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锦屏放烟火 挥戈指虎牙
2024-08-17 作者：高皋 来源：高皋作品集 点击：
大头鬼王这一惊真是心瞻皆寒，单凭中年美妇的指力他已拈了一个败字再瞧中年美妇的招式，他忽然生出一股怯意，好像那两只玉指，必然会击中他的双目。
在这刹那之间，他几乌尽欲，十年苦练，竟是敌不过中年美妇人的双指一点。
一个纵横江湖的豪客，眼看就要遭受失明之痛，这是大头鬼王所不能忍受的。
不能忍受就只有还击或避让，但他由中年美妇双指击来的角度研究，还击只有加速对方的进攻。
那么除了躲避，他是别无选择了。
躲，靠轻功，也靠身法。
这一点，大头鬼王自信已有极高的成就。
然而他在食堂之内连跳三园，还跳翻了不少桌凳，但那只织织玉指，依然与他的眼皮保持不击不离的距离。
这一下大头鬼王不止是吓傻了，而且是心瞻俱寒。
一旁观战的双妖三魔也目瞪口呆，他们做梦也想不到中年美妇鬼是一位绝代高人。
不管怎样，他们不能眼睁睁瞅着大头鬼王双目被挖，因而几声叱喝：“打”，同时寒星数点，分袭中年美妇的要害大穴。
中美年妇原姿不变，右手双指如戟，仍紧贴着大头竟的眼皮，左手以分花拂柳的姿势向袭来的暗器拨了几下，接着响起几声闷哼，双妖三魔便再也动弹不得。
中年美妇的武功，实在高得出奇，凭双妖三魔的身手，竟未看出他们是怎样被制的，这回大头鬼王不再逃了，他明白反击逃避都是白费气力，自己的这对照子，只有干脆送给对方。
他准备承受失明的痛苦，但中年美妇的指尖并没有再度前进，而且她还收了回来。
“你输了，是么？”
中年美妇的语气十分平静，适才那惊人的赌注，凌厉的拼搏，好像全未放在心上似的。
但在大头鬼王听来，那平静的语气依然十分刺耳，你输了三个字几乎使他无地自容。
良久，他才哼了一声道：“不错，我输了。”
中年美妇道：“那么今后你就得听我的了。”
大头鬼王道：“可以，不过老夫要于你说明。”
中年美妇道：“说说看。？
大头鬼王道：“老夫虽是听命于你，但是可决不辱，你如是侮辱老夫，休怪淳于聪反面无情。”
中年美妇冷冷道：“这么说你是忘了你的身份了，在本门主之前，你只是一个奴仆，本门主要你向东，你就不能向西，要你跪下，你就不能起来，对主人效忠，是做奴仆的本份，这与侮辱二字毫无关连，你如此声明，岂不是多此一举！”
大头鬼王哼一声道：“老夫是何等之人，怎能让你如此呼来喝去？”
中年美妇道：“不错，大头鬼王淳于聪，果然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可惜你做错了一件事，你不该跟本门打赌。”
大头鬼王一生纵极工湖，除了曾经败过一次，可以说叱咤风云，为所欲为，只有别人对他低声下去，他可没曾对人迁就半分。
然而，他一生之中，十分重视一个信字，人无不立，无信就是为人所不齿的小人。
现在可难了，他既是头可断，血可流，决不愿做一个背信之人。
但守信就得为奴，大头鬼王是一个铁铮铮的汉子，岂可做那等下贱之事？
大头鬼王一生闯荡江湖，就不知道这一个难字。
现在他知道了，难字的滋味竟是如此的难受。
但无论怎样困难之事，人们总有最后一个解决的法子，那就是“死”。
一死事休，任何难事都无法难倒一个死人。
于是他倏的伸出右臂，反掌向自己的天灵上拍去。
以大头鬼王的武功，他要死，想拦他却是不易。
何况中年美妇他们全是面蒙黑巾，目难视物之人。
令人不解的，是大头鬼王这一掌并没有拍到他的天灵，手才扬起一半，便呆呆的定在那儿。
此时中年美妇说话了，她的语声是那么和平，那么诚恳。
“淳于大侠，你这是何苦？”
“哼……”
大头鬼王明知是中年美妇凌空吐指，制住了他的穴道，硬生生的将他从鬼门关上拉回。
只是他对救命之恩，丝毫也不感激，在一声浓雾之后，还说出了几句难听的言语。
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如果你想侮辱老夫，休怪我口头上不留余地。”
