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美人计
2024-09-04  作者:李凉  来源:李凉作品集  点击:

  谈扯中,众人又跟着小刀量起那条深沟,足足长有五里三百二十余丈,再量巨石,竟然四十人合抱不拢,大得难以估计。
  关小刀遂在上头刻了。“天下第一蛋”五字,众人更是笑岔腰肚。
  有人更在五字左近再刻“关小刀所生”加上年月日,哄得小刀陶醉大笑,终掠向巨石顶头,蹲在那里,尝试生蛋滋味,甚且学起鸡叫,煞似有这么回事,终又逗得众人笑声不断。
  笑笑闹闹中,时间过得甚快,眨眼已是午时,放哨守卫回报,西南方尘烟滚滚,想来大军已到。
  众人立刻收起玩乐、整装备战,除了小刀、三侠、金不换等人,全部上马,阿祖则躲在天龙骑背后,考虑是否现身。
  众人聚在深沟左侧,大有楚河、汉界之分。
  整装过后未久,大批人马赶至,司徒昆仑则坐在一辆缺了门帘的马车上,缓中带急奔往这头,跟在他身边则有黑青锋。伍天豹,以及几名似是杀手护卫,其后则为三百骑侍卫队,至于李春风尚未查觉,众人仍在找寻。
  不久双方逼近不及百丈。司徒昆仑见及天龙骑掠队相迎,已哈哈畅笑:“好个天龙骑,抢尽功劳,老朽汗颜啦!”
  天龙骑却反应冷淡,仍在搜寻包头女人。
  司徒昆仑但觉对方反应怪异,有所警觉,笑声依旧,故意摸摸灰白发丝,借此东瞧西瞧,并未觉得不妥,始大胆驱马过来,停在深沟右侧十丈左右。
  此时关小刀这才发现马车后果然藏了一位包头蒙面素衣人,瞧其身材,凹凸有致,该是女人没错,当下冷笑,以目光通知众人,正主儿可能现身了。
  司徒昆仑意外天龙骑并未拜礼,那长满青春痘,差点被小刀杀死的伍天豹已冷喝:“见着爷,不会拜礼吗?”
  小刀冷道:“那得看什么时候!”
  伍天豹斥喝:“大胆,还不下跪。”
  关小刀冷道:“你皮痒痒,要我替你抓痒不成?这次要哪里开花?”
  “你!”
  伍天豹瞠怒,拔剑就想刺来,前次侮辱,他毕生难忘。
  司徒昆仑稍稍伸手,伍夭豹不敢吭声,忍怒而退,司徒昆仑瞧向关小刀,淡笑道:“看来你便是关小刀了?”
  混了这么久,关小刀的确第一次正式跟师爷碰面,却是恶脸相向。
  关小刀拱手道:“不错,师爷有礼。”
  其实天龙三侠、金不换等人早巳拱过手礼,只是未出言,以表示心中不满,司徒昆仑要以未行礼而责罪,自是行不通。
  当然,他硬要栽罪,众人亦难抵赖,但他们已无所谓。司徒昆仑甚沉得住气,频频捋小须,点头道:“果然一表人才,难怪三爷这么器重你。”
  关小刀却只顾瞄向马车后那女子,她似乎是李春风,在发现小刀尚未死去,整个人已抽颤,目露凶光,甚至向左右指示什么,根本未顾及现在师爷正在说话。
  司徒昆仑见他不答,目光不由一抽,仍自摆笑脸:“你对我不满?”
  关小刀冷道:“不错。”
  “有何不满?”
  “我明明请金舵主放出敌人在此信号,你为何故意把大军调往襄阳,分明在坑人!”
  司徒昆仑一愣:“真有此事?”
  关小刀冷道:“别装,再装就不像了。”
  司徒昆仑道:“若有此事,我绝不避罪,金舵主可传了信号?”
