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奇峰突起

2024-07-28  作者：伴霞楼主  来源：伴霞楼主作品集  点击：

　　柳青现在对自己充满信心，因为昨夜他已试过，连十二尊者中的金蛇和尚和飞蝎道人，自己一出掌便将他们击毙，罗刹玉女是何等武功，一听掌声便知难而退，难道这十来个捧花的女婢，还能强过他们么？
　　是以傲然立在殿心，冷笑之后，又说道：“难道在下不能使公主满竟，便想以武功相迫？”
　　“唔！”牡丹花后的百花公主，突然声音变得冷极地说道：“少侠若是不肯说出，只有委屈你了。”
　　就在这时，殿外人影一闪，一股香风飘过，案前已多出一个人来。
　　柳青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适才在林中的那个中年妖媚妇人。
　　那中年妖媚妇人一现身，便向那坏绕在柳青四周的花女叱道：“你们干什么呢，小题大做地，也不怕人家柳少侠笑话！”
　　“花娘你……”百花公主不悦地叱了一声。
　　柳青这才知道，原来这中年妇人，就是花宫中的花娘。
　　那花娘咯咯一笑，一晃身，已然走到长案之后，似在向百花公主禀告什么？
　　柳青能听到的，只是卿卿浓浓的悄语，却不知她在说些什么，只是，悄语中，不时有咯咯娇笑声传出。
　　柳青觉得笑声有异，不知这花娘在安排什么诡计，一面戒备，一面运神谛听。
　　这次，他隐隐听出，百花公主应了一声，道：“花娘！我……”
　　“听我的没有错！老夫人也这样吩咐过我呢！”
　　沉寂了片刻，又听百花公主道：“那你看着办吧！唉！”
　　柳青一听，这花娘在花宫中的地位不低，似是这百花公主，也听她的主意。
　　就在这时，那花娘突然在牡丹花后，伸出头来，叱道：“你们退开，不许对少侠无礼！”
　　那十二名花女，果然各个一闪而退，排立两侧。
　　那花娘向柳青咯咯一笑，道：“少侠，请坐啊！”
　　柳青知道这位花娘不但武学奇诡，而且可能是一个阴谋过人之人，由适才她与百花公主几句简单对话，已可概略听得出来。
　　当下，冷然一笑，道：“那可不必了，有话快说！”
　　“哟！”又是一声咯咯媚笑，道：“看你，就是这么傲性，咱们好好地谈不好么？”
　　柳青心念一转，先前他对百花谷的武学，一无所知，所以没把十二花女和坐在牡丹花后的公主，放在心上。如今这妇人一现身，他就不能不警惕了，要是倔强下去，真若动起手来，可能自己要吃亏，既然人家以礼相待，也落得显示一点风度，看看她要说些什么，而且那金盒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也想知道。
　　当下冷然一笑，傲然坐下。
　　“这才对啊！”花娘又向案前的两个花女吩咐道：“传令下去，在后面百花亭设筵！”
　　柳青心中一动，暗忖：“假若你们想在酒中用什么迷药之类，那就白费心思了，我柳青可再不会上那种大当。”
　　那花娘吩咐之后，忽然伸手将案上三盆牡丹花移去。
　　花移人现，柳青登时一怔。
　　原来在案后一张湘妃椅上的百花公主，果然是那位卢碧云姑娘。
　　同名同姓，连面貌也像，天下哪有这等怪事？
　　柳青这一怔，那静坐在椅上的百花公主，一见柳青呆呆地看着她，却娇羞得低下头去。
　　那花娘又咯咯笑道：“少侠，这就是我们公主，你看如何？不比迷魂倩女那丫头弱吧？”
　　柳青自从那日救出卢碧云，一直不知她的去向，如今这位百花公主，竟与那位卢碧云一般无二，不由想起那夜在鬼院中追魂五鬼出现时，她惊悸得搂着自己的情形。
　　他不相信世间事竟有这般凑巧，所以认定这位百花公主就是卢碧云无疑，当下微微欠身，道：“卢姑娘别来无恙，这一向可好？”