“你别误会了，淳于大侠，老身只是爱惜你一身成就罢了。何况适才只是游戏，阁下何必认真？淳于大侠及令友如果当真尚无住处，咱们可以让给两间上房。”
她语音未落，忽然素手轻挥，大头鬼王及双妖三魔被制的穴道已被她一起解了开来。
双妖之一的王美凤向中年美妇看了一眼，回头对大头鬼王道：“这位大娘说的是，一点玩笑罢了，淳于大侠何必认依真ˇ小妹之见，咱们不如换一个地方，免得挤在一起彼此不便。”
大头鬼王淳于听道：“你们请，我不走了。”
王美凤一怔，道：“你不走了？为什么？”
大头鬼王道：“老夫输了，你难道没有看见？”
王美凤道：“可是大娘说过……”
大头鬼王冷冷道：“老夫言出必行，岂能做一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王美凤道：“你当真要做别人的奴仆么？”
大头鬼王道：“总比做令人不齿的小人物好？”
王美凤道：“但九道十二宫……，”
大头鬼王道：“老夫并未答允入伙，你们如果要去，不妨请便。”
王美凤呆了一呆，忽然扭头对中年美妇道：“大娘……”
中年美妇道：“什么事？”
王美凤道：“请问大娘是那一个门派的高人？
中年美妇说道：“老身是黑狱门的门主。”
王美凤啊了一声道：“黑狱门？这必然是一个十分神秘的门派了。”
中年美妇道：“可以这么说。”
王美以道：“黑狱门愿意收容外人么？例如咱们。”
中年美妇道：“以前不行，现在老身可以破例。”
王美凤道：“多谢门主。”
语音一顿，回预对雪岭三魔道：“小妹私自作主，三位不会怪我吧？”
三魔的老大谭殿臣一叹道：“咱们既是有心一盟在地，自然要行动一起，祸福于共了。”
大头鬼王道：“不，咱们还未结盟，各位尽可自便。”
谭殿臣道：“咱们虽未结盟，此心已登天日，大哥不愿失信难道我等应该做失信背义之人？”
大头鬼王长长一吁道：“这是愚兄连累你们了，好吧。请随便我参见门主。”
雪岭三魔，巫山双妖，这几名黑道中的宣赫人物，在大头鬼王率领之下，一起向中年美妇躬身一礼道：“参见门主、”
中年美妇还了一礼道：“各位不必多礼。”
她略作沉吟道：“闵长老……”
黑狱门三十余人之中惟一的老者应声道：“门主有何盼咐？”
中年美妇(以下称黑狱门主)道：“带他们到后院举行入门仪式。”
闵长老道：“老朽遵命。”
入门仪式简单而隆重，在朝拜祖师之后，黑狱门主轻轻一叹道：“本门远居川北，虽为武林一派，却从来不问江湖是非，收容外人，更是前所未见。”
大头鬼王道：“多谢门主慈悲。”
黑狱门主道：“这並非本座违背祖训，实在是情非得已唉，黑狱门不问江湖是非，却被人找上门来，阆山一战，咱们虽是尽残来敌，但本门元气竟因此而大为残伤，再说，你等虽是身在黑道，忠义之心却胜过一般名门正派，本座收容你们，並不违背祖宗的教训。”
大头鬼王道：“属下等当竭尽所能，为本门供给每一份力量。”
黑狱门主欣然一笑道：“很好，本座也不会亏待你们的。”
闵长老道：“门主，老朽之意，是否给他们一个职位？”
黑狱门主道：“本座已经拟妥了，淳于聪任本门护法之职，谭氏兄弟分别就任黑鹰，黑鹫，黑鸱三队的副领队，王氏魅6就在我的身边担任左右双卫。”
大头鬼王等估不到门主会俾予他们如此重要的职位，十为知己者死，他们焉能不感激涕零。
在晚饭之后，门主召集了一次重要的会议，商计今后进军中原，追索仇纵的步骤。
谭巨臣首先立起发言，说道：“篡门主！属下有几点不解之处，不知道能不能说。”
黑狱门主道：“咱们无话不可淡，你说吧。”
谭巨臣说道：“本门中人，何以全部面蒙黑巾？如是天生鏡憶，似不应人人如此。”
黑狱门主说道：“闵长老，你告诉他吧。”
闵长老道：“老朽遵命。”
这位黑狱门中的长老，对往事似有一股沉痛的感觉，他默然良久，才长长一叹道：“本门是一群前朝的遗民，为了逃避追扑，才被迫亡命黑狱。”
大头鬼王等想不到这群日难视物的同门，竟有一段不太平凡的身世，因而忍不住啊了一声。
闵长老道：“古人说寻得桃源好避秦，但咱们的祖先却避弱一个极端隐秘的山洞之中……。”
