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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共同逃亡
2025-07-17  作者:冯嘉  来源:冯嘉作品集  点击:

  中午的时候,他们坐在山顶一处崖边向下望。这里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周围的形势,太远当然是看不到的,妮莉用树枝在泥地上画出草图。
  她向他讲出了这附近的地势。
  她在这一区长大,所以她是很清楚的。
  战神沉默凝思。
  她说:“你有什么理由留在这里呢?”
  战神说:“我已经讲过了,他们要杀我,我就先要杀他们。”
  “我的意思是,”妮莉说:“你不是为了他们也可以离开这个地方的。这不是一个好地方,假如你是为了留恋这个地方的话,跟他们纠缠还算有理由,但是……”
  “我要留下来。”
  “你本来不是要到什么地方去的吗?”妮莉问。
  “现在暂时不去了。”战神说:“但是还有你那个丈夫呢?”
  “这件事……”她似乎欲语还休。
  “我的意思是,”他说:“假如他也找到来的话,情形又会复杂一些,我们有两路敌人。”
  “他不会来了,”妮莉说:“我杀了他,埋了起来,所以要逃走。”
  “老天!”战神吹了一声口哨。
  “我不是想杀他,”妮莉说:“但是他逼我太甚。他醉了酒,把两个男人带回来要强奸我,我把那两个男人打走了,后来他拿出枪来要杀我,我有刀子……”
  “那么你是很有理由离开这里了,”战神说:“尸体总会被掘出来的。”
  “不是在这一区,是在下市,我逃回来,回到我长大的地方,但过去的亲人已不知何去。”
  战神似乎全无同情,只是计算。他说:“那很好,我们少了一个威胁。”
  “但……”她说:“正如你所讲,尸体是终于会被掘出来的。我不知道那边的尸体可以埋多久,一旦掘出来的话,我就会是一个受到通缉的人了,我是不愿意与警察碰头的。”
  战神说:“我也是不愿意与警察碰头。”
  “你又做了一些什么呢?”妮莉问。
  “我与你一起就做了不少事情,”战神说:“那些比你的旧帐更严重得多了。”
  “现在,”妮莉说:“你有什么计划呢?”
  战神说:“做游击队,出去杀死他们。我们今夜已经不能住在这里了,他们今夜是一定来的,多少人就不知道,但是有多少就会来多少。”
  “假如来的人多,”妮莉说:“就不那么容易对付了。”
  “只要有计划。”战神说:“只要有计划,战争是我的专长。”
  “你究竟是一个什么人呢?”妮莉问。
  战神第一次有所透露:“我是一个游击专家,你可以放心。”
  “我很放心,”妮莉说:“我许多年来都是在玩死亡游戏,死亡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什么大事。”
  “这是一种很有价值的心态,”战神说:“在游击队来说,一个首要的条件就是置生死于度外。”
  她说:“你是一个……很奇怪的男人,你对女人……真的从来没有兴趣的吗?”
  “不是!”战神说。
  “难道是……一个特别的女人牵着你的心,使你不会对任何其他女人感兴趣?”
  “不是!”战神又说。
  “那么……噢?”她忽然震了一震,因为战神的手伸到了她的身上来。
  这手所触的地方,已很明显地表示了他要的是什么。跟着他把她抱住,就更明显了。
  她讷讷着,“不……不要。”虽然她没有拒绝。
  “你不是觉得自己吸引力不够而很不服气吗?”战神说:“现在你可以服气了。”
  “你……你……真的能做吗?”她问着。
  战神的回答就是把她的手拉到他的身上,她又“噢”了一声,看来他能做是毫无疑问的。昨夜她弄来弄去都是没有的反应,现在却是非常之强烈,简直像铁石似的,而且还是非常之巨大。
  他说:“现在好不好?”
  她说:“这里怎么可以?什么遮掩都没有。”
  “有什么关系,”他说:“又没有人在看。”
  “但是……但是……在阳光之下?”
