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江边鏖战　独戮群魔

2025-10-17  作者：曹若冰  来源：曹若冰作品集  点击：

　　不多一会工夫，吴永成和韩堃石化雨三人扛着四只大木箱子出来放在上，龙君毅便即命徐三打开木箱，拿出四百两银子分给两名白胖汉子和两名青衣婢女。
　　两个白胖汉子接过银子千恩万谢的走了，两名青衣婢女既未伸手接银子，人也站着未动。
　　龙君毅微感诧异地问道：“两位姑娘，你们怎么了？银子嫌少么？”
　　两名青衣婢女摇头说道：“不是，婢子们怎敢嫌少，婢子们是因为没有地方可去。”
　　龙君毅一怔！问道：“你们不是本地人？”
　　两名青衣婢女道：“婢子们都是江南人氏。”
　　龙君毅问道：“你们家在江南什么地方？”
　　两名青衣婢女道：“婢子们都自小就是孤儿，没有家。”
　　龙君毅剑眉微皱地沉吟了刹那，转望着飞凤门主，说道：“门主能收容她们两个么？”
　　飞凤门主连忙欠身点头道：“妾身遵命。”
　　两名青衣婢女都很聪明伶俐，闻言立即一齐朝飞凤门主跪下道：“谢谢姑娘的大恩收容。”
　　飞凤门主抬手一摆道：“你们起来吧，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谢谢姑娘。”各自叩了个头，双双站起娇躯，垂手肃立一边。
　　吴永成轻咳了一声，道：“龙少侠，老朽的穴道……”
　　龙君毅含笑抬手弹指隔空解开了吴永成的穴道，神色倏然，语声威棱地说道：“吴永成，你和徐三各取五百两银子，希望你们从此好好做人，否则……我不多说了，你们拿了银子走吧！”
　　吴永成和徐三说了声：“谢谢少侠”
　　各自木箱内拿了五百两银子，朝龙君毅躬身一礼，往外走了出去。
　　望着吴永成和徐三的背影出了大门以后，飞凤门主突然朝龙君毅裣袵一福，说道：“妾身不知公子竟是公孙老人家的衣钵传人，适才一切冒渎之处，尚望公子原谅！”
　　龙君毅欠身还礼，微微一笑道：“巾帼须眉，我衷心至为敬佩！”语声一顿即起，说道：“这四箱银子，请门主带回客店并立刻率领贵门属下动身返回云贵，多则三月少则一月，我定当专程前往贵门与门主商谈一切！”
　　飞凤门主点头道：“妾身遵命。”
　　龙君毅抱拳一拱道：“现在我得赶到江边看看去，我先走一步了。”
　　话落，腾身电射，直上夜空，一闪不见。
　　飞凤门主望着龙君毅飞射去的方向怔了怔！
　　旋即转朝韩堃和石化雨二人一摆手说道：“韩老石老请带着箱子我们走！”
　　说着朝两名青衣女婢招了招手，转身举步往大门外走了出去。


　　江边，地名六墟。
　　站立江边，眺望对岸，隐见黑沉沉的“金焦”二山对峙江中。
　　金山，就是“白蛇传”小说故事里白娘娘与法海和尚斗法，“水淹金山”的金山。
　　江边上，静悄悄的，除了江水轻轻拍打着岸边的音响外，不闻一点其他声音。龙君毅身形划空电射，泻落在距离江边百丈开外的大树上。
　　他仰脸望了望夜空的星斗，剑眉不由微蹙，心里诧异的暗忖道：“已经近三更了，怎么没有一点儿动静？难道……”
　　蓦地，他耳边传入一个低细的传音说道：“年青人，你是那一门派弟子？”
　　龙君毅心头暗暗一震！凝目朝传音方向望去，十丈以外有一株枝叶浓密的大树，那传音之人显然就藏身在那株大树上。
　　于是，他也即传音问道：“阁下是那一位？”
　　那低细的传音道：“是老夫先问你，你应该先答老夫问话。”
　　龙君毅道：“在下不属任何门派。”
　　“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龙君毅请教阁下上姓高名？”
　　“老夫金汤堡堡主钟汤豪，你就是那外号‘青衫游龙’的龙君毅？”
