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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艰难唯一死
2025-09-30  作者:陈青云  来源:陈青云作品集  点击:

  韩尚志已恨到极处,杀念如狂,蓦地回身,掌指齐施,扑向袭来的天齐教高手。
  刹那之间——
  血肉横飞。
  惨号撕空。
  残肢断剑,漫空飞舞。
  杀!
  他心里只有这一个疯狂的意念。
  顾盼之间,尸体狼藉,血流遍地。
  在场的“天齐教”高手,成了他发泄怨毒的对象!
  只杀得天悲地惨,风云失色,疯狂的乐章才止终。全场,除了教主夫人和余少坤之外,已没有半个活口,这真是一场骇人听闻的杀劫。
  韩尚志全向身血迹斑斑,脸上杀机未退,转身向面无人色的余少坤欺去。
  “赛嫦娥”王翠英凄厉地道:“冷面人,你的目的是什么?”
  韩尚志咬牙道:“杀人!”
  “不是杀人?”
  “是救人也是杀人!”
  “再过片刻,你将悔恨莫及!”
  韩尚志不虞他母亲现在会说出这种话来,不禁为之一怔,但随即冷哼一声道:“教主夫人,你母子情深,怕我毙了你的爱子,是不是,哈哈哈哈!”
  笑声是凄厉的,含着无比的怨毒,也极尽讽刺。
  “赛嫦娥”王翠英一晃身拦在余少坤身前,凄厉无比地道:“韩尚志,你赶快救人离开!”
  “会的,毙了他之后!”
  身形前欺如故,面上恐怖的杀机,令人不寒而栗。
  少教主余少坤厉声嘶吼道:“妈,我与他拼了!”
  身形踉跄扑出。
  “赛嫦娥”王翠英横跨一步,阻住余少坤道:“坤儿不可!”
  韩尚志肝肠寸折,一个母亲,两样心肠,她的母爱,却全显在与后夫所生的儿子身上,对自己只有恨,这真匪夷所思的事。
  由是,他的杀机更浓。
  他虽疯狂,但还不到杀母的程度,但对余少坤,他有心要把他毁去。
  “赛嫦娥”王翠英粉面铁青,颤声道:“你不能杀他!”
  “为什么不能?”
  “不能!”
  韩尚志陡地想起在埋葬师父“魔中之魔”之时,自己也曾起意毁去余少坤,“有心人”现身力阻自己对他下手……
  但这思念,仅使他身形窒了一窒。他不愿去想其中究竟有何蹊跷,仍然杀机满面地步步欺近。
  沙沙的脚步声,代表着恐怖的杀机!
  双方相距,已到了五尺之间。
  “赛嫦娥”王翠英突地反手一点,余少坤应指而倒。
  这一着大出韩尚志意料之外,不由为之骇然震住。
  就在这极快的一瞬,“赛嫦娥”王翠英已抱起穴道被制的余少坤,退到一丈之外,两滴泪珠,挂下了她惨厉的面庞,栗声道:“孩子……”
  这一声“孩子”,使韩尚志全身一额,他觉得这呼唤的声音似乎是很熟悉,但又似乎陌生得不是在叫自己,一窒之后,恨声道:“我不是你的孩子!”
  “赛嫦娥”王翠英似乎在尽量抑制内心的激动,声音低谙地道:“孩子,你……”
  “你以为这一声称呼可以阻止我下手,你错了!”
  “你不会明白的!”
  母子天性,韩尚志对这毒逾蛇蝎的母亲,虽然恨之入骨,母子之情已荡然无存,但仍忍不住挂下了两行痛泪,咬牙切齿地道:“是的,我不明白,我永远也不明白……”
  “你知道他是谁?”
  “夫人的爱子,天齐教少教主余少坤!”
  “不,他该是张少坤!”
  “姓张姓余有何不同?”
  “孩子,他是你师叔毒龙手张霖的遗……”
  韩尚志震惊莫名地连退了三个大步,颤声道:“他是张师叔的儿子?”
  “不错!”