　　百花公主忽然抬起头来，微带着惊诧的看了柳青一眼，却回头向站在身侧的花娘问道：“我几时跟他见过啊？”
　　显然的，柳青这两句话，百花公主听来，有些莫名其妙。
　　花娘突然咯咯笑道：“少侠，你几时见过我们公主的？”
　　柳青一听，不由又惊异起来，心说：“才月余不见，她怎会就认不得我了，难道她已失去了记忆，是健忘？还是被人弄失了记忆的？”
　　心中一转，笑道：“卢姑娘，难道忘了军门府那夜的事？”
　　“军门府？”百花公主又掉头看着身边的花娘，道：“他说些什么啊，我几时又到过什么军门府？”
　　柳青一听，更认定自己适才想得不错，而且再进一步推测，武林中的波诡云谲的事情太多，可能她卢碧云是真，而百花公主却是假，必是这位什么花娘，将她虏了前来，弄得她失去了记忆，然后以百花公主的身份，在此出现，其中必然有最大的阴谋。
　　心中在想，却冷眼旁观地看着那花娘，看她怎么答复。
　　那花娘媚目眨了一眨，忽又咯咯笑道：“既然过去见过，那是再好没有，事情更好商量了，少侠，你说是不是？”
　　百花公主娇羞地看了柳青一眼，脸上涌起一片红晕道：“少侠，你说说看，本宫在什么地方的军门府，与少侠见过？”
　　柳青道：“庐陵城中！”
　　“庐陵城？”百花公主又侧目看了身边的花娘一眼，这一次却微微一笑道：“少侠错了，本宫这次才初次来这江西地面，怎会过去与少侠相识呢？”
　　柳青心中喑笑，道：“姑娘大约忘怀了！”
　　花娘笑道：“别谈这些啦，过去认不认识，全无关重要，也许真见过也不一定，少侠，我问你的话，还没答复我呢？”
　　柳青冷冷地说道：“你问我什么？”
　　花娘咯咯笑道：“少侠看我们公主，比迷魂倩女那丫头如何？”
　　柳青从这句话中，已知道这花娘心中的主意，故冷然道：“你问这话是什么用意？”
　　“咯咯！”花娘又笑道：“少侠，你真不懂么？只怕是明知故问吧！我们公主论模样，论武功全不比迷魂倩女那丫头差，我想替你们作……”
　　百花公主突然满脸霞飞，未等她说完，打岔道：“花娘，你……”
　　花娘又是一声咯咯，道：“怕什么？”
　　百花公主轻轻一叹，道：“这样不好，人家会误会的。”
　　花娘看了柳青一眼，道：“金盒之谜是一回事，你们的事，又是一回事，误会什么？”
　　百花公主揺摇头道：“不！我们还是谈谈金盒之事吧！”
　　柳青忽然觉得这卢碧云又不像失去记忆之人，她不但理智清楚，而一双秀目，晶莹明澈，有如一泓秋水在荡漾，假若她是被人弄得失去记忆，那么她应该目光呆滞，理智模糊才对！
　　还有一点使柳青不解的，自从在林中遇上这位花娘开始，梅萍和杏芳，以及适才在门口的十个挂剑婢女，没一个不媚目轻佻放荡，充分显示百花谷不是一个名门正派。可是，这百花公主的表现，却又不同，她端庄凝重，气质清新，有着少女的娇羞，似是典型的千金闺范，但又不失一个武林女儿应具备的须眉之气，可谓柔中带刚，绝不是花娘可以完全左右的人。
　　这一想，老问题又跟着来了，她到底是百花公主，或是铁掌震八方的女儿卢碧云姑娘？或者当时她是一个普通武林中的千金，而现在却是名震武林，天下三大怪谷之一的百花公主？是因为月余时间的改变使她成为武林中两个地位悬殊的人物，或根本就是一个人，若然如后者，那么她为什么不认识自己，难道是迫于形势，不便相认？
　　柳青心中恁地打转，觉得这是他必须弄清楚的原因，当然，那什么金盒之谜，对他也是诱惑，因为适才这位百花公主说过，这金盒与自己有着关系。
　　她身边的花娘，又是一声咯咯媚笑，道：“好啦，我的好公主，不谈就不谈，我已命她们在百花亭准备了酒筵，到那儿再谈吧！”
　　百花公主点点头，花娘伸手将那只小巧金盒关起，拿在手中，向柳青道：“少侠请啊！不用怕，我们对你不会有恶意。说起来请你到这里来，只有好处。你知道，现在外面多少人在追査你的下落，但在这里你尽可放心，就是鬼母和红唇女，也闯不进来。”
