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忠义侠客
2025-09-17 作者：陈中平 来源：陈中平作品集 点击：
证缘师太毫不迟疑，立刻打开囚室石门，当先向外走去。
直到走出偏殿之外，一切都静寂得很。
证缘师太悄声道：“我们向那边走！”
身形一转，向左边走去。
只见一座禅堂，灯光昏暗，房门虚掩，证缘师太放慢脚步，凑了过去。
文光寒随在后面，悄声道：“就是这里么？”
证缘点头道：“不错。”
文光寒略一忖思道：“叩门试试！”
证缘走到门前，轻轻叫道：“师父，师父……”
没有应声。
证缘又把声音放大了一些道：“师父，师父……”
只听房中传出了一阵欠伸的声音道：“谁？”
证缘忙道：“是我，弟子证缘。”
方因老尼的声音道：“你来做什么？”
证缘道：“师父开门看看就知道了。”
只听方因喝道：“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做事这样鬼鬼崇崇起来了！”
但随之就传出一阵脚步之声，只见房门呀的一声打了开来。
房门一开，房外的情形立刻映入眼帘。
还未等她有什么反应，文光寒一闪而入，以快如电掣的速度，点闭了她的穴道：
方因老尼牙关一咬，叫道：“这是怎么回事？”
文光寒喝道：“要命的话，你最好把声音放低一些。”
方因老尼果然转动了一下眼珠，不再开口大叫，但却咬牙道：“你快些说个明白。”
证缘师太多少有些不大自然，还是文光寒平静的一笑道：“其实情形已经很明显了，在下摆脱了你的控制，现在来收拾你了！”
方因师太叹口气道：“我不怪别人，只怪自己疏忽……”
声调一沉道：“我不该听莫妹妹的话，若是早把你杀了，大约不会有这些赢烦！”
文光寒笑道：“可惜你没有杀我，也许这是菩萨显灵，暗中保佑吧！”
“呸。”
方因师太咬牙道：“什么菩萨，这是我一着错，满盘输，什么菩萨不菩萨！”
文光寒怒道：“你实在恶性难除，事到如今，还是这样的桀傲不驯。”
方因师太叹道：“说吧，你想把我怎样？”
文光寒道：“这就要看你了……”
声调一沉道：“先说你想死想活？”
方因师太叹道：“蝼蚁尚且贪生，我自然不会愿死！”
文光寒道：“那么，你该听我的了……”
微微一顿道：“你先把你庵中所有的弟子门人召来！”
方因师太叫道：“召他们来做什么呢？”
文光寒喝道：“召他们自然有召他们的道理，你何必多问？”
方因师太摇头道：“我不能当他们的面前出丑，我宁死也不能把他们召来。”
文光寒转向证缘道：“师太可知召请全庵尼众的法子么？”
方因师太咬牙道：“证缘，你敢，小心我活剥了你。”
证缘师太怔了一怔，一时像是不敢有所表示，显然在她的积威之下，仍然十分恐惧。
文光寒淡淡一笑道：“师太放心，这老尼姑今后是再也威胁不到你什么了……”
眸光一转又道：“你尽管放心说吧！”
证缘师太忖思了一下，忽然走到一旁墙壁之下，文光寒定神看时，只见那壁上悬了一个小钟。
证缘师太毫不迟疑，立刻拉起钟捶，当当当，一连敲了三声。
不久。只见十数名尼姑，纷纷进入了房中，其中年龄老弱不等，俱皆面露惊惶之色方因师太长吁一声，闭目不语。
文光寒一笑道：“还有么？”
证缘师太道：“没有了！”
文光寒一笑道：“你们庵中以谁的武功最高？”
证缘师太一指方因老尼道：“自然是她了！”
文光寒微微一笑，陡然拍出一掌，向房门之外的一方巨石击去！
众尼姑吓得向四外纷纷退去，只听蓬的一声大响，门外的一方两丈方圆的石被击成了一滩粉屑。
文光寒冷笑道：“你们之中，可有哪位不服？”
众尼姑个个面色如土，没有一人敢于出声，一时房中静得落针可闻。
文光寒淡淡一笑道：“你们不必害怕，认真说来，只有方因老尼一人是罪魁祸首……”
目光一转，又道：“像她这样的恶人，我仍然饶她一命，对你们自然不会怎样！”
众尼姑面面相觑，仍是无人应声。
文光寒向方因道：“我说过不取你的性命，就不会食言，不过，你这身武功……”
方因大惊道：“你想……把我的武功废去！”
文光寒点头道：“一点不错，我正是要废去你的武功。”
方因仍欲再叫，但文光寒却已手起指落，点到了她的五阴绝脉之上。
方因师太闷吭一声，瞑目不语。
文光寒继向在场众尼姑道：“出家人虽可练武防身，但稍涉邪念，就会做奸犯科，所以，真正的出家人还是不要习武的好！”