  “我喜欢阳光,”战神说:“我喜欢在阳光之下。在阳光之下,一切生物都在抬头生长。”
  “这真有趣,”她说:“从来没有听过人这样讲。”
  “可以不可以?”他又问。
  “我不知道……”她说。
  这样讲法也就是女人的“可以”了。
  战神就把她抱了起来,抱到更高的地方。
  这即是崖上的一块大石的上面,那里有平滑的表面,在这上面更可以望远。

×      ×      ×

  在阳光之下,战神竟真的判若两人。
  昨夜是她主动吻他都无动于衷,现在他作这样的主动,差不多是采用了她对他的方式来对她。
  她用不着做什么,只要躺着就可以了。
  在阳光之下,他把她的衣服除去,跟着自己也除去了。
  直接的阳光是最清楚的光线,人工的电灯,不论是多么强,都是不及的。假如有机会比较,就马上可以知道了。
  他是一个美男子,他那一身肌肉并不太人工化,就很有值得欣赏的条件。不像是那些若练出来的人,虽然有一身巨大的肌肉,却偏偏那最具男性代表,最应该大的地方变成了小小一粒。
  他也是同样雄壮巨大的,就像多了一根骨头。
  那么雄壮,似乎她用手扳住的话,也可以悬挂在上面。
  结果她是不用手而悬挂在那上面。
  这使她有非常充实的感觉。
  他也用了很长时间,以及很多不同的方式使她有这种充实的感觉。
  他也没有问她足够了没有,似乎他对此很有信心。
  事实上,有这样的前奏,有这样的强劲,又有这样长的时间,假如她仍不满足,那似乎就已经不是他的责任了。
  到了差不多的时间,他就结束了。
  那真是有如万马奔腾结束,给她的高峰的时期更进一步的刺激。
  她好像一只小猫似地哀鸣。
  到后来,他们就两个人都完全放松了下来。
  一段时间之后,她长长地叹一口气,说:“你真了不起,我就像变成一身都轻了。”
  “应该会这样的。”他说。
  “看样子,你非常有经验,一定有许多女人为你疯狂。”
  “每一个,”他说:“除非是对我不感兴趣的。我是大情人。”
  “大情人?”她说:“在此之前,你是战神,现在你是大情人,为什么你不说你是爱神?”
  “我是大情人。”
  “你这样却没有一个女人跟着你?”她问。他不回答。她又问:“你有没有结过婚?”
  他仍是不回答。看来,他的作风虽然有了一些相当重大的变化,但他不喜欢回答问题的特点是仍未变的。
  妮莉说:“你不能回答我一次吗?我想知道,为什么没有一个女人跟着你?”
  他说:“不可以有女人跟着我,太麻烦,女人跟着是非常麻烦的。”
  妮莉微笑:“看来我使你破例了,我是非跟着你不可的,你也不能摆脱我。”
  他坐起了身:“我们应该做工作了。”
  “那边去,”她说:“那边有一条山溪,我们可以在那边洗一个澡。”
  那两个人就像两只关在笼子里的野兽。

×      ×      ×

  那个笼子就是警局的拘留所。
  其中一个是一个飞车党,他穿一件撕去了衣袖的牛仔褛,配牛仔裤及皮靴。头发很长,虽不是留了长胡须,也是不大爱剃须,脸上的须脚己有四分一吋长。
  他的手臂上有古古怪怪的纹身,他是瘦而高的。
  另一个则是英俊高大而斯文,他也是打扮得颇随便。
  两个人形格很不同,但都觉得自己不属于这个地方。
  很可能没有人会认为自己属于这个地方。
  那飞车党的表示方式就是不停在笼中踱来踱去,有时用脚踢笼栅。
  那个斯文的人则是静静地坐着不动,但是并不安详,他像一个快要爆炸的炸弹。
  一个是忍不住怒气,一个是强忍着怒气。
  那个飞车党,也是最先爆发的。
  他踢了一脚笼栅,又一跳而改为踢墙壁,是踢那个斯文人身边的墙壁。
  斯文人是坐在铁床上,这一踢震得很,使他升了起来。
  他又不是跳起身,他只是屁股离开了铁床,但仍保持着坐姿。如此,飞车党再踢那床,也震不着他了。
  那飞车党是有意生事,这人如此避他,他并不满意。他说:“怎么样,骚扰着你吗?”
  那人平静而阴险地说:“我希望你不要这样做。”
  那飞车党说:“我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离开那床,坐到角落的地上。”
  那斯文人说:“我喜欢这里。”
  那飞车党说:“你不过去,我就把你丢过去。”
  那人说:“我叫司马洛。”
  那飞车党一时迷惘起来:“这即是什么意思?”这个名字,对他似乎是毫无威胁的。
  司马洛说:“我进这里,是因为我与三个像你这样的人打架。”
  “那又如何?”飞车党问。
  “我进这里,是因为他们三个都进了医院。假如其中一人死掉,我会被改控谋杀,意思就是,我把你这样的人当早餐,所以你不要惹我。”
  “是吗?”飞车党说:“也许你只是遇到了不济事的弱者。”
  “三个都是?”司马洛说:“我劝你还是不要试了。”
  那飞车党非常不服气,他四面望望。
  他被司马洛的语气恫吓住了。他的作风就是马上找些人帮手支持,以多制少,但是这地下的拘留所中又只有他们两人,对面的囚笼也是空的。
  他变成了难以下台,就叹一口气,转身,似乎要向栅门口走回去。但他这原来是声东击西,他忽然一转身,就非常快速地向司马洛扑过来,两手搭住床的上层,一只膝盖提起来,向司马洛撞过去。
  事情发生得非常之快,电光石火的一瞬之间,他自己也竟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提起的那条腿被托住了,整个人也飞了起来,伏在上层的床上。
  跟着他觉得司马洛执住他的一只脚,迅速把他一拉拉下去。
  这样一拉,他的身子就悬空,而司马洛还是正在把他的脚举高而不放。这样,他的头是会倒撞向地下的,于是他只好用手拉住铁床的扶手。
  司马洛再拉后些,他的身体便成为了空中的一道桥似的。
  司马洛得意地吃吃笑:“现在怎样了?”