  “毒龙手”张霖舍亲生子而救了他,并抚育成人的往事,立时涌上韩尚志的心头,如果余少坤真的是张师叔之后,这笔深恩,将报答在他的身上。
  但这话可靠吗?
  他那时年仅两岁多,而且张师叔说他已经代自己死了!
  是否她为了保全他的性命,而故作此惊人之语?
  “他真的是张师叔的遗孤?”
  “孩子,难道我会骗你?”
  “张师叔的儿子已死于十五年前!”
  “他没有死!”
  “谁能证明?”
  “我!”
  “你以为我会相信?”
  “信不信由你!”
  “难道他不是天齐教主的儿子?”
  “不是!但他已被他当作亲生之子!”
  “你想用这话保全他?”
  “哈哈哈哈!”
  “赛嫦娥”王翠英仰天一阵狂笑,笑声凄厉,惨不忍闻。
  “孩子,比如说五长老现在已被用从前鬼堡主人施于的你独门手法,废去武功,无人能解,凭这点,可不可交换他的一命?”
  韩尚志不禁怦然心惊,当然,他不能抵五长老之命,退一万步说,自己也不能牺牲五长老,登时踌躇起来。
  可是,她怎么会知道自己曾被制于“鬼堡主人”呢?
  莫非“天齐教”与“鬼堡”之间,真有渊源?
  心念动处,突地厉声道:“天齐教与鬼堡是什么渊源?”
  “赛嫦娥”王翠英冷冷地道:“将来你会明白!”
  “那你是承认有渊源的了?”
  “不!”
  “你想以五长老作为交换的条件?”
  “用不着!”
  韩尚志大感惑然,不知对方的真正意向何在。当下又道:“他本人是否知道自己是张师叔之后?”
  “不知道!”
  “为什么?”
  “时机未至,有害无益!”
  韩尚志更觉莫测高深,但她分明不以自己为子,几次三番要取自己的性命,现在受伤之后,怎的会忽然作此转变,莫非她……
  就在此刻——
  破空之声遥遥传至,听声音来人不在少数。
  韩尚志脸色忽地一寒。
  “赛嫦娥”王翠英粉腮大变,急声道:“记着,不许伤他,此时不救五长老,你恐伯没有机会了!”
  说着,把少教主余少坤扔给韩尚志,扑向乌篷马车……
  韩尚志茫然地伸手接住。
  “赛嫦娥”王翠英进入马车之中,很快地又闪身出来,跟着出来的是五长老。
  “砰!”地一声,马车被击成粉碎!“赛嫦娥”王翠英移步站在马车碎屑之中。
  五长老急步走向韩尚志,齐齐躬身为礼,道:“参见掌门师兄!”
  “长老们免礼!”
  首席长老屠一飞激动地道:“我五人功力不济,险些误却大事,请掌门师兄……”
  话声未完,条条人影,已飞泻而来。
  韩尚志把手的“天主教”少教主余少坤交与四长老陆少丹,然后前行三步,面对来人,五长老迅捷的一字式排在他的身后。
  来的赫然是十四个五十上下的老者,其中六个着青袍,八个着黄袍。
  韩尚志一看来人,就知是本门现任掌门帝君座下的侍卫,不由热血一阵沸腾。
  十四个幻魔宫侍卫,一看现场,登时面色大变。
  只见遍地尸体狼藉,乌篷马车,碎裂厉片,教主夫人受伤,少教主被擒,五长老一个个目射怒火,未来的掌门帝君,面露杀机……
  场面在血腥的衬托下,泛出一片惨雾愁云。
  韩尚志带煞目芒,电扫十四侍卫一遍,然后回头向首席长老屠一飞道:“这些都是本门叛逆手下侍卫?”
  屠一飞恭应一声:“是!”
  韩尚志冷哼一声,迫视着十四侍卫道:“尔等甘心作本门叛徒?”
