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柴川结婚,对典子来说,是极大的不幸。而这不幸,对我来说,更是天大的噩耗。而这件不幸,已经使典子和我站到同一阵线了。如果能帮典子把柴川这家伙干掉,说不定还能促成我和典子的好事呢。
柴川这家伙,真是卑鄙无耻的下流东西。
我再也忍耐不住了。
山尾的胸口隐隐作痛。到今天连典子的手都没握过,而柴川
那家伙竞敢对她做出这种事来。他一定是把典子剥得浑身一丝不挂,任他摆布,干那种见不得人的事。
山尾每一念及此,就不禁忽忽如狂。想不去想它,却又由不得自己,偏偏老是想到那些事。
难怪今天中午在员工餐厅遇到柴川那家伙时,他是一副得意洋洋乐不可支的贼模样。原来他是想到晚上又可以强迫典子和他干那种胡天黑地的调调儿。
我山尾绝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世界上,有容许人们做的事,也有不容许人们做的事。柴川那家伙的胡作非为,如果诉诸法律的话,无疑的,是強 奸的罪名。利用典子女性的天生弱点来达到求婚的目的,天下焉有是理!
柴川所住的公寓从新宿算起,是第五站。
穿过车站前的商店街之后,是条黑漆漆的路,沿着这条路走没多久,就看到一幢破破烂烂的两层楼公寓。一楼的第三室。灯是亮着的。
山尾一点都不犹豫。不过,倒是有些紧张。能察觉到自身的紧张,那表示他还算镇静。
柴川大概是怕典子等得不耐烦,入口的大门竟然没有上锁!
山尾不敲门,直驱而入。
整个室内只有一处窄小的厨房,和一间只有六席榻榻米大的房间。“抱歉,打扰你了。”
山尾突然发话,并且把鞋子脱了。“你想干什么?”
柴川无疑大惊失色了。上身穿着直条纹的睡衣,下身却穿着横条纹的睡裤。棉被枕头都堆在室内的一角。
“瞧你这副德性!”
“你说什么德性来着?”
“你这副德性,不正是洋洋自得,正等着女人来跟你幽会的德性吗?”
“女人?”
“不是吗?”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是要睡觉了,你这不受欢迎的恶客人,快给我滚!”
“还不到睡觉时间吧?”
“我高兴什么时候睡觉就什么时候睡觉。这是我的自由。”
“把女孩子灌醉,强迫她跟你睡觉,这也是你的自由吗?”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柴川脸色大变。他总算搞懂了对方的来意。两人僵持片刻后,柴川突然转身伸手去拿早已准备好的凶器,却同时也把后背卖给了对方。
山尾没放过这稍纵即逝的大好机会。
山尾轻轻松松地就将刀从柴川的背后拔出来。
要是没死又醒过来,那岂不糟糕。山尾心一横,索性又在颈上补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