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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除去首领
2025-07-17  作者:冯嘉  来源:冯嘉作品集  点击:

  这是相当聪明的一着,他可以听到声音,知道首领是在远还是在近。在何处不易听到,因为声音弹来弹去,但远近是听得出的。他自己的引擎响着时就听不到对方,但是熄了就听到了。
  他相信是在颇远。
  一冲就深入是好的战略,先行远离了,对方接近也有声音,这减低了受到暗算的可能性。
  首领亦停了马达声,叫道:“来呀,让我把你的骨头都拔出来!”
  “你这狗养的,”司马洛叫道:“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他又开动了马达,但车并没有动、声音时高时低、远处听到会以为他是正在暴怒地冲来冲去。
  跟着他又熄掉了叫道:“别逃呀!你有种的就别逃!”
  外面那大洞中的人听到了,也许以为司马洛是正很暴躁,但他实在是非常之冷静。
  那个首领起初也以为他是占了熟悉形势之利,一定可以赢司马洛的,但是渐渐就觉得不是如此。
  司马洛大多时候都是远离他,即是说移动的范围并不大。有时车子的马达响,有时又不响。
  首领是知道他在何处的,故意在他的周围兜圈子,但司马洛并不上当,只是以静制动。
  他也是很聪明的人,他转熟了那个范围就不要离开而闯到陌生的地方。首领要接近,就要进入他所熟悉的范围。
  而司马洛是不怕浪费时间的。假如首领走掉,就等于是弃权了,那首领是一定要来与他一拚的。
  终于,那首领亦改变了战略,停了马达,再没有声音了。司马洛不耐烦地叫:“来呀,懦夫!你没有胆子了吗?你千万别走,令我失望。”
  首领只是不出声,司马洛间歇地叫嚣。
  在外面的大洞中的骨头又担心了。出声的人很不利,因为那会暴露自己的所在。
  于是,骨头也忍不住叫了起来道:“不要出那么多声!”
  司马洛的叫声忽然停了,但他的车子的马达声还是间歇地在响。
  这时,那首领已经随着声音开始逼近了。
  但司马洛听不到他来,因为首领是正在步行,而用手推着他的车子,如此,车子就不会发出马达声。
  首领就是用这较慢但是无声的方法渐渐接近司马洛。
  他对这些洞窟的分布形势很熟悉,他知道司马洛在何处,因而他接近也是很容易了。
  他开始看见前头有灯光,是电单车的车灯射出来而成的。在这些洞穴里,不开车头就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于是首领立即熄了他的车头灯,此时他可以利用对方的车头灯光了。
  他也放了他的车子而徒步前进,手中紧握着一把机关手枪。转了弯,他就会与司马洛相遇。
  司马洛那车的马达又响了起来,那是为了补充电池,假如只开着车头灯而马达不动,电池是很快就会用完的。
  首领趁着声响冲前去。
  马达声又停了,他转了弯。
  他看见那车就在前头,是车尾朝着他,因此灯光不是正照他,这角度是对他最有利的。
  他立即放了一排枪弹。
  枪声传到了外面的大洞中,骨头心都离了,是其中一人放枪,但不知是谁。是其中一人中枪,但也是不知道是谁。
  首领相信他已射中了司马洛。
  他看见司马洛从车上跌下。
  那是电光石火之间发生的事,放了枪之后他才看清楚,就发觉并不是的。
  跌在地上的只是司马洛的外衣,是飘落在地上的,而那件外衣根本只是挂在车子的天线上而已,司马洛的人根本不在那里。
  跟着,司马洛的脚就踢中了他的肩背。
  首领向前仆去,打了一个滚,转身,就看见司马洛站在那里。他想把脱了手的枪抓回,已来不及了,那枪更接近司马洛,司马洛一脚踏住了。
  而且司马洛的手上也有枪。
  首领僵住在那里,不知道做什么好,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已完全失势。
  此时他也看出司马洛是来自何处了。
  头上有可躲的洞窟,司马洛就是躲到了那上面,他的注意力被车子吸引了,他冲向车子,经过了司马洛的下面也不知道,司马洛就这样落下来把他踢倒。
  “怎么样?”司马洛冷笑:“你不是说要放下枪斗一斗吗?”