　　这一句话，柳青觉得花娘太夸大了，鬼母和红唇女成名多年，论武功修为，应该在天下三大怪谷之上，何况这儿不过是临时借住的地方，绝不可能跟百花谷一样，用其他布置起来增加怪谷的威名，若是就凭那十二个剑婢和十二名花女以及你花娘和公主本人，想阻止鬼母和红唇女，其谁能信？
　　心中在想，口中却冷然一笑，道：“柳某人既然来了，也不会怕什么，更不想借你们这儿，作为庇护之所。”
　　百花公主微微一蹙双眉，瞪了那位花娘一眼，好像嫌她多话似的，但人却缓缓立起，道：“少侠，一杯薄酒，聊尽地主之谊，有话到后面谈吧！花娘有一句话没说错，请少侠来不是怀着恶意，先前如此，现在也是如此，而且以后也是如此，少侠虽然不怕，而我却担心少侠会被旁人所制，先从少侠的身上，得去金盒之谜，那时事情更难办了。”
　　柳青一听，这百花公主硬说自己与这金盒有关，而他却真又一无所知，这一来，他比百花公主似还更急切地要想知道，那到底是一个什么谜？是误会，或是这迷真与自己有关，而是自己不曾知道。
　　当下淡淡一笑，道：“好吧！公主既然如此开诚相见，那在下就叨扰公主一杯吧！”
　　“这才对啊！”花娘又在旁咯咯一笑，道：“那么请跟我来！”
　　于是，花娘走在最前，那百花公主却停身未动，等柳青走前数步，才与他并肩向殿后走去。
　　两人并肩而行，柳青一直在留心身边这位百花公主，而且故意将脚步放慢，将与花娘的距离，拉长到两丈之后。
　　柳青因有这百花公主，可能就是真正的卢碧云的想法，而她之所以不肯承认认识自己，可能是当着这位花娘和手下十二名花女有什么顾忌之处，所以想拉长一点距离，好趁机探询。
　　等到距离拉长到两丈以外时，已经从殿后走出了，抬眼一看，又是一片花海，看起来，好像这座神女庙所有的地方，除了留出细小的通路外，全被鲜花所摆满。
　　柳青故意搭讪着试探问道：“公主过去的卢家庄，好像没有这许多花啊？”
　　“卢家庄？”百花公主眨眨眼珠，看了柳青一眼，道：“我们那百花谷没有卢家庄啊！”
　　柳青细察神色，觉得她又不像在故意掩饰，现在他又作了第二个假定，那是她已被人弄失了记忆，当下又故意说道：“啊！那是在下错了，不过我在卢家庄见过一位姑娘，不但名姓与公主相同，连声音相貌也一样，你说怪不怪？”
　　“真有这等事？”
　　“是真的，所以在下一见公主，便误会是那位卢姑娘了！”
　　“那真巧！”百花公主淡淡一笑。
　　柳青一看，这位百花公主一切正常，不像失去记忆的样子，但仍不死心地又道：“那卢姑娘的父亲，叫做铁掌震八方，是一位侠肝义胆，颇得人望的老英雄！”
　　“唔！”
　　“可惜卧病在床，但卢姑娘却被庐陵府的军门提督看上了，派遣千毒翁门下的十尊毒者中的金蛇和尚和飞蝎道人带了红衣武士，前去抢她！”
　　“啊！是少侠仗义援手救了她？”
　　“是的，但当时我尚非那和尚道士之敌，只有夜晚潜入府中，又得另外的人相助，才侥幸脱险。”
　　“后来呢？”
　　“在下因身有要事，她就避祸远走了，以后再未见过。”
　　百花公主眨眨眼珠，微微含笑，道：“那就难怪少侠适才说那些我听不懂的话了。”
　　柳青叙述这些往事，主要是观察这位百花公主的反应，但这一来，他又大失所望了，因为这百花公主答话完全正常，毫无失去记忆的样子。那么，现在只有第三种可能，那就是她和那位卢碧云，根本是两个人，只是巧在两人一切相同，但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呢？心中着实费解已极。
　　柳青两项假定，虽经试探过似是失败了，但是，说什么他也不相信世间事，真会有这般巧合。
