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2025-06-25 作者：独孤红 来源：独孤红作品集 点击：
弄了半天，这个申二娘是孙英的外室；这个女人有杀人胆，可不算有什么姿色，孙英真好胃口，也不怕有一天把他宰了。
燕领目光一凝：“你不是不知道，是不敢说，是不是？”
王麻子脸色一变，没说话。
“只要有人说，我不勉强你。”
燕翎一脚踢在申二娘身上，申二娘一骨碌爬了起来，她倒很知机，没有轻举妄动，夺门就往外跑，还把王麻子撞得退了好几步。
但她没能跑出门去，反而一个狗吃屎摔了下去，嘴正磕在门槛上，磕得满嘴是血；因为燕翎伸腿绊了她一下。
她还真行，顾不得满嘴，也没顾得往起站，只顾得往外爬。
只听燕翎道：“你认为有这么便宜的事么？”
紧接着，那把明晃晃的杀猪刀出现在她眼前。
申二娘不动了，她不敢动了。
“起来吧，会说话再走。”
申二娘乖乖的站了起来。
“申二娘……”
申二娘霍地转望王麻子。
王麻子忙道：“刚才我叫你进来的时候，他听见了这是实情。
申二娘的煞威减了些。
“这是孙英要你们下的手吧？”
“申二娘煞威又现，怒声道：“王麻子……”
“别怪他。”燕翎道；“他总得顾自己，是不是？”
“孬种！”
这女人说话真雅！
王麻子忍不住了：“轮到你自己，你就知道了。”
申二娘扬手就掴。
燕翎把杀猪刀往前一递，刀口直迎申二娘的手。
申二娘吓得忙收手。
燕翎道：“有我在这儿，不许撒泼。”
申二娘霍地转过脸：“你算什么？”
这女人胆真不小。
燕翎没在意：“告诉我，那儿可以找到孙英？”
“不知道！”申二娘脸一扬。
“别人不知道，你不会不知道。”
申二娘霍地又转向王麻子，像要吃人：“王麻子……”
燕翎道：“没错，他都告诉我了，所以你得说。”
“他都告诉你了，问他！”
“我问你。”
“我不知道。”
刀光一闪，没见血光，却见乌光；原来申二娘的头发被削落了一大片。
这把刀还真快！
申二娘吓了一大跳，等她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时，她心疼了，叫了起来，也难怪，那怕是个不美的女人，她也爱美。
燕翎淡然道：“我从来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再敢跟我撒泼，我剃光你的头。”
申二娘叫一声，扑上来就抡那把杀猪刀。
燕翎底下抬脚，正踢在申二娘的左膝上，申二娘又一声叫跪下了一条腿。
燕翎伸左手抓住她剩下的头发：“先剃光你的头发，再招呼你的脸。”
申二娘的脸没什么好看的，但是……
只听申二娘惊叫：“我说，我说……”
燕翎道：“你也会先顾自己，是不是？”
申二娘没说话。
王麻子向燕翎投过感激一瞥。
燕翎道：“我听着呢！”
申二娘道：“他在府里……”
“我知道，要是上府里找他，我就不向你的了。”
“除了府里，就是他家……”
“他家住哪儿？”
“府后胡同，就在‘帅爷府’后头。”
“他每天什么时候回家？”
“不一定。”
“他每天是不是一定回家？”
“是。”
“你是说，今天晚上我一定可以在他家找到他？”
“不错。”
“这话可是你说的。”
申二娘迟疑了一下：“今天晚上不行。”
“怎么说？”
“他一个月有十天不住家里。”
“住帅爷府？”
“不……”
申二娘没说住哪儿，可是还用她说么？
燕翎何许人，还能不明白？道：“你住哪儿？”
“就是这儿。”
燕翎一怔：“就是这儿？”
申二娘没吭声。
王麻子道：“我不是住这儿。”
这就够了！
“你是说，今天晚上他会上你这儿来？”
申二娘点点头。
“我在这儿等得到他？”
申二娘又点了点头。
“现在你告诉我，他为什么要你跟王头儿害我？”
“他没说，我也没问。”
“不合情理。”
“我知道，他一定有他的道理。”
“你又不顾自己了。”
“我说的是实话，我什么都告诉你了，为什么单瞒这一样？”
这倒也是。
“下回再有什么事，问问清楚再动手，不然就害苦了自己了。”
申二娘目光一凝：“还有下回么？”