  首领倒难以置信他还可以得到这机会。但既然是可能的,他也不想放弃。说:“有种的就把枪放下。”
  司马洛真的把枪放下来,与首领的枪放在一起,一踢就踢到远远。
  首领慢慢站了起来。
  司马洛向他招手:“来呀,看看你真正面对的时候又有些什么本事。”
  首领又向司马洛一扑而前,拳头向司马洛的脸部击去。这一拳似乎击得太高一些了,司马洛能够轻易地将之一托托开。
  但原来这是一个虚招,也所以他用左拳。司马洛把他的拳头托开,就同时也是托向上。这样一托向上的时候,就是把手臂举高了,胸部与腰部也大暴露。
  首领的右手这时就紧握着刀子,向司马洛的腹部一刺。
  他已是用相连的动作拔出了丹子。
  他们放下了枪的协议也很含糊,说放下枪,又并没有说明不准用其他武器。
  用了之后,争辩已太迟了。这是先下手为强的局面,胜者为王,并没有裁判。
  那首领要速战速决,这也是一个速战速决的好方法,这里灯光不强,他手上的刀子不那么容易看到。
  但是他的对手是司马洛,经历过的生死关头不知有多少,在经验方面,就肯定比这首领要丰富得多。
  刀子眼看要到达时,就遇到了阻力,手腕一震。那是因为司马洛的另一只手也是空着的,一接接住了他持刀的手腕。
  首领仍努力把刀子推前。他这持刀的是右手,因为与他面对面,司马洛用以执住他右手腕的就是左手,左手的力气显然不及右手。
  但司马洛也把首领的手向旁推,因而刀子经过了身边,刀尖亦是指向旁边了。
  同时,司马洛的右手亦已紧执他的左拳之腕。
  这边发力,右手对左手又较强,便也把首领牵制住了。
  这个金发青年的力气非常之大,一时之间与司马洛是旗鼓相当了。
  但力气大是需要头脑与经验配合的,而这就是司马洛优胜的地方。
  两个人转来转去,互不相让,那首领倾全力也要把刀子刺入司马洛的身体,司马洛则极力要把他的手推开。
  忽然之间,司马洛右手猛的发力,把首领的拳头向右一扯。首领不知道他要做些什么,很自然就抗拒,这样,他的注意力就向这边。
  司马洛却又忽然另一边发力一推,而且把身体倾向前而力推,他的气力再加上他的体重,使首领不能不向后急退。如此,首领就发出一声惨烈的尖叫。
  司马洛放开了他,他已软软地倒在地上,脸上冒出了黄豆大的汗珠。
  那是因为司马洛把他持刀的手推入了洞窟壁中的一条石隙里,再把他向后一推,首领的手夹在那里,不能抽出,司马洛的手去及时抽出了。这样一逼,首领的手臂就硬生生地折断了。
  他的手臂仍插在那石隙中。
  司马洛提起一只脚。
  首领恐惧地尖叫:“不要!不要!”
  这尖叫传出了洞外,骨头与雅舒听到了,真不知道多么舒服。
  司马洛也并不留情,一脚踢中首领的胸膛。
  首领跌向后面,手臂也从石隙中硬扯了出来。
  他在地上蜷作一团,哭泣着,爬也爬不起身了。
  “现在,”司马洛说:“你要死了。”
  首领连忙哀求:“不要!请你不要!”
  司马洛说:“你企图杀死我,我也企图杀死你,你可以告诉我一个理由为什么不要吗?”
  首领说:“我……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任何事情我都愿意做……”
  司马洛说:“既然如此,那你就要大声一些……大声叫出来,让大家听到。”
  首领不出声,他的自尊心仍然是在的。
  司马洛过去把其中一把枪拾起来,那是首领自己的枪,他用枪嘴对住首领。由于首领是枪主,他最明白这枪有什么威力,知道一扳枪机他就会身上开一排子弹洞。
  于是他没有选择了,他大声叫道:“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任何事情我都愿意为你做!”