　　这时，两人又跟在前殿一样，顺着那些盆花隔成的小道，曲折迁回地走着。
　　这一个谜，一时无法解开，现在，他又想试探着问问那金盒之谜了。
　　柳青抬眼一看，那花娘仍在前面约两丈之处分枝拂叶地前行，当下又问道：“公主怎会知道明日的武林会本质上变了呢？”
　　百花公主平易近人地笑了笑，道：“你应该知道的，因为鬼谷先生与她们合了流！”
　　柳青道：“可是鬼谷先生献的主意？”
　　“是的！”百花公主轻轻一叹，道：“那金盒之谜，除了三大谷中人，外人尚不知道，三谷中人，私查暗访，已有不少时日了。”
　　柳青心中一动，暗忖：“是的，那迷魂倩女带着追魂五婢来此，其目的可能也是为此而来！”
　　当下问道：“那鬼谷先生将这事告诉鬼母和红唇女，目的可是要她们协助？但那何异与虎谋皮？”
　　百花公主笑道：“那仅是粗浅的看法，鬼谷先生当然也有他自己的打算！他是一个工于心计的人。”
　　柳青点头道：“公主这话不错，但红唇女与鬼母可也不是弱者！”
　　“那是以后的事了！”百花公主顺手折了一朵蓝色金边的小花，握在手中，接着又道：“因此一来，三谷中人，由斗智进而成为斗力了，所以我才先着手找少侠你！”
　　柳青心中暗笑，心说：“先下手为强，这样说来，你比他们又高了一筹，可惜找错了对象，对于这事，我一无所知！”
　　百花公主回眸向他嫣然一笑，道：“其实，少侠若能协助我揭开那金盒之谜，对你对我全有好处！”
　　柳青见她说话诚恳，又全无半点女儿家忸怩之态，不由对这位百花公主起了好感，笑了一笑，道：“只怕我会使公主失望了。”
　　“你是说，对那金盒当真一无所知？”
　　“在下也从未听人提起过。”
　　“也许是的！”百花公主淡淡一笑，但全无一点失望的样子，又道：“但我确知，只有你才能协助解开这金盒之谜！”
　　柳青道：“这就是那些人要得到我的原因？”
　　“当然是的，现在争霸武林，解决感情纠纷，对她们来说，已经是次要了。”
　　柳青当然明白，这两句话，是指红唇女与鬼母而言，但对百花公主适才所说“只有自己才能协助她解开金盒之谜”这句话，又不胜迷惑起来，他就想不出来，为什么自己才能，难道……难道……
　　他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来了，心说：“难道这金盒与自己身世有关？但对自己的身世，他跟对金盒一样的茫然，他在受业恩师驼背神龙未死之前，曾不止一次探问过自己的身世，但恩师语焉不详，只说自己是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儿，父亲姓柳，只知如此而已。但这些又何能有助于解开金盒之谜，解开金盒之谜，也就等于解开了自己身世之谜。
　　这一来，他似乎比百花公主期待要解开金盒之谜的心更为迫切了。
　　就在此时，前面的花娘咯咯笑道：“话说完了没有，到啦！”
　　柳青这才惊觉，果然已到一座亭前，四周全是五彩缤纷的异花环绕，微风轻拂，香气如潮。花未尽头处，除了来路上的一面，是一座殿宇外，三面全又围绕着幽篁翠竹，真是静雅宜人的花花世界。
　　百花公主含笑点头道：“请进啊！在这儿说话，不怕有人打扰的。”
　　三人相继入亭，那亭中已然早摆了一席酒菜，落座后，花娘亲自为柳青及公主斟上酒，咯咯笑道：“来！我敬少侠及公主一杯，祝贺你们！”
　　百花公主脸上一红，娇羞一笑，但却举起杯来，向着柳青。
　　柳青到了此时，又不能不举怀了，先前，他曾顾虑到这花娘会在酒中弄什么手脚，但因与百花公主行来时谈了那一番话，觉得这百花公主，也是一个武林奇女子，何况花娘的武功，他是清楚的，人家要对自己加害，还用不着费这种安排，所以他也就举起杯来。
