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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2025-07-23  作者:幻龙  来源:幻龙作品集  点击:

  苍发神君这经经一掌,有虚有实,端的使人莫测高深,最多只有闪退躲避,但是这样,敌方就会很快在他第二招袭击之下败北。
  此招可以说是妙至毫巅的奇招。
  所以说,名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凃云麈由此招已测出苍发神君之武功,比自己所估计的更为厉害,但他为着彻底知道对方的武功,不惜激怒对方。
  他见来势,当下冷笑一声,叱道:“哼!此招在我眼里,毫不值得一顾!”
  随着语音,凃云麈不退反进,脚下踏着“星象迷踪身法”中化式的欺字诀,左脚踏中宫,右脚偏旁斜,奥妙至极的破了苍发神君此招底下的杀着。
  凃云麈左手扣指,轻轻一弹,嘶的一声劲响,一缕锐利的指风,雷奔电闪,袭击苍发神君的“阳刚”穴。
  苍发神君着实深深暗骇了一下,他真想不到,自己那招“虚实幻变”的绝妙招式,被此年青人经易破去。
  反而,一缕劲啸的锐风,已由极难寻思的角度,疾速奔来。
  他由这两招交换看来,已然不再轻视此年青人之功力。哪敢怠慢,身子骤闪,袍袖轻轻一拂,一道刚猛无俦的劲风,略带着一丝尖锐的劲啸声,把凃云麈发出的指风,消去得无影无踪。
  苍发神君右手长袖,倏然一盘一卷,若是一道灵蛇般,直向凃云麈的左腕脉门卷来。
  招式之更换,奇快异常,每招每式都是攻人所不备的地方,端的奥妙异常。
  他劲势威力都暗敛,一着就发,所以,每着也俱是潜藏生死幻灭之道。
  凃云麈剑眉微竖,身形有如狂寿般旋转,一圈强烈的气流,已自他身侧四周抱起,回旋激荡中,形成一股超乎寻常的气劲,疾奔苍发神君。
  此式,身手妙绝,确是骇人听闻。
  他在身子旋转之时,不但躲过脉门的袭击,而且,也把苍发神君带出的劲风,消去大半,又奇奥已极地形成一股汹涌气劲,反袭过来。
  一招连串做到:避、消、击三个精奥字诀。
  苍发神君脸色微变,冷叱一声,双掌舞起漫天掌影,有若蛛网般交织而出。
  响起一连串“波”声,凃云麈那股气劲,已被化逝。
  苍发神君此刻已被凃云麈激起怒火,他堂堂一位名震武林,黑魔两道闻名丧胆的高手,今夜在凃云麈的手底下,连出四五招,不但没有消敌威风,反而,被逼得连出绝招,才能不致出丑,安全渡过,那能不使这位苍发神君暴怒呢?