  金不换拱手道:“属下传了。”
  司徒昆仑道:“可是放信号弹,它未必能传出百里。”
  金不换道:“灵刀堂入侵乃大事,合乎标准,属下放的是烽火台狼烟。”
  司徒昆仑脸色一变:“放了狼烟,竟然没人回报,先锋骑过来。”左近有个骑士吓得全身发抖,急忙策骑奔来,急道:“属下已……”
  话未说完,猝见司徒昆仑奇快无比掠射过去,一手按扣他脑袋,乍闻叭的脆响,他已倒飞而回,露了一身绝妙轻身的功夫。
  那先锋骑连气都未喘一口,已倒卧马背,当场毙命身亡。
  众人见状不由动容,生命在师爷手中,显得如此脆弱?
  司徒昆仑冷道:“就连狼烟如此重要军机都延误,只有处死,否则神剑门拿什么抵抗强敌?”
  冷眼瞄向自家手下,在下马威:“把他埋了。”立即有弟兄牵着马匹离去。
  关小刀见他杀人于谈笑声中,的确够阴狠,然而他已把此罪全推向先锋骑未传令,且来个杀人灭口,如此一来,纵使再指证狼烟四处可见,岂会没见着等语,他自会一口咬定。争下去已无多大效果,不禁冷哼一声,暗斥他卑鄙、狡猾。
  司徒昆仑道:“也许你认为我知道敌踪而不前来?其实全在一夜之差而已。或许晚上在行进中,我未注意狠烟而疏忽了,及至第二天,得知消息后,不也赶来了,我岂是会对你这种绝世之才不理呢?”
  露出爱才脸容。
  关小刀冷道:“那可未必,当时天龙骑得到消息,想赶来,你还阻止他们!”
  司徒昆仑目光稍缩,倒忘了考虑此点,天龙二侠亦自瞧来,看他如何自圆其说。
  司徒昆仑心念一转,道:“那不是阻止,而是考虑是否为诡计,结果他们仍欲先行,我自让他们前来,并未加以阻止啊!”
  关小刀道:“你却慢了一整天?”
  司徒昆仑道:“不是慢,而是地毯式搜索,我得做到滴水不漏,每到一分舵,必先问明状况,所以较慢。当然,这得天龙骑先行赶来才行,有他们前来支援,我暂缓些时刻,并不为过吧!”
  任何问题到达他口中,总能变得通达合理了。
  关小刀冷冷一哼,心想在此问题做文章,显然吃力不讨好,大家心照似的不说。
  他道:“师爷既然说得出口,咱当小的也只有认了……”
  司徒昆仑截口道:“我并非想脱责,甚至非常内疚,由于一个失闪,害尔等受伤,尤其是你,脸身全伤,实是叫人心疼,若有机会,必定替你讨回公道!”
  露出一脸悲疼与关怀。
  关小刀冷道:“公孙白冰算不了什么,倒是一些吃里扒外的家伙,让人可恨!”
  司徒昆仑稍诧:“何人吃里扒外?他又对你如何?”
  关小刀道:“专放冷箭、下毒的家伙。”
  解开上衣,抽出前后两块铁板,指着利箭穿痕:“这就是放冷箭的效果,一共五支,准准准,一点都不差;我若不挂上这铁板,岂非早已归天了。”
  躲在暗处的李春风,瞬时咬牙切齿,怎忘了交代杀手射脑袋,亦或射屁股,总能捞点本啊!
  关小刀丢下铁板,锵锒一声,悦耳已极,却对司徒昆仑等人暗暗讽刺。
  司徒昆仑嗔道:“谁放冷箭?到底是谁?”
  关小刀道:“有的已断头断脚,全都归阴去了,只有一人还活着,他已供出那吃里扒外的家伙。。
  司徒昆仑更自动容,却又忍住,冷道:“他该不会说我吧?”
  关小刀道:“正是。”
  老狐狸既然先发制人,他干脆打蛇随棍上,看他如何反应。
  司徒昆仑淡然说道:“你信了?他可能栽我赃。”
  关小刀道:“我也这么想,又逼他,他才道出是师爷手下一女子,叫李春风的人要他们前来杀我的。”
  “李春风?”司徒昆仑惊道:“我不认得这个人。”
  关小刀暗斥老狐狸已上当,冷道:“那杀手却指认无误。”
  司徒昆仑道:“我身边真的无此人,你可把那杀手抓来对质!”