  十四侍卫,面面相觑,但却没有一人答话。
  韩尚志取出“恶鬼珠牌”,高举手中。
  五长老面色肃穆,齐齐屈膝下拜,然后,退后三步肃立。
  十四侍卫,登时面色灰败,面露骇极之色,却没有一人下拜,不断的频频地回首他顾,似乎在等待什么……
  “赛嫦娥”王翠英粉面呈现一片激动,不知她心中在想些什么?
  韩尚志俊面一沉,杀机云涌,回顾五长老一眼之后,沉凝十分的大声道:“本人承前任帝君唐争遗命,整肃门户,现任暂代掌门帝君韦逸民,故违本门祖师禁令,修炼‘追魂功’,又密谋巩固其位,迫害本门长老,勾结天齐教,欺师灭祖,恶迹昭彰,本人谨以珠牌宣示,韦逸民即日起以本门叛徒处置,胁从者一律按门规惩治!”
  十四侍卫,面如土色,冷汗涔涔而下,股栗不已。
  韩尚志转头问五长老道:“本门规例,见珠牌不跪,胆敢藐视祖师法度者,如何处断?”
  五长老齐应一声:“处死!”
  “五长老听令?”
  “弟子等在!”
  “执行门规!”
  “遵令!”
  四长老陆少丹,把手中挟持的“天齐教”少教主平放地上,然后五位长老高举手中鬼头杖,向韩尚志一躬,举步向十四侍卫欺去。
  十四侍卫一个个亡魂大冒,不期然的缓缓向后退身。
  就在这万分紧张的当口——
  只听见一声震耳欲聋的暴喝,如平地焦雷般地响起:“帝君驾到!”
  十四侍卫,顿时面露喜色,“刷!”地成雁翅展开,左六右八,右面是六个青袍的,黄袍的则排在左边。
  五长老同时一怔,止住脚步。
  韩尚志也不由怦然心惊。
  两条人影,风飘入场,分立在两排,一个执铁杆,另一个则怀抱一对金爪,从这两件外门兵器看来,这两个奇丑汉子臂力相当惊人。
  韩尚志知道韦逸民即将现身,忙传令道:“请五长老退下!”
  五长老恭应一声,退回原来位置。
  气氛紧张得使人透不过气来。
  “赛嫦娥”王翠英粉面数度变色,但她仍兀立原地不动。
  一个金冠锦袍的威猛老者,从道旁林中,缓缓踱出,向场中走来。
  二长老申天豹脱口道:“掌门师兄,他就是韦逸民!”
  韩尚志微一颔首,迫视着来人。
  金冠老者看着缓缓移来,其实速度相当骇人,有如行云流水,眨眼即临场中,两排侍卫,齐齐躬身俯首。
  韩尚志面寒如冰,一目不瞬的,迫视着对方。
  韦逸民身形甫定,两只如鹰鹫般的眼睛,迅快地一扫全场,然后停在韩尚志的身上,阴恻恻的首先发话道:“冷面人,你何处窃得本门信物,竟敢冒充唐大师伯传人,残杀本门弟子,助长叛逆气焰……”
  韦逸民话声未完,五长老已怒哼出声。
  这几句颠倒黑白的话,使韩尚志七窍冒烟,大喝一声道:“住口!”
  接着高举“恶鬼珠牌”,厉声道:“韦逸民,你知罪否?”
  “天南帝君”韦逸民,乍见珠牌,面色陡然一变不自觉地退了一个大步,但瞬间又恢复他原来的阴谲之色,嘿嘿一阵冷笑道:“冷面人,本帝君面前,没有你张牙舞爪的余地!”
  接着把目光转向五长老道:“尔等身为长老,竟敢叛门抗今,罪无可恕!”
  二长老申天豹声似霹雳般地道:“韦逸民,你以为门规奈何不了你,任你胡作非为,灭祖欺师!”
  韩尚志收起“恶鬼珠牌”,声如寒冰般地道:“韦逸民,你是自愿接受家法,还是……”
  “天南帝君”韦逸民一声怪笑,打断了韩尚志的话,道:“冷面人,交出恶鬼珠牌,本帝君放你一条生路!”