  只见苍发神君掌山腿影,有若天罗地网,挟着山崩海啸的威势,连出十九腿,二十四掌。
  他就象是一位多臂金刚一样,掌山腿影,配合着万千劲气,周遭寻不出任何一寸没有劲力充斥的空间。
  凃云麈见势,无可奈何之下,连连怪闪,左右双臂舞起一道绵绵气劲,被逼得后退七八步。
  云尘冷傲的怪僻,激起他怒火中烧,冷笑一声,珍着一丝空隙,居然也展出捷速的攻势。
  只见他举手投足,都无一定的规律,劈、肘、撞、戮,一下便是四个连串动作,再加之他盖世的功力……
  威力之巨,真个非同小可,有如巨浪排天涌疾而出。
  端的裂胆惊魂,凶猛慑人,比苍发神君更甚。
  苍发神君在窒人呼吸劲气的刹那间,相继退后十几步,连本带利,反都被凃云麈赚了回去。
  那长衫老者,初见云尘之时,尚未放在心上,及见他出手和苍发神君快搏几招以后,不由得暗暗心骇。
  他脑中疾速推测着,在江湖武林人物之中,有没有这样一位绝世高手,若是面前这位年青人,是老贼派来卧底的,似乎不太可能。
  长衫老者在江湖武林,享有崇高的地位,为人更是机智出名,在他仔细地观察之下,他见到凃云麈一表人才,那做人的冷傲气魄,更是独特。
  而且,他见凃云麈眉宇之间,隐隐透出一股英气,绝非是奸险邪恶之辈,由这几点猜测,他已断定面前的年青人,绝不是老贼那边所有。
  苍发神君他虽然少出江湖,但他暗中惨杀黑道高手无数,但却从未遇上凃云麈这等辣手人物。
  凃云麈脚踢掌劈之势,不但精妙绝伦,难以招架,而且,却有几种大不相同的力道,一齐攻前后上下,似乎都被一种潜力封锁,所以,在迫使他困难至极的招架之下,不禁激起他的杀性。
  苍发神君厉喝一声,杀手陡出。
  只见他右手一圈一弹,已倏然挥出一团罡烈劲风,有如排山巨浪般,呼啸着摧向凃云麈正面十二处大穴。
  身躯随着一侧,左掌疾似闪电,击出一片汹涌如涛的劲风,仿若一张雄浑深沉的网幕,呼啸着击向凃云麈右侧后三十八处大穴。
  这种利那间连出两招不同的攻击部位,真是凌厉,辣毒至极。
  凃云麈星目爆射出一双骇人的眸焰,一声清越的龙吟虎啸,身躯捷若鬼魅,暴退寻丈之外,全身功力,已运聚双掌。
  大喝一声,双掌疾速的圈成圆形,在夜色中,一圈圈的寒气,有如旷野中的罡风,排荡着汹涌而上。
  苍发神君见凃云麈硬拚硬接,双目如炬,击出的二道劲风,立刻由八成提至十成,加快速度,汹涌而至!
  他暗想:“凃云麈年纪轻轻,功力之深厚有限,这次他不受重伤,也非吃下大亏不可。”
  苍发神君如意算盘,还未打完,四股呼啸的浪涛,“波!”的一声大响,互相接触。
  劲气激荡的回旋爆……
  苍发神君面如金纸,双肩一阵摇晃,蹬!蹬!蹬!连退了三四步,万才拿隐后退之势。
  那边凃云麈,却如旋风一般,疾速旋转三匝,也勉强消去弹震之力量。
  苍发神君这下可真暴怒的七窍冒烟,一声厉啸,招式有如狂风暴雨,凌厉迅辣无比,绵绵攻出。
  一道道深若浩瀚的气劲,挟着骇人的声音,呼疾涌而出。
  凃云麈也冷叱一声,双掌左右更换,只见漫天掌影,挟着无匹劲风,有若移山倒海般,汹涌而出。
  二人一时之间,已如冰雪脚接,银芒罡风之中,凝成一片,分不出彼此。
  苍发神君这一展开攻势,凌厉狠辣,凶恶慑人已极。
  而凃云麈功力深奥,怪异无伦,出手之间,招术之奇诡辛辣,更是千变万化,令人防不胜防。
  苍发神君愈战愈骇,他想不出凃云麈之功力,浩浩苍海,武技之奇,更是匪夷所思。
  他看凃云麈的招式,像是罗集了天下武林各派的精华,但却又不像武林各派的绝技招式,似乎丝毫没有规律。
  但是那瞬息万变的身手,妙绝人寰的招式,其中奥妙与精要,却是耐人深思的,完全是奇中之奇,绝中之绝的招式。
  这两位绝顶武林高手,就在这呼轰势疾,劲气互涌的呼声之中,已交换了二三百招。
  他们两人都是冷傲,刚强异常之人,任何一方都不放松。虽然,苍发神君他已知道凃云麈非老贼那边人,但他却也绝不退缩。
  就这样,二人愈斗愈惨烈,愈门愈惊险,随时均有分出胜败的……
  在凃云麈一个空隙之间……
  苍发神君瞧得时机,辣招绝技齐出,他暴喝一声——
  身躯有如幽灵般,闪至凃云麈左侧空隙处,左掌微提,圈了个半圆,右掌五指微曲,轻飘飘的连续弹了三下……
  十五缕指风,挟着细微的响声,缓慢已极的飘向凃云麈身上十五处要穴。
  这种手法,看似缓慢已极,其实是最歹毒、奥妙的绝技,就在嘶声轻的刹那,对方就再休想逃出惨死的噩运。
  苍发神君练成此招神技,已有三十年火候,一生之中,他只施展过二次而已,每次施展,敌万就得丧命。
  端的是种歹毒、霸道的秘学,敌方绝对不会发觉这细微的指风,有如此的巨大劲力,但等到察觉之时,已是措手不及了。
  蓦地——
  长衫老者厉喝道:“呼延老弟,住手,他是……”
  语音未歇,长衫老者身疾似闪电,直向凃云麈与苍发神君之间扑去!