  李春风小心翼翼又移向马车后,躲了起来,以免出事。
  关小刀道:“可惜那杀手说完也死了。”
  司徒昆仑道:“那岂非死无对证?”
  关小刀道:“有证据。”
  司徒昆仑道:“在哪?”
  关小刀道:“你身边。”
  司徒昆仑怔诧:“我身边?”目光直缩。
  关小刀道:“不错,李春风就躲在你身边,她在你后面。”
  “当真?可是我后面是车板。”
  “在车子后面,那包住脑袋的家伙,师爷请她现身吧!”
  “哪一位,快给我出来!”
  师爷冷喝之下,李春风显然已躲不了,满心愤怒直叫要杀了某人,面无表情,移往车右侧。司徒昆仑见状,冷道:“你是李春风?”
  李春风摇头不语。
  关小刀冷道:“何不拆下面巾!”
  司徒昆仑要她拆下。
  李春风百般不愿,还是拆了面巾,露出一张粘满膏药且肿胀之脸,等于戴上了另一个面具。
  司徒昆仑怔诧道:“你是何人?为何跟在我身边?”
  左近二名武士道:“禀师爷,她乃属下表妹,在襄阳被欺负,眉下为就近照顾,遂带她同行,一路上,她并未惹任何麻烦,不禀之罪,还请师爷赏罚。”
  司徒昆仑道:“救助伤者,我辈中事,只要不误事,何来之罪?只是她的脸,被谁所伤?”
  关小刀冷笑道:“被我所伤!”
  司徒昆仑一愣:“真是你所伤?”
  “不错!”
  “可是她是在襄阳被伤……”
  “错了,她是在洛阳被伤!”
  关小刀冷笑道:“我就是从她身上逼出公孙白冰进犯之消息,她当然怀恨在心,不但派了杀手,且送了毒酒想毒死我,幸好我命大,否则早死在她手中了!”
  抓着毒酒罐,大有猛抛之势,引来不少人动容。
  司徒昆仑声音转冷,道:“此事牵涉性命和荣誉,我无法分辨一切,只要你能证实,我二话不说,立刻交人。
  关小刀道:“先把她绑起来,交给我,我再证实给你看。”
  李春风不禁斥骂:“我何处得罪你,你要如此对待?”
  关小刀冷笑:“不做亏心事,还怕人家如何?”
  李春风气得狂态将露,司徒昆仑伸手要她镇定,冷道:“关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我已保证只要你能拿出证明,我立即交人,你却硬要绑人,未免对我不信任吧!”
  关小刀冷笑:“此时此地如何能证明什么?好吧,既然师爷有意看管,那就把她带回洛阳那被我叫人烧掉的雪月春风阁,或许在炭堆里还能找出证物,否则我也认了。”
  李春风乍闻雪月春风阁被烧,不禁怔诧且震怒:“你当真烧了春风阁?”
  关小刀欣笑:“春风阁关你屁事,你干嘛那么紧张?”
  “我!”
  李春风但觉上当,愣在当场。关小刀讪笑:“你根本就是李春风,所以才紧张对不对?”
  “我不是。”
  “不是?就算不是,你说住在襄阳,又怎知洛阳有春风阁?”
  “那是你说的。”
  “我说它,我烧它,又关你屁事!”
  李春风突然怒斥:“不关我的事,我却喜欢问,那又如何,尔能奈我何?”
  关小刀冷笑:“我只想毒死你罢了!”
  李春风见状大惊,急叫:“破不得,快接好。”
  李春风更叫快闪,她和司徒昆仑几乎同时掠逃,剩余欲走,却发现此乃正宗白香酒,毫无毒性可言。”司徒昆仑横飞回来,脸气已变:“关小刀,你。。。。。。?”关小刀淡笑:“你不是要我证实她身分吗?”我急得耍点手段。这罐毒酒效果不差,她连酒中有毒都知道,师爷还认为她是谁?