  韩尚志气得浑身直抖,对方既然不把祖师所遗的本门至高法牌看在眼内,显然是毫无悔意,多费唇舌无益,心念之中,厉声喝道:“韦逸民,如不把你明正门规,何以慰列代祖师之灵!”
  话声中,身形向前一欺……
  韦逸民大喝一声:“护殿将军何在?”
  两个奇丑皂袍汉子,双双前迈三个大步,躬身应道:“恭候帝君法旨!”
  “把这狂徒擒下带回发落!”
  “尊旨!”
  一个横执重逾百斤的铁杆,一个斜举两柄斗大的金爪,双双向韩尚志欺去。
  大长老屠一飞,二长老申天豹,双双抢出道:“我等向掌门师兄请命?”
  韩尚志沉重地一点头,目光仍迫视在韦逸民身上。
  首席长老屠一飞,扑向那使杆的,二长老申天豹迎战那使金爪的。
  一场惨烈的搏斗,拉开了序幕。
  二老劲势雄浑,招式稳练,鬼头拐杖,呼呼生风。
  两个护殿将军,有如龙虎相争,威势骇人至极。
  韩尚志冷声喝道:“韦逸民,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了?”
  “哈哈哈哈,冷面人,一点不错,本帝君亲下中原,为的就是你!”
  “那好极了!”
  了字出口,一掌直劈过去。
  这一击之势,快逾电闪,劲力之强,足可撼山栗岳。
  韦逸民面色一凛,不闪不避,举掌相迎。
  “轰!”然一声暴响,沙尘飞卷,激气成涡,双方各退了一个大步,彼此各自暗骇对方功力惊人。
  就在双方掌势互换的同时,六个黄衣侍卫,分成三对,扑向三长老。
  刹那之间,劲风呼轰震耳,人影闪晃腾挪,暴喝之声,响彻霄汉。
  黄衣侍卫,以二敌一,拼战三长老,显然技差一筹。两个护殿将军,分战两长老,双方一时无分轩轾,但那拼战之烈,令人目震心悬。
  韩尚志一退之后,双掌挟以十二成功劲,再度击向韦逸民。
  韦逸民大喝一声:“来得好!”
  飞掌相迎。
  惊天动地的巨响震撼全场。
  韩尚志退了一个大步,而韦逸民却退了三步之多。
  旁边——
  暴喝挟以惨嗥,同时传出,拼战三长老洪八牧的两个黄衣侍卫之一,被一杖击飞数丈之外,脑碎额裂,死于非命。
  立刻,又有两个黄衣侍卫躬入场,补上了缺额,变成了三对一。
  一声震耳之金铁交鸣之声过处,二长老与那使金爪的护殿将军,硬碰硬地换了一招,双双踉跄而退,但一退之后,又抢攻而上,战在一起。
  另一边,首席长老与那使铁杆的一对,已然强弱互现,屠一飞功高半筹,迫得对方怪吼连天。
  “赛嫦娥”王翠英这时突地弹身挟起地上的少教主余少坤,向道旁林中,飞遁而去,转眼之间,便已消逝无踪。
  韩尚志目光何等犀利,这情况并没有逃过他的眼,但他仅只心念微微的一动,既未发声阻止,也未生心追赶,因为大敌当前,他要全力对付。
  蓦地——
  韦逸民双目神光暴射,阴恻恻地道:“冷面人,本帝君这就成全你!”
  双掌怪异至极的一圈而出。
  韩尚志一招“魔掌降龙”正待出手,忽感对方掌风有异,潜劲重逾山岳,不禁大吃一惊,一闪身旁移四尺。
  这闪身之势,快得令人咋舌。
  韦逸民阴阴一笑,吐出的掌劲,同时无声无息地收了回去。
  韩尚志更感骇然,他自问绝没有这种收发由心到如此地步的功力,而且对方这种掌功,决不同一般武林掌功,轻轻一划之间,潜劲万钧。
  一种狂傲的心理,使他不屑于再事闪让,疾运毕生功力,反击回去。
  两度奇缘,使他获近两百年的内力修为,这一全力反击,劲势之强,足可夷平一座土丘。
  劲气相触,一道无法想像的潜劲,如山般压来,心里刚自道得一声不妙……
  “轰隆!”