“冤有头，债有主，是不是？”
申二娘沉默了一下，道：“你这个人还不错，这要是犯在别人手里，我跟王麻子旱就没命了，像你这么一个人，我不知道他怎么会跟你结仇？”
“结仇？我根本不认识他，甚至从没跟他见过面。”
申二娘似乎有点不信：“那他为什么要害你？”
“我看可能是因为……”燕翎把他认为的原因告诉了申二娘。
听毕，申二娘讶然道：“有这种事？孙英不是这种人，也没听他说起这回事。”
“他什么事都会告诉你么？”
“他从不跟我提公事。”
“这就是了。”
“就算真有这种事，也绝不会是他的主意，他不是那种人，也没有理由那么做。”
“是么？”
“你想，他是在帅府里当差，端人碗，服人管，能随他自己的意思做事么？尤其是这种事。”
“我不能不承认，你说的是理，那么以你看，会是谁？”
“事关重大，我不敢乱指，最好让孙英自己告诉你。”
“以你看，我两个朋友怎么了？”
“真要以我看，你两朋友可能根本没上帅府去。”
“怎么见得？”
“帅府上下没理由对他们两个怎么样，要是像你说的，又是密报机关大事去的，帅爷一定会另眼看待，待他们如上宾，他们俩怎么会无故失了踪？”
“可是我有十成把握，他们俩来了‘大名’，至今还没走……”
“来了‘大名’，不一定非去帅府。”
“既来‘大名’，一定去帅府，说好了他俩要找大衙门。”
“也许他们没去，你根本不知道。”
“他俩要是真没去，孙英不会要你们俩害我。”
“也许孙英是为别的。”
“我刚说过，我跟他连见都没见过。”
“以孙英的身分、地位，他要对付你这么个人，办法多得很。”
“府衙要外来的江湖人限期离境，他不是没试过。”
“那是府衙……”
“怎么知道不是他的授意？”
“我又要说了，他不是那种人，再说，帅府又怎么会……”
“就像你说的另一句话，还是让他自己告诉我吧！”
“你说过，冤有头，债有主。”
“怎么？”
“他如果不是冤头、债主……”
她还真护孙英。
“那就要看他怎么对付我了，只要他不过分，你放心，我不会要他的命。”
“到时候，能不能让我跟他说说话，我劝他说实话。”
“当然可以。”
“我一定会劝他说实话，他一定会听我的。”
燕翎没说话。
燕领目光一凝：“你不是不知道，是不敢说，是不是？”
王麻子脸色一变，没说话。
“只要有人说，我不勉强你。”
燕翎一脚踢在申二娘身上，申二娘一骨碌爬了起来，她倒很知机，没有轻举妄动，夺门就往外跑，还把王麻子撞得退了好几步。
但她没能跑出门去，反而一个狗吃屎摔了下去，嘴正磕在门槛上，磕得满嘴是血；因为燕翎伸腿绊了她一下。
她还真行，顾不得满嘴，也没顾得往起站，只顾得往外爬。
只听燕翎道：“你认为有这么便宜的事么？”
紧接着，那把明晃晃的杀猪刀出现在她眼前。
申二娘不动了，她不敢动了。
“起来吧，会说话再走。”
申二娘乖乖的站了起来。
“申二娘……”
申二娘霍地转望王麻子。
王麻子忙道：“刚才我叫你进来的时候，他听见了这是实情。
申二娘的煞威减了些。
“这是孙英要你们下的手吧？”
“申二娘煞威又现，怒声道：“王麻子……”
“别怪他。”燕翎道；“他总得顾自己，是不是？”
“孬种！”
这女人说话真雅！
王麻子忍不住了：“轮到你自己，你就知道了。”
申二娘扬手就掴。
燕翎把杀猪刀往前一递，刀口直迎申二娘的手。
申二娘吓得忙收手。
燕翎道：“有我在这儿，不许撒泼。”
申二娘霍地转过脸：“你算什么？”
这女人胆真不小。
燕翎没在意：“告诉我，那儿可以找到孙英？”
“不知道！”申二娘脸一扬。
“别人不知道，你不会不知道。”
申二娘霍地又转向王麻子，像要吃人：“王麻子……”
燕翎道：“没错，他都告诉我了，所以你得说。”
“他都告诉你了，问他！”
“我问你。”
“我不知道。”
刀光一闪，没见血光，却见乌光；原来申二娘的头发被削落了一大片。
这把刀还真快！
申二娘吓了一大跳，等她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时，她心疼了，叫了起来，也难怪，那怕是个不美的女人，她也爱美。