  苍神君眼见长衫老者,横挡中间,大骇之下,右手劲力倏然收回,但除劲仍存,只听一阵疾啸响起——
  一声闷哼,长衫老者全身一阵颤抖,面色惨白,缓缓地痴软了下去!
  这一瞬息骤变,真使人摸不着头脑。
  苍发神君悲叫一声:“诸葛兄,你怎样了?”
  人便疾速扑了过去,凃云麈的身形更快,一手扶住了长衫老者的身躯,右手迅捷已极,虚空连点,立刻逼住了老者经脉中的十二要穴。
  长衫老者脸上肌肉一阵抽搐,略带着颤抖的语音,道:“这位少侠,可能就是最近轰动江湖武林的阎罗魔者凃云麈!”
  凃云麈眼见老者,替自己挡住动气,而受此严重内伤,他本是性情中人,略带愧疚的语音,道:“老前辈,在下正是凃云麈,刚才实不应说逞一时之气……”
  长衫老者那痛苦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道:“老夫,人称赛孔明,诸葛妙机的便是,你……”
  赛孔明诸葛妙机,语至此处,一阵咯咳,无法再讲下去。
  凃云麈听得心中一喜,他万没想到面前老者,便是武林中人最被尊崇的,赛孔明诸葛妙机,九天神魔雷去恶,曾述及当今天下武林人物的轶事。
  赛孔明诸葛妙机,是为九天神魔雷去恶所称道的一人,凃云麈的眼泪几乎流下来,轻声道:“诸葛前望,你现在气血倒涌,经脉略有损伤,暂时不要说话,以免引动受养的气,晚辈也有千言万语,要请教前辈,待晚辈把你伤势治愈后,再谈不迟!”
  苍发神君满脸惭愧之色惊声道道:“诸葛兄,请你原谅兄弟孟浪之处,唉!”
  他叹息声中,是多么自责,愧疚,忏悔!
  凃云麈深受感动,外间传说他性格怪僻异常,原来苍发神君也是一位响当当的汉子,和当今武林那些伪善之奸徒,实有天渊之别。
  凃云麈转头对苍发神君,点点头道:“呼延前,这完全是晚帮所引起的罪过,现在我先把诸葛前辈的伤势,阻延其恶化再说!”
  凃云麈在自己所钦佩的真正侠义中人之前,那股冷傲的狂态,立刻收敛起来,说话谦虚有礼。
  苍发神君悲声道:“凃老弟,诸葛兄的伤势不轻,不知……”
  凃云麈截断他的话,很自信地说道:“辈晚耀自信能使诸葛前辈很快复元,请勿虑,现在咱们就进屋内去!”