  李春冈道:“那毒酒是他自己说的,我只不过顾虑所有人的安全才要大家接好它,并夫任何不妥。”关小刀冷笑道:“那暴洒呢?你又怎知要避开,摸不得?”
  李春风怒斥:“为何要回答你问题,我喊着毒酒再丢给你,你敢硬接。”
  关小刀冷笑道:“不管如何,你的确是个厉害女人。”
  任谁都感觉出,李春风涉有嫌疑,司徒昆仑不由挣扎,他得考虑是要保护李春风,抑或拉拢关小刀。
  心念一闪,暗自以传音入密传话给李春冈,说道:“你得走了,我保护不了你。”
  李春风怔诧中,他已转向关小刀,说道:“你们的事,自行解决。”
  关小刀但闻此言,登时抢先机,喝地一声“正好”猝若猛虎扑来,大刀奇快砍杀过来。
  李春风见状惊愕大叫:“你敢……”此乃向司徒昆仑说“你敢不帮我?”
  她却因小刀攻势太快,来不及多言,喝着手下快拦人,四名杀手猛架长刀刺来,她蓦地掠高而起,踩着人头往后退去,奔出人圈,一掌打落壮汉,抢了马匹,狂速即奔。
  关小刀猛将敌手荡开,借力翻高,蓦见对方逃跑,急喝道:“三侠快追啊!”照样狂踩人头追去,随又想击落骑士,那人但见情势不对,自动跳马逃开,小刀先后接坐马背,策骑即追。
  其实天龙三侠早已领军急迫,只是前头挡了师爷兵马,众骑只好绕道,误了些许时间,李春风得以逃开百丈之遥。
  然而天龙骑个个千中选一,骑术自不在话下,眨眼已迫近五十丈,李春风但见情势不妙,大骂关小刀不得好死,策马偏向往左侧山林奔去。
  或而马匹较弱,或而僵月刀过重,关小刀始终追赶不上,情急之下喝着:“快放箭!”
  天龙骑得令,前锋霎时抽箭上弦,猛地欲射目标,猝然唉呀一声,三名射手弓箭被打偏,另两把利箭照样飞出,直取李春风背脊。
  情急之下,蓦见一位黑衣蒙面人施展草上飞轻功,竟然追过奔骑,他原是用石子打偏三把弓箭,复又扬手,打落直飞利箭,李春风得以安然脱逃。
  那黑衣人一击奏效,冷笑一声,竟往关小刀扑来,双掌凝力即劈。
  关小刀一眼认出是前次在船上攻击自己的黑衣人,更可能是司徒昆仑所装扮,此时奔马滚滚,又离侍卫队七八百丈,纵使调头,亦无法瞧及老弧狸是否仍在?藉以拆穿他假面具,以逼他现形。
  关小刀自知老狐狸武功之猛,当下喝地一声,照样大刀砍将过去,厉声大叫:“不要命尽管来。”
  大刀直往对方人头劈去,黑衣蒙面人冷笑,不闪不避,仍往前冲,反手一掌欲打偏大刀,一掌劲往小刀轰来。
  小刀突然暴喝,凌空掠飞高空,逃过那掌,并喝着:“快躲!”
  但见黑衣人反掌打向几名冲来骑士,迫得人马左右散去,黑衣人见阻人成功,反掌再喝,登时左右开攻,打向空中欲坠未坠敌人。
  关小刀谑笑:“不必蒙面,你本就是司徒昆仑,看弹!”
  猝见他丢出腰囊上一包东西,直砸下来,司徒昆仑喝斥大笑,一掌劈打过去,叭然一响,那布包碎散,骤见一幕黄雨倒洒下来,那人不理,照样发掌再冲,关小刀谑笑:“毒死你!”