燕翎淡然道：“我从来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再敢跟我撒泼，我剃光你的头。”
申二娘叫一声，扑上来就抡那把杀猪刀。
燕翎底下抬脚，正踢在申二娘的左膝上，申二娘又一声叫跪下了一条腿。
燕翎伸左手抓住她剩下的头发：“先剃光你的头发，再招呼你的脸。”
申二娘的脸没什么好看的，但是……
只听申二娘惊叫：“我说，我说……”
燕翎道：“你也会先顾自己，是不是？”
申二娘没说话。
王麻子向燕翎投过感激一瞥。
燕翎道：“我听着呢！”
申二娘道：“他在府里……”
“我知道，要是上府里找他，我就不向你的了。”
“除了府里，就是他家……”
“他家住哪儿？”
“府后胡同，就在‘帅爷府’后头。”
“他每天什么时候回家？”
“不一定。”
“他每天是不是一定回家？”
“是。”
“你是说，今天晚上我一定可以在他家找到他？”
“不错。”
“这话可是你说的。”
申二娘迟疑了一下：“今天晚上不行。”
“怎么说？”
“他一个月有十天不住家里。”
“住帅爷府？”
“不……”
申二娘没说住哪儿，可是还用她说么？
燕翎何许人，还能不明白？道：“你住哪儿？”
“就是这儿。”
燕翎一怔：“就是这儿？”
申二娘没吭声。
王麻子道：“我不是住这儿。”
这就够了！
“你是说，今天晚上他会上你这儿来？”
申二娘点点头。
“我在这儿等得到他？”
申二娘又点了点头。
“现在你告诉我，他为什么要你跟王头儿害我？”
“他没说，我也没问。”
“不合情理。”
“我知道，他一定有他的道理。”
“你又不顾自己了。”
“我说的是实话，我什么都告诉你了，为什么单瞒这一样？”
这倒也是。
“下回再有什么事，问问清楚再动手，不然就害苦了自己了。”
申二娘目光一凝：“还有下回么？”
“冤有头，债有主，是不是？”
申二娘沉默了一下，道：“你这个人还不错，这要是犯在别人手里，我跟王麻子旱就没命了，像你这么一个人，我不知道他怎么会跟你结仇？”
“结仇？我根本不认识他，甚至从没跟他见过面。”
申二娘似乎有点不信：“那他为什么要害你？”
“我看可能是因为……”燕翎把他认为的原因告诉了申二娘。
听毕，申二娘讶然道：“有这种事？孙英不是这种人，也没听他说起这回事。”
“他什么事都会告诉你么？”
“他从不跟我提公事。”
“这就是了。”
“就算真有这种事，也绝不会是他的主意，他不是那种人，也没有理由那么做。”
“是么？”
“你想，他是在帅府里当差，端人碗，服人管，能随他自己的意思做事么？尤其是这种事。”
“我不能不承认，你说的是理，那么以你看，会是谁？”
“事关重大，我不敢乱指，最好让孙英自己告诉你。”
“以你看，我两个朋友怎么了？”
“真要以我看，你两朋友可能根本没上帅府去。”
“怎么见得？”
“帅府上下没理由对他们两个怎么样，要是像你说的，又是密报机关大事去的，帅爷一定会另眼看待，待他们如上宾，他们俩怎么会无故失了踪？”
“可是我有十成把握，他们俩来了‘大名’，至今还没走……”
“来了‘大名’，不一定非去帅府。”
“既来‘大名’，一定去帅府，说好了他俩要找大衙门。”
“也许他们没去，你根本不知道。”
“他俩要是真没去，孙英不会要你们俩害我。”
“也许孙英是为别的。”
“我刚说过，我跟他连见都没见过。”
“以孙英的身分、地位，他要对付你这么个人，办法多得很。”
“府衙要外来的江湖人限期离境，他不是没试过。”
“那是府衙……”
“怎么知道不是他的授意？”
“我又要说了，他不是那种人，再说，帅府又怎么会……”
“就像你说的另一句话，还是让他自己告诉我吧！”
“你说过，冤有头，债有主。”
“怎么？”
“他如果不是冤头、债主……”
她还真护孙英。
“那就要看他怎么对付我了，只要他不过分，你放心，我不会要他的命。”
“到时候，能不能让我跟他说说话，我劝他说实话。”
“当然可以。”
“我一定会劝他说实话，他一定会听我的。”
燕翎没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