  凃云麈语毕,扶着诸葛妙机的身躯,骤闪间,由窗口穿入,轻轻把他放在凌龙风的身侧。
  此刻,苍发神君也尾随进来,点燃了松油灯,室中顿时一片明亮,凃云麈见到诸葛妙机那惨白而无一丝血色的面容,眉头不禁一举,暗忖道:他伤的着实不轻,若不是自己刚才迅速封闭了他经脉的穴道,那就太麻烦了。
  这时凌龙风仍是昏昏沉沉地睡着,凃云麈回头轻声道:“呼延前辈,现在敬请劳驾护法,晚辈立刻运功,替诸葛前辈疗伤。”
  苍发神君道声:“好!”
  人已扑至门外,屏息戒备静待不测。
  凃云麈右掌五指箕张,又连点了赛孔明“任、督”两脉上的穴道。
  紧接着,左掌出手如电,在他身上十二死穴,轻轻连击了一阵,每一掌落处,便隐隐透出一丝白烟。
  苍发神君眼见云尘疗伤手法,知道是一种极高深的“透气传血”手法,他想不到凃云麈年纪轻轻,武功如此精绝,真是自叹弗如。
  凃云麈左掌拍击一阵之后,右掌立刻按在诸葛妙机的气海穴上。头顶上瞬息之间,已冒起一缕缕白烟,愈来愈浓。
  苍发神君看得更是暗骇不已,照说凃云麈当今之功力,真已练至日干月坤,大怀若虚,神人之境,金刚不坏之身。
  原来,苍发神君他这二年内,从没有走荡江湖,所以,不大清楚凃云麈轰动天下武林的事迹
  赛孔明诸葛妙机,只觉得凃云麈掌上,透出一股巨大的热流,由自己气海穴,流转全身三百七十九穴。
  那股损伤的血气,很快的已恢复正常,全身真气充溢,神清气爽,诸葛妙机,他暗中无比的感激凃云麈。
  蓦地——
  凃云麈轻喝了一声,左掌并指如戟,疾速绝伦的在赛孔明的“气海”绝穴,戳了一下。
  只听诸葛妙机闷哼了一声,人便昏死过去!
  苍发神君心中大惊,身躯疾似闪电扑了过来!
  凃云麈缓缓站立起来,轻声道:“诸葛前辈的玄关要穴,已被我顺手打通,大概过半个时辰之后,便可苏醒过来了!”
  苍发神君听得,暗道一声:“惭愧”!他刚才以为凃云麈居心不测,暗下毒手,击毙了诸葛妙机。
  此刻,他也为自己的拜兄,暗中庆贺,他现下一玄关炼气要穴一通,无异使他增进了十年以上的功力。
  苍发神君对于凃云麈之深恩,不禁感激涕零,以激动的语音,道:“老弟,你真是太好了,这种浩海深恩,呼延要与拜兄永铭五中,没齿难忘,今后如老弟有何差遣,我和拜兄,定然万死不辞……”
  凃云麈知道这是人类至情的流露,自己一生闯荡江湖,所碰到的俱是一些魑魅魍魉奸徒,专讲究狡狯机诈,今夜连遇上二位性情相投,肝胆相照之武林高人,实使他心中激动不已。
  凃云麈坚恳的语音,道:“呼延前辈,晚辈今晚能够与你们这种豪气干云,义薄云天的高人相识,已激动莫名,怎敢劳两位以后之烦,唉!”
  凃云麈语至此处,想起自己满身血仇,不禁悲叹了一声。
  苍发神君对于凃云麈,有种英雄惜英雄之心,两人就这样天南地北,大谈了起来,更有相见恨晚之概。
  语至伤心处,四目相对,凄然无语,更觉神伤。
  真是孤苦无依,同属天涯沦落人。
  蓦地——
  一声轻叹声,打破了这片刻沉寂。
  不知何时,赛孔明诸葛妙机,已轻轻跃下床来,踱至凃云麈身前,弯腰作了一个长揖,朗声道:“老弟,老夫身罹重伤,承蒙妙手相救,已深感浩瀚大恩,又以本身精元之气,打通老夫‘玄关’练气要道,这种……”
  原来,赛孔明诸葛妙机醒来之后,已暗中运转本身真气,循环一周天,不但真气充沛,而且自己十年以来,“玄关”要道,阻滞不通的现象,已全然消失,机智的他,脑海里疾速一转,已知道是凃云麈在疗伤之际,顺手替他打通的,这无异使他凭空增进了十年的功力。
  这种浩海深恩,真使这个一生从不受人点恩惠的——诸葛妙机,心情激动,滴出几点老泪来。
  凃云麈双手一阵连摇,阻截了赛孔明的话,朗声道:“诸葛前辈为人心胸磊落,着重道义,实使万人敬仰!”接着又道:“晚辈不过是举手之劳,如果再如此讲,那就见外了!”