　　“在下正是，钟堡主可曾听说这趟百万贡品传言而不实是个阴谋陷阱是真？”
　　“老夫听说了，不过，你不以为这是有心人在故弄玄虚，故意放的谎言？”
　　“堡主以为这是谣言？”
　　“老夫确信，这多半是有人别具心怀造的谣，用意无非是在企图减少劫夺的敌人！”
　　“但是在下却认为这十有八九可能真是个陷阱！”
　　“那你还来干什么？你总不会得是来看热闹的吧？”
　　“在下虽然不是来看热闹的，但却想尽尽人事！”
　　“尽尽什么人事？”
　　“奉劝各位武林同道千万别轻举妄动上当！”
　　“好心肠！”钟汤豪嘿嘿一笑道；“你以为有人会相信你听你的？”
　　龙君毅道：“很难说，也许有人会相信听我的！”
　　“以老夫看，你这‘也许’两字的希望非常渺茫得很！”
　　“所以在下才说想尽尽人事！”
　　“你知道眼下来此想劫夺的都有些什么人么？”
　　“在下来迟一步，堡主可否赐告？”
　　“可以，眼下隐身埋伏在附近的有‘逍遥谷’的高手，‘魔手婆子’和她的手下，另外还有些来自各处的江湖高手！”
　　“哦—……”
　　“在老夫看，你还是省省心吧！”话锋倏地一转，问道：“龙君毅，这谣言可是你传出的？”
　　“在下希望堡主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告诉老夫，这谣言，是你传出的不是？”
　　“在下不想否认，不过这不是谣言，而是在下从一个侍卫营的人和一个大内侍卫口中逼问出来的确确实实的消息！”
　　“那侍卫营的人，和大内侍卫，都是谁？”
　　“他们是扬州城内‘邘江第一楼’的彭账房和东家倪元亮。”
　　“他二人现在何处？”
　　“都已经死了！”
　　“是你杀的？”
　　“倪元亮他谋害了真倪元亮的全家，冒名霸产，他隐身扬州市贾的任务是为清廷网罗江湖好手替清廷卖命，对付先朝忠义志士，江湖同道，这种人，堡主如果碰上他，在下相信堡主也决不会让他活命的：对不对？”
　　人，都是爱戴高帽子的，喜欢受人捧的！
　　龙君毅最后的两句话就是顶高帽子，听得钟汤豪心里很舒服，不由嘿嘿一笑道：“不错，老夫虽然没有参加什么反清复明的行动组织，但是忝为武林一脉，这种一人遇到老夫手上，老夫自也决不会得容他活命的！”
　　龙君毅道：“堡主现在相信在下所言了么？”
　　钟汤豪沉思了刹那，说道：“你既然这么说，老夫虽然未便不信，可也不能完全相信！”
　　语音微顿了顿，又道：“等会儿船到了的时候，老夫可以先作壁上观，如果真是个阴谋陷阱，老夫就交你这个朋友！”
　　“谢谢堡主，我们就此说定！”
　　说话间，江心已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那是一条双桅大船缓缓朝岸边驶来。
　　龙君毅一见，立即又传音说道：“堡主，船来了。”
　　钟汤豪也传音说道：“老夫也已经看见了。”


　　双桅大船缓缓靠了岸，船上点亮起一片火把，接着船舱里走出了十几个年纪从三十多到五旬开外的黑衣人，个个全都是双眼精光灼灼如电，两太阳穴高鼓，令人一见就知全是内外双修，功力深湛的武林高手！
　　十多个人全都刀剑出鞘，飞身登岸，神情如临大敌般的分立两边，从江边到江岸上形成了一条冲道。
　　龙君毅默数那些黑衣人，一边八个共十六个，他心里明白，这十六个黑衣人，都是功力一流的大内侍卫，无一庸手！
　　八名黑衣大汉两个人抬着一口黑漆大木箱，从船舱里出来上了岸。
　　四口黑漆大箱子一抬上岸，十六个黑衣人立即成前三后三，左右各五的将箱子和八名黑衣大汉护卫在中间，缓缓前行。
　　突然，五条人影划空，电射掠落一众黑衣人前面五丈远处的官道当中，喝道：“朋友！到了地头了！”