  赶快掠退滚远。
  那人乍闻“毒”字,蓦地想及毒酒,心下大骇咆哮如雷,霎时连闪带窜,逃如丧家之犬,然而毒酒散布太广,又被其掌劲打得喷劲特强,黑衣人逃得了大部分,逃不了全部,叭然一响,十数酒滴溅向背面,立即腐蚀,吓得他反手一扯,撕下大片衣衫,虽然动作够快,但那酒滴溅劲太强,仍见七八滴伤及肌肤,开始腐蚀,痛得他哇哇痛叫,无心再战,抢路即逃。
  关小刀横冲之下,反刀过来,竟然追杀这家伙,怒喝一声,大刀施出“神刀斩魔月”猛往那人斩去,嗡嗡啸劲处,追得黑衣入猛地落地打滚,哇哇厉吼,双掌猛劈,击偏大刀,一个翻身,疾速仍逃往断层那凹陷处,
  关小刀得知他可能欲找池水洗毒,哪肯让他得逞,赶忙抓回大刀,喝着天龙骑:“这人重要!”
  急迫过去。
  天龙骑权衡轻重,立即分出人马,往山地斜切过来。
  可惜关小刀仍是轻功较弱,无法追上,但他信心十足,心想那人只要落地,自是投网,想再窜逃,得爬出井面不可,只要天龙骑赶得及,自能困住他。
  然而他如意算盘打得过精,却未算到一事——那原是不动的师爷兵马,却突然猛往山凹冲来,关小刀大叫:“不好”,伸手直喝不准过来,数百人仍自一马当先抢战山凹处,待小刀赶及他们已将山凹围了大半边。
  黑青锋冷目瞪来:“你叫人支援,为何没人?”
  关小刀跳向沙石高堆,往下边池面瞧去,只见波纹掀动,却无黑衣人踪,不禁暗骂老狐狸,猛盯侍卫队,道:“人在师爷那头,他人呢?”
  忽见坡道马车缓缓移来,师爷好端端坐在那儿,他淡声道:“我这边并无那人。”
  一身黄龙袍似的衣衫,哪是方才所扮黑衣人?
  关小刀乍瞧过去,已自一愣,师爷动作好快,且做得毫无痕迹,实是让人料想不及,道:“你怎么在此?”
  司徒昆仑道:“不然,我该在哪?不该过来帮你忙吗?”
  关小刀暗暗冷斥,老狐狸果然厉害,心想,他已受毒伤,且看他能忍多久,说道:“多谢帮忙,只是蒙面人明明躲在此,为何突然不见?”
  司徒昆仑道:“也许他从断层那头逃了,如果你认为我的人有嫌疑,他们全在这里,,不妨搜搜。”
  关小刀瞧他态度优雅,根本不像受伤模样,不由起了动摇,当真不是他?然而红樱丫鬟指认,岂有差错?
  他忽而想及,纵使现在能证明他就是黑衣人,那又能奈他何?该要认清他真面目的是门主啊,而且,现在闹翻了,吃亏恐怕是自己。
  当下拱手道:“师爷既然出面保证,属下自是信得过,还是追捕敌人要紧,就此别过!”
  说完,调头掠奔三十丈,招向天龙骑,干笑道:“追错人啦,其实李春风比黑衣人重要,咱们走吧!”
  掠向马匹,再次追奔下去。
  天龙骑一一迎上,雷万钧喝道:“为何不拆穿他?”
  关小刀道:“拆穿何用?能收拾他吗?说不定还害死弟兄!”
  雷万钧道:“至少不会让他那么嚣张。”
  关小刀道:“他一向嚣张,拆穿了,可能更嚣张,”
  谷君平道:“他真的中了酒毒?”
  关小刀道:“千真万确,连背衣都撕下,岂会假的?却不知他为何能忍得一点事都没有。”
  谷君平道:“或许他有解药,因为毒酒可能是他所提供,他奔向山凹,大概在脱衣、抹药一次完成,才能相安无事。”
  关小刀想来也只有这些理由了,当下苦笑:“只好算他命大啦!”
  雷万钧嗔斥:“实在受不了他的虚伪。”
  关小刀道:“狐狸永远不知自己虚伪,因为它已习惯成自然,咱们既然拿他没办法,只好收拾另一只狐狸精,免得双头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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