  苍发神君呼延庆,立刻打圆场,豪声笑道:“诸葛兄,何必把感恩之心露于言表,来来来!我们作个通宵夜谈!兄弟暂时出去一下,诸葛兄请暂陪凃老弟,稍谈一会。”
  原来,苍发神君是要出去备办美酒,与下酒之食。
  赛孔明诸葛妙机,他也是老情豪迈之人,听了这话,已不再做那儿女之态,朗声笑道:“凃老弟乃举世难得之奇才,铁胆义心,敢作敢为,老夫真是钦佩得无以复加。”
  凃云麈朗朗一笑,道:“诸葛前辈,多夸奖了!”稍停又道:“前辈那种豪气凌云,慧眼明心,不为当今恶势力所屈服,这种不屈不挠的精神,晚更是钦佩莫名!”
  “哈哈哈”两人不约而同发出一声豪壮的长笑,笑声是多么雄昂,豪迈!这小室中立刻溢满了一片正义、凌云的气氛。
  瞬间,外面也传出一声朗朗大笑,道:“今夜托凃老弟的福,又可解一次酒隐了,哈哈,诸葛兄,你大概不会吝啬陈年的‘梅花红’吧!”
  赛孔明诸葛妙机,豪笑骂道:“呼延老弟,你又把老夫的底子揭穿了,哈哈!你自己肚中酒虫又骚动了不说,反藉托词,真是个狡狯之徒,哈哈!”
  凃云麈听他们的对答,已经约略知道,赛孔明亲手酿造一种珍贵的“梅花红”,而吝啬不让苍发神君饱过酒瘾。
  凃云麈今夜见此两位侠义豪雄,不拘小节的豪迈、粗旷谈笑,此中乐趣,真是笔墨难以形容,此辈中人是自己向往攀交之人。
  语音甫歇,苍发神君似一阵风儿般,闪了进来,右手提着一个大葫芦,一阵阵清香的酒味,隐隐可闻,使人垂涎欲滴。
  左手却提着一只烤山雉与一只烤鹿腿,此两种山珍美食,正是下酒的佳品。
  凃云麈站起身来,笑道:“呼延前辈好快呀!晚辈来帮你忙。”
  说着,接过山雉、鹿腿,小刀疾下,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瞬间,已排好一桌小菜,三位奇世高人立刻豪饮起来。
  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但是,凃云麈在满室豪笑之中,却略带着一丝郁郁之色,原来他仍心悬凌龙风的伤势,岂不忧心忡忡。
  苍发神君与诸葛妙机,俱是老江湖,他们哪会看不出凃云麈心内悲忧之理。
  苍发神君开声问道:“凃老弟,这位老弟是何称呼,怎么落得此等严重的伤势。”
  凃云麈脸带悲怆之色,凄凉地轻叹一声,道:“呼延前辈,他是华山掌门人谢一飞的徒弟,武林双英中的追魂八绝掌凌龙风,唉!”
  凃云麈又是悲叹了一声,把凌龙风最近的惨痛遭遇,毫无隐瞒地相告他们。
  苍发神君与诸葛妙机,听得心胸热血沸腾,悲愤不已,也替凌龙风这种凄惨遭遇,悲悯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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