  司马洛还要他再加一句,但是又不要直接讲明,而只是用枪嘴指住他,扳后了枪机。
  首领自然又恐惧地叫道:“不要!不要杀我!只要你不杀我!”
  外面的骨头听到了,就知道大局已定,跳起身欢呼起来。
  雅舒也跟着一跳一跳地欢呼。
  跟着有那些不满意那首领的党徒欢呼,再跟着就是那些本是中立的党徒亦加入欢呼。
  这是群众心理,多人做的事情就自然跟随。
  既已完全表态,那首领的江山是没有了。

×      ×      ×

  过了一阵,司马洛与首领就出现了。
  他们同坐一部车子,首领坐在前面而司马洛坐在后面,从一个洞口驶出来。
  首领断了一条手臂,已不能驾车,是司马洛抱住他的。就像骑马的勇士,不过骑的是电单车。
  司马洛到了这大洞的中间,把首领放了,他就半跌地下了车,跪在地上,捧着那条断了的手臂。
  司马洛亦下来了。他说:“找一个人去把那另一部车子拿出来。”
  有一个人立即去了。当大局已定的时候,也自然就会有献殷勤的人出现。
  骨头走上前来了,对首领狞笑。
  现在首领断了一条手臂,对他就绝对没有威胁,即使在伤愈之后也未必打得过他了,除非伤口是痊愈得十分之理想的。
  首领低着头,也不看他,只是接受失败。
  骨头咒骂一声,伸脚就要踢。
  但是雅舒把他一拉,使他几乎跌倒,那一脚踢不出去了。骨头愤怒地瞪着雅舒:“你在干什么?”
  雅舒说:“你也不想他这样快死掉吧?”
  “他是会死的,”骨头说:“他是死定了。”
  他看看司马洛,但司马洛并不表示赞成他动手,那说即是反对。他说:“我们现在拿他怎办?”
  司马洛说:“这个人应该受到惩罚,我的提议是,应该让他在地狱里腐掉,你说怎么样呢?”他仍是问骨头意见,对骨头的地位表示尊敬。
  骨头走近一些司马洛,因为他听不明白。
  司马洛说:“这里面很多洞窟,就像地狱。”
  骨头这才醒悟,他宣布道:“把他放进一个洞窟,让他挨一挨。”
  但是没有人接受这个命令,不是反对,而是没有细节,不易照做,因此这还是要由骨头自己来动手。
  骨头说:“找一些绳子来。”
  绳子奉上了。骨头虽然已显示出了他并不是那么有领导才能,但是在使用绳子的方面,他却是颇有一些本领的。
  他把首领以及他助手的手臂都拉到背后,用绳子缚住了,绳子又从背上拉过来,绕过他们的喉咙,系得相当之紧。如此,假如他们发力一挣扎,就先行喉咙受苦。而且,假如他们不把手臂提高一些,他们的喉咙就会被勒住而难以呼吸。这本身就是一种刑罚,会使他们长期很辛苦,但他们也不敢抗议。抗议显然是没有用的,目前,他们能够活下去就已经是心满意足了。
  骨头拉着绳子,好像牵牛似的把他们牵进一个洞口。
  他再出来的时候就是独自一个人了。
  他坐在司马洛与雅舒的身边,低声问道:“现在怎样处置他们呢?”
  “先放着好了,现在先行奠定你的地位。”
  这事骨头却是不大懂,司马洛对雅舒说:“你帮帮他吧!”