  一声山摇地动的巨响,震天而起。
  场中所有的人,被这惊世骇俗的暴响,震撼得心摇胆落,全部不自觉地停了手。
  韩尚志踉踉跄跄地跌撞到了两丈之外,“砰!”地趺坐当场,面色煞白,血箭喷出一丈多远。
  韦逸民得意至极的嘿嘿一笑,一挥手向两个护殿将军道:“擒下!”
  “遵旨!”
  五长老不约而同的横身阻截……
  “轰!”
  韦逸民双掌一划,一道排山劲气,把五长老震得连连倒退。
  两个护殿将军,已欺到韩尚志的身前,伸手便……
  惨嗥之声,撕空而起,两条人影,仰面栽倒,鲜血像喷泉般的狂洒急冒。
  原来韩尚志在千钧一发之间,施出了“洞金指”神功,“洞金指”是“魔中之魔”穷四十多年岁月苦研而成,五丈之内,洞金裂石,目的是为了对付“鬼堡主人”剑掌不能伤的怪功。
  谁也料不到韩尚志在重伤之后,仍有这杀手,举手之间,毁去两个“幻魔宫”中第一流的高手。
  在场的侍卫,一个个目瞪口张,心头寒气大冒。
  韩尚志曾经“地穴灵泉”脱胎换骨,体质与常人不同,虽在重伤之下,蕴藏的内元,仍极惊人。
  韦逸民登时面色大变,一窒之后,面罩恐怖杀机,举步向韩尚志欺去。
  场中空气,紧张到无以复加。
  韩尚志一咬牙站起身形,“恶鬼珠牌”已取在手中,为了本门盛衰,和不让叛徒得逞,他准备第二次使用珠牌。
  第一次,他曾用珠牌把假“血骷髅”击成重伤。
  五长老面带悲愤,目含怨毒,齐齐暴喝一声,弹身……
  七个黄衣侍卫,六个青衣侍卫,也在同一时间纷纷扑出,截住五长老。
  韦逸民沙沙的脚步声,有如死神的呼唤……
  双方相距不到一丈。
  韩尚志蓦地高举珠牌,一道霞光,射向韦逸民。
  韦逸民身为“幻魔宫”帝君,对于本门珠牌的妙用,岂有不知之理,就霞光倏射的电光石火之间,横移一个大步,电疾拍出一掌。
  韩尚志珠牌一举,遂失对方人影,毫不考虑的电闪八尺。
  韦逸民的一掌,遂告落空,但他身手确实骇人,就在一掌拍空之下,乍收又放,第二度挥出他那潜劲万钧的怪掌功。
  蓦在此刻——
  一声惊呼,倏告传来:“般若神功!”
  韦逸民面色一变,撤掌后退,想不到会有人一口喝破他的武功来历。
  韩尚志心中大大地一震,疾忖道,般若神功!少林失窃了一部《般若神功》秘笈,却认定是师父魔中之魔所为,莫非他……突地一咬牙道:“不错,一定是这叛徒所为,他窃取了少林秘笈之后,杀死藏经楼住持了凡和尚,又冒报魔中之魔名号,目的是要嫁祸师父,使少林与他为敌,看来他窥视帝君宝座,已非一日,而且还远谋深算……”
  心念未已,两条人影,飞泻落入场中。
  韩尚志一看来人,不由大为激动,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老哥哥“南丐”和“北僧”两个当今江湖异人。
  五长老和侍卫,这时打得难解难分。
  其中,功力较差的六个青衣侍卫,已有四个横尸当场,黄衣侍卫之中,也有三个受伤而退。
  韦逸民目射厉芒,一扫“南丐”、“北僧”,桀桀一笑道:“两位见识不弱!”
  “南丐”、“北僧”瞥了他一眼,径自向韩尚志身前走去。
  韦逸民阴森地一笑,再次道:“两位是赶来陪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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