大头鬼王道：“那山洞想必就是黑狱了？”
闵长老道：“是的，不过它原先不叫黑狱，只是一个深入山腹，庞大无比的洞府而已。后来在一次地震之下，山川变形，出口封闭，它就当真变做黑狱了。”
王美风道：“山川变形，出口封闭，本门怎能在那儿生活下去？”
闵长老道：“这也许是天意，洞内虽是黯无天日，却有几种天生食物，地鼠，地瓜，地鱼等，而且本门前辈经十余年的努力，终于凿开了一条出洞的秘径。”
王美凤道：“那……那么，本门同仁的眼……”
闵长老长长一叹，说道：“也许是习于黑暗，也许还有其他的原因吧，凡居住黑狱的本门弟子，数年之后，都变得畏惧光线……”
谭殿臣道：“这当真是一件稀罕之事，若如在黑暗之中呢？”
闵长老道：“在黑暗之中，咱们的目光就倍于常人。”
谭殿臣道：“依属下猜想，除了习于黑暗，可能那黑狱洞府之内有一种伤害视力的物质，天下山川如此之大，咱们可不选地为良。”
黑狱门主道：“你说的对，本座已有这个打算，今后这件事就交给你们兄弟办吧。”
谭殿臣道：“属下遵命。”
大头鬼王淳于聪道：“属下还有一点不解之处。”
闵长老道：“你说。”
大头鬼王道：“本门不入江湖，应该是于人无争，而武功之高，放眼当代武林，可以说无人堪于颉颃，是什么人敢计算本门？他们又是为了什么？”
黑狱门主道：“问得好，本座对此事也曾仔细推敲，第一，本门拥有一座金矿，时常以炼制的金块向民间换取应用之物，匹夫无罪，此为可能的原因之一，第二，本门确有凡项武功，堪称宇内独步，但树大招风，名满遭忌，未尝不可因此而引起他人的觊觎见。”
大头鬼王道：“不错，这两项都有可能，门主已否知道他们是何等人物？”
黑狱门主取出一只布袋交给大头鬼王道：“你可知那一门派使用此等标记？”
大头鬼王打了布袋，王美凤首先啊了一声道：“是他们……”
黑狱门主道：“谁？”
王美凤道：“九道十二宫。”
黑狱门主道：“九道十二宫？这必然是一个新兴的门派了。”
王美凤道：“是的，他们的确是一个新兴的门派。”
黑狱门主道：“你对他们，知道多少？”
王美凤道：“不多，但江湖之上，只怕没人比属下知的更多了。”
在这刹那之间，他几乌尽欲，十年苦练，竟是敌不过中年美妇人的双指一点。
一个纵横江湖的豪客，眼看就要遭受失明之痛，这是大头鬼王所不能忍受的。
不能忍受就只有还击或避让，但他由中年美妇双指击来的角度研究，还击只有加速对方的进攻。
那么除了躲避，他是别无选择了。
躲，靠轻功，也靠身法。
这一点，大头鬼王自信已有极高的成就。
然而他在食堂之内连跳三园，还跳翻了不少桌凳，但那只织织玉指，依然与他的眼皮保持不击不离的距离。
这一下大头鬼王不止是吓傻了，而且是心瞻俱寒。
一旁观战的双妖三魔也目瞪口呆，他们做梦也想不到中年美妇鬼是一位绝代高人。
不管怎样，他们不能眼睁睁瞅着大头鬼王双目被挖，因而几声叱喝：“打”，同时寒星数点，分袭中年美妇的要害大穴。
中美年妇原姿不变，右手双指如戟，仍紧贴着大头竟的眼皮，左手以分花拂柳的姿势向袭来的暗器拨了几下，接着响起几声闷哼，双妖三魔便再也动弹不得。
中年美妇的武功，实在高得出奇，凭双妖三魔的身手，竟未看出他们是怎样被制的，这回大头鬼王不再逃了，他明白反击逃避都是白费气力，自己的这对照子，只有干脆送给对方。
他准备承受失明的痛苦，但中年美妇的指尖并没有再度前进，而且她还收了回来。
“你输了，是么？”
中年美妇的语气十分平静，适才那惊人的赌注，凌厉的拼搏，好像全未放在心上似的。
但在大头鬼王听来，那平静的语气依然十分刺耳，你输了三个字几乎使他无地自容。
良久，他才哼了一声道：“不错，我输了。”
中年美妇道：“那么今后你就得听我的了。”
大头鬼王道：“可以，不过老夫要于你说明。”
中年美妇道：“说说看。？
大头鬼王道：“老夫虽是听命于你，但是可决不辱，你如是侮辱老夫，休怪淳于聪反面无情。”
中年美妇冷冷道：“这么说你是忘了你的身份了，在本门主之前，你只是一个奴仆，本门主要你向东，你就不能向西，要你跪下，你就不能起来，对主人效忠，是做奴仆的本份，这与侮辱二字毫无关连，你如此声明，岂不是多此一举！”
