箭,蹿奔而出。
  那速度直叫小刀惊诧不已,很似乎能追风似的,一个踏步飞行十数丈,竟然轻而易举掠穿街尾那条三丈宽水沟及沟边小竹丛。
  关小刀直叫好:“这才是男人的马,飞啊!”
  一声喝令。
  怒马飞奔,直若追日,日行千里似乎已是小事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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