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知道有个酒吧即使是在深夜也会营业,所以桑普森和我离开新泽西大道后去那儿喝了杯啤酒。我们已经下班了,但我还随身带着传呼机;约翰也是。酒吧里只有两个顾客,所以我们找到了常坐的那个座位。
不管怎样,只要有约翰就好。我想和他谈谈。有些事我必须和他谈谈。
“你肯定是谢弗干的?”啤酒和零食一端上来,他就问我。我跟他说了我在日出山谷里看到的惨状。不过,我并没有提及对方的其他威胁和要求的赎金。我不能说,这让我很不舒服。我从不向桑普森说谎,可这次我却像是在说谎。
“是他。错不了。”
“那可糟透了,”约翰说,“‘鼬鼠’。他回华盛顿干什么?上次我们就差点抓住他。”
“也许这就是原因。这是一种刺激,有挑战性。”
“对,也许他想我们了。这次他别想跑掉。我一定要抓住他。”
我啜了口啤酒。“是不是该回家陪比莉了?”我问。
“今晚我要工作。比莉不会介意的,这是我的工作。她妹妹现在跟我们住在一起。这会儿,她们都睡了。”
“那怎么过日子?婚后生活?比莉的妹妹住在你家?”
“我喜欢特里娜,所以没关系。有意思,只要习惯了就不会有问题。我高兴。这是第一次,也许吧。飘浮在云端的感觉,伙计。”
我冲着桑普森咧嘴一笑。“爱情真是伟大啊。”
“对。你也应该再试试。”
“我已经准备好了,”我微笑着说。
“你真这么想?我表示怀疑。你真的准备好了?”
“听着,约翰,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我就知道你有事。关于爆炸案的事。还有托马斯?韦尔谋杀案。谢弗回来了。”桑普森看着我的眼睛。“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保密的,约翰。他们在要胁华盛顿。事情很严重。我们得到警告说会有一次大规模的袭击,要想阻止它发生,就得交付巨额的赎金。”
“政府不会出钱,对吗?”桑普森问道,“美国不会和恐怖分子妥协。”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别人会不会,没准儿总统会。我参与了调查,但知道的情况并不多。不管怎么说,现在你知道的跟我一样多了。”
“你是要我见机行事?”
“对,见机行事。但你不能向任何人透露这件事。什么人都不行,即使是比莉。”
桑普森抓住我的手,说:“我明白。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