大头鬼王哼一声道：“老夫是何等之人，怎能让你如此呼来喝去？”
中年美妇道：“不错，大头鬼王淳于聪，果然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可惜你做错了一件事，你不该跟本门打赌。”
大头鬼王一生纵极工湖，除了曾经败过一次，可以说叱咤风云，为所欲为，只有别人对他低声下去，他可没曾对人迁就半分。
然而，他一生之中，十分重视一个信字，人无不立，无信就是为人所不齿的小人。
现在可难了，他既是头可断，血可流，决不愿做一个背信之人。
但守信就得为奴，大头鬼王是一个铁铮铮的汉子，岂可做那等下贱之事？
大头鬼王一生闯荡江湖，就不知道这一个难字。
现在他知道了，难字的滋味竟是如此的难受。
但无论怎样困难之事，人们总有最后一个解决的法子，那就是“死”。
一死事休，任何难事都无法难倒一个死人。
于是他倏的伸出右臂，反掌向自己的天灵上拍去。
以大头鬼王的武功，他要死，想拦他却是不易。
何况中年美妇他们全是面蒙黑巾，目难视物之人。
令人不解的，是大头鬼王这一掌并没有拍到他的天灵，手才扬起一半，便呆呆的定在那儿。
此时中年美妇说话了，她的语声是那么和平，那么诚恳。
“淳于大侠，你这是何苦？”
“哼……”
大头鬼王明知是中年美妇凌空吐指，制住了他的穴道，硬生生的将他从鬼门关上拉回。
只是他对救命之恩，丝毫也不感激，在一声浓雾之后，还说出了几句难听的言语。
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如果你想侮辱老夫，休怪我口头上不留余地。”
“你别误会了，淳于大侠，老身只是爱惜你一身成就罢了。何况适才只是游戏，阁下何必认真？淳于大侠及令友如果当真尚无住处，咱们可以让给两间上房。”
她语音未落，忽然素手轻挥，大头鬼王及双妖三魔被制的穴道已被她一起解了开来。
双妖之一的王美凤向中年美妇看了一眼，回头对大头鬼王道：“这位大娘说的是，一点玩笑罢了，淳于大侠何必认依真ˇ小妹之见，咱们不如换一个地方，免得挤在一起彼此不便。”
大头鬼王淳于听道：“你们请，我不走了。”
王美凤一怔，道：“你不走了？为什么？”
大头鬼王道：“老夫输了，你难道没有看见？”
王美凤道：“可是大娘说过……”
大头鬼王冷冷道：“老夫言出必行，岂能做一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王美凤道：“你当真要做别人的奴仆么？”
大头鬼王道：“总比做令人不齿的小人物好？”
王美凤道：“但九道十二宫……，”
大头鬼王道：“老夫并未答允入伙，你们如果要去，不妨请便。”
王美凤呆了一呆，忽然扭头对中年美妇道：“大娘……”
中年美妇道：“什么事？”
王美凤道：“请问大娘是那一个门派的高人？
中年美妇说道：“老身是黑狱门的门主。”
王美凤啊了一声道：“黑狱门？这必然是一个十分神秘的门派了。”
中年美妇道：“可以这么说。”
王美以道：“黑狱门愿意收容外人么？例如咱们。”
中年美妇道：“以前不行，现在老身可以破例。”
王美凤道：“多谢门主。”
语音一顿，回预对雪岭三魔道：“小妹私自作主，三位不会怪我吧？”
三魔的老大谭殿臣一叹道：“咱们既是有心一盟在地，自然要行动一起，祸福于共了。”
大头鬼王道：“不，咱们还未结盟，各位尽可自便。”
谭殿臣道：“咱们虽未结盟，此心已登天日，大哥不愿失信难道我等应该做失信背义之人？”
大头鬼王长长一吁道：“这是愚兄连累你们了，好吧。请随便我参见门主。”
雪岭三魔，巫山双妖，这几名黑道中的宣赫人物，在大头鬼王率领之下，一起向中年美妇躬身一礼道：“参见门主、”
中年美妇还了一礼道：“各位不必多礼。”
她略作沉吟道：“闵长老……”
黑狱门三十余人之中惟一的老者应声道：“门主有何盼咐？”
中年美妇(以下称黑狱门主)道：“带他们到后院举行入门仪式。”
闵长老道：“老朽遵命。”