　　五个人都是五十开外年纪的老者，居中一人身形矮胖，穿着一件锦袍，左右两边四人，全都穿着灰袍，肩后斜措着一柄长剑。
　　一众大内侍卫脚步一停，前面三人当中一个五旬多年纪，身材高大威仪凛人的紫膛脸老者沉声喝问道；“朋友何人？”
　　锦袍老者道：“老夫‘逍遥谷’外堂总管车世勇和四大护法。”
　　紫膛脸老者轻声一“哦”：道：“原来是逍遥谷的车总管和四大护法，请问拦路何为？”
　　车世勇道：“奉谷主令谕，请大领班们高抬贵手将那四口大箱子送给本谷！”
　　紫膛脸老者姓沈名兆强，正是位大领班，也是眼下一众大内侍卫之首，淡然一笑道：“车总管知道这四口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么？”
　　车世勇摇头道：“老夫并不知道，老夫只是奉命请大领班将箱子送给本谷！”
　　他真不知道么，当然不是，他只是不愿说明而已。
　　沈兆强道：“车总管认为老夫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车世勇嘿嘿一笑道：“大领班不好说话只怕由不得你大领班！”
　　沈兆强道：“这么说，车总管是要出手强劫了！”
　　车世勇道：“你大领班是明白人，大领班如果不肯给车某这个面子，车某如何回去交差，无可奈何，只好向大领班强要了！”
　　沈兆强轻声一供道：“这话说的倒也是，请问总管带来了多少人？”
　　车世勇道：“比你大领班的人多了一倍有余！”
　　沈兆强道：“二对一，听起来实在够让人惊心的，不过，不知他们的功力身手如何？”
　　车世勇道：“个个都是本谷高手，江湖一流！”
　　沈兆强道：“口说令人难信，请总管招呼他们现身出来，让老夫看看如何？”
　　车世勇摇头道：“大领班原谅，车某并非不愿让大领班看看，而是不便招呼他们现身出来。”
　　沈兆强道：“为什么？”
　　车世勇道：“眼下想要这四口大箱子的人很多，而且那一方面的实力都很不弱，车某不得不小心保留一点，不能让人一眼看出实力的全部！”
　　沈兆强轻声一“哦”，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语声微微一顿，又道：“照这么一说，今天就是你车总管不要这四口箱子，别的江湖朋友也会出手强夺了！”
　　车世勇点头道：“不错，你大领班的确是个明白人！”
　　沈兆强淡然一笑，道：“老夫如果答应将这四口箱子交给你，你自信能保得住么？”
　　车世勇道：“那就是车某的事了！”
　　沈兆强默然沉思了刹那，忽然扬声说道：“各方江湖朋友，车总管已经说明了，请大伙儿都现身出来亮亮相谈谈吧！”
　　他这么一说，那些个隐藏着身形的各方江湖人物不好不现身了。
　　于是，江岸的芦草丛中：小土丘背后，小树林中，人影闪动，刹时掠现了一一一四十个人，男女老少都有。
　　这些人，是魔手婆子的手下和一些江湖好手，却没有金汤堡的人。
　　沈兆强目光一扫众人之后，道：“就是这些人，还有没有？”
　　车世勇道：“还有金汤堡的人没有现身。”
　　沈兆强立刻又扬声说道：“钟堡主，既然来了，何必小家子气也请现身吧！”
　　钟汤豪在魔手婆子等人现身时，他本来也想随之现身的，但龙君毅却适时传声要他不要现身，他心中一想，不现身暂作壁上观也好，因此才没有现身，如今沈兆强这一叫明，他就不好不现身了。
　　于是，他从那株枝叶浓密的大树上掠起，现身落地立即嘿嘿一笑道“诸位，老夫只日疋来看看热闹的！”
　　车世勇也嘿嘿一笑道：“钟堡主何必客气！”
　　语声一顿，忽然转朝龙君毅隐身的大树扬声说道：“朋友，你是最后一个来的，也请现身出来亮亮相吧！”
　　龙君毅暗皱了皱剑眉，旋即，朗声一笑道：“车总管厉害，在下想在树上偷偷懒都不行！”