  那飞车党僵住了。
  司马洛说:“假如你求我,我是可以放手的。”
  他很想司马洛放手,但是他却不想求。
  现在他已定了,可以有准备,他便收紧了身子,忽然放手。
  这一放手,他的上身就向地上撞下去。但他已经准备好了,他打算一到地就用手按住地面,随即一扭身,利用他的脚的司马洛踢翻。
  但是他一开始撞下去,司马洛也立即完全放手。
  这样就大失他的预算,他整个人都向地下跌,完全没有办法向什么东西什么人借力。
  他“蓬”的一声撞到了地上。双手有预算,可以按住地面,但两膝与两脚不能有预算,就这样硬擅在地面上,又痛又麻,他一时无法跳起身。
  司马洛也不等他,一跳跳起来,落在他的腰背上,又跳开了。
  这个飞车党的腰背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惨痛地叫出一声来。
  司马洛站在他的面前说:“现在,你明白为什么那些人会进了医院了吗?”
  那人不出声,索性伏在地上休息,不要爬起身。
  司马洛说:“你也学乖了,这样好些。”
  他在铁床的下层坐回下来。
  但那飞车党并不是投降,而是正在恢复体力。
  过了一阵,他又忽然一跳跳了起身,直向司马洛扑过去。这一次,他的手上已经有了一把刀子。
  也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刀子何来,关入拘留所中应该是搜过身的。
  这刀子一闪就向司马洛挥过去。
  其实司马洛仍没有放松,他的反应非常之快,一脚踢出,就踢中了这飞车党的脚。
  这飞车党维持不住平衡,在地上仆倒,并没有刺中司马洛。
  司马洛再一脚踢出,踢中他的手腕,刀子飞走了。
  他要把刀子拾回已经太迟了,他不知道刀子飞到什么地方,司马洛则是知道的。
  司马洛一跳就把刀子拾回了,刀尖对住他。
  司马洛得意地冷笑:“现在,让我替你开开刀,你送进医院,医生再替你缝回吧。”
  一个比他强的人,还拿走了他的刀子,形势显然是对这个飞车党非常之不利了。
  但他也有他的一套应变方法。他退到铁栅前面,靠在那里,杀猪般大叫:“谋杀呀!谋杀呀!他有刀子!”
  这人叫得真响,声音在地下室震耳欲聋,也传到了上面去。
  一个警员跑下来了,手中的散弹长枪对住他们,喝道:“放下刀子!”
  司马洛放手,让刀子跌在地上。
  那飞车党叫道:“这人是疯的!他拔出刀子来要杀我,我不要与他关在一起!”
  那警员说说:“他妈的,在这里也来这一套?你不想活吗?你,把刀子踢出来!”
  那飞车党走过去把地上的刀子一踢,踢到栅边,警员伸手拾了。
  飞车党非常得意。他自己拔的刀子,却赖在司马洛身上了,他又继续抗议:“我不能与他关在一起,他会随时杀死我!”
  司马洛只是狞笑不出声。这样,那个警员的同情是落在那飞车党的身上了。
  警员掏出钥匙开了栅上的锁,也开了门,退后,对司马洛说:“你,出来!我要把你关在对面!”
  司马洛慢慢走出去。
  警员把栅门锁回了,把司马洛带到对面,说:“进去!”
  “这里?”司马洛说:“这里不舒服,没有伴。”
  警员喝道:“我叫你进去!”
  这样说着时,他用手在司马洛的肩背上一推。
  这一下就是他上当了。司马洛一搭搭住他的手,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仆了进去,而那长枪已到了司马洛手中。司马洛用长枪对住他,低声说:“你一叫喊,我就把你的头轰掉。”
  警员恐惧地呆在那里。
  司马洛说:“把腰间的枪带解下来,动作不要太快。”
  警员也只好从命。
  司马洛拿了枪带缚到自己的腰间。
  那个飞车党呆呆地在他的笼子里看着这些。
  司马洛跟着就把那个警员推在前头,走到飞车党的笼子前面,长枪管从警员的臂下伸出,那个警员则是依他之命而双手放在后脑上。
  司马洛对那飞车党微笑:“这一次,为什么你不叫喊?”