　　三杯以后，那百花公主凝眸向亭外看了一阵，忽然向花娘说道：“柳少侠明日势必去参加武林大会，仅这半日时间，我们能将事情安排好么？”
　　花娘却目注柳青一笑，道：“少侠，你现在不怀疑我们有恶意了吧？”
　　柳青点点头，却问道：“那金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是不是盒中曾藏过奇珍异宝，或是武学秘笈之类的东西？”
　　百花公主轻轻一叹道：“不是啊！金盒只能解开一个失踪的武林异人之谜，但由那异人失踪的线索上，可能寻得到当年武圣的一篇宝箓。”
　　“武圣？武圣是谁？”
　　花娘咯咯一笑道：“是一个和尚，当时自称半颠上人！”
　　柳青又道：“那异人又是谁？”
　　百花公主道：“少侠可知道红唇女在找一个人？”
　　柳青“啊”了一声，道：“就是红唇女念念不忘的那位？那么‘绛唇珠袖两寂寥，寄语仙娘自主张’这两句诗，便是那位异人留下来的了！”
　　百花公主幽幽一叹，道：“是的，那是一场感情纠纷，绛唇珠袖是当时的武林二美，就因为这一点，红唇女因妒成恨，才血洗五大门派，闹得武林天翻地覆，唉！致于那个‘珠袖’，却沉痛的出了家，丟下一个可怜的孩子，致于那位异人，却不知去向了。”
　　柳青啊了一声，双目注视着百花公主，道：“那孩子姓什么？”
　　“假若从父姓，他应该姓武！”
　　“那位伤心欲绝而出家的‘珠袖’又姓什么呢？”
　　花娘却接口道：“她姓文！”
　　柳青似是大失所望，凝注了自己的酒杯一阵，才又抬起头来。
　　哪知他一抬眼，正见百花公主和花娘，全注视着他，好像在观察一点什么。
　　柳青不由问道：“那么适才公主说，只有在下能助你解开那金盒之谜，又是怎么回事？”
　　百花公主道：“请问少侠，令师驼背神龙一生收过几个弟子？”
　　柳青道：“就只区区在下一人！”
　　百花公主向那坐在下首的花娘看了一眼，似是面现喜色，回头说道：“那就对了，这是我母亲吩咐的，这次我离开百花谷，就是前来寻你。”
　　柳青一怔道：“那与在下有关？
　　花娘接口道：“少侠还不明白么？”
　　柳青道：“尚请明告！”
　　百花公主突又幽幽一叹，道：“少侠，是这样的，实在是那金盒之谜，只有当年武林二美之一的‘珠袖’才能解得。三谷中人，都曾几次前往请示她老人家，但她老人家却紧闭禅房不肯相见，只隔门传出一句话，谁能寻得当年她亲生的儿子，她才能解说金盒上面的谜语，这只金盒就是她老人家交家母保管的，但却是我们三谷所共有，现在少侠明白了么？”
　　柳青道：“可是在下姓柳。”
　　“就因为这一点，要少侠协助了，因为令师之事，你应该比别人更清楚，假若令师当年曾另收过门下，后来又离开了呢？”
　　柳青心中有些明白，又问道：“为何又与你们三谷有关？”
　　百花公主道：“三谷全是当年那位异人秘密居处，武林中人，很少人知，连红唇女也不知道，现在三位谷主，即是当年替异人管理三谷之人。”
　　柳青心中啊了一声，道：“那么天下三大怪谷的武学，全出自那位异人的传授了？”
　　“是的，少侠！”
　　“公主怎又知道那孩子是被家师收录门下呢？”
　　百花公主道：“难道令师叔陷身鬼谷之事，少侠不知道？”
　　柳青一惊道：“是不是还有瑶台仙子白冰心？”
　　“大约有她啊，听说还有一个女人呢，那是前夜之事了，鬼谷先生从令师叔身上，搜得一本令师交他保管的手册，上面载有他当年收徒的时间地点，正与那孩子相吻合，所以大家怀疑就是你少侠，鬼谷先生自知敌不过北帝和天狐等人，才将这事告诉鬼母和红唇女，因此，她们改变了主意，将得到你列为第一目的，想利用少侠而寻得武圣那部宝箓，恰好花娘那夜去夜探鬼谷，得到了这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