　　话声中，身形腾起直上夜空，儒衫飘飘的掠落，一掠二十余丈，即起三个起落，便已掠落在十丈开外。
　　这等轻功身法太已高绝惊人，只看得沈兆强，车世勇，魔手婆仔等一众江湖高手心中全都不禁暗暗一震！忖道：“此人是谁？……”
　　沈兆强目光一扫魔手婆子等人，沉声问道：“诸位，当真的都想要这四口箱子么？”
　　魔手婆子道：“沈兆强，你这不是度话么，如果不是为了这四口箱子，我老婆子难道闲着没事儿办，跑到这里来玩儿来了！”
　　沈兆强道：“抢劫朝廷贡品，这可是个祸灭九族的大罪名！”
　　车世勇嘿嘿一笑接口道：“沈大领班，你也是个江湖人出身，应该知道，和江湖人说这个没有用，就是祸灭十族的罪名也吓阻不了谁！”
　　沈兆强点头阴声笑道：“车总管这话说的是，江湖人过的是刀口舐血，今不保明的生涯，谁怕这个，是老夫多说了。”语声一顿又起，说道：“老夫奉命护运这四口箱子进京，中途如果被劫，回去准被杀头不可，可是以眼下的情势而言，凭老夫的人手实力要想保住这四口箱子不但根本不可能，只怕眼前就得落个立刻溅血当场……”
　　魔手婆子接口道：“沈兆强，俗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知进退才是高人，你是个聪明人，既然知道眼前的情势，那你就别想保住这四口箱子了，带着你的人走你的吧！”
　　沈兆强默然没有接话：站立在当场，神情显得有些犹豫不定的沉思着！
　　魔手婆子接着又道：“如果你怕清廷砍你的脑袋，那你就干脆不回去好了，如果你怕无处栖身，那也没有关系，你随时可以找我老婆子，我老婆子欢迎你，并且给你一个很高的身份地位！”
　　沈兆强忽然作了决定的一点头道；“好！就冲着你老婆子这番话，老夫将这四口箱子送给你了！”
　　话落，抬手一挥道：“退！”
　　十五名大内侍卫和八名黑衣大汉脚下移动，正纷纷往后退去，龙君毅突然一声朗喝道：“站住！”
　　他这一声朗喝震人耳膜嗡嗡，沈兆强等一众大内侍卫全都不禁心神一震，停步站住，目光齐皆愕然的望至。
　　魔手婆子双目精芒电射的一翻，道：“小伙子，你想干什么？”
　　龙君毅淡然一笑，星目凝视着沈兆强问道：“大领班阁下，你真的就此撒手不要护住这四口箱子了么？”
　　沈兆强嘿嘿一笑道：“阁下应该看得出来，眼下的情势，根本由不得老夫！”
　　龙君毅冷冷地道：“眼下的情势，虽然是由不得你，但这也正是你意料中的情形！对不对？”
　　沈兆强道：“你这暂疋什么意思？”
　　龙君毅道：“是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应该明白！”
　　沈兆强道：“老夫一点也不明白。”
　　龙君毅微微一笑，道：“我请问，这四口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沈兆强道：“是什么东西，你何必明知故问！”
　　龙君毅道：“我不否认是明知故问，不过我却希望你衬出来让大伙儿听听！”
　　沈兆强道：“这有什么好说的，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
　　龙君毅星目一眨，望着魔手婆子问道：“魔手前辈，你知道？”
　　魔手婆子道：“据说是价值百万的贡品。”
　　龙君毅目光转向沈兆强问道：“沈大领班，是么？”
　　沈兆强点头道：“不错。”
　　龙君毅道：“这话实在？”
　　沈兆强道“确实不假！”
　　龙君毅淡淡地道：“但是我却认为你大领班有诈！”
　　*沈兆强道：“有什么诈？”
　　*龙君毅道：“这就要你大领班说实话了！”
　　沈兆强目光倏然一凝，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龙君毅道：“我叫龙君毅，外号人称‘青衫游龙’，大领班可曾听说过？”