  雅舒起身帮他,她却是懂的。司马洛的判断力很好,他知道她有这种头脑。
  雅舒与骨头低声商识,教骨头如何发表演说,骨头也照办了。
  这样演说过了之后,的确是能安定人心的。
  之后他们就举行祝捷。
  他们有酒也有食物,都有收藏的地方,此时就取出来使用。
  只有那首领与他的助手二人没有机会参加这个狂欢会。
  之后夜深,骨头已醉得躺下来睡了,亦有不少人已醉了,有些睡,有些还在弹结他唱醉歌,有女伴的找个洞口躲了进去。
  那些洞窟就如许多私人的房间,取之不尽,躲了进去就是。
  司马洛靠在一处洞壁闭目养神。
  有一个人在他的身边坐下,那是雅舒。
  雅舒说:“你不睡觉吗?”
  司马洛说:“还不放心睡,我还欠一个助手,在我睡着了的时候为我守卫着。”
  雅舒说:“我可以做这个人吗?”
  司马洛说:“我有什么理由要信任你?”
  “没有理由,”雅舒说:“不过你可以找一个洞躲进去,有人接近,你会先行知道。”
  “我也正是打算这样,”司马洛说:“当我需要睡的时候我就会这样做。”
  她说:“来吧,我们进去,我想跟你谈谈。”
  她拉住他的手,司马洛无可无不可地耸耸肩,跟着她走,他们进入了一个洞口之内。
  这里面的确有颇多选择,她用电筒照着就可以照出来,她选中了一个大而深入洞窟,有两个通道的。
  她把电筒放在一个通道口处用以照明,而自己则与司马洛深入洞窟之内。
  她还在地上铺了一张毯子让他坐下来。
  司马洛说:“这里可以谈话了吗?”
  雅舒的手放到他的肩上,由肩而轻轻移近他的喉咙。假如以为这是温柔的动作,那就错了。
  她的手伸入他的衣领之内,拉出了一条颈链。她说:“你很喜欢这个吗?”
  司马洛说:“我正在戴着它。”
  她说:“但这东西在不久之前还不是属于你的。”
  司马洛说:“这是战利品。但你怎会见到?”
  她果然眼利,她看出了这是属于首领的东西。不过,司马洛是戴在衬衣的下面,她是应该没有机会见到的,她仍然见到,她就算很眼利了。
  她说:“本来在他的身上,他出来时没有了,就应该是在你的身上了。”她的手指玩弄着链坠:“这个是什么意思呢?”
  他们可能都不知道战神的存在,但是这链坠是与战神取自另一个飞车党首领身上那个一模一样的。
  司马洛说:“你告诉我是什么意思。”
  她说:“你是来干什么的?”
  他说:“我干的事,你也看见了。”
  她说:“你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呢?”
  他说:“我还有什么真正目的吗?可以躲的地方我就躲了。”
  “你不是那样的人,”雅舒说:“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个非常有计划的人,你的行动都是有一个特别目的的。”
  司马洛说:“假如真是这样,给你看了出来,那你不是很危险吗?”
  她说:“我的遭遇,使我不信任任何人——直至证明这个人是值得信任为止。你已经证明了。”
  他说:“我似乎没有做什么能证明这个的事。”
  她说:“以你的身手与头脑,你不会成为逃犯,也不需要混入这样一个组织来。你是有一个特别目的的。”
  他说:“看来我也可以这样讲你。”
  “不错。”雅舒说:“我的目的就是这个。”她摇摇那链坠:“这个的来源。”
  司马洛说:“我很有兴趣听,你讲得详细些吧!”
  雅舒说:“这链垫不是普通的东西,它是‘新朝阳’的标志。我要把这个后台找出来,加以消灭。”
  司马洛说:“你又是什么后台呢?”
  “我的后台就是我自己。”她说:“我在贝鲁特有一个很大的家庭,兄弟姊妹有十四人。有一次,一个炸弹把他们全部炸死了,我去买东西回来,屋子已变成了一座废墟,他们就埋在下面,那是‘新朝阳’做的事。”
  “那真惨。”司马洛说。
  她说:“我甚至不能哭,不能去挖土,我只是悄悄走开了,以免他们知道我幸免,我就让他们以为我是埋在那下面。”
  司马洛说:“就这样算数吗?”