  枪嘴指正那人的胸,那人大为恐慌,眼睛圆睁着,他忽然跪了下来,哀求道:“请……请不要开枪!我道歉,我不会管你的事,我听不见。”
  他知道现在要叫喊也已经太迟了。
  司马洛不出声,只是用长枪指住他。
  那个警员仍是在发呆,他虽然是应该劝止司马洛不杀这个飞车党的,但是在目前,他担心自己的性命更多。
  那飞车党跟着就在地上叩起头来,而且也哭了起来,他倒真是一个能屈能伸的人。
  司马洛笑起来道:“怎么了?你不要跟我一起逃走吗?”
  “逃……逃走?”那飞车党难以置信地慢慢抬起头。
  司马洛轻轻碰碰那警员,问道:“他是为了什么关进来的?”
  那警员连忙报告:“藏毒,他有一公斤可加因。”
  “那是相当之多了。”司马洛说:“你以为他要坐多久呢?”
  那警员说:“我不是法官,但是凭他的纪录看,我认为起码五年。”
  司马洛对那飞车党说:“我需要一个人帮助我逃出这里!你可以帮助我,你也可以留下来坐五年。”
  “这……这个……”那飞车党说:“这样一逃,我可能要多坐十年。”
  “那要捉得到你才算数。”司马洛说:“我也没有多少时间,我不能再跟你婆婆妈妈了,你要走还是不要走,都要快些决定。”
  “我要走!”那飞车党大叫起来。
  “那你出来吧!”司马洛说:“门匙在这里。”
  两分钟之后,他们出现在上面的警局里。
  司马洛押着那警员,拿着长枪,飞车党拿着取自那警员的手枪。
  警局里只有四人,其中有两人还是文员,他们很容易就被制服,连同当初那警员都关入了下面的拘留所。这不是一间很大的警局,而通常警局也不提防这种事情,假如有胆量,拿了枪从门口进去也未必做不到这事,而从里面出来,是更难提防了。
  那几个人给关了起来,才舒了一口气。他们没有被挟持作人质,而司马洛等二人显然不会有空回来杀他们,他们是安全了。
  司马洛与那个飞车党若无其事地出了警局。
  这时警局长却正在对面一部汽车中,他是与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在车中谈话。
  这局长却不是一个只有嘴巴的官僚,他是一个相当能干的人,他一看就认得了。
  他立即转身,伸手去后座拿他的长枪。
  但那个中年男人拉住他,说:“你在干什么?”
  “犯人逃出来了。”局长说。
  “看来是的,”那人说:“那不是你管的事情,别理吧!”
  “什么别理?”局长难以置信地说:“那是我的犯人,我应该制止,我应该枪杀他们!”
  他又伸手去拿枪,但那人又用力一些用身子挨他,使他的手落空了,又拿不到那枪。
  局长转过身来,发急地说:“你在干什么?”
  这时他就发觉那人手中已有一把手枪,枪嘴正抵着他的肋骨。
  局长难以置信地说:“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那人说:“你也不想我开枪吧?”
  局长说:“我不相信你会开枪。”
  那人说:“你知道我是谁?”
  局长详尽:“你是特工组主任,但这件事不是你管的。”
  那人说:“我们什么都有可能管,我根本就是为了这件事来找你的。这两个人要逃走,我们要让他们逃走吧。”
  局长说:“哦?是你们的人?”
  “其中一个是,”那人说:“所以你要下密令,任何情形之下都不可以杀他,要捉就活捉,一定要活的,不可以杀死,也不可以受伤。”
  局长说:“你指挥我的工作吗?”
  那人拿出一只信封:“这里有上头签发的密令,你是需要合作的。但是这样压下命令来,事情可能做不好,所以是我自己来。我们认识了已经三十年,我跟你讲话,应该好过这张密令。”
  “好得多,”局长说:“你讲的,我可以接受,因为我们认识了已经三十年,但是仍然……假如他们伤人杀人?”
  那人说:“我们的人当然也有他们的游戏规则,一定不会令你难做。不过,他们逃出了,就离开你这一区,你也不会太难做。”
  局长叹了一口气:“他们已经走掉了,也不由我不同意!”
  那人看看表:“你的手下应该是关进了拘留笼中,我们再等十分钟,然后进去把他们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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