　　沈兆强心中不禁暗暗一震！道：“你就是那力诛双怪，独战七鬼的青衫游龙龙君毅？”
　　龙君毅道：“不错，那正是我。”语声一顿又起，说道：“我请大领班说实话！”
　　沈兆强道：“龙阁下，老夫说的确是实话，这四口箱子里也确实是价值百万的贡品！”
　　车世勇突然嘿嘿一笑道：“龙阁下，你可是说这四口箱子里不是百万贡品？”
　　龙君毅点头道：“不错。”
　　车世勇道：“里面是什么？”
　　龙君毅道“你想知道何不问问沈大领班。”
　　车世勇目光转望着沈兆强道：“大领班，车某请问？”
　　沈兆强道：“老夫只能告诉你老夫说的确是实话，你要是相信他的，老夫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龙君毅冷声一笑道：“沈大领班，我来此之前，有两个人告诉了我这四口箱子是个歹毒的阴谋陷阱！”
　　沈兆强脸色微微一变！道：“两个人是谁？”
　　龙君毅道：“扬州城内‘邘江第一楼’的账房师爷彭胖子和其东家倪元亮。”
　　沈兆强道：“你以为他两个的话，可信？”
　　“当然可信。”龙君毅点头道：“他两个前者在侍卫营吃粮当差，后者和你沈大领班是同事！”
　　沈兆强双目倏然一瞪，道：“你说倪元亮他也是大内侍卫？”
　　龙君毅冷哼一声道；“他隐身此地商贾负有特殊任务，我不相信你沈大领班会不知道他！”
　　沈兆强正容摇头道：“老夫确实不知道他，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龙君毅淡淡地道：“算了，大领班，别再做作了！”
　　沈兆强心中暗吸了口气，道：“他两个现在什么地方？”
　　“已经死了！”
　　“怎么？死了？”
　　“嗯，这种人我焉能容他活下去，让他继绩替清廷网罗鹰爪，何况他谋害了真倪元亮全家，这笔血债，他岂能不还！”
　　沈兆强忽然哈哈一声大笑道：“龙阁下，你实在高明！”
　　龙君毅道。：“我怎样高明了？”
　　沈兆强冷冷地道：“你说倪元亮是个负有特殊任务的大内侍卫，你说他告诉了你这四口箱子是个歹毒的阴谋陷阱，你却又把他们杀了，来个死无对证，你说的这些话是真是假，那就只有你自己心里明白了，这还不够高明么！”
　　龙君毅微微一笑道：“照你沈大领班这么一说，倒是我在造谣了！”
　　沈兆强道：“事实上本来就是你在造谣！”
　　龙君毅道：“如此我请问，我造谣的用意何在？”
　　沈兆强道：“老夫心智可没有你那么高明，怎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在捣什么鬼？”
　　他好会谦虚的，就凭他这两句话，足见他心智够高明，也够奸滑的！
　　龙君毅当代奇才，怎会听不出沈兆强这种挑拨的话意，不由冷声一笑道：“沈大领班，咱们别再浪费口舌了，我是不是在造谣，只打开箱子来看看就明白了！”
　　金汤堡钟汤豪接口说道：“龙少侠这话不错，谁的话实在？谁是谁非？光凭口说无用，只要打开箱子看看就明白了，沈大领班，就劳你的驾打开箱子让大伙儿看看吧！”
　　沈兆强摇头道：“钟堡主，老夫似乎没有这个义务，要打开看看真假，你自己动手吧！”
　　魔手婆子突然嘿嘿—笑，道：“沈大领班，依我老婆子看，你就好人做到底，义务一下吧！”
　　沈兆强道：“魔手婆婆，这四口箱子老夫已经答应送给你了，现在主权在你，请恕沈某方命，要打开让大伙儿看个明白，应该由你动手！”
　　魔手婆子双目精光如电的翻了翻，忽然朝身后的一名黄衣人说道：“周鹦，你打开箱子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