众尼姑无人应声。
文光寒又道：“为今之计，在下只有将你们废去武功，尔后你们可以虔修来世。”
众尼姑仍然无人应声。
最后，方才转向证缘道：“这样一来，师父可以统驭得了他们么？”
证缘道：“可以，但……”
文光寒道：“师太还有什么困难？”
证缘道：“还有那莫家美。”
文光寒道：“这个你尽管放心，我自有安排，绝不会使你受到她的伤害！”
证缘忧愁的道：“但她最近之中就会返来。”
文光寒摇点道：“不会，她将永远不会返来了，这一点我可以给你完全保证……”
微徼一顿，又道：“而且一年之中，如果有任何不法之徒前来骚扰，我都可以替你保护证缘欣喜的道：“莫非你……不走？”
文光寒摇头道：“我有很多之事待办，自然不会留在这里，但是我却会替你做万全的安排，你尽管放心就是了！”
证缘师太还想再说什么，但文光寒却接下去道：“在下不便久留，这里一切未尽之事只好由师太来处理了！”
证缘师太颔首道：“多谢少侠！”
文光寒摇头道：“要在下多谢师太才对，因为师太是我的救命恩人……”
微微一顿，又道：“师太保重，在下要告辞了！”
不待话落，走出房外，双肩幌动，有如一片灰云，已经消失了踪影。
证缘师太回返禅房，只见证果也已走了回来，但却一言不发，默默出神。
方因师太咬咬牙道：“证缘，你好。”
证缘师太正色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证果接口道：“什么没有办法，如不是你放了他，他怎么会跑得了？”
证缘哼道：“不错，是我放他的，因为他是个好人，而你们，却实在太不应该了！”
方因大喝道：“你好，居然背叛为师……”
证缘陡然双目电射，大声道：“闭口！”
“闭口……”
方因老尼怔怔的道：“你是叫我闭口？”
证缘沉声道：“一点不错，你该听清楚了！”
方因老尼大怒道：“你这孽徒，我恨不得剥你之皮，食你之肉？”
证缘道：“你根本没有资格做我的师父，跟你学的全是杀人，这些事我都不愿做！”
方因哼道：“不愿做你可以走，为什么要害我们？”
证缘道：“那文光寒是个好人，我放了他，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方因哼道：“背叛师门，你还会有什么好结果？”
证缘道：“你听着，从今天起，我是这庵中的住持，你们都要各按缴份，烧香拜佛！”
方因咬牙道：“无耻的东西，你想把我怎样？”
证缘道：“派你主持炊事，负责担水砍柴！”
“大胆。”
方因叫道：“你不怕雷劈？”
证缘豪笑道：“就因为我怕雷劈，所以才这样做，听着，有不服的赶快当面说明……”
方因哼道：“否则怎样？”
证缘道：“否则我将按新订规律，予以严厉的处罚！”
方因咬牙道：“我倒要看看你怎样处罚于我！”
证缘道：“这样说来，你是不服了？”
方因哼道：“要为师服从徒儿之命，我是宁死不肯，看你能把我怎样？”
证缘道：“你别忘记，眼下我是惟一有武功之人！”
方因咬牙道：“我自然知道，那文光寒贼子绝不会把你的武功废掉！”
证缘道：“知道就好！”
声调一沉道：“方因！”
方因冷冷而笑，不理不睬。
证缘又放大了声音叫道：“方因！”
方因老尼冷冷一笑道：“好啊，你倒真的端起来了！”
证缘喝道：“本座一再传呼，不理不睬，而且出语抵拒，应鞭五十！”
方因大怒道：“你要打我？”
证缘道：“不但得打你，而且本座还要亲自动手！”
说话之间，已经走到壁间，取下了一条藤鞭，握在手中。
方因大叫道：“孽徒，你好恶毒的心肠！”
但证缘不再多话，藤鞭一扬，一五一十的狠狠打了下去方因武功已失，不能抗拒，只有东躲西闪，满地乱滚。
但证缘每一鞭都打得又狠又准，任凭方因如何躲闪，也无法闪躲得了！
房中虽站着十几名弟子门人，但没有人敢于出头，个个都像木雕泥塑一般。
证缘足足抽满五十鞭，方才罢手，可怜方因已被抽打得遍体鳞伤。
证缘五十鞭打完，将藤鞭随手一丢，又坐回座位之中。
只见她再度沉声喝道：“方因。”
方因老尼这次没敢再不吭声，连忙应道：“老尼在！”
同时挣扎着爬了起来，站到了证缘面前，一付可怜之相。
证缘倒有些不忍了起来，淡淡的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希望你能谅解，今后也不用你做什么……”