  她说:“不是,我不会就这样算数的,这之后我就不存在了,他们以为我也死掉了,我行事就更方便。一个又一个,新朝阳在当地的人都被杀掉了,他们不知道是我,以为是他们的其他敌人。”
  司马洛说:“你现在说出来了,这对你而言可能是很危险的事情。”
  她说:“几年下来,我更精于分辨危险,我相信你也是有相同目的的。你有兴趣听下去吗?”
  “继续讲吧,”司马洛说:“我有兴趣。”
  她这是在逼他暴露立场,而他果然是被她推动了,不能够不摊牌。
  她说:“这个组织真奇怪,我杀了那些人之后就没有了,没有新的来。这是不可能的,他们一定还有深远的后台,我就一直在寻找。”
  “找到这里?”司马洛问。
  她说:“你不是也找到这里来吗?”
  “现在是你在讲故事。”
  她说:“这里似乎是一个最不合逻辑的地方,但是这个……”她摸着他脸前挂着的链坠:“这是他们的标志。为了某种理由,有好些飞车党首领是戴着这东西的,我想知道是什么理由。”
  他说:“你来了已经多久?”
  她说:“已差不多一年。”
  “这个首领有什么透露呢?”司马洛问。
  “很难问他,”雅舒说:“这是不好开口的,但他非常重视这个链坠,然而他又并没有什么有关的活动,他好像只是在这里胡胡混混。
  “一点活动都没有吗?”
  “他有一次离开了三个星期,”她说:“我不知道他到何处去了,但他回来的时候,似乎很满意,凡乎像是去了一次朝圣似的。我正在等他第二次去朝圣。”
  司马洛说:“你又是怎会找到这里来的呢?”
  “有一个飞车党的首领撞车死去了,”雅舒说:“竟然有十多个其他首领去出席葬礼。这个首领就是有→个这样的标志,而去参加葬礼的其他首领亦是有这样一个标志,我选了一个跟来了。”
  司马洛说:“但你一直没有试他的实力?”“
  “你刚才已经试了,”她说:“但似乎并没有什么地方可以逃走,他并没有去求救。”
  司马洛说:“很可能他是不服气逃走,但也很可能他认为他有能力压平这一场乱事。”
  “现在他已经证明不能了,”她说:“假如有机会,他是会逃走的。”
  “我正是考虑给他一个逃走的机会,”司马洛说:“也许他能带我到一个地方去。”
  “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她说。
  “所以,”司马洛说:“目前可以等一等。”
  她说:“你又是怎样找来的?”
  “跟你一样,因为那葬礼。”
  “但是目的何在呢?”她问。
  “也是跟你一样,”司马洛说:“不过我对这后台是知得多一些的。”
  雅舒看着他:“你可以告诉我吗?”
  “将来有机会吧。”司马洛说,他对她的信任仍是有所保留。
  雅舒也明白,而并不坚持。说:“近来有一个狂人,听说在另一个地方杀死了许多飞车党,那人是你吗?”
  “不是!”司马洛说:“我也有听到,但那不是我。”
  他也有听到,那事是关于战神的,虽然目前他仍未知道那个叫战神的。
  雅舒说:“看来也不是,我还未见你杀过一个人。”
  “还有什么要讲吗?”
  “我看,”她说:“你也不会在这里久留吧?”
  “没有什么值得我留下来的。”司马洛说:“这个首领走,我也走了。”
  “我也会跟着”雅舒说:“你反对吗?”
  “似乎反对不来,”司马洛说:“既然你的目标也是相同的。”
  “你要不要睡觉?”雅舒说。
  “非常之想。”
  “也许你想先洗一个澡?”她问。
  “这里有吗?”他问。
  “我带你到一个地方,”她说:“我会为你守卫。来!”