入门仪式简单而隆重，在朝拜祖师之后，黑狱门主轻轻一叹道：“本门远居川北，虽为武林一派，却从来不问江湖是非，收容外人，更是前所未见。”
大头鬼王道：“多谢门主慈悲。”
黑狱门主道：“这並非本座违背祖训，实在是情非得已唉，黑狱门不问江湖是非，却被人找上门来，阆山一战，咱们虽是尽残来敌，但本门元气竟因此而大为残伤，再说，你等虽是身在黑道，忠义之心却胜过一般名门正派，本座收容你们，並不违背祖宗的教训。”
大头鬼王道：“属下等当竭尽所能，为本门供给每一份力量。”
黑狱门主欣然一笑道：“很好，本座也不会亏待你们的。”
闵长老道：“门主，老朽之意，是否给他们一个职位？”
黑狱门主道：“本座已经拟妥了，淳于聪任本门护法之职，谭氏兄弟分别就任黑鹰，黑鹫，黑鸱三队的副领队，王氏魅6就在我的身边担任左右双卫。”
大头鬼王等估不到门主会俾予他们如此重要的职位，十为知己者死，他们焉能不感激涕零。
在晚饭之后，门主召集了一次重要的会议，商计今后进军中原，追索仇纵的步骤。
谭巨臣首先立起发言，说道：“篡门主！属下有几点不解之处，不知道能不能说。”
黑狱门主道：“咱们无话不可淡，你说吧。”
谭巨臣说道：“本门中人，何以全部面蒙黑巾？如是天生鏡憶，似不应人人如此。”
黑狱门主说道：“闵长老，你告诉他吧。”
闵长老道：“老朽遵命。”
这位黑狱门中的长老，对往事似有一股沉痛的感觉，他默然良久，才长长一叹道：“本门是一群前朝的遗民，为了逃避追扑，才被迫亡命黑狱。”
大头鬼王等想不到这群日难视物的同门，竟有一段不太平凡的身世，因而忍不住啊了一声。
闵长老道：“古人说寻得桃源好避秦，但咱们的祖先却避弱一个极端隐秘的山洞之中……。”
大头鬼王道：“那山洞想必就是黑狱了？”
闵长老道：“是的，不过它原先不叫黑狱，只是一个深入山腹，庞大无比的洞府而已。后来在一次地震之下，山川变形，出口封闭，它就当真变做黑狱了。”
王美风道：“山川变形，出口封闭，本门怎能在那儿生活下去？”
闵长老道：“这也许是天意，洞内虽是黯无天日，却有几种天生食物，地鼠，地瓜，地鱼等，而且本门前辈经十余年的努力，终于凿开了一条出洞的秘径。”
王美凤道：“那……那么，本门同仁的眼……”
闵长老长长一叹，说道：“也许是习于黑暗，也许还有其他的原因吧，凡居住黑狱的本门弟子，数年之后，都变得畏惧光线……”
谭殿臣道：“这当真是一件稀罕之事，若如在黑暗之中呢？”
闵长老道：“在黑暗之中，咱们的目光就倍于常人。”
谭殿臣道：“依属下猜想，除了习于黑暗，可能那黑狱洞府之内有一种伤害视力的物质，天下山川如此之大，咱们可不选地为良。”
黑狱门主道：“你说的对，本座已有这个打算，今后这件事就交给你们兄弟办吧。”
谭殿臣道：“属下遵命。”
大头鬼王淳于聪道：“属下还有一点不解之处。”
闵长老道：“你说。”
大头鬼王道：“本门不入江湖，应该是于人无争，而武功之高，放眼当代武林，可以说无人堪于颉颃，是什么人敢计算本门？他们又是为了什么？”
黑狱门主道：“问得好，本座对此事也曾仔细推敲，第一，本门拥有一座金矿，时常以炼制的金块向民间换取应用之物，匹夫无罪，此为可能的原因之一，第二，本门确有凡项武功，堪称宇内独步，但树大招风，名满遭忌，未尝不可因此而引起他人的觊觎见。”
大头鬼王道：“不错，这两项都有可能，门主已否知道他们是何等人物？”
黑狱门主取出一只布袋交给大头鬼王道：“你可知那一门派使用此等标记？”
大头鬼王打了布袋，王美凤首先啊了一声道：“是他们……”
黑狱门主道：“谁？”
王美凤道：“九道十二宫。”
黑狱门主道：“九道十二宫？这必然是一个新兴的门派了。”
王美凤道：“是的，他们的确是一个新兴的门派。”
黑狱门主道：“你对他们，知道多少？”
王美凤道：“不多，但江湖之上，只怕没人比属下知的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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