忖思了一下道：“这间静室就归你用，每日除了打坐念佛之外，什么事也不必做，好好修修来世！”
方因老尼叹口气道：“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话说的，一切都由你支配了！”
颓然退了开去，不再开口。其他之人，个个柔顺如羊，对证缘的吩咐，没有一个人敢于抗拒。
于是，证缘一一吩咐，使每位尼姑各司其事，使这座尼庵成了一座真正的尼庵。
且说文光寒。
离开那座待月庵后，他有一份感慨，但也有一份欣喜。
他匆匆赶到了一处市镇之上。
那市镇距那一待月庵约有三十余里，文光寒登上了一座酒楼。
他并不是真的要吃酒，只简单的要了几样菜肴，吃喝了起来。
不久。只见他离座而起，走向了另一桌，向一位白发老者招呼道：“老丈请了！”
原来那边桌上只有一名老者在座，而由外形上看来，一看就知是名惯走江湖的武林人物那老者投注了他一眼道：“壮士有何指教！”
文光寒道：“四海之内皆朋友，老丈独酌无聊，咱们何不一同饮上三杯？”
那老者道：“好极了，就请入座。”
文光寒立刻招呼小二将自己的酒菜搬了过来，另外又要了几样佳肴，就与那老者对饮了起来。
那老者意兴飞扬，无所不谈。
但文光寒由谈话中却听出他不过只是一名江湖中的小角色。
良久，两人皆有了醉意。
那老者眯细着两眼道：“壮士要去何处？”
文光寒道：“在下流浪江湖，实在没有一定的去处。”
那老者道：“但壮士目前。”
文光寒道：“目前在下倒想向老丈打听一件事！”
那老者道：“什么事？”
文光寒道：“老丈可知道此处绿林道上……”
但一语未完，却听一阵急促的步履声由楼下传了上来。
文光寒微微一怔。
那老者却大吃一惊，顾不得再听文光寒谈些什么，急忙转头看去。
只见上楼来的是四名彪形大汉，个个气象威猛，佩刀挂剑。
文光寒再向那老者看时，只见他更是面如土色，一付大惊之状。
同时，那四名彪形大汉面含冷笑，正向那老者大步走了过来。
直到走出偏殿之外，一切都静寂得很。
证缘师太悄声道：“我们向那边走！”
身形一转，向左边走去。
只见一座禅堂，灯光昏暗，房门虚掩，证缘师太放慢脚步，凑了过去。
文光寒随在后面，悄声道：“就是这里么？”
证缘点头道：“不错。”
文光寒略一忖思道：“叩门试试！”
证缘走到门前，轻轻叫道：“师父，师父……”
没有应声。
证缘又把声音放大了一些道：“师父，师父……”
只听房中传出了一阵欠伸的声音道：“谁？”
证缘忙道：“是我，弟子证缘。”
方因老尼的声音道：“你来做什么？”
证缘道：“师父开门看看就知道了。”
只听方因喝道：“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做事这样鬼鬼崇崇起来了！”
但随之就传出一阵脚步之声，只见房门呀的一声打了开来。
房门一开，房外的情形立刻映入眼帘。
还未等她有什么反应，文光寒一闪而入，以快如电掣的速度，点闭了她的穴道：
方因老尼牙关一咬，叫道：“这是怎么回事？”
文光寒喝道：“要命的话，你最好把声音放低一些。”
方因老尼果然转动了一下眼珠，不再开口大叫，但却咬牙道：“你快些说个明白。”
证缘师太多少有些不大自然，还是文光寒平静的一笑道：“其实情形已经很明显了，在下摆脱了你的控制，现在来收拾你了！”
方因师太叹口气道：“我不怪别人，只怪自己疏忽……”
声调一沉道：“我不该听莫妹妹的话，若是早把你杀了，大约不会有这些赢烦！”
文光寒笑道：“可惜你没有杀我，也许这是菩萨显灵，暗中保佑吧！”
“呸。”
方因师太咬牙道：“什么菩萨，这是我一着错，满盘输，什么菩萨不菩萨！”
文光寒怒道：“你实在恶性难除，事到如今，还是这样的桀傲不驯。”
方因师太叹道：“说吧，你想把我怎样？”
文光寒道：“这就要看你了……”
声调一沉道：“先说你想死想活？”
方因师太叹道：“蝼蚁尚且贪生，我自然不会愿死！”
文光寒道：“那么，你该听我的了……”
微微一顿道：“你先把你庵中所有的弟子门人召来！”
方因师太叫道：“召他们来做什么呢？”
文光寒喝道：“召他们自然有召他们的道理，你何必多问？”
方因师太摇头道：“我不能当他们的面前出丑，我宁死也不能把他们召来。”