  她拉着他的手,他们在那些洞窟中转来转去,后来到了一条缝隙,她侧身挤了进去。
  他也进去,她用电筒照着,他就看见那里有非常清澈的水潭。地下水涌上来,又从地下的水道渗走,所以连流水的声音都没有。
  司马洛说:“今天晚上也并不冷。”
  她说:“你在这里洗你的,我在那缝口外面为你看守着,没有人能潜进来而不给我看见。”
  司马洛点点头,她退出去了。
  这里面就有如一座天然的大浴室,而她此时是退到了浴室的门外去看守着。
  他颇有安全感,小心把枪放在水边,而脱衣下水。
  当然,假如他不信任她,那他就仍然是有危险的。但在某一程度上,洗一个澡是可以放心的。
  这里的水的确很冷,因为是从地下出来,未有机会吸收过阳光的热力的。冷亦是有其松驰之效,一如商业的浴室中亦有冰水池。
  而且,能够把身子洗干净也总是舒服的。
  司马洛就在这里面松驰着。
  直至他上去穿衣服时。
  雅舒在外面低声说:“你以为骨头这个人的首领能做得下去吗?”
  他说:“你以为呢?”
  她说:“我不认为他能做得下去。我看在我们走了之后不久,人们就会走掉,这个党也会解散了。”
  “这没有什么不好,”司马洛说:“在他的领导之下维持下去才是不好的。”
  “这样的团体,”她说:“也是不存在好过存在的。”
  “是呀,”司马洛说:“又不是什么对社会有贡献的团体。”
  这样说着时,他们就听到一连串枪声传来。
  “不妙!”雅舒说:“快些!”
  司马洛把最后一步的衣服穿好了,抓了他的枪跑出去。
  那些洞窟里的传声是四通八达的,他们很难肯定枪声是来自何处。但是雅舒知道应该先向何处找。
  她说:“我们去看看首领如何?”
  司马洛点点头,他也认为是对的。假如有变,这变就最可能是出在首领的身上。
  雅舒很熟那些洞窟的形势,她领着司马洛转来转去,很快就转到了一个通那里的洞口。
  他们遇到了几个也是闻声而来的党员。
  几个人一起到了首领与他的助手被囚禁的那个洞窟。
  首先就是见到骨头,骨头手中还拿着枪。
  跟着他们看到首领与他的助手,已经中枪死去了。
  骨头得意地微笑:“他们企图逃走,我必须把他们杀掉。”
  司马洛上前检验一下,两个人已没有救了。
  他向那几个党员挥挥手:“没有你们的事,我们会把这事解决了。”
  那几个走了,司马洛转向骨头。
  骨头说:“他们真傻!在这样情形之下也以为可以逃得掉。”
  雅舒于是在旁冷酷地看着他。
  司马洛凑近他,低声说:“你谋杀了他们。”
  骨头说:“假如把他们交给警方,虽然是犯了奸杀罪,也未必判死刑的,我这是替天行道。”
  司马洛于是看着他,也是如雅舒那么冷酷。
  骨头说:“你怎么了?难道你不支持我做的事?”
  司马洛说:“你并不需要支持。”
  “但是……但是……”骨头说:“你必须支持我,不然我们怎样相处下去?”
  “我们不要相处下去了,”司马洛说:“因为这也应该是我走的时候了。”
  “走?”骨头说:“这么快就走?”
  “是呀!”司马洛说:“到有一天,你也认为我是碍眼的,我需要被杀,那就不大妙了。”
  “我……我不会这样对你的。”骨头说。
  “何必等机会证明事呢?”司马洛说:“反正你现在也是不需要我了。”
  事实这不是他要走的真正理由,不过这却也是一个很充分的理由,与骨头这样一个人相处下去,是迟早会出现这个问题的。
  而骨头现在已杀死了首领与其助手这两个最大的敌人,他的看法亦是不大相同了,他也不觉得那么需要把司马洛留住。他说:“假如你一定坚持要走,我也是没有办法的。”
  司马洛转对雅舒,雅舒仍是没有表示意见。他说:“我没有车子,你载我一程好不好?”
  雅舒看着骨头,仍然表示尊重骨头的新地位。
  骨头挥挥手:“好吧,雅舒,你送一送他。”
  雅舒点点头,对司马洛说:“你跟我来吧!”
  骨头却不知道,这一送之后,雅舒亦是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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