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绞尽脑汁思索
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时日
好不容易想通了
却还是不充分
——“白色士”JamesEllroy
18胜32败3救援,防御率5.48,1991年完成无安打无失分的比赛,并出场参加明星赛。
这是我留给日本棒球界的数字,没什么大不了。
胜败和防御率的数字本来应该会有些不同——倘若立花不把我找去的话。
“下季球赛开始就用不到你了,有什么打算?要不要拜托总教练帮你找其他的球队交涉?”
我诚恳请托,可是没有球队愿意收留。我脱下制服,把手套丢进垃圾桶。同期的队友为我设宴饯别,我向赚进亿万年薪的家伙低头了。
借钱成立公司后,我这只会打棒球的老板,当然不可能经营得顺利。两年即告关门大吉,欠下一屁股债。公司倒闭的那一天,太太也离我而去了。虽然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但还是十分令人感伤。
从此每天自我沉沦于醚酒和赌博。隔年,某棒球杂志的记者带了一个台湾人来。
“他的球队正在找优秀的投手,你想不想接受测试?”
台湾——遗忘的记忆又苏醒了,从朦胧转为清晰。
我戒酒戒赌,锻炼身体,两个月后,来到了台北。虽已不复往日雄风,不过,台籍的总教练对我的滑球和控球能力给予肯定。
美丽的宝岛——炎热的国度,飞扬的尘土与槟榔的味道。灰头土脸的狗和香菜的味道。台湾人待人客气,但做事不可靠。球场设备简陋、坐巴士上班、薪水微薄,令我心情烦闷。
想找乐子散心,就去台北的林森北路。专作日本客人生意的酒店——里面有名叫真弓啦、洋子的善解人意的小姐,可以喝酒与莋爱。不久,黑道大哥们出现了。
日本那边的债主每个月固定打电话来催讨,继续待在台湾打棒球也是前途黯淡。为了钱,我和黑道握手,用钱驱赶内心的郁闷。
每晚饮酒、嚼槟榔,鲜红色的槟榔汁就朝路边吐。
台湾——美丽的宝岛,一颗熟透的果实,在腐烂前散发着甜美的芳香。