文光寒转向证缘道：“师太可知召请全庵尼众的法子么？”
方因师太咬牙道：“证缘，你敢，小心我活剥了你。”
证缘师太怔了一怔，一时像是不敢有所表示，显然在她的积威之下，仍然十分恐惧。
文光寒淡淡一笑道：“师太放心，这老尼姑今后是再也威胁不到你什么了……”
眸光一转又道：“你尽管放心说吧！”
证缘师太忖思了一下，忽然走到一旁墙壁之下，文光寒定神看时，只见那壁上悬了一个小钟。
证缘师太毫不迟疑，立刻拉起钟捶，当当当，一连敲了三声。
不久。只见十数名尼姑，纷纷进入了房中，其中年龄老弱不等，俱皆面露惊惶之色方因师太长吁一声，闭目不语。
文光寒一笑道：“还有么？”
证缘师太道：“没有了！”
文光寒一笑道：“你们庵中以谁的武功最高？”
证缘师太一指方因老尼道：“自然是她了！”
文光寒微微一笑，陡然拍出一掌，向房门之外的一方巨石击去！
众尼姑吓得向四外纷纷退去，只听蓬的一声大响，门外的一方两丈方圆的石被击成了一滩粉屑。
文光寒冷笑道：“你们之中，可有哪位不服？”
众尼姑个个面色如土，没有一人敢于出声，一时房中静得落针可闻。
文光寒淡淡一笑道：“你们不必害怕，认真说来，只有方因老尼一人是罪魁祸首……”
目光一转，又道：“像她这样的恶人，我仍然饶她一命，对你们自然不会怎样！”
众尼姑面面相觑，仍是无人应声。
文光寒向方因道：“我说过不取你的性命，就不会食言，不过，你这身武功……”
方因大惊道：“你想……把我的武功废去！”
文光寒点头道：“一点不错，我正是要废去你的武功。”
方因仍欲再叫，但文光寒却已手起指落，点到了她的五阴绝脉之上。
方因师太闷吭一声，瞑目不语。
文光寒继向在场众尼姑道：“出家人虽可练武防身，但稍涉邪念，就会做奸犯科，所以，真正的出家人还是不要习武的好！”
众尼姑无人应声。
文光寒又道：“为今之计，在下只有将你们废去武功，尔后你们可以虔修来世。”
众尼姑仍然无人应声。
最后，方才转向证缘道：“这样一来，师父可以统驭得了他们么？”
证缘道：“可以，但……”
文光寒道：“师太还有什么困难？”
证缘道：“还有那莫家美。”
文光寒道：“这个你尽管放心，我自有安排，绝不会使你受到她的伤害！”
证缘忧愁的道：“但她最近之中就会返来。”
文光寒摇点道：“不会，她将永远不会返来了，这一点我可以给你完全保证……”
微徼一顿，又道：“而且一年之中，如果有任何不法之徒前来骚扰，我都可以替你保护证缘欣喜的道：“莫非你……不走？”
文光寒摇头道：“我有很多之事待办，自然不会留在这里，但是我却会替你做万全的安排，你尽管放心就是了！”
证缘师太还想再说什么，但文光寒却接下去道：“在下不便久留，这里一切未尽之事只好由师太来处理了！”
证缘师太颔首道：“多谢少侠！”
文光寒摇头道：“要在下多谢师太才对，因为师太是我的救命恩人……”
微微一顿，又道：“师太保重，在下要告辞了！”
不待话落，走出房外，双肩幌动，有如一片灰云，已经消失了踪影。
证缘师太回返禅房，只见证果也已走了回来，但却一言不发，默默出神。
方因师太咬咬牙道：“证缘，你好。”
证缘师太正色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证果接口道：“什么没有办法，如不是你放了他，他怎么会跑得了？”
证缘哼道：“不错，是我放他的，因为他是个好人，而你们，却实在太不应该了！”
方因大喝道：“你好，居然背叛为师……”
证缘陡然双目电射，大声道：“闭口！”
“闭口……”
方因老尼怔怔的道：“你是叫我闭口？”
证缘沉声道：“一点不错，你该听清楚了！”
方因老尼大怒道：“你这孽徒，我恨不得剥你之皮，食你之肉？”
证缘道：“你根本没有资格做我的师父，跟你学的全是杀人，这些事我都不愿做！”
方因哼道：“不愿做你可以走，为什么要害我们？”
证缘道：“那文光寒是个好人，我放了他，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方因哼道：“背叛师门，你还会有什么好结果？”
证缘道：“你听着，从今天起，我是这庵中的住持，你们都要各按缴份，烧香拜佛！”
方因咬牙道：“无耻的东西，你想把我怎样？”
证缘道：“派你主持炊事，负责担水砍柴！”
“大胆。”
方因叫道：“你不怕雷劈？”
证缘豪笑道：“就因为我怕雷劈，所以才这样做，听着，有不服的赶快当面说明……”
方因哼道：“否则怎样？”
证缘道：“否则我将按新订规律，予以严厉的处罚！”
方因咬牙道：“我倒要看看你怎样处罚于我！”
证缘道：“这样说来，你是不服了？”
方因哼道：“要为师服从徒儿之命，我是宁死不肯，看你能把我怎样？”
证缘道：“你别忘记，眼下我是惟一有武功之人！”
方因咬牙道：“我自然知道，那文光寒贼子绝不会把你的武功废掉！”
证缘道：“知道就好！”
声调一沉道：“方因！”
方因冷冷而笑，不理不睬。
证缘又放大了声音叫道：“方因！”
方因老尼冷冷一笑道：“好啊，你倒真的端起来了！”
证缘喝道：“本座一再传呼，不理不睬，而且出语抵拒，应鞭五十！”
方因大怒道：“你要打我？”
证缘道：“不但得打你，而且本座还要亲自动手！”
说话之间，已经走到壁间，取下了一条藤鞭，握在手中。
方因大叫道：“孽徒，你好恶毒的心肠！”
但证缘不再多话，藤鞭一扬，一五一十的狠狠打了下去方因武功已失，不能抗拒，只有东躲西闪，满地乱滚。
但证缘每一鞭都打得又狠又准，任凭方因如何躲闪，也无法闪躲得了！
房中虽站着十几名弟子门人，但没有人敢于出头，个个都像木雕泥塑一般。
证缘足足抽满五十鞭，方才罢手，可怜方因已被抽打得遍体鳞伤。
证缘五十鞭打完，将藤鞭随手一丢，又坐回座位之中。
只见她再度沉声喝道：“方因。”
方因老尼这次没敢再不吭声，连忙应道：“老尼在！”
同时挣扎着爬了起来，站到了证缘面前，一付可怜之相。
证缘倒有些不忍了起来，淡淡的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希望你能谅解，今后也不用你做什么……”
忖思了一下道：“这间静室就归你用，每日除了打坐念佛之外，什么事也不必做，好好修修来世！”
方因老尼叹口气道：“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话说的，一切都由你支配了！”
颓然退了开去，不再开口。其他之人，个个柔顺如羊，对证缘的吩咐，没有一个人敢于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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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那座待月庵后，他有一份感慨，但也有一份欣喜。
他匆匆赶到了一处市镇之上。
那市镇距那一待月庵约有三十余里，文光寒登上了一座酒楼。
他并不是真的要吃酒，只简单的要了几样菜肴，吃喝了起来。
不久。只见他离座而起，走向了另一桌，向一位白发老者招呼道：“老丈请了！”
原来那边桌上只有一名老者在座，而由外形上看来，一看就知是名惯走江湖的武林人物那老者投注了他一眼道：“壮士有何指教！”
文光寒道：“四海之内皆朋友，老丈独酌无聊，咱们何不一同饮上三杯？”
那老者道：“好极了，就请入座。”
文光寒立刻招呼小二将自己的酒菜搬了过来，另外又要了几样佳肴，就与那老者对饮了起来。
那老者意兴飞扬，无所不谈。
但文光寒由谈话中却听出他不过只是一名江湖中的小角色。
良久，两人皆有了醉意。
那老者眯细着两眼道：“壮士要去何处？”
文光寒道：“在下流浪江湖，实在没有一定的去处。”
那老者道：“但壮士目前。”
文光寒道：“目前在下倒想向老丈打听一件事！”
那老者道：“什么事？”
文光寒道：“老丈可知道此处绿林道上……”
但一语未完，却听一阵急促的步履声由楼下传了上来。
文光寒微微一怔。
那老者却大吃一惊，顾不得再听文光寒谈些什么，急忙转头看去。
只见上楼来的是四名彪形大汉，个个气象威猛，佩刀挂剑。
文光寒再向那老者看时，只见他更是面如土色，一付大惊之状。
同时，那四名彪形大汉面含冷笑